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包含已经死去的生物在内的“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不可能来自同一个祖先。
有证据证明,在 LUCA(现存生物的最后共同祖先)诞生之前,病毒就已经存在并广泛地演化,大概可以在和外界没有明确界限的分子汤里复制、感染比 LUCA 更古老的生物之类。当然,在那样遥远的过去发生的事情目前还很难搞明白,但人类早已在无细胞体系里培养了病毒。
相关论文:https://doi.org/10.1038%2Fs4157
“地球上现存的细胞生物和一部分非细胞生物”可能来自同一个祖先,但这中间可以反复发生“某个病毒融入某细菌之中,改变细菌的基因库、成为新种的细菌,后来这新种细菌的一些部件又独立为新的病毒”的事件,你很难确切地说应不应该据此将这细菌的祖先追溯到病毒的祖先去。
在假定 LUCA 存在的情况下,它也不必是地球上存在过的所有生物的共同祖先,只是“比 LUCA 更早的非病毒生物的遗传因子,只有转入了 LUCA 的基因组才能延续到现在”。LUCA 既不是最早的地球生物,也不是最原始的地球生命。
而且,现在其实不能确定 LUCA 有没有细胞膜。古菌和细菌的细胞膜的材料是不一样的,人类在实验室里创造过混用这两种材料的大肠杆菌,但在自然界尚未发现这样的生物。Armen Mulkidjanian 的研究显示,LUCA 充其量能制造简单的类异戊二烯膜[2],那玩意比现代细胞生物的膜的可通过性高得多,将导致现代风格的细胞质向外泄漏。
如果 LUCA 没有细胞膜,而是和外界的区分模糊不清的分子汤,甚至就是在分子汤里复制的病毒类似物,这件事就会变得特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