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旅行者一号飞过海王星轨道,距离地球六十四亿公里的时候,它把相机转向地球,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最后看一眼家园”。
人类史上的每一位圣人和罪人
都生活在这里
如一粒微尘
悬浮在一束阳光之中
地球是在浩瀚的宇宙背景之下
一个很小的舞台
上周四晚7点,朝阳大悦城,最热闹的时候。
八音盒音乐起,一对新人突然走到中庭正中央开始跳舞。
人们被吸引聚集,机器女孩一下子脱掉拖地白裙。
膝盖以下,是一双钢铁假腿。
人群骚动,议论纷纷。
一个大爷和老伴纠结半天: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要是真人,那咋没有腿呢?
“我是真人,戴着假肢。”没有腿,却还在跳舞的机械女孩,叫廖智。
你可能听过廖智的故事。
2008年,汶川地震幸存者。
在垮塌的四层楼下被压 26 个小时,失去十个月大的女儿、婆婆,还有双腿。
灾难发生时,她的母亲还在外地,父亲留在现场救人。
为了保命,廖智,一个舞蹈老师,自己签下截肢手术同意书。
失去双腿、失去亲人,命运推波助澜的手还没结束。地震后半年,廖智和前夫结束了婚姻。23 岁的廖智,开始在废墟上重建自己的生活。
地震结束后,她成了人们心里代表力量和希望的一个符号。 “汶川地震幸存者”“失去双腿的舞蹈老师”“需要帮助的人”……
许多人看到她会说:“那么乖的女娃娃,可惜了。”
很多时候,来采访的记者刚见到她就哭了,似乎见到廖智不哭一场就不够礼貌。
但是这些标签和评价背后隐藏的怜悯和同情,并不是廖智想要的。
没有腿到底要怎么跳舞?
廖智这一辈子,学了两次走路。
第一次是九个月开始,扶着妈妈的手,学着用双腿支撑起自己。
一步、一步、再一步。
第二次是 24 岁。
做完截肢手术,装上假肢,用本不属于这具身体的一双腿,一步、一步、再一步。
2008 年那一年,廖智一共做了两次手术。
5 月截肢,7 月因为伤口感染,她接受了二度截肢手术。
出院之后,她就开始了和假肢一起生活的十二年。
第一次穿假肢的时候,廖智的体重只有 50 斤,没有办法抬起将近 20 斤重的假肢,站直了都困难。
“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都在飘着,没办法抬腿。”
更不要提在重庆这座山城爬上爬下。
她不敢走出门,怕摔跤、怕摔倒了再站不起来。重返正常人的生活,她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2009 年,廖智在一个基金会资助下去加拿大做新的假肢。在那个过程中,廖智关于假肢的观念整个被更新了。
医生问她:“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游泳、跑步、滑雪、登山、跳舞,还是,长高?”“我要长高!”廖智脱口而出。
也是那一次,廖智发现,并不是所有假肢都需要弄成肤色,从外表上显得像一条真腿。
技师让廖智自己选接受腔的颜色。奥特曼、蜘蛛侠、超人……想做成什么样都可以。
“我突然发现,原来假肢也可以像艺术品,它像是你的身体上的点缀一样,而不是一个累赘。”
带着那双全新的腿回到中国,下一集并不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很少有人知道,适应假肢是一个多么痛的过程。
每一个你能看见的,穿着假肢行走的人,都是一条小美人鱼——每走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每隔两三分钟,廖智的腿就会发胀,痛到必须把假肢取下来。
“这种痛是不能回避的,有时候你会特别不耐烦,就觉得这是什么人生,天天就是痛痛痛痛痛,我有一段时间已经痛到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了。”
从装上假肢到通往自由的生活,有太长一段距离。摸索、练习,每一步都痛。
第一次穿假肢过红绿灯,廖智站在信号灯下等了几十分钟。
看着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迟迟不敢跨出第一步。怕到走得太慢,怕到路中央摔倒,想象中的恐怖,是最大的恐怖。
许多残障者都停在了这一步,放弃了。
廖智和这双腿的关系真正变化,是从认识现在的丈夫开始的。
2013 年,廖智去央视参加《舞出我人生》。她想尝试更多舞蹈风格,还想找回地震之前,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自己。
而那个时候廖智佩戴的假肢,根本没法穿高跟鞋。她找到了上海的一家假肢公司,定制新的假肢。就在那里,廖智遇见了 Charles。
因为同样的信仰,假肢技师 Charles 被派去接待廖智。Charles 是美籍华人,他对廖智在中国的名气一无所知。
最开始,廖智只是 Charles 的患者之一。
“他告诉我一些人体力学、骨骼、肌肉群什么的,我一开始觉得真是听也听不懂,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是有用的,变形的地方慢慢被纠正过来。”
一开始让廖智有些不耐烦的 Charles,用专业赢得了廖智的信任。
“我那时候才知道,穿戴假肢是一个系统工程,如果佩戴地不对,不仅腿会受影响,盆骨、脊柱等都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廖智发现,Charles 比廖智本人更在乎这双腿有没有帮助她走得更好。
“我就很直观地觉得,这是一个很可靠的技术人员。”
残障人士对爱情应该抱有什么样的期待?
