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政将宝玉一顿毒打,打的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好在贾母劝住,众人将宝玉抬回。至夜,贾政来至房中问曰:“吾儿伤势如何?为父下手太重。”宝玉曰:“父亲莫出此言。父亲数与雨村秘议,人多怀疑。不如此,如何瞒过忠顺王府?待儿伤势暂缓,父亲即可设一宴,名曰赔罪,请忠顺王赴席。吾率柳家的、秦显家的五十员菜刀手,只等父亲掷杯为号,即入席砍杀忠顺府人。穿其服色,诈开府门,冲入府中,夺得兵符。”政喜曰:“如此即可接管兵部。汝姊亦于宫内放火,令夏秉忠打开宫门,贾琏杀入宫中,挟天子以令诸侯。雨村率一彪军马,在城外呼应。”
父子正议大事,忽贾芸踉跄而入,报曰:“贾雨村告变,昏君将大小姐下狱,夏公公已悬首宫门。”政大惊,即赴北静王府,商议提前举事。点起家丁,皆头戴红巾,号曰“清天已死,恢复中华。驱除清虏,红天当立”。
帝遣福康安平叛,贾雨村协理军机。康安与雨村议曰:“今贼攻我武库,巢穴必空虚,不若直捣荣国府。”
康安令杜小月为先锋,杀至府前,林之孝家的率一彪家兵,跨马挺枪喝曰:“汝系何人,犯我境界。”小月更不答话,一枪刺死。天兵攻入府中,四处烧杀。李贵急见宝玉曰:“虏兵近矣,小主人速撤。追兵吾自当之。”宝玉曰:“兄与吾同行。”贵曰:“吾家可无贵,岂可无小主人?”令人抬上宝玉速行。须臾尔康率兵杀到,贵杀死数人,持刀而立。康劝曰:“尔何不早降,可保全性命。”贵怒曰:“吾乃红楼英雄,岂降汝等虏狗?!”
闻得后面杀声四起,宝玉知贵已殉节,泣曰“兄之妻子,吾自养之,兄勿虑也。”
永琪杀至梨香院,薛蟠令薛宝钗护母速退。自披挂上马,持矛大喝曰:“吾乃金陵薛文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声如霹雳,天兵逡巡不敢进。
雨村一箭射来,正中薛蟠右臂,蟠翻身落马,永琪来枭首级。忽一道白光闪过,视之乃柳湘莲也。湘莲杀退天兵,救了薛蟠,擒住永琪问道:“贾府兵丁何在?”琪曰:“已杀尽矣。”湘莲大怒,砍死永琪。望见东南一簇红巾,复又杀入重围,左冲右突,无人可当,鸳鸯剑舞的如飘瑞雪,遍舞梨花。杀至东南,又救了宝玉。
话分两头,且说贾珍正率军猛攻,大学士和珅曰:“尔等草虏,不知早降,大兵一至,尔等为齑粉矣。”未及言毕,珍后闪出史湘云,拍马向前,直取和珅,未及三合,刺珅于马下。珍喜曰:“吾妹年少,英雄如此,不似我等老迈无用矣。”
焦大闻言跃马出阵,直取尚书纪晓岚。珍笑曰:“吾失言,老将军怒矣。”大已将晓岚砍于马下,紫薇欲偷袭,大翻身砍死,喝曰:“焦大在此,何人欲来授首?”
雨村荡平贾府,正来报军情,望着焦大,一箭射来,正中面颊,大落马。珍急命人救,贾军夺气,被天兵冲杀一阵。
大仰天大叫曰:“惜吾不能再临阵讨贼,辅小主人复宁荣之业。悠悠苍天,何薄于我?!”言毕而死,珍泣下。
茗烟见贾军败退,即置酒召伴鹤、锄药、扫红曰:“雨村知我机密甚多,实乃大患。吾意不若诈降,以近雨村及虏首,击杀之。虏军必乱,吾家可乘势而击。此举上报主公,下取功名,未审公等意向如何?”鹤、药、红皆拔剑曰:“愿从公命!”烟大喜。
四人皆外穿铠甲,内束利刃,投阵曰:“贾家以蝼蚁当巨车,实不知天命,吾等愿降天子。”阿尔泰大喜,令四人进账。雨村忽曰:“此四人欲行刺,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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