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有许多困难,民主亦非完美,然而我们从未建造一堵墙把我们的人民关在里面,不准他们离开我们。
Freedom has many difficulties and democracy is not perfect, but we have never had to put a wall up to keep our people in, to prevent them from leaving us.
———1963年6月美国约翰·肯尼迪总统在“孤岛”西柏林的演讲《我是柏林人(Ich bin ein Berliner)》
“独不见张邦昌之事乎?”
公元1127年,金军攻破北宋都城汴梁、俘虏徽钦二帝,北宋灭亡。但当时的金国统治者压根只想带着抢到的金银财宝和美女回金国腹地享乐,就打算在汉人中挑个人当“皇帝”,说白了就是立个傀儡政权。按照历史上的常规,这个“儿皇帝”让赵姓宗室来当比较说得过去;没曾想金人被徽钦二帝给气着了,放话说谁当皇帝都可以,就是姓赵的不行,并且还得尽快有人来当,否则大金兵马就要屠城了。
北宋虽亡,好几百号臣子仍然活着,普天下想当皇帝(即使是儿皇帝)的人也不在少数,怎么就轮到了他张邦昌?据说是谏议大夫宋时愈和东京留守王时雍的主张。这两人虽然主张一致,想法却大相径庭:宋时愈原本就跟张邦昌有仇,这时候无非是想借机把张架在火上烤;而王时雍却是张的亲信,一心一意要扶张邦昌登基。
宋、王等人一提出张邦昌,没曾想粘罕立刻就同意了。这大概是一年前张邦昌曾与康王(就是后来的宋高宗赵构)一起到金军大营“和谈”时,这位能言善辩又不怕死的汉人给粘罕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虽然宋朝这边仍然有不少文官反对,但粘罕的命令比圣旨还厉害,张邦昌这个“儿皇帝”看来是当定了。
除了像《岳飞传》这样的“小说家言”,但凡靠谱一点的历史记载,都毫无例外地告诉我们:张邦昌实在是不肯当这个“儿皇帝”。如果说在宋朝旧臣面前的拒绝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惺惺作态”的话,那么他大可不必在粘罕面前演戏:金兵大营里,粘罕逼张邦昌称帝,但张宁死不屈,任凭粘罕软硬兼施也绝不松口。列位,张邦昌孤身一人在敌军大营,居然敢当面反抗敌军统帅的意志,这是“怕死的汉奸”吗?绝对不是。
有看官说了——张邦昌再怎么拒绝,最后还不是答应做“儿皇帝”了?说这种话的人,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金国大军就在城下,汴梁上万百姓生命危在旦夕,此时张邦昌若是硬要抗命,只能招致更大的灾祸。为了尽可能降低损失,张邦昌在被迫称帝后,立即向粘罕提出要求:不毁坏赵氏陵寝、停止收缴金银、请金军班师,粘罕全部答应。列位,敌军已然破城,危难之际以一人之屈辱换来满城之平安,还能在紧要关头尽可能争取利益,张邦昌处在金国屠刀之下,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肯定还是有人不肯相信我说的话——道理很简单,谁不想当皇帝?但后来的史实告诉我们,张邦昌还就真不想。他不仅从来不使用皇帝尊号、仪仗,还一心归政赵宋血脉。其实粘罕离开汴梁时,就曾提出留下三万金兵保护张邦昌的帝位,张拒绝了;此时的赵构实力相当有限,如果张邦昌不肯退位,赵构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宋高宗的,至少不会当得那么顺利。但是,张邦昌“称帝”仅仅三十二天就宣布退位,而由元祐皇后垂帘听政;不久,赵构南归,张邦昌伏地请死、赵构好言抚慰,南宋朝廷顺利开启。
张邦昌在历史上的表演,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不用翻历史我们也能想到,不管他是如何谨小慎微地做“儿皇帝”,只要新皇登基,他就非死不可,只是怎么死的细节有差别:《金史》中只用了一句话记载此事:“康王已即位,罪以隐事杀之。”所谓“罪以隐事”,比岳飞的“莫须有”还要冤枉,无非是赵构担心张邦昌在金国的支持下“东山再起”,随便找个由头杀人灭口而已。
赵构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以为杀了张邦昌,金人就找不到“儿皇帝”跟他分庭抗礼了;其实普天之下,愿意做皇帝的人实在是太多,能像张邦昌这么善良的却是凤毛麟角。果不其然,金国很快就找到过人品比张邦昌差一万倍的刘豫来做“儿皇帝”,赵构自然只能干瞪眼。
刘豫一上台,就开始大肆搜罗赵宋宗室,逮着一个杀一个;他不仅帮着金国横征暴敛,还充当进攻南宋的马前卒,并且是屡败屡战毫无悔意。尤为无耻的是,刘豫居然设置了“淘沙官”,把宋朝皇帝的坟墓盗掘一空——原先张邦昌苦心守护的东西,刘豫一挥手就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刘豫的倒行逆施,最后连他的主子金国都看不下去了。1137年,金国废刘豫为蜀王,这个超级汉奸总算是失去了作恶的机会。据说在被废之时,刘豫曾苦苦哀求前来处置他的金国大将完颜昌:“父子尽心竭力,无负上国,惟元帅哀怜之。”完颜昌一句话就让刘豫无言以对:“当年赵氏少帝出京时,老百姓们号泣之声闻于远迩;如今你被废,没有一个可怜你的人,你为什么不自责呢?”
