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水平比你牛逼,鲁迅是真心想救国,和你乎那群对着鲁迅东施效颦,只会骂不会想,只想拆不想建的丧尸完全不是一类。切莫当精神鲁迅。
鲁迅的作品,这么多年一直收录在日本的国语教科书里。可以从侧面表明,鲁迅的文字水平并不是政治夸大的产物。
一个接受过义务教育的日本人,必然学过鲁迅的『故乡』(初中课本),很大几率学过『孔乙己』或『藤野先生』(高中课本)。中国的其他近代作家,没有一个有如此影响力。
先说『故乡』,日本所有中学生,无论他们学校用哪个版本的教科书,都会学到这一篇。还会被老师逼着写读后感,也就出现了下图这些大量的「求鲁迅『故乡』的读后感!在线等,挺急的。」帖子:
鲁迅的文笔有多美?即使翻译成另一个语言都是很优质的文字。懂日文的同学可以读一下日文版『故乡』的结尾部分,可以感受到诗一般的韵律感:
まどろみかけたわたしの目に、海辺の広い緑の砂地が浮かんでくる。
その上の紺碧の空には、金色の丸い月がかかっている。
思うに希望とは、もともとあるものともいえぬし、ないものともいえない。
それは地上の道のようなものである。もともと地上に道はない。
歩く人が多くなれば、それが道になるのだ。
日本教育手册还给日本中学老师提出详细的『故乡』教学建议:
甚至还专门画出人物关系图分析:
出处:
日本人为什么喜欢鲁迅的『故乡』呢?从下面的读后感可以看出一些:
「我每次看这篇文章,都会被闰土叫迅哥儿的那句「老爷」刺痛。有时候,也会为被社会无数次伤害而变得木偶一般麻木的闰土掉下眼泪。」
私は、この作品を読んでいて、閏土の『旦那様』という台詞を見るたびに心が痛みます。時には、社会から痛めつけられつづけ、デクノボーみたいになってしまった閏土に涙したこともあります。
鲁迅写的东西,其实生活在今天的日本人都会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每个小孩子在童年感受不到不同阶级的巨大鸿沟,长大后才发现原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当你的童年玩伴整天出入六本木的夜店花天酒地时,你可能在公司加班到最后一班电车的时间晃晃悠悠地走回位于郊外的家。
某天,你们再次相见。穿着皱巴巴西服的你,面对光鲜的他,还能像当年一样轻松地打招呼吗?
可以说,迅哥儿和闰土这样的关系,今天也没有消失。
谢邀。
在五四前后,因为语言改革之故,许多当日名家的文字,都有佶屈聱牙之处。鲁迅先生亦不能免俗。
饶是如此,鲁迅先生所书,依然是好文字,而且是妙文字。
叙述扎实,白描生动,这是好文字的底子。
为了免得有人说这里头掺杂了政治因素,只引《社戏》一文。
写景,则:
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的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动态描述,景物描述,声光嗅觉,都在里面了。文字郁郁青青,带水气。
立人物,则看下面这段:
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
我们也都跳上岸。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声答应,大家便散开在阿发家的豆田里,各摘了一大捧,抛入船舱中。双喜以为再多偷,倘给阿发的娘知道是要哭骂的,于是各人便到六一公公的田里又各偷了一大捧。
我们中间几个年长的仍然慢慢的摇着船,几个到后舱去生火,年幼的和我都剥豆。不久豆熟了,便任凭航船浮在水面上,都围起来用手撮着吃。吃完豆,又开船,一面洗器具,豆荚豆壳全抛在河水里,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双喜所虑的是用了八公公船上的盐和柴,这老头子很细心,一定要知道,会骂的。然而大家议论之后,归结是不怕。他如果骂,我们便要他归还去年在岸边拾去的一枝枯桕树,而且当面叫他“八癞子”。
这一段偷豆子吃豆子的描写,尤其是“偷我们的罢”这一句,汪曾祺与沈从文二位先生也就写到这样了。围起来用手撮着豆子吃那段的动作描写,阿城《棋王》里有类似。白描到此,精确之极了。
但上面这样,只是底子扎实,是根基,是材质。
好的文字是扎实的。要到妙的文字,还得有点火光,有点花样——当然,技巧这玩意一旦用不好,就会显得浮。
来一点火光。
众所周知的这一段。
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语言和动作描写精确。但最妙的,是“难懂的话”这个词——因为“我”的视角是个普通做伙计的。怎么体现孔乙己跟普通人断裂的悲哀呢?“难懂的话”四个字一出来,孔乙己的悲哀全出来了。
再来一段。
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
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
这一段被余华称赞过。何等的技法!何等的惨烈!
