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行长登陆之后表现的很出色,步兵快速穿插跟少数骑兵的高速掠袭战,无愧于日本战国下作战经验丰富的军队。小西军的很多缺点并非其独有,早期面对明军后勤力所能及范围内的失利,其实是当时汉城以北驻屯日军都要面对的问题,小西部在平壤总攻前,对明军试探性攻击做出了有效回应,且并未对李如松开始诱敌前出普通门所迷惑。当晚夜袭明军李如柏营失败后袭击南兵营再次失利然而完身而退。李如松是在粮草不继兼诱敌无效下强攻平壤的,在强攻平壤前,李如松在牡丹峰及普通门两次诱敌均未成功。
小西平壤战败,然后驻屯平壤——开城一线的大友先行逃亡,随后小西前往黑田长政所在地白川合军,然而结果是大家一起喊闪人,黑田小西秀包立花宗茂一路跑去开城,然后一起回汉城。
所以说平壤战败并不是小西一个人失败,无命令撤军的是大友,随后丧失单独作战自信,而一起走的是黑田长政+小早川秀包+立花宗茂+小早川隆景。不要被所谓小早川隆景说什么老夫要在开城死怼,那是各部集结在开城他才说的,小西的第一军残部,第三军黑田长政部,加上他自己第六军全部当时都在开城。后来的碧蹄馆之战,汉城日军几乎倾巢而出,小早川隆基并非只是带着本部或者第六军单独与明军开战,他的初始编制里有非第六军成员,后队根本就是别的部队。
平壤之战打掉的除了战国阵城,各军也就是第×军单独作战也被废弃掉了,这在代表了日军不再以之前的编制各军独立作战。所以小西第一军的战败在日军看来并非什么不可理解的,看几个吹嘘文装逼说过什么,不如看日军后来是怎么做的,从平壤初六与明军接触到初八沦陷,小西的第一军是单独作战的。平壤战败后,各部集结一起对抗明军,小西在平壤是给本子各部趟雷的。
单独一军作战其实还可能有一个加藤部,但是加藤根本没有胆量袭击明军最担心的平壤至义州,而是一路跑去汉城了。加藤吹的那么武功,他当年只要稍微袭扰一下或者单纯出现下,已经后勤崩溃的明军注定会全面收缩以确保义州——平壤一线,文禄役可以直接改观,然而我们都知道,虎加藤并没有这样干,棒子跟李如松最担心的事情并么有发生。揪着小西行长在平壤的一次战败没有意义,如果站日军方向,就了解双方当时现状,最可惜的是第三军和第六军没有在平壤和汉城间借着工事对明军节节抵抗,加藤配合从咸镜道威胁平安道。棒子给明军那种几天后勤的供给模式,最危险的时间段是明军主力前出之后加藤突袭平壤——李如松当时前出开城在平壤要特意留兵防止被抄后路。包括棒子都很清楚:贼势甚盛,安得不忧?天兵向京畿,北贼无乃掩袭其后乎?当然棒子自觉OJBK的解决方案是直怼汉城一鼓而下则无复忧矣。
所以说,小西最被诟病的平壤之战前后我觉得最诟病的应该是第二军、第三军跟第六军,小西在后面评价低实际上因为他是个背锅侠,吓破胆望风而逃的大友提都没人提,平壤城后面的战国豪杰坐视第一军被轮不动如山。再之后改筑城模式和各军联合作战这块也没人提是因为小西战败,导致剩下各路战国英豪就此不敢单飞。
好了,等退到沿海蹲倭城,加藤被打从蔚山城逃入岛山城,然而顺天小西行长并没有打到跟加藤一样窘迫。顺天倭城的多重防垒构造比蔚山N个小城连连看修的好太多了。所以说,这种东西个人看个人的,看各路战国豪杰吹嘘乃至拿战国豪杰吹嘘的口水跟着一起吹嘘的,那么后面死一户口本的小西自然一无是处了。
外交上小西就猴子推在前台的代言人,沈惟敬要是跑去咸镜道后果难料,因为当时搞和谈的除了小西还有加藤,只是去加藤方向和谈的中方人员没有沈惟敬给力,而加藤这种货色也不如小西手下谈判人才多,宗氏有稳定且长期的对外外交渠道,有一定通交手段和基础。沈惟敬之后把小西跟加藤换个位置,妥妥的就会看到小西的锅扣在加藤头上了。
军事方面的问题, @二不尚书范景文 的回答已详。这儿主要谈谈小西在和谈中的作用。
万历朝鲜战争的本质,并不仅仅是日本和朝鲜之间的战争,同时也是日本攻打中国的前哨战。有鉴于此,作为先锋的小西在高速推进的同时,也在一次次接触朝鲜人,想要通过和平方式解决朝鲜问题。
双方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尚州之战后,小西在朝鲜军里抓了个叫景应舜的日语翻译,让他给朝鲜人带话:
