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总结:
1.由于30年代末期波兰一直秉承“大波兰主义”,在没看清自身国力的情况下就盲目对外强硬,夹在苏德这种体量巨大的国家之中(工业产值一个世界第二,一个世界第三)依然还敢玩远交近攻着实有些玩火,最终导致3000万人口波兰年轻一代几乎全部被杀,人种和民族险些断层,二战死亡占比21%,居参加二战的所有国家第一(苏联14%的死亡占比都险些导致国家人力资源断层,时至今日俄罗斯男女性别比都没恢复正常)。(宇宙刑警和星际慈善家请绕道,在国际政治中谈论道义和道理毫无意义,国与国之间矛盾的结果只和国家实力有关,和你占不占理基本没有关系,落后会怎样初中政治教科书都说的很明白了,哪怕是当今联合国主持公道的体系下的国际争端,你占理的事不照样该忍的也得忍,更别说当时那个可有可无的国际联盟了...我们两千年前的古人都说的很明白很清楚了: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韩非子)
2.虽然英法在德国吞并捷克之后就已经开始了战争动员,但由于国家体制和政府效率以及内部原因,动员进度十分缓慢,所以直到40年法国战役爆发前夕,才会出现雷诺问甘末林“什么时候能进攻(德国)”的时候,甘末林说“最快也要一年(1941)”这种战争动员史上的奇事了。
3.英法实际上是被波兰拖入战争的,波兰如果不那么强硬,在但泽问题上和德国打太极踢皮球,多帮英法争取一些动员时间,英法起码是不至于那样仓促应战的。
4.张伯伦也要背一定的锅,由于慕尼黑事件导致政府颜面扫地,欧洲各国外长在德国吞并捷克后纷纷通过驻英大使询问:英国对德政策的底线到底在哪?(带英老大哥你到底啥意思啊?这届政府是不是卖起小弟不眨眼啊?) 加上国内民怨和支持率问题,以及张伯伦政府主要精力都在对内政策(特别在帝国殖民地方面,毕竟带英眼瞅着已经快管不住殖民地了),而对外几乎没有任何成就反而败笔一堆,使得他为了挽救自己的政治生涯(此时张伯伦如果再对德绥靖必然下台)而突然对德强硬,做出了保障波兰独立这种蠢事(彻底让希特勒放弃了和平解决但泽问题的幻想)强行把大英帝国提前拖入战争,虽然在宣战之后一度挽回了带英在不少欧洲小国的信誉以及国内的个人支持率,但此时国内鹰派已经起势,张伯伦想要连任首相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可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其实不管他保不保波兰二战都必然开打,只不过肯定会晚几年。因为低地三国是英法的底线,德国要动英法必然宣战;且就算德国先不动英法而是直接进攻且击溃了苏联(按最好的情况算,这也是英法绥靖的根本原因以及最希望的结果),英法也不会坐看德国做大,肯定会扶持白俄上台共同围堵德国。
所以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德国和英法必有一战,但39年9月确实太早,也是最差的一个时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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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因为英国给予波兰独立保证就是张伯伦政府一拍脑袋突然想出来的,并不是像一战一样整个内阁达成一致对德宣战。在张伯伦保障波兰独立时,别说英国内阁,就连他自己党内都没能达成一致,反对者成群...加上波兰不在国家实力的基础上实行合理的外交政策,对自身实力有着严重的误判,导致二战快速开打并拖英法下水。
