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俄罗斯是什么样的？ 第1页

一言概之：

说下俄罗斯国内政治现状吧√反对派要么被阉要么吓破胆了，一心吃牢饭的人还想整倒普京？对俄罗斯人而言，稳定和秩序要远比奶油和鱼子酱珍贵得多，哪怕这个代价是独裁。

8月3日，超2万民众走上俄首都街头举行集会，近600人被逮捕；
8月10日，包括莫斯科、圣彼得堡、叶卡捷琳堡、海参崴、哈巴罗夫斯克、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托木斯克等多个大城市都发起了“让我们获得选举权”的抗议示威活动，其中莫斯科就有5万余人参加。

其实这次示威集会是经申请然后政府批准的合法活动，现场那些警察甚至还维持秩序、给示威者们提供帮助。除参会人数比申报时要多以外，并没有出现所谓局势失控、群情激愤的情况。

但不出所料，很多大V又开始说这次游行示威的规模创八年之最，上个月光游行就有4次了，所以普京要凉、俄国百姓要搞事。

但为什么说是八年之最呢？原因很简单，2011年俄国杜马（议会）换届、普京大爷放出风声说要回来再干8年总统时，全俄爆发抗议集会的城市有40多个，在莫斯科压马路喊口号的示威人数至少也有十万人！

当时非法集会给逮局子里的人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信誓旦旦保证普京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的反对派可谓多如牛毛，结果人不还是稳当当地坐回王位喝酒打屁到今天依旧稳如泰山...

说白了，拿现在这点小阵仗就来扯普京要凉，怕不是夏天快乐水喝多了上头连着智商一起给空调冻成了豆腐脑。

当然，话也不能说死咯，这些大佬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据不可轻视的，他们得出普京仕途不远的最大理由便在于：俄罗斯经济不行，百姓积怨已久。

吹过的牛，迟早要还

前头也说了，2011年普京放风要参选时，许多俄国民众可没少雅蠛蝶雅蠛蝶地叫唤，阵仗比现在大多了。当时普大帝也怕选不上丢人，只能提些诱人的竞选纲领，通过画饼立FLAG的法子提高支持率。不用想也知道，在俄罗斯，最好使莫过于打经济牌和安全牌。

于是，普京在2012年初选时大手一挥，给大伙儿画押发誓：咱要在2020年，

全面建成小康世界第五大经济体
新增2500万就业岗位
高科产业占GDP的50%，高科产品出口翻一番
人均收入涨70%
老师教授医生科研者收入涨200%

当时的选民要么是亲身经历过苏联解体、卢布便宜过草纸、社会动荡经济崩溃的可怜人，要么是成长于车臣动乱、北约步步紧逼的年代。对他们来说，力挽狂澜恢复俄国秩序的普京就是不同于其他腐败官员，甚至超脱于整个政府之上的“天”。

“天”曾许诺要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俄罗斯，成果有目共睹。现在他说要在2020年带给他们一个富裕的俄罗斯，那也一定能实现吧...

于是乎，再多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也挡不住俄国人把普京推上王座。

老百姓给面子，咱普大帝也很努力。为了小跑进入共产主义实现全民富裕，普京一上台就大幅增加能源和军工生产，在淘宝上又卖石油又卖AK47的，倒也狠狠赚了一笔来推动经济现代化。

但还是那个毛病，毛子们靠卖油卖气确实来钱快，但只要国际能源价格一降，那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12年经济增速还3.7%呢，等13年石油价格一掉，俄增速就跟着跌剩1.3%了；14年更过分，跌到0.7%，光资金外流就有1300亿美元，卢布也跟着连月贬值，老百姓们看着自家支付宝一天天憋下去是欲哭无泪。

不用公知们说，普京自己也知道要趁着石油还卖得动拿来搞转型搞工业，但赚再多也还是不经花呀：低生育和人口老龄化造就的养老金缺口永远填不满；公务员老师医生的工资只够发去年的；烂路危房一年比一年多压根没钱维护更别说翻新了...

没办法，苏联留下的底子太差，还被最早一批寡头政客败了大半，普京光拆东墙补西墙四处填坑就入不敷出了，哪来的钱粮去整顿工业转型升级？公知们BB再多，说到底也还是屁股决定脑袋、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咱跟美国佬从18年撕破脸皮掐到现在，可没少殃及池鱼。普遍放缓的全球经济增长和一天一变的贸易状况，也把俄国经济年增速从18年的2.3%拖成了现在上半年的0.7%，出口值更是一降再降，远低于全班平均分。

为了刺激经济，俄中央银行今年都连着两次降息25个基点了，甚至主动认怂将GDP预期增速从1.2%下调到1%，就差举国勒紧裤腰带加税降息吃榨菜了。

但即便如此，未来的俄国经济也不好过呀。美国佬去年可是第一次成为天然气净出口国，人特朗普正忙着建液化码头，就指着大规模对欧亚出口天然气来抢你普京的饭碗呢！

时光流转，又双叒叕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大选时光。这回普京倒是无所谓，傻子都知道总统是他的，但关键是支持率太低容易被人说闲话。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竞选团队是拼了老命的帮普大帝拉选票，也当然少不了竞（chui）选（niu）纲（B）领。

反正经济牌屡试不爽，甚至人民想听啥的普京干脆在18年3月两眼一闭接着立FLAG：咱要在未来六年，

经济增速超过全班平均分（......）
贫困率减半（我党扶贫攻坚战了解下）
经济在20年代中期要进世界前五（说好的2020年整吗？）
非原材料非能源产品出口翻一番（说好的高科产品呢？？）
人均收入提高50%（说好的70%呢？？？）

当然，在这之前，你们要选我普大帝当总统，然后再忍耐一阵子，毕竟吃得苦中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方为人上人嘛┓( ´∀` )┏

普京还是那个普京，但选民可不是以前那帮选民了。普大帝要面对的，是没经历过苏联解体、在互联网熏陶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政治力量。这些年轻人可不管什么大势所趋，他们只知道，在你普京快二十年的独才里，自己还是供不起房、读不起书、买不起华为喝不起茅台。

你让我们给你二十年，承诺还我们富裕安康。但忍耐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今年上调50%的消费税增值税、日渐干涸的中小企业贷款、破败不堪的公路桥梁房屋、掺了不知多少工业酒精还买不起的假酒...

