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类进入了高科技和低生活的赛博朋克时代，是可喜的还是可悲的？ 第1页

可喜，可喜可贺。

@王诺诺

高科技是必然的趋势，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不是说这是时代的潮流，顺势而喜 比空悲伤要好这么简单，而是说从我们开始建立文明，就在不断朝这个方向走。

《劝学》一问大家都读过吧：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点外卖让吃饭变简单快捷了，是不是可喜呢？午休的时间里不局限于附近的餐厅，选择变简单了，当然可喜一些。

最近很多 Python的成人课程，宣传会了Python，工作效率提高三倍五倍，平时要一行一行输入，现在直接几十个文件经过代码整理导入，生活变简单了，变“更高科技”了，是不是可喜呢？

当你可以随时有个喷气背包想飞就飞，一双外骨骼让你背着硕大的旅行包健步如飞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你：

高科技赛博朋克时代，是可喜还是可悲的？

你是不是哈哈大笑三声，飞也似地跑开，只留下痛快淋漓的身影。

好，高科技可喜，低生活何解？

高科技带来的必然是简单，快捷，前所未有的方便。

想要休息，蒸汽眼罩；想要探险，武装全套；修个房子,好，我一个人就如同一支队伍。

什么情况会导致 身边大一堆科技，但是生活的空间越来越少呢？

过度竞争，而你处于下风时。

你有外骨骼，别人都装上飞行包；你有精密眼镜，别人有千里眼；你有千斤之力，别人单手举大楼。

这时候，你努力一天，不如别人动动手指，生活空间就会少，就是科幻世界中常见的高科技，低生活的局面。

其实这永远是竞争的常态，新人的日常，如果这就可悲了，那可悲的是这种心态而不是环境。

不要为可悲的心态而觉得可悲，还是为了 可喜的环境给自己一点动力吧。

乐观和积极是我们面对未来的权力。

柏拉图曾在《理想国》中提出过观点：人类的文明进步，靠的是政治和技艺这两条路。

政治很容易理解，就是社会的组织形态，以经济为基础的上层建筑。技艺（technē)则指的是人类对自然改造的能力。赛博朋克世界观的文学不单单是描写人类的技术发展，同时也在对高技术高生产力条件下的社会形态、伦理、宗教等等有不同层次的思辨。

在人类诞生之初的远古时代母系社会，人们游猎而生，猎物均分，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相互依偎。但由于生产力的落后，那时的人们寿命都很短，野兽的侵袭、气候的变迁等等让人类在自然面前如同风中之烛一般摇曳，人们只能逐猎而生，听天由命。

农耕技术的诞生让人们有了稳定的食物获取方式，但也带来了【阶级】这一不平等的产物，蒙昧的奴隶社会视人命于草芥，宗教蛊惑众生，君主肆意妄为。虽然爆发工业革命和资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之后，民主与法制成为了普世价值，我们废除了殉葬和将劳动者禁锢在土地上的各种徭役，科学破除了迷信，利用科学，人们可以更好更便捷的实现对自然的控制和奴役，为生活创造了更多的便利和物质财富。但是剥削和压迫的方式也随着科技的发展在进化，赛博朋克世界所描述的则是剥削关系的极致进化，机器的诞生虽然发展了生产力，劳动者却没有获得解放，人类成为了这台名为【资本主义】机器中的一个零件，疯狂追逐利润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裹挟了每一个人 。

未来已来，但它不是平均分配。——赛博朋克之父”威廉·吉布森（William Ford Gibson）
“The future is already here — it’s just not very evenly distributed.”

就“平等”而言，人类开始用技术改造自然之始，就如因吃掉智慧果被逐出了伊甸园的夏娃和亚当。

极致的资本主义

跨国大托拉斯企业在未来逐渐侵吞以国家为架构的政府权能，生物制药、军工复合体、能源垄断集团、互联网巨头等等这些大企业垄断联合把持了所有跟居民生存相关的产业。“民主”从一人一票变成了按股权计票，警察也只负责保护富人的财产和生命，而穷人阶层所在地变成了三不管地段，这些平民窟自然就成了黑帮的巢穴，黑道法则成为了社会底层秩序。由于赛博朋克中大托拉斯的跨国属性，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也被替换成了公司之间的战争。

在1982年上映的《银翼杀手》中，生产复制人的泰勒尔公司建造了巨大的金字塔形总部，恢弘的建筑与周围普通建筑形成了夸张的对比，这是巨型托拉斯企业的具象化表现，象征着无上的权力。

银翼杀手2049中，在泰勒尔公司破产之后，收购了其核心技术的华莱士，在泰勒尔公司原址旁边造了更加巨大的公司大楼，同样也是金字塔的造型，而且在建筑外立面上没有任何开窗设计，如同陵墓一般神秘，更具视觉压迫感。

