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百万人的贴吧吧主,被某游戏网站开出过1500的月薪,据说是该网站的“公关费”,条件是帮他们删除不利的帖子。
某淘宝卖家张口给我5000,让我把挂他行骗的帖子删掉
每到贴吧换届时候各路小窗络绎不绝
这还都是虚拟世界而已
现实世界手下十几号人,虽然都是学生,我也从没有架子打成一片,但是起身接杯水都会有人想代劳
更别提每天身边的乱七八糟了
我们课题组算是气氛平和,每天一起玩一起闹不分尊卑的典型了。哥们的课题组里人多老师多眼杂嘴杂,分成三派来回争斗,据说都演成甄嬛传了。
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在老师面前得宠之后在办公室里可以颐指气使。真的是那么芝麻绿豆大的一点权力…………一个办公室总共才几十号人。就算你使唤别人很来劲,但是让别人扫个地能有什么成就感吗?
硕士时候帮老板出本科生期末考题,不抽烟的我莫名其妙被送烟酒,我说不好这口,你们考开卷不用这么紧张,结果后来改试卷又是这样
还好我不喜欢权力机关,不喜欢学生会也不喜欢任何头头脑脑的职务。
手握权力真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体验。
有些官员动辄说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是的!他们可能曾经善良过。
抗战中期,美国新闻记者组团前往延安,他们被共产党人的精神气质所鼓舞。回来后,他们对宋美龄感慨中国居然还有这样一群积极上进,健康廉洁的人存在。宋美龄最后说了一句经典名言:“也许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权力的滋味。”
斯坦福大学实验,在看这个实验的时候,请注意这个实验的目的是展示人在统治与被统治这两个对立的关系中的自然表现形式。不要去恨哪些人,这就是我们自己,让我们本着认识自己的态度去看这个实验,而不是用这个实验来攻击自己不喜欢的人。实验是1971年8月14日至20日进行的。研究人员有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Philip George Zimbardo)领导的一个研究小组进行的。地点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此实验的目的是验证监狱暴行是人的内在心理特性造成的。参加实验的人员是在75名自愿报名的学生中选出24名心理稳定、健康的学生。这24名学生的家境主要是中产阶级。这个模拟的监狱的狱长是津巴多本人,看守长是一名助教,狱卒是选来的学生。在实验开始的前一天,所有狱卒接受培训,在培训中津巴多教授告诉他们不允许身体伤害囚徒,在录像中他们可以看到中津巴多教授对学生训话:“你们可以让囚犯感到厌烦,甚至在某种程度造成他们恐惧。你们可以制造一种感觉,让他们感到他们的生活被我们,被你,被我,被这个体制完全以任意的方式控制,且他们没有任何隐私。我们将任意剥夺他们的个性权力。所有这些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感到自己没有任何权力,权力全部在我们手上,他们什么什么也没有。这个实验,津巴多教授专门为狱卒和囚犯选择了服装。且与当地警察配合;每一个囚犯都是以武装抢劫嫌疑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从家中逮捕,到警察局登记,按手印,照相,最后被送到这个模拟监狱,在监狱被脱光搜身,从此没有了名字,只有一个缝在他们狱服上的号码。
第一天大家都还在游戏状态,除囚犯们讥讽狱卒们外,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一号室的囚犯们造反了!他们用床顶住狱室的们,拒绝出来,拒绝一切狱卒的指令。由于每班狱卒只有3人,人手不够对付1号狱室,结果其它不值班的狱卒自愿来帮助制服造反的一狱室,他们在没有看守长监视的情况下,动用灭火器攻击囚犯。为了更好地控制囚犯,狱卒想了个主意,专门腾出一间房间作为特别狱室,奖励那些不参与造反行动的囚犯,提供他们更好的食品。可那些被奖励的囚犯却拒绝吃奖励食品,为的是声援其他囚徒,保持团结一致。也就是说囚犯们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囚犯。仅36小时,8612号囚犯就出问题了。他尖叫,咒骂,整个失去了控制。教授认为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参与实验,只好把他提前退出。为了控制,也为了欺辱囚犯,狱卒命令囚犯重复地背诵他们自己的号码,谁背诵错了就惩罚他再背诵几百遍。狱卒甚至禁止囚犯拉屎撒尿,禁止他们倒屎盆,搞得模拟监狱臭气熏天。狱卒甚至用床垫来惩罚不合作的囚犯;不听话的囚犯被撤走床垫,只好睡在水泥地上。另一些囚犯被脱光了惩罚(与美军在伊拉克监狱的行为一模一样)。
有趣的是,津巴多教授注意到自己也因为担任狱长而心理变态。在第四天,囚犯在谈论如何越狱。津巴多教授居然“疯狂”到找警察提供更可靠的真监狱来取代这个假监狱。好在官员们没有跟着一块发疯,告诉教授他们已经不愿意继续参与这个实验了!随着实验进行,狱卒变得越来越残酷,三分之一的狱卒产生严重的施虐狂倾向,到了第6天,狱卒们绝大多数对囚犯真的愤怒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有理,而囚犯们放肆)。新入狱的416号囚犯对狱卒对待囚犯的方式表示了一点意见,他立即被送去关禁闭,且命令其他囚犯不定地拍打禁闭的门,边打边喊:“416”,“416”。为了使得其他囚犯仇视这个新囚犯,他们告诉其他囚犯。释放这个囚犯的条件是其他囚犯放弃他们的毯子,光光地睡在床垫上。只有一个囚犯这样做了!
这个实验原计划进行两个星期,但到了第6天,一个叫Christina Maslach的研究生(当时她在谈恋爱)被当做研究人员引见了这个实验。她对“监狱”的恶劣环境提出抗议,拒绝面谈囚犯。这时津巴多教授知道实验出格了,下令提前停止实验。但他也注意到,50多位研究人员,只有Christina Maslach对这个实验的道德提出了质疑!上面就是著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这个实验连实验设计者津巴多教授都没有想到,人的黑暗面会在短短的6天里暴露的赤裸裸,野兽一样的没人性!