年轻人愤怒了，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吹过的牛皮，迟早要还。既然还不起，那就别怪我们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说白了，我们所看到的的示威者并非怒于普京的独才专断，而是怒于长期困顿且希望渺茫的社会民生；怒于无酒可喝无汉子可撩（俄国女多男少）。而黑面包跟皿煮可扯不上太大关系，老毛子自己也明白这点，所以再怎么抗议独才，实际也只是借皿煮之口宣泄对民生萎靡的不满而已。

说完民怨源头，再聊反对派。每次俄国一集会一闹事儿，就有不少媒体大V说：你看，好多杜马的反对党都说要反抗普京欸！好多反对派都在带领民众搞游行示威要换个总统欸！普京政权动摇如斯看来要凉欸！

问题是，这些人真了解俄罗斯的反对派、反对党吗？

被阉割的正统反对党

苏联刚解体那阵子，俄罗斯党派林立、寡头横行的乱象给普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握紧军队的枪杆子和政党的笔杆子，才能救俄国。

于是：《叛国罪修正案》《俄联邦政党法》《网络黑名单法》《集会修正案》组团出台；只有合法政党才能推举议员和国家机关候选人；修宪将总统任期由4年延至6年；只有在杜马和联邦立法机构里拥有位子的政党能参加议会选举，不符合条件的必须收集20万选民签名，且每个联邦区的签名不能超7千个；

以及最要命的一个：

犯有严重罪行的公民十年内无权参加国家杜马选举:-)

这就很骚了呀，啥叫“严重罪行”全由最高法院说了算，人普京只要抓牢法院任命这一关，就可轻松将有能力威胁到政权稳定的反对党连党员带领袖一起赶出杜马。连杜马都进不去，就更别提什么竞选总统了。

所以这十几年下来，能留在杜马甚至偶尔竞选下总统刷刷人气的党派，基本都是默认了普京用枪杆子定下的游戏规则的人。而那些调皮捣蛋的小朋友则都按法定程序被“友好地”清理出去了，注意哦，整个过程都是有法可依依法治国的哦~

而这些存活下来的“正统反对党”学会了如何在普京的长期统治下与其“合作共赢”。普大帝也乐得把一些地方和联邦杜马的席位分给他们，毕竟留些乖巧可爱还懂事儿的反对党，既能装点俄国皿煮门面降低社会不满，也能把竞争者捆在自己的战车上，何乐而不为？

以14年地方选举为例，当时杜马第二三大党的俄共党、自民党在很多地方的行政长官选举中就直接宣布：支持普京统俄党提名的人选！甚至在一些原本取得竞选优势的地方，反对党宁可劝自家候选人弃选，也不愿得罪普京推出来的人。投桃以李，统俄党则在另外两个州推荐了自民党和共党的议员进入上议院。

这种反对党与执政党“合作共赢、互利互惠”的骚操作，可以说是天下独此一家的“俄国特色皿煮政治”了。

更有意思的是，随着时间一长，那些深感普京不退休自己没机会的反对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开始主动配合维护起普京的统治了。

就以去年大选为例，咱来看下这些人都推了啥货色上去跟普京抢位子：

①第二大党俄共党推举“列宁国营农场”董事长格鲁季宁，这货在莫斯科是出了名的“社会主义的皮、资本主义的心”，受贿贪污的新闻就没少过，政治名声那是真不咋地
②第三大党自民党推了自家主席日里诺夫斯基，这货是出了名支持普京铁腕的民族主义狂热粉，这次他提出了111条竞选纲领...拜托，111条鬼死这么多谁会看啊，难怪多数人都觉得他去竞选就是闹着玩儿的。
③第四大党公正党直接放弃提名，宣布加入普京死粉群帮其竞选...
④普京政治导师的女儿索布恰克，这也是个狠人，人竞选口号是“反对所有人在座的各位都是小辣鸡”。
⑤俄共党人党（没错这玩意跟俄共党是两个不同党派）主席苏莱金则号召要“对资本主义发动十次斯大林式痛击”

其他几个就不说了，写出来都觉得有些丢人...

哎讲道理，踢假球送人头的玩法咱见多了，但这种顺丰包邮送到门口给普京当经验宝宝的骚操作，傻子都看得出来。但偏偏在俄国，这套屡试不爽。总而言之，这些被完美阉割了的反对党估计是没救了，那么，那些不服管教被开除出去的“非法反对派”呢？

被吓破胆的“非法”反对派

篇幅有限，那些主张“谏言”普京推行地方自治与选举制度、促进市场经济转型的环保运动、“圆桌会议”、修正派左翼就不去赘述了。还有以纳瓦利内为首的革命派，他们认为跟普京谈判就是浪费时间，还是走暴力革命路线靠谱。这波人要么被关局子里享受着细心呵护，要么连户口带人被注销了个干净。

咱要讲的是最后一种反对派——“佛系非法”反对派，这波人应该是目睹了早期俄国政坛及社会的混乱，所以主张在不改变现有政治制度的情况下，通过相对温和的群众运动与杜马斗争，将普京换下台。

其中，纳瓦尔尼就是这群人里的佼佼者，政治声望在反对派里数一数二，也是被誉为“普京掘墓人”的领袖级人物。起初这人并不反对普京，而只是对官员腐败、寡头垄断的现象尤为不满。但自从因言获罪蹲过监后，他才开始踏上坚定的反普之路。

不像其他人带队冲锋然后光荣入刑的套路，他反普的方法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每次有大新闻，纳瓦尔尼总会第一时间蹦出来号召大伙儿集会抗议，然后一边明确反对“暴力游行”一边高调冲在队伍最前头。然后光荣被捕√

