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和奥斯曼都很想和对方交流,但无奈陆路交通被沙俄和波斯阻断。
早在康熙十五年(1676年)造访清朝的俄国使者斯帕法里就在对清朝强硬的外交辞令中提到了奥斯曼帝国的存在:
“我们十分清楚达赖喇嘛和卡尔梅克、蒙古、布哈拉及其他首领是什么样的君主,因其均与我国为邻。另外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的情况也是如此。如果可能的话你把你曾提到的所有遣使到过中国的那些君王的国度再加上更多的国家———你也挑不出一个国家会有我们的沙皇陛下的国度那样强大。上帝保佑,他拥有至尊无上的权力。
博格多汗(大清皇帝)却将沙皇陛下送出的国书与使者与区区葡萄牙、荷兰等相提并论,这就尤其不够友好。如果是罗马的凯撒 ( 神罗皇帝) 或者是被你们称作 Hunkar 的土耳其素丹遣使来到中国的话,或许可以说他们 ( 代表的) 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君主; 不过考虑到我们互为邻邦,因此就 ( 对贵国) 的重要性而言,即使他们也不能和我们的君主相比。此外,作为邻邦,彼此之间不应冷淡相待……”
斯帕法里所作的此番陈述非常清楚,他把奥斯曼的君主远拔高在葡萄牙和荷兰之上,甚至可以和自己的沙皇平起平坐,自然吸引了清朝方面的注意。
之后从康熙五十二年(1712年)出访俄国的清朝图里琛使团,就从俄国西西伯利亚总督加加林公爵口中得到了一些俄国的邻邦情况,加上在土尔扈特首领阿玉奇汗收集到的信息,记录在后来出版的《异域录》中。
波斯的沙漳汗(萨法维帝国的沙阿侯赛因)、图里耶斯科国的恭喀儿汗(奥斯曼帝国苏丹艾哈迈德三世)、西费也斯科国(瑞典帝国)、厄纳特赫国(莫卧儿)、哈萨克(哈萨克汗国)、哈拉哈儿叭国(里海的黑帽突厥)、策旺拉布坦(准噶尔的大汗)、阿玉奇(土尔扈特可汗)。
在大北方战争中被俄罗斯俘虏的瑞典少尉施尼茨克作为清朝使团的护卫,在他的护使札记也记录下了清朝在土尔扈特汗国活动,以及希望了解奥斯曼和沙俄,以及瑞典方面的边界。
雍正四年(1726年)抵达中国的俄国使团与清廷派来迎接的隆科多会晤后,以祝贺雍正皇帝登极的名义赴北京,雍正皇帝于是召集了当时参与对俄外交事务的耶稣会修士来讨论沙俄和奥斯曼、波斯的关系以及边界问题,并在雍正十年(1732年),派出了内阁大学士德新、侍读学士巴延泰等23人的德新使团,前往俄国祝贺安娜一世即位,并试图出使土尔扈特和奥斯曼但被俄国阻挠。
在七十一椿园的《西域闻见录》中还记载了俄罗斯乃奥斯曼之叛臣的故事。
在此时清人的视角下:俄罗斯本为奥斯曼的属国,俄国强大后断贡了奥斯曼七年,奥斯曼苏丹仁义,并没有问责俄罗斯,反倒是俄国沙皇心窥神器,入侵自己的宗主奥斯曼,三次大战十数万俄军被奥斯曼天兵粉碎,就连土尔扈特部也是为了不再当俄罗斯的炮灰,同奥斯曼作战,选择回国。
俄罗斯被迫再次向奥斯曼称臣,并且每年交出童男童女各五百人,看来连大清都知道男奴就当禁卫军,女奴就入苏丹后宫(滑稽),既然奥斯曼帝国如此强大,能够把俄罗斯打的称臣纳贡,还要交“血税”岂不是在奥斯曼眼中,如图大清看朝鲜一样?
在清人眼中的奥斯曼充满了幻想色彩和国家杂糅,金帐汗国对罗斯诸国的压榨,奥斯曼对巴尔干基督徒的血税,克里米亚汗国的侵扰,共同产生了这个“宿敌俄罗斯的强大宿敌”的美好幻想。
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下次有空再写奥斯曼对清朝的试图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