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平之战赵国和秦国是单挑,虽然输了但也的确逼迫秦朝进行了从上到下的全国总动员。
从此以后没有单一国家在能在正面战场和秦国进行一对一较量了。这就是转折点。
六个国家利益协调,人员战损,出资比例,道路远近等因素无法长时间协调。一个国家内部党派林立利益都不好划分,更何况六个平级大佬都有一票否决权的情况下如何长久维持?
燕国,齐国和秦并不接壤出兵就需要横跨其余国家,韩国魏国赵国在第一线,维持军备就需要大量青壮劳动力甚至壮妇都要投入一线。那么就需要粮草后勤,其余国家是否把自己的粮食都要交割给这三国国家?没有庞大的后勤支援,外力借助,一线三国的财力和民力只能越来越弱。压根不会达到什么平衡点。
而这样的情况只要秦国不灭,那么就没有尽头,如何协调这样庞大的人力物力已经超越了六国能力范畴,这是一个整合,六国贵族必须放弃某些自身的权力和利益才行。可本身这六国国家相互之间也是征伐不断。本质上是危机抗敌,不是同盟。
其中楚,齐都是曾经天下霸主,燕国差点灭亡齐国,魏韩赵脱胎于前霸主晋,都想回复往日荣耀,而回复昔日荣耀最直观的就是先回复成原来晋的统治区。这些矛盾是无解的,是高下之分。
联军确实击败过秦军,但是只要不是象长平这样被人把秦军主力彻底连根拔起。秦军可以依托关中,汉中甚至四川这样庞大的空间获得战略缓冲。而联军会随着进攻中不断得到的利益和战损不断的出现利益争端。楚,齐,燕在关中方面不会得到任何土地和人口的利益。资源都要通过其他国家领土才能转送至本国。这种利益冲突一样无解。
事先声明:以下内容只是根据自己的阅读来帮各位梳理下思路。
为了方便理解,我们先排列个表:
排完表后,我们需要确定看这个表的角度。
第一种是以认识汉武帝晚年的真实情况为目的来看。采用这一角度,《汉书》、《汉武故事》、《通鉴》等书就转换为研究汉武帝晚年的史料了。既然成了史料,那么,就有价值高低的差别,而判断史料价值高低,则是以其在多大程度上符合汉武帝时代为标准。其次,是考察各书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史源学追溯,例如《汉纪》是《汉书》的改编,没有独立的史料价值,即在《汉书》存世的情况下,《汉纪》没有史料学价值。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史书成书年代与史书包含内容的时代有不一致的地方。
在这样的思路下,辛著的若干观点是:
这5点层层递进,首先在研究汉武帝晚期的历史真相时,《汉书》的史料价值大于《通鉴》,这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对《通鉴》涉及汉武帝晚期历史的叙述进行史源学分析,指出除了《汉书》等基本史料之外,还采用了《汉武故事》和《赵飞燕外传》,这也是没有问题的。最后指出田余庆《论轮台诏》一文据《通鉴》立论。问题在于可信还是不可信。
如果找出班固认为汉武帝晚年有悔,那么《通鉴》采录《汉武故事》进而说明汉武帝晚年有悔,就有了历史来源,于是田余庆采用通鉴说明汉武帝晚年有悔,在文献学上就有了支撑。但是,支撑不等于结论成立。
第二种是以汉武帝历史形象的建构为目的来看。采用这一角度,也就进入了历史书写层面,即要考察作者思想及其所处时代的关系:
在这一视角下,王俭为什么编辑《汉武故事呢》?辛著认为与刘宋时期的政治有关。司马光为什么这样做呢?辛著认为与他的政治思想有关。现在,林文认为:班固也认为汉武帝晚年有悔,不但班固认为,唐宋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不但司马光这么认为,王益之也这么认为。因此,这不是司马光个人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首先,对于汉武帝时期的历史书写,都可以视为对汉武帝形象的构建。其次,即便是班固认为汉武帝晚年有悔,那也是班固的看法,其看法是否符合真实情况,需要考察。第三,为什么班固、司马光或者唐宋人会这样认为呢?与他们的儒家思想有关,在儒家思想的伦理取向评价中,汉武帝大多是负面形象。第四,这一评价是否具有普遍性,这个很难考察,但可以肯定的是,还有从功利主义取向评价的声音,如刘歆《毁武帝庙议》。因此,辛著认为司马光对汉武帝晚年政治形象进行构建,没有问题,认为这一构建与司马光的政治思想有关,也没有问题。
综上,林文对辛著的商榷,主要在细枝末节的点上,而且这些点的商榷即使成立,也没有撼动辛著的整体观点。提醒一下,我说的是辛著,不是辛本人的其他言论,而且辛著应以最新版本为准,即在增订本、初版本和论文之间,选择增订本。同其他商榷者相比,林文的新意在指出班固也认为汉武帝晚年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