与张邦昌相比,刘豫才是真正的巨奸大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还是南宋王朝最大的敌人。可是,这样一位超级汉奸,最后的结局却比张邦昌好得多:1141年,刘豫被赐钱一万贯、田五十顷、牛五十头,次年又被晋封为曹王,几年后以74岁高寿安然而死。相比张邦昌年仅46岁就身首异处,刘豫实在是太过幸运了。
相传刘豫做“儿皇帝”的时候,南宋曾派人去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弃暗投明”;刘豫只回了一句话,宋朝使臣就哑口无言:“独不见张邦昌之事乎?”
你当然可以说刘豫是在为自己狡辩,你也可以用民族大义把这个汉奸骂得体无完肤,但客观事实是——信任这种事,历史往往只会给一次机会。张邦昌相信宋室,宁肯不做皇帝也要归政康王,最后却仍然逃不过赵构的猜忌;到了刘豫头上,他除了做铁杆汉奸,还有其他选择吗?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自己就是个满心猜忌的伪君子,却还想要别人对你忠贞不二,这样的人,就得多挨一挨刘豫的耳光。
多说一句:当年宋、王等人举荐张邦昌做皇帝的时候,有不少忠于赵宋的官员当即表示反对,其中有位年轻人慷慨陈词,宁死也不肯同意废赵宋王统;王时雍一气之下把这个年轻人抓了起来,连带他斗胆直言的奏章一并押送到金兵大营。不用说,金兵统帅大怒,这位年轻人就被一起掳走了。
对了,他的名字叫秦桧。
毛泽东的反面教员论:
中国第一次王明路线搞了四年,对中国革命的损失最大。王明现在在莫斯科养病,我们还要选他当中央委员。他是我们党的教员,是教授,无价之宝,用钱都买不到的。他教育了全党不能走他的路线。
蒋介石是中国最大的教员,教育了全国人民,教育了我们全体党员。他用机关枪上课,王明则用嘴上课。
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好先生,就是蒋介石。他把我们赶到农村去。这个时期很长。十年内战,跟他打了十年,那就非得研究一下农村不可。
我们青年时代也没有想到要革命啊。十月革命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我开始就搞些城市的工人运动,搞农民运动,此外搞些学生运动,搞些跟国民党合作的运动,就是没有准备打仗。要感谢我们现在在台湾的那位先生,他让我上山去打游击。他到处杀人,城市里头我们呆不下去,没有法,只好上山,一打就是十年,打到延安。后来日本人来了,又跟日本人打。日本人打完了,又跟蒋介石打。你看,我是一个教书的,教小学的,一不知道马克思,二不知道打仗。这就是环境逼使人,不以我的意志办事。那个环境逼得我去看马克思的书,去打仗。
我们有两个大教员: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委员长。这两个大教员不要薪水给我们上课。没有这两个大教员,就教育不了中国人民,教育不了我们党。至于我们党里面有一些小教员,字也认得不多,也讲不出好多道理,他们去讲人家就不听。后来请了一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一个是日本法西斯,一个是委员长,这两个教员帮我们一教,就教好了。(1945年在中共七大上作的口头政治报告)
世界上没有杜勒斯事情不好办,有他事情就好办。所以我们经常感觉杜勒斯跟我们是“同志”,我们要感谢他。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后,毛泽东幽默地说:“应该给赫鲁晓夫颁一个一吨重的大勋章”。
偶题(一作嘲钟陵妓云英)
唐 · 罗隐
钟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
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某个充斥着上流社会和上流社会舔狗的酒会上。
一位38岁的潜力股对一位35岁的“名媛”说:“诶哟,这不是12年前的红牌云英小姐吗,你当年可是真红,看都不看我一眼。”
“哟,这不是罗隐大才子么,不知道您在哪里高就啊?”
