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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长公主权倾朝野”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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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苍虞权倾朝野。

可谁又会知道,他正在用他的男儿身,叫我尽兴尽欢。

老皇帝的陵寝中,我和苍虞在柴房一隅放肆发笑,滚作一团。

「什么时候让我带走你?」事完后,我躺在他的大氅里,被他捏住下巴,问起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我走不掉,你知道的。」我凑上他,细细咬他还没退了红的耳骨,「我要给先皇,守陵。」

「守陵?你守陵?他日日在地下看你白日宣淫,只怕早气得永不超生了。」他眯起眼打量我,「沈鱼雁,你到底是走不掉,还是不想走?」

走不掉?

活人两条腿,哪有走不掉的道理呢?

何况,苍虞是如今南秦真正的掌权者,别说带走一个被人遗忘的太妃,他就是刨了这儿老东西的祖坟,真刨便也就刨了。

「那当然是……」我叼住他的耳垂:「不想走了。」

「你留在这等什么?」

「等一个人,一个男人。」我在他心口画着圈圈,「但,不是你。」

他有些恼,又欺身上来,扼住我的颈脖,却刻意留下让我喘息的余地:「等到之后呢?」

「自然是做我同你做的事了。」我推他的肩,反把他扑倒,「干吗,苍虞,吃醋了?别这样,我俩都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腌臜玩意儿,谁又比谁干净呢?」

1

苍虞从被人亵玩的娈童,到如今成为只手遮天的长公主,这其中,是史官不敢写也没法写的东西。

第一次见苍虞,是九年前,在荒草萋萋的冷宫里。

那是一具十六岁少年的身子,在腐朽的楼宇中,在凄寒的长空下,清瘦冷峻,散着情欲。还有更多的,是破败与绝望。

他皱巴巴的亵裤上染着新鲜的污血,宛如一个被人玩乐后丢开的布偶,摇摇晃晃地站在梁木后,不冷不热地瞧了我一眼。

他在用悲悯的神色寻找同类,而我不是,他失望了。

第二日夜里,皇帝便来了。

紧跟着,我听到那屋里少年的咒骂,皇帝的狞笑,随之而来的,还有惨叫,有哀号,然后渐隐渐弱,直到变成那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息,再到乞求。

我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不出半个时辰,我看见皇帝走出来,一旁的公公为他凌乱的衣裳披上外袍。

他心满意足,挂着满足后鄙陋的笑。

想不到,平日里后宫众人都瞧不见的老下流坯子,竟是日日流连在这脏地方,同一个少年风流快活。

这样的事情,在之后的日子里,在这深夜的冷宫中,重演了一次又一次。

2

终于有一日,划破长夜的叫声倏然变为了皇帝的哀号。

我赶忙凑上那小洞,不一会儿,便看见这老下流坯子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夺门而出,那屋里也再没了声响。

一宿无眠。

待到天蒙蒙亮,我还是违逆了规矩,仗着冷宫里也没人能看到,摸进了他的屋。

我蹲在他身边,打量着他伏于地上满身青紫,几乎没了气息的身子,摇头叹息后,正准备起身离开,裙角却被他无力的手勾住。

「救救我……」他说。

那是我第一次同他说话,我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但我救了他。

之后的几天,老东西都没来,与其说我和这小孩在冷宫相依为命,不如说是我对他悉心照料,总算挽住了他这条命。

他的脑袋软绵绵地枕在我腿上,我用汤匙小勺小勺地喂他喝着水。

「那日,你对那老东西做了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愤愤道,「可惜没把他的命留在这。」

「他只是将你打成这样?」

「这还不够吗?」他斜眼瞧我,「我就剩一口气,差点死在这。」

「当然不够,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你是个什么下贱玩意儿,也配伤他分毫?」

「我若是天子,必先缴了你的舌头,砍了你的手,却不许你死,用细藤抽你的肉,用长针锥你的骨,等你叫都叫不动,只有气进没有气出,再把你丢进饿了三日的野狗林中,让你死后也只配做畜生吃的东西。」

