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玩玩P社的游戏就明白了。
比如欧陆风云系列,或者维多利亚系列,玩家们热衷讨论的是怎么让中国迅速西化。简单的说就是让中国人信基督教,体制什么的用欧洲那一套,西化成功之后科技、军事能力将会大幅度提升。比如西化之前只能造八旗兵,西化之后造出来的是类似拿破仑枪兵之类的兵。
这些玩家们为了让自己国家换种不遗余力,津津乐道怎么才能最快西化。如果遇到西方传教等事件,那是非常高兴,比如什么传教士与本地百姓冲突的事件,他们都选择怎么才能最快的卖国,以得到某些BUFF加持。
当然了,这些东西字面上肯定不会写得那么露骨,单看字面意思,就是一种加强。但是如果细思一下不难发现,所有这些事情都会激发反抗者,而那些随机姓名,行动机械,战斗力弱小的反抗义军,可能才是我们真正的国人,而那些卖国成功西化的人,放真实世界中又是什么人呢?
这就是西方人对于他们所做恶事的态度,他们认为这不是恶事,这是他们在传播文明,他们认为如果不是他们传播,这些地方将一直处于愚昧蛮荒状态。至于传播中出的一些事情,那是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顽固者不能理解先进文明的反抗,这些人死了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文明人有文明人的做法,野蛮人有野蛮人的做法。一个文明之所以被称为文明,看的是他干了什么事,而不是他科技是否先进、军事是否强大。我们中国即使是强大的时候,如果干了什么不义的坏事,也会被写进史书。只要被人知道了,大家都会说这个人是坏人。汉武帝穷兵黩武,为了几匹马大动干戈的时候,史书上是骂声一片(现在有很多中二少年吹捧得东西,一直不是国人的主流认识)。汉武帝晚年不得不下罪己诏,他的谥号“武”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谥号。西方人,因为其科技、军事的崛起,就全世界烧杀抢掠,他的野蛮行径不可掩饰,我们每一个文明人都应该记在心中。
至于所谓的唤醒文明的辩解,这就是鬼扯。任何文明都是会自我发展的,其他文明缺少的只是足够的信息而已。如果其他文明知道了更先进的信息,必定会逐渐学习发展。而不是让非要让强盗进来杀人放火。强盗再先进,他也是强盗,杀人放火的同时扩展了信息,当地人知道了信息,自我发展了文明,这不是强盗做了善事,这是当地人自己的努力。这就好比日本人拿着三八大盖杀进来,我们的枪很差,不如三八大盖,但是缴获了一些三八大盖后自己用,这不等于日本人就是来送我们三八大盖的。
翻开世界近代史看看,这么大一个亚洲,只有四个未被完全殖民的国家,他们是中国、日本、波斯(伊朗)、暹罗(泰国)。且不说中国和日本,伊朗在伊斯兰世界是最开放的国家之一,泰国曾是四小虎。哪个非要强盗来抢劫才能发展了?
坐标德国。
虽然命不错侥幸统一,但德国人的拧巴程度绝不输朝鲜半岛。
上礼拜去了柏林东北部的Gedenkstätte Berlin-Hohenschönhausen,最初由纳粹修建,战后被苏联接管变成临时监狱,民主德国成立后交给秘密警察史塔希(Stasi)成为政治犯监狱,70年代我们在如火如荼的搞文革,欧洲那边的共产主义世界玩的路数也差不多。
导游大姐名叫Edda Schönherz(姓翻过来叫美心),曾是东德电视台记者,因为密谋叛逃(东德说法)/寻求自由(西德说法)被丢进这座监狱,大姐算是个名人,有wiki页面(https://de.m.wikipedia.org/wiki/Edda_Schönherz),还写了一本书记录牢里的日子,大致相当于德国版的《监狱琐记》吧。作为时代的牺牲品,提起民主德国和幕后黑手苏联大姐不忘咬牙切齿,痛陈其罪行。
讲到战后苏联在德国抓了大批劳工回去做苦力(见下图,摄于柏林Gedenkstätte Berlin-Hohenschönhause),大姐义愤填膺的说:"我们这些同胞遭到了非人性的待遇,吃不饱,穿不暖,缺乏医疗...blablabla...很多人最后死在那。"
但毛熊根本不吃你这套,毛熊的世界观就是,你打我一巴掌,我得两巴掌扇回去。按照中国的思维观念就是一命偿一命/现世报。二战时纳粹绑了很多俄国和东欧斯拉夫人回去做劳工,所有的德国大型企业包括西门子/克虏伯/大众/戴姆勒/甚至阿迪达斯的前身没有一家是干净的(见下图,摄于柏林苏德博物馆),现在我跟你打仗死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打赢了,怎么能让你拍拍屁股当没事似的就走了?壮丁全都送到西伯利亚去挖煤!