“哦,我还在怀才不遇,你不也没嫁出去么。咱们啊,都是人菜瘾大。”
哥萨克给土耳其苏丹写信。
这是列宾的名画,大概历史背景不具体说了,看下两封信的内容就可以了。
苏丹的来信内容为:
身为苏丹;穆罕默德的子孙;日月的兄弟;上帝的亲孙和代言人;马其顿,巴比伦,耶路撒冷,上下埃及等王国的统治者;帝中之帝;万王之王;从未失败的超凡骑士;耶稣基督神墓的坚定守护者;真主亲选的笃信者;穆斯林们的希望和慰藉;基督徒的伟大守护者
--我命令你们,扎波罗热的哥萨克,自愿向我投降并不再反抗和以攻击来侵扰我了。
--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四世
哥萨克的回信内容为:
你,土耳其的恶魔;该死的魔鬼的狐朋狗友;路西法他本人的走狗。你用光屁股都杀不死一只刺猬,算哪个恶鬼门子的骑士?魔鬼拉屎,你家军队吃屎。你这个婊子的杂种,不该来管基督子民的事;我们不怕你的军队,大海和这陆地作证我们与你作战,干你亲娘。
你这个巴比伦的贱货,马其顿修车的,耶路撒冷造马尿(即啤酒制造者)的,亚历山大肏山羊的,上下埃及的猪倌,亚美尼亚的蠢猪,波多利亚的小偷,劣等突厥猪,鞑靼的娈童,卡玛亚尼特的刽子手;天上地下的傻逼,真主面前的白痴,毒蛇的孙儿,老子鸡巴里的一根筋。你这公猪的鼻涕,母驴的屁股,待宰的野狗,没受过洗的脑门;干你妈去吧!
那么我们扎波罗热人向你这贱种宣布,你连给基督徒养猪都不配。现在我们告诉你,我们就不知道时日也没有历法;如同当空日月与以往的神圣岁月,以后还会和从前一样!为了这个来舔我们的屁股吧!
——哥萨克首领伊万·希尔科,与全体哥萨克头目
能与这相比的,只有三元里抗英的檄文,前面有高赞贴了,我就不重复了。
当然,这两个比起来,还是不如《别了,司徒雷登》堪称侮辱性极强,伤害性也极大,直接把人揭到骨子里了。
《批判梁漱溟的反动思想》是伤害性很大,但侮辱性一般。事实上梁漱溟晚年是真心接受了批判,真正站到了教员的立场(当时教员已经去世)。
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广州三元里人民发布的谕英夷檄文,文辞粗放,语气豪迈,展现了普通人民群众朴素热烈的爱国情感。
口语化的痛斥,读来酣畅淋漓,甚为解恨,以君子之心待君子,以小人之道还小人,方是正理。
尽忠报国全粤义民,谕尔逆犬羊知悉:
查尔英夷素习,豺狼成性,抢夺为强,即前明倭寇之党。我天朝曾经将尔诛灭,因大洋各属国,求我皇上准其通商,我皇上体天地好生之德,容尔狗邦通商交易。
尔不过贪利而来,有何知识?尔之贪利,犹畜生之贪食,不知法度,不知礼义。尔试揽镜自照,尔模样与畜生何异?不过能言之禽兽而已。何知忠孝节义?何知礼义廉耻?尔虽有羽毛、大呢,非我湖丝,焉能织造?虽有花边、鬼头,非我纹银、白铅,焉能铸成?其余各物,皆学我天朝法度。
天朝茶叶、大黄各样药材,皆尔狗邦养命之物,我天朝若不发给,尔等性命何在?尔不思报我天朝厚恩,反加仇害,用鸦片烟害我百姓,骗我银钱,尔畜邦素不食此物,何以毒我天朝?