津巴多教授的学术目的我并不是太关心,我关心的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心理状态。我一再重申;人类文明的主要矛盾是解决统治与被统治者直接的矛盾。在这个实验中我们看到;统治者的利益是维护秩序,被统治者的利益是争取自由,这两个心态是完全相反,相互对抗的心态。每一个统治者,就像实验中的每一个狱卒一样,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不道德。他们觉得自己无非是在尽职!可恰恰就是这个尽职的合理欲望使得三分之一的统治者发展成了虐待狂!那些没有变成虐待狂的人们也在短短的6天里,把自己原来无法接受的残忍行为当成了正常的行为!仔细观察这个实验,这个人变畜生的跃迁(我叫它跃迁,因为这几乎是人性的突变,短短6天道德的人就变成了无道德的畜生)的本质在于那个规则。狱卒的责任就是让囚犯感到没有任何权力,他们的责任就是羞辱囚犯。这说明,一个制度,一个不合理的规则,它将自然而然地把一个人变成了畜生。在这个转变中,当然有人坚持自己的道德观念而会抗拒撒野,但那只是非常少的少数。绝大多数将主动地变成撒野的机器,甚至为这个野蛮的机器出谋划策更加野蛮的手段。
统治与被统治,这个关系是人们真正应该注意的关系。什么穷人、富人?那不是问题的本质,那只是一个外带的附加品。问题的本质是人的大脑状态。在一个错误、不人道的对错定义下,人的大脑状态进入歧途。一旦人的大脑状态进入歧途,那就是一个疯子。正确解决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不是找一个善良的统治者,我们已经看到,善良作为个人品质的持续力只有6天,它根本不可靠!正确解决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是制造一个善良的规则,这个善良的规则使得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大脑在正常的状态下运转。这样我们才能得到一个持久的、善良的社会。
某学生家长,在自己孩子考试作弊被当场捉获后来到学校,避而不谈自己孩子的教育疏导问题,反而谈起了家世。
当时是夫妻两口子一起来的,在会议室一坐下就说自己是从和某市委常委吃饭的饭桌上下来的。
然后开始板着指头如数家珍的说自己老丈人是某某年到某某年某省的省委常委,前几年刚退下来。某某某市委常委和某某某部级干部与自己家常来常往,小孩都在一起玩。教育厅某某某厅长前几天还见过一面,听说他们孩子在我们学院上学还称赞了学院这几年的发展。
反正两口子就是父亲主说,母亲在旁边附和,东拉西扯的说了半个小时的达官贵人名字,就是闭口不谈学生作弊的事情以及家长对学生作弊的后续处理意见。
该学生的辅导员几次三番想把话题引到孩子的教育和考试作弊处理上都被家长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所打断,终于在家长说到自己还有某国家领导人的哥哥电话时愤然打断问道:
你说了这么多人,有现在能提拔我的没有?
家长面露难色,意思是该辅导员目前级别太低,根本就没在序列,想提拔都没办法。
于是该辅导员啪的把学校的处理意见拍到了桌子上:那就签字吧!
我现在连跟你们谈的心情都没有!
家里的经济大权在老婆手上,她从不限制我使用,所以我从来没有关注过账户。
后来老婆怀孕了,她撂挑子不管,直接把所有的账目给了我。
我接手以后,她扔给我一个账本。
我才知道,她把钱进行了分账投资。
高风险的一部分,中等定投一部分,保险一部分,定期一部分,不动产被动收入一部分,甚至还有资产折旧。
她预估的整体年收益有-1~18%,实际收益达到了14%
这哪是账本啊,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风险理财报告。
而按照她的方案,我们现在即使双下岗,也有足够的收入支撑生活开支。
去年我接手以后,看知乎上嚷嚷中国经济要崩溃,人民币要贬值什么的。
我卖了她的比特币和美股,买了纸黄金和美金。
后来发生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她怀胎这一年,家庭的资产收入只有2%。
现在我又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扔给了她。
因为如果资产在我手上,无法获得更大的增值,我不认为我应该拥有资产管理的权力。
这是我家的故事。
实际上,
如果你是一个企业的管理者,你面临的叙事要比我家的故事宏大得多。
你每一个决策,都对应着对某个不可逆的结果。
你要从无数个血本无归的选项中,找出一个能皆大欢喜的选项。
你要对几十乃至几千人的家庭收入负责。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手握权力的体验,
是人们用信任赐予你一把利刃。
他们服从你,因为你带领他们安居乐业。
这种感觉,有一点点骄傲,但更多是诚惶诚恐。
那些歌颂权力美好的人,那些点赞的人,他们考虑过要承担的责任么?
我认为没有。
他们只恨自己不能拿着利剑耀武扬威。
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沉重。
他们想要的是村民给予勇者的供奉。
如果让他们掌权,必成恶龙。
最后一次更新,写在前面。我有我的生活,不需要别人相信,觉得是编段子的,随便。没见过老一辈清正的,没见过默默奉献的科研工作者的,我也不指望你们能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家父当然不是完人,但不靠权力敛财,我的答案也只想表达这一点。最近几年公务员待遇确实好多了,但不代表以前也好,不代表没有地域差异,要知道就算在一个城市里面,当年不同的区,同级干部工资都能差三分之一,评论的人见到自己身边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不反驳,但请不要以为,自己的生活就是整个国家。
四线城市,家父政府工作20年,实权重要部门一把手正处级近10年,家里现在还在住50平不到的三十年老房子,很难得才攒出首付买了新房,至今无车。
自己一线城市,女朋友不敢带回家,因为没有客厅只有两间卧室。不敢谈及结婚买房。
由于家父为人正派,和自己工作关系,从小到大无论是他还是我,接触的政商层次都不低。
你问我权力是什么滋味?也许就是看过了权力和金钱在一般人能看到的层面有多有用,依然坚持不以此牟利吧。
看了评论,谢谢大家支持。我的回答,来源于我的生活,不代表所有人,甚至可以说,我家就是个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影响,没有详细写,给部分看到的人造成了理解上的问题,我就展开写一些介绍下吧。
女朋友么还是要带回去的,十一吧。至于那些怀疑的,话酸的,我折叠删除了。你们没见识过,不等于这个国家里不存在。