这事儿想要理清楚就要从德国索取但泽开始说起了。
根据《凡尔赛合约》中对于但泽的规定:但泽自由市归国际联盟管辖。(但实际上基本是由波兰管理,此时的但泽基本处于半独立状态。)
而一战之后的历届德国政府都承认西部边界(割让给比利时和法国的地区以及卢森堡的独立),而拒绝承认东部边界(西普鲁士在内的诸多地区),别说魏玛和纳粹,连二战后的西德都一直拒绝承认东部边界,直到1990年为了东西德合并的大局着想才被迫承认了东部边界。
且但泽地区波兰族裔不到3%,而德意志人占到了人口的95%以上,当地民众具有很强的反波意识,对于回归德国有着极其强烈意愿。
早在1938年,德国民间就有右翼民族主义者要求政府收回但泽,但泽内也有同样的事发生,但碍于德波关系,德国政府直到11月才提出但泽问题,而起初也并不是直接就要整个但泽走廊,而是希望取消但泽自由市,让但泽回归德国,并修建一条将本土与东普鲁士连接起来的高速公路,结果遭到了波兰的拒绝。
当时德国的要求:
第一,德国收回但泽市,但是不要求收回整个波兰走廊,波兰可以保留他们在但泽旁边新建的港口格丁尼亚;
第二,为了改善东普鲁士和德国其他地方的联系,德国要求在波兰走廊新建一条铁路和一条高速公路,德国拥有公路和铁路的治外法权。
第三,波兰要参加德国主导的由日本和意大利参加的《反共产国际协定》。
第四,德国对但泽归还后的波兰边境进行担保,不再对波兰走廊和西里西亚等地的德意志人聚居区提出进一步的领土要求。
这时德国对于但泽的要求还是合情合理的,波兰自始至终都没有但泽的主权(只有管理权),有的是波兰走廊的主权(德国此时不要求波兰走廊的主权),而且就算放任但泽公投的结果也必然是回归德国,结果波兰方面的反应十分强烈,这个后面再讲...
甚至在39年1月之前,德国都没有想过对波兰动武。
由于波兰特殊的地理位置,苏德双方对波兰的态度一直都是拉拢,因为波兰和俄国的世仇关系,所以希特勒一直希望拉拢波兰,以至于一上台就和波兰签了《德波互不侵犯条约》,在《慕尼黑协定》时也将捷克的切欣地区抛给波兰吞并,以换取与波兰的联合,为日后一同进攻苏联做准备,之后还正式拉拢过波兰加入《反共产国际协定》,起码在德国提出但泽问题之前,当时的大部分欧洲人都认为波兰基本已经是德国的准盟国了。不过,这些好处不是白给的,德国希望波兰能够将但泽交还德国,希特勒想要修建一条公路将东普鲁士地区与本土连接起来,为日后向东扩张时提前进行基础设施和军事设施等方面的建设,做为补偿,希特勒承诺战后将苏联的西乌克兰等地划归波兰,并将《德波互不侵犯条约》将延长25年。结果都遭到了波兰的拒绝。尽管如此,希特勒仍然希望,经过进一步谈判,通过外交途径使波兰回心转意。
遭到拒绝后,1939年1月5日,希特勒亲自会见波兰外长并再次提出但泽问题,被拒。
同年3月,德国政府正式提出但泽问题,再次被拒。
直到3月25日(英法保障波兰前夕),希特勒还私下告诉陆军总司令说:“不愿使用武力来解决但泽问题”。
同样在拉拢波兰的还有苏联,因为欧洲最大的反共急先锋——德国的军事威胁已经越来越大(三年扩军使得德国陆军规模已超百万),苏联也多次希望和波兰签订互助条约一同抵御德国,但由于东部领土争端问题(这部分很杂很乱,几十甚至几百年的各种乱账我就不展开了,不然又是几千字)和意识形态问题,也被波兰拒绝。
起初,希特勒以为波兰政府只是碍于民众的压力,而不敢把但泽归还给德国,便想照顾波兰政府的面子,不出动国防军(德国原计划是和吞捷克一样,派军队直接强占但泽),只需要通过但泽当地居民暴动的方式使得但泽回归,待到大局已定只要波兰方面约束好当地军警并承认既成现实即可。然而,波兰方面在得到消息后竟然直接派了两个步兵师去但泽担任警戒并镇压市民暴动,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希特勒,此事致使德波关系急剧下降。