在东莱时,生得蔚山郡守,传送书契,而至今未报。(这个叫李彦诚的蔚山郡守很不敬业,拿着小西写给朝鲜朝廷的书信跑路了)朝鲜若有意讲和,可令李德馨于二十八日,会我于忠州。
(《宣祖修正实录》宣祖25年(1592)四月十三日)
为什么会让李德馨而不是别人去,主要是因为四年前(1588)宗义智和景辙玄苏来朝鲜的时候,李德馨是陪同的“宣慰使”,他们比较熟……四月十七日,这封信送到了汉城。当然,小西跑得太快,李德馨从汉城才走到龙仁,小西都过了鸟岭快打到汉城了,于是就没谈成。
第二次是在平壤城下,大同江上。六月九日,日军已经兵临平壤城下,小西让人把信挂在竹竿上插在大同江边,表示要李德馨去船上(我严重怀疑小西把李德馨当成朝鲜外交部长了,不然怎么每次都点名让他去……)会谈。
主要内容是这样的:
贼【日本人】曰:“日本非与贵国相战。顷于东莱、尙州、龙仁等地,皆送书契,贵国不答,以兵相接,吾等遂至此。愿判书奉国王避地,开吾向辽之路。”
(李)德馨答曰:“贵国,若只欲犯中原之事,则何不向浙江,而向此乎?是实欲灭吾国之计也。天朝乃我国父母之邦,死不听从。”
贼曰:“然则不可和也。”
(《宣祖实录》宣祖25年六月九日)
由此可见日本人——至少小西的核心思路是让朝鲜人“开吾向辽之路”,而朝鲜人虽然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但是表现上还是非常顽强的,宁死不屈。
第一次平壤之战明军虽然战败,但是这对于小西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明军这次退了,下次呢?(果然下次李如松就把他打出了平壤城)所以在和沈惟敬的谈判中,小西其实一直在谈“封贡”的问题——在根本没可能征服明朝的情况下(打个朝鲜都打成了夹生饭,更别说当初的什么“合三国为一”了),如果真的能获得“封贡”,更进一步地说如果能把占领地区搞成既成事实,逼朝鲜割地,那还算是赚的。但是沈惟敬是“石星假以游击之号,使来觇贼”(《宣祖实录》)的,所以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双方无果而终也是很正常的了。
沈惟敬在李如松夺回平壤之前曾两次与日方谈判。第一次是在万历二十年(1592)八月。谈判的内容除了散见于《李朝实录》与《再造藩邦志》等书之外,在郑琢的《圃药龙蛇日记》八月二十九日条中还记载了时任平安道巡察使李元翼的启奏内容,非常详细。
总之,这次谈判的结果是沈惟敬答应替日本向朝廷求封贡(封号和堪合贸易的资格),日军则停战五十日。沈惟敬回来的时候还告诉李元翼要“谨守要路,时刻不可忘战”(《圃药龙蛇日记》)。朝鲜人非常敬佩他,“村民奔波,争观何状男子做如此事业”(《寄斋史草》);小西行长也表示“大人在白刃丛中,颜色不变,虽日本人无以加也”(《宣祖实录》)。
谈判结束后,沈惟敬被实授游击将军署都指挥佥事,拿着兵部的文书和小西接着拖时间(毕竟前面的五十天之约要到时间了,可明军还没准备好)。这次沈惟敬还颇为壮烈,向朝鲜国王表示“我入贼中,脱或不出,则可举兵致讨”(《宣祖实录》),有几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
文书里大致表明了明朝的谈判底线:
尔国诚欲通贡,岂必假道朝鲜?敕下廷议,若别无情,故必査开市旧途,一依前规,覆请定夺于时。【只要和平了,重开海上贸易也不是不可以】
先封诸将,或为日本国王;封诸僧,或为日本国师,皆未可知,顾尔诚意如何。【封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箚到,诸将所掠朝鲜王子女、平壤·王京地方俱还朝鲜,罢兵回巢,恭听朝命。【把朝鲜王子还了,占的土地退了,这是前提】
本部当令水陆各兵,不以刃相加,又戒彼国,不得犯尔归路。此乃千载之良会,亦本部为楚非为赵之美意也。【按“为楚非为赵”语出《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指为对方而非为自己考虑】其愼度之。
(《宣祖修正实录》宣祖25年十一月一日)
小西对这些条件,则多有不同看法:
今者彼贼【小西】云:“咸镜道,各有将官,还两王子之事,我不得主张。”