在这种大企业小政府的体系下，连警察局都只是大企业的傀儡，甚至资本家的亲信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掉警察局长而不受制裁。

公司巨头们垄断了上层阶级政治，除非下层阶级出现反抗政府的暴乱，否则国家暴力机关不会对平民窟做出任何干涉，任由这里变成弱肉强食的法外之地。当政府权力缺位时，黑帮自然会用自己的规则来接管底层社会。

在电影《急速追杀3》中，黑帮居然仿照政府机构搭建了自己的行政机关，这里有黑帮人员档案库，接线员和话务员，老式发报机和拥有自己独立网络的古董电脑，有自己洗黑钱的独立金融系统，当黑道人员触犯规则时他们会发出悬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道版中央银行和警察机构，俨然一副政府做派，只不过把穿西装打领带的斯文公务员全都换成了浓妆艳抹扎唇钉刺纹身的黑道辣妹。

在剧中，黑道各帮派为了协调利益组成了地下政府【高桌议会】，当一个商业场所被认定【还俗】时，就不再受黑道庇护，还会受到高桌议会的制裁。

资本主义进化到极致状态自然会迎来终产者的出现，一个财团甚至一个资本家个人就可以占有全世界所有的财富，财富和权力集中到顶点的资本家就可以如同神一般肆意主宰人类。在刘慈欣的小说《赡养人类》中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终产者，自私到极点的他不愿与其他同类分享任何财富与资源，甚至为了独占他们所居住的行星，他放逐了所有人，逼迫他们登上了移民飞船背井离乡在宇宙中流浪。

扼杀底层

西奥多·阿道尔诺在《启蒙辩证法》中说道：

“ 今天，人性的堕落与社会的进步是联系在一起的。经济生产力的提高，一方面为世界变得更加公正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又让机器和掌握机器的社会集团对其他人群享有绝对的支配权。在经济权力部门面前，个人变得一钱不值。社会对自然的暴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自工业革命初期，大机器诞生之始就在不断的淘汰人力，蒸汽机淘汰了很多低端体力劳动，而在今天，人工智能技术和网络大数据的加持下，很多原本算是很难被机器取代的脑力工作也在逐渐的被新的技术所取代。资本在利用技术不断榨取利润空间的同时，又增加了大量被淘汰的过剩劳动人口。

被淘汰的人类将会面对的是彻底的商品化和去生产化，最终沦为机器喂养的牲畜：或选择在苟延残喘中灭亡，或成为有钱人的驯养的宠物。

资本主义统治阶级出于对人类劳动力的不可信任和脆弱性，致力于用技术手段来消灭社会底层的价值和反抗能力。

在《黑镜》第一季第二集当中，普通居民为了生存，必须依靠每日单调重复的骑单车运动来换取食物和生活物资点数。有些观众把这个设定解读为【为了人工发电】，但是我个人认为这是错误的猜想，正是因为科技已经达到了工业生产的完全自动化，才会出现如此多的底层剩余劳动人口，他们失去了工作的可能性，因为没有可以为他们提供的岗位，又避免他们自我灭亡和对系统的反抗，所以就用骑单车的方式来兑换生活必需品，消磨殆尽他们反抗的斗志和精力。

而在剧中的角色在这个社会结构里获得人生转机的方式是：上综艺节目，成为奶头乐的内容生产者。

剧中的男主角因为在综艺节目中，想要以自杀为手段进行反抗，却阴差阳错的因为在节目中让观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被评委们一致好评，成为了新一代广告明星，同时也获得了更好的生活标准，成为了资本的玩物。

在这个一切都被明码标价、追求利润至上、娱乐至死的时代，你的悲伤与不幸也会被拿来当成吸引流量的工具。

PS：这里的情节也暗示了法兰克福学派和文化研究学派所提出的：资本主义对大众文化和激进文化的低俗化收编。

不光是底层被淘汰，连资本家都可以被淘汰——当资本机器可以彻底脱离人类的存在开始自我增殖时：

在二瓶勉的漫画《BLAME》中，机器可以脱离人类的科研自我进化，不再需要人类做任何干涉。【自动工厂】可以制造出任何满足人类生存需求的科技物品与食物，人类可以不用劳动就能过上舒适的生活。直到某一天，人类因为基因被污染，所有人都无法通过验证登陆到控制机器的网络终端，安全警卫视人类为都市的异物，一经发现就会被杀戮排除。

失去控制机器不断的自我增殖，把都市扩张到了上高不见顶、下深不见底的地步，探不见边界的钢铁矩阵取代了自然。而这些“失去价值”的人类就沦为了机器都市中的难民，苟活在大机器夹缝中的他们只能依靠排污管道中的有机残渣为食，这可谓是【高科技、低生活】的生动演绎。