他明显有些不悦,顿了顿,开口只是:「你好毒。」

我摩挲着他冰冷而苍白的面庞:「是吗,那是因为你未曾真受过这些。若你是这天下的主子,你也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这样对你厌恶的人,将他们摘胆剖心,叫他们生不如死。」

少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包括他吗?」

他是谁,我们心意相通。

我点点头:「当然,那个时候,你便能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地上求你赏个痛快。」

他在我怀里蓦地笑了起来。

他以为我在说疯话,但他不知道,我真的在为他谋划那一天。

3

时日久了,他身子一天天好起来,与我的话也更多了些。

我告诉他自己是沈家的小姐沈鱼雁,爹爹是位高权重的江南节度使,阿娘也是江南第一富贾的出身。

可惜我红颜命薄,还是被送进宫里给这将死的老东西充贵人。

说到这儿,我还不忘补充一句:「小孩儿,就算你不愿认,可某种意义上,我俩的确是情敌争宠的关系。」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进这个地方?」

「进哪儿,冷宫吗?」我嬉笑着咬着指甲,「也没什么,不过是皇后娘娘说,我在戚贵妃的洗脸水里加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耸耸肩,「反正用完之后滋滋作响,溶了她一层皮,瞎了她一双眼。可怜那曾经的小美人,恐怕以后老东西瞧都不愿再瞧她一眼。」

他咬咬牙:「皇后为何这样诬害你?」

「诬害?」我笑了,我捏住他的脸,左看右看,「你是什么菩萨的心肠,你怎的就知道是旁人陷害我,而不是我真做了呢?」

他不说话了。

良久,他问:「那,你做了吗?」

「当然。」我饶有趣味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皇后那慈悲的作态,给我的药也就够她起几日疹子。可这大好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我咬牙切齿:「我要她,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

他抬眼瞧我,仍是三分好奇,六分感激,只是这回,却多了一分恐惧。

「怎么,怕我?觉得我很疯?」

「没有。」话虽如此,他身子还是抖了抖,「你救了我,是我恩人,我便信,你做什么都自有你的缘由。」

「小孩儿,其实你该怕我。」我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我,「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会给你这世上最美妙的滋味,让你往后的每一刻,都活在害怕失去这种滋味的恐惧中。」

后来,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赐他良田千顷珍宝满堂,赠他数不尽的金银和无人比肩的权势,让他站在巅峰,脚下却悬着空。

不仅如此,我更是教会他,如何用身体去取人间的极乐。

不过,也都是后话了。

4

我渐渐知道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情。

他是宗正府元大人的独子,本名叫元肃。

老东西爱慕元宗正的夫人阮思虞已久,继位之后便一纸诏书意欲强取豪夺。

阮思虞性子刚烈,当场自刎而亡。血溅上诏书,那公公回去复命,老东西看着明黄之上,一片淋漓的触目惊心,当场昏厥过去。

即便如此,这老下流坯子仍不肯作罢,将样貌脾性酷似阮思虞的元肃囚禁于深宫之中,以解思慕之渴。

待到他成人之后,便发生了我在冷宫中看到的那样一幕幕。

恶心至极,令人作呕,真是该他断子绝孙的龌龊。

那天伤人事件之后,老东西便没来过这儿,元肃不悲也不喜。

「这里就像一个笼子,我是断了翅的雏鸟。」他说,「无论他来是不来,我都将永生永世被囚困于此,无法逃脱。」

我看他一眼,又哂笑着收回目光:「你才多大呢小孩儿?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

我指了指前些日子下雨聚成的一洼死水:

「而且,这里不是笼子,你也不是鸟。你我都是池鱼罢了,水是死的,可鱼是活的。终有一日,只要你愿意,你游起来便能搅动这一汪死水。而更会有那么一天,这天下,都是你的池子。」