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希望另一半是可靠的人,懂得爱的人。
廖智至今还记得,对 Charles 动心的那一天,是一个阳光特别好的日子。
当时,为了方便测量,Charles 用一根线将工具绑在廖智的腿上,线的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腿上、方便固定。
“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好像跟我的生命,有一根线连了起来。”
相识的第四个月,Charles 约廖智吃火锅,很正式地问:“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就看着他,他说你不要看我的脸,你从我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你可以摸我的心跳。”
Charles 抓起廖智的手放在胸口,那一瞬间她脑子里想说“我要再考虑看看”,却脱口而出一句:“好。”
在 Charles 看来,假肢和眼镜一样,都只是我们的工具。
两人第一次的约会,Charles 鼓励廖智换上短裙,露出假肢和他一起出门。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第二年的五月,两人举办婚礼,廖智做了五月新娘。
婚礼上,廖智坐着轮椅出场,Charles 在现场为廖智戴上假肢,就是希望所有的亲戚朋友接受廖智身体残缺的现实。
在那之后,Charles 为廖智先后做了好多双腿:专门跑步的腿、日常的腿、专门为孕期身体变化设计的腿……
廖智现在最常用的一双腿由三部分组成。
脚部以肤色的EVA材质包裹,夏天的时候,廖智会给自己的“双脚”涂上彩色的指甲油。
脚背往上是两个黑色球状的“脚踝”,调节这里,可以将脚背调节成穿平底鞋或者穿高跟鞋的角度。
再往上,是两根银色的连接管,那就是廖智的“小腿”。
连接“小腿”和膝盖的则是两段白色的接受腔,和传统假肢最不一样的地方,是它可以很好地和皮肤贴在一起,让整个腿部都能发力。
如今每天出门的时候,Charles 还是那个最关心她腿的人。
“老公会一直催问我,你的脚跟调好了没,会不会太靠后,会不会太靠前,膝盖会不会痛。”
数据显示,中国有 8500 万残疾者,其中有将近 2500 万肢体障碍者。
2500 万,占中国总人口的 1.8%。
一百个人里有 1.8 个。
可是你走在街上,几乎看不到截肢者。
从最早被称作“残废”,到改称“残疾人”,背后已经是社会极大的进步。
但很多残障人士早就已经不在疾病状态下,身体给生活带来的障碍,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这个社会对残障人士的认知慢慢在发生改变,但是远远还不够。
廖智是截肢者中相对幸运,也更有勇气的那一个。
有截肢女孩说自己去蹦迪却被人拦下来,因为她的拐杖被人当作武器。
也有人卷起长裤的裤管,说自己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十几年,从没让人知道他佩戴假肢。
因为一旦让别人知道他是截肢者,他在人们眼中就只剩下一个残障者的身份。
“我作为人的价值就被抹杀了。”
“你看到一个截肢者,你首先就想,他是一个残障者,接下来你就不会对他抱有任何的期待。”
从截肢到拥有一对假肢,再到习惯用假肢生活,对每一个截肢者来说,都是一个接一个要闯的难关。
很多人在接受截肢手术后,很长时间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体,也提不起勇气去接受假肢制作的前的评估。
最大的困境,还是残障人士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廖智认识很多截肢的朋友,把失去的肢体看的比天还大。
“他们会认为,我的腿都没有了,我怎么见人,我怎么走出去,我什么都做不了。”
公共无障碍设施缺乏、人们对残障人士的误解与歧视、职场的不公平待遇、残障人士自己内心的困境——一层一层,变成裹住残障者的茧。
廖智给像她一样的截肢者起了一个名字,叫“机械一族”。
假肢也好,拐杖也好,机械就是截肢者身体的一部分。
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的时候,廖智常常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一位家长。
孩子们对廖智的假肢充满好奇,廖智也乐于回答他们的问题,甚至会把腿取下来,供孩子们仔细研究。
孩子们对假肢就像对待一件玩具一样平常。
有的孩子抱着假肢说:“阿姨这个好重!”