皇上闻而震怒,特派钦差大臣林公,除尽鸦片之害。先期出示,令尔缴烟免罪。尔畜类尚知畏罪缴烟,所以奏知我皇上,赏尔畜类大黄、茶叶。尔畜类不知感恩,竟然不领,又不具甘结。
尔既枉称厉害,何以不敢在林大人任内攻打广东?窜去浙江,残害定海百姓,又往天津,妄递呈词。尔如果真有冤抑,何不早递呈词?何以先扰定海,后到天津?可见尔明知罪重,不能解救,不得已妄捏诳词,希图欺骗。不料贪相琦善,受尔蒙蔽,代尔转达天听。我皇上好生为德,一时听信,撤去各省兵丁,饶尔狗命,不开枪炮。尔果认真恭顺,何以不将定海退还,回广东听候查办?乃仍在广东骚扰,仍在各洋游奕?
贪相琦善受尔蒙混,撤沙角、横档之兵,拦阻众军,不开炮火,纵尔窜入内河。尔勾引无父无君之徒,作为汉奸,从中作乱,尔不过使钱哄买而已,有何长处?尔既妄称知兵,何不专用尔尔英夷交战?
今用我国人为汉奸,非尔英狗之能。我天朝素行仁义,不忍制造此等毒物,岂似尔等畜邦,专以抢夺为生?尔船只坚固,炮火惨烈,火箭威猛,除此三物,更有何能?
尔等畜类,不知自量,妄称强盛。尔前日所占炮台,所用火箭等物,全不中用,可见尔等畜类,亦无才能。其时我乡义民,约齐数百乡村,同时奋勇,灭尽尔等畜类,尔若果有能,就不该转求广州府(指知府余保纯)苦劝我们义民,使之罢兵。
今各乡义民既饶尔等之命,尔又妄自尊大,出此不通告示,尔不过孽畜而已,竟敢为上宪,又妄称晓谕百姓。尔知百姓二字作何解?一派混账,可恼之至!我们义士爷爷,尔畜生竟敢称我百姓。
即尔妄言宽容,试思谁宽容谁?尔前月船只不动,我兵何难将尔焚烧?尔上炮台,我兵何难架炮轰击?特宽容尔等,留尔一线生路,而尚反言宽我百姓耶?尔全以假仁假义,哄骗于我,谓不敢加害,何以屡屡骚扰?
一片诳言,焉能骗我?尔装模作样,假杀一二骚扰之人,希图卖好,用计骗我。伺我不知防备,尔遂乘时攻我,我们又受尔患。尔又卖弄能干,以恐吓我们。岂知尔之伎俩,我们早已尽知。尔既言战法,与尔陆战,或阵战,或马站,或水战,或步战,尔仗火炮狂烈,则尔炮几斤,我炮几斤,两下对放,看谁炮厉害。其余排刀枪,亦可两下对仗,看是谁胜。若言水战,则尔等将船退出虎门,候我百日后,造就船只,与尔海外对仗,果能胜我,方为利害。
尔一味勾买恐吓,即算尔狗之能乎?我天朝鸿慈宽厚,不忍即诛,大将军金枝玉叶,诸大臣厚德君子,众官员尽皆忠厚慈祥,非真无能也。特怜尔等身同畜类, 性本无知,岂有人与兽斗之理?故任尔猖狂。
今且不用官兵,专用乡民,非我们不仁,尔害我乡村,伤我男妇,不得不与畜类同斗。我现在全粤乡民数千百万之多, 大村富厚者,接济小村兵粮饷草,亦有义士将资备器械,有熟悉水势陆路者,各有百万之众。志切同仇,恨声载道。若不灭尽尔畜,誓不俱生。
尔若不退出虎门,自有千百烧船妙法,烧尔片帆不返。不但现在船上畜类,全行烧尽,兼要灭尔狗国。我义士爷爷,不论男女,每人出钱十文,便足以造船只、修战具,灭尔等有余矣。我们义士受天朝二百余年豢养之恩,今日若不诛尽英夷,便非人类。
尔杀害我乡百姓,大干天和,又将各棺骸尽行残毁,各庙神佛俱受灾殃,正为天怒人怨之时,鬼神之所不容。尔如不信,试看前者大班剌利图占澳门,立刻身死;律劳卑闯虎门,旋即忧惧死;马刺臣暗中播弄,是年亦死;其惯卖鸦片之曼益,鬼使神差,令其自刎而死。此等之人,个个难逃天谴,何况尔等今日大逆不道,岂能逃去天网耶?
