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未来,人对病原体的态势仍是动物界数亿年来惯常的防御态势,还会继续高度依赖演化塑造的、经常出现问题但还是很管用的免疫系统。
最近几年里,人们研制新型抗生素的速度慢于对多种抗生素广泛耐药的微生物的涌现,下一代小分子抗菌药物和反微生物纳米机械还在实验室里,但前景仍是光明的。
反义 RNA 和 CRISPR/Cas9 可以沉默或摧毁抗药细菌的抗药基因[1],让旧抗生素可以发挥作用。人可以根据细菌的具体特性不断修改这些东西。
朝患者体内注入针对抗药细菌的单克隆抗体和噬菌体也是已经可以做到的事,同样可以不断变化。
消化道感染抗药细菌时可以用大量的益生菌冲击其阵地[2]。
细菌对 Brilacidin 等直接破坏细胞膜的宿主防御肽类似物产生抗药性的速度很慢,而且这些药物的结构可以大幅变化。现在这些药物的主要困难是人体对它们的接受程度。在一些二期临床实验和体外实验中,宿主防御肽类似物有效击杀了各种抗药细菌,并可以比氯消毒剂和硝酸银更好地杀死物体表面的细菌。Brilacidin 可以在试管里妨碍新冠病毒进入人细胞系并破坏一些病毒的完整性,目前在患者体内对付新冠病毒的二期临床实验结果还没有发布。如果此类药物最终发展为成熟的抗生素,你可以看到“抗生素对病毒起效”的情景。
现在的障碍不是“缺少消灭细菌的手段”,而是“有些疗法比较贵”和“人体比较脆弱,价格便宜药效猛的手段不一定适合全身使用”。
致病性真菌、色藻、古虫、多细胞寄生动物的情况和细菌相似。
病毒方面,快速开发的 mRNA 疫苗已经参与对抗新冠病毒,但也造成了大量的不良反应,一部分个体的不良反应是致命的。这方面的主要问题不是出在疫苗技术上。
改造人体,增强免疫系统的性能和针对性,降低出错率,遏制不可控正反馈,增强包括神经系统在内的整个人体的再生能力,可以帮助我们对抗包括衰老在内的一切疾病。
2020 年,在国际空间站上用老鼠进行的研究证明,靶向肌肉生长抑制素可以对抗在微重力条件下的肌肉萎缩与骨骼钙流失[3]。这对宇航员也可能有效。
不想要永久性变动的话,可以用 RNA 干扰之类调整自己的表观遗传。不想影响后代的话,可以不改生殖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