监控与反乌托邦

【棱镜计划】的揭发者斯诺登：你什么错都没有，但你却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也许只是因为一次拨错了的电话。他们就可以用这个项目仔细调查你过去的所有决定，审查所有跟你交谈过的朋友。一旦你连上网络，就能验证你的机器。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措施，你都不可能安全。

在现实中，某国以防范恐怖袭击与犯罪为名，开启【棱镜计划】对国民进行言论与行为监控。而在动画《心理测量者》中，则把监控手段进化到了思想层面。在西伯尔系统的监视下，每个公民都会被标记一个【色相指数】，当色相指数过低出现色相浑浊时，轻者将被强制带走进行心理治疗，重者则将被执法证使用【主宰者】毁灭模式一枪轰成尸体难辨的肉渣。没有法庭、没有律师，哪怕犯罪嫌疑人还没有开始进行犯罪，仅仅因为心理色相指数混浊，就直接宣判死刑立刻执行。

诚然西伯尔系统在经济发展停滞、逆全球化、国际局势极端不稳定的情况下，为剧中的日本提供了非常稳定的社会环境，实现了其他国家无法达到的经济高速增长，但是这种对人类高度监视的环境下，代价是什么呢？

我们不妨看一看另一部同样是描绘对国民进行深度监控的动画《和谐》（伊藤计划三部曲之二）。这部跟《心理测量者》拥有类似的背景，都是在其他国家在巨大的动乱状况下，日本通过技术手段对国民的监控实现了高度稳定的社会。但是在《和谐》当中更进一步，《心理测量者》是通过暴力形式作为保险来把潜在罪犯抹杀，而《和谐》则是通过技术手段来抑制每个人的情绪，把犯罪的苗头在产生阶段就扼杀掉，人们甚至不能自杀。

但是在剧中依旧因为这种高压控制，最终导致了反弹。当社会群体性事件的大规模爆发时刻，人们产生了植入物无法抑制的负面情绪，导致了大规模的犯罪和自杀。

而统治机构解决这一状况的最终方法居然是从源头上抹杀掉所有国民的情绪产生，把人类变成行尸走肉，建立一个意识与个体消失的世界，他们珍视人的生命，却又漠视人的灵魂。

技术官僚们希望通过技术手段来实现理想化乌托邦的过程中，反倒建立了一个另人无法逃脱的反乌托邦，这是因为一切只以物质发展和社会稳定为目标，而从根本上忽视身为人类拥有情感的价值和自由的权利所导致的。技术没有解放人类，却对人类实现了绝对的压迫，这也是为何【控制论Cybernetic】是赛博朋克题材文学中最为晦涩阴暗的主题。

宗教和唯心主义复苏

“就进步思想的最一般意义而言，启蒙的根本模板就是要使人们摆脱恐惧、树立自主。……启蒙的纲领是要唤醒世界，祛除神话，并用知识代替幻想。“——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

然而……

科技的高速发展并没有带来生活水平的提高，反倒加大了贫富差距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力度，底层人民过着高科技的低品质生活，在城市夹缝中惶惶不可终日。

因为对科技的发展产生了不信任，人们又重新开始在宗教和迷信当中寻求安慰。

诚然科学曾经最大程度的挤压了迷信的空间，比如现代医学淘汰了巫医萨满，科学让人类对生命的机制理解到了分子层面，这里没有给巫术留下任何想象的空间。

但是科学和理性只能解决可观测到的事物，解释不了人死后的世界，也解释不了赌博概率和迷信意义上的因果报应关系。而互联网科技的发展，更是为宗教活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性，当科技与宗教结合，爆发出了更大的影响力。

《美国众神》剧中提出了观点：通过电视和互联网媒体把控了大众的信息获取渠道，人们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看电视和上网上面，如同定时作“礼拜”一般，这就让媒体获得了以往宗教一样的效果。作为这个时代的“新神”，也逐渐让传统信仰的“旧神”们失去了影响力。

剧中的“电视之神”与“互联网之神”：

《攻壳机动队真人电影版》中与网络相连接的僧人们在赛博空间念经场景：

另一方面，人们也开始对某些普通人难以理解原理的技术产生了宗教一般的崇拜。

这些技术现象在此无疑以令人震惊的方式：”从现在起，人们把整个传统误解为对真实的外部现实的报道。那种在外部现实中寻求这种体验的期待，对心理体验能力构成干扰“但对技术的抵抗绝没有接踵而至。这里，巫术与技术的关联变得清晰可见，奥尔特加（Ortega)已经简明扼要地表明了这一点，即“巫术实际上就是一种失败的、虚幻的技术”。——《技术世界的民间文化》