先看时没有人,要低头才见孔乙己,已是一惊;再最后看见满手泥,“用这手走来的”,真是伤心惨目。这种一步一步戳心刺目的景象,写来却全不慌,何等文笔?!
就是要这等惨烈之后,猛然接一个大家的漠然,再接出经典的
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大约和的确这两个词叠用的妙处,语文老师应该都讲过。但得连在前面那种伤惨之极的句子下面,才显得动人。
《祝福》里写祥林嫂的悲剧,不用多提。
只举一句厉害之极的句子:
然而她是从四叔家出去就成了乞丐的呢,还是先到卫老婆子家然后再成乞丐的呢?那我可不知道。
无论祥林嫂是被四叔赶出去的,还是回去归附卫老婆子被赶出来后成了乞丐的,都是悲剧。这里轻描淡写地一句,就勾出了两个可怕之极的情景。
也是在这样伤心惨目的句子下面,立刻连这么一段: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爆竹声惊醒,看见豆一般大的黄色的灯火光,接着又听得毕毕剥剥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将近时候。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这整段看上去何等平稳,何等沉静,但终于在“醉醺醺”和“无限的幸福”上,带出了天地圣众那种昏聩的嘴脸,带出了讽刺与激愤。这里用词何等精确。
鲁迅不止会讽刺。要耍帅写英雄的时候,好漂亮的文字。
《奔月》里,后羿身为过气英雄,从射遍世上各色猛兽,到只能跟老太太抢母鸡。
但是到嫦娥奔月弃他而去时,看这段文字:
他忽然愤怒了。从愤怒里又发了杀机,圆睁着眼睛,大声向使女们叱咤道——“拿我的射日弓来!和三枝箭!”
女乙和女庚从堂屋中央取下那强大的弓,拂去尘埃,并三枝长箭都交在他手里。
他一手拈弓,一手捏着三枝箭,都搭上去,拉了一个满弓,正对着月亮。身子是岩石一般挺立着,眼光直射,闪闪如岩下电,须发开张飘动,像黑色火,这一瞬息,使人仿佛想见他当年射日的雄姿。
英杰伟岸,好文字!
写大禹治水,写他踏实作风与浮华的官僚之区别,也是一目了然。
这一段神来之笔,对官员之浮华胡扯,讽刺得纤毫入微。
而大禹只是沉默,临了也只是说了一句话,掷地有声——就这一句话,英雄气勃然而出。
“大人是今天回京的?”一位大胆的属员,膝行而前了一点,恭敬的问。
“你们坐近一点来!”禹不答他的询问,只对大家说。“查的怎么样?”
大员们一面膝行而前,一面面面相觑,列坐在残筵的下面,看见咬过的松皮饼 和啃光的牛骨头。非常不自在——却又不敢叫膳夫来收去。
“禀大人,”一位大员终于说。“倒还像个样子——印象甚佳。松皮水草,出 产不少;饮料呢,那可丰富得很。百姓都很老实,他们是过惯了的。禀大人,他们 都是以善于吃苦,驰名世界的人们。”
“卑职可是已经拟好了募捐的计划,”又一位大员说。“准备开一个奇异食品展览会,另请女隗小姐来做时装表演。只卖票,并且声明会里不再募捐,那么,来看的可以多一点。”
“这很好。”禹说着,向他弯一弯腰。
“不过第一要紧的是赶快派一批大木筏去,把学者们接上高原来。”第三位大员说,“一面派人去通知奇肱国,使他们知道我们的尊崇文化,接济也只要每月送到这边来就好。学者们有一个公呈在这里,说的倒也很有意思,他们以为文化是一国的命脉,学者是文化的灵魂,只要文化存在,华夏也就存在,别的一切,倒还在
其次……”
“他们以为华夏的人口太多了,”第一位大员道,“减少一些倒也是致太平之道。况且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玩想的那么精微的。知人论事,第一要凭主观。例如莎士比亚……”
“放他妈的屁!”禹心里想,但嘴上却大声的说道:“我经过查考,知道先前的方法:‘湮’,确是错误了。以后应该用‘导’!不知道诸位的意见怎么样?”
