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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偏远山区会不会有的人连皇帝换了都不知道的情况?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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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市委书记叫什么

市长、副市长叫什么………


抖完机灵,还是引用段真实的记录吧:

一九一零年秋田,毛泽东离开闭塞的韶山,走向外面更广阔的世界。这是他人生历程中的第一个转折...(中间略),东山小学堂在湘乡县城附近的东台山下。同旧式私塾相比,它除了传统的经籍外,还有些自然科学和地理、英文等新科目。

在这里,毛泽东才知道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已经死了,新皇帝宣统已在朝两年。

--《毛泽东传》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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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日补充:不少人质疑事件真伪,所以我在最后添加了点东西.........要有耐心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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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周大风先生写的一篇文章,描述了一个解放后仍旧存在的明代遗民村落。文中提到的那把古琴跟‘竹舟先生’让人印象深刻......

以下是周先生原文(搜索转自绍兴E网):

现代的世外桃源

周大风

1948年春节过后几天,我应聘到新昌中学任教。因新到一地,必定会出门去逛逛街景,使我印象最深的是看到一位明朝服饰的老者。他道服髻发、布袜土靴,挑着一担草药来县城换食盐,我上前与他寒暄,他总是吞吞吐吐,不愿与我说话似的。

约有半年时间,又一次在街上碰到他,他正用一束药材向杂货铺里换取一包大小不一的缝衣针,当我再想去寒暄几句时,他又支支吾吾地走了。

据当地年老的学者相告,这位明朝服饰的老翁,大家称之为“竹舟先生”,住在回山区的一个深山冷岙里,与世基本隔绝,只一年进城几次来换取一些食盐、针或其他,也不愿与人多说话,据说是明亡时不愿归顺满清统治的将军和遗民后裔。之后,我在新昌城里,再也没有机会能碰到这位竹舟先生了。

约是1950年的冬季,我当时担任宁波文工团的业务团长,为了想觅取一个如何从垦荒得到耕田,来说明土地应是农民自己的剧本题材,我就带一位通讯员,背上背包(当时干部外出是自己带衣被的),来到新昌儒岙区(未到县城,而直接从奉化搭汽车至拔茅,又从拔茅转车到会墅岭,再步行到儒岙镇(区)所属的一个山岙小村,这里已是接近更偏僻的回山区了。

当晚,我住在这个没有地名的小村庄口的一间茅屋里,说来也凑巧,次日,正是近中午时刻,却在屋门口很巧的逢到这位竹舟先生,但见他背负重重的一筐食盐,气喘喘却又步履健壮的向我住所走来。他歇下了,我就搬一条板凳给他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又递给他一支香烟,他却从自己的腰带中解下烟囊,我立刻阻止,并与他点燃香烟搁在他咀唇上。就这样,他开始与我交谈了,说他住在儒岙进去回山地方的一个山里山、岙里岙的地方。今天黄昏前一定要赶回家去,我问他有多少远,他也回答不出,只伸出一只手(大约四五十里),我领会了。

灵机一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可探知遗民生活,本是我夙愿,二可能得到开荒得良地的线索,我就征他同意,说要送他回家,他有些尴尬,几经商量,只同意我送他半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叫通讯员小赵迅速打起背包就走。

小赵同志用一根扁担,一头挑起竹舟先生的那筐食盐,一头是两只背包,他感到两头有轻重,不好挑,我索性把水壶拎包全都放在背包上面,还把竹舟先生的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也一股脑儿放进去,两头才平衡。我则迅速从邻屋中叫出女主人,付给她五角钱,作为我二人的住宿费,她坚决不要,定要找还我三角钱(即三千元),这才放行。

开始十几里是山岭间羊肠小道,当碰到两座山岭后,连这山迴路转的景况也消失了,但竹舟先生却很熟悉,在依稀可辨的疏草路上,如履平地,我们就跟着他走,多少次,他要换肩挑担,都给小赵同志坚拒,这一路上就是闷走,很少讲话,可能是竹舟先生性格内向而静默寡言,也可能是不愿与世人多谈,三可能是彼此语言有距离。

再行二十里许,我们在一个小涧旁几石上休息了,他再三要我们驻足而返,我哪里肯呢?我拿出了几张“糊拉头”、“麻花”三人分食,他坚决不受。(糊拉头即大春饼,麻花即扁的油条)再三劝食,他才吃了。我从水壶中倒开水给他,他却在山涧中用双手捧水而饮。当他再三劝我返时,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跟他进山。他无法拒绝我,只说一句:“我们那边是从来不欢迎山外客人的。”

