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共产党代表哪个阶级的利益? 第1页

最近有友人告知，中文网络里发生了一场关于西南邻国——印度活跃着的、以印度共产党（毛主义者）（以下简称为印共（毛））为代表的左翼武装力量的争论。笔者对于印共（毛）很感兴趣，于是上网搜了下，一看原来已经是一场旧争论了。

争论的经过是这样的。2021年4月2日，印度半正规军——中央后备警察部队以及其精锐力量坚决行动突击营“根据获得情报”展开一次大规模行动，力图“清剿”印共（毛）在当地的势力。结果出动部队反而于4月3日在苏克马——比加普尔遭遇印共（毛）伏击，伤亡惨重。印度军警方面至少22人被打死，30人受伤。消息传来，公众号“乌鸦校尉”发表了一篇奇文《此共非彼共，印度共产党，从来靠不住》[1]，对于印共（毛）这场胜利大加嘲讽，文中谬误比比皆是，令人不忍卒睹。不过这也难怪，在当下的中国，很多民族主义网站和自媒体就是靠着剪刀＋浆糊，以及强行发明历史来输出暴论，为鼓吹沙文主义、反对国际主义和人类进步服务的。随后，一位网名为“马里亚特吉”的网友发表了长文：《到底是谁靠不住？——驳讨赤奇文〈此共非彼共，印度共产党〉从来靠不住》[2-5]，系统反驳了“乌鸦校尉”文中的观点。该文列举的大多数事实是比较准确的，笔者也支持其为印共（毛）正义事业发声的立场，尽管里面也有一些事实（例如印共（毛）的指导思想、斗争规模和现状等）并不完全准确。笔者在此不揣冒昧，自卖自夸推荐本人所写另一篇长文供有兴趣者参考[6]（文章链接如下）。

局外人的意见——印度共产党（毛主义者）今昔及展望室点密，公众号：激流1921局外人的意见——印度共产党（毛主义者）今昔及展望

不料，马里亚特吉对于“乌鸦校尉”十分到位和系统的批驳，又引来了另一位钟情于印度当下秩序的热心人士。这位人士以匿名身份发表了两篇反驳马里亚特吉的网文，分别是《正是毛派靠不住》[7]以及《被抛弃的纳萨尔》[8]。笔者完全尊重这位人士，但是由于对于其性别真的是一无所知，就姑且称其为“匿名先生”吧。他也是笔者在下面要反驳的主要对象。

匿名先生在开头不得不承认“马里亚特吉同志——我姑且称其为同志——的知识水平与对印度共运的了解程度远远高于《靠不住》的作者乌鸦校尉。在读完《到底》之后，我重新细读了《靠不住》，确实漏洞百出”。但是接下来就话锋一转，又说道“马里亚特吉的毛主义本位思想过于严重，其文章明显偏袒印度毛派，从对议会斗争的粗浅理解出发一味贬低印共（马）的成就，…这些漏洞必须一一指出。当然，毛派或许又会着急跳脚…”。在开头假惺惺的喊一句“同志”以后，匿名先生很快便图穷匕见，“态度鲜明”了。之后，匿名先生便开始了大量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表演，对于现今印度修正主义、改良主义的代表——“印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者）”（以下简称为印共（马））则大加吹捧和美化，竭力污蔑攻击印度以印共（毛）为代表的真正的革命者。坦率地说，匿名先生也是很懂印度共运史的，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远胜那位文字只会让我想起国际友人伏拉夫的乌鸦校尉先生。但是，“如果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匿名先生的这种知识，不仅对于渴望追求真理的人们来说毫无价值，反而由于其“专业”的伪装蒙骗了更多的人。下面，笔者将试图大体根据、但是又不完全拘泥于匿名先生的文章结构，对于《正是毛派靠不住》以及《被抛弃的纳萨尔》两文中笔者认为最荒谬、最有害的一些暴论做出批驳。