又言:“只平壤城让与上国,自大东江〔大同江〕以东,我当主张。”【这里要指出的一点是,小西的要求其实是在钻兵部文书中的空子——文书只要求“平壤·王京地方俱还朝鲜”,究竟是只还这里还是一点不留,文书的意思是明确的,但是却没说清楚,所以给了小西转圜的余地。这个法律漏洞,钻得很漂亮……】
(《宣祖实录》宣祖25年十二月三日)
也就是说,平壤和大同江以东可以归还朝鲜,抓了的王子在加藤那儿,小西做不了主,剩下的土地同样做不了主(其实就是不给的托辞)。
小西的这个谈判条件,实际上还算是个比较现实的方案。不过明朝力主战争,而且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坚决不让步,所以谈判的失败是必然的——换了塔列朗俾斯麦来谈,也谈不成。
再说和平谈判的事。一般的认知是“小西和沈惟敬上下其手,把双方蒙在鼓里,直到册封时明朝使臣和丰臣秀吉对质才露馅”,但是这种说法是非常不准确的,也给小西蒙了不少的冤。
这个回答里写过一点,这次好好说说。(以下内容部分转引自郑洁西《跨境人员、情报网络、封贡危机》)
碧蹄馆战后的万历二十一年(1593)三月,宋应昌给小西写了一封信(《宣谕平行长》,《经略复国要编》卷七),信里说“尽还朝鲜故土,并还两王嗣以及陪臣等,归报关白上章谢罪……封尔关白为日本国王”。
四月,《宣祖实录》中记载宋应昌对朝鲜大臣的说法:“约于四月初八日,尽还王子陪臣等,渠卽回巢。我当差官,勒领倭众,卷还于关白处,受关白降书以回。方题本请旨,封关白为日本王,使之由宁波入贡。”条件又多了入贡一条。宋应昌主意已定,就派出谢用梓、徐一贯两个幕士,诈称参将、游击,去日本和秀吉面谈。
和秀吉的谈判期间,秀吉拿出了他准备已久的条件——也就是著名的“梦幻七条”。《日本战史·朝鲜役》和《续善邻国宝记》对题为《大明日本和平条件》的该文书均有记载。内容大致如下:
1.大明公主给日本天皇当妃子。
2.恢复勘合贸易。
3.日、明两国大臣交换誓词,永远盟好。
4.朝鲜南部四道归于日本。
5.朝鲜派一二位王子、大臣去日本当人质。
6.归还被抓的临海君、顺和君和陪臣。
7.朝鲜大臣发誓永不背叛日本。
这里面,2、3、6是共识,但是1、4、5、7是朝鲜和中国打死也没办法接受的。根据郑书引用的日本文献记载,谢、徐二人多方斡旋之后,日方表示1、5如果能满足,四道可以不要;否则必须要四道,不给就“再命将士可伐”朝鲜。
为什么日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呢?1、5两条合起来,实际上是大大提升了日本在东亚朝贡体系中的地位,如果实现,日本比朝鲜都要高一等;割让四道则是现实的领土收益。日本的意思很明确,想让明朝在这两个中选一个。
谢、徐二位“大明使节”虽然不是正牌的,但是也不敢干这种丧权辱国的事,只同意向朝廷代为启奏割地问题,剩下的免谈。
同样根据郑书考证,次年(1594),加藤清正在和朝鲜人的谈判中,已经把这七条缩小成了五条——
1. 天皇“与天子结婚”(咋这么别扭呢?)
2. 割朝鲜南部四道归属日本
3. 朝鲜王子(加藤特意表示要年幼的顺和君)去日本当人质
4. 朝鲜派二三个大臣随同做人质
5. 三国关系(朝贡)一如既往
为了在和谈上取代小西,加藤是非常拼的。除了拙作《两件日本锦袍的故事》
里面,加藤一直市恩于明朝使者之外,加藤甚至提出了这样的“优厚条件”——“四道中割给二道,送王子质之”。他还偷偷向朝鲜使节表示,你们要是舍不得王子,“取他人之儿子年八九者假称王子而入送”也没问题。(看来对秀吉耍诈是他手下的一贯风格,不止小西如此)
说回小西。为了推动和谈,他和沈惟敬在万历二十一年年底伪造了一份秀吉的“降表”,其中将责任统统推给朝鲜,并恳求明朝封贡。其实要说小西真瞒着秀吉干了啥,要命的也就这一件事——虽然对于当时的小西来说,死一回和死一百回没啥区别;但是我们还是要算清楚他到底干了些啥的。
之后,小西的家臣内藤如安(中方称“小西飞”)在北京按着小西和蓟辽总督孙鑛约好的条件,答应了“三事”:
1. 只封不贡
2. 日军尽撤
3. 日朝修好,不再开战
但是小西答应这样的条件,也不止是他为了两头瞒着才满口胡柴。日方的想法,很可能是先答应册封以博取明朝的信任,以后再渐渐谈到勘合贸易之事。