他似懂非懂,没再接我话茬儿。

我突然来了兴致,走过去扳他的脑袋,要他看着我:「小孩儿,你想离开冷宫吗?你想让老东西没法子碰你吗?你信我,我有办法。」

「真的吗?」

「当然,我绝不欺你。」

我的确有办法。

三个月后,我从冷宫之中大摇大摆走出去。

又过了三天,我接出了元肃。

或者说,是苍虞。

——是未来南秦只手遮天的长公主,苍虞。

5

我出冷宫,是皇后娘娘保的我,她不保不行,她需要我爹的权势和我娘的钱。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我表姑妈。

所以即便她是如此愤恨,愤恨我的毒辣,我的癫狂。

愤恨到三个月不见,久别重逢后立刻把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戚贵妃弄成那样?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拖本宫下了水?你果然是个疯的,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害死本宫,害死沈家!」

「娘娘,娘娘别生气呀。」我眨巴着眼笑嘻嘻地望她,「有件事儿,臣妾想和娘娘说。从前,娘娘不是总奇怪,皇上夜夜都去哪儿,为何总冷落合宫的妃嫔吗……」

她是个聪明人,宫里处处是她的眼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果然,听完我说,皇后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淡淡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让皇上不去?」

「若没有法子,臣妾又岂敢多嘴?」

我的法子很简单,让皇后先斩后奏下一道旨,说冷宫里那位,是过去某个废妃之子,如今成年,该入皇家族谱。

如此,他便是老东西名义上的儿子,宫里这么多眼睛看着,老东西还敢怎么样?

「儿子?儿子,若是日后和我的泽儿争皇位呢?」听罢我一番耳语,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个烂货而已,不如,就说是皇上的闺女吧。」

三天后,元肃从冷宫里走出来。

其后,老东西昭告天下,自己有位公主,叫苍虞。

6

可这公主是疯的。

皇宫依旧困着他这条池鱼,好在池子大了些,水也不再脏到污秽不堪,腐蚀着他的鳞片与血肉。

其后的年间里,没有了苍虞和戚贵妃,我疯狂地攫取着老东西的宠爱和抬举。

缠在他那皱巴巴的身子上,我压着恶心求他:「皇上,今年收成这般不好,您就免我爹爹三成的田粮吧。」

「好,好,你这妖精。」他应下后却蓦地悟出什么,捏起我下巴眯起眼睛笑起来,「当年戚贵妃的事儿,如今怎么瞧着,不像你是皇后的刀子,反倒像是皇后被你当刀子给使了?」

「不然,臣妾哪来的机会侍奉您,让您高兴呢。」我笑着又把他扑倒,恨不能折腾得他再短寿两年。

事实上,不只戚贵妃,还有冷宫中的苍虞。

不让他们近不了老东西的身,怎么轮得到我平步青云?

只是,哪怕扶摇直上,距离我心之所想,仍是遥不可及。

我怀不上身孕,老东西不行,皇后娘娘不许。

我于是去寻苍虞,我戏谑地求他:「小孩儿,要不你帮帮我?」

他红着片脸,后缩半步,一言不发。

「今夜亥时四刻,你去西子池畔的凉亭等我,就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见他略有些迟疑,我凑到他耳边:

「你可说过要为我万死不辞。别忘了,小孩儿,若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阴沟里发烂,死了都没人管呢。」

7

那日夜里,我们相约的西子池畔,他把皇后嫡出的小太子苍泽推入池中。

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浮沉呼救,苍虞没有半分怜悯,只是一把抓住他的发髻,将他脑袋死死按在水里。

