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新教传教士的翻译成果,而且比起此前几个译名,“拿破仑”的贬义已经没那么重了。
苏格兰传教士马礼逊在1820年发表于《察世俗每月统记传》上的《法兰西国作变平复略传》里将他译成“拿破戾翁·破拿霸地”,不光“破”没少,还自带了戾气老翁属性,且有影射妄图称霸之意,行文中固然承认其赫赫武功,含沙射影之处却也不少,甚至给拿皇主动寻找野爹。
于那二十六年间,乱臣武官之盛名不少,只是有一个盖世之名从古至今罕有可比者,其名呼破拿霸地,又呼拿破戾翁,两名可单使,又可双用云拿破戾翁・破拿霸地。他自称云大皇帝拿破戾翁也……
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实为1769年)间,此破拿霸地乃生在中地海内一海州名呼戈耳西加。他父为讼师,或云其母与武官苟合受胎而生他。拿破戾翁年轻时到法兰西国京城,攻武学,十几岁时做守大炮小武职。
马礼逊后来编的《广东省土话字汇》(Vocabulary of the Canton Dialect)里的“宁使我负人,莫使人负我”词条同样满怀恶意:
a bad man, the Napoleon of China, Tsow-tsow
恶人,中国的拿破戾翁,曹操
当然这种名字也不是不能美化,某些日本作者稍作改动,写成“奈破烈翁”,这就好看不少。
普鲁士传教士郭士礼(郭实腊、郭实猎)对拿破仑态度相对客观,他起初在1837年刊载于《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的《谱姓:拿破戾翁》里沿用过“拿破戾翁”,不过出生年份总算只差一年,野爹也终于不见了。
后在1838年刊行的《古今邦国通鉴》里用了“拿破伦”,不过也似有破坏伦常之嫌。
最终,郭1844年刊行的的《万国地理全集》出现了以下文字:
于是有将军名曰拿破仑即位,十有余年,百战百胜。[1]
拿捏欧洲,势破昆仑。很霸气啊
不同时代译者的翻译标准不同吧,按照现在的外国人人名翻译标准,Napoleon Bonaparte 就应该翻译成纳波莱昂•博纳帕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