由于德波关系迅速恶化,英法立刻趁势拉拢波兰,做出了不切实际的一系列条约和独立保证。
在当时,不论英国政府内还是其他在野党,都有不少反对之声,这里篇幅原因只提一位即可——这位便是一战三巨头之一的前英国首相劳合乔治了,他警告说:“不先弄清楚苏联会不会支持,就承担这样广泛的义务,是一种自取灭亡的愚蠢行为。对波兰做出保证,势必提早引发剧变,也势必引起一场世界大战。”
法国内部也出现了举国震动的反战游行,示威人群打出了那句著名的:“为何要为但泽而死”的口号,坚决反对法国保障波兰的独立。
在获得英法的支持后,波兰态度开始变得十分强硬,加上国内右翼民粹抬头(其实当时整个欧洲都在迅速民粹化,不止波兰一家),波兰在诸多立场上开始寸步不上,甚至扬言说如果德国进攻波兰,波兰便会让骑兵部队在柏林阅兵。
而在希特勒看来,英法给予波兰的保证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地理上的限制,在战争爆发时英法是不可能及时给予波兰援助的,当时有且仅有苏联有能力为波兰提供实际的援助和保护,然而彼时苏波关系早已降至冰点,波兰理论上已经失去了唯一可能的外援,加上波兰却对自身的军事实力的过度自信,再次刺激了希特勒,迫使他开始考虑战争的可行性。
而此时但泽事件已经闹的欧洲人尽皆知,德波两国内部的民族主义者更是激进无比,大喊开战,德波双方政府基本都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任意一方的退缩都极有可能导致民众冲击政府。
3月31日,波兰得到英国的保证,并于4月6日签订《英国-波兰安全保证条约》。这时,希特勒才下定了决心,最理想的进攻苏联方式已经不可能实现(即联波攻苏),便只能先解决掉波兰(波兰倒向英法便已经对德国的安全构成了直接威胁),宣布终止《德波互不侵犯条约》,并向波兰政府发出了著名的“但泽或战争”的最后通牒,仍被波兰拒绝。
4月,希特勒命令德军参谋部为进攻波兰制定作战计划和军事推演,行动代号【白色方案】。
4-6月,由于并不确定英苏的态度,德国暂时放弃了对但泽的领土要求。而由于意识形态的冲突,英法苏波谈了四个多月的《对德共同防御协定》都没能谈出个结果,希特勒敏锐的感知到四国各怀异心,对德包围网短时间难以形成,便立刻果断出手拉拢苏联。
虽然苏联对于允许德国在东方自由行动的要价颇高,但德国在如此的绞杀包围圈中根本没得选,德国只能无条件接受苏联的要求,加上另一边的苏联多次提出军事条约与结盟请求时一再被英法轻视拖延,而英法波不希望共产主义西扩也一直将苏联排除在欧洲大国事务之外,在实际问题的谈判上不断搪塞苏联,反而在众多无关紧要诸如“原则”之类的抽象问题上不断消磨拖延时间,致使苏联再也没了同西方交涉的耐心。(甚至到了二战爆发前15天,即‘8月15日’,莫斯科与英法的谈判依然毫无进展。)
很快,苏联就一改之前的积极态度,从《对德共同防御协定》中抽身离席,对于该条约的协商谈判不再上心,留下了一脸震惊的英法波三国继续在谈判桌上打太极。
7月初,波兰发现德国真的在进行战争准备和战争动员,德军开始大规模向德波边境集结。波兰政府的态度立刻软化,由坚决不同意割让但泽改为可以放弃对但泽的主权改由德国人进行管理、然后继续软化为可以接受但泽成为德国的主权领土、再继续软化为同意但泽以及走廊地区合并入德国。至此,波兰已经基本上愿意主动满足德国在3月提出的领土要求。
但此时德国已经完成对波兰的战争准备,并成功拉拢了苏联(苏德同盟的达成使得希特勒无需再考虑英法的态度了),且德国为此付出了无比巨大的政治代价(默许苏联吞并亲德的芬兰和波罗的海三国,以及波兰东部领土,致使苏联白白拿到了数百公里的对德战略纵深,向欧洲推进了一大步,彻底违背了希特勒上台后喊了无数遍的‘不会让共产主义再向欧洲前进一步的’政策),甚至还得罪了他一直都不想得罪的英法...