四线城市哪儿?东北地级市。到我上大学为止,财政收入区一级一年只够发11个月工资的,这点恐怕很多人都没听说过吧。14年我爸退休,退休之前每月4k。我妈2k出头。福利,奖金?家父为市里招商引资,落了一个13个亿的项目,一期到位5个亿,奖金才5000,呵呵。但评论里面有一点说得也对,正处级确实买得起房,至少首付是出的起的,为什么没买,我下面会说。
我家军人世家,父亲也是转业干部,从小家教就是不以权谋私。近20年从开发区主任到区政法委书记退休,两个职务能拿钱的地方多了,要是想贪,我家也不至于14年才买新房,还是期房,今年年初才开始装修。不至于我一直不敢带女朋友回家,不至于我留学读研的钱都是借了一部分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08年的时候,家里大概有个十几万存款吧,当时房价也就2k,买个新房子确实够。想着给我出国读研用,没买房,结果股灾没了。如果有人问,那你家还是买得起房啊,不买是你的事儿,别哭穷!我只能说,追求不同,教育对我家的理念来说,比买房重要。而且,至少在赚钱方面,我家第一考虑是股票,而不是贪污受贿。
当然,人无完人,公车私用这事儿,习没上台前也干过,给人办事之类的,我相信肯定有,但没有现金收入。逢年过节,家里顶多有点农民送来的大米猪肉,钱是没有的。但要用这个来否定他的清廉,我认为是可笑的。就一点,05年09年家父政敌两次搞他,两次纪委请喝茶超过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
这个国家,我不否认贪官污吏多了去了,就家父身边的同事们,清白的少之又少。但他自己为官多年,他能坚持住,就足够我自豪了。我也同样相信,这样的人不止他一个。比例再少,至少在一定范围内是做得到的。工作方面我就举一个例子,在我老家那边,年年汛期基层干部,处级以下(包括处级)是要去各个村子盯着的,保证每个村民的安全,一旦出事,自己是最后走的,前些年,就有干部牺牲,那年,家父要不是提前带村民撤离,差个十几分钟,人也不在了。
话就说这么多吧。黑暗之中,总不会毫无光明,坚持你所坚持的,相信你所相信的,总不会一无所获。曦光之所致,黎明必将到来。这个国家,这个党,总还是有人愿意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的,同道中人,总会找到自己的共同方向。在你自己的岗位,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最后,我不是党员,但我爱这片土地,我爱这个国家,我愿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希望认同我的人,可以和我一起为自己的生活奋斗,各自努力,社会必将前行。
我觉得楼上讲得挺好的,权力就是一种毒品,会让人痴迷、上瘾,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戒掉。权力对于我来说,除了让我痴迷、上瘾外,还让我看到我自己,看到在权力、利益、欲望面前最真实的自己。
我的故事中,我所追逐的东西严格来说并不能称之为权力,所参与的斗争也并不能称之为权力的斗争,顶多算是一种在小黑屋里策划的“勾心斗角”一类的拙劣的把戏。因为作为一个班干部,本质上是一个学生,是同学和老师的服务者,并没有所谓的权力。只是扮演“班干部”角色的我,利用了信息、资源的不对等,赋予个人的欲望加以操控而已。无论这种欲望出发点于公还是于私,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值得鼓励和称道。有个成语叫“见微知著”,各位看官能在我的故事中觊觎到我们身边的基层组织运行状况,这些无形的较量真真切切发生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影响着我们。在故事中,这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我用“权力”来形容,直到我找到更贴切的词语来表述。
由于成绩差的原因, 我在高中之前没有做过任何的班干部,连收作业的组长、扫厕所的所长都没有做过,在老师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小白。在小学的时候每次看见班上的班长、学委盛气凌人地指挥别人做这个干那个也是敢怒不敢言。到了初中,依然没有做任何的班干部。初二、初三的时候,我们学校没有分班,那时候和班长同一个宿舍,这是我高中以前最接近“权力”边缘的一次了。因为和班长同一个宿舍,而且是老乡,常常混在一起,也就慢慢了解到一些班委工作的操作,渐渐地对每个人的做事有了一些个人的看法,常常会想如果是我遇到这件事情我会怎么处理、我应该怎么做到最好等等。同时我决定在高中一定要好还一种生活方式。
中考过后,我去了一个全新的学校,几乎没有人认识我,这为我全新开始提供了良好的契机。因为大家都是新来到学校,大家都非常陌生,老师也是谁都不认识不了解,完全就是基于第一印象来判定每个人。开学第一天晚自习的时候,新书已经发下去了,大家都在自己闹哄哄的聊天认识新朋友,唯独我自己拿了最喜欢的化学书在看,恰好班主任从后面走上来,看见整个班86人只有我在看书,遂对我印象深刻,问我叫什么名字,老师就记住了我。在新的学校班级里我也努力表现自己,帮老师忙,多认识朋友,因为我知道在接下来的班委竞选中谁给班主任的印象深刻、谁和同学们的关系好谁就有可能成为班委的一员。在竞选班干部前,班主任在同学们面前卖力地推荐我,无奈那时候的我无心竞选班长,只竞选了心爱化学的科代表,当然是全票通过。但是,老师在计票的时候对着全班说:xxx同学那么勤奋、工作非常积极,就让他当本班的学委吧……” 完全不顾及当时竞选学委职位同学的想法,同学们碍于一把手班主任的表态也只好默认。这是我第一次得到“权力” 和明白“一把手”的绝对威力。
作为班主任的“红人”,班主任赋予了我在班上极大的“权力”:登记上课讲话、睡觉的同学、违反纪律的同学、为班主任给同学们安排位置提供参考等等,甚至班长都得听我的,可以说独揽大权。但我并没有盛气凌人,和班上的同学关系还不错,因为他们违纪的时候我都只是说说他们并没有告诉老师,也乐意帮同学们的忙,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高一的时候一共要学九科,所要定的学习资料是老师定的,每个同学都要买,而各科代表收到的钱全部都交给我保管。因为每科资料费上交的时间是错开的,有的科明天交,有的科可能下个月才交,那么一大笔钱放在我身上,我也犯了错误,挪用了一笔公款,后来还是借同学的钱换上的。那一笔债我还了差不多一个学期才还清。后来我才发现,我除了尝到“权力”的甜味,也尝到了“权力”带来的痛苦:我并不是像初中“我想我会怎么做”的那样好那样完美,甚至还更加令人恶心,做错事付出的代价更大。我的本性在利益面前暴露无遗,在没有监督、没有制衡的情况下,绝对的“权力”也就会导致我绝对的腐败,我个人的意志力在利益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高三毕业后我去东莞打暑假工,认识了一个中介老板,关系还挺不错。因为对自己成绩不满意,我选择了复读。