夏天过去,有孩子问她:“阿姨你怎么不穿凉鞋啦?我都看不见你彩色的脚指头啦!”
还有孩子指着接受腔说:“这个可以拿来喝水!”她从不觉得被冒犯。
有时候小女儿也会吃醋,抱紧妈妈的腿说:“这是我的妈妈,我妈妈的腿!”
频频被孩子们当成机器人的经历,给了她扮成机器女孩跳舞的灵感。
这是一个机器女孩跳舞的梦。
当它真实落地,廖智穿着白裙,打扮成机器新娘,从八音盒走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童话成真的感觉。
她像完全不知道疲倦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跳。只要音乐响起,只要还有观众围在旁边,她就会扬起笑脸、踮起脚尖,再来一遍。
跳到后来,我早就忘记了她的腿,也忘记过去十二年里给她带来光环也带来压力的所有故事。
https://www.zhihu.com/video/1200157244303896576槽值联合闪光少女,推出了这一期视频。
我们的初衷,是想记录下那些执着、笃定、乐观、自信、自带星光的闪光女性。
半年前第一次碰面,在商量拍摄时,廖智和我们说:“我不想讲那些故事了,我想穿着假肢跳一次机械舞,在那种人流密集的商场里。“
她想大大方方地让所有人看到这双假肢,让人们了解截肢者。
不要同情,也不要心疼地来看她的表演。
她的表演从 2019 一直准备到了 2020。
通过这一场表演,廖智希望能有更多残障人士受到她的鼓舞:“我希望有一天在中国街头,有更多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假肢,自信地走在阳光下。”
更希望用这场走进人群中的表演,让更多人用平常心对待残障人士,看见他们,而不是停留在安全且礼貌的距离,远远地表达同情。
“我截肢了,好,我接受这个现状。我在这种状态下,再找到一条自己的出路。”
她说:“我的双腿是属于我的,我不是属于它的,它效忠于我,我要好好地过完这一生。”
普京出席遇害俄罗斯大使的葬礼
这张照片的原图拍的太好了,忍不住修成了黑白色。
大使的尸体平静地躺在画面正中,葬礼中所有人都在沉默,可是画面里却酝酿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感。
自己给这图起一个名字,《应力》
“一个英国男孩的长城梦”
1956 年 10 月,一个名叫威廉·林赛的小男孩,出生在了英国利物浦市的一个普通家庭,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一次阅读地图册的时候,偶然看到蜿蜒逶迤的万里长城,一次下就被吸引了。
从那时开始,The Great Wall 这个词就深深的印刻在威廉的脑海中,他对古老东方的万里长城充满了向往。
大学时威廉选择了攻读利物浦大学的地理和地质专业,先后去埃及和挪威的油田工作,之后回到英国,在曼彻斯特理工大学工作。
1984 年,威廉和哥哥去英国的哈德良长城长跑。
哥哥说,沿着中国的长城长跑才是真正的长跑,只可惜自己已有妻小,没办法去做这个事了。
英国哈德良长城
哥哥未能实现的梦想和自己的向往,威廉按耐不住,立马开始着手准备。2 年间,威廉对自己进行了长跑训练,并查阅关于长城的资料,研究路线…
1986 年夏天,威廉辞去工作第一次来到了中国,在没人陪伴和支持下,来到了长城脚下,开始了由东往西的长跑。
但由于气候不适应和水土不服的情况,才跑到一半就腹泻不止,只能暂时回英国。
1987 年初春,威廉再次来到中国,完成了 78 天在长城上的奔跑。
从甘肃省的嘉峪关向东一直到河北省的山海关,全长 2470 公里,途中 9 次被当地公安机关抓住(当时部分地区不开放给外国人),甚至被限期离境,威廉都未曾放弃。
这次长跑不仅实现了威廉的梦想,也让他后来邂逅了一生的挚爱 —— 中国女孩吴琪,还出版的一本书 《独步长城》,事业家庭都堪称圆满。
(威廉和妻子吴琪)
“ 那个在长城捡垃圾的外国人 ”
跑完长城还只是梦想的开始。