所以这时,一个“但泽”已经不够了...
8月23日,震惊世界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问世,英法这才感到大事不妙,急忙拉拢苏联、安抚德国,张伯伦甚至还妄图通过外交对话或协商让步等和平方式解决已经危在旦夕的波兰局势,然而,此举为时已晚,直至战争爆发前,苏德双方都对此毫无回应。(得到苏联默许的德国对进攻波兰已是万事俱备、急于开弓,而得到德国默许的苏联亦开始为3个月后入侵芬兰作相应准备,都不可能再与英法重新回到谈判桌上了...)
9月1日,白色方案正式启动...
纳尔维克辩论仍然是关注这一时期英法政府,尤其是英国政府态度的一个非常好的窗口。
这场1940年5月7日到9日的辩论标志着英国作为一个国家,开始全力投入战争之中。而1940年5月7日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时间点,因为5月10日是法国战役的开始,一个半月以后,法国事实上失去了抵抗能力;另一个横向对比非常关键的时间点是挪威战役,开始于4月8号,第二次纳尔维克战役发生于4月13号。这样就让这场辩论处于早期挪威战役军事失败和法国战役灾难性的惨败之间,也让此时的张伯伦政府出于一个非常奇怪的位置:一方面,支持绥靖主义不希望战争扩大的MP需要保证激进的反对派不会掌控政权,而反过来,不支持绥靖主义的军方人士也需要保卫政府的立场反击反对派MP提出的诸多批评——虽然反绥靖的立场理论上需要他们反对现政府无力的战争政策。
很多文学影视作品希望将绥靖描绘成“战或和”的选择,实际上虽然在法国战败后有战和之辩,在此前这个时间节点却显然并非如此:保守派传统军方人士和自由党工党反对派政治领袖都希望进行战争,但是他们的原因截然不同。军方认为当前的政策是阻止军队行动的根源,认为MP们不懂得舰队和航空兵当下面临的巨大挑战,只会提出毫无逻辑的批判,从这个角度看此时的保守党内阁和下院的反对者是一丘之貉。同时军方的政治领袖们因为其政治立场无法反对现政府。而反对派领袖们看来,战事不利说明现任保守党政府,和他们麾下接受指挥的军方,应该一起对当前的形势负责。纳尔维克会议确定的唯一一件事是:国内对当前的军事外交处理方式存在巨大的不满,无论不满的原因是什么,当下的解决方案是不可行的。
由此反观绥靖政策,事实上当德国的再武装和扩张开始之后,保守党政府面临的是一个双向的问题:首先,在大战结束后的30年代末,没有人有胆魄把又一代年轻人送去壕堑中送死。国家形式不允许,国民也缺乏共识。谁敢于重启大战,谁就是把自己的政治前途送上赌桌。但是反过来,如果绥靖政策失败,战争爆发,那么执政方同样不可能承担“导致另一次大战爆发”的责任。战争或者被阻止,或者在国内社会能够接受的时间点爆发,其他任何情况下对于现政府来说都是政治死亡:过早宣战意味着主动把国家送进下一场大战中,而看起来过于软弱无能则会看起来像是眼睁睁让国家滑入下一场战争中;作为和不作为在政治上都无法接受。
军方显然远没有做好再武装的准备。无论是规模极小的陆军,尚未完成再武装护航舰艇建造的RN还是RAF,这个时间点都无法应对对德战争,更不可能应对此时非常明显的德日意三国威胁。同时在北海,地中海和远东进行三场战争是此时的联合王国不可能支撑的,这种威胁又无法通过外交途径解决:日本对澳新和马六甲一线日益明显的威胁意味着远东需要保持足够的军事存在,至少保持快速增援的可能来保证受到威胁的殖民地不会与帝国离心。墨索里尼的非洲野心更是与日俱增,与帝国在埃及,肯尼亚和索马里的存在有本质冲突。