二次高考过后中介老板叫我组织同学过去他那边打暑假工。我利用自己的人脉组织了20人过去,并且谈好工资为9元一个小时。和老板见面后他向我承诺:我带的每个人都给我200元奖励,每个人工作工时承包给我每个小时9.5元,让我承包给同学们9元。我计算了一下,20人每人奖励200元就有4000元,如果按每天上班10小时,工作60天计算,就有6000元,再加上自己的基本工资,两个月下来肯定达到15000以上,这对于我来说学费就不用爸妈交了。但我觉得和我出来的同学也不容易,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要给我剥削五毛的工资,心里过意不去,最后就拒绝了老板每个人工时扣五毛给我的提议,把大家的工资调到9.5元一个小时。当时我是和老板私下商量这件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去和同学们说老板决定把工资调到9.5元一个小时,他们还哈哈大笑说没见过这样大方的老板,并不知道是我放弃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我作出决定的时候心里面其实是非常犹豫的,毕竟工资已经和他们谈好了9元一个小时,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毕竟6000元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多,够我交学费了,但我还是放弃了。他们家境并不富裕,放弃漫长而快乐的暑假去工作赚钱交学费、买电脑手机等,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对他们,无论他们知不知道。我认为放弃既得利益对我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权力”带来的,内心经历的挣扎也许只有有同样经历的人才能理解。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争取“权力”从而获得利益本来就是“权力”的诱人之处,但有了既得利益还能放弃也是“权力”的一种体现,比争取“权力”更加艰难。后来我们去的那个工厂一百多临时工还没有领班,老板就让我做领班,做一些管理工人的工作,每个月补贴3000工资,这也就抵消的自己“损失的6000”,也是挺开心的。
暑假工当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带出来的一个同学发现工厂有一辆自行车放在停车场很久没人骑了(我并没有发现),然后就把它搬回了宿舍,我看见后问那个同学怎么回事,那个同学说这车没人要的,准备暑假工结束后把它带回家(家离这里差不多400km)。我觉得这辆自行车即便放在工厂没人骑但也不是他的,不能以此为理由带回家。自行车非常破,锈迹斑斑,卖废品估计也卖不了50元,很明显这个同学就是贪小便宜。我笑笑不说话,心里想如果保安不理我也不理。但是暑假工快结束的时候中介老板告诉我,现在暑假快结束临时工离职太多,而且厂里工资还没收到(我问了工厂财务的确没有发),资金周转困难,让我们帮个忙在厂里多住两三天,收到工资马上给我们。然后我去做同学们的工作,同学们有些同意有些不同意,其中拿自行车那个同学不仅不同意态度还非常恶劣骂了我,我那时候心里也没有和他计较。老板听到我们这里有情况后亲自过来了一趟和大家解释原因,希望大家互相理解。同学们因为我也就同意了,但那个拿自行车的同学还是不同意,当场和老板吵架,骂老板是黑中介、和我合伙克扣工人工资等等,我和老板都极为生气,但也无可奈何。老板走后我们回到宿舍,他又骂我,说我欺负他,如果是在老家分分钟废了我。我那一瞬间决定动用手中的“权力”搞他。吵完架后我瞟了一眼自行车,计上心来。第二天晚上,我去到保安室,和保安大哥添油加醋说起了自行车的事情,保安大哥和我关系好,而且也是他分内的事情,他立马上去把自行车搬了下来,还记住了这个同学名字并且骂了这个同学一顿。本来自行车这件事情到此结束的,但我把这个事情告诉老板,老板一听是这个同学就心领神会当即决定搞他,立马打电话给这个同学说厂里知道了这个事情,非常严重他的工资不能发。这孙子一听吓尿了,连忙跑过来问我怎么办,我说:“谁叫你拿人家自行车?还这么蠢放在宿舍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拿的吗?我现在有什么办法!我看看怎么和厂里沟通吧!”到了发工资那天,发到他的时候,老板脸一沉:“你偷自行车厂里正在处理,你的工资厂里还没有发下来,什么时候处理完要罚多少钱再通知你!”这个同学当场就吓哭了,连忙问我怎么办,哀求我帮他。我说:“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和老板沟通。”工资发完后我和老板私下聊一下,老板问我想怎么处理,我说你罚他点钱给个教训就好了。老板出来就对他说:“你的工资还没有发下来的,厂里怎么处理还不知道,我先垫出来你赶紧滚蛋!但要扣1000块钱!”老板一边说一边瞟我,我赶紧说“算了算了,看在我……扣500就好了!”最后老板扣了他500块钱。这孙子还以为自己赚了500块钱对我感恩戴德的,说要请我吃饭,我当然拒绝了他。
我一直不愿意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打击别人,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因为他触及到了我心里的底线侮辱了我,我决意给他点教训。被扣去的500块钱最后当然没有流入我的口袋。利用“权力”报复一个人快感真的非常强烈、非常刺激,我知道怎么去算计别人,怎么利用权力制衡别人。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有他看重的那一面。利用“权力”获得利益我都可以挣扎着放弃,却会利用“权力”打击一个侮辱我的人。假公济私也许我不会再做,但动用权力公报私仇这也许就是我的特点。我曾经质问过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还是接受这样的一个自己,一个充满局限性的自己。我也带着对“权力”的渴望,内心有正义、有原则,也有自私、热衷于表演、充满阴谋诡计地来到大学。