「等你父皇救你?」苍虞噙着冷笑,是没有心的那种冷,「他是这世上最该千刀万剐的畜生,你和他一样,你是小畜生。」

「小畜生你也不能杀他。」

是我「路过」,救了苍泽。

看着他湿漉漉的身子钻进我怀里,苍虞甩了甩手上的水,睥睨着我:「我有时,甚至想把你一起推下去。」

他舍不得,至少那个时候舍不得,不然,他犯不着豁着这条命帮我——让我成为太子的救命恩人。

为了这事儿,皇后娘娘差点掀了整座皇宫。

她对着老东西一哭二闹,甚至不顾身份以死相逼,大吼大叫,非要老东西把苍虞五马分尸。

我真喜欢看别人发疯的样子,但我更喜欢,看着老东西夜不能寐左右为难。

这下流坯子恶心归恶心,对苍虞居然是真心实意。

他眼看着发妻哭昏过去,看着小儿子高热不醒,仍是力排众议,说太子苍泽是自己不慎落水,与苍虞无关。

至于他心尖尖上的公主苍虞,反正人在眼前不能摸也不能碰,要求严惩苍虞的进言又不绝于耳,老东西便狠狠心,说公主成年,该立府门择佳婿,含泪把苍虞送出了宫。

到了真离开这腌臜地方的那天,我本以为苍虞会决绝离去,却不想他等到了日暮黄昏宫门将闭,才一步三回头出了皇宫。

他在等什么,无人知晓。

这些我也是听旁人所言,我只记得那是个艳阳天,我整日里都和苍泽混在一处。

他来拜会我,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说你小小年纪,能拿什么谢我呢。

苍泽拍着寡瘦的胸脯,一双眸子看不到底:「孺子年幼,也是一言九鼎,日后,我定护沈娘娘一生一世无虞无忧。」

「你怎么护我?」我调笑着凑近他,嘴唇差点碰上他的鼻尖,又趁着他脸红前拉开距离,用手掐了一把他的小脸,「我是皇上的人,生杀予夺,你做不了主,他说了才算。」

「那倘若有一日,沈娘娘是我的人了呢?」

他勾起唇梢,鹰隼般的眸子开始发光。

他才不是什么小畜生,他是以后会把这天下攥在手里的君主。

8

那一天来的也不算太晚。

六年后,老东西终于死在了苍虞的剑下。

这么些年间,我拿我爹爹少供奉朝廷的银粮给苍虞招兵买马,拿我阿娘祖上的土地给苍虞屯田练军。

我将富可敌国的家产拱手相送,就为了他最落魄时,我那一句承诺——要给他世间的无上美妙。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我爹做的比谁都欢。

原因很简单,疯是会遗传的,我这么疯,是因为我爹也这么疯——他疯了一般地爱慕皇后娘娘。

当年,他这位心爱的小表妹为了权势背弃他,推翻谈好的婚约,嫁给当时的太子,终于在老东西即位之后母仪天下。

如今,他又怎么能让这位皇后娘娘高枕无忧呢。

据说苍虞破了宫门后,寻了大半宫闱,也寻不到我。百无聊赖,他才先去抹老东西的脖子。

他当然寻不到我,因为那会儿,我又在太子的寝殿。

亵衣刚褪去一半,我正露着酥肩呵着情欲,外面的打打杀杀却偏吵得人不得安生。

「你不怕吗?」我停下解苍泽扣子的动作,勾住他脖子,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万一,苍虞要杀了你。」

他急不可耐地压倒我,仿佛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刻:「他不会。」

苍泽小小年纪,好深的心思。

苍虞的确不会,一则,他是菩萨心肠,从不殃及池鱼;二则,杀了苍泽,他公主的身份也做不了帝王。何况,他实际上连公主都不算,只是个禁脔,是个下贱坯子。

苍泽叼着我的锁骨,我却偏不让他立时得逞:「不行,现在不行。」

我抵住苍泽的胸膛,六年过去,他已年过弱冠,身子清隽又结实:「太子,我们不急一时。既然苍虞都打进来了,我总得见见他,给自己铺条后路。」

「非得现在见?」

「对。」我笑得清纯,「非得现在见。」

可不非得现在见?