但这哥们魔性的地方在于：每回大规模抗议活动大家都能看到纳瓦尔尼冲在最前最快被抓，等活动失控走向暴力时，人早猫牢房里巧妙“错过”了被暴力游行连累的机会。

这就导致，一方面纳瓦尔尼“逢会必冲、逢会必被抓”的经历让其在反对派里头获得了极高的政治声望，另一面则在厌恶暴力只求稳定的中立民众那赚够了好感。最最重要的是，纳瓦尔尼一不造谣二不煽动暴力示威，根据法律人顶多只能关拘留所里一小阵，完全没资格进监狱，就连没有借口的普京也不好动他。

于是乎，大家只能看着纳瓦尔尼这货在近十年里，每有大型活动就出来蹦跶然后被关拘留所，等活动一结束再被放出来，然后下次搞活动再接着蹦跶...从俄罗斯世界杯到18年大选毫无例外，人家可是乐此不疲把拘留所当家一样超喜欢里面的❤

但由此咱也不难发现一个事实：连最跳最有威望的反对派领袖，为了留得小命都只能高呼和平还把拘留所当旅馆住。这样空有民望却无实际力量的群众领袖并没有那种魄力和资源，去整合领导星散各地的其他反对派们，就更别提在游行集会中提出，能对普京政权产生威胁、让多数民众觉得事有可为的政治方案了。

综上所述，有权有人有资源的反对党被调教得比克里姆林宫的沙皮犬还要乖巧可爱，有人爱没人权的反对派领袖除了把吃垮拘留所当毕身事业外并无卵用。整个俄国反对者都颓成这样了，你还指望谁来扛起反普京的大旗，煽动并引导民众推翻小沙皇呢？

大伙儿算是看出来了，普京把军队盯得那么紧，部队又因乌克兰等外部危机变得空前团结，这时候搞武装暴动那是嫌命长，搞政坛斗争更是敌不过懂宣传有资源的普大帝。与其头铁硬刚，还不如学乖点讨口饭吃，偶尔在民众面前装傲娇刷人气卖手办呢√

因此我的观点很明确了：在其年龄限制主动退休前，要想在军队控制或政治上击败普京是不可能不现实的。至于何时咸鱼翻身做主人...打扰了打扰了，等咱沙皇陛下退休再说吧QAQ

那么问题来了，普京的接班人会是谁？“退位”后俄国政治过渡会顺利吗？

接班人就不消多说了，赫鲁晓夫全面批判斯大林的例子血淋淋地摆那儿呢，普京是绝不可能放任一个不听话还有自己小九九的继任者上台话事。所以从15年解职总统办公厅主任伊万诺夫开始，普京这几年来一直在分批清退以前的老班底。取而代之的是出身联邦安全局的年轻人，这些人大多底子清白根基浅薄，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普京忠心耿耿绝无二话。

当然，最热门的人选还是梅德韦杰夫。在总理、统俄党主席、总统等关键职位上有过履历，对自家国情有更全面的了解，然后还深得普京信赖、兼有圣彼得堡派系（普京恩师老索布恰克创立）的全力支持，可以说是有能力有资源去接担子的人了。

但无论如何，最后能接过北国权杖的人，必然是听话懂事儿且经过普京点头的人。即便普大帝退休当寓公了，那也是手握兵权的太上皇。要不然你以为他这几年重建国安部、整顿拱卫莫斯科的国民近卫军是吃饱了撑的？辞了总统位子但仍攥着三军总司令不放的例子，别人不清楚，咱自己还不熟悉？:-)

所以我认为：只要普京一天不死，那些潜藏的牛鬼蛇神就没那个胆子搞事情，毕竟沙皇再老也拿得动刀砍得死人。更何况他现在才67，干完这一票总统也就72岁，真守诺退休了也还有至少5年的精力去给新领导人保驾护航打好基础。如果最后接班的是老司机梅德韦杰夫，那么俄罗斯政治过渡出大乱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反对派反对党不搞事情，但不代表民众也没想法，最后咱再聊下平民老毛子的想法。

还是屁股决定脑袋的问题。很多人总会下意识地把改革开放、物质丰富的中国国情跟俄罗斯相对比，把咱老百姓经济至上民族复兴的想法套在老毛子的身上。这必然会给咱一种错觉：经济太差淘宝没货，俄国百姓受不了了肯定会反暴政搞抵抗。

但说实话，我们这代人基本没有经历过帝国解体社会崩溃民生归零的时候，那种“外有外敌兵临城下步步紧逼、内有军阀寡头敲骨吸髓”的无力感；指不定哪天就像条死狗一样横尸首都街头无人收的绝望感，给全俄人民造成的阴影是短短十几年无法抹掉的。

对俄罗斯人而言，稳定和秩序要远比奶油和鱼子酱珍贵得多，哪怕这个代价是独裁。

话又说回来，从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再到苏联解体，每次俄国爆发人民运动，其根本原因不都是百姓吃不饱高官满嘴油吗？说白了，别看老毛子满嘴“德先生赛先生要皿煮”，其实想的不外乎还是黑面包蔬菜汤老婆孩子热炕头。

巧了，俄罗斯的粮食产量连着几年破了世界纪录，光18年小麦出口量就超美国50%有余！另外还有玉米、油、糖、土豆、肉类、奶制品等其他农产品的出口量也在逐年攀升，这还是去年天气不好收成差的结果。

那么在俄罗斯向农业大国、农产品出口大国加速靠拢的未来，你说，真喂饱了老毛子，有酒喝有肉吃，

谁跟你谈皿煮扯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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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伴随着后苏联时代到来，俄罗斯民族主义被合法化了。