有了高一竞选班干部的经验,大一刚来到我就特别注重和同学们搞好关系,因为我非常清楚,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的,谁认识的人多谁的关系就硬,将来最初的“权力”归根结底要靠他们赋予的。我的目标还是学委。我为什么还是竞选学委呢?有两个原因,一是高中是学委,希望延续下去,有始有终;二是最重要的,在我们学校,学委比班长更重要,而且常常跑办公室,更多机会接触到基层“权力”的中心。由于在刚开始进入学校的时候我就给班上的同学留下了好的印象,不出意外的我当上了学委。当上学委后,在做日常工作的同时,我开始观察辅导员办公室的老师。可以说,我在判断谁的实力更强一些,可以当我的靠山。我们辅导员有三个,各管一级。通过我的观察,A老师属于世外高人一类的神仙,不理事,手中没有“实权”。B老师是团委书记,管理团总支和学生会,在我们系,团总支的实力比学生会强,这是两者斗争、学生会失败的结果。C老师女的,管理我们级,而且是工会主席,同时负责系里的各种支出以及奖学金、助学金、贷款,俗称“财神爷”。我很快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去接近C。接近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首先利用学委工作的机会多和她交流,多帮她忙,先混熟再说。但这样是不够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力”,我知道不可能不付出就得到,必须付出代价。有一次聊天,她和我抱怨经常要写各种各样的论文、材料弄得她心力交瘁。我想了一下说:“我能不能帮你写啊?”她说“可是你又不会”,我说:“我可以学啊。”于是她就教我写论文、材料。慢慢的,她很多工作都交由我去做,她对我也越来越好。渐渐的系里的同学都知道我是C的红人,虽然我既不是团总支也不是学生会的人,但他们凡事都让我三分。因为接近了C,况且我会摄影,就常常负责系里活动的拍摄,还经常被借调到别的系去帮忙,如此一来,就有更多人认识我,我也认识了更多的老师。在大学一年里,我跑遍了学校所有的办公室,基本清楚了学校各部门的运行机制,我也为我们班人争取到很多利益,比如学校的有补贴活动指定我们班同学参加,奖助贷的名额比别的班多很多等等。很多人对我这种求上位的方法感到恶心。我个人是觉得没关系的,因为每个人对我的评价都不一样,我无法左右每个人对我的看法。在我看来,求上位的方法有很多种,见风使舵巴结也好,实力上位也罢,都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认为我能够为班里人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我们班是和尚班,而且有一部分人家庭条件很一般)就是一件好事。我觉得我追求“权力”本质是为了做事,是为了把事情做得更好,而不是全部只为了个人利益就行。
大一暑假,我家遭遇变故,一贫如洗。这也直接影响到我的“权力斗争”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我需要把“权力斗争”转化为金钱,因为我要养活自己。个人认为,直接为了获得金钱利益去进行“斗争”风险很大的,因为利益就那一点,大家都盯着,目标太大太显眼,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很容易让对手抓到把柄然后死掉。大二上学期开始的时候,我们系里要竞选班助。一般而言,下一届各班的班助由上一届同专业的班的同学担任,但也有可能是别的班同学来担任。我个人是极度反对别的班同学来担任我们专业的班助的,原因无他:我们班人这么无能吗?为什么自己专业的班助要让别人来担任?在竞选的时候,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们班由副班长、学委(我)、心委去竞选,没有意外的我当选了。但是,另外一个班的一个女生F也想做班助,但是自己的人品极差(宿舍衣服不洗,非常脏、偷东西)当不了自己班的班助(也没有竞选),于是仗着自己和C有点好,就在C耳朵里吹风,说要当班助,C不胜其烦打电话给我叫我把位置让给他,我当即回绝,我说他连竞选都没上,我让给她我班人不埋了我?后来C又专门找我做思想工作,并且以军训照的事情要挟我,我被迫同意了,我对F说:“我个人是不愿意放弃的,是给C面子才让出来的,希望你负责任要好好干,否则我一定抢回来做的!”她答应了。回来我们班同学还过来质问我为什么放弃班助,我无言以对。我交接完工作,自己没什么事情了就洗洗睡了,结果到了新生入学的前一天下午,我知道有些新生会提前到,放心不下就过去新生接待处看了一下,很震惊地发现有几个我们专业的新生在那里没有照顾,很震惊地发现C居然不在,我当即打电话给C问她在哪里?C说她回家了…回家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安顿好自己的师弟后向其他班的班助同学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C居然是这种没责任心的人,其他班的同学都叫我做回班助,否则我们专业就垮了。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辅导员办公室,对C各种讲述F的所作所为,要C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把事情闹得很大。C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就同意我做回班助。这是我唯一一次不按C的要求做事,甚至可以说有点挟诸侯以令天子的味道了,但那时候为了集体利益顾不了那么多,我都已经做好和C决裂的准备了,好几天没去找她。过来几天,有个同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C叫我给你打个饭,你过来拿吧。我说C在哪里?他说:C下班回家了。我就知道C原谅我了。她还是很爱我的。我不喜欢以下犯上,但有时候为了某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被迫“兵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后来我带的那个班成为了学校最团结的一个班,获得了很多很多集体奖项。我一直认为成为他们班助是我在大学生涯里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我也因此在离开大学的时候获得了学校的“优秀班助”称号。
在大一下学期,因为我会摄影的原因,系里决定给我成立摄影工作室,拨款1000元作为经费,同时决定把下一届新生入学的军训照片和大头照给我拍,要求是比外面的价格低就行。我和另外几个伙伴商量了一下,对比了外面的价格最低为28元,我们就收新生20元,利润大概是10元一人,一笔账算下来工作室三个人每个人能赚到500块钱,赚钱不多,我是希望给系里留下良好的印象,争取把毕业照拿下来做,那才是大蛋糕。因为以前新生军训照和以后的毕业照是系里团总支副书记(学生担任)负责的,到了军训的时候,副书记问我收多少钱一个人,我说20。他非常生气,说:“你定这个价格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师弟师妹我们也是有份的!你告诉其他班助收20块钱了吗?”我说没有,他说“你这样子,收30块钱一个人,我要12元一个人,你们收18还是有钱赚的…”我当场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我动了他们的固有利益。