在多年的对长城研究和实地考察之后,威廉发现长城上的垃圾越来越多,长城受到的破坏也越来越严重。
威廉经常会和自己的妻子吴琪说 “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不将垃圾带走,长城是有感情的,往它身上丢垃圾它会哭。”
威廉吐槽多了,妻子听着也烦,两人一商量就决定下次去爬长城的时候,就顺带捡一些垃圾。
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妻子吴琪就给威廉出了个主意,动员周围的人去长城上捡垃圾,从而造成影响,带动更多的人加入。
1998 年 4 月,威廉和来自 36 个国家的 120 多位国际友人,浩浩荡荡向金山岭长城进发,开展了第一次活动,
随着他们的不懈努力,加入的人越来越多。
2001 年,威廉在香港注册成立一个民间保护长城组织 —— 国际长城之友,并且把自家在长城脚下的小院儿,作为志愿者们的一个基地。
(红门小院,保护长城的梦想基地)
“ 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长城 ”
除了日常环保活动,这些年威廉和他的家人做的更多的是唤起大家对长城的重视,对长城的历史文化进行保护。
从 2003 年到 2008 年,威廉花费了整整 5 年的时间去搜集长城的老照片,寻找老照片当年的拍摄地,对比老照片和长城如今的模样。
在此期间,威廉先后在首都博物馆、陕西榆林、甘肃嘉峪等地举办长城的照片展,以唤起大家对于长城的关注。
在搜集寻找长城老照片的过程中,威廉和妻子吴琪也对长城的相关文物进行了搜集、研究和考证,发掘和保护了许多野长城遗址。
2016 年是威廉来到中国的第 30 个年头,他和他的两个孩子开展了为期 60 天的长城遗址探索,用无人机拍摄了明长城、赵长城、汉长城等遗址,甚至还跑到了乌兰巴托,探寻古老的成吉思汗长城。
回来后,威廉和他的两个孩子把一路上所拍摄的制作成了纪录片,为许多不了解长城的人展现了一个长城的全新视角。
威廉说 “ 中国很美丽,有山有水有高原,但是中国有一个是别的国家所没有的,就是万里长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更多的大学生年轻人能够学习到长城的历史、地理、考古等等,只有这一代年轻人能够明白长城的伟大,保护长城才有未来 ”
“ 相守 17 年的约定 ”
2002 年,威廉开始和户外品牌 BLACK YAK 合作,倡导山野之约的户外出行理念,组织员工和志愿者一同到长城上去捡垃圾。
这一干就是 17 年,风雨无阻。
请叫我煤蛋蛋(摄于2015年1月30日 西宁 西南风三级 零下14度)——一个随着爷爷奶奶在煤场干活的小女孩,独自在煤堆上玩耍,我提出要给她照相,她听话的坐在塑料布上摆好姿势让我拍照。
一、于爱人【“没事,不要紧,我再陪陪她,一会车就来了。”】
引用自:
老伴突发心梗离世 大爷街头紧抱遗体2小时(华商晨报 马龙丹 摄影报道)
当时含泪看完,(┬_┬),当时在想,如果我和她老了,要归于尘土了,我希望她在我前面。
二、于亲人【“阿爸…早晨还打电话啊……”】
引用自:父亲猝死街头 儿子紧攥父手相偎聊天感动路人(记者徐文阁 摄)
我始终看不了第二张两男子抱着老人的那张图,看到两男子的嘴型就眼泪泪眼婆娑。
三、于路人【“南无阿弥陀佛[nā mó ē mí tuó fó]”】
引用自:
组图:老人太原火车站猝死 僧人握手超度(据传出自南方网,暂不知记者)
谢谢
@和弦的提醒,把关于死亡后陪伴的几例新闻并列在一起。
Dota2天梯单排世界排名:“ 我打到世界第一,就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1937年12月13日日本在南京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
知乎是一个见多识广、大神群集的所在,感动这东西是自己的,见仁见智的事情。所以不要相互嘲讽指责。
勿忘国耻
谢谢。