笔者想说的是，从乌鸦校尉先生、马里亚特吉再到匿名先生，文章标题一直就“靠不住”互相较劲。但是在笔者看来，匿名先生文中竭力吹捧的印共（马）对于印度人民来说，压根不存在“靠得住靠不住”的问题。只有为人民服务、代表人民利益的政党，才有资格来被议论一番“是否靠得住”。

一、议会道路是否行得通？

匿名先生上来先摆出理论家教师爷的架势，一通钦点：“马里亚特吉，您是否真的曾经读过恩格斯、列宁等导师的著作？您是否了解恩格斯的议会斗争思想？这同时也是所谓“毛派”的通病，高喊“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教条，片面否定一切形式的议会斗争，仿佛只要沾一点议会斗争，就是右倾投降主义，就是叛变革命！马克思主义的扬弃观早已抛之殆尽，只剩下形而上学的盲动！…马里亚特吉和“毛派”们从来不愿提半个字的恩格斯的议会斗争理论，我替你们提出来…”，随后便搬弄两句恩格斯和列宁的语录自吹自擂，仿佛匿名先生便就此胜利了！

首先，匿名先生说“‘毛派’们从来不愿提半个字的恩格斯的议会斗争理论”这个结论完全是胡说八道。

的确，我们不否认印共（毛）在战略上，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里反对参与议会选举的立场。但是，印共（毛）是怎么说的？在其革命纲领性文件《印度革命的战略和策略》里，印共（毛）谈到：

“抵制选举虽然是一个策略问题，但在印度现有的具体条件下，它获得了战略的意义，因为参与议会选举根本不符合持久人民战争战略。”（粗体为笔者所加）

在该段落之前印共（毛）还说：

“总结帝国主义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经验，根据各国社会经济政治制度的特点，我们可以把世界各国的革命战争大致分为两类。在资本主义国家，如果那里的资产阶级民主权利占上风，无产阶级政党可以通过公开的、合法的斗争——议会斗争、工会斗争、总罢工、政治鼓动等活动，使无产阶级及其盟友做好准备，目的是在革命危机时刻组织全国范围的武装暴动，先在重点城市夺取政权，再推向全国，同时应加强适合的秘密党的机关，根据具体情况，将秘密的、非法的、半合法活动与公开的、合法的活动相结合。”（粗体为笔者所加）

再来看看和印共（毛）同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共产主义革命武装，也同为毛派的菲律宾共产党的实践。笔者曾在搜集材料后总结道：“菲共…网上对于其斗争介绍比较多，不在此过多赘述。不过网络上对于菲共从事合法斗争乃至议会斗争、‘两条腿走路’的报道相对少见。实际上菲共在菲律宾通过统战组织和各类群众组织，在合法阵地中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其马甲Makabayan下辖众多组织，其中仅Bayan Muna一个组织就在2019年拿到110多万张选票”。[9]

也就是说，与匿名网友的结论相反，就一般情况而言，毛派将是否参与议会斗争视为“策略问题”。但是马列主义者并不讳言议会斗争的局限性以及可能对革命力量的误导和腐蚀（德国社会民主党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而且明确的认为：不管是否参与议会选举，反动阶级统治下的国度里，国家机器是为反动阶级服务的，要想革命胜利，最终只能通过人民革命的暴力手段来打碎反动阶级的国家机器。

恰恰在这个问题上，匿名先生完全在将“是否参与议会选举”与“暴力革命的必要性”混为一谈，从而完全回避了如果不通过暴力革命，人民怎么样胜利、如何胜利这样的实际问题。

匿名先生引用了据说是列宁的一段话：“先锋党必须通过在合法竞争中利用他们的宣传手段和组织力量发动足够的无产阶级力量，要通过斗争来维护和争取无产阶级的权益来团结他们，通过在人民群众中宣传先进思想，培养新生的革命力量，以及影响其他支持变革的泛左翼群体等方式来支持革命事业的发展，为最终通过革命的方式夺取政权做准备。”笔者学识浅薄，不知道这段话的出处是哪里，不过倒是很奇怪“泛左翼”这种21世纪才流行的词汇怎么会从列宁的嘴里讲出来。