但我并不傻,我知道他们是想钱想疯了,而且犯了“权力斗争”中的大忌:在胜负未分时过早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注定了他在这场斗争中必定落败死去。你何德何能凭什么要收30?凭你是团总支副书记吗?照片是你拍的吗?师弟师妹当真是你的提款机?即便我知道他必输无疑,但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辅导员,而是告诉了其他班的班助和几个八卦的女生,通过制造舆论让我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后来副书记去收钱的时候受尽了白眼而且一分钱没有收到,从此威信扫地。同时很神奇的这件事路人皆知却一直没有传到老师耳朵里,为我最重要的胜利保留下来最锋利的刀。我还记得我义愤填膺地和班助们讲述事情的经过:我们收20为什么他们要收30?班助们都认为我们是很有良心的商人,实质我们心里却瞄准了更远更大的目标:毕业照。我们很好地隐藏的自己的欲望,通过制造不利于副书记的舆论放了他一半的血。
在做班助的时候开始意识到“权力”对自己的改变,有意识地做出调整。告诫自己不能因为有半点“权力”就不可一世。我个人而言更喜欢和新生们做朋友,不喜欢以班助的“权力”打压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非常辛苦。军训的时候,教官要求6:20要集合完毕,我的要求是6:10集合完毕(我自己在军训期间6:00一定到场)留点缓冲时间以免有同学迟到给教官抓到体罚。别的班助也规定6:10集合完毕,如果迟到就俯卧撑体罚。我班也有让人迟到队列不整齐等等,但是我都是大声斥骂,从来没有体罚过。因为我也体验过军训生活,训练一天下来才睡那么几个小时真的非常辛苦。我曾经问过别的班助为什么那么勤奋罚他们做俯卧撑,他说:“我们以前也被罚那么多,现在也该是轮到他们受受苦了……”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变态的,手中有那么一丁点的“权力”就转化为暴力,自己受过的苦为什么还要别人承受,这不是变态是什么?记得有个故事还好像是这样说的:一个小偷被抓获带到国王面前,按法律小偷要被判死刑,国王却饶恕了他,大臣问为什么?国王说:“判他死刑不能体现我的权力,赦免他才可以。”还有就是我认为人应当有同理心,真的别人的辛苦、难处,如果因为自己受过苦或者不公待遇就施加到别人身上,和懦夫无异。
时间到了大二下学期,我们要拍毕业照了。因为我得到系里的支持在系里搞了个小小的摄影工作室,但以往毕业照都是由团总支副书记负责的,所以系里有意让我们竞争一下,C对我的要求还是不能比外面的贵。这次副书记学精了,不敢再要挟我,反过来和我们比价格,每次报价都比我们的低一块钱,我也不和他纠缠,到报价回落到正常预期还要高5元的时候,我找了个和C也挺好的好朋友和C聊天,“无意”中说起副书记军训照的破事,气得C暴跳如雷,当场打电话问我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我说:“哎呀!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自己人嘛,他也是团总支副书记,说了对他的工作不好开展,再说有老师你支持不就行了……”C说:“我明白了。”回头就剥夺了团总支副书记竞标的资格,气头上连带国家奖学金也剥夺了。我们顺势把毕业照价格调低5元,比市场价低3元,拿下了毕业照拍摄任务,赚了一万多元。至此,副书记尸骨已寒。
有人说,大学的社团里的黑暗不亚于女生宿舍。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既不是团总支也不是学生会的人,我只清楚我是一个学委。我看见我们学校团总支和学生会年复一年在“权力斗争”的道路上各种手段用尽,尸骨累累、哀鸿遍野,我只是他们一个异数。我战战兢兢,小心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情,争到的每一个“权力”,隐藏最锋利刀剑以便致命一击,无非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钱。我赚到钱,都用做生活了。在大学里,我想做一个做事情的人,而不是搞事情的人。把事情做好,顺便把钱赚了,用钱来维持生活。在我完成我的任务之前,谁挡我,他都会先到下。我想做到了,在大学里没有伸手问家里要过一分钱费用。
讲最后一个故事,关于奖学金的。
大三开始的时候,班上一个同学D的妈妈得了病,非常严重。D和我的关系一般,如水之交而已。医生预估的手术费是十五万。D家在山区,家境一般,刚刚盖了房子,家里没有钱治病。D当时在微信里发起了众筹,我记得我看见的时候金额是8000多。我当时非常心急,想筹多点钱,奈何自己也是身无长物,只筹了100元。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问财神爷C,看看在她身上能不能弄到点钱。我打电话给C说“能不能以系里的名义向学校发起捐款?”C拒绝了,说:“这样影响不好,学校要负责任的。”于是我们就聊各种可能的方案。聊着聊着C忽然说:“哎呀,可惜奖学金和助学金的名单已经确定了,否则就可以给D了……”我头脑一热问他“名单公示了吗?”C说:“没有,准备公示了。”我说:“好,我过去找一下你。”我去到C办公室,和C说了之后,C问我: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说:“是的。”C看了我很久,说:“好的。”后来D获得了国家励志奖学金(5000)和助学金(3000)。D当时在外地实习,我抽空回学校给他办好了各种材料。后来D见到我的时候狠狠地抱了我一个,说“真的谢谢你啊兄弟!”我还特装逼说:“没什么!就是和C一句话的事情而已……”D也许认为我有了通天的能力给他争取了一个名额。其实不是的,我并没有这个能力。C也没有,因为名额已经确定了,也已经满了。我只是在C的办公室,要求C把我的名字改为他的名字。我永远记得C当时看到的眼神和表情,脸上写满了惊讶。这是我在大学里最后一次动用所谓的“权力”,去放弃既得的利益。那时候我家里的经济条件还很差,欠了一大笔债没有还,我的学费也没有交,我也非常需要钱。但相比起来我觉得D更需要。我本来就不该获得奖学金的(绩点没达到),是C通过运作让我有了名额(C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也许我会很“淡然”地拿到这笔钱交学费,花光,然后轻松淡忘。但有人比我更需要。如果我不放弃,我想我会恶心自己一辈子。后来,D的妈妈康复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了很久直到现在。这件事情,只有我和C还有学校勤工俭学的负责老师知道,并没有告诉D。就让D永远认为我在学校有通天的能力吧。人在做,天在看。