俄联邦自建构伊始便把它作为社会动员的资源，并且在具体的社会进程中，结构性的政治和经济危机不断、人口下降、车臣问题演化为随时可以威胁俄罗斯族裔居民安全的恐怖主义等，这些都促成了以民族主义为诉求的党团组织不断出现，包括“俄国自由民主党”(1989年日里诺夫斯基创立)、“俄罗斯民族共和国党”(1992)、“俄罗斯民族联盟”(1993 年康斯坦丁·卡西莫夫斯基创立，负担光头党杂志《在杠杆下》的经费)、“国家—布尔什维克党”(1993年由爱德华·利莫诺夫和亚历山大·杜金创立)、“人民民主党”(1994年创立)、“民族前线党”(1994年创立)、“斯拉夫联盟”(1999年德米特里·杰姆什金领导)、“俄罗斯民族统一”(2000年由亚历山大·巴尔卡绍夫创立)、“自由党”(2001 年由尤里·别廖耶夫创立)、“反对非法移民运动”(2002年由亚历山大·别洛夫和弗拉基米尔·巴斯马诺夫创立)、“俄罗斯民族伟大权力党”(2002年亚历山大·谢瓦斯基亚诺夫创立)、“民族—社会主义协会”(2004 年德米特里·鲁米扬采夫创立)、“祖国—俄罗斯村社大会”(2006 年德米特里·罗戈津创立)等。

就在这些俄罗斯民族主义组织不断壮大影响力的同时，战后在英国兴起并遍及西欧、1960 年代因欧洲经济衰退而又兴盛起来的“光头党(skinhead)”，随着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瓦解、苏联解体，在俄国也应运而生——一批青少年在苏联解体过程中为维护俄罗斯利益、保护俄罗斯族裔在独立的俄国的特殊权益，1992 年在莫斯科和彼得堡分别创办《在杠杆下》(Под поли)杂志和“骷髅会(Totenkopf)”，强烈推崇俄罗斯族裔优先论，先后支持叶利钦炮轰议会大楼(议长哈斯布拉托夫是高加索人)和对车臣的战争，成员不断壮大、波及沃罗涅什和图拉等城市(1992年莫斯科只有几十人，到 1999 年超过两千人，到 2002 年全俄近四千人，2004 年达七千人，至2019年已近五十万人）

光头党等组织进行不同方式的暴力活动，外国侨民尤其是来自东方和原苏联国家的移民经常成为其攻击的目标，高加索人由于得不到中央政府和俄罗斯族裔人的信任，也时常受到攻击。

如 2006年 1 月莫斯科犹太人教堂有九人遭到袭击。按《俄罗斯民族主义不断上升》(《独立报》2009 年 5 月 3 日)所说，据俄联邦内务部统计，2008 年，有 293 人遭到种族主义袭击，其中 122 人死亡，但莫斯科人权办公室主任波德罗(Александр Бодро)认为，这个数字仅仅是冰山一角，而且许多暗杀和暴力案件是由新纳粹团伙组织或委托实施的。

如：2009年五一节期间，民族主义者在莫斯科北部若干地铁站举行了大规模的政治抗议活动，高呼“移民必须离开俄国”、“俄国是俄罗斯人的俄国”、“不希望莫斯科成为犹太人聚集区，莫斯科现在已经变成了俄罗斯人成为不受欢迎的人的城市，莫斯科是俄国人的城市，它应该始终如此”之类的口号。然而，这种新纳粹行为是有社会基础的，如国家杜马和地方杜马选举，“祖国”和“自由民主党”之类的党团总能借助排外(xenophobia)言行得到相应的选票，从而使这类民族主义组织不断壮大，它们的活动也成为超越个人(beyond the personal)的社会性行为。

在现实生活中，俄罗斯民族主义很少被限制，相反持续得到动员。而当局却往往借助媒体，用其他修辞手段掩饰民族主义的行为及其后果，“普京重新配置政治话语和资源，造成在俄国政治现实中，普京的对手并非社会主义者、自由主义分子或其他政治运动，而是车臣恐怖主义分子、爱沙尼亚法西斯主义分子、格鲁吉亚仇俄人士、乌克兰新纳粹、美利坚帝国主义、西方阴谋者，总之是各种试图破坏、分化、至少是羞辱俄国的非俄罗斯人士。这些人只是逻辑上的普京的对手，并不能组成合法的政治反对派，相反，他们被描绘成是西方的第五纵队，普京称之为潜伏在大使馆周围的豺狼般的间谍”。诸如此类用国家安全理由来描述、限定的政治纷争，自然能唤起俄罗斯民族主义。越来越多的俄国和西方观察家担心，正在兴起的俄罗斯民族主义，是克里姆林宫放松管制而从瓶子里跑出来的妖怪。俄罗斯民族主义或许会从克里姆林宫的政治技术手段，演变为克里姆林宫所控制不了的社会力量。

在民族主义形式上，俄国和西方的主要区别在于，当代西方主流知识分子和政治家同这个国家有时是很强大的民族主义运动，保持着某种清晰的界线。而俄国社会主流即使谴责种族主义暴力，而谴责本身与背后支持这种暴力的世界观却相关联，这是很矛盾的现象。

由此，诸如极端民族主义政治评论家普罗哈诺夫(Александр Проханов, 1938-)、新法西斯主义意识形态专家亚历山大·杜金(Александр Дугин, 1962-)等发表“俄国是俄罗斯人的国家”之类不适宜的观点，却在俄国电视黄金时段播放的政治家和知识分子辩论节目中大受欢迎。苏联时代的新种族主义理论家列夫·古米廖夫(Лев Гумилёв, 1912-1992)提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民族学主张，认为世界史是由作为宇宙辐射下的生物单位的族裔之兴衰所决定的，俄罗斯族裔也由此而兴盛，论述这种理论之作却成为俄国大中学生必读书目”。

于是，在2006年胜利日阅兵仪式上，普京警告说，“有人在传播种族仇恨、极端主义、排外主义”，却不触及国家层面的俄罗斯民族主义在其中的催化剂作用

针对香港和澳门即将回归中国的情境，《苏维埃俄罗斯报》刊发危言耸听之文“北京在收复中国领土，克里姆林宫却在挥霍俄国的土地”(1997年7月1 日)说，俄国将很快陷入中国在 1841-1894 年间不断丧失国土的境地。而《独立报》刊文“伟大邻国的匍匐扩张”(2001年2月17日)称，“上百万中国人在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阿穆尔、赤塔和雅库特等地从事隐蔽和半隐蔽的商业性的犯罪活动……购置大量房地产、雇佣签证过期的非法劳工，从事野生植物的加工、金属和木材运输等活动”，说这些华人在违法数量上高居全部外国人之首，他们正在对俄国进行悄悄而合法地侵袭。