笔者倒是看到另外两则列宁语录，想同匿名先生共享：

“只有坏蛋或者傻瓜才会认为，无产阶级应当首先利用资产阶级压迫下和雇佣奴隶制压迫下进行的投票方式取得多数，然后才去夺取政权。这是绝顶的愚蠢或绝顶的虚伪，这是用旧制度旧政权下的投票来代替阶级斗争和革命。”（《向意大利、法国和德国的共产党人致敬》）

对于考茨基的议会道路，列宁说“这就是最纯粹最卑鄙的机会主义，口头上承认革命，实际上却背弃了革命”。（《国家与革命》）

口口声声“列宁同志对议会斗争同样表达了肯定的态度”的匿名先生，为什么不完整的引用列宁的观点呢？

匿名先生说什么“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世界和平已经成为全世界的共同诉求，通过暴力革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议会斗争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则在上升”。的确，人民是要和平的，但是，反动派什么时候真正给过世界人民一天的和平呢？当今世界真的“和平”吗？从1991年到现在，美帝国主义亲自发动或者策动了多少场侵略战争？深受其害的阿富汗人民、伊拉克人民、前南地区人民不想要和平吗？叙利亚人民不想要和平吗？但是美帝、俄帝、土耳其等域外帝国主义、反动派势力纷纷介入，为一己私利大打代理人战争，叙利亚有和平可言吗？在印度，以莫迪为首的“人民党”法西斯势力当道，大搞印度教法西斯主义，疯狂迫害工人、农民、劳动妇女、贱民和不同宗教信仰者，你匿名先生为之辩护的“印共（马）”对此也难以否认，对印度人民而言这又是什么 “和平”？在这种情况下，匿名先生居然说什么“和平已成为主要诉求”，开始对着印共（毛）为代表，带领人民群众反抗不平等秩序的革命派念起了和平经。这如果不是为反动派效劳，又是什么呢？再引用时任印共（毛）总书记贾纳帕蒂2007年接受采访时的一段话回应匿名先生吧：

“问：为什么不用非暴力的方式进行抗争？

答：你必须换一个角度来问这个问题。你必须去问反动统治阶级——大地主、大资本、帝国主义者的跨国公司、印度政府和他的军队、邦警察和官僚为什么不允许和平斗争。为什么他们毒打、逮捕、折磨并屠杀斗争的人民？为什么他们不允许服务业工人和雇员进行罢工斗争？为什么他们要派雇佣警察力量和中央后备警察部队及军队向和平游行、长坐绝食和集会的人民开枪？为什么他们允许穿卡其布的匪徒强奸妇女，破坏财产，违背印度宪法，制造假的遭遇战，并且他们在干了这样的反人类罪行之后，还能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们进行了一个又一个的野蛮行动？…难道你能忘记这些穿着卡其布和橄榄绿的暴徒是怎样毒打抗议者的？这些暴徒打烂了抗议者的头骨，即使是被打者因严重受伤而倒下之时，暴徒们仍然不停手。”

列宁说，“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次不经过国内战争的大革命，并且也没有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会认为，不经过国内战争就能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预言》）列宁关于暴力革命必要性的更多论述这里就不再列举了。也许，匿名先生会指责笔者只会复读经书，是一种教条主义。但是，请问匿名先生如何解答下面另外一个人对于所谓“和平过渡”的疑问呢？

“这里讲‘某些资本主义国家和过去的殖民地国家中，工人阶级通过议会和平地取得政权是有现实的可能性的’。这里说‘某些’究竟是哪一些呢？欧洲的主要国家，北美洲的国家，现在都武装到了牙齿，他们能让你和平地取得政权吗？…资产阶级在要命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用武力？”（《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