当然作为负责任的前媒体工作者,大姐并没忽略那段历史,其说法反倒相当有玩味:"不错,当年我们也抓了不少俄国人回来做劳工。但是请大家想一想,要是苏联人也(像纳粹)一样对待我们,那(苏联人)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请注意,大姐用的是"他们(sie)"而不是"我们(wir)"...
这就是当下德国社会的现实,那些灭绝人性的事儿,都是"他们"干的,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君不见,希特勒是怎么上台的,"背后捅一刀"有着怎样的社会共识,犹太邻居被抓走时又是怎么默默的注视着。直到纳粹倒台了,一夜之间全都变成纳粹的受害者,被奴役的人民,沉默的大多数,盟军也是来解放我们的!现在很多德国人甚至刻意避免提及纳粹和希特勒这些词,但我觉得到真正的反省,并不是以跪或不跪来区分的。
关于上面这段故事,被做成肥皂的犹太人表示呵呵。
2019年10月更新:
前些日子去德国联邦议会(Bundestag)参观,工作人员在讲解苏军当年留下来的涂鸦时,对红军进入柏林和国会大厦的描述用词居然是besitzen/erobern(占领),但我记得每每提起美国人的用词可都是befreien(解放),诚然战后的历史你有权利站在不同的角度解读,但1945年以前的历史可是盖棺定论的,连美国人都没把苏联从盟军里踢出去,如果你把当年的苏军描述为对立面的话,难道现在的你们和当年负隅顽抗的那伙是站一边的么?
你看看我们的历史课本不就知道了……
有人说这个算自卫反击,那我们来看看这个吧:
把别人的地盘抢了来垦田戍边来抵御侵略,这不叫作侵略,这叫做积极防御。
南蛮地区太落后了,我派兵去挖水渠修驰道收税什么的的,这不叫作殖民,这叫做统一和开发经济。
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各自的立场看待同一个问题自然是完全不同的认知,就这么简单个道理,结果还是辣么多人说看不懂非要来杠……
我们国家的历史书会这样写,难道别人就不会那样写?
很难懂?
看懂答案再发炎,很难做到?
所以,既然提问者屁股挪不了,连脖子也不愿意扭一下,不能理解其他国家对于同一历史事件的不同看法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我要说的就是,别人屁股和你坐的地方不一样,看法和态度当然就会不一样。
马克龙向阿尔及利亚承认了一项从没承认过的法国罪行,那不是因为法国人良心发现,仅仅是为了政治需要,还被骂丢国家的脸。
我看全世界各国政府和民众对自己国家的恶行历史的态度都一样,而且十分的双标『友善度』。
对于那些承认了也没有任何责任要承担,甚至承认了会有好处的恶行,都普遍的承认和各种“忏悔”。
对于那些承认了就需要承担责任需要付出一些经济政治代价的罪行直接不承认,还各种借口狡辩美化。
还有一些人把自己祖宗的畜牲行为当做优等性和开疆扩土辉煌历史来炫耀,把自己的殖民侵略和屠杀美化成为了帮助教育传播文明开化。
问题太模糊,你这个样子学什么都不会好,首先先定义下,在你看来什么叫做好?生活安逸叫做好,事业辛苦,但是发展有前景也叫做好,首先要看你自己偏好什么东西。其次你所追求的是什么档次的学校,光看专业没有任何意义,有些专业一线学校叫做好后面的学校就不好。
曾经就这个问题跟我妈讨论过。