当技术已经发展复杂到了人类难以掌握全局的状态，技术人员也开始求助于玄学寻求心理安慰。比如中外都有请神职人员来为机器正常运行祈福的现象：

《全员恶玉》中，关西人对新干线列车的崇拜，甚至把车站建造成了神社的样式：

缺乏实感的战争

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的天然缺陷，不论是争夺原材料市场、商品倾销地还是剥削廉价劳动力，遭遇到经济危机的政府都要把危机转嫁出去，作为政治手段的延伸，人类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但是当热核武器诞生之后，大国之间的利益摩擦从世界大战变成了冷战和有限的代理人战争。

冷战大国之间只存在军备竞赛，极力避免擦枪走火或者因战争扩大化导致双方相互毁灭的局面；代理人战争爆发在大国支持的小国政府军或反对派之间，战火无论如何都不会爆发在大国的本土。这些发达国家的民众对战争缺乏实感、漠不关心，唯有战局影响到本国股市时才会有人瞄上一眼，仿佛战争只是电视另一端的​新闻剧，近年来各小国之间爆发的战争也都变成了自媒体们集体整活的狂欢节​。

正如押井守导演的《机动警察剧场版2-和平保卫战》中那句台词：“战争早已爆发，只是我们在大后方罢了”

而这种荒唐的局面在押井守的另一部作品《空中杀手》中被施加了一层科学幻想概念，把代理人战争背后民众对战争的麻木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型跨国企业之间的竞争矛盾达到了不可调和地步，这时为了消耗过剩的产能，用大型军工联合体制造的武器和人工克隆技术制造出来的士兵【永恒之子】展开【商业化的战争】，剧中用了【教育民众热爱和平远离战争】的措辞，实际上是把民众反抗资本主义经济捆绑的权力完全剥夺。人们以虚假的战争为砝码为自己现实中的财富下注，没有真正的战争，也没有真正的反抗。人工克隆出来士兵在民众眼中连人类都算不上，动一动按钮就能启动和结束战争的时代，人们忘记了战争曾经有多么残酷，也失去了对战争中同类血腥相残的【反思和怜悯】。

伦理

科技的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要颠覆一些我们这个时代的普世伦理。

不同于官方所定义的【人类】，这些复制人是用人造子宫机器制造出来的，用来满足人类各种对劳动力的需求，或用来改造成超级士兵，或用作任劳任怨的奴工，或用作取乐的性奴。【他们没有人类的灵魂】——这是为了消除人类对奴役复制人罪恶感的官方说辞。这些复制人明明在生理上拥有人类一样的外表，一模一样的器官，同样的喜怒哀乐情绪，但是人们在商业价值和社会稳定的考量之下，不把【奴隶】当成同类，自然也不会有所共情，把伦理退化到了千年前的奴隶社会。

当人类不再拥有作为人类的资格

在《银翼杀手2049》中，大资本家华莱士仅仅为了取乐，就轻易虐杀了一个刚刚诞生的复制人。

无法挣脱的枷锁

人类为了保证复制人失去绝对反抗的能力，在基因上动了手脚，纵使复制人一样有自己的人生与珍爱之物，却逃不过作为消耗品的极短寿命，人类在充分榨取其价值之后便被【处理掉】。

当赛博时代真正降临，掌握财富的资本家们不再需要失去消费和生产能力的普通民众，只需要不会反抗的复制人时，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人类是否会为了自身的享乐抛弃爱与善念，行一切恶事而毫无罪恶感呢？

尾声：

近年来的诸多赛博朋克游戏和影视大量上架市场，人们在陶醉于对赛博朋克未来的新奇想象和眼花缭乱视觉美学时，却未认真的思考赛博朋克这一题材中的批判与反思。

后现代社会学家赛博朋克理论家鲍德里亚曾说过：“这种去深度的，空虚的文化拟像矩阵轰炸，在泛商品化的消费社会，已经模糊了批判文学的焦点。”

本文只是列举了诸多ACG和影视中的片段来帮助大家重新思考赛博朋克所演绎的残酷未来，至于高科技低生活到底是好是坏，其实并不需要架空讨论，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赛博朋克已经悄悄的来临了。

不论是【电商利用大数据杀熟】、【被困在系统里的外卖员】、【新媒体算法构建信息茧房】、【棱镜计划】、还是【美国总统推特治国】，很多在你我身边发生的现实已经符合了30多年前新浪潮时代科幻作家们的预言。

在资本家们利用技术所构筑的垄断高墙越来越对我们的幸福产生威胁时，不如多思考一下：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思想武器进行抵抗？如果抵抗无效，又该以怎样的心态度过我们的一生呢？

参考文献：

• 《对客体化世界的反抗》
• 《剑桥科幻文学史》
• 《启蒙辩证法》
• 《技术世界的民间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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