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曾经把这个事搞到过极致。
二战日本曾经有过一次“去敌性语”运动,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些从英语(敌性语)翻译过来的词汇给变成“纯正之日本语”,让日本的各种标志版上面“抹杀”英美之色彩。这段时期日本是切切实实搞过一次“去英语化”运动。
当然,其中一大半是把掺杂英语外来语的名称变成其他汉字,比如西铁城(シチズン時計)改名为“大日本時計”;华盛顿鞋店(ワシントン靴店)变成“東條靴店”(难不成是为了讨好某人?);出版社“欧文社”去掉“欧”,改成发音相同的“旺文社”。当然,这些改名都与本主题无关,主要关注点还是在下面。
有一部分日语意译确实体现出区别与中国音译的意境:
·サイダー(soda,苏打水),改成“喷出水”
·コロッケ(croquette,可乐饼),改成“油揚げ肉饅頭”(油炸肉馒头)
·カレーライス(curry rice,咖喱饭),改成“辛味入汁掛飯”(辣味盖浇饭)
·マイクロホン(microphone,麦克风),改成“送话器”
·カメラ(camera,照相机),改成“写真機”(相片机)
·ビデオカメラ(video camera,摄影机),改成“録画機”(录影机)
·ゴルフ(golf,高尔夫),改成“打球”或“芝(草地)球”
·ドーナツ(donut,多纳圈),改成“砂糖天麩羅”
·サクソフォーン(saxophone,萨克斯),改成“金属製曲がり金真鍮喇叭”(看个乐吧)
·ヴァイオリン(violin,梵婀玲、小提琴),改成“瓢箪型糸擦機”(葫芦型弦擦机)(完全失去美感而且难记)
·トラック(truck,卡车),改成“自動貨車”
·エンジン(engine,引擎),改成“発動機”(汉语也有“发动机”,因此也可以归入后面的第三类)
·タイヤ(tyre,轮胎),改成“車輪”
·カフェ(cafe',咖啡馆),改成“西洋風酒場”
有一部分日语意译则是与中国意译版本不同:
·サッカー(soccer,足球),改成“蹴球”(有点“蹴鞠”的意思)
·アメリカンフットボール(american football,美式足球),改成“铠球”(确实符合一大堆人全副武装的感觉)
·クロール(crawl,爬泳or自由泳),改成“速泳”
·ピアノ(piano,钢琴),改成“洋琴”
·テント(tent,帐篷),改成“天幕”(现在日本自卫队依然在用这个词)
·ニュース(news,新闻),改成“报道”(注:日语“新聞”是报纸的意思)
·パーマ(permanent wave的简称,烫发),改成“電髪”。
·カンガルー(kangaroo,袋鼠),改成“跳鼠”(好像也没啥错)
·ハンドバッグ(handbag,手包),改成“皆入袋”
·フォーク(fork,叉子),改成“肉刺”
·ミサイル(missile,火箭弹),改成“噴進弾”(应评论区指点修改)
·マッチ(match,火柴),改成“燐寸”
还有的跟中国翻译完全相同:
·ミネラルウォーター(mineral water),改成“鉱泉”
·チェーンストア(chain store),改成“連鎖店”
当然,很多方面中国还是有神翻译的,“雷达”(二战日语:“電波探知機”)、“声呐”(二战日语:“音波探知機”)就不说了。植物“仙客来”(Cyclamen,シクラメン)也是个神译,这个词日本在二战期间改成汉语古称“篝火花”,但总是缺乏“仙客来”表现出的那种从海外漂流而来的感觉。
虽然二战日本确实比较刚烈。但谁承想战败不到两个月,日本市面上就出版了一本32页《日美会话手账》,这本仓促上马的小册子仅仅粗略记载了一些英语基础单词与简单交流,却立刻畅销360万本,甚至因为纸张生产尚未恢复而出现大面积断货。于是,日本人就重新把那些被禁止的语言重新拿回来,全民喜迎麦克阿瑟。
巧克力:上海人叫黑焦,在天津叫停不住;
沙发:学名是弹簧软椅,北京人叫软躺儿,四川人叫瘫靠子;
披萨:广东话说朝天饼,山西人叫它露馅儿饼
难道老祖宗就搞音译?
