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其实挺没志气,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身价亿万、挥金如土。
我只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窝,不用再次体会被无良房东半夜赶出门,如丧家之犬般的感受;
只想要一份稳定的教职,不用担忧明年的合同能不能继续续签;
只想能随时能陪爱人去湖边的草坪上晒太阳,不必隔着万里忍受相思之苦;
你要是说学术梦想,我也想做出值得后人铭记的工作,也想在教科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个梦想的优先级远比不上前面哪些基本需求,你得先有尊严的活下来,然后才有资格去谈理想谈未来。
谢邀,实际情况与题述恰恰相反。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
我在地大北京的时候,有时不但动辄上万的实验费用要自己出,而且到头来以各种理由不给报销,按规定应得的成果奖励还故意克扣不发。更厉害的是,地学院一些老师大言不惭地道德绑架。他们会说:“你是研究生,如果你真是对科研感兴趣,你有钱就应该自己出钱做研究。你敢走经费报销实验,就算是你做的(原创工作)也是学术不端。你凭什么要报销实验经费来跟别人抢吃的?”(张某某原话,她2019年翻着白眼说的。)
去年我同时考地大与中科院地化所的博士,地大那边专业课我考了第一名。然而,中科院这边不但每月发的多,而且不会让学生垫付几万元实验经费而报销无门,更不会道德绑架乱扣帽子。所以我最终没有留在待了七年的地大。
出去寄个信,回来发现问题已修改。若问如何平衡梦想与现实,一种思路是:穷则及时止损,达则随遇而安。另一种是:穷则用爱发电,达则诗和远方。
千禧年数学问题价值一百万美元,可惜二十年来从来没涨过,现在已经不是很合算了。但从另一个角度讲,陶哲轩年薪也有六十万美元了,所以在数学界得到不错的收入其实未必非解决千禧年问题不可。看到苹果公司给的漏洞奖金也是(最高)一百万美元,感觉这个一百万可能比千禧年一百万容易,毕竟是人编写的代码。数论和信息安全关系不小,所以就算做信安也不算重度转行。经历了区块链过山车以后,“赚得不如同学多”已经不是问题了,毕竟十年程序员不如三天暴涨。问题只在于下次牛市在什么时候。而区块链也是建立在信安基础上的。
特别在意钱的人往往选择了金融经管专业,毕业后卖保险;或者选择了二十一世纪的生物专业被坑惨。不那么在意钱的人反而因为视野开阔而赚到更多的钱。
虽然这么说,但是意识到博士后实质上是没有工资,贷款做数学以后(参考“退站退工资”相关讨论),我还是开始认真刷力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