事实上,如果德日意三者中有一方面能够用外交手段争取足够的时间延缓战争的爆发,反而是在欧陆上诉求非常明显又不直接与帝国利益冲突的德国。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哈利法克斯任外交大臣的时间里,对德国早期在奥地利或者苏台德的举动给予了极大地认可。如果对德绥靖欧陆国家可以延缓战争的爆发,让舰队做好足够的准备形成对日威慑和对意封锁,来切实保护远东和北非的帝国成员,那么毫无疑问这是值得考虑的。
入侵波兰,是给此时的内阁扔过来的一个烫手山芋:首先,波兰是英法条约保护其独立的国家,是明确画下红线的地方;如果波兰的独立被损害,那么是无法掩盖的政府外交失败。其次,波兰本身是东欧最大的国家之一,对波战争不同于合并奥地利或者吞并苏台德这样模棱两可可以探讨的问题,将是对欧洲面积最大的主权国家之一的直接入侵。在国联的角度还是外交立场的角度都不可能允许。然而之前提到的问题仍然存在:军方还没有准备好与军备更加充分的德国,日本和意大利直接对抗,而国内的社会共识仍然没有明显地达成一致支持战争。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行动,现政府都必须面临政策失败的指责。
波兰战役中对德宣战并不意味着英法作为社会整体准备好了对德作战,更不意味着其帝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在英国,宣战事实上代表的是对于现任内阁来说,“宣战带来的政治损害小于无所作为”的时间点。宁可在此时对德宣战加入战争,也不能允许继续无所作为成为反对党攻击的口实。外交部的高层,日后在法国战败后(纳尔维克会议一个半月后)转而支持议和接触的一派,此时也是非常坚定不移地拒绝和谈的。哈利法克斯明确拒绝了和平接触,因为此时示弱已经在政治上无法接受了。战争需要进行下去,而战争进行下去需要给现政府提供足够的胜利来换来民间对战争的支持。
这也是为什么纳尔维克会议会最终变得如此焦灼的原因之一。因为早期战争并没有成功:挪威战役在海军尽力拦截之下仍然进展惨淡。当然这里主要问题是挪威方面的军事实力过于薄弱,单纯从损失上来说双方舰队都付出了惨重代价后RN显然因为巨大的体量优势而有相当的主动性。但是MP们是不会纠结这些细节的。在社会上的印象是:坐拥世界一流的舰队,却无法阻止德军登陆挪威,而必须,有人,为此负责。自由党和工党的反对领袖们要求保守党内阁为此负责,军方和丘吉尔之类的主战派也希望内阁负责,但是后者不能批判其本身的政府。结局是保守党以非常微弱的优势涉险度过了不信任投票,而国家形式不允许这样大的党派分歧所以张伯伦转而提议联合政府。工党表示以他本人不作为联合政府领袖为基础,则将同意。哈利法克斯和丘吉尔被作为替代品提出来:前者是保守党中支持度较高,有国王背书,也得到反对党谅解的绥靖政策指导;后者则是反对党中支持度较高,本人作为保守党成员和现政府一部分的反绥靖斗士。所以问题并不是“绥靖还是战争”,问题是“现在的外交军事政策出现了巨大的失败,必须有人负责。”39年对德宣战代表的不是英法作为一个统一实体,进行个体思考的结果。以英国为例,宣战代表的是内阁此时唯一能够政治上接受的选项,而这个选项将间战后期整体的政策失败爆发的时间点延后了一年左右,延续了此时保守党政府的政治生命到40年挪威战役彻底暴露出战争不利的前景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