印度统治阶级，为了维护其在印度的统治秩序，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印度拥有140余万人的武装力量，人数排名世界第二，每年军费近千亿美元，排名世界第三。请问匿名先生，这支部队是印度人民的军队呢，还是印度统治阶级的军队？如果说后者，在这样一只强大军队为印度统治阶级保驾护航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能够说出“议会斗争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则在上升”这样的梦话来？通过“议会斗争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情况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匿名先生偏偏认定在统治阶级国家机器得到大力强化的今天“议会斗争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则在上升”，这又是何等的幽默？

二、印共（马）是否沉迷于议会大染缸，致力于维护印度当下反动秩序？

匿名先生破口大骂：“所谓的‘毛派’把所有议会斗争路线一股脑地归纳为‘改良主义’，已经是这群跳梁小丑的日常了！…想必没有了解过印共（马）的主张，甚至连印共（马）的党章也没读过吧！”接下来像孔乙己一样愤愤于“凭空污人清白”的匿名先生便拼命证明“印共（马）‘为了完成印度革命的基本任务，用以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国家取代以大资产阶级为首的资产阶级-地主国家是现阶段必不可少的工”…党要继续教育人民大众取代现行的以大资产阶级为首的资产阶级—地主国家的必要性’…由此可见，印共（马）仍然是一个革命政党，它并不满足于在现行体制下的选举竞争，而且将斗争矛头直指现行国家政权。”

真是这样的吗？

笔者翻开“印共（马）”的《党章》[11]，里面没有太多关于“印共（马）”所谓“斗争方法”一类表述。笔者请匿名先生记住，一般而言描述国情、行动战略和战术的文件叫《党纲》而不是《党章》。在“印共（马）”的所谓“党纲”里，笔者确实发现了如下一段话：“以人民民主国家取代现在的资产阶级地主国家”。请读者注意，这里用的是“取代”而不是“打碎旧的国家机器！”一类表述。怎么“取代”呢？下文说到：“努力以和平方式实现人民民主的建立和社会主义改造。通过发展强大的群众革命运动，通过结合议会和议会外的斗争形式，工人阶级及其盟友将竭尽全力克服反动势力的抵抗，并通过和平方式实现这些转变。但是，必须始终牢记，统治阶级永远不会自愿放弃权力。他们试图违抗人民的意志，并试图通过无法无天和暴力来扭转它。因此，革命力量有必要保持警惕，引导他们的工作，使他们能够面对一切突发事件，面对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任何曲折。”也就是说，“印共（马）”是寄希望于并且尝试通过“和平方式”来“转变”的！当然，“印共（马）”毕竟历史上是打着反对苏修所谓和平过渡一类谬论的旗号起家的，在纲领中留了一个“革命力量有必要保持警惕…能够面对一切突发事件”的尾巴，使得自己的看起来“革命”一些。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有了这句话就能否认“印共（马）”对于革命必须打碎反动阶级国家机器的这个原则避而不谈的事实吗？即便在这个《党纲》中，“印共（马）”都公开宣布“印度的经济、政治制度甚至主权都受到威胁…在这种形势下，团结一切反帝和进步力量，正视和勇敢地迎接这场攻势，成为工人阶级和党的主要任务。”请问匿名先生，印度的“经济、政治制度”又是个什么制度呢？你都不得不承认印度当前国家是“资产阶级为首的资产阶级-地主国家”。可是，“印共（马）”却公开宣布捍卫“受到威胁的…印度的经济、政治制度”，这无疑是打了口口声声宣称“印共（马）已经把现行国家制度视为其实现革命目标的首要障碍”的匿名先生一记响亮的耳光！