手握“权力”是什么感觉?我觉得真的很爽很刺激,特别是通过“斗争”干掉对手而自己获得想要的利益的时候那种快感是难以名状的。但快感过后也异常难受,因为所用手段不过也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常常要捂着良心做一些有失初心的事情,无论于公于私这种手段都是不光彩的,常常也拷问自己应不应该这样做。其实我感到特别的孤独。如果我依然在斗争中站着,我发现最值得我倾诉的对象--我的对手早已死去,我的所谓“英雄事迹”无人诉说。你会发现,在学校的我即便人缘不错,和同学们的关系融洽也是特别孤单、独来独往,无处讲述自己的艰难,因为不齿,还得躲在暗处舔舐一个在“权力”面前如此肮脏的灵魂,重新和魔鬼做交易。我常常想,我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选择这条路。也许这些症状和吸食毒品是一样的。随着自身知识阅历的增长,在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眺望到了高山和大海,认识到乾坤之大,也就渐渐认清自己,明白了道理,也就渐渐释怀了,从心底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自己、凭借阿谀奉承追逐“权力”的自己、使用阴谋诡计打击对手的自己。
在求学生涯的“权力争夺”过程中,从最开始初尝权力的极度兴奋,到后来“权力”给我带来改变的痛苦以至于厌恶,最后到重新看待“权力”的本质以及个人性格优缺并且从容接受,我走过了很长一段路,发现了最真实的自己并且完全接纳。我觉得“权力”之所以迷人,在于他天生带来的利益、荣誉等等,还有就是“权力”带来的信息、资源不对等。信息、资源的不对等给了掌握“权力”来人操控信息、资源的机会,并且从中受益。
我深爱历史,历史除了有数不尽的有趣的故事,还是一面明镜,可知兴衰得失。当年明月在《明朝那些事儿》中写道:一个人永远不要忘记两样东西,一样是理想,一样是良心。这是当年明月的一个大学老师告诉他的。我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震惊之余还沉思良久,慢慢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和目的。在新生到来的时候,我在班会上和他们说了这句话;他们去实习、我毕业的时候我依然和他们说了这句话。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实质上是告诫自己不要忘记理想和良心。高中毕业后这几年下来,发现要做到这句话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我一直坚持着。我记得,徐阶在打倒严嵩的时候,用最肮脏的手段,实现最伟大的理想,唯信仰心学而已。我自知凭个人品行修养不配给徐阶提鞋,但决心以其为榜样。最后,在我工作的时候放弃去接触“权力”,拿起相机,选择做一个用影像讲述故事的人。
一生伏首拜阳明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小妹妹过来袭扰大哥哥,大哥哥防不胜防,十分狼狈。
大哥哥不堪受辱,于是还击了一下。
小妹妹假装委屈地大声(注意是大声)哭了起来。
大哥哥慌了,赶快来哄哄她。
小妹妹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声(注意是大声)喊起来。
小妹妹感觉哭的不过瘾,使出一招天马流星拳,打得大哥哥满地找牙。
大哥哥的妈妈见状,赶快过来数落大哥哥。
大哥哥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半个钟头过去了。
大哥哥的妈妈继续不停数落他。
小妹妹继续大声(注意是大声)哭泣。
大哥哥哀怨地看着假装哭泣的小妹妹。(你还挺爱演)
大哥哥的妈妈要给小妹妹出气,使出一招八卦七星掌,重创大哥哥。
小妹妹露出了满意而又期待的表情。
小妹妹获得了胜利,咧开嘴笑起来,手握权力的感觉真好,哈哈哈哈哈。
(叫你敢还手,我手上的女人分分钟收拾你。)
(图片出自我的阿油,感觉这家人好幸福好可爱就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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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人微信:shaogong1
小升初,我考了个全班第一,因此被新班主任任命为班长,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大的官!由于六年级就学完了初一的课程,班主任又给了我一项特权:自习课的时候在班上来回转转,监督、辅导同学的学习。
好吧,我照做!
这天正在上自习,校长居然过来检查了。他叫住我:你不在自己座位学习,瞎转悠什么呢!
我这叫瞎转悠?我这是监督辅导好吧!
所以我就直接回复他——“我是班长!”
“我是校长!”校长说,“回你座位上去!”
——好吧!你牛逼!
这瞬间我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在没有公开、没有制度保障的情况下获得的权力,在更高权力者面前,你就是孙子!
没想到收获了那么多赞,分享一个座右铭:为官,为商,为人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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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1999年左右父亲在某国有企业中当了个副总,手握采购与销售的权力,其实都算不上啥权力。那时候酒店里吃饭从来都是签单的,家里烟酒饮料食品装饰品等都是供应商送的,月饼香肠海鲜都吃腻了,出去旅游都是供应商安排好的。这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对于很多事情都有加成作用,办什么事都会顺利很多。
不过,也很佩服父亲,从来都是公正办事,尽量平衡各个供应商,也从不拖欠款项或者要回扣,食品啥的小礼物都收下,但是现金等贵重物品全部拒绝。虽然这样的做法让自己的财富积累没有增加,但是建立了良好的信誉与人脉,更获得了供应商们的尊重。
2006年时,由于股份制改革及私营业的崛起,父亲所在的国有企业倒闭了。父母双双下岗,迫于生活压力,开始创业。这时候,曾经建立的良好人脉与信誉开始发挥作用,所有供应商全部主动提出供货且不需要任何预付款更没有设置付款时间,于是乎大大降低了初创成本与难度,更节约了准备时间。
之后创业成功,几年内完成了财富的初期积累。虽然这时再也没有人送东西,甚至为了生意还要给客户企业送礼,但到手的财富却是实打实的。而反观父亲曾经国企中的另外几个老总,由于在位时吃拿卡要,一直不得志,有的甚至一直失业在家。
