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司琪的。个人觉得,抄检大观园附近的那几回是书里最惊心动魄的情节,满满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各种矛盾突出激化,悲凉的气氛也愈来愈浓,让人不忍卒读。可以说,整本小说至此即将达到高潮,可惜八十回后缺失,很遗憾。
第七十一回,鸳鸯到园里传达贾母的话,回来的路上无意间撞破司琪与一个小厮的丑事,这是贾府庆贺贾母八十大寿时发生的事。庆典从七月二十八日至八月初五。当时已经庆贺了几天,所以司琪与人苟合的事大概发生在八月初。到七十三回痴丫头捡到绣春囊,后被邢夫人发现,后者封起来交给了王夫人。当天王夫人质问王熙凤,认定是王熙凤的,王熙凤巧言善辩洗脱嫌疑,然后提出暗中查访大观园,不料被邢夫人陪房挑唆抄检大观园,除了宝钗、探春处未查,宝玉与其他姑娘的丫鬟处都未搜出私情物件,只在司琪的箱子里发现了男子的物件及往来信件。第二天尤氏来大观园,还被小姑子惜春一顿抢白,第三天贾珍遣佩凤跟尤氏说,明日十五因服丧不能过中秋节,只在今日应个景,说明抄检大观园是在八月十二。大观园虽大,但来往的人也多,一个东西掉落后几乎不可能过了很久才会被捡到,所以从时间上推测出东西有可能是司琪的。
书中说鸳鸯“刚至园门前”“偏生又要小解,因下了甬路,寻微草处,行至一块湖山石后大桂树阴下来。刚转到石后,只听一阵衣衫响,吓了一惊不小。定睛一看,只见是两个人在那里”。可见, 司琪与小厮是在园中的湖山石后私通。而痴丫头到园里玩的时候,“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春囊”,地方大致能对得上。
后来在补述二人情状时,书中提到“今日趁乱方从外进来,初次入港,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表记,已有无限风情了。”二人都是第一次,绣春囊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学习和调节情趣的东西。此外,书中说二人“私传表记”,表记是信物的意思,小厮给司琪的信物是什么呢?有可能就是这个绣春囊。(当然这一点只是猜测,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查抄司琪箱子后发现的同心如意,或者很平常的首饰)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当时正值贾母八十大寿,来往人等杂乱且多,有前来庆贺的亲友女眷,以及贾府中特抽调过来干活的下人小媳妇,还有园里的丫头、上夜值班的婆子们。但首先,排除了园中的大部分丫头,毕竟抄检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就如同凤姐所说,如果有这个,断然不会单有这个,肯定还有别的。通过抄检,上夜的老婆子们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物件,排除。据凤姐口中描述,那个绣春囊“香袋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可见不会是主子能用的,必定是下人了。只剩下白天在园中干活晚上回家的下人小媳妇,或者被查抄出东西的司琪。小媳妇来帮忙,本身就谨小慎微,备受管束,公然拿着这种东西来干活,一旦发现,后果很严重,所以可能性比较小。
最有可能的情形,是司琪二人好事被鸳鸯撞破,慌乱间落下绣春囊而不自知。其后小厮惧祸逃走,司琪羞愤难当,卧病在床,致使二人并未注意到绣春囊丢失,或者二人没有再见面,不知道绣春囊丢失,都以为在对方手里,最终没有及时捡回来。
书中描写的大观园是曹雪芹塑造的世外桃源式的小世界,是在压抑的封建礼教下刻意创造的伊甸园,里面的宝玉与女孩也各种嬉笑玩闹,尽现青春的活力与美好。在很早的时候,怡红院中的小红与贾芸有私情,很快就被调到王熙凤手底下,离开了大观园。当时颇知曹公心意的脂砚斋还如此评论小红:“奸邪婢岂是怡红应答者,故即逐之。”书中并不避讳贾府各种丑事,但对于大观园却总是慈爱有加,从未直接描写过园中女子的不堪。这样的曹公,又怎么忍心将苟合私通这样丑事的嫌疑放到大观园众位天真烂漫的女子身上?所以从这个角度考虑,应该是司琪做了丑事,没几天就被发现,然后逐出大观园。当然,此时的大观园早已不再平静,各方势力插手其间,宝钗避嫌离开,五六个丫头被逐,宝玉也将搬离,大观园很快就会散了,这片净土,终究要在贾府的内斗与颓败中彻底破碎。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