又在没有路的荆草丛生的山林里穿来穿去约行二十里,太阳已快下山了。我在行走四五十里路中,从没见到一间民房或一块梯田、一个凉亭。只看到山环山,岗叠岗,树掩树,溪绕溪,几乎没有一二丈的平地,可算是蛮荒之地,更奇怪的是沿途极少见到森林,只有稀稀拉拉的树木,镶嵌在兀石峰峦之间,风景并不美,印象中是一个相当贫瘠的不毛之地,使人们无法在此生息。

当夜幕低垂的时候,一条草径出现了,约莫再行三五里弯弯曲曲的小道,绕过几个小土岗,看到了几椽草芦及三两间古老的瓦屋,隐隐的在丛林中点缀,一丝丝炊烟余雾袅袅,我知道,这二十世纪“世外桃源”即将到来。我也辨不出是在新昌境内还是新昌县“飞地”(新昌有几块飞地位于天台县境之中)。

进入“世外桃源”的入口处,首先见到的是一座似土地庙又非土地庙、字纸炉又非字纸炉的土瓦笼,半已圮塌,荆草枯藤丛生,看来已有几百年光景了。从这里远眺近辨,村庄零落地分散在一条小溪两旁,傍着山麓,山上一座座古坟点缀着,在暮色中更显得萧条荒凉。竹舟先生不声不响陪我们走五六十里,又不声不响领我们进村,即进入一处破旧不堪的又矮又小的瓦房中,屋内漆黑一团,他没有叫我们坐,就进另一屋内。

片刻,从内屋出来一位老人,掌着一盏油灯,油灯象绿豆般大。再看这位老人,面黄肌瘦,蓄着乱七八糟的胡髭。分宾主坐定,另一妇女又点来一盏稍亮一点的油灯,并在火缸里取出一只古旧的瓦缶罐,用土碗泡了一杯茶给我饮,茶叶梗多叶大味苦,但仍馥郁清香,还带着一点烟火味。

开始谈话了,他说的是文质彬彬的语辞,除了有三分之一难懂外,其余我都尚能懂得或悟得。在谈吐中,我知道他就是当地最高的长者,既是一姓族长,又是私塾教师,我也告诉他我的假身份,说也是教书的,以争取他与我更有共同语言以及可以避免意外的政治性隔阂。的确,他说了最怕世俗的官吏、兵痞、盗贼、僧侣、游民等来干扰他们安居乐土的生活。

老人兴致勃勃地问起山外的情况,我看他似无所知。我就以极缓慢的语气,从清代三百年说起,又说道孙中山推翻清皇朝,之后,军阀混战,九一八、七七事变(我把日军称作倭寇),最后解放了全中国。他频频点头,似懂非懂地插问几句。这是小屋里外已围集了近二十人,有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他们都与竹舟先生一样,穿着明代服饰,但都是用麻布或土棉布织成,用青灰色的土颜色染成,并无一点点花纹边饰,看来是相当清贫俭朴简陋,并且布也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土布机织成的。

当语言不通时,我拿出了金星钢笔在笔记本反面书写,他借着暗淡的清油灯看着辨着,我就随手在袋里摸出一放大镜送给他(原是我外出时看地图用),他高兴极了。我又把这支伴随我已十几年的金星钢笔送给他,他像握毛笔一样地试写着,纸也给划破了。当我示范地斜握书写时,他大声笑了,向我表示谢意。我告他这笔尖是黄金制的,他诧异地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最后他向我作揖施礼,我急忙扶住他,在纸上写了“区区小物莫挂齿”,他笑了,内心感激之情露于声色。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中,我发现他身旁的人从不插话,也不发笑,鸦雀无声,从中也可看出他们规矩极严。我这位通讯员因为缺乏文化,也从不插咀,只是默默地坐在竹椅上打瞌睡。老人也问起他,我说是我学生,老人也就更放心了。因为从他的口中了解,在几十年前曾来了一个******,在村里捉鸡追鸭,使全村男女余悸几十年。