2012年,在互联网的冲击及物流业的快速发展下,自家公司的盈利逐渐开始下降了。这时候一个供货商老总邀请父亲为他做生意,负责华东某地的所有销售业务并开出很高的薪酬。其实这位老总曾经只是一个业务员,在父亲做国企副总时得到过父亲的帮助,按他自己的说法,没有父亲那时候的帮助就没有他今天的地位。现在父亲拿着是我两倍的年薪,只需要每周一微信上汇总客户发过来的订单,然后转发就行了,另外就剩下维持好客户的关系,基本每周工作三小时吧。
这是父亲用他整个职业生涯给我上的最重要的一课,权力是好东西,但是怎么使用更重要。不要因为权力在手而做有违道义或者弄权的事情,而是要利用权力去帮助该帮助的人。并不是说这样做是为了图什么回报,因为首先自己也不期望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且大概率来说也不需要。但是能用手中的权力来帮助他人进步,也是对自己的一份保障,好人有好报。
谢谢各位的赞和鼓励,特别是谢谢各位对我爸的祝福,谢谢。
确实没想到能有这么多赞,也在评论区认识了一些同样有优良作风的父辈,幸甚正道不孤。
也谢谢提醒我注意安全的朋友,答案中的这两位都已经有结论送法办并拍摄了“警钟长鸣”纪录片了,毕竟在jw工作过,哪些能说,我还是有分寸的。
因为我爸的身体原因,我已经不能胜任这种高强度工作岗位,现在已经调离。作为前jw人,向评论区的几位jw人问好,工作很辛苦,工作量也很大,有大令人不快的文书工作,也有其他部门同僚的不理解,还面临着机构改革的不安定。
但正所谓铁肩担道义,事实证明我们的一切辛苦都是有意义的。任重道远,勿忘初心。
这个答案是我爸去复查CT那天写的,算是攒人品,可惜还是耐药了。谢谢各位祝福,希望能有运气用上新药吧。
再次感谢看到答案的各位,谢谢。
————以下是原答案————
我爹曾经做过两年园林局长。
赶上奥运会做城市美化,财政给了好多钱,不知道别的地方拿不拿这当钱,反正当年(08奥运之前)看挺多的。
园林局吗就植树造林,是个花钱的单位。我爹以前没干过这种活,见钱最多的时候就是借调去拆迁指挥部,跟钉子户说破嘴皮子到底补偿多少钱(现在看早年拆迁走的都爽了,当年的还迁房现在都四万一平了,当时才几千块一平米啊)
所以他到了园林局之后,没半个月就神经衰弱了。
害怕,真害怕。
过去的单位,虽然和园林局是平级,一年财政才给五万十万块钱,一个才六个人。园林局当时连工人带干部四百多人,当时账上几千万吧,签合同让绿化公司做工程,签个名一百万,签个名五十万,就怕签错一个,那就损害国家利益、犯罪金额巨大了。
有人送了一篮子鸡蛋,你还能不要嘛?拿出来一看卧槽底下是现金,吓得追出去马上推掉。
有人送了一条烟,你还能不要嘛!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打开一看卧槽里面是现金,吓得找借口请人吃饭把钱退回去。
你以为不贪污受贿就不害怕吗,还是晚上睡不着觉,吃中药,掉头发,怕被人下套,怕被人骗。
我觉得他都快焦虑症了。
焦虑症之余他一个从来不种花弄草的外行开始学,什么树什么价什么年龄什么钱好不好活怎么种,草皮多少钱几天能铺上活,一年之后什么树能长多粗。喝醉酒领着我跟我妈在外面溜达,问我,瞧这是什么树,我告诉你这是洋槐,5月开红花嘿嘿嘿,知道你爹怎么敢在这干吗?嘿我都懂,哪个孙子也别想蒙我嘿嘿嘿,这种装逼的姿势被我妈所鄙夷……
这个位子他是作为一匹黑马被任命的。当时的官场风气嘛,好多人跑前跑后跑zzb要这个官。当时的zzb长就看不上他们,看我爸可能比较2吧……不太像会贪污的样子,毕竟当时奥运是大事,不敢怠慢。
成绩好像也做的不错,据说当时市长在全市转悠,就夸了他管的这片。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夸我爹清正廉明又能干的?
1.力排众议任命他的zzb长,年都没过被人举报了,因为给女儿买了一套便宜的还迁房。违规违纪,处理绝对不冤。可是当时那么多人都做这种事了,怎么忽然举报他呢?
2.当时的区长,有一天看绿化成果走到一个小区门口,指着那种长了几十年比房子还高的参天大树,说,为什么没有花!难不难看?拔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花。当时晚上五点,我爸不敢走,怕干不完,坐在现场指挥工人拔树。旁边的吃瓜群众走过来,问,你们要干什么?这树拔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爸说移植到别处。吃瓜群众说你别蒙我,我干了几十年的园林规划(大学教授)这东西拔下来就死。你们领导呢?我跟他谈谈。
我爸尴尬地假装办公室主任:我,我们领导不在……我回去跟他反馈……
对,他知道自己睁眼说瞎话。可是区长比他有权力。区长不仅可以命令他把好好的树拔了,一天变成花,还可以在区委常委会上把他喷得一文不值(尽管有多个区委常委开口给我爸说好话,依然影响了我爸的提职)。
我也很想问问区长,掌握权力是什么感觉?
3.奥运大事搞定了,账上还剩两千万,我爸想把一个老公园提升改造一下做某遗址复建改造工程,以便提升该地块的整体价值,规划做好了,还弄了当时还很少见的航拍,那个整体规划后来还被本地大学教授作为经济文化同步的优秀城市规划范本给学生授课。
哇想想复建以后周围的破平房区估计也有开发商投资改造了,整体做好还不是美滋滋?
然后忽然告诉他,市容委和园林局要合并,你要留下呢,就是二级局的领导。
为什么别的区都是园林局局长当一把呢?明明园林局人多权力大账上有钱,怎么到他这就得做二级局的局长呢?
干吗?不干滚。
做好的规划双手奉上,他就灰溜溜地滚去别的单位了。走的时候账上留了两千万。家里有官场的人应该知道,一般这种情况,是不给后任留钱的。他留了。除了给来化缘的几个单位几万块,都留给后任了。
……然后到他新调任的单位一看,妈的账上还剩15万。还剩大半年。艹。
4.继任者也是一天园林没干过,没挂职锻炼拆迁过,甚至没做过任何单位的一把手。来自一个一年也只有十万块钱需要化缘的部门。
那个公园弄得一塌糊涂。原始森林地貌的小山丘被挖平了,土方卖了。
我爸再也没去过那个公园一步。
继任者现在已经进去了。我听纪委的人说,他涉案金额超过四千万。
我没见过他。
我特别想问问他,手握权力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他妈的不知道害怕呢?
5.那个区长,后来成了区委书记,现在也进去了。
听说在双规点装疯,裤里拉裤里尿,最后熬不住还是吐口了。
我听说丫被带走之前还去纪委研究处理案件的会上指手画脚,但还没走出会议室的门,纪委书记就慢悠悠地开口“咱们继续开会,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起这货当年做区长的时候,食堂经常推着小车去他办公室。人家要吃现包现煮的小馄饨。
现在他收拾东西离开自己办公室给新来区委书记腾屋子的时候,区委办的人都躲在自己办公室,谁也不去搭把手。
我想问问他,权力是什么滋味?
《人民的名义》我一直没看完。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幕,是高育良跟他老婆说“这权力的游戏还能这么玩?”
是啊,这权力的游戏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