至于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俄国经济迅速复苏能否促成双方合作问题，2004 年 5 月底 6 月初，俄国许多电视台播放了记者叶莲娜·马休克摄制的四集电视片《中国占领俄国》却展示出，“中国和任何一个亚洲国家一样，只崇尚武力”，中国经济发展不会给俄国经济复苏提供机遇，相反，富裕起来的中国，“通过移民从俄联邦内部占领俄国，当一些地区的大多数居民是中国人时，他们将会自动获得领土，并推动某种形式的全民公决”。

更有甚者，针对中国快速发展的经济，《莫斯科真理报》刊文“北京继续租赁俄罗斯百万泰加林：中国人要砍光西伯利亚吗？”(2006年7月26日)，把原本双方协商一致进行的贸易活动政治化，声称中国消耗了自己的森林，换来了沙尘暴的代价，现在又要染指西伯利亚森林，莫非也让这里出现类似命运？2008 年奥运会、神舟系列飞船发射成功、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等重大事件，塔斯社对外新闻稿只是一般性地表示祝贺，俄国各种媒体则对此充满着纠结、焦虑、担忧。

曾任《消息报》副主编、1997 年成为著名电视文化人的梅列钦(Леонид Млечин, 1957-)执导的文献片《中国：会统治世界吗？》(2012)，以黑白和彩色对比的视觉效果，比较改革开放前的中国与成为世界经济大国后的中国，展示在全球经济危机中，通过学习西方而成长起来的中国，成了西方解决债务危机的希望所在。

但保留俄联邦国籍却希望在美国工作的历史学博士兹罗宾(Николай Злобин)、外交学院院长巴扎诺夫(Евгений Бажанов)、政治活动家(首任俄联邦驻美大使、现为国家杜马国际关系委员会委员)弗拉基米尔·卢金(Владимир Лукин, 1937-)以及美籍俄裔汉学家潘佐夫等，作为专家在该片中发表主张，认为未来中国会主导世界，目前统治世界的中心正从西方转到亚洲-中国，中国将成为世界遵循的案例，俄联邦要反思日益强大的中国对世界的威胁，重建俄中关系。如此塑造中国形象，可以说在俄国有相当的普遍性，甚至像《独立报》和独立电视台这类非官方媒体也经常称，中俄在世界上的角色倒转了，曾经弱势的中国已然成为世界大国，而超级大国苏联则分解成 15 个国家，俄联邦成了中国的弱小邻国，成为给中国提供能源的产地，两国贸易极不平衡。这些言论，正是俄国人所担忧的。其实，在中国尚未壮大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时，“俄国和正在崛起的中国接触，所担忧的最主要危险是相信‘黄祸’(yellow peril)一定会发生。并且认为，若真的发生了，那么俄国的政治、经济和信息情报领域就会强烈丑化中国，说中国要威胁其国家利益，而不顾忌中国对这类表述的强烈反应”。

如今在俄国，一个缺乏感召力的中国形象仍未有根本性改变！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上文提及的普京长文“俄国与变化中的世界”，罕见地强调与中国合作的重要性，但同时又声称“会关注中国移民问题”。这种矛盾的说法，隐含着对俄国民族主义的妥协、迎合。俄国自身人口基数小、出生率低并在加速减少，这种状况在远东地区更为突出，需要引进一定数量的移民，方可保证社会的正常发展，否则会损及这些地区居民生活的基本运行。然而，这种形势却刺激着一些俄国人用民族主义视野看待中国，并从中衍生出中国觊觎俄国领土和向俄移民的危机。

苏联解体后不久，著名电影导演戈沃卢欣(Станислав Говорухин, 1936-2012)拍摄的影片《刑事犯罪的大革命》(Великая криминальная революция, 1993)就发布危言耸听的“数据”说，“中国有十几亿人口。他们在历史发展中的唯一希望就是我们：我们的能源、我们的土地。现在仅滨海边疆区，我们就送给他们 1500 公顷林地和土地——这就是所谓‘修直边界’。来自中国的自然扩张正在进行中(边境人口迅速中国化)。在俄国东部地区有多少中国人？近百万！这还是保守估计”。就是持这样观点的人，1995-1999 年间居然成为国家杜马文化委员会委员，并于2000年成为总统候选人

苏联许多机构在没有掌握中国移民确切数据的情形下，就夸张性地说中国移民威胁苏俄，尽管苏联时期连管理移民的机构也不健全。

在民族主义合法化的俄联邦，自然就会延续这种中国移民及中国觊觎俄国土地的危机论：1994 年 5 月，滨海边疆区和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领导人向宪法法院提出动议，要求取消《中苏国界东段协定》；1995年，议会上院副主席要求杜马重审俄中东段边界协定；1995 年 2 月，滨海边疆区杜马主席要求政府停止东段边界勘界工作。尤其是，日里诺夫斯基在滨海边疆区视察时公开说，若是他的自由民主党不监督政府，就不可能有人来阻止中国人对该地区的入侵，“不久之后，你们将不得不选举中国人当总统，并被迫学习汉语”(《符拉迪沃斯托克新闻》1994年8月5日)。

他还不顾中俄两国政府积极推动双边关系并取得许多成效的实际，坚称当代俄国的主要敌人就是美国和中国，“中国计划分阶段侵占俄国 150-250 万平方公里至 750-1500 万平方公里土地，包括乌拉尔在内。因为亲西方的政府活动，俄国的边境将有可能被工事严密的新界所取代，这条新界就中国而言是以乌拉尔山为界”。

然而，这类主张和相关的一系列限制包括华人在内的外国移民法律法规，却未能提升当地居民的生活品质、激活俄国经济，相反，一旦禁止中国劳动力和商品的输入，这些地区的居民生活水平、生产力发展速度、经济运行等，无不受到冲击。

