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过工厂吗?
搞过工厂的人都知道,在技术恒定的情况下,只要你能获取资源、人力,扩大生产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实现超级加倍压根不是个事。
这个叫粗放式经营。
真正难的是,你怎么节约成本。如何用最少的资源和人力生产最多的产品?如何减少内耗?如何加快速度?
要知道社会生产实际上是一种资源平衡,没有哪个行业是你只要发展好,其他一塌糊涂都行。而且这种平衡是动态的,毕竟国际形势和天灾、气候,甚至你内部政治形势都不是你说了算。
所有的生产都会占据资源和人力。强大的经济体拼到最后,拼的可能是几个百分点的利用效率而已。
当资源和人力被大量低效占据的时候,那么你就不会有余力攀登科技树。
没有余力攀科技树,或者科技树攀得慢,你就会落后,直到崩溃。
关于苏联的很多资料在知乎上都能找到,可以说,他就是粗放经营的代表。
当社会人力和资源没有完全被占据的时候,粗放经营有着巨大的优势。
然而,你不可能一直处于不饱和发展,资源是有极限的。
当资源完全被占据,你需要深挖,需要提高效率的时候,苏联那套举国体制就完全抓瞎了。
他跑去压榨他的盟国,各种剪刀差、剥削,甚至禁止盟国发展自己的优势产业以达到垄断的目的。
在各种效率低下的情况下,苏联选择优先点军工科技。毕竟安全第一位。
然而,科技是相互影响的。对于大国来说,大范围的民用科技落后,光拼命点军工,全面落后也只是时间问题。
具体你们可以在知乎自己搜苏联相关科技跟美国的对比,这里我就不再说了。仿制、窃取技术之类的事情一大堆。
至此,苏联完成了从生活质量、生产效率,到科技水平对西方阵营的全面落后。
这又导致了一个问题:苏联自称先进制度,用啥证明?难道用一本马经吗?
社会科学,是需要社会实验成果佐证的。你这样连毕业论文都交不了。学位证都拿不到,还想当元首?还想执政?
崩塌,再所难免。
至于是经济增长1%还是2%,这压根不是重点。
就好像玩LOL,赢是要推对面的水晶,而不是你升到几级。请抓好重点。
先说一下苏联的住房、免费医疗与中国的住房、医疗相比( 十月革命后,苏联工人家庭的住房费用长期稳定在其收入的2.5%左右。而工人和职员已经占苏联人口的83.6%。就是说,这个比例是苏联社会的一般水平。 而在中国,根据 2010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六成白领的房贷、月租占收入比重超过30%。 1976年,苏联每万人医生数为33.4人,每万人中级医务人员数为984人,每万人病床数为119张。这个水平,已经比同一时期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超过了不少。 到2014年,中国执业和助理医师总数为169.3万人,卫生技术人员总数为759万人,病床总数为660.1万张。
姑且把苏联的“医生”和中国的“执业和助理医师”看作同一概念,把苏联的“中级医务人员”和中国的“卫生技术人员”看作同一概念。这样算下来,中国每万人医生数约为苏联的1/3,每万人医务人员数约为苏联的1/2,每万人病床数约为苏联的1/2。这样说来,医疗资源这么少,看病怎么会不贵,怎么会不难?
顺便要提的一点是,苏联宪法第四十二条规定,“苏联公民有享受保健的权利。这一权利的保证是:国家保健机构免费提供良好的医疗……”。
也就是说免费医疗的苏联恰恰人均医疗资源要比现在市场化的中国付费医疗多。同时医生在苏联是高收入群体,因为计划经济的特点就是生产驱动、社会从业人员收入与利润或者说卖钱无关,只与预算或者说劳动时间配额节约挂勾,经济高度的非商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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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的免费医疗、免费教育下,事实上教师、医生都是高收入群体,如在斯大林时代苏联中学功勋教师的工资是普通没有职称的工人的16倍。 特别是在在斯大林时期,甚至是战争期间,工程师、教师、医生等知识份子的平均工资都是工人平均工资的6倍,而教师——教授的平均工资是工人平均工资的6倍到7倍多,中学功勋教师的工资是普通没有职称工人的16倍。(当然这对于处在商品(卖钱)制度中的人们来说无法理解,因为非商品化社会制度,根本就不存在卖,生产驱动、社会成员收入完全与利润(卖钱)无关,而取决于预算(时间)节约与使用的考核,如同个人自己给自己生产,自己使用一样,成本标准上不存在赢利与否,只存在自身时间节约问题。相反,让社会成员收入依赖于卖钱或者说卖钱利润的制度(即市场制度)完全是棺材铺盼死人的社会制度)
斯大林对于知识分子的态度可以用位于索科尔山(莫斯科市区一地名 意为金鹰山 ),莫斯仁克、银松林(位于莫斯科河畔,莫斯科市西郊的森林高地)、别列捷尔基诺(位于莫斯科州列宁区的城镇)、克利亚济马河畔(奥卡河的左支流,流经莫斯科州)和其它类似地点的院士——教授别墅来评判。这些别墅在今天的俄罗斯已经涨到了百万、千万美元的价位——美国的任何一个教授都不可能买得起。
苏联的医疗成本极低是因为一切环节都不必支付资本的利润,而不在于医疗的从业人员收入低。试想一下医院要利润,生产药品的厂商要利润,生产药品机器原料的资本,出租厂房的资本都每个环节都要利润,正如的医疗福利不是政府反过来要对私人资本的利润上税么,这样成本能不高么?并且随着单位劳动力下资本的积累就越来越不可能维持。同样军备生产也是,如果一战、二战那样的战时,要按商品化的生产方式来提供军备,那么一个月的军备生产足以让政府的财政破产,事实上二战那样的战时资本主义国家也进行了反资本主义的非商品化生产,才维持了军备。同时试想一下,一切生产环节都要利润,无论是政府还是多数人个人要用多少工作时间去交换,可以说商品生产的方式(为利润而生产)窃取了多数人的自由时间。
事实上无论是医疗、学校、工厂、科研组织,其经济社会活动依赖于逐级下拨的预算,而不是利润,因为计划经济的实质就是社会的非商品化,整个社会就如同一个人使用自身的劳动时间一样,成本标准上无需考虑赢利与否,成本标准上只考虑社会成员的劳动时间(即预算的节约),而社会控制绝大多数的生产资料自成体系,这意味着的总预算不依赖于利润,政府的财政收入完全与利润相关的商业经营无关,而依赖于计划控制下的开工率。
相反,让社会成员的收入,特别是医生的收入,依赖于利润相关的经营,这根本就是棺材铺盼死人的社会制度,医生本来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可是在商品化(市场经济化)的医疗制度下,由于其成员的收入与利润相关的经营挂勾,这使得医疗不是救死扶伤的行业,只是生钱的产业,那些特别是那些私立医院要的不是救人命,而是要的钱,为了钱,没病也可以给你说有病。
计划经济的本质确是非商品化,在苏联的经济制度下,医疗、学校、工厂、科研组织,分门别类的分为分成三类.综合性预算帐户、分类(次综合性预算帐户,如医院、学校等)、分析性预算帐户(如科研单位)。国营经济单位之间的物资交流调度,必须以计划价格采购,通过虚拟资金结算,它是不能向实体消费贴现的,单位采购物资,必须经计委等核实预算上是否有剩余,预算上没有剩余资金责不能采购物资。这种虚拟资金,只不过是上级机构确定的一个纸面上的数字,它们是不能向现金贴现的,而终端消费品是实行统购、统购。也就是说计委只是一个平衡各部门的机构,它是为了防止商品生产而出现的,并不是真正的决策一切社会生产机构,现实计划经济与文宣流氓们宣扬的完全不同。