英语stone 汉语石头
英语mother 汉语母(俄语мама 汉语妈)
英语father 汉语父(俄语отец 汉语阿爹)
英语road 汉语路(俄语дорога 汉语道路)
英语tree 汉语树 (俄语лес 汉语林)
英语song 汉语(歌)唱
我不懂古汉语发音,可能会有更多与印欧语类似发音的词汇。
这就引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史前时期,现在讲汉语的人与印欧语的人祖先是讲同语言的一群人,那时就已经使用的基本词汇即便过了七八千年,后代的语言中也有相近读音。后来分散迁徙、地理分割和各自社会独立发展,不同语系、语族的出现,期间出现的大量词汇就不再有相同、相近的读音,不同语言之间差异越来越大。到近代世界交流越来越频繁,不同语言中音译借用词又多了起来。
胡糖、胡床、胡饼。
我们有很多食物,其实都是以「国外原产地+中国人熟悉的食物名称」来意译的。
汉代和西域贸易,引进了很多带「胡」字的食物,比如胡椒,胡芹,胡萝卜。明清时期海洋贸易比较多,于是就有了「西」和「洋」字打头的食物,比如洋葱,洋芋,西芹,西红柿,西洋菜等。还有很多带「番」的食物比如番薯,番茄(虽然跟西红柿是一个东西),番木瓜,番石榴等等。
进入近现代,这种命名法也不算少,只不过相对于语焉不详的「番」啊,「洋」啊之类,我们往往习惯精确到国家甚至地区。比如……意大利面,意大利饺子,西班牙海鲜饭,墨西哥卷饼,英式松饼,夏威夷果(划掉),新奥尔良烤翅(划掉)之类。我们大家耳熟能详。这些词如果你非要用音译,那没人能听懂。
所以,直接按照这个思路去推演就行了嘛
(手动狗头)
(感谢 @神秘汪 提供创意)
对外来新事物的称呼,若非“音译”,更多时候其实是重新起名。
通常不限于单个词,而是会涉及一连串相关事物。
以“巧克力”为例,编造如下:
刚从星鹿杏茶屋拿了一杯热桐
而在我们当前所处的平行世界里,不论使用哪种文字的语言,几乎都在音译它
冰拿铁?来一杯冰奶杏~
下一步问题是将“德意法美”这些国名替换成“非音译词”了
美利坚比较好改,近代有现成的例子:花旗国(越南还在用“花旗”这个汉越词)
然后……
今晚吃红白绿饼、黑红黄馍,再来几罐冰花旗糖吧!哎菜单上这个米字语单词是啥?没翻译呢~?
以上仅为抛砖。精彩在评论区~
多邻国, 免费自学英日西法韩意等38种语言~
我国的外交是客观而务实的。
我国不干涉他国内政。
我国不输出价值观,不输出意识形态,充分尊重世界各国的民族自决,只要不给我们捣乱,只要不危害我国安全,伤害我国利益,就都可以谈……
你不喜欢宗教保守势力,我也不喜欢宗教保守势力,但是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塔利班还极端、还保守的宗教国家——沙特,他们跨国活剐了记者,石头砸死通奸者,但国际上屁都不放一个;他们还是全世界极端恐怖分子的背后大金主,各路恐怖组织都拿着他们的钱。
但人家是美国的忠实盟友,所以国际上没有人说沙特是“邪恶国家”、“恐怖主义”。
不说沙特,说“灯塔”美国,这是二战以来发动战争最多,杀人最多的国家,绑架、暗杀、轰炸、屠杀平民啥都干过,若说恐怖主义,美国是全球赫赫有名的“国家恐怖主义”……要反对恐怖主义,要先从源头反起,“魔心不死,魔王难除”。
至于阿富汗,当年苏联不喜欢阿富汗的政局,打了10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没能给阿富汗带来人民民主,只带来了更极端的宗教武装和军阀混战……美国不喜欢阿富汗的塔利班,打了20年,烧了两万亿,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害死了几十万人,没能给阿富汗带来民主自由,只带了更深的灾难……
苏修美帝都是行动派,且不管他们是不是“好意”,好歹都是行动派,但他们都没有办法解放阿富汗,改造阿富汗……这说明阿富汗人就是反感外来的“救世主”,就是反感帝国主义高高在上开着飞机坦克来“解放”,他管你输出什么普世价值,他只看到你杀他的同胞,烧他们的村子,割他们孩子的喉咙……他们眼里没有“解放者”,只有“侵略者”。
所以,你要不喜欢他们,你也可以学苏修美帝,去行动,你都不肯用自己的鲜血捍卫你信仰的东西……你岂不是连落后、极端的塔利班都不如?