一会儿,一位村姑进来了,她一示意,老者就请我们随村姑去吃饭,我们彬彬有礼地暂时告别老者。

村姑在前引路,小赵与我打起了手电筒,又引来一批围观者的好奇。经过了一个小土坡,进入一间茅屋,土桌板凳相当陈旧,上面热气腾腾地放了几碗菜饭。我们坐下来,也无人作陪,只有一位年约50来岁的老者,为我们酎上了两竹筒热的醪酒。这浊酒浓郁酽稠,氤氲扑鼻,可能也因肚子饿了,我呷了几口,非常清淡可口,似黄酒非黄酒,似水酒非水酒,象酒酿液稍带甜味。而大碗菜呢,倒是落刀鲜野味又非野味,另一碗则是萝卜干丝清蒸,有两只带壳鸡蛋,因为我们已走了一天路,饿了,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这时屋内又来了好几个村童,也是象古画里的儿童一样打扮。我就在背带里掏出几张“糊拉头”及“麻花”分给孩子们,但孩子们都不受,倒还是长者接了过去,稍稍分一些给孩子们。

饭后,也并没有人与我们多谈。就在这家茅屋的里间,临时搭起了木板为我们就寝,我们同睡一床,盖的是自己带来的被头,因厨房内有火缸余热,被子虽薄也不嫌冷。茅屋的主人,这位50多岁的老农,因语言大多不通,只不断用手示意,我们也就呼呼入睡了。

天还未亮,主人已起床烧饭烧水,我们也只好起床,小赵打好背包,在溪水里洗脸漱口,热情的主人用手示意我们吃早饭,早饭也就是糙米饭及昨晚吃剩的菜。这一次,倒是主人一家和我们同桌而食,我发现他们捧的是老竹根做的竹碗,才知道我们吃的粗瓦缶的碗是他们祖宗几代留下来的“古董”。

为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吃饭住宿都要付钱,当我把钱币交给他们时,他们莫名其妙地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只拿起来看了又看,我才悟得他们几百年来只知道以物易物,根本不用货币。于是想到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中去找,倒还是小赵机灵,促我把搪瓷口杯、钢精饭盒、空白笔记本、剪刀、六用开刀、指南针等都送给他们,并且形象化地介绍了用途,主人很高兴,特别是这位村姑,更是雀跃欢乐。她把所有的“礼品”全用一只竹篮装着,拉我们同去族长处,当族长点头后,小姑娘才收下,可见他们规矩之严。

我向族长提出要到全村参观,他听不懂这个新名词,写了也看不懂,只好说:“去看看。”他点了头,就亲自陪同我们倒村里去走了一转。

他走得很慢,还时常咳嗽喘气,他就找来竹舟先生陪同,还从袋里拿出昨晚送他的放大镜东看西看,我知道他很喜欢这个小礼品。想要送竹舟先生一件小礼品,什么都没有了,只好把我的两个手电筒相送,并告诉他电池用完到回山或儒岙,或城里去配,他谢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因只怕他不肯收,但他上前与族长示意,族长点了头后他才道谢。

我们有这位常接触世外桃源以外的人作向导,使我们了解更多的东西。这里没有地名,只有沈家、陈家、王家、张家四个掺杂在一起的大致的地域。他自己说,是看风水的。村中婚嫁丧事,造坟建屋均由他择日择地。他说,这里几百年来与山外交往几乎断绝。只为了缝衣针、纸、墨、笔等,才每年外出几次,以药材掉换,一般均由他负担,他今日来明日去,夜宿凉亭庙寺,才能走一趟城里。有时还带上挑盐的一、二人。除此之外,一切衣、食、住、行均能就地解决。他们既种稻、麦、豆、菜、瓜,也畜猪、牛、羊、鸡、鸭、鹅,还有几塘鱼虾,他们不愁旱及涝,得天独厚的环境给他们生息几百年,我想起了康衢老人《击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帝力何有于我哉!”

他们也刈草为燃,伐木建屋制家俱,也有半业余的打铁匠,几百年来都是明末时遗留下来的刀、枪、矛等等武器作原料。古老的传统的耕耘播种操作方法一直沿用至今,全村四姓只有二个石臼,四只石磨,织布缝衣,捕鱼虾,榨油、制坯烧砖瓦等,处处显出原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社会缩影,确是“帝力何有于我哉”。

从谈话中,更了解几百年来就是四姓通婚,四姓之中各有族长,但总管村务的即是这位私塾老师兼族长者,他又兼行医,也常为村里人写祭文、祝辞、春联等,他教的全是四书五经。或《千字文》、《百家姓》。至于《幼学琼林》、《三字经》、《朱子家训》等,他们尚未听到过,(因是明末以后的私塾教本)。他们因为缺乏纸、笔、墨,多是用石板石笔书写。男女都穿着土布麻衣,都是明代式样。他们没有日历,却知道时令节气,因为族长手中有一本很破旧的“万年历”,也只有竹舟先生有一个祖传的“日晷”,能对着阳光读出“子丑寅卯……”的时辰。他们不懂历史,只知道四姓祖先是在朝廷中做大官或武将的。只因清兵侵入,不甘沦为异族臣民,择此世外桃源来隐居,并订下规矩,不准子孙与山外人交往。怕混进满族人或汉奸,使祖宗受沾辱。四姓之中也有矛盾,但规矩是防范于初,一有矛盾即进行调解,并说了唐代张九龄以“百忍”为例,说忍耐,故这个村名为“睦庄”。

