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嚣初起兵是在更始元年,且是以辅汉为名。在更始还未可知的情况下,不听军师方望的劝阻,亲身归顺更始政权。待到更始政乱,隗嚣的叔父和兄长想谋归故地时他又告发他们让自己免祸,可算是忠诚了。
对比更始的懦弱,光武大度同符高祖,隗嚣反而欲持两端立于叛服之间。原因大概是他的短视和决断不行吧。
经过刘玄的折腾,人心思汉已经变成更思莽朝。可能隗嚣也认为一姓不可再兴。他派去游说窦融的辩士如是说:“更始事业已成,寻复亡灭,此一姓不再兴之效。今即有所主,便相系属,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后有危殆,虽悔无及。今豪杰竞逐,雌雄未决,当各据其土宇,与陇、蜀合从,高可为六国,下不失尉佗。”
隗嚣就是想割据而已。
刘秀借陇伐蜀时,如果隗嚣能效命率兵灭蜀归汉,功劳起码数倍窦融之上。
马援和来歙劝他归汉,他不听。他听王元的大话,欲东封函谷关。之前更始未知的时候不听方望的,现在刘秀统一的趋势明显,又不听马援来歙的。可见他决断不行,比起窦融差远了。窦融观变,河西投诚,可谓操陈婴之上智,获张耳之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