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讨论“大众”,因为在学术界指责某些哲学家“故弄玄虚”并不少见(请搜索“索卡尔事件”)。
一般来说,大众对艺术的期待是“让我爽”,对哲学的期待则是“让我不明觉厉”(一个例证是:“因为你不会,所以你才会”这类难解的话语常常被形容为“这很哲学”),所以当代艺术中的“故弄玄虚”破坏了大众的期待——他们无法从他们不懂的东西中获得爽感,而哲学中的“故弄玄虚”则恰恰满足了大众的期待——他们要的恰恰就是“玄虚”、以至于很多不“故弄玄虚”的哲学反而会因为“不够哲学”而遭到嫌弃,这样一来这两者自然一个会被骂另一个不会。
其实我从小到大见到的残障人士并不是很多,小时候以为是残疾人数量很少,长大了才知道是因为我们给与他们的支持可能还太少,不足以让他们可以自在地出现在大街小巷。
所以看到这个康复师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样子,我觉得很高兴,因为他自信、耐心、温和,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如果我是一个听障患者,我一定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有他的帮助,越来越多的听障朋友才能鼓起勇气走上大街,过正常的生活。
小时候接触到的残疾人士,大多不是这样。比如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哑巴爷爷,他应该是从小听不见,所以也不会说话,日常就是默默地坐在老城小巷的一个角落,勤勤恳恳地给顾客修鞋。我上下学常常会经过他,但是没什么交集。
后来有一次,我妈让我把家里的鞋拿去给他修,修完以后要给钱的时候,他居然摆手不要。旁边一个卖菜的大妈解释了我才知道,原来是爷爷看我年纪太小,不收钱。说实话,我日常经历的更多的是看我年纪小,多收钱的(比如买菜),第一次被“免单”,对象还是个赚钱不易的聋哑老爷爷。
结果回家我和爸妈说没给钱,我爸妈还开玩笑说以后都让我去,给我整生气了,后面家里有鞋要修的时候,我都让我爸妈自己去。
现在基本上也没人修鞋了,不知道老爷爷还在不在世,愿善良的人永远被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