老族长口中似隐约地知有孙中山此人,也知道清人已败退,但半信半疑地仍不准村民往山外走。他也知道有“长毛”(太平天国军队),但只知此名词而不知其底细。如说他们是“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则他们对于明朝以前的朝代仍略能知之,只明代以后的国事则非常朦胧了。他们于每年春节,必要挂起四姓祖先的画像,分批跪拜并进献贡品,特别是洪武帝朱元璋及军师刘基,几乎家家户户都设有灵牌。可见他们几百年来对明室正统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当我问起崇祯帝吊死煤山、李自成、张献忠、史可法、郑成功、吴三桂、洪承畴等历史人物时,他们都不了解,估计是凭历史口传而失,即使问他在明末时舟山一带抗清的鲁王,壮烈成仁的张苍水,也一无所知。估计是他们的四姓祖先入山隐居之时,必是清兵进窥浙东的仓卒之际,因信息断续而使后代子孙无从了解。

我又问起两位老人,有否山外人到此,他们说几年难得有一二人来,为的是崇山峻岭无路可循,只有去年底(1949年底)曾有三人穿村而过,在村里未作停留。我问他们穿什么衣服,他们也说不准,只记得每人都背了一个小包袱。我说他们就是的军队,两老也听不懂,我也无从解释。(次日我到回山乡政府里了解,云1949年底好像有解放军前来本区剿过匪)。

走完了这弹丸之地,不过半个多小时,与族长谈话倒不少。又每到一处,总有几位老的少的依门观望,各家各户也均有猪、鸭、狗、鸡、羊豢养着,但都是相当小。我问那些鸡、养、猪等已养了多少年月了,从回答中可知道比山外同龄的要小一半。于是,我又好奇地观察了男女老少村民,似乎都因几百年四姓通婚“近亲繁殖”而比山外人也略矮小一些。

见一妇女正在织布,机杼声百步外就能听到,进去一看,门幅只有一尺左右,但非常厚实,据族长说,全村只有这么一个布机,已用了几百年。

整个村子里没有一颗桕子树,故蜡烛与灯笼与他们无缘,用的都是篾竹麻杆做的“火把”,实际上,“鬼叫进门,鸟叫出门”,晚上无事也不必串门。

边说边走,走到竹舟先生的家门口,竹舟先生并不邀我们进去,倒还是族长老人说出这是竹舟的家,我也就顾不得什么,踏进了他的大门。

这也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瓦房,壁上挂着一张古琴,只留着一二条粗的红弦,琴面上断纹条条,一看就知道这已是几百年前的旧琴。我问竹舟先生能鼓琴否,他摇摇头,我知道这是因无弦而失传了。我又看到墙上有一对裱在杉板上的对联,但只有几个非常模糊的字迹,已难能成句,他说是他幼小时已看到挂在这里的。

我们回到了放背包的地方,族长就命竹舟先生送我们走。我看看手表已是八点多了,于是就与族长话别。一群村童赶来,驻足而且送我们两位“山外来客”归去。

这一次走的不是原路,而是爬上一座很高的山岭。竹舟先生说,这是近路,他一直送我们到昨天来的通回山小路为止,我们说已认识了路,请他留步。我又把一个军用水壶送给他,他这次无法再请示族长了,就表示谢意。我们走着走着,约走了五六百步路时,回头一看,他还是呆望着我们,我们向他挥手致意,他才举起双手向我们遥遥示别。

我们到了回山、又到了儒岙,搭长途车回到宁波,即去鄞县土改指挥部。

“有心栽花花不发”。想写一个农民开荒得田,又被地主夺占的题材,未能如愿,得到的却是一个稀世奇闻的见闻。思想上更敬佩这些爱国的子孙代代相传;也为四姓中的矛盾能防范于初起,更感到勤劳及自食其力的人民惨淡经营的精神……给世人的启迪是相当大的。我似乎从这次访问后得到不少启发。