我说我这么要强这么独立,怎么可能找得到对象,现在男生都喜欢软软的什么都不懂的瓶盖都拧不开的笨笨傻傻的妹子呀,比如我表妹那种╮(╯▽╰)╭
我妈说:其实吧。。。。。如果我真的是那种什么都不会,什么事情都要你爸来做的女人,你爸早就跟我离婚了。
我妈的意思是,刚开始的时候,可能那种温温软软的妹子会很讨喜,但是过日子,如果什么都要依靠男方,短时间可能还好,几年过下来,早就烦了。而且生活中那么多事,那么多问题,如果女方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添乱,这日子要怎么过。
像我妈这种女人,不仅自己工作上家庭上都可以处理得很好,还对我爸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我爸能在学校不用趋炎附势巴结领导,甚至还可以因为校长不公平的对待直接拍校长的桌子跟校长对骂,还一点事都没有继续当先进当优秀教师,年年带重点班,教书教的好是一方面,跟我妈在教育局工作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曾经也有个老师跟校长有矛盾,后来被找了个借口调到农村的学校去了,而我爸骂了校长这么多年,从来没谁敢把他怎么样,顶多是没有升职的机会了╮(╯▽╰)╭)
我爸真的是典型的书读得迂腐了的那种人,特别清高,完全不懂变通,因为看不惯他们年级组长,他们年级的活动从来不参与。有一次他们校长开会碰到我妈,就跟我妈说,x老师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啊,不合群。我妈回来根本都没给我爸说,就偷偷告诉我了。
而我妈就是那种像水一样的女人,什么地方都可以淌过去,石头扔下去也只是泛起一点涟漪,包容我爸的一切,呵护着他的自尊心。而我爸也知道我妈很有能力,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特别尊重我妈,偶尔闹脾气都像在撒娇。曾经有别的老师说我的父母就是典型的相敬如宾。
我一直觉得理想的夫妻关系就应该是这样,就像《致橡树》里那种,我跟你肩并肩站在一起,不依附你,也不会攀附你,更不会一厢情愿的奉献或者施舍,我们共担风险,共享繁华。
真羡慕啊。
真想找一个我妈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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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感觉好像大家都觉得我母亲罩着我父亲,我父亲高攀了我母亲的感觉。
可能是我表述的问题吧,其实,你们想,我妈这种人,会去找那么特别废的男人过一辈子么╮(╯▽╰)╭
我爸当年高考,是全地区数学单科第一,总分第二的成绩考的重本(那所学校现在也是211,985),整个人心高气傲的不行——但是通常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打,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
四川人嘛,娱乐活动就是打麻将打牌,我爸其实打得很好,因为他记得住牌!他能算牌!这简直就是外挂嘛!但是他很少打牌,一年中可能就过年那会陪家里亲戚玩几把。平时的娱乐活动,除了守着电脑打无比幼稚的小游戏,他没事,就!做!高!考!题!
