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认真掰扯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照例问题截图
对这个问题,我的原回答只有一句:
“敌人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他就弱,你弱它就强。”
之所以原先没认真回答,是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就配这个回答: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包含主观判断的提问,“为什么老有人觉得贞观初的东突厥还跟武德年间一样强”,潜在含义就是唐高祖时期突厥强而太宗时期的突厥变弱了,所以唐灭东突厥没什么了不起,“觉得贞观君臣灭掉了强敌”的人都是不懂历史的——不好意思我这“破题”破得直白了点,但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就这个随手一发的回答,已经让题主在评论区流露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的本心,也不知道下面这个扩充版的回答是否更加不是TA想要的了。
实际上,这句口诀用在点评唐朝初年对东突厥的关系上是非常恰如其分的。
比如题目中认为,唐高祖武德年间东突厥很强,其实武德年间的东突厥是有过一段很脆弱的时期的,就是武德二年四月始毕可汗去世,武德三年处罗可汗去世,而且他们的儿子要么“年幼”要么“丑弱”,在新可汗的人选问题上接连产生争议,对突厥作为一个政权的稳定性和组织能力造成了很大影响。直接后果就是武德二、三、四这三年,突厥都没有发动大规模的秋季入侵。
然而大多数人并没有感受到突厥此刻的“弱”,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正值中原丧乱,隋末反王们打得你死我活,谁还顾得上笑话突厥?能不来打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看,这就是强弱的相对性,即便突厥已经如此不安稳了,还是比中原要强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突厥“弱”的这几年,唐朝也不是完全没占便宜:就在这三年,唐朝北灭刘武周,东征王世充、窦建德,重创刘黑闼,等到武德五年秋天颉利(这位倒是真挺能活的)大举南侵的时候,唐朝的北方防线已经相对完整了。
嗯,这几仗都是李世民打的。
所以说我一直反对那种把历史等同于静态物质条件、否定杰出人物对历史进程的推动作用、“没谁都一样迟早统一”的论调——事物之间是普遍联系的,战略窗口期转瞬即逝,统一就是速统,没有别的路线。
有点扯远了,再说回来:既然武德五年之后中原已经基本统一了,为什么老有人觉得这一时期的东突厥很强大?
还是那句话:敌人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武德后期突厥的强大,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唐朝这边打出了“显得对面很强”的场面。
说到这先插一句:“因为李世民的军事能力很强,所以他数年间平定了中原,又依靠他在军中的权威夺取了政权,上位之后又凭借强大的建军能力和战略部署平定了东突厥”——这个逻辑链条非常地顺畅,但是老有人一定要理解成:
唐朝的统一主要是李渊(甚至是李建成)总揽全局的功劳,李世民无论威望还是军事手段都无法和李渊相比,只不过是靠阴谋偷袭得手取得了皇位,然后之所以李渊灭不掉突厥是因为当时的突厥太强大,贞观年间灭突厥是因为突厥变弱了……
不好意思,我容易头晕,请恕我戴不了这么多层的滤镜。
关于唐高祖武德后期“抗突”的表现,之前我有个回答大致梳理过:
渭水之盟大唐到底赔了什么,让李世民认为是奇耻大辱? - 秋菊落英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58379716/answer/1974755861
上述回答后半段讲了武德五~八年唐朝抗击突厥的大体情况,这里着重讲一下武德八年突厥秋季入侵的具体经过。
为什么选择武德八年呢?因为这是最后一场由李渊统领全局的大规模对突厥之役,而且距离贞观很近(一年后即玄武门,二年后即改元贞观),最能反映出武德-贞观交接时期的东突厥到底是弱是强。
某位知友曾说,我们说一个人有军事指挥能力,是指能打赢,不是只要上场指挥过就算的;
同理,我们说一个人有战略布局能力,指的是能够正确分析敌我形势,充分调配手上的资源,制定现阶段对己方最有利且有条件实现的目标,也不是喊喊口号就算的。
(别嫌我啰嗦,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东西需要解释了。)
武德八年的李渊,拿出了“大举反攻”的架势,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又是复置关中十二军操练士马,又是在灵州段黄河造船、掘长堑以断北边要路,又是遣燕郡王李艺屯华亭县及弹筝峡以守陇西、水部郎中姜行本断石岭以御代北,又是下令“突厥贪婪无厌,朕将征之,自今勿复为书,皆用诏敕”[1]——