(附记:本文为宁波地委文工团团史附件。)

报道周老文章的编者按语也写的非常好,一并转了:

编者按:早在东汉时候,就有“两火一刀(剡)可以逃”的说法,指的是浙东剡县(今新昌、嵊州)与外界山阻水隔,而这片土地,土质肥沃,林木繁茂,物产丰富,水源充沛,可以作为人们躲避战乱、政治迫害或者仇人追杀的一个理想栖息之所。从“未有新昌城,先有南洲丁”的东汉末年南洲丁氏内迁之后,来剡中落户的许多先民,有相当一部分或是在王朝更迭时避难来到新昌的,如彩烟杨氏、南明赵氏、雪溪董氏、南明桂溪陈氏;或是见多了江湖险恶,从名利场中全身而退的前任官员,如梁氏、潘氏、石氏、俞氏、三溪王氏、东园陈氏;若干姓氏,据说是为躲避政敌或仇人寻衅,到剡中找个清静之地,如章氏、中溪张氏、夏洲张氏;也有一些姓氏,则是为躲避自然灾害,寻找到了这么一方山水,如茅洋项氏。先辈们带着自己的部曲、徒附、家丁,从外地整村整堡的搬迁过来,也搬来了语言和文化,来了以后,又很少与外界交往,而是在这东南一隅固化下来,成就了许多语言、风俗和文化的活化石。

与绍兴堕民、贵州屯堡等由外力所致的族群迁徙不同,新昌的先民几乎都是主动退出当时的纷争中心,又主动选择新址。他们落戶剡中以后,基于对外部世界的戒心,更多则是由于大自然给我们先辈提供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农耕环境,除了盐和铁,他们可以终身不用走出这个群山环抱中的小环境,只要老天保佑,打粮食、吃素菜,门前屋后、山谷、台地上撒点种子,过不了多久就能生根、开花、结果;想吃荤腥,山上有成群的野鸡、野兔、野猪,溪流、山塘中有足够多的鱼虾龟鳖,如果再勤劳一点,豢养些鸡鸭猪羊,孩子、老人的营养就有了保证。一个最近的例子是:镜岭镇外婆坑村,在1990年代,通公路之前,村里多数人没去过镜岭镇以外的地方,也没看到过汽车。

这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新昌人特有的性格特征:往好里说,单兵作战能力较强,不热衷拉帮结派;往差里说,不重视团队的培育,领导组织能力、协作精神稍显不足,新昌人在外边很少搞同乡会,即使有也不成气候。安土重迁,勤劳节俭,小富即安;同时又缺乏创新精神,外向型发展的能力和案例不多,譬如新昌的先辈当中,像天台、东阳、义乌等邻居那样挑着货郎担走街串巷的例子不多,即使是外出发展,大多也是循农业——经济作物——加工工业——工商业这样的路子,如南屏王氏、沃洲石氏,从一开始就出门闯荡的并不多见。

下面一则材料,于现代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几乎不可理喻,但于新昌的老一辈人而言,却见多不怪,本人就听好几位老人说起,在儒岙、在小将的大山深处,不止一次亲眼看到过戴着方帽(明代服饰)的老人。兹将1950年代周大风先生的一篇记实文章推荐给大家,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循着周先生的叙述线索去寻访先民的足迹,除了满足思古访幽的好奇心之外,或许也有助于理解新昌的历史与文化。

----------------------------------------------答主自己的分割线-----------------------------------------------------------------

------------------------------------------好吧,其实我就是睦庄后人--------------------------------------------------------

------------------------------------------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周先生文中的那个山城-新昌,的确是我故乡。

凭本地人的直觉,我觉得文中所写还是可信的。

周老,确曾任教新昌中学,对山城的描述非常准确,尤其是几种食物,是本地独有。他对‘睦庄’的区位描写,基本指向了宁绍台三府交界的山区,是一块非常大的区域。在现代文明触及到之前,与世隔绝是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地方后来湮没无闻,我想,或许只是周老文章发掘之前,50多年来,压根没什么人去关注过吧。待旅友去探寻之时,‘睦庄’的后人已然徙居他处。

非常好奇,那把古琴,和那支‘金星28’的下落。

首先,黄金作为一般等价物历史非常长了,‘这是一件珍贵的黄金制品’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即便你不使用它。