我推开苍泽,抽身下榻。

我就要他得不到,得不到我他才会想着我,才放不下我。

然后,我去找苍虞。

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着他把老东西的头当球踢,捡起他脚边那把剑,添了口刃上淋漓的鲜血:「借我用下。」

旋即,我用这把剑杀了我表姑妈——老东西的皇后,我爹爹的白月光,苍泽的亲娘。

我故意拿它在皇后娘娘的肩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折磨得她几近崩溃才终于开口:「你叫他什么?」

皇后睁大了眸子,不解其意。

「你叫他烂货!」我笑着问她,「你叫他烂货,对不对?就算他是,你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从今以后,他就是这天下的主子,是你家泽儿的主子,而你的泽儿,不过是个傀儡,是被人把玩的玩意儿。至于这世上知道苍虞是烂货的人,就得死。」

我一剑下去,溅了满脸血污。

苍虞用袖子帮我轻轻拭去:「走吧鱼雁,别沾血,你的手别沾血,我带你离开这里。」

谁说,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仅不要离开,我还早晚有一天,要回到这里翻云覆雨。

9

那天我第一次见苍泽哭,他抱着他母后噎了气的身体,不住地抖震着双肩,他死死捏着拳,任凭指甲嵌出一道道血痕。

「谁做的?」

无人应答。

既然无人答,一切因果,便记在苍虞头上吧。

老东西不得善终,苍泽登基称帝,却徒有虚名。

长公主苍虞兵力雄厚,权势滔天,自此牢牢把控朝政与天下兵马。

我终于把一切都搞乱了,然后脱身而出,和一众先帝妃嫔远离是非之地去给老东西守陵。

我太爱守陵了,第一次和苍虞云雨,就是在老东西的坟冢前。

他静默地用着力,像是带着无名的愤恨与报复。

「你以前就这样侍奉他?」完事后,我跟散了架一般,他还恨不得将我揉得更碎。

「你不也是。」我笑道。

他要再来一次,罚我这扎心的虎狼之词。

如此三五次,我便腻了。我说:「不如玩些新鲜的。」

「什么?」

我指着脚下这方土:「我们挖了这老东西的尸身,拖他去喂野狗,怎么样?」

苍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良久,他叹息道:「你果然是疯的,你救我,也因为你是疯的,而不是你对我……」

我上前搡了他一把:「我要不救你,你早被拖去喂了野狗。」

他捉住我的腰,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抵上老东西的碑,我的脸被按在凹进去的碑文上,「你才该被拖去喂野狗,你真是个疯子,我不该遇见你的。」

我当然是疯子,疯子才能教会他,什么叫美妙。

这种美妙让苍虞一次次想要带我走,又在我屡屡插科打诨后未果。

直到我终于告诉他,我要等一个人。

10

我等的那个人来找我,已经是老东西驾崩的两年后了。

苍泽长成一个愈发俊朗的少年,面上却多了几分疲惫与阴鸷。

我能理解他的痛苦,甚至十分享受于此。

被人掌控,还是被一个他曾看不起的掌中之物掌控,自然是极不好受的滋味。

我勾着苍泽的脖子,把他引到我曾与苍虞屡屡欢好的柴房。

「我没有一日不在盼你。」我说。

那日我好生装扮,身着素衣,没有一件珠钗首饰,薄薄的唇缺了些血色,直勾勾地盯着他时,满目尽是天可怜见的委屈。

苍泽打量着我,将我剥到酥肩半露,又倏然打住,调笑道:「当年是沈太妃说不急一时,怎么,轮到太妃等两年,倒像是朕委屈了你?」

他不继续动作,是因为他不是苍虞,不是阴沟里爬出来的烂货。

他嫌这儿脏。

苍泽打横抱起我半露的身子,一脚踢开柴房,不顾侍卫和宫人的注视,一路将我抱进他铺着金丝锦缎的马车里。

他一声令下,马儿开始狂奔,是离开这片陵寝,去往皇宫的方向。

「你要带我走吗?」我问。

他不答,只是探出毒信子在我锁骨间探索,然后一口咬住:「往后,沈太妃便是朕的人,生杀予夺,尽数是朕说了算。」

事完后,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他比苍虞更蛮横,我被折腾得喘息不止,却仍是迫不及待地掀开明黄的窗帘。