社会成员的收入是基本工资加奖金、津贴等,除基本收入外,很多与预算的节约或相应预算下的产量挂勾,而与利润无关。
苏联财政的第一个特点是,各国营部门之间通过,物质平衡表来确定并通过清算来结清。本质上,在苏联没有金融资本和借贷利息。在消费品流通的货币事实上已经很大程度上非商品化,与市场经济下的货币有本质区别,社会成员通过工资、退休金等形式获得货币,其数量严格根据现有产品和服务总量来进行调节。这种体制下严格禁止货币的非现金形式向现金形式转换。
苏联财政体制的第二个特点是卢布的不可兑换性原则。卢布只可以在苏联国内循环。因此现金轨道本应该是以国家严控对外贸易的形式对国外市场严格封闭的。
根据《俄罗斯联邦国民经济年鉴》的统计, 1981—1986年,苏联平均的预算赤字大约为80亿卢布(在世界范围内属低水平),而在1987年改革后,1987—1989年这一数字为670亿卢布。从1987年起,苏联经济开始一步步去苏联化(去计划经济化),则改始出现危机。
戈尔巴乔夫按西方经济学家提出的方案,在1987年颁布的《国有企业法》,国营工厂开始企业化,这样就打开了虚拟货币的通道——允许非现金向现金转换。同时取消了国家对外贸的垄断,1987年1月1日起,有20个部门和70个大型企业拥有了进出口权力。一年后苏联外贸部被取消,苏联对外经济联系部成立。1990年颁布法律,赋予地方苏维埃对外贸易的权力。根据1988年颁布的《合作社法》,企业和地方苏维埃中出现了合作社网。
这样导致大量的消费品消费领域大量货币的增发,同时导致大量的社会组织把商品倒卖出国营供货系统,以高于计划价格的价格进行套利,同时很多单位将商品倒卖到国外,流向国内市场的商品迅速下降。许多商品被投机卖掉,一些产品被拆成方便携带的废品,并作为原料被出售。同时生产、社会成员收入不再依赖于预算,这就导致了没有失业率的苏联出现了失业率和因经营亏损而发不出工资的现像。也就是说戈尔巴乔人为制造了经济混乱和社会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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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苏联经济增长的问题。
按马克思的理论,市场经济生产的核心是价值(钱)或者说钱的增值,即产值增加,而计划经济生产的核心是使用价值,即产品最小预算消耗下的,最大化使用产量。计划经济(社会主义)生产的本质是整个社会的非商品化,即不为利润而生产。而产值(钱)的增值确源于利润,对于市场经济而言,只要钱的数字不增长,资本主义就要瘫痪,因为在资本主义中企业没有足够的利润是无法开工的,而计划经济生产是不依赖于利润,只依赖于预算。
市场经济的邪恶就在于它追求的不是以使用价值为目的的财富,而是以价值(交换价值)为目的的权力。
很多人指出苏联的产值后期没有怎么增长,但确没有发现,苏联后期很多产品产量确是几年就翻一翻。
英国人帕克的超级大国美苏1980年与1985对比数据中,1980年化学纤维苏联产量是117.6万吨, 而1985年苏联的化学纤维产量确达到360万吨,但是化纤的产值确几乎没有发生变化。
同样塑料:苏联1980年是360万吨,而1985年则达到1196万吨,翻了近3倍多,而产值非但没有增加,相反确稍下降。通缩对于资本主义而言不是好事,通缩对于市场经济而言意味着大量资本没用利润而破产,而导致工人失业,但是对计划经济来说确是好事,因为计划经济生产不是依赖于利润,而是依赖于预算,在计划经济中绝大多数产品,几十年的时间中是不断的在通缩,这样也反映出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下有不同的生活节凑,计划经济中由于通缩生活节凑不断变慢,而市场经济中通涨则生活节凑不断加快,而市场经济出现通缩则面临大量的失业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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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充说一点,苏联在戈尔巴乔夫以前,与东西方的贸易都是以货易货的实物贸易,不存在什么大量的外汇储备一说,苏联不会去储备美元,强化美国,苏联在方方面面都是在拆美国的台。
很多人说苏联的粮食依赖进口,所在说需要外汇。
但是苏联80年代的人均粮食产量是800公斤,人均肉类产量是75公斤,而今天的中国人均粮食产量才480公斤,人均肉类产量才50公斤左右。
如果不信,我引用一下资本主义俄罗斯政府的数据,如果说社会主义的苏联说谎,资本主义的俄罗斯总该信了啥
资本主义俄罗斯政府网上的数据:
俄罗斯政府的统计局《俄罗斯统计年鉴2011》中的数据,
附网址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非全苏联)粮食产量1990年11670万吨,2010年6100万吨 ПРОИЗВОДСТВО И ИСПОЛЬЗОВАНИЕ ЗЕРНА http://www.gks.ru/bgd/regl/b11_13/IssWWW.exe/Stg/d4/14-42.htm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非全苏联)肉类产量1990年1011.2万吨,2010年716.7万吨 http://www.gks.ru/bgd/regl/b11_13/IssWWW.exe/Stg/d4/14-39.htm
而俄罗斯苏维埃联邦当时1.43亿左右的人口,因此人均肉类消费量是75公斤左右,与当时美国的水平一样,而今天中国的人均肉粗消费量才50公斤左右。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非全苏联)牛奶产量1990年5571.6万吨(全苏联产量9000万吨以上居当时世界第一位),2010年3184.7万吨 http://www.gks.ru/bgd/regl/b11_13/IssWWW.exe/Stg/d4/14-40.htm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非全苏联)禽蛋产量1990年474.7亿枚,2010年406亿枚 http://www.gks.ru/bgd/regl/b11_13/IssWWW.exe/Stg/d4/14-41.htm
2016俄罗斯主要粮食产量才达到80年代的平均水平,连最高产量都没有超过,大量的农业品至还今天都还远低于80年代的产量,工业品产量远低于苏联时期,社会福利保障水平更是无法与前苏联时期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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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苏联经济依赖石油的谎言
根据《俄罗斯联邦国民经济年鉴》的统计,在俄罗斯联邦1989年国民经济部门出口的产品中,再加工产品占俄罗斯联邦出口商品的比例达到77%,其中机器制造和金属加工为34%,而开采(原料)部门的比例为23%。
相反俄罗斯联邦2006年出口商品结构中,矿物产品、原木和原料占俄罗斯出口商品的比例为70%,而机器、设备和运输设备只占5.8%。