市面上大部分教辅资料,都可以在他书架上找到。
我相信大家在读书期间对那种强迫学生补课的老师都是有了解的╮(╯▽╰)╭但是我爸他呀,最讨厌补课,每次有学生家长找他给孩子补课,他都给人家说:上我的课,课上四十分钟认真听就可以了,不需要补课。
他教的班,数学成绩从来都是年纪第一第二。
学生都很喜欢他,大概大多数学生,都不会讨厌一个:不拖堂,不骂人,不补课,有耐心,好脾气,认真教学,不请家长的老师。【我爸比学生还讨厌拖堂,下课了比学生跑得还快】
跟之前那个校长的矛盾也是,那个校长总是喜欢搞个大工程,从中牟利,完全不在教学上花功夫,所以我爸特别讨厌他和那几个学校的中高层领导,才不喜欢参加学校的活动的。
后来校长被双规了,判了十几年,中高层整个换了一拨,我爸又开开心心的去参加教研活动了╮(╯▽╰)╭
春天桃花开的时候还会跟他们去爬山。。。。。。。ORZ
说这么多其实想说我爸是个特别认真特别聪明的人,绝对不是不会社交的书呆子那种。
应该说,我父亲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真诚,不做作,不媚俗,没有太多的欲望,不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理想主义者。用我妈的话说就是象牙塔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
而这个象牙塔,很大程度上功劳要归我妈,我妈因为工作的关系,跟全市的所有中小学校长啊主任啊都很熟。可以说我妈把社会阴暗的那些东西,挡在了我爸看不到的地方。
这点真的太难得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妈就是太宠我爸了,一直都是那种,出了事也没关系,我帮你想办法、帮你解决,再顺便嘲笑一下你 的那种。
然后我爸就是有点傲娇的那种,其实可心疼我妈了。我妈做了什么菜,问他好不好吃,他每次都说一般,还行这样,但是到外面去吃饭,他每次都说,还没你妈做的好吃(≖ ‿ ≖)✧就是这么口谦体正直。
最后附上致橡树。我啊,是真的觉得这种平等的、互相尊重、互相扶持、并肩前行、共同成长、精神上的契合 是最理想的相处模式了。
致橡树 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当然不介意啊。
去大超市买食品,油、米之类的,我个人十分反感标注“非转基因”字样,然后价格贵两倍的东西。
这就是最切实的智商税。
我就专门挑同一品牌的,不标注“非转基因”的油。上图就是我故意挑的一样品牌的葵花籽油,标志着原料为转基因大豆。(为什么葵花籽油的原料是大豆?这个挺搞笑的)另一种是标注“非转基因”的。价格贵很多。我就特意挑转基因的吃。
性价比直接翻一倍。
我就是会专门买转基因的。又便宜又好,何乐而不为?
因为转基因食物至少比传统食物更安全。因为转基因食品会经过层层检验,而传统食物不会受到那么专业和苛刻的检验。
反转派事实上又拿不出有害的证据,天天刀逼刀阴谋论。
科学家收钱的啊,食药监局被收买了啊。
问题在于,非转基因的“绿色”食物比转基因卖的贵!不但贵,出货量还大。
那庞大利益集团到底在哪一方?
我也可以同样来阴谋论:“绿色”食品都是庞大利益集团雇人营销的。反转派就是他们的五毛,拿钱造势。就为了卖高价米,高价油。简直逼脸不要。他们买通国内媒体,铺天盖地造谣转基因致癌啦、吃了绝育啦。让广大无知百姓听信其言,然后卖高价米。
阴谋论,谁都可以来。
但阴谋论的逻辑基点是站不住的。因为观点是证明出来的。
谁主张,谁举证。
谁主张转基因有害,就拿出切实可靠的证据。而不是让人家证明它没害处。
你认为120名诺奖得主拿钱了,你应该拿出证据证明。而不是要求人家证明他们没有被贿赂。
因为没有害处和没有被贿赂是没有办法被证明的。请问怎么证明一个人没有被贿赂?
