广义上来说,任何能给人带来主观满足的东西,都可以定义为软性成瘾。而人类的生命和社会本身就是靠需求驱动的。那么各种软性成瘾品,就不可能一刀切,总要有一个标准,否则人类社会就无法正常运行了。
而这个标准,主要是经济学上的负外部性。用大白话说,就是自己享受自己的无所谓,只考虑会不会影响别人。然后再根据成瘾的程度和负外部性,采取不同的管理方法。
举一些常见且争议不大的成瘾品/行为,大致按成瘾程度和负外部性递增排列:糖<盐<槟榔<烟<酒<黄<金融投机<赌<毒。而相应的,管理方式基本上也是由自由、专售、限制监管、严禁依次递增。以我朝为例,糖和槟榔是自由的,烟盐是专售的,酒和金融投机是受限制监管的,黄赌毒是严禁的,基本符合依次递增。
而管理方式和负外部性要基本匹配,否则从法理和情理来说都说不通。历史上有过无数骚操作,都被证明是错误的。骚操作大致有两种,一种是过度监管,引起人民不满或者市场崩溃等短期效应;另一种是过度放松监管,负外部和会在比较长期内影响整个社会。前者的例子比如美国和苏联都玩过的禁酒,中国玩过的禁金融投机,结果大家都看得到。而后者的例子,由于是长期作用,争议会比较大,但总体上大家认为其会产生危害,比如美国曾经自由金融投机,加麻大玩毒品专售。
总之,槟榔的负外部性在于额外带来的致癌风险,基本上仅限于对医疗资源的浪费(但说真的不差这点),所以基本属于不用管。烟草的负外部性除了公共场合污染和医疗资源浪费之外,还在于容易滋生利益集团和黑产,因而通过立法限制控制前两者同时通过专售制度控制后两者。现行制度基本可以在满足个人需求的前提下控制其公共危害性,并不需要严禁。
说个题外话,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最恐怖的成瘾品,其实是Q和Q。他们的负外部性极为恐怖,但却非常隐蔽。中国在饱受其负外部性的摧残后,曾经试图用最严厉的方式管理二者,但是引起了……;后来……了,我们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