比较一下1986年和2008年工业产品的出口总额和年度总额。1986年苏联工业产值为8360亿卢布,而出口额为683亿卢布,其中包括出口到资本主义国家的131亿卢布。出口额只相当于工业产品的1.6%。2008年俄罗斯的工业产值为14.6万亿卢布,而出口额为4710亿美元或者14万亿卢布,只比工业产值少一点。其中70%的出口产品是原材料。正是在近20年的改革期间,俄罗斯成为了原料出口大国。
根据苏联国家统计委员会的数据,1988年苏联总出口额为671亿卢布,燃料和电力的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为42.1%或者282亿卢布,1988年苏联的国民生产总值为8750亿卢布。这样,燃料和电力的出口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为3.2%。而根据长期协议,其主要出口国(三分之二)是社会主义国家。显然,石油出口的削减并不能导致苏联经济的垮台。
苏联在石油出口价格下滑之前因为出口石油而获得的收入相当于每年人均46美元,而三分之二都是向社会主义国家出口,而出口西方的石油收入相当于年人均16美元,,相反2008年俄罗斯出口石油获得的收入相当于人均1697美元,是苏联时期的37倍还多,这才是真正的对石油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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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所谓的汇率来指责苏联经济,事实上按汇率确定经济力量、生活水平,对于体系外的社会制度没有意义,苏联不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内,西方资本不可能以他们想要的价格(交换比例)调动苏联的所有资源与劳动力,汇率反映钱的数字代表的力量对比例就不成立,真正的力量对比只能比实物产出的能力与造物的能力(科技);
相反苏联解体后说苏联经济相当美国的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都是对的,因为很多工厂、企业花1美元甚至不花钱就能收够。
GDP(钱或者说价值量)代表的不是什么技术关系,而是人支配人劳动(行为)时间的权力关系,正如完全军管社会,所谓的GDP(钱)将为0,难道说完全军管的社会生产能力、财富为0么??? 另外苏联制度生产的目的都不是利润,都不是金钱增值,那么所谓的GDP(钱)的数字增长,对于苏联的生产方式有意义么?而市场经济下只要企业没有利润,只要钱的数字不增长,资本主义就要瘫痪。
在现实计划经济中,国营工厂生产及社会成员收入,只与预算(劳动时间配额)的节约与相应的实物产出挂勾,而与利润相关的经营根本无关,因而生产目的上,钱的增值(GDP)增长,就与微观上生产的目的无关。而苏联初期的产值上的飞增,是因为工业化,大量的非就业人员获得国家工作,从而增发了工资导致产值增长,而苏联1937年社会主义制度建成后,则出来0失业率,按资本主义标准苏联的经济增长等于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但是产值与产量确是两回事,只有产量才与技术关系相关,而产值代表的是人支配人劳动的权力关系。
这一点无论是对于西方制度,还是苏联都是一样。即便是在资本主义中所谓的钱的数值(经济)增长缓慢的时候,产量或者说技术生产率也是几年就翻一翻,而钱的数字确出现了与人口相关的自然增长率,从技术关系上说来技术进步只能越来越快,不可能越来越慢,但所谓的经济增长确承自然增长率,说充分说明钱(GDP)代表的不是技术关系,而是人支配人劳动的权力关系。相反把所谓的GDP当成总生产函数,则出现无论理论和逻辑上的悖论,比如列昂惕夫悖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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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面再说说明一点,GDP不是统计指标的问题,而是社会制度,社会生产目的性的问题,对于市场经济或者说资本主义而言,只要钱或者说GDP的数字不增长,资本主义就要瘫痪。)
给商品(货币)拜物教的庸人们一耳光! 全世界的GDP都假的,主流实际GDP的概念代表的含义是逻辑错误,它(钱或者说价值、产值)代表的不是什么财富、蛋糕,而是资本主义的权力关系!——教唆民族国家如何破坏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论文系列! 在目前的经济分析中,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中的统计变量成为经验问题研究的基础,经济学家从理论上归纳和运用这些统计资料,构成对现实经济问题的解释和制定政策的依据。主流经济学教科书告诉人们,这些统计资料与教科书中生产函数的原理是完全对应的,统计中的实物产出——GDP来自于生产要素的投入和技术进步,国民收入核算统计中的那些变量就是为了这种生产的技术分析所设计的。虽然它们由名义的货币值来表示,但这些名义变量是与货币供应量相对应的,当采用货币数量论把名义值的变动剔除而改变为实际变量后,这些统计变量就与教科书中生产函数的概念完全一样了,从而使用教科书中的原理即可以对资源有效配置进行分析,而达到我们想要得到的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依据。这样,目前的经济学就象物理学和其它自然科学一样,在理论与经验观察上存在着高度的一致性,事实果真如此吗? 自1929年现代的国民收入核算体系开始应用和随着宏观经济学的发展,实际GDP成为经济学中的最重要的概念和统计指标。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首先教给学生的就是这里有一个衡量实物产出的指标——实际GDP。当然,同时还有一个价格指数表示物价总水平,实际GDP是用名义GDP减去物价指数。这样,所有的学生都学会了这个概念并被所有的人所认同,随后这个概念就成为教条而加以应用了。这里有一个例子可以充分说明这个实际GDP作为实物统计的观念对人们的影响。大家都知道,在GDP的统计时,首先得到的是名义GDP,但是在所有的国民收入核算的统计表中(如《中国统计年鉴》),竟然没有名义GDP的增长率这一指标,而是告诉你实际GDP的增长率和物价指数,要想得到名义GDP增长率指标,你自己去加吧,之所以没有名义GDP增长率这一指标,因为经济学家认为GDP就是为了衡量实物产出的,名义GDP的增长率没有用。 但是,实际GDP这个指标很不好用。例如,在实际GDP的统计中,美国1820年时人均GDP是1600美圆,中国2000年时的人均GDP不到1300美圆,更要命的是中国宋朝时的GDP相当于2000美元的水平,是不是2000年时中国人的生活水平比美国1820年或中国宋代的时候还要差呢?这显然有些荒唐,你只要把美国或者中国宋代当时有的那些产品的人均产量和现在中国的人均产量作个对比就可以了,更不用说我们现在消费的东西绝大部分是当时美国或宋代没有的。如人们经常说的,中国现在是“世界工厂”,几乎所有的消费品、包括汽车和民用飞机的拥有量都居世界前列,而且每年向美国出口大量的消费品,怎么可能比美国1820年的生活水平还要低呢?