即如现在尔等船只,或遭风火,或陷河洲,样样俱是天意。尔所用火箭,全然无用,分明鬼神护佑我们。畜生若再逆天,是得罪上苍,天上雷神,何难将尔义律等立刻殛死?何难以雷火烧尽尔等兵船?何难一阵狂风,掀翻船只,将尔等葬诸鱼腹?
况且于今并不用惊动天神,即用我等义民,便足以灭尽尔等畜生,上为天神泄愤,下为冤鬼出气。不用官兵,不用国帑,自己出力,杀尽尔等猪狗,方报我各乡惨毒之害也。白麦、忧毕,平日何等强横,如今二人已被我们义民,轻施手段,将他擒住,碎尸万段。尔等更有何样本领,敢犯我们,我们何难一鼓而擒,将尔剿灭耶?
尔所用汉奸,皆我天朝犯法之徒,或杀人逃去,或舞文弄弊,平日极无本事,天朝所屡弃不用者,尔乃重用之,此等人乃忘恩负义之徒,既负于我,必负于尔,将来此等人在尔处从中作事,将尔杀尽,亦不可知。尔花钱购买,养活此等人物,岂不大愚可笑?
尔等占据内河,强梁霸道,不过要在此通商,好卖鸦片烟,岂知买卖要人情愿,如今我们不愿与尔交易,尔偏要求人,羞也不羞?尔之货物,我们很不希罕,我们要买货物,自有恭顺各国同我交易,货物多得很,何必定与尔交易耶?(对如今的土澳十分适合)
尔如今如此可恶,我们痛恨已极,若不杀尽尔等猪狗,便非顶天立地男子汉。我们一言既出,万不折回,一定要杀,一定要砍,一定要烧死尔等。就请人劝我,亦必不依,务必要剥尔之皮,食尔之肉,方知我们利害也。
特先示谕尔义律、马里逊、颠地、担拒等,及各无父无君汉奸知之。本应措词雅驯,因畜类不通文字,故用粗俗之言,浅浅告谕。尔畜类急宜悔罪自首,面缚跪求,庶分别首从,不忍全诛。如再推迟,后悔何及。特谕。
韩侂胄组织开禧北伐,声势浩大,金朝吓一跳,以为南宋有备而来这次肯定是场恶战,于是满世界调人,还准备在开封组织防守并拟在黄河布置最后一道防线。
结果后来发现似乎不对劲,宋军那边根本就没打进来多远,西路更是连秦岭都没能过来,于是赶紧派人南下组织战略反攻。先让仆散揆总兵,后来仆散揆病死了,改让完颜宗浩总兵,结果不到半年,完颜宗浩也病死了,于是让完颜匡领兵继续打。
对面的宋朝表现更有意思,进攻战打成了防守战,结果守也守不住了,连失枣阳、光化、随州、德安、安陆、应城、云梦、汉川、荆山、宜城、谷城等等等等,好好的开禧北伐打成了泰和南征,眼看眼的就要再次被金军攻入长江以南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把韩侂胄、苏师旦的脑袋砍了,送去金朝议和。。。
后来热爱战争艺术的蒙古人看到这段档案里的金军表现时,大发感慨:金章宗伐宋,一场仗居然换了三次主将,这是兵家大忌啊,要吃败仗的!
结果又看到了宋朝的表现。。。仰天长啸:你们特么到底会不会打仗!!于是在修《金史》的时候写了这么一段评价:
章宗伐宋之役,三易主帅,兵家所忌也。宋不知乘此以为功,犹曰有人焉?!——《金史·卷九十八》
1234年金朝灭亡后,金哀宗和末帝完颜承麟一个自杀一个死于乱军中。而像御史中丞张天纲这类臣僚则被蒙古跟宋军瓜分,带回去作为战利品。
等到了临安,这批人都被赶去行“告庙”礼,也就是到宗庙告诉我大宋列祖列宗,哎呀,不肖子孙某某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赢了,把金人打败了,一雪前耻啊,祖宗可以安心了!
胜利者嘛,总是要想尽办法揉搓自己面前的输家。临安知府薛琼就受命,上去羞辱张天纲:
“有何面目到此?”
这话问的其实蛮有水平,一来你身为亡国之臣,确实没脸。二来你张天纲的祖宗当年不也是宋人。现在助纣为虐失败了,到我们大宋的宗庙来,你好意思?