之后,明朝成立了以李宗诚为正使,杨方亨为副使的册封使团(后来李宗诚逃跑,杨方亨递补正使,沈惟敬为副使)。万历二十三年(1595)四月,沈惟敬带着诏书先到釜山,向日军前线将领(特别是小西)“宣谕”。小西随后回到日本,拿到了秀吉的新指示《大明朝鲜日本和平条目》,大意如下:
1. 朝鲜派一名王子做人质,同时派两个大臣来陪同。朝鲜南部四道以这位王子的封地为名义,交还朝鲜。
2. 沈惟敬和朝鲜王子到熊川,就拆毁日军十五座军营中的十座,以表示诚意。
3. 日本接受大明册封并恢复两国勘合贸易。
之后秀吉再次让步,表示只需要朝鲜“二三陪臣(与明朝册封使)同渡”即可。最终朝鲜派出以黄慎为首的通信使使团,随杨方亨、沈惟敬渡海。(黄慎的《日本往还日记》是研究这段史事的一手资料)
万历二十四年(1596)九月初,在大阪举行了册封秀吉为“日本国王”的仪式。关于这一仪式,日本史家的“通说”是这样的:
(万历二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造伏见。秀吉使柳川调信责韩使者曰:“吾收兵而汝国未献三道,今又不使王子来谢再造之恩,乃遣微者辱我。我不许汝入见!”二使因行长谢。弗听。
九月二日,使毛利氏列兵仗,延明使者入城。诸将帅皆坐。顷之,秀吉开幄而出,侍卫呼叱。二使慑伏,莫敢仰视,捧金印冕服,膝行而进。行长助之毕礼。
三日,飨使者。旣罢,秀吉戴冕,被裶衣,使德川公以下七人各被其章服。召僧承兑,读册书。行长私嘱之曰:“册文与惟敬所说或有龃龉者,子且讳之。”承兑不敢听。乃入,读册于秀吉之傍。至曰“封尔为日本国王”,秀吉变色,立脱冕服抛之地,取册书扯裂之,骂曰:“吾掌握日本,欲王则王,何待髯虏之封哉!且吾而为王,如天朝何!”
(赖山阳《日本外史》卷十六)
这段文字有两个很浅显的硬伤——第一,伏见城在两个月前刚刚地震,全城毁坏殆尽(可惜秀吉不在,不然我们的故事能提前结束),不可能再用来迎接明朝使臣;第二,封秀吉的诏、敕收藏在宫内厅和大阪市博物馆,并没有被撕坏……
事实上,秀吉接受了明朝的册封,册封在形式上成功了。
太阁喜气溢眉,领金印,着衣冠,唱万岁者三次。
(景辙玄苏《仙巢稿》,转引自郑洁西《跨境人员、情报网络、封贡危机》)
但是,秀吉借口朝鲜的不配合,不仅下令驱逐了册封使,还在交涉大半年无果后重新开始了战争,是为“丁酉再乱”。
前年自朝鲜使节来享之时,虽委悉下情,终不达皇朝,尔来无礼多多,其罪一也。
朝鲜依违约盟,征讨之军中,二王子并妇妻以下,虽生擒之,沈都指挥依传敕命宽宥之。卽先可致谢礼者,分之宜也,天使过海之后,历数月,其罪二也。
大明、日本之和交,依朝鲜之反间,经历数年,其罪三也。
(《宣祖实录》宣祖29年(1596)十一月十日)
实际上,秀吉在征服朝鲜失败,将大明拖入战争并遭受重大挫折之后,就已经逐渐地退而求其次,意图凭借武力优势在和明朝的讲和过程中争得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也意图使日本在战后的国际秩序中取得“一国(明)之下万国(朝鲜等)之上”的地位——这和日本史学家笔下那个从一而终地维护着自己的独立性并试图挑战着以中国为核心的东亚国际秩序的古代日本,大不相同。但是这样的举动,始终是中国所不能接受的,更是朝鲜所无法容忍的。所以这场双方意图相差过大的和平谈判,从一开始就很难成功。而小西行长在期间所起到的作用,也并不像我们传统意义上认为的那样,有着手眼通天之能,完全欺瞒住了中日两国——如果真是这样,秀吉也就没有必要一次次地在和谈条件上退让了。
小西行长并不是和谈的主导者,但是是一位还称得上优秀的执行者。
小西之前是干嘛的?额……
小西之后在关原咋表现的?额……
小西行长,一流的商人,二流的政客,三流的将军。他小西以前有过领军独当一面的经验?你当人人都是杨秀清啊?秀吉用他做第一军,不败都难。
至于被吹捧的“步兵快速穿插跟少数骑兵的高速掠袭战”,事实证明是极端错误的,包括战略的制定者秀吉与执行者小西,都低估了“灭国战”的难度,以为只占领大城市和个别交通线就够了,结果反被地方义军包了饺子,强明天兵压境,最终一溃千里,这个剧情略眼熟,昭和下等兵们还是不长记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