在一本宏观经济学教科书中有一个应用实际GDP的例子,作者在讲到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增长时写到,这些国家和地区通过努力工作和技术进步,使实际GDP的增长率连续三、四十年保持在7%左右,这段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接下来又说,这种7%的增长率使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人均GDP从战后到90年代发生了巨大变化,日本的人均GDP从战后的130美圆增加到30000美圆,韩国从50美圆增加到12000美圆,台湾地区从80美圆增加到16000美圆等等。当我们把上下两段话放在一起就出笑话了,因为GDP每年增长7.2%,10年会增长1倍,这些国家和地区怎么可能按7%的增长率在40年的时间里增长这么多呢?上面的数字当然是名义GDP,要解释这些数字当然也要用名义GDP,比如日本在高增长时期名义GDP的增长率超过15%,同时日圆对美圆的汇率提高了3倍,而韩国在高增长时期名义GDP的增长率接近30%,而在目前采用实际GDP来说明实际产出的增长,同时分离出物价水平的变动和汇率的变动是经济学家做不到的,这里可以肯定的说,这在将来也做不到,那么这样使用“实际GDP”的统计指标就有些希奇古怪了。 我们还可以举出更多的例子来说明使用实际GDP比较实物给经济学家带来的尴尬。比如要说明中国的GDP究竟是多少美圆就必须先解决人民币对美圆的汇率问题,经济学家试图用购买力平价的方法进行计算,结果怎么样呢?从东南亚金融危机时主张人民币贬值时的低估到现在主张人民币升值的高估,经济学家从2美圆到14美圆之间竟然给出了十多种计算结果,这种误差可能达到7倍的计算是不是还能应用呢? 1930年,凯恩斯在《货币论》一书中针对这种国民收入的统计含义提出疑问,GDP统计中的各种产品是异质的,怎么可以加总在一起表示实物产出呢?实际上,这种加总和指数问题在理论上是有确定的结论的,即只能是单一产品或稳定状态增长(即所有的产品按同样的比例增长),比如说有苹果和梨两种产品,如果它们的增长率都是10%,可以确定的说产出的增长率是10%;但如果苹果的增长率是15%和梨的增长率是5%,我们是不可能得到一个确定的指数的。这一问题实际上很容易理解,比如对于我们现实生活的异质品世界来讲,说GDP增长8%,显然不如说去年生产的是21寸电视而今年生产了29寸的电视更清楚。
对于物价指数的统计也是如此,这种统计只能在单一产品和稳定状态下才是可能的,比如苹果和梨的价格都增长了10%,可以确定的说物价上涨了10%;但如果苹果的价格上涨了15%和梨的价格上涨了5%,或者价格同时上升而苹果和梨的产量比例变化了,我们是不可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物价指数的。前面所举的用购买力平价方法计算人民币的汇率出现的尴尬结果就是一个例子。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也说,物价指数的统计可能忽视了产品质量的变化,对这一问题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如果物价指数的统计考虑产品的质量变化,由于产品的质量变化太快(比如电视机),那将使物价指数的统计失去意义,因为只要质量变化了就要把它视为一种新产品而不能与原来的产品构成时间序列的指数。联系到国民收入核算的实际,现实中物价指数统计的困难远超出前面的例子,不仅产品的质量经常在变动,而且新产品层出不穷。可以举一个例子说明这一问题,目前我国物价指数的计算是以1990年为基期的,而如今在市场上几乎难以找到与1990年完全相同的产品,更不用说占消费支出很大比重的新产品。显然,这种物价指数的计算与实物量的统计相差甚远。 就人们通常所说的物价指数是指消费者价格指数(即CPI),这种消费者价格指数经常被作为计算实际国民收入的依据。然而,这种消费者物价指数显然不是全部产品和劳务的统计,比如资本品的价格变动被排除了,资本品的价格变动是用单独的指数来表示的,由于资本品在我国GDP统计的全部产品中要占到30%左右,所以GDP并不能表示实物量的变动是显而易见的。就消费品而言,消费者物价指数所包含的产品也不是全部消费支出的构成,比如在上个世纪90年代,家用电器在我国居民消费中已经占有很大的比重,但只是在2000年时才考虑将其加入到物价指数的计算中。显然,用这种物价指数的方法来计算实际GDP是大有疑问的。 从上述分析可见,这种实际GDP作为表示实物的统计变量是主流经济学创造的一个神话,之所以把它叫做神话,是因为这种异质实物产品的加总和统计在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在实际应用上也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实际GDP是根本不存在的,但主流经济学却使它成为人们头脑中的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并被用于所有的经济学应用领域。 当然,这种假的实际GDP和物价指数的统计在现实中并不是毫无用处的,正如这种实际GDP和物价指数一直是宏观经济分析的重要指标,但只要对目前的宏观经济分析有所了解的话就很容易发现,经济学家实际上是把实际GDP和物价指数的变动加在一起考虑宏观经济波动,但二者加在一起就是名义GDP,那为什么不直接使用名义GDP呢?名义GDP正是我们所要研究的最重要的指标,但这种名义GDP绝对不是实物产出的数量和它的货币价格单位,而是与实物或技术完全无关的。 什么是GDP 我们现在来讨论名义GDP。在国民收入核算中,名义GDP是一定时期中(如1年)新生产的商品和劳务的价值总和,这一定义中的关键是价值,这里的价值概念即是商品和劳务的货币价格,从而是可以加总的,但这样加总的名义GDP已经不表示任何实物,而是一个货币交易增加值的概念。如计算国民收入的一种方法就是增值法,即把各个企业新增加的价值加在一起,由此构成企业的总收入,这种收入必等于人们的总支出,因为收入和支出是货币交易的卖和买,二者必然相等。这样,从总支出的角度看,人们花1美圆一定有1美圆的GDP。由于GDP所统计的是货币交易值,凡不是货币交易的产出(包括劳务)将不会被计入GDP。比如,足球明星的高额报酬被计入了GDP,而农民自己生产和消费的农产品只要不通过市场交易,就不会计入GDP。 由于GDP是一个经济中全部货币交易量的增加值,我们可以用货币的交易方程式来表示:MV=PT,即货币数量(M)和货币流通速度货币(V)相乘等于全部货币交易值PT(T表示交易的实物量,P表示价格),而名义GDP的计算则只是所有的交易量的增加值,或从企业会计帐户上考虑的增加值。