任何法庭,都遵守以下原则:
1.无罪推定。
2.谁主张,谁举证。
因为有罪推定在逻辑上是无法实施的。
当然,反转派本来就没逻辑。有逻辑的人早就把理工科学得棒棒地,并且科学素养好好地,然后加入挺转大军了。
我做的视频,为什么要支持转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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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进行科普,让不懂转基因的人立马看懂啥叫转基因。
我已然发现评论区的激进反转派根本不知道啥叫基因。
事实上,我觉得上过高中,学过高中生物知识的人就已然不会惧怕转基因了。
反转派害怕转基因,只是望文生义,觉得自己的基因是不是要被转了。
基因是细胞核内的DNA的一个片段,能够表达出一定的性状。比如一个人是双眼皮,就说他有双眼皮的基因。
一株植物,耐旱、抗病虫害,就说它有耐旱、抗病虫害的基因。
那啥叫转基因呢?很简单,假设A水稻有耐旱的基因,B水稻有抗病虫害的基因。现在利用分子生物技术,将A水稻的基因切下来,移植到B基因的DNA上,使得B水稻拥有两种基因,既耐旱又抗病虫害。就叫转基因。
而吃水稻,并不会把水稻的基因变成人的基因。你每天都在吃肉啊、米啊、植物啊。无数无数的基因被你吃下肚子,然后拉出来。你的基因跟这些物质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事实上,转基因之所以被人害怕,就是这个名字起得不好。让人感觉要转自己的基因,吃了转基因,自己基因就会变了。这就是典型的没有知识造成的恐慌。
而杂交水稻,原理是一样的。比如它用辐射或化学试剂,让A水稻基因突变,产生耐旱的基因。又用辐射使B基因突变,碰巧又产生抗病虫害的基因。然后AB杂交,那么后代就会有两种优质基因。但事实上,让一种水稻诱导突变产生想要的基因,是小概率事件,因此需要及大量的水稻被辐射啥的。
这个过程听起来更恐怖。并且诱导产生的基因根本无法预测,万一有了不好的基因呢?事实上,它的效率、成功率、安全性远远不如转基因技术。但是人们就不怕。
为什么?还是因为不懂,因为名字取得好,因为舆论宣传。
如果你惧怕转基因,你应该更加惧怕杂交水稻。事实上很少见到有人怕杂交水稻。因为真正懂这些原理的人,啥都不会怕。
怕只是望文生义,被无良公众号宣传了而已。
所以,科普还是任重道远。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能够清晰地讲出转基因原理的人在整个社会上还是少数。我相信这批人,绝大多数不会惧怕转基因。所以,宣传转基因,还是不要做傲慢挺转派,如果有更多的人有耐心和身边的人科普,相信舆论总有一天会逆转的。
我翻看知乎的答案,挺转的还是多数的。这是让我欣慰的。
主要的原因有三个:
一是唐代以来,新帝继位后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可以被视为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二是由于精度问题,旧历在运行一段时间之后精度下降,是改历的客观原因。
三是宋代不禁私历,技术上也取得了一些进步,也使得大家比较有修改历法的动力。
咱们一条条的来说。
由于历法这玩意跟天象密切相关,而观星占卜吉凶这事又直接关系到王朝统治,所以大多数的朝代都是严禁民间研究天文历法的——不然今天有人观荧惑无常主灾兵之难,明天大星落于西南宰辅恐有性命之忧,后天星星已经对齐旧日支配者即将苏醒,你说皇帝要怎么办?听还是不听?这就很尴尬
初,知星者言,上象变,不利大臣,请攘之。光庭曰‘使祸可攘而去,则福可祝而来也!’论者以为知命。卒,年五十八,赠太师。——新唐书·卷一零八·裴光庭传
所以干脆,这东西由官方统一负责,你们民间也别研究这玩意了,谁碰谁死
太平真君五年春正月戊申诏日: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谛记、阴阳、图论、方技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师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魏书·太武帝本纪
永平四年夏五月诏禁天文之学——魏书·宣武帝本纪
开皇十三年春二月丁酉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隋书·文帝本纪
除此之外,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家认为历法这东西上体天心,乃是天人感应之正道。正所谓“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是为儒生职业”,然而尴尬的地方在于,咱们都知道天文学其实也是相当专业的一门学科,没点专业本事你是玩不转的。所以这么搞下去的后果就是汉代以来历法从儒家的领域里被分了出去,由专门的历法人员来负责,而大儒们对相关学界前沿了解的越来越少,却偏偏要把历法当成正朔的大事。所以唐代以前汉朝是东汉一个太初历,西汉一个三统历,这是汉历,也是王朝正朔的权威象征,马虎不得。
