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句话的曲解跟翻译有很大关系……
这句话是波兰诗人斯坦尼斯洛的名句,波兰语原话是「Żaden płatek śniegu nie czuje się odpowiedzialny za lawinę.」翻译成英文是「No Snowflake in an avalanche ever feels responsible. 」(雪崩中,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探讨一句话不能脱离这句话的时代背景。斯坦尼斯洛生活的年代,正是残酷的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入侵波兰,斯坦尼斯洛被迫逃亡,然而后来他仍然被抓到,并被关押在乌克兰捷尔诺波尔集中营,后因逃跑而被判处死刑,并被押到树林里挖掘自己的坟墓。在树林里斯坦尼斯洛用铲子击杀了自己的看守并成功逃脱。
从这一段经历我们能够看出,所谓的「雪崩中,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说的实际上是德国纳粹。集中营的看守、押送犹太人的火车,毒气室的建造者……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人觉得自己对死难者是有责任的(responsible)。
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那就是,面对一个邪恶的制度,我们真的能够因为「职责所在」「我只是在工作」就心安理得的为其添砖加瓦么?
平庸之恶也是恶。
然而自从某个天才把这句话翻译成「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innocent)的」,他就被曲解了。
人们开始用它评判别人,评判那些受害者。
当一个受害者站出来声明自己的无辜时,总会有人用这句话来表达「你丫活JB该,谁让你属于某个我不喜欢的群体」。
然而人永远不该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受害者从来就不是雪花,受害者是被压在雪崩下的人,就像当年无缘无故被屠杀的犹太人一样。
那些滥用这句话的人才是雪花。
这句话是极大的误导,无论是本意还是引申意。它巧妙地将雪崩的责任引向了每一片雪花,无论有没有责任,大众思辨的边界就停留在了这个微观层面了。
然而,对于每一片随机飘落的雪花而言,它们附着的位置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而一旦处在雪崩的轨迹上,它们便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唯一且注定的命运就是被雪崩裹挟,被迫成为其一部分,进而被痛批要承担“责任”。
而它们的“责任”具体是什么?难道无能为力地被风吹落在哪里动弹不得也是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吗?
当我们痛心疾首每一片雪花动弹不得的“责任”时,却有意无意忽略了本质的问题:雪崩真正的原因难道不是那足够长足够秃的滑坡吗?
落在平地上的雪花,哪怕几米厚也掀不起任何波澜,而倘若它们“不幸”落在了滑坡上,对不起,薄薄一层也要承担雪崩的责任。至于滑坡本身反而没人去提。
但哪怕孩子都知道,雪崩的真正原因不是雪花,而是滑坡不足以维系雪花间力的平衡罢了。
而想要真正能够杜绝雪崩的再次发生,痛批每一片雪花真的有用吗?哪怕把整个雪山每一片雪花都批个狗血淋头,哪怕整个雪山每一片雪花都自己羞愧反省,滑坡就在哪里,该崩的时候绝不会因为雪花的羞愧反省而稍有迟疑。哪怕一些雪花进化出自我移动的能力,雪崩还可以进化成伤害力更大的泥石流。一言蔽之,只要有坡,定会有灾,几片雪花的位置和想法根本毫无影响。
唯一的治本之道就是填坡和植树。滑坡太长,就一铲一铲把法治的土壤填瓷实,就一棵一棵把道德的林木栽扎实,让每一片雪花能够踏踏实实地落在足够支撑和平衡彼此力的冲突的平面上。
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正如此等滑坡的形成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侵蚀。再没有比逼迫每一片雪花承担滑坡的责任更误导的言论了,因为当这么做时,我们实际上已默认了滑坡天然而合理的存在,并更进一步成为让其更加陡峭的力量之源——难道不正因为站在滑坡上,我们才有了直着腰板批判雪花的“高地”吗?
愚蠢的唯心主义者—40。。。。。
很多人说,没得选。
我想说,只有极少数人有的选,因为他们愿意承担选择的代价。
都不用装,指点江山也好,才华横溢也罢
谁是怂人,
只有到时候自己才能知道。
而这句话,只有那些不怂的,才有资格说。
没有道理,
这句话首先就认定了雪崩是罪,
毕竟没有罪又哪来的无辜。
然而雪崩凭什么就是罪?
雪崩是特么的自然现象好不好?
因为雪崩死了人只能叫自然死亡,
雪花干嘛要觉得自己有罪?
这是我看到的最准确的总结。
总的来说,就是中国的高考相对公平,所以性价比极高,所以其他活动都可以适当让步。
我觉得鬼子有点自作多情了,人家泽连斯基讲话是给你们听的吗?在泽连斯基眼里,鬼子和黄皮猴子不见得有啥区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就算听懂了,有什么资格感到不满吗?
所以总结起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泽giegie和你拜爹爹在唠很重要的事情,你跟那裹什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