静得好像坟山;大员们的脸上也显出死色,许多人还觉得自己生了病,明天恐怕要请病假了。
“这是蚩尤的法子!”一个勇敢的青年官员悄悄的愤激着。
“卑职的愚见,窃以为大人是似乎应该收回成命的。”一位白须白发的大员,这时觉得天下兴亡,系在他的嘴上了,便把心一横,置死生于度外,坚决的抗议道:
“湮是老大人的成法。‘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老大人升天还不到三年。”
禹一声也不响。
“况且老大人化过多少心力呢。借了上帝的息壤,来湮洪水,虽然触了上帝的恼怒,洪水的深度可也浅了一点了。这似乎还是照例的治下去。”另一位花白须发的大员说,他是禹的母舅的干儿子。
禹一声也不响。
“我看大人还不如‘干父之蛊’,”一位胖大官员看得禹不作声,以为他就要折服了,便带些轻薄的大声说,不过脸上还流出着一层油汗。“照着家法,挽回家声。大人大约未必知道人们在怎么讲说老大人罢……”
“要而言之,‘湮’是世界上已有定评的好法子,”白须发的老官恐怕胖子闹出岔子来,就抢着说道。“别的种种,所谓‘摩登’者也,昔者蚩尤氏就坏在这一点上。”
禹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有人说我的爸爸变了黄熊,也有人说他变了三足鳖,也有人说我在求名,图利。说就是了。我要说的是我查了山泽的情形,征了百姓的意见,已经看透实情,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非‘导’不可!这些同事, 也都和我同意的。” 他举手向两旁一指。白须发的,花须发的,小白脸的,胖而流着油汗的,胖而不流油汗的官员们,跟着他的指头看过去,只见一排黑瘦的乞丐似的东西,不动,不言,不笑,像铁铸的一样。
如《铸剑》那样的文章,是全局都好,就不一一摘文字了。
至于他的闲情随笔,看下面这段的语感:色彩、语感、字句、节奏,何其精巧?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去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至于说他太严肃的,嗯,我以前细细讨论过他小说里写吃的文字——不下《儒林外史》的丰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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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句大实话。
我可以理解,许多少年因为逆反情绪和少年叛逆期,总觉得课堂上的文字不够好,都是胶柱鼓瑟的土偶像,恨不得能打倒了事。课本上也的确有些文字,并不够好。
但这种一概而论,是种偷懒的表现。
事实是,许多前辈名家,包括但不限于老舍、鲁迅、张爱玲、沈从文、郁达夫、朱自清、施蛰存等等先生,他们文字的好处,许多中学语文老师都没有讲透,应试教育也不会考。
但不妨碍他们的文字是好的。
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再说一遍:
鲁迅先生的才学、对语言的把握、萌度、幽默感、体能、语感都足够了得。遗憾的是,许多课本上的文本,其实是把他当作一个教化工具使的。他本来是那么美妙的一个写作者,活生生被弄成条幅了。
《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离开冰火岛前,谢逊曾逼迫他背下许多武功要诀,还说“虽然你现在不懂,但先记着,将来总会懂的”。 我觉得对鲁迅先生的文字也如是。小时候不懂,只是愣看,也许还不喜欢;长大了才会觉出其中好来的。
以上。集邮爱好者一枚。
要想搞笑,低俗是最快速的手段。
日本的志村健在三俗的路上走了快40多年了,
现在依然还是依靠这个维持人气的。
可是,一直依靠低俗笑料
迟早会遇到玻璃天花板的。
日本有个叫 快乐亭黑的混血,是说单口相声的,
说的全部都是下三滥的笑料,不是一点,而是全部。
结果就是没人敢找他上电视,广播,或者剧场演出。
翻过来说,保持一点三俗笑料不用,纯靠幽默和擦边球的相声演员,
依然不多。
而且要一直维持这种作品的风格是极其困难的。
侯老,马老就是典范。
(马老后期说的很多小段,其实就是外国笑话,当然是自己加工过的)
反过来说
七口人这个死杠死口 的内容
说了有一百年了吧?
不用解说大家不还是听的懂?
我进了什么奇怪的时间线吗?老外穿个旗袍穿个唐装什么的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