就在中国移民为俄联邦初创时期付出艰辛之际，1995年 6 月 28 日卡耐基莫斯科中心举行的主题为《后苏联地区的安全和民族一体化问题》研讨会，诺索夫(М.Носов)发表报告《俄国的远东和中国》，列举来自中国移民的诸种威胁，又无意中透露出中国人及其所输入的商品如何改变了远东居民的实际生活状况。其实，俄国由于其自身的人口结构带来的问题，的确需要大量的移民，但移民的主要来源是原苏联的中亚和高加索地区，而这些移民把在俄国就业所得的资金汇回国内。中国并不是主要的移民来源地，然而俄国社会一些最具影响力的主流媒体却不这样认为。

《独立报》不断刊文负面讨论中国移民问题：“把中国人赶出门外，他们又挤到窗口”(2000年4月18日)声称，不计其数的黄皮肤华人在开垦远东国境线的全部土地，悄悄地进军俄国东部地区城市；“是的，我们是亚洲人……”(2002年8月6日)甚至说，中国就业压力很大(失业人口达两亿)，“到2010年，在俄的华人达到近千万。若这个预测准确，中国人就是仅次于俄罗斯族裔的第二大民族……中国移民的大量进入，会同化当地居民，迟早会使中国目前的领土扩张成为现实”。

同样，《消息报》刊文“中国人口”(2005 年 12月 12 日)称，“媒体引用知情者数据，现在俄联邦境内的华人有 300-1200万，远东的华人过半是非法滞留的，他们用旅游签证合法入境，过后就‘不回家’了”。

此外，光头党和自由民主党组织要求俄国延续苏联的签证制度，把几百万侨民驱逐出去(故意使用有贬义的德文词“外籍工人/Gastarbeiters”的俄语音译)。尽管这些右翼组织的主张长期困扰当局，一定程度上变成了对国家安全的威胁，但仍有很大的社会号召力，更不要说上文提到的索尔仁尼琴《崩溃中的俄国》中关于中国移民的危言耸听之论了。 更为严重的是，有些媒体还把俄国内政与中国移民问题联系起来。2005年9月5日，普京在政府、议会和地区领导人联席会议上发表关于国民优先工程的报告，即实现国民健康、高质量教育和舒适住房等目标，同时解决人口递减问题。第二年6月5日，普京发布国家鼓励生育的计划，即增加生育津贴、提高妇女生育期间的待遇、保障儿童受教育的经济基础、建立母亲基金(25万卢布)等。然而，《事实与论据》周报(2006年12月20-26日)却“及时”刊发了佐托夫(Г. Зотов)文章“地球会让几十亿中国人挤满吗？”说，“据权威数据，到 2057 年，地球居民至少一半是天朝帝国的公民(граждан Поднебесной)(故意使用旧俄语中对大清帝国的戏称)。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究竟要去哪儿？”还说因为在中国生第二胎就要罚 3000 美元，相当于一个中等收入的中国家庭的两年收入，但中国人还是要生孩子，尽管中国人口数量庞大，莫斯科地铁高峰期的拥挤远不如上海地铁，“如果怀的是女孩子，那就做人流”(если в животе девочка---делают аборт)，现在他们得知俄国政府出台奖励生育第二胎的政策(每年1万美元)，就会趁机而入。作者还举例说，他在王府井大街上碰到的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学生说，“爸爸妈妈答应，我们要去俄国，在那儿给我生一个小弟弟，还能得到不少钱”。作者由此断言，“用别人的钱解决自己的问题——简直是独创(оригинально)，但是中国人似乎就能够这样”。更有甚者，面对人口危机越来越威胁俄国如何存在下去的严重问题，有杜马议员、社会学家提议，若不愿意看到 50 年后让中国人居住在俄国的情形，就应该选择多妻制(многоженство)。

而如此危言耸听之论却在另一份著名报纸《共青团真理报》上得到回应——在头版上使用巨大标题“莫斯科流行多妻制”，并配以相应的图片(2006 年 7 月 29 日)。这种论调至今亦然，仅《远东问题》2012 年所发表的诸多文章就显示出这种倾向：拉林(А. Ларин)“在俄国的中国移民和北京政治”(第1期)声称，中国极力稳固和扩大在俄国劳动力市场上的移民数量，并呼吁移民遵守俄联邦法律，以免遭受俄国强力部门和民族主义分子攻击；拉林和扎列斯卡亚(О.Залеская)的“中国在俄国远东的移民(1917-1938)”(第 3 期)进一步认为，现在远东地区出现大规模的中国移民潮，只是历史延续而已；帕纳马列娃(А. Понамарева)和帕纳马列夫(С. Понамарев)的“俄罗斯国家安全语境下的中国移民：发展趋势和前景”(第4期)，夸大中国移民的数量，并认为中国政府把移民到俄国作为人口政策和经济发展的组成部分

引自

《陌生的邻居 ——后苏联时期俄国民族主义潮流下的中俄关系》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20 世纪早期俄国思想史”（项目批准号：11JJDGJW007）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林精华，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文学院比较文学系主任和博士生导师、外语学院博士生导师；国家开发银行-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特聘教授