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应该怎么样发动日常斗争？近60年前有人说得好：

“无产阶级政党即使在平常的日子里，在领导群众进行日常斗争的时候，也应当在自己的队伍和人民群众中进行革命的思想准备、政治准备和组织准备，促进革命斗争的发展，以便在革命条件成熟的时候，不失时机地推翻反动统治，建立新政权。否则，即使客观条件成熟，也会白白地丧失夺取革命胜利的时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高度的原则性，也要有灵活性，有时也要实行有利于革命的必要的妥协。但是，不能借口灵活性和必要的妥协，而根本放弃原则的政策和革命的目的。”[12]

可是，“印共（马）”是这样做的吗？如果“印共（马）”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匿名先生所谓的“将斗争矛头直指现行国家政权”的实践，匿名先生为什么不举出例子来？实际上，恰恰相反，回到实践中，“印共（马）”更是连理论上的遮羞布都不要了，无耻的美化并效劳于印度反动统治国家机器。下面仅仅举三个例子：

例子一：2019 年 3 月 30 日，“印共（马）”发表声明“捍卫宪法，恢复民主”。文中大骂“在过去的五年里，纳伦德拉·莫迪领导的人民党政府系统地颠覆了宪法”。请注意，“印共（马）”用的表述“恢复民主”，也就是说，“印共（马）”认为莫迪上台前的印度宪法和印度政治制度当然是“民主”的。这不是对于印度当下统治制度的美化呢？

例子二：印度西北的阿萨姆邦历史上从来不是印度的一部分，而是被英国人征服后强行并入印度的。印度所谓独立后，当局在该地区继续实行民族压迫政策。此举激起了当地民族的强烈反抗，民族矛盾激烈。2012年7月该区域发生了民族矛盾引发的冲突。“印共（马）”政治局再次痛斥当地执政的国大党“维稳不力”，没能早做准备，提前弹压：“这是国会领导的阿萨姆邦政府的巨大失败，该政府拒绝及时采取行动，导致紧张局势从 7 月 6 日的第一次事件开始加剧。”这就是“印共（马）”对于被压迫弱小民族的真实立场。

例子三：2007 年在印度西孟加拉邦执政的是以“印共（马）”为首的“左翼阵线”。执政政府积极招商引资，印度尼西亚萨利姆集团计划在南迪格拉姆经济特区建立一个化工中心。于是邦政府便宣布征用该地区农民拥有的10,000 英亩（4,000 公顷）土地。随后，5000多名村民在南迪格拉姆进入道路处聚集起来保护自己的土地，“印共（马）”治下政府应对策略可谓十分简单：直接派出3000 多名警察“平定”之。在与村民冲突中警察直接开火。事后官方数据称，有14名农民在警察射击中丧生，还有100多人被宣布为“失踪”。甚至新闻记者事后前往采访也被“印共（马）”干部阻拦甚至绑架。2007 年 11 月，随着当初被“印共（马）”干部赶走流离失所的村民返回家园，又发生了新一轮暴力事件：“印共（马）”当地干部用暴力阻止村民回家。消息传出后，“印共（马）”高层为暴力行为辩护，其邦主席称之为“新曙光”，首席部长称其为“这是（当地人）所应得的！”。

以上事实，均出自新闻媒体公开报道以及“印共（马）”官方声明。

请问匿名先生，这就是你鼓吹的“印共（马）”“要继续教育人民大众取代现行的以大资产阶级为首的资产阶级—地主国家的必要性…将斗争矛头直指现行国家政权”的“革命实践”吗？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尽管“印共（马）”在印度统治国家机器里上下钻营，孜孜致力于维护反动统治秩序，在反动的选票政治中反倒是越来越混不开了。近二十年来历次大选，“印共（马）”在印度议会中的席位数一路狂跌，2019年印度大选，“印共（马）”甚至只勉强拿到了三个席位。笔者建议，匿名先生倘若真是“印共（马）”的真爱粉，与其有在中文网上攻击革命势力的功夫，还不如为“印共（马）”的选举大业出谋划策呢？毕竟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怕是2024年大选，“印共（马）”能不能在印度国家机器所谓最高权力机构席位的分配中分一杯羹都难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