另外,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不要绑架所有人,更不要对外交战略指手画脚。
我们不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别人,也要用发展的眼光看自己。
所谓公社积极性不高,大概率相当于用富士康x连跳,来证明私有制代工厂就是包身工就是要倒闭一样。
当下的主要矛盾,是x连跳后,从上到下尤其是文化圈,自觉主动为高强度高压力分配明显不公的代工厂代言,而劳动收益率更大的公社,被同一批人黑到天际。
最高赞答案 @Wanda 讲得不错,但还是有点问题。
读完这个回答,本来以为用错误的方法得到正确的批评只存在大众和诗人之间。但是现在发现原来也存在于学院派和民间写作者之间
首先共识是浅浅的诗歌很垃圾。这点毫无问题,但是因为所用方法的不同,大家都觉得对方是傻*。
答主算是很精准说出了大众与诗人之间的分歧所在。但是不自觉用了学院派的方法批判口语诗。
答主肯定是认同我们批判某个东西,首先要理解它是怎么想的这一点。但是答主后半部分却开始用学院派的东西来批判浅浅诗歌的口语化倾向或者叫民间写作倾向。虽然浅浅肯定不能算正经民间写作者,而且甚至连自觉的写作者都不一定算得上。但是她的这些倾向很明显就是受口语诗的影响,所以如果答主认同这一点,并作为立论基础,就应该用口语诗的逻辑来批判,否则就是文章逻辑的不自洽。
答主说现代诗歌追求超语言的东西,对吗?对于现代主义诗歌,自波德莱尔起,都是没问题的。
但是口语诗这里,就不全对了。口语诗追求超越,但追求的是在于语言内部对语义的超越。它的基础自然是对前代诗歌的批判(辩证法意义)。
现代主义诗歌超越语言,是怎么超越的呢?最后我们看到的结果是“真理”,也就是不管诗歌本身包含了真理还是暗合了真理(答主应该很了解西方文论,就不赘诉),最终要达到某种终极意义,这个东西存在于诗歌之外。这和西方人的基督信仰与二元对立思维方式有关,这就是知识社会学的范畴了。
但是真理本身还是一个宣称,某种程度上宣称就是语言,所以现代主义超越语言但是最终回到语言(甚至没有超越语义),这是一个悖论。
杨黎认为语言不可超越,因为诗歌就其本质来说就是语言。我们要做的是超越语义,就是超越语言的能指,最终达到语言的能指。
废话主义是代表,代表了口语诗倾向的最纯粹最激进的形式。
具体如何超越的,就不赘诉了。
简单来说,口语诗不关心真理宣称,只关心语言的超语义部分和具体经验(而非抽象经验与真理)。
所以口语诗人认为浅浅的诗歌垃圾,是因为在语言上就不好,在具体经验上也不深刻。
当然答主你应该也很了解口语诗,可能只是立场上相信文学要达到真理。
答主的回答逻辑通畅,文笔优美 例证丰富,是未来的学术之星。
浅浅的诗,就主要作品来看,比余秀华,许立志要差一些。通俗来说,算是中国三流以下的诗人。
语言上稍显稚嫩,对经验的切入太过肤浅,都是问题。
而且好像也没形成自己的风格,感觉就像对各种诗歌风格的模仿,然后模仿了口语诗就不幸被骂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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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单点说这是一件很魔幻的事,网友终于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用一套错误的批判方法得出错误的结论。这次,他们居然用错误的批判方法得出了一个形式正确的答案。就好像你在一个有强迫症的程序猿面前一顿乱敲键盘,结果敲出了一段可以运行的代码。作为诗人,我和我的朋友们现在的心情就像这个程序猿一样糙蛋。
用故事来说,假设豆花自古以来就是甜的,大家从小吃到大,从没有吃过咸豆花。然后有一天A经过潜心研究,认为咸豆花有搞头,就搞了,他们觉得味道居然意外的甜美。然后在一个小圈子里吃。
过了一阵子,有一个刚学做菜女孩B,看到了一些人的咸豆花,虽然吃了一些说不上来它为什么好吃(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甜豆花好吃),但是开始做了。它没有得到A他们配方的精髓,只知道要加盐,所以做出来的味道没有多好吃。
然后B的咸豆花被一些人知道了,他们觉得咸豆花就是黑暗料理,说B根本不会做菜,做的肯定是黑暗料理。有一些人尝了尝,发现的确不好吃。另一部分听说不好吃,就跟着说不好吃。
这其实就是浅浅事件的寓言版。A是口语诗歌的开创者们,是第三代诗歌运动的参与者们。甜豆花是原来的诗歌,就像发展出咸豆花一样,第三代诗歌运动发展在批判前代诗歌的基础上发展了口语诗。糖和盐,其实就是两种诗意的发生方式,它们完全不同,就像糖与盐赋予了豆花完全不同的滋味,两类诗歌也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而他们的相同点只有豆花,在诗歌里面,我们叫他诗意。
B就是浅浅,所有人都知道B做的饭很难吃,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浅浅的诗写的很难,但是逻辑是不一样的。一部分认为B做的很难吃是因为他们认为豆花只能是甜的,咸豆花就是黑暗料理,而另一部分认为B做的难吃,是因为她调料放的有问题,没有合适的比例,因为这些人自己会做咸豆花。大众往往都是前者,他们在语文教育中接受的对于诗歌的定义,就像豆花只能是甜的这种想法一样成为了他们的思想钢印。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定义早就被最新的诗歌写作者所颠覆了。
甜党和咸党不分伯仲。而大众站队往往相当整齐,这才是我们真正值得思考的问题。
首先是大家都接受了语文教育,我们早已被唐诗宋词教给我们的东西固化了认知,或者是被某些名气大的吓死人的外国诗人,或者是深受文青喜爱的大众出版诗歌固化了认知。
但是问题更关键的是,告诉你诗歌要想象丰富,要押韵,要文笔优美这些你容易接受,因为他们是形式简单的断言。而告诉你诗歌可以追求超越语义,诗歌诗化生活经验,你就不容易接受,一来这些东西与你固有的认知相冲突,二来不是简单明了的断言。并且最可怕的是,我们会用自己的人知不断的塞选自己认为是诗歌的诗(虽然大部分大部分时间都不读),于是你神奇的发现,我的观点没有问题,因为没有反例。
咸党永远无法说服甜党,口语诗永远无法被作为浪漫主义信徒的大众接受。
说实话.......视频开头那老和尚刚一开口,我就有了一种yes indeed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