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没提个体价值和群体价值这个点,有些失望,一直在谈胖胖胖。
首先要了解嘲笑,以及少数派是否因嘲笑改变自己,不只是个社会问题,也是个生物问题。
霸凌也好,嘲笑也好,确实是显示优越感,但更深层次是为了以此建立自己的标签。通过叫别人“胖子”“废物”,把自己分成另一类。那是不正常的“他们”,这是正常的“我们”,而“我们”是一起的。这就是抱团。
先不说嘲笑这个方式是否不合理。但要知道,对于群居动物,抱团对物种繁衍尤为重要。在群居动物社会中,只要有方式能加强抱团,就会在演化中占据阶段性优势。所以嘲笑和霸凌才是动物天性,只不过在人性大于动物属性时,这些点慢慢被摈弃。
在逐渐文明的社会中,摈弃动物性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嘲笑和霸凌依然存在,但会慢慢减少。
其次,社会价值和个体价值对立时,要不要改?
从生物角度,要改。群居动物倾向于做对群体有用的事,利于群体繁衍。因为单打独斗被放逐的群居动物,在演化进程中都死了,自然选择。
庞颖开杠拿唐朝胖为美做论据时,并没仔细想,当时以胖为美有生物原因。在未完全达到温饱的社会,哪怕是盛唐,胖意味身体更好,有更多身体资源抵抗突发的饥荒。而在解决温饱的现在,胖意味更多心血管疾病。所以唐朝以胖为美,和现在以不胖为美,这些群体审美都是强调群体利益优先。
我们有机会谈少数派权益,完全因为现在物质条件好了,不需要每一个 个体有用,才有机会让人解放个性。
社会属性和个人属性的博弈,是文明发展后群体性缩小,人性放大的产物。从群体到个体,同样需要一个过程。
其实毛姆的《刀锋》《月亮与六便士》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符合社会标准的“废物”,被他人嘲弄时,是否要接纳自己?
两本书的主角,一个经历战场生死后,从书本寻求生存真实的意义,不工作,走无数路,成为看起来平凡无意义的司机,建立起人生哲学的圆满体系;一个抛妻弃子,成为画家,死在荒岛上,临终前画出让自己满意的画,并付之一炬。
这两本书中的个体,都独立于社会,并接纳自己。
个体独立是文明发展到后期,逐渐进化出的形式,也就是未来。
我很胖,但我还是想瘦。说白了就是动物天性中趋向群体价值观的那一面,无数次告诉自己回到“正轨”。随着社会发展,温饱生活的压力变小,人性放大,对偏离“正轨”的容忍度变高,群体更多样,会保留更多“中性突变”的少数派。
也许某一天,时代的选择压变了,曾经的离经叛道成了“正轨”,这源自于今天,你没有绞杀的他们。
所以,目前保留个性,也有利于社会演化。
如果双方能打到这个点上,破题会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