然后,到了下半年突厥发动“秋季攻势”的时候,情况是这样的:
(注:以下内容为了排版整齐就不加粗了,可以先看后面的配图再回过头来对照文字,日期皆为农历)
上述经过,体现在地图上是这样的(原图足够大,看不清楚可以点大图):
在之前的回答中我曾多次提到一条史料记载:“八月,扬州都督李靖运江淮之米以实雒阳(《册府元龟·邦计部·漕运》)”,考虑到李靖在扬州任职的时间(只有武德七、八年),运米之事当为此役。因为李靖要从扬州出潞州道、屯太谷,最快的路线就是沿大运河北上至洛阳,然后由孟津渡过黄河,走济源、长治,最终抵达太原盆地的太谷县(区)。
所以说往洛阳送米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李世民或者李靖,能把洛阳打成抗击突厥准前线的,李渊在战略布局上简直是个天才。
另注(此段跟正文没太大关系但既然写了回答还是写完整):《资治通鉴》《新唐书·突厥上》《册府元龟·外臣部·备御》等史书在记载这次调集援军的时候,都只提到了“遣李靖出潞州道,又令行军总管任瑰屯太行”,李世勣和张德政则是根据后续战斗记载补充的。因此推测李靖、任瑰的调令是李渊一次性发出的,因为这二人距离很近,行军路线相似,都隶属扬州大都督府(即原先的东南道行台),而李世勣、张德政二人则很可能是李世民从陕东道调来协助作战的,毕竟从山东到山西比南京还是要近得多了。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测。
有句话我好像一直在讲:外战失利从来都是政权不稳的导火索。在看过了武德八年的这场“抗突”表现之后,不知是否有人对一年后发生的玄武门之变产生了新的认知。
(玄武门之变是一场政权级别的交替,任何只停留在李家父子兄弟之间的纠葛都是极其肤浅的,不管看上去多么煽情。)
之前复盘柏壁之战的时候,我曾总结李渊前半段的指挥犯了三个错误:轻视本地防御,被动应战,用人失当。很遗憾,在武德八年的秋季抗突中,老李同志再次把这三个错误犯了个遍:
(本来这段不想展开了,仔细想了想还是展开来剖析一下更有意义)
本来获知正确情报就晚了,被突厥声西(灵州)击东(朔州),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搞明白敌军主力的真正方向,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让先前已经往灵州走了一段时间的张瑾调转枪头,然后边境州府又守不住,无法给援军争取时间,整个一debuff全面叠加(注:张瑾第一次出发不知走了多远,其实从灵武直插太原是可以走的,就是沿现在的青银高速、经吕梁山三交渡口进入山西,但是,这条路沿线的盐池县、靖边县、绥德县等要塞当时都在突厥傀儡梁师都手上,所以保守估计张瑾还是得先返回关中再北上太原。总之不管是做折返跑还是从敌人眼皮底下带领大军做穿插,都是很不明智的调动)。
这跟武德二年对抗刘武周南侵是很相似的:李仲文、姜宝谊率领关中军北上支援太原,走到半路发现敌人已经突破了平遥和介休,于是急于求战,中了埋伏。本次也一样:这边奉命北上救石岭的张瑾还在做折返跑,那边突厥已经破了石岭长驱直下,不堪一击的本土防御加上永远慢半拍的援军,结果就是赶着送人头。其实话说,除了战败的蔺謩和姜行本,当此时应该还有朔州都督秦武通、并州长史窦静,这二人都有过亮眼的表现,本次却不见作为,实在是令人惋惜。唯一的亮点是灵州都督李道宗,于八月23日(甲申)将曾在这里虚张声势的突厥偏师给打败了。
再来说说这个张瑾:张瑾是隋炀帝初期的“选曹七贵”之一[13],被宇文述斗跑了[14],后来在解雁门之围中有功[15],又跟随隋炀帝到了洛阳。武德四年唐朝平定东都,张瑾奉诏入朝,以旧恩历右卫大将军。李渊曾哀其年老,从容谓之曰:“公筋力渐衰,无乃辛苦?”张瑾固请任职,于是又当了关中十二卫之羽林将军[16](注:此处经常有人将张瑾误作张公谨,张公谨字弘慎,谨慎的谨,非常明确。张瑾是前隋高官,张公谨是豫东瓦岗,二人的身份履历天差地别,稍作考证便可勘误。执意说张公谨的我不知是何居心。)由此可见,张瑾既没有指挥唐朝军队作战的经验,其体力年龄也已不适合从事繁重的野战任务,李渊却一定要让他担任抗击突厥的主帅,还要让他做折返跑……偌大个关中十二军加天策府,硬是找不出第二个让李渊放心派去救太原的人选。另外还有和张瑾一同被任命的李高迁:武德六年,李高迁助朔州总管高满政守马邑,突厥来攻,李高迁斩关宵遁,此次却又大摇大摆地带兵去了太谷。
所以该如何说李渊呢?你说他不重视突厥吧,他明明派了大军去增援;说他重视突厥吧,他又把领军的重任交给了这样的人。
(更神奇的是武德九年,突厥再次入塞、围乌城,李渊又让这个张瑾和李元吉、罗艺等人领兵——然后没过几天就玄武门了……)
武德八年这次抗突的成果,是张瑾兵败后只身脱奔李靖,李靖出师拒战,颉利不得进,屯于并州;李世勣也赶到,击突厥于太谷,走之;秦王李世民率兵屯于蒲州,八月26日(丁亥),颉利遣使请和,唐军班师。
至此来总结一下:
评论区有人说“李渊要是真的铁了心跟颉利干一场,东突厥也未必能占多大便宜”——嗯,武德八年的李渊,就是以发起总攻的架势和投入,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内线防御战。
要说突厥真有多强,其实真的未必:突厥的打法,始终是典型的游牧民族“打秋风”式打法,目的是到农耕区抢夺过冬物资,而不是攻占城池建立政权,最大的战绩就是攻破了并州的一个县,并且很快被蔺謩给夺了回来[17]。一看前方唐军能打的人都来了,抢也抢够了,也就退兵了。
然而唐朝这边呢?在熟悉敌人套路的前提下,依旧是“前沿虚设,全靠后援”的内线作战思路,让敌人先利用机动性和时间差深入内地扫荡一番,反正他们没有攻城装备和远程后勤能力,等他们突进到汉人稠密区,我方兵多了他们突不动了也就退回去了——到头来仗没少打,人员没少投入,损失还不小。这就好比看到对手一拿球就全线往禁区里缩,最后靠门口摆大巴加堵枪眼好歹没让对方造成实质上的进球——倒也确实是“突厥没占多大便宜”。
但是,场面难看,“显得对面很强大”那是一定的了。
所以我对李渊的战略能力始终没有太高的评价,因为他有时候连进攻和防御都搞不清楚。或者说他想的是进攻,但下意识动作做出来依然是防御。在李渊这种极度保守的防御思路和指挥序列下,就算是把李靖李勣李世民同时投放到山西一省,也就是做到了“颉利引兵而去”而已。
(许多人认为武德年间李渊拥有的政治地位和权力远远大于李世民,确实,如果李世民不寻求体系外的突破,不在明面上反对李渊,而是选择接受李渊的指挥体系,那就只能接受这种结果。“官大一级压死人”和“权力来自下层的赋予”是政治矛盾的一体两面,哪一个是主要方面则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而变化。我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认为二者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说到这我不得不讲一句肺腑之言:请各位有“失败者情结”的朋友不要以己度人,认为胜利者也像你们一样,成天以挖掘对方的缺点为乐。实际上,越是优秀的人物,拥有的功绩和品质越多,其支持者在宣传的时候就越是倾向于好好讲正面。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并不介意分析一下失败者是如何失败的,毕竟失败的经验也很有借鉴价值。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再说回来:
此时,距离贞观元年,已经不到两年了。
而贞观年间是没有突厥入侵内塞记载的。
为什么呢?
就因为突厥变弱了,两年前还能十万大军大掠山西,一年前还能打出渭水之盟,一到贞观元年就弱得连秋季打劫都组织不起来了?
说到这儿,我知道“不同人标准不同”乃是常态,但还是很想讲一句:其实渭水之盟无论是波及范围、时间还是结果,都比武德八年这次要好太多了,只是知名度不成正比而已。
诚然,突厥在贞观初确实遭遇了雪灾,但并不是没有试图入侵过唐朝,比如贞观元年颉利又跑到朔州来耀武扬威,“每有所求,遣书称敕”,最终却没有攻进来。
因为唐朝这边策略变了。
我们再来看一张熟悉的图:
同样是六路大军出击,这张图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多了?这才是进攻作战的阵线。
在渭水之盟后,李世民讲过这样一句:
我已令无忌李靖设伏於豳州,敌若奔还,伏邀其前,大军蹑其後,覆之如反掌。然我即位日浅,安静为务,一与敌战,必有死伤,不能忘怀也。又敌人一败,或当惧而修德,结怨於我,为患非细。——《册府元龟·帝王部·谋略》
李世民的防御和进攻战略就分得很清楚:防御战不需要那么大的架势,不必要在自家门口大打出手。而进攻战呢?则要先胜而后求战,不要打成拉锯,要一锤定音,以及此处没说但事实是这样做的——御敌于国门之外。
那么贞观前三年,唐朝的“防御战略”又是怎么做的呢?其实也很容易:
首先,让专业人做专业事,把李靖调入中书省参预朝政,把真正能打的李世勣放到太原,张公谨、张俭放到代州和朔州,灵州方向李道宗表现不错,继续信任;
其次,给予边防将领足够的自主权,让夏州都督窦静打探突厥虚实、离间郁设射部落;让凉州都督宇文士及操练边军;让营州都督薛万淑游说东北诸部;让张公谨和张俭广营屯田,安抚州境百姓;
最重要的,战线要向外,要坚持“我扰敌人”而不是反过来,对于像苑君璋、梁师都这样的带路党能招安的招安,不能招安的敲掉;对于像突利(以及郁设射)这种跟颉利有仇的政敌,以及薛延陀、契丹、奚、霫这些原本就不服突厥淫威的部落,则给予拉拢,支持他们在颉利的后院扇风点火。
于是贞观前三年,突厥就完成了从“来到边境但没打进来—疲于内部灭火来不了了—被唐朝出兵打上门”的转变。
事情让会做的人做起来,总是显得很容易的。
(我这说句大实话:上面那段我删了好多次犹豫要不要写,写出来就跟欺负人似的,又要被说不客观了。)
当然,贞观三年十二月唐朝对突厥发动总攻时,确实是挑了个突厥处于弱势的战机,但一来突厥的弱有一部分正是唐朝造成的,二来所有的胜仗都有战机,但不是所有的机会都能够被转化为胜利。正所谓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进攻战和防御战需要的战略布局、筹备和动员力度是完全不一样的,能够抓住“趁你病,要你命”的时机一战而竟全功,本身就是组织能力极高的体现。