其次,按文中描述,那是一支‘金星28’钢笔。传统文人对文房用具是怀有特殊感情的,不惜以金玉珠贝纹饰之,非为增益其价,而为增益其格调。 所谓‘金笔’的明尖钢笔,被赠予族长之时,他作揖答谢。我觉得不是因为黄金的物化价值,而是传统读书人对文化的尊重。这跟他们对书籍,纸张,墨块的珍视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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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革命时期,因为教会被打到,有一帮躲在深山老林里的德鲁伊教乘机跳出来招揽信徒……没错,经历了信奉奥林匹斯众神的罗马人统治,又经历了皈依基督教的日耳曼人统治,但这群凯尔特人仍然顽强地保持着祖先的德鲁伊教信仰,并保持了完整的宗教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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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新冠爆发后,有人爆料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个老人。此人一直在这里居住,都不知道一战和二战,也不知道新冠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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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无关的吧。

第一次巴尔干战争,希腊军队光复利姆诺斯岛,在小镇中心的广场上操练,很多当地的小孩跑来围观。

某士兵:“你们看什么呢?”

小孩:“我们想看看希腊人长什么样。”

士兵:“这还用看,你自己不就是希腊人吗?”

小孩:“你才希腊人,我们这儿住的都是罗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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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也应该学过了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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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老家跟傻啦·佩琳差不多,站村口能看见俄国。

1945年,红军南下。太姥姥虽然不知道波茨坦公告,但是看着村外天天的放炮和过大兵,心想,又是兵荒马乱,家里有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很不安全。不如趁早把她嫁了吧,这样要是被大鼻子糟蹋了,倒霉也是她婆家。然后,太姥姥就给姥姥说了一个同村的地主家的少爷。

地主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勤劳致富的地主,少爷在省城读师范,婆家许诺说嫁过去就供初小毕业后辍学的我姥姥念书,听起来不错。但是,我姥姥是颜控,看脸,她嫌那个地主家少爷有癞痢头,不愿意嫁,于是愤然逃婚……去她姨妈家了。在逃婚路上,我姥姥遇到一支认可她和封建包办婚姻做斗争的队伍,结果投共了。

姥姥带着这支队伍,继续她之前的行程,到了有钱的姨妈家……然后姨妈就赶着骡车找我妈的姥姥,说你家的小姑娘可坏了,带一群人要分俺的地!太姥姥仇富,心想我一个寡妇拉扯一大家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帮一把,于是笑着说“孩子大了,我管不了啦!”于是,此后的半年间,我姥姥跟随一支土改工作队,在县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土改工作。虽然她是45年8月投共,但是也落实了“抗日期间”的待遇,这是后话。

转眼间到了1946年初。有一个冬夜,我姥姥待的那伙共军照例围坐在营火进,行思想教育工作。这时,政委问她话了:“小李啊,你是哪国人?”我姥姥的老爹是前清的举子,从小就教育女儿四书五经等传统文化典集,教育她孟子说过什么才叫国泰民安,指桑骂槐说现在这世道肯定不是,还倍儿爱国的进行私塾抗日:日本鬼子为了实施奴化教育,禁止距离县城30公里以内的地方开私塾,学生要念书就得念国小。老爷子为了全家的生计……啊不,是文化抗日,成天的林海雪原的跑到乡下教那几个凑钱聘先生的猎户、参农行业的穷东家。于是,特别有中华传统文化基础的我姥姥回答道:

“满州国!”

政委表示呵呵了,这不怪你,谁叫你生来就是亡国奴生来就是亡国奴生来就是亡国奴(这句话在我姥姥脑子里回响了一辈子,每次她忆苦思甜的时候都要念一遍)。政委正色说,同志们,我们不是满州国人,满州国是日本侵略者扶持汉奸欺压我们的傀儡,是假的国家。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的国家是——中~华~民~国~!

没办法,本朝的国号还要再等三年多才能定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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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大学毕业生就不包分配了。

但是2015年春节,有很多人还是会问:你大学毕业分配到哪里上班啊。

这种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

我们家是江苏的一个小县城,虽然保守了点,但是并不闭塞。

由此可想而知,更偏僻的地方不知魏晋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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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有人提过,195X还是196X年,在南德某些地区还有环境闭塞到没被影响,仍然信奉早期原始宗教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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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那时候4岁。

我爸当时还是一个铁路工人,每天和工友沿着铁路线巡逻检修。

有天中午,他们沿着铁路线走到了大山深处,然后他们一行人决定在山坳中休息片刻。这时候,从山林里走出一个穿着古旧的老人,老人问他们:

日本人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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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探访墨茶 official 生前居住的家》一文?多次提到「墨茶家境还不错」是否偏移事件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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