看着外面熟悉的朱墙,果然,一切如我所料,我终究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苍泽一把扳回我的脸,又将我重新摁倒,目光灼灼地盯住我:「你说,我带走你,长公主会如何,他会来向朕要你吗?」

苍泽不是傻子,他耳目众多,自然一早就知道这几年我与苍虞在老东西陵寝中的勾当。

「那日长公主杀进宫中,你说要去寻他,给自己铺条后路,这就是你铺的后路?」他说着掐了一把我的大腿,「用你这身子,承欢他两年,你就只有这一条后路,你真就这么下贱?」

我在心里蔑笑着,他怎的知道,不是苍虞在承欢我呢?

「不然呢,我可不就这么下贱,谁都能分一杯羹。」我委屈巴巴地挤出几滴泪,「长公主以我的性命,胁迫我母家助他。又以我母家安危,逼我同他……」

我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掉,苍泽伸手接住,却并不吃我这套,只冷冷道:「沈太妃,那我们就看看,你在他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11

苍泽把我安置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当年老东西囚禁苍虞的冷宫。

那里依旧肃杀,依旧冷清。

每每入了夜,九五之尊的天子也依旧按时造访,将困于此处的池鱼折磨得奄奄一息。

只不过,从前这条鱼是苍虞,如今是我。

苍泽残虐地索取着我的身子,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朕都知道,你做的事,你布的局。」他任凭我浑身散架一般伏在沾了血污的床榻上,我也任凭他抓着我的头发,提起我毫无生机的脑袋,「朕都能忍,谁让你是疯的呢?可为什么,你偏偏要杀了朕的母后?为什么,你偏偏要帮苍虞?」

「不然帮你吗?你这个……」我一字一顿,说着当年苍虞把他脑袋按进水里时对他的称谓,「小畜生?」

苍泽笑了,笑完之后甩我一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

他扬长而去,三日都不曾来。

后来我听说,苍泽一把火烧了老东西陵寝的柴房,逼着那些先帝的妃嫔纷纷殉葬。

苍虞去找我,却看到人去楼空的一片废墟。

我还听说他疯了一样找我,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扑了空。

我被关在冷宫里,对着四四方方的天,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苍泽还是来了:「他愿交出十万兵符,只求朕把你还给他。」

「不要,不要把我交出去。」我坐在滴着雨的檐下,晃着一双腿,「我哪都不想去。」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沈鱼雁?」终于,我感觉苍泽也快要被我逼到发疯,他狠狠地晃着我的肩,「你告诉朕,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说着,他语气突然软下来,甚至蹲下身子,无限柔情地仰视着我:「你爹是朕的表亲,有权有势,你应该比谁都希望朕得势。可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去帮一个玩物,为什么非要把这一切都搅乱到不可收拾……」

「因为你是……」我眸子冷下来,「小畜生。」

我冷笑着:「你爹娘是老畜生,你是小畜生,都该死。皇上,你知道被人生剥了皮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被人剩下一口气扔进野狗林,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蚕食是什么滋味吗?你当然不知道,可我知道。」

这次他没再打我。

他听不懂我的话,他只觉得我疯了,他觉得我不可理喻,觉得不该招惹上我这个疯魔之人。

可他又馋我,馋我身子也好,馋我疯魔也罢,总之他欲罢不能。

我满意地打量着他怨愤又无奈的神情,继续笑嘻嘻地晃着脚:「皇上,你可不能把我交给他。」

我凑上他的耳垂,「我有孕了,是你的龙子。」

12

苍虞上请多次,一回回加大手中的筹码,仍是求不得我。

苍泽问我为什么不一早同苍虞离开,宁愿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嬉笑着答他:「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呀。」

我轻轻在他唇边落了一个吻,「和苍虞走有什么好,顶天了做他的金屋藏娇。但等到你,等到这个孩子,我就能做皇后,以后做太后。我甚至能杀了我们的孩子,把皇位据为己有。」

苍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朕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打从我说自己有孕之后,苍泽便将我从冷宫接了出去,安置在关雎殿内,对我百般照料。