结果东汉末年分三国,三国之后又是南北朝,朝代一个比一个短,顺便出了祖冲之等一票数学家,这就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历法推算的技术进步了;二是少数民族南下以后这等蛮夷之人缺乏儒家思想熏陶,一朝一历的习惯竟然逐渐被废除了,比如说北魏前后改历三次、隋朝改历两次,所以到了大唐的时候,大家已经习惯改历了。
唐终始二百九十余年,而历八改。初曰《戊寅元历》,曰《麟德甲子元历》,曰《开元大衍历》,曰《宝应五纪历》,曰《建中正元历》,曰《元和观象历》,曰《长庆宣明历》,曰《景福崇玄历》而止矣。——新唐书·卷二十五·历一
所以说,唐代以来,一朝改历逐渐成为常态,这是宋朝频繁改历的根本原因。
既然改历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么显然历法出了差错就可以改。考虑到技术的进步,宋代时期的定朔算法已经相当成熟了——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称为“朔“,定朔,就是确定真正的日月黄经相同的时刻。考虑到古人没有精准的经纬度跟地轴偏角的概念,他们想要搞明白这玩意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好在古人也不傻——我多观察观察,然后拟合不就完事了嘛?然而这种拟合没有先进的数学工具作为基础,多半是有误差的,而且时间越长,误差越大,所以这就是客观上的改历需要。
显德《钦天历》亦朴所制也,宋初用之。建隆二年,以推验稍疏,诏王处讷等别造新历。四年,历成,赐名《应天》,未几,气候渐差。太平兴国四年,行《乾元历》,未几,气候又差。继作者曰《仪天》,曰《崇天》,曰《明天》,曰《奉元》,曰《观天》,曰《纪元》,迨靖康丙午,百六十余年,而八改历。南渡之后,曰《统元》,曰《乾道》,曰《淳熙》,曰《会元》,曰《统天》,曰《开禧》,曰《会天》,曰《成天》,至德祐丙子,又百五十年,复八改历。使其初而立法吻合天道,则千岁日至可坐而致,奚必数数更法,以求幸合玄象哉!盖必有任其责者矣。
然而在儒家眼中,你这频繁改历说明你们水平不行啊!你看我大汉就不瞎改!于是大家开始频繁发牢骚,纷纷指责这届编历的不行。修历的表示你说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大家又表示我要是行还用你?
“刘洪历四十五年差一度,梁武帝历百八十六年差一度。“以前人历术之精,犹不免此,况贱工之草创者乎?大抵唐以后律历之法不传,士大夫无所从受。——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五·总论应天至统十四历
这里咱们就必须提到前面说的第三点了,实际上,汉代以来历法的发展已经进步了许多,以至于士大夫们按照儒家经典得到的那些理论基本已经不可能用于指导历法编制了——这就好像是牛顿那个年代,随便拎出来一个科学家都是精通数学、物理学、化学等各种自然科学的杂家,不过今天就隔行如隔山一样。然而偏偏这个历法的发展不仅关系到王朝正朔,还有华夷之辩:南北朝一堆蛮夷就罢了,后来天竺跟西域地区的立法计算方法也开始被引进国内,这简直就是国将不国啊!
不过你就算把天说破,也碍不住人家算得准……所以到最后官方一套“大历“、民间还有”小历“,而官方人员碍于士大夫议论,表面用大历,私下用小历也成为了常态。沈括曾经表示:你们这些儒家食古不化整天瞎指挥,搞得大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辛苦有木有!
《史记·律书》所论二十八舍、十二律,多皆臆配,殊无义理。至于言数,亦多差舛。……其日月五星行次,皆只据小历所算躔度誊奏,不曾占候,有司但备员安禄而已。熙宁中,予领太史,尝按发其欺,免官者六人。未几,其弊復如故。——梦溪笔谈·卷八·象数二
那么把话说回来,古历真的精度就很高么?当然不是了。对汉朝来说,碍于改历这事是个忌讳而导致眼睁睁的看着它出错而改不了,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统历》,施行百有余年,历稍后天,朔先于历,朔或在晦,月或朔见。考其行,日有退无进,月有进无退。建武八年中,太仆朱浮、太中大夫许淑等数上书,言历朔不正,宜当改更。时分度觉差尚微,上以天下初定,未遑考正。
至元和二年,《太初》失天益远,日、月宿度相觉浸多,而候者皆知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未至牵牛五度,而以为牵牛中星,后天四分日之三,晦朔弦望差天一日,宿差五度。章帝知其谬错,以问史官,虽知不合,而不能易。后汉书·卷九十二·律历中
所以综上所述,技术进步、修正误差、观念改变这三者共同作用下,导致了宋代的频繁改历。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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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