因此,当假设全部交易值与企业的增加值之间保持一个固定的比例,即GDP在PT中的比例是稳定的,再假设货币流通速度不变,则货币交易的增加值或名义GDP和货币供应量之间将保持稳定的比例,即。 上述对名义GDP的说明似乎是多余的,因为这些定义在教科书中都可以找到,但我们这里重述这些定义是为了说明与教科书完全不同的含义,即这些定义可以清楚地表明,GDP根本就不是实物的统计,而是一个货币值。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这个货币值是没有意义的,从而要用实际GDP和物价水平把这个货币值抛弃掉,然后用生产函数去说明实际变量。但正如前面所表明的,这在逻辑上是根本不能成立的,而主流经济学所抛弃的货币和名义变量则正是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市场经济(或资本主义经济)中最本质的东西,即这些名义变量所表示的正是资本主义经济关系。 在市场经济或资本主义经济中,一个最典型的特征是竞争,这一点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是无时无刻都感觉到的。在竞争中人们想要得到的和为之奋斗的是什么呢?不是任何实物,而是金钱或货币这种纯粹的价值符号,普通人为了生活和发财的梦想整天忙碌着,企业家和资本家在残酷的商战中沉浮,甚至一些政府官员为了金钱而丧失良心和道德,他们所考虑和追求并不是实际变量而是名义变量,即货币本身。在这样一种比谁挣钱多的游戏中,出现了GDP或名义GDP,这个名义GDP包含着一组由货币量值构成的名义变量,其中有工资、利息、利润、资本、折旧和储蓄、消费、投资等名义变量,由这些名义变量构成了企业为获取利润而产生的财务帐户,即货币量值的成本收益计算。这种成本收益计算完全是以货币价值的投入和产出进行的,而根本不涉及任何实物的考虑。正是这一点,使名义GDP成为重要的统计变量,如果假设企业的成本不变,则名义GDP的增加意味着企业赢利的增加,而企业赢利的增加则是企业经营的目的。
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我们前面所列出的国民收入核算的那些统计变量(工资、利息、利润、资本、折旧、储蓄、消费、投资)都被作为实际变量来使用,被联系到生产函数和人们消费的时间偏好,可是这些统计变量都只是名义的货币值。但主流经济学有办法处理,即参照名义GDP和实际GDP的解决方法,把货币工资除以价格水平就成为实际工资,名义利率除以价格水平就成为实际利率,而厂商在没有货币幻觉的条件下只是考虑实际变量,这样就可以把这些变量套用在生产函数上了。如前所述,当这些变量根本就不表示实物,那么主流经济学的这种滥用一定是漏洞百出的。 先来看折旧,折旧这个概念在实物或技术上是表示固定资产磨损的,但这里却是个价值概念,即由政府规定固定资产的价值按几大类每年摊入企业成本的比例。显然,各种不同的机器设备在技术或实物上的磨损是不同的,而且是政府不可能知道的,那么为什么政府要严格规定统一的折旧比率呢,道理很简单,如果政府不这样严格规定,那么企业一定会逃税,这种折旧与固定资产的物质磨损以及精神磨损没有一点关系,美国政府曾采用过的“加速折旧”政策只是减税。实际上,企业在做投资时,即使完全从价值上考虑也不把折旧率作为成本计算的依据,而是采用毛利和投资回收期的方法进行计算。 对于工资和利息这两种构成企业成本的因素,企业在进行成本收益计算时显然只是采用名义量值,最简单的道理是物价指数只是政府在事后计算和公布的,企业不可能根据政府公布的物价指数向工人和银行修改以前签定的契约,而对产品价格的预测也只能是名义的货币值,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对实际变量和价格水平进行“理性预期”,只要对企业实际的成本收益计算稍有了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但遗憾的是,在主流经济学的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有这种真正的企业的成本收益计算,更没有货币利润的概念。 这里最使人困惑的一个概念就是资本了。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资本被作为实物的机器设备纳入到生产函数中,即Y=F(K,L),以表明其对实物产出的生产力。但在国民收入统计中,资本只是一个价值概念,它来自于以前用货币计量的投资。奇怪的是,主流经济学在采用生产函数分析时把资本的产出—GDP用物价指数方法分出实际GDP,同时把资本的收益—利率除以价格水平而变成实际利率,但从来没有把生产函数中的资本以及投资去除以价格水平而变成实际资本及实际投资,这种生产函数的计算显然存在着逻辑错误,即把名义值和实际值搅在一起了。同样,在生产函数中,劳动的计量采用的是实际值,而资本却是没有被价格水平除过的名义值,这又怎么能够计算它们各自的边际产出呢?把名义值和实际值的资本劳动比率(K/L)放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呢?这种逻辑上的混乱引起实际经济分析中更为严重的思维混乱。例如,在实际中,所有的资本劳动比率很低的发展中国家都在采用那些资本劳动比率很高的技术,而在美国则出现了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列昂惕夫悖论”,可以说,只要使用这种生产函数来分析实际问题,就会导致这种悖论,我们把这些问题留待后面详细讨论。 实际中的资本是不是主流经济学生产函数中的机器呢?对此在统计资料中是不难找到说明的。按照统计资料,美国的总资本中65%左右是地产,而且这个比例在长期中一直保持稳定,由于美国的投资率在长期是稳定的,那么就意味着,由投资所转化的资本增加或资本积累只是地产的增值或地价上升,而根本不是机器的增加。这样,资本就只是那块儿地,资本积累只是人们用更高的价钱(投资)去买那块儿地。当然,除去地以外还有35%的资本,它们是不是机器呢?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在剩下的35%的资本中,绝大部分或50%以上是由专利和商标等无形资产构成的,机器的价值只是占总资本中很小的比重。教科书中总是使用统计数据来说明美国的资本劳动比率是中国的40倍,但大家都知道,机器是由劳动生产的中间产品,美国现在所使用的机器存量只是近20年生产出来的,以前的机器都报废了,美国的产业工人只有几百万人,而中国却存在几个亿的剩余劳动力,如果资本是机器的话,中国完全可以用这些人在1年中生产出美国的这些机器(当然要知道这些机器的生产技术),实际上,中国现在也正在按照这个速度生产机器而成为世界工厂,但在资本的价值上赶上美国的可能性却很小,因为这意味着中国的投资和货币供应量要以比现在高出几十倍的比率增加,当然这里排除了人民币汇率成倍升值的可能性。