他放不下我,我知道,至少此刻,在他眼中,我抵得过苍虞拱手相送的百万兵符。

被放出来,我手又痒了,夜里容妃招他去,我隔日就在容妃的洗脸水里加上当年的药,也要了她一层脸皮。

「你怎么就这一个招式?」苍泽讥讽我,「这么多年了,还在用。」

「有用就行。」我咬着他耳朵说,「你听着,这宫里,除了我的肚子,旁人的都不能有动静。只有我的孩子,能做未来的天子,谁和他争,谁就得死。」

苍泽笑着,一言不发。

他喜欢我,迷恋我,因为我是他的同类。

老东西在时,我把他身边与我争宠之人一一铲除,正如当年,尚且年幼的苍泽也把与他争皇位的兄弟一一弄死。

甚至包括他一母所出的亲哥哥,他同样下得去手。

如果可以,他也会一早除掉苍虞,可惜老东西看得太紧了,他寻不到一丝机会。

我摸着日益显现的肚子,问苍泽:「你说,我狼心狗肺,你猪狗不如,以后你和我的孩子,得多不是人?」

「最好真的是你和我的孩子。」他说。

13

苍虞终于发现求是求不来我的,他一次次在朝堂上给苍泽施压,最后干脆趁着夜色围了皇宫。

苍泽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长公主终于要弑君谋逆了?」

他不想谋逆,要想他早想了,他出生名门,哪怕他恨惨了老东西,也没有伤了老东西的体面,伤了帝王家的根基。

「皇上知道臣要什么。」苍虞手中的箭对准了城楼之上。

「知道,当然知道。」说完苍泽推出我,他摁住我的头,为了让苍虞看得真切,「许久不见,看来长公主当真是很想沈太妃,也很想带走沈太妃啊。」

苍泽突然笑起来,越笑越癫狂,也越笑越狰狞:「那就用你手上的箭射穿她的脖子,只要她死,朕就把她还给你。」

我冷着一双眼看城下的苍虞,他风尘仆仆,一身倦意,满面却是凛然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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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苹果在国内人气摆在那

而身为在中国人认知里面的纯PC厂商(中国消费者100个有99个不知道戴尔做服务器,惠普做打印机,他们觉得那就是纯PC企业),我不买电脑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关注惠普戴尔关注他们做了什么?

但做手机和做各种电子产品的企业对一小部分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啊,这是跟自己切身相关的,毕竟你总不能不用手机了吧

但有一说一,惠普和戴尔对中国市场确实很不厚道。

产品外,中美贸易战国内高校封锁争着当排头兵令人作呕。惠普大量产品不在中国市场发售,对国内越来越不上心一副不想在中国可持续做生意的态度;戴尔国内采取保利润率的销售策略无视中国消费者利益诉求明着"歧视"中国市场。

当然产品外做的差可以被洗白,再谈谈产品:明知中国市场竞争激烈按照国外思路做产品必死无疑,就是打死不在国内设立研发分部放权给中国人,中国分部就一卖货的。再加上自己有些不思进取,导致其产品力越发跟不上中国市场的节奏,在中国市场抛开品牌本身的整体产品力,惠普戴尔都是倒数,中国区销量一年不如一年。

从这两个角度看,你期望品牌变好给消费者提供优秀的产品,但也怒其不争。


此外就是这两家美企非常注重舆论公关,且纪律严明,很少爆出黑点给人递刀子。

不然某厂公关当初做笔记本的时候,早就顺带跟那一家一起黑一遍了,只可惜实在找不到黑的地方。

惠普的三倍赔偿成了美名,鼓包和铁板熊掌也只是产品内问题可以改;戴尔更是冰清玉洁不犯事,偶尔有啥问题也马上内部处理或者公关掉流不到外面来,就像vivo高效清除网上关于机场爆炸事件的新闻彻底压掉热度一样。

没刀子递给人民群众黑,那怎么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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