1 在俄罗斯待了九年了，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俄罗斯面积较大，东西跨度较大，首都莫斯科和我们有5个小时的时差。有很多原始森林，森林里落叶松和章松较多，松塔落入土中， 有的干枯掉，有的长成了树苗，不用人去干涉，所以俄罗斯的森林面积覆盖率很高。 在夏天可以在森林里烧烤，吃完之后记得把火灭掉，把垃圾带走。雨后可以在森林里采摘白蘑菇，白蘑菇在我们国内很贵。也得看运气，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俄罗斯对生态坏境十分重视，易分解的可以扔在户外，比如说果皮和瓜子皮，不易分解的禁止乱扔，比如说塑料袋。几乎任何一条小溪都清澈见底，小溪都有鱼，在俄罗斯只允许钓鱼，禁止用电和用网捕鱼。渔民有证，除外。夏天有很多居民划小船去湖中心钓鱼。钓多少都是你的，没人收费。在俄罗斯有两种鱼比较有名。一种是贝加尔湖产的白硅鱼，在贝加尔湖畔有很多做硅鱼的小饭馆，有熏的，有烤的，咱们的胃还是适合烤的，肉质十分鲜美，纯白色，刺比较软，一般是搭配洋葱和面包一起吃，鱼肉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可以说十分原始，吃到的每一条鱼都是纯绿色的。去贝尔湖游玩越往里越好玩，沙滩摩托，游艇，海上飞伞.....另一种鱼是大马哈鱼，产自于阿穆尔河，我方叫黑龙江，大马哈肉质金黄，十分鲜美。俄罗斯人喜欢做成熏鱼，当下酒菜。夏天俄罗斯的风景如画，树木和花草较多，都是绿油油的，看起来心情很愉悦。牛在野外悠闲的吃草，无人看管，据说偷牛判的很重。开车去往农村的时候路边有老奶奶在出售蜂蜜，刚采摘的马林果，刚采摘的小草莓，小草莓指甲盖大小，每年只有短暂的夏天有，还有出售自己家院里种的小萝卜和西红柿，小黄瓜。

2 俄罗斯人喝酒都很厉害，酒量特别大，我认识的俄罗斯朋友，22岁左右的喝1升伏特加，最多时候喝1.3升，喝0.5升真的和咱们喝水差不多，他们喜欢喝我们的二锅头，劲大，符合他们的口味。有一点和我们不大一样，他们喜欢干拉，一条咸鱼再来点酸黄瓜就可以喝一瓶。俄罗斯的啤酒和我们不一样，咱们的瓶装啤酒都是550毫升左右，俄罗斯的啤酒用塑料瓶装的是1升起步，1.5升的，2.5升的，啤酒种类繁多，德啤不少，易拉罐装的啤酒容量和咱们的一样，夏天的时候有散啤酒，没有任何添加剂，口感很好。由于喝酒厉害，平均寿命没有我们高。普大帝上台以后，发布了严格的禁酒令，状况比以前好太多，晚上10点以后小商店基本买不到酒了，严格禁止向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出售酒和香烟。在超市买烟，收银员头顶有个小柜子，需要什么烟和售货员说，售货员从大的售货柜给你拿，大售货柜有百叶窗帘，此种设计防止未成年人看到，保护未成年人。俄罗斯酒鬼较多，现在状况好多了，也有女酒鬼，手里拿一个塑料袋子装的都是伏特加，寒冷的冬天依然如此，醉生梦死就是喝。

3 俄罗斯的饮食以面包为主，大米吃的少，。面包有黑面包和白面包。黑面包就是所谓的黑列巴，现做的柔软，好吃。时间放久了，可以当板砖使用。黑面包是由黑小麦制成，营养成分高。白面包也比较柔软，由当地产的小麦制成。阿尔泰产的面粉最地道，口感筋道，被我们国人喜爱。现在国内有代购再销售阿尔泰的面粉，喜欢的朋友可以试一试。在俄任何一家餐馆面包都是切好的，论片卖，点餐的时候，都会问你要几片。第二大主食是土豆，由于气候寒冷，夏季短暂，适合大量种植的就是土豆，他们对土豆的热爱超出我们的想象，冬季的时候会储存土豆，一次性购买五六袋。最具代表性的一道菜是土豆泥，味道刚刚滴。俄罗斯红菜汤是国菜之一，酸甜口味，去旅行时必点，此外奥利维沙拉是新年传统菜之一。俄式香肠最受当地人喜爱，大部分香肠是纯肉制成的，切开之后能闻到淡淡的蒜香，能清晰的看到香肠里镶嵌的蒜粒，喝酒最佳的配菜，早晨喝粥时，来几片俄式香肠美滋滋。俄式酸黄瓜很多人热爱，微酸，吃肥肉时来几片，很解腻。腌肉撒拉基本每家每户都喜欢吃，一般搭配面包吃或喝酒时吃。格瓦斯是国民饮料之一，夏天街上随处可见。俄罗斯人普遍饮食偏甜，天气寒冷，需要大量的热能。很喜欢喝茶和咖啡，每次喝茶时放大量的糖，一日3餐，每餐都有茶。饭后再来些甜点，一边喝茶一边吃提拉米苏蛋糕再吃些糖果。此种饮食造成了大量的糖尿病。

4 出行有无轨电车，有轨电车，公交车，小巴，私家车。左舵右舵的车都可以行驶，右舵的都是日本进口，纯进口没有任何改装，韩系车也比较多，本国产的拉达，基本上都是老式的在跑。公交车靠门的把手上有个红色按钮，下车的时候提前按一下，司机就停车了。乘坐小巴车需要和司机沟通，提前一站和司机说下站下车，无轨电车和有轨电车都是老式的，在俄罗斯打车不方便，挥手停车不存在的，打车时需要打电话提前预定，告诉司机你的位置，有没有行李，有没有小孩，几个人乘车。出行时车让人，只要走人行道，不管是不是红绿灯，车主都会停下。高速路没有收费站，摄像头很少，大部分人开车较快。