再来看投资概念,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投资意味着固定资产或机器的形成。但现实中的投资却只是一个货币额的支出,它可以用于购买各种商品和劳务(比如股票和球星),与消费不同的是,投资的目的是要形成价值上的资本存量以获取利润。举一个例子,美国的摩托罗拉公司在中国的投资如果按照教科书的定义就是把美国的机器运到中国来,但实际上摩托罗拉公司投资的绝大部分并不是把机器运到中国,而是在中国购买土地和雇用工人盖厂房,并雇用我国的管理人员和工人进行生产,所带来的“机器”只是一个芯片,摩托罗拉公司的投资显然只是使用美国的银行印发的美圆而不是机器。 采用简化的方法,我们可以把投资所购买的商品和劳务分成三类,即雇用工人、购买机器设备和直接购买原有的资本存量;对这三类还可以简化为雇用工人和资本存量两类,因为机器只是生产机器的厂家雇用工人和购买原有的资本存量生产出来的,从而可以把机器“还原”掉;再进行简化,使用前述的地产在总资本中占有绝大的比重,我们可以把资本存量理解为就是一块儿数量固定的土地。上述简化可以使我们清楚地看出投资的含义,投资作为一种增加的货币额的支出,当它用于雇用工人时将增加工人的工资和同时增加企业的成本,当被用于购买原有的资本存量或土地时将引起资本存量的价格或地价上升,这种资本存量的升值就成为企业的利润,利润就来自于新增的投资购买原有的土地而引起的地价上涨的部分。因此,从实物角度看,投资还可能生产机器,但从价值的角度看,投资与机器是完全无关的,只是与作为价值量的工资和利润相联系。 最后来看储蓄和消费。在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储蓄和消费的比例取决于人们消费的时间偏好,比如有一种产品——绿豆芽,你今天不吃它明天就会长一节儿,长的长度就是资本的边际生产力,和原来的豆芽相比就是利率,那么,人们什么时候把豆芽吃掉取决于人们的时间偏好,即豆芽的生长速度和人们的忍耐性。按照这种理论,经济学家创立了各种消费函数模型来解释宏观经济的变动,如生命周期假说和世代交叠模型。然而,国民收入核算中的储蓄和消费只是一笔货币额,或者说是人们在一定时期获得的金钱支出掉和没有支出的比例,还可以说人们是把钱花掉还是存起来或用于投资去挣更多的钱,而根本就不是按照时间偏好去消费某种实物产品。凯恩斯在《货币论》和《通论》中提出了节俭的悖论和建立在富人有更高储蓄率的消费函数和收入决定理论,但凯恩斯的消费函数理论被主流经济学完全曲解了,并被用于对现实经济的解释。举我国现实中的例子,自1997年以来,我国经济出现了经济增长率下降和失业增加的经济衰退,其中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消费的大幅度下降。国内的许多经济学家都按照主流经济学的消费函数理论来对此进行解释,即消费的下降是由于社会福利制度的变革引起的人们消费倾向的改变,比如要存钱支付养老、医疗、购买住房和子女的教育费用等,但这种似乎有道理而又看似符合实际的说法却是大有问题的。我们把复杂一些的理论分析留到后面,这里只是指出一个重要的经验事实,即在美国的长期国民收入统计中消费倾向是相当稳定的,是不是美国在一百多年中社会福利制度没有发生变化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仅美国的社会福利制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在技术(如新技术革命)和人们的文化理念上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如老一代的美国人拼命的攒钱而现在年轻人却大量的负债消费,但奇怪的是,统计上的消费倾向竟然没有变化。确实,上述这些技术上的因素会影响人们消费的时间偏好或时间选择,但它们只能改变商品的相对价格(期货价格),而不能影响国民收入核算统计中货币的消费和储蓄变量,因为这些变量只是表示人们社会关系的货币量值,而与技术或时间偏好完全无关。 消费和储蓄既然是货币量值,我们可以从货币的角度来解释上述问题,如果假设人们的储蓄是作为银行存款保持的(这在货币供给的统计上即是),那么人们能不能把作为储蓄的银行存款多取出10%用于消费呢?显然不可能,这必然会使商业银行倒闭;同样,人们也不能多储蓄10%作为银行增加的存款而没有相应的投资贷款,这也会使商业银行倒闭,当人们试图这样做时,必然会使商业银行改变货币供应量,从而引起收入水平的变化而阻止人们改变货币量值消费与储蓄比例的企图,或通过经济波动来加以调节,这即是凯恩斯的收入决定理论和节俭的悖论。对于我国1997年以来的消费下降,其重要原因是从1991年以来收入分配发生了严重的两极分化,或工资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大幅度下降,而消费倾向的改变则是次要的。 以上对国民收入核算中的统计变量的分析表明,这些以货币量值表示的统计变量与主流经济学教科书中所说的实物、生产函数、时间偏好等技术关系是完全无关的,而是表示资本主义经济关系,或用于表示这种特殊的比谁挣钱多的竞争游戏。
我们现在可以回答前面提出的加总问题,即在国民收入的统计中那些球星和歌星超过千万的高额收入怎么会和面包加在一起构成GDP。为什么面包工人的微少工资可以和球星、影星的收入加在一起构成GDP总量呢?原因只是在于他们都是资本家雇用的,假如利润率是10%,资本家付给面包工人100美圆的工资,就要把面包卖110美圆而得到10美圆的利润,而付给影星的1000万美圆的工资就要从出售电影中收回100万美圆的利润,正是这种性质才使不同质的产品和劳务得以加总。自20世纪30年代人们使用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以来,并没有从理论上考虑它的性质和意义。