不过这么有水平的话,在南宋君臣嘴里问出来,太容易被反驳了。
自古没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可人家大金灭亡的样子,跟先出逃后内斗的宋徽宗、宋钦宗比,真是光芒万丈。
天纲对曰:“国之兴亡,何代无之。我金之亡,比汝二帝何如?”琼大叱曰:“曳去!”
比汝二帝何如?忘了牵羊礼和昏德公、重昏侯了?你宋只要在一天,就永远抹不掉这个黑点。
说实话,这话的侮辱程度我觉得在大宋排不上前三,最多在前十里占一位。
但我非常确定第一名该排谁:
“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
PRELTIAINARY ESTIMATE LACKING PHOTOGRAPHS TOTAL FORCE ATTACKED 1 YAMATO BB 1 AGANO CL 1 CL OR LARGE DD 7 OR 8 DD SANK 1 BB 1 AGANO CL 1 CL OR DD 3 DD X 2 DD BURNING BADLY 3 DD APPARENTLY UNDAMAGED X ALL DD STRAFED OR ROCKETED X BB TOOK MINIMUM 8 TORPEDOES AND 8 HALF TON BOMB HITS X NO AIR OPPOSITION OVER TARGET BUT PLENTY AA FIRE X OUR LOSSES ABOUT 7 PLANE
看起来是格式很阴间的一堆英文字母,不过这是1945.4.7傍晚17时01分TF58航母部队发给第五舰队司令部汇报战果的电报,这一天他们刚刚击沉大和。
黑体的X是断句符,不发X句子不断,所以这其实是一段很“大喘气”的话………可以理解为你急忙吃着晚餐外卖发在同事工作群里的一段话,把下面这段想象成工作微信群里你给老板发的一段话那大概长这样(断句符都换成换行符):
目前战果没经过航拍照片确认炸了敌人的1大和级战舰1阿贺野级轻巡1个轻巡或者大型驱逐7或者8个驱逐击沉1战舰1阿贺野级轻巡1轻巡或大型驱逐3个驱逐
另有2个驱逐烧得挺惨还有3驱逐好像没炸着
所有驱逐都挨炸了不过
战舰(大和)起码吃了8发雷8个半吨炸弹
敌方舰队没航空掩护但防空炮挺凶的
我方损7架飞机
确实是一段不仅上帝视角下对敌人,而且对己方的水面舰队派也非常破防的话………而且说实话我不敢给我老板这样发微信(逃),能看出来是比较挑衅的。
不过真要yy一下的话可能“重生之我是马克米切尔将军”我也是一个反应,主要是老板挂机………
查了下时间线,
一方面米切尔将军确实是使出了办公室斗法神功,没得到明确命令打大和的情况下就起飞了侦察机(不过后来因为上级中计误判了大和的动向得到了默许),但0832(埃塞克斯的侦察机发现大和),0915完成战斗机队发机,1000完成第一波攻击机队发机,1015完成第二波发机肯定都汇报了,但一直没得到上级明确答复
直到接近中午(1200)连发两条电报(第一条“如果无取消任务命令,我机队12时前后讲将攻击大和”已经比较像翻脸,第二条就是著名的在自己攻击机队到大和头顶的前提下给长官发“你打还是我打?(Will you take them or shall I?)”,作为合格福报人我真的不敢这样对公司老板,年会喝高了开玩笑都不敢)才换来了著名的“你打”(you take it,疑似二战美国海军最短电报)。
那这个也可以算另一条“伤害力为0(这是上级,不能下克上),侮辱性极强”………不过这个挺正常的,如果我熬夜做一个PPT然后询问经理意见他这样挂机,那都没有最后傍晚五点那条电报(微信)了,宁4月8日(第二天)再查收我微信和PPT吧………
叶利钦在电话里语气强硬地告诉戈尔巴乔夫苏联已经解体,他必须辞职,根本不容争辩。戈尔巴乔夫无计可施,只好提了自己辞职后的待遇问题:退休金、秘书汽车、别墅,等等。
叶利钦听后非常恼火,他对着电话喊道:“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我们在讨论国家和人民的命运问题,而您却提出退休金!我们会给您退休金的一每个月4000卢布!”
摘自:上译.叶利钦如何打击重要政敌[J].领导文萃,2008,No.200,107-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