要会打仗,才能打胜仗。
不能,因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即使一个人,他有很多领地,也没办法把它们合并,何况不同领地的继承顺位也是不同的。欧洲这些王室疯狂乱伦,也没统一欧洲。不过查理五世的领地加起来是相当庞大。算血统,欧洲那些王室都是世代联姻的亲戚。
查理五世(1500年2月24日-1558年9月21日),即位前通称奥地利的查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19年-1556年在位),西西里国王(称卡洛一世,1516年-1556年),那不勒斯国王(称卡洛四世,1516年-1556年),低地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 他在欧洲人心目中是“哈布斯堡王朝争霸时代”的主角,也开启西班牙日不落帝国的时代。
查理五世是哈布斯堡王朝广泛的皇室联姻的最终产物。他是出身于哈布斯堡家族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一世与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疯女)之子,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与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的外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和勃艮第女公爵玛丽的孙子。
查理于1506年(他的父亲死于那一年)继承了低地国家和弗朗什孔泰。当他强悍的外祖父斐迪南二世在1516年去世后,他成为一片巨大领地的拥有者,这片领地包括他母亲的卡斯蒂利亚和斐迪南二世统治的阿拉贡、纳瓦拉、格拉纳达、那不勒斯、西西里、撒丁, 以及整个西属美洲(在他统治时期,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由于征服墨西哥和秘鲁又扩大了好几倍)。
在祖父马克西米连一世去世后,查理又得以继承哈布斯堡家族在奥地利的产业。通过向选帝侯行贿等手段,他在1519年战胜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1555年在击溃新教力量的最后努力失败后,查理五世就开始脱离政治生活。他把自己的个人帝国——西班牙和低地国家传给了儿子腓力二世;把神圣罗马帝国传给了弟弟斐迪南一世(1555年10月25日放弃尼德兰王位给腓力;1556年1月16日放弃西班牙王位给腓力;1556年9月12日放弃皇帝帝位给斐迪南)。
查理五世的家庭
妻子:葡萄牙公主伊莎贝拉,1526年结婚
子女:
腓力二世(菲利普二世),他的王位继承人,享年71岁。
玛丽亚(1528-1603),嫁马克西米连二世,享年74岁。
胡安娜(1535-1573),嫁葡萄牙太子若昂,终年38岁。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1527年7月31日-1576年10月12日)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48年至1550年马克西米利安摄政西班牙,1562年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1564年-1576年在位)和罗马人民的国王(1562年至1576年在位),1563年又被选为匈牙利国王(1564年至1576年在位),1564年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也曾试图成为波兰国王,但没有成功。
马克西米利安1527年出生在维也纳,父亲斐迪南一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56年至1564年在位),母亲安娜是波希米亚和匈牙利国王弗拉迪斯拉夫四世的女儿。1548年马克西米利安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1530年至1556年在位)的女儿玛丽亚结婚,查理五世同时也是马克西米利安父亲斐迪南一世的哥哥,即马克西米利安的伯父。(堂兄妹乱伦)
腓力二世。西班牙国王 (1556年-1598年在位)和葡萄牙国王(称腓力一世1580年-1598年在位) 。查理五世儿子。1570年马克西米利安将女儿安娜嫁给了腓力二世,成为他的第四个妻子。安娜是腓力二世妹妹玛利亚的女儿,生下腓力三世。(甥舅乱伦)
腓力四世,娶奥地利的玛丽亚·安娜(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三世之女,母亲玛丽亚·安娜是腓力四世的亲妹妹)。(甥舅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