反到是马克思对生产劳动的定义似乎可以作为GDP等国民收入统计的理论依据,在批评了斯密把物质产品的生产作为生产劳动的定义后,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中,只有能够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的劳动或雇佣劳动就是生产性劳动,而生产性劳动就是价值。在这里只要用货币计量价值量就可以联系起GDP概念。只要把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用货币计量即可联系到GDP增长的统计。如前面所表述的,当采用货币交易时,假设所有的企业都是资本主义企业和所有的工人都被资本家所雇用,则马克思的生产性劳动的定义是与国民收入的统计相一致的,即所有的产品都是经过货币的买和卖两个过程,以使货币增殖,而根本不涉及生产剩余价值的劳动的具体形式。但是在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逻辑中,价值是异化的人类劳动本身,那么它代表的就不是财富、蛋糕,而是权力! 因此,对于市场经济或资本主义经济关系来讲,重要的是名义GDP,而不是反映实物产出的“实际GDP”,而且这种“实际GDP”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根本就是逻辑错误。人与人的权力关系被说成是物的属性,我们生活在一下高度货币(商品)拜物教化的社会。
当然对于市场经济而言,只要所谓的GDP(钱)的数字不增长,市场经济就得瘫痪,因为市场经济或者说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就是钱。
最说一个事情,凯恩斯是反对所谓实际GDP代表财富含义或者总生产函数含义的,在通论与货币论中都有论证的,这高度类似马克思所揭示的商品拜物教。呵呵,我估计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先入为主了,经济学中非常多的概念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所以一般说来,现在的经济学还不是真正的科学。
苏联的危机,始于勃列日涅夫。
1982年11月,勃列日涅夫去世。
他和赫鲁晓夫一样,以所谓的改革闻名,但却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政治遗产,整个国家在斯大林体制下颓势尽显,缓慢地步入到黄昏中。
他离开的时候,政治局委员平均年龄70岁、中央书记们平均年龄68岁,党政机构比上任时扩张了三倍多、还有近千万不需要换任的党政干部和500多万的特权阶级。
更糟的还在后面。
1984年,安德波洛夫去世。
1985年,契尔年科去世。
四年走了三任最高领导人,苏共政治局人心惶惶,必须选择一个年轻人上来了。
当时最年轻的政治局委员,54岁的戈尔巴乔夫,顺利走上了苏共总书记的宝座。
01.
全党和全苏联,都期待着这位年轻有为的新人来改革破冰。
1985年,平均每个月他都能收到四万多封信,全都是呼吁改革以及献计献策的。国家需要改革,年富力强的戈尔巴乔夫也想要改革,大家一拍即合,改革正式启动。
戈氏的第一招叫“加速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方针”,主要目的是用重工业发展轻工业,还对机械制造部门追加了80%的投资。
老百姓缺的是肉蛋奶,缺的是花裙子和玩具,不是拖拉机和坦克,戈氏这招不仅没有真正解决社会矛盾,反而加剧了老百姓对政府的不信任。
折腾了两年之后,到1987年,情况变得更糟了。
也是在这一年,苏共起草了《根本改革经济管理的基本原则》,这个纲领性文件很重要,给计划经济体制进行了一定的松绑,放开企业的自主经营权,并且允许用劳动报酬的方式刺激生产效率。
翻译过来就是:企业终于可以涨工资让大家多干活了。
很快,《苏联国营企业法》批了下来,企业的权力被逐步放开,连“协定价格”这种资本主义都要封杀的东西,居然在苏联堂而皇之的出现。
所谓协定价格,就是企业可以自由地为商品定价,当然,这个定价只可能是涨价而不是降价,特权阶级手里有钱或者是走公家的账,对他们影响不大,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物资变得更加捉襟见肘,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
企业权力的扩大,再加上老百姓在正规渠道买不到东西,自然而然地就催生了另一个交易市场,黑市。
▲在黑市上排队的苏联人民
先用虚报用量和增加报损的方式获得原材料,然后暗自生产市面上的紧俏商品拿到黑市卖出,这等于是白拿国家的原料和生产设备,就能谋取到暴利。
拿着国有资产作为生产工具,赚来的钱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一些身居要职的人,都逐步成为了寄生的寡头。
1988年,苏联又通过了《个体劳动活动法》和《合作社法》,正式承认私营企业合法。
很快到1989年,苏联政府又颁布了《关于国家商业银行专项完全经济核算和自负盈亏的决定》。
其中规定,各大企业可以成立自己的银行。
1989年1月,苏联一共有43家银行,到1990年1月,增长到224家,等到1991年,飙升到1357家。
私企合法,再加上国企可以成立银行,这简直是在鼓励大家把国企搬空。
▲戈尔巴乔夫和里根
有资源、脑子活络的人,先成立私企,然后再去国企的银行里借款,最后再去抢国企的饭碗。
在苏联解体前最后的时光里,第一茬寡头就这样成长起来了。
02.
1991年苏联解体前后,老百姓的日子难过到了极点。
作为苏联解体的最大推手,叶利钦带着俄罗斯大踏步地走向私有制。
叶利钦完全不懂经济,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老师,盖达尔。
盖达尔出身苏联上层,没事就去国外溜达,而且老爹就很反对苏联的体制,公开对外界表态“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和我一样”。
多种因素叠加之下,盖达尔成为了市场经济的坚定信徒。
1991年11月,叶利钦找来盖达尔,让他做副总理兼财政、经济部部长,当时他才不过35岁。
这个年轻人看着俄罗斯从苏联手里接过的烂摊子,信心满满的开始挥斥方遒。
他认为,改革必须要快,必须要狠,像之前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的改革为什么失败,就是因为步子太小了,既然选择了新的体制,就必须与之前彻底断干净。
所以他急吼吼地给叶利钦出了一个办法——休克疗法。
凡是苏联坚持的,那我们俄罗斯就要反对,苏联最大的遗产是什么,那我们就必须彻底铲除掉什么。
第一是计划经济,好,那我就彻底放开市场价格。
在解除价格管制的一个月内,俄罗斯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就飙升了五倍。叶利钦慌了,找来盖达尔问他这么干行不行。
盖达尔稳坐钓鱼台告诉叶利钦,别慌,通胀反映的是老百姓的需求,只有需求旺盛,市场才能繁荣。
接着下手的是公有制。
实际上苏联的问题历任领导人都清楚,斯大林的战时经济模式,在国家危亡状态下能马力全开迸发最大的能量,简单粗暴地实现目标,但在和平状态下,靠分工计划吃大锅饭肯定不能把大家的积极性都激发出来啊。
所以盖达尔觉得,那就别为国家干,为自己干不就好了!