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极其没有营养的分割线————
部分同志姿势水平还是要提高一下,这个图来源于2005年1月,川主席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自己的豪华酒店马阿拉歌俱乐部迎娶三婚妻子、斯洛文尼亚模特梅拉尼娅·克瑙斯,希拉里就坐在第一排。克林顿虽然没有出席婚礼,但却参加了随后举行的婚宴,这张照片就是当时拍的。对了,川主席当时是民主党
风华正茂到垂垂老矣。
六十年有多久,恰似沧海变桑田。
两只托起新中国的巨手跨越时光最后一次紧紧握在一起。
苍老的面容后,承载的是历史的厚重和文明的延续。不变的是“无非一念救苍生”的初心。
1950年6月10日,中共台湾地下党员——原国民党东南行政长官公署总务处上校, 聂曦,遭叛徒出卖,被绑赴刑场杀害。台湾当时媒体报道“聂曦形象英武,大义凌然,死前毫无惧色”
当时看到照片十分震撼,难以用言语形容对这些黑暗中的斗士的敬佩。可以想象,走出牢房前,他平静地整理好了自己沾着血的衬衣,顺次扣好每一颗纽扣,系好捆在腰间捡来的麻绳,面朝北方,从容不迫,心无旁鹜。
牢房走道上气氛凝重而肃穆,战友们目送他徐徐前行,他坚毅的目光回以众人,用眼神告诉大家,这是最后的斗争!
就用北京无名英雄纪念碑的铭文来表达这种敬意吧:
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测,刚不能制,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远,所怀甚大也。所怀者何?天下有饥者,如己之饥;天下有溺者,如己之溺耳。民族危急,别亲离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敌而求大同。风萧水寒,旌霜履血,或成或败,或囚或殁,人不知之,乃至陨后无名。
铭曰:呜呼!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来兮精魄,安兮英灵。
长河为咽,青山为证;岂曰无声?河山即名!
人有所忘,史有所轻。一统可期,民族将兴。
肃之嘉石,沐手勒铭。噫我子孙,代代永旌。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
你们,在烈火中永生。
本来不想评论一些言论的,但我认为为了这些人,有些话不得不讲:在那个年代,他们这些人其实并不深刻地懂什么共产主义马列思想,也不必在抗战后追随一个当时毫无夺权前景的共产党,在国民政府里他们甚至本来是体制内的既得利益者,高官厚禄、四平八稳,一般人求而不得。可是他们选择去做这样的事,选择以死赴约,与死神共舞,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坚守,是因为他们坚信所受的苦难,乃是为了旧中国数亿的穷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让穷人不因列强对国家的欺压而被地主、军阀、买办、贪官压榨得那么苦,让穷人也能吃上饭,穿得暖,有书读,过得有做人起码的尊严,甚至是为了让评论区里的各位能够坐在温暖的房子里自由地表达各种言论。他们的想法是单纯的,朴实的,高尚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许有人认为这就是内斗就是内战就是普通的改朝换代,但是请你们也站在穷人的角度,站在当时历史的角度,站在1840年后一直受苦受难的中国人的角度来思考一下!
补充:据台湾《中央日报》时任采访组副主任龚选舞口述《谍匪吴石、陈宝仓伏法目击记》载:枪毙前要赶出来游街,第一个出来的是吴石,第三个是聂曦,他一出来,看见我,摆摆手,笑着向我打招呼“嘿!”聂曦是东南长官公署的,我们采访新闻,常在他房间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