5 优点说完了，吐槽一下。办事效率低，干什么都得排队。比如说理发，需要提前打电话告知理发店大概几点去，理发前后不洗头，直接理，讲究的地方理完之后洗头，洗头是额外收取费用的。从200卢布到800卢布的店我都去过，大部分理发师不会剪头顶，你要求打薄，他直接给你剪短，理完就是平头的效果，那个后悔啊。道路都有坑，在俄罗斯开车需要躲避路面的坑和小动物，开的快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谁能把路面的坑完美避开才是好的技术，首都莫斯科我去过，路也有坑，坑比较少而已。周六周日都休息，没有加班一说，加班得和员工协商，加班给3倍工资，前提是员工同意加班，你不能去命令。部分商店关门较早，冬天6点之后就关门。有的商店甚至周一不开门。商店里喜欢喝的红酒卖完之后，隔了20天去还是没有。城市里的高楼较少，和咱们八十年代差不多。很多建筑是赫鲁晓夫时期建成。娱乐活动较少，电影院很少。逛逛步行街，看看美女，一天就结束了。手机支付不方便，莫斯科机场和圣彼得堡可以用支付宝，其他城市目前没听说。农村的小商店有时候鸡蛋卖没了，得等个三四天才有货。城市里有苏联时期建的废弃厂房，大大的烟充见证了曾经的辉煌，没人去开发，土地利用率低。轻工业不发达。大部分俄罗斯人对我们中国的印象停留在那个七八十年代，当地电视台很少播放有关我们的新闻，所以很多人觉得我们吃的一般，生活的一般，来过中国的俄罗斯朋友各种喜欢咱们这里，出门有高铁，滴滴，地铁，方便的手机支付，各种美食。表示还想再来。俄罗斯医疗虽免费，但怎么说呢，我陪同工人去过医院，工人的脚面被角磨机割了，呼呼冒血，去医院大夫简单的消完毒之后，拿较粗的线和一根大针直接缝，麻药打的少，工人直接疼哭了，40几岁的大男人哭了好几次，包扎费没花多少，买药花的多。还有一次陪工人去拔牙，和电影上演的一样，直接把细线栓到坏牙上，用手往下镫，头一次用力小了，没拔下来，工人疼的掉眼泪了，第二次拔下来了，工人口腔里都是血，我虽没在国内拔过牙，但肯定没有用这种方法拔牙的，此次拔牙花了人民币几十。工人办理的是工作签，有保险。俄罗斯药店较多，像咱们的小卖部一样多，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药店，长期缴纳保险的人很多病看病是免费的，但买药比较贵，很多是进口药，药量大，效果好，所以就贵。在俄罗斯令人担忧的是移民局和阿门，我们有很多同胞拿着商务签和多次往返签在俄工作，被移民局查到就罚款或盖黑章，有时候手续合法，巡警也想从你身上弄几个喝酒钱，故意说手续哪里有问题。俄工作签较少，比如一个边疆区名额是固定的，造成有的人想办办不上。办理工作签还需艾检证明，还得我们同胞从国内去边境俄方城市指定的机构去体检，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路费，这都不算，有个别的城市还要求重新做体检说先前指定的体检中心不算数，你说搞笑不？还有俄语考试，缴纳完费用，保证过，目的你懂的。我们对外国人哪有这些要求？

莫斯科地铁

6 去过俄罗斯许多城市，最喜欢的是雅尔塔，没有之一，雅尔塔位于克里米亚半岛，迷人的风景，在黑海边晒个日光浴，吹吹海风，喝喝酒，岂不快哉！

里瓦几亚宫

7 俄罗斯女多男少，二战期间损失了大部分青壮年，如今男女比例为1:3，男的不用为找对象的事情发愁。相反，有很多女性等着被撩。在街上看到长相一般的男生领着美女，你不要惊讶，他不一定有钱，也许是真爱，女生害怕嫁不出去。毛妹喜欢欧美的男性，欧美的男性长得高，骨架大，看着更壮实。对亚洲男人似乎不怎么感冒。在俄罗斯结婚比较简单，不需彩礼，不需房子，房子是租的都可以。婚礼在教堂举行，然后一起吃个饭。俄罗斯离婚率蛮高的，离一次算正常。有的女生28岁已是第三婚，不敢想象。毛妹有一点我接受不了，她们喜欢AA制，曾处过一个毛妹女朋友，给她买吃的，带她去吃饭总喜欢AA。这就是文化属性不一致导致的思想差异吧。

8 最近有很多学弟学妹问我去俄罗斯留学咋样？个人提供些建议，免得走弯路。如果你是公派留学去读研或读博，强烈建议去。自疫情之后，生活费又涨了，读博的生活费每个月比之前又多了三百美刀，比较可观。如果是自费去读需要好好权衡一下，经济条件允许就去，如家里属于省吃俭用去自费，比如说父母收入较低，需卖房子才能留学，强烈不建议。我身边学俄语有一个认识人算是比较厉害的了，上外毕业，曾在某使馆工作，当时他还分到了首都三环到四环内的房子，如今早已走向了别的岗位，换工作了，现在驻外，像他这样的人，凤毛麟角，我只认识一位，他的俄语水平是公认的好，今年五十来岁了。许多人曾问我这个行业就业如何？如果单纯的只是学俄语就业面比较窄，这个行业最早挣钱的是那帮倒爷，那个帝国刚崩塌的时候，由于一直重视重工业，严重缺乏生活用品，这才有了牟老用罐头换飞机的故事。我还认识一位搞导游的朋友，疫情前接待俄罗斯游客，一年能挣三十多个，算上各种小费。他这算挣的少的，比他早几年入行的，一年几百个的有的是。我认识的这个朋友，我是真的佩服他，贼能聊。挺适合干这个行业。还有几个学弟学妹是边境城市的，那边小语种可以考公，现在都上案了，这个行业究竟好不好，自己斟酌，假设你想年入几十个，性格是不是干导游的料？还有一种出路，是驻外，像我一样，驻外好几年了，现在不好转行，我身边还有学葡萄牙语驻非洲的，一年收入三十个左右，如今也回来了，甭管是德语，葡语，俄语，日语，这些语种我都有认识人，小语种普遍有个特点，驻外收入尚可，回来收入又低，长期驻外习惯了，突然回来心里会有落差，会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然后继续出国，还有很多学弟学妹学俄语是因为专业被调剂，本来报的是别的专业，说多了都是泪。

9 在俄有很多嘿瑟汇，我只是在工作中接触过他们，遇到过洗手不干的，往往级别越高的，越低调。在农村我也遇到过，经常出现在咱们同胞的木材厂附近，索要喝茶费，不给的话，你懂的。jc不敢管，没有死刑啊……而且从不拜访本地人开的企业。

10 在俄，每一对新人在结婚时要给英雄献花，这是我最佩服的一点，值得咱们学习

11 最近在中亚，来几张美女让你们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