盖达尔把全国三分之一的国企,分成了1.48亿份,每份价值一万卢布,然后以现金或凭证的形式都给了老百姓。
等于是把国有资产都卖给老百姓了,老百姓都成了企业的股东。
一边是物价天天都在涨,另一边是国家都不想要的股份给了自己,你说老百姓咋选择?
肯定是抓紧把手里的股份卖了啊,一万卢布的股份,八千就卖,卖晚了整不好八千都卖不上。
抛售国有资产迅速形成了踩踏。
而且当时俄罗斯政府手里没有钱,为了维持国家的正常运转,只能大量印钞,卢布贬值的就更快,后来测算,贱卖掉的国有资产,其真实价格比当时的作价高了起码百倍以上。
这时候,寡头出动了。
好家伙还有这种好事,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等于是苏联人民几十年劳动积累起来的资产,被少数人以0.1折的价格给拿走了。
当时资本最雄厚的寡头里,七个人有五个都是在90年前后开银行发迹,然后靠低价收购国有资产形成垄断。
像霍多尔科夫斯基,自己就控制了40家公司,涉及地产、钢铁、食品、化工等领域,旗下员工1.5万人。
民国时期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是靠联合国外势力,控制国民经济命脉,压榨百姓,本质上依然是积少成多的积累。
而俄罗斯这几个寡头,则是直接靠瓜分苏联积累的70年发展成果,这简直是相当于抢劫国家。
而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做第二次。
当然,这两次的背景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叶利钦听了盖达尔的蠢话,最后被寡头们摆了一道;
第二次则是叶利钦哭着喊着求寡头拉俄罗斯一把(其实是拉他自己)。
03.
休克疗法干了三年,俄罗斯的经济确实是彻底被干休克了。
而且是没啥机会醒过来的那种。
盖达尔一看大势不妙,马上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叶利钦一个人傻眼。
让叶利钦顶不住的还有车臣战争。
1994年12月,俄罗斯兵分三路发动对车臣的攻势,最后竟然和车臣只打了个平手,损失惨重。
等到拿下车臣首都格罗兹尼的时候,一夜间俄军就阵亡了上千人。惨胜拿下车臣之后,麻烦却没有结束,车臣武装部队疯狂地在城内发动恐怖袭击,搞得俄军人心惶惶损失惨重。
叶利钦本来是想通过收复车臣立威的,结果搞的骑虎难下更尴尬。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是要靠钱袋子撑着的。国内经济本来就不行,还要对外作战,日子自然过的更艰难。
到1995年的时候,俄罗斯的通货膨胀高达131%,物价五年里涨了一千倍,失业率更是高达7.7%,国家窘迫的连教师和公务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这时候叶利钦找到了寡头,希望他们拿点钱出来帮帮政府。
而筹码就是,把剩下三分之二的国有资产卖给他们。
霍多尔科夫斯基用不到5亿美元,买下价值70亿美元的尤科斯石油公司,波塔宁用1.7亿美元,买下价值31亿美元的诺里尔斯克镍业公司。
石油、矿产、机械、传媒等这些重要产业,几乎全都落入七寡头之手。他们七个人所能控制的经济规模,超过俄罗斯的一半。
你以为这是寡头们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了?
错,狂欢才刚刚开始。
1996年,俄罗斯即将举行大选。
当时人民对叶利钦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点,他的支持率,只有可怜的8%。大家都纷纷怀念起苏联时代,那时候的生活虽然也有不足,但比现在的鬼日子强多了啊。
所以当时支持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的呼声非常高。
叶利钦很清楚,要只靠自己连任肯定是没戏了,而且四年前苏共瓦解也是他全力促成的,如果俄共再回来,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七大寡头也清楚,他们侵吞了海量的国有资产,久加诺夫回来之后大概率也会清算他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这样,1996年3月,叶利钦在克里姆林宫召见了七大寡头,双方达成协议,寡头提供支持确保叶利钦连任,叶利钦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
▲寡头手里控制的传媒工具
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一方面,电视台轮番播放斯大林时代的纪录片,唤醒了俄罗斯人民的痛苦记忆;另一方面,各大媒体每天播出的都是叶利钦的内容,久加诺夫被雪藏了。
叶利钦每天刷脸两小时,久加诺夫只有8分钟。
在寡头操纵之下,叶利钦成功连任。为了答谢寡头,叶利钦将他们推到台前,从资本家转为政治家,进入政府中担任要职。
像别列佐夫斯基就做了安全会议副秘书。
他更是无比嚣张地表示,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能让一只猴子当总统。
在叶利钦的就职典礼上,七位寡头在叶利钦身后齐齐占成一排,镇定自若,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一般。
04.
从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理想,到沦为寡头林立瓜分国家资产的土壤,没人能说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苏联,这个政权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带有一丝背负着全人类命运的悲壮,很多人都希望把他建设成一个理想的国家,而自己也能成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和建设者。
是信仰,让这个国家伟大,也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充满力量。
当原有的体制在国家发展的新阶段出现了不适之后,整个国家却迟迟没有做出恰当的改变与调整。
2017年,是“十月革命”一百周年。
在这一年,一批苏联在1967年封藏起来的时间胶囊被打开了,这是在十月革命50周年之际,当时苏联各地的人们给后代们留下的信息。
在新西伯利亚市的时间胶囊中,是一封《开拓月球和火星》的信:
“亲爱的后代,今天是苏联建国100周年(苏联的国庆日是“十月革命”纪念日当天)的特别的日子。热烈祝贺这伟大而光荣的纪念日。
我们的时代是很有趣的,想必你们的时代也很有趣吧。我们现在还在建设共产主义,你们应该已经生活在共产主义中了吧。
我们相信,你们已经漂亮地开发了我们的美丽的蓝色行星,开拓月球,在火星着陆,不断地向着宇宙进发。
太空船是不是已经冲出银河系了呢?是不是已经和其他行星文明的代表们进行了对科学和文化合作的交涉了呢?”
在阿迪格共和国迈科普地区的时间胶囊中,《21世纪是共产主义胜利的世纪!》这样写道:
“沙俄时代是一片荒芜、难以生存的阿迪格,现在已经变成了有着先进的社会主义经济、工业,高识字率、高文化程度的地方。
在下一个即将到来的50周年,我相信,进步的人类已经面对所有民族的不共戴天之敌——帝国主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装下,在科学预见力量的指引下,我们知道共产主义就会建立起来。愿21世纪是共产主义席卷全球、凯旋的世纪!”
就让苏联的光辉,留在那个激荡的时代里吧,我们永远怀念它的伟大,也必须要汲取它的教训。
火炬传承到我们手中,让我们继续担起使命与理想,迈向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