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观察者网观察国外的时候呢,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是他一观察国内呢,就惨了……别人送他高帽,他看也不看,就往自己脑袋上戴;人家递给他一个垃圾桶,他也不看,往头上一扣,哗啦——
这是上个月观察者网的一篇微信推送,真的是非常……
“中国和民选国家的执政基础是不一样的”
啊,所以你认为我们不是民选国家??
“西方新冠疫情显示出来的居然是当选官员的不可侵犯性。这难道就是选举体制的精髓吗?还真是。”
作者大概没有读过《法兰西内战》,否则他就会意识到,当选官员的不可侵犯性仅仅是资产阶级选举体制的特征:
公社是由巴黎各区通过普选选出的市政委员组成的。这些委员是负责任的,随时可以罢免。
然后最雷人的来了:
“一个国家在富强起来之前建立起选举体制的话,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永远也别再想真正富强起来,要么就被西方暗中控制,成为外国的附庸。”
这里我要复读一下1953年1月13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通过的《关于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决议》(刊登在15日人民日报第1版):
今后我们的中心任务就是:一方面继续争取抗美援朝的胜利,一方面动员、组织和教育人民来实现国家的各项建设计划。为此,必须依照共同纲领的规定,及时地召开由人民用普选方法产生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替现在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全体会议执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的形式,用普选的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替现在由地方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代行人民代表大会职权的形式,俾能进一步地加强人民政府与人民之间的联系,使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更加完备,以适应国家计划建设的要求。
事实是,在1953年进行的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普选活动中,登记选民有约3.2亿人,占到了成年人口的97.18%;其中参与投票的约2.8亿人,参选率达到了85.88%;结果是共选出了约561万基层人大代表,并在此基础上选举出了县以上的各级人大。
所以观察者网推送的这文章是觉得一五计划没啥成就,还是认为我们从此以后就被西方控制了……
观察者网(这里的观察者网主要是指观网的B站账号)的作用就是把各种其实有不同看法的人,拉到一起笑话白左嘛。相当于以娱乐的方式搞一下社科科普,这个水平完全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大家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人类取乐的方式之一,不就是裹在一起笑话另一撮人嘛。
桃儿有一句话说得挺好,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意就是,我要搞的不是专家相声,是相声普及。我要照顾的不是您几位相声专家,而是这么多满坑满谷的普通观众,甚至是新观众,得让他们坐住了。
今儿我搞专家相声了,您几大位专家倒是听得乐得都不行了,开心而来满载而归,人那边普通观众骂着街就退票去了。
观网其实也是这样,看定位是什么。
如果把它当决策层的智库,那输出的内容就有点糊弄人的意思了;
如果把它当成给大家找个乐子,发泄发泄情绪,顺便给大部分不关心政治,不关心国际局势的人,做一做科普的窗口,那观网很合格,而且相当优秀啊;
观网能存在,能养活那么多个节目,能成为一个有600多万粉丝的大号儿,必有其原因。
主动学习,主动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能少动脑子就尽量少动脑子。人们过去经常接触的是两种信息,其一,是西方话语体系下的叙事;其二,是我国正式官媒语境下的叙事。
前者,简单,容易理解接受,但片面、偏见、怀揣恶意;
后者太过于重视“绝对正确”,唯物史观叙事+学术口吻论述,大部分人听不懂,云里雾里。
观察者网的存在,以类似西方的简单的叙事方式,换了个枪口往外打。虽说丧失了联播或者社论那样科学理性的态度,但却更容易理解了。
就和桃儿普及相声一样,虽然桃儿现在的活儿使得越来越低俗,但相声这东西至少有越来越多的人看了,它不是庙堂文化了。
观网的那一套东西,虽然讲得不够正确,甚至有些时候连屁股都歪了,但至少大家愿意看时政新闻了。大家开始说“噢,这玩意儿原来还有这么个思路啊!”“电视上那新闻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
虽然有的时候,观网有夹带私货,掩盖问题,避重就轻,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和它实现的吸引人们看新闻,吸引人们向主流价值观靠拢这件事情相比,都可以忍受。
没有观网的时候,晚上净看辣妞跳热舞了,净看明星撕逼,净看娱乐八卦去了。
现在每天晚上,至少有那么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开始看新闻,思考思考人类未来、宇宙发展、国际政治、国内民生,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和别人、和社会、和世界的关系了。这人不就进步了吗?
这就是观察者网的贡献。
弱化版的今日俄罗斯。虽然这个问题下这么多人都在贬低观察者网,我还是得说一句,观察者网在走红之前国内的网络舆论和它逐渐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媒体之后的网络舆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在如今局势下,米国一来制裁我们就“反思”,米国一zzzq我们就跟着zzzq自我阉割,米国一说什么“保护环境”我们一帮人就高唱“慢一点等等xx”,鬼知道我们会不会重蹈日本人的覆辙。
广场协定签署前后,米国不遗余力地抹黑过日本产业和文化,日本媒体则附和,也开始“自省”,我觉得他们应该多看看读者,也许腰杆就直了。
观察者网的出现,一是响应了民族主义复燃后的群众的需求,二是群众对当年国内媒体万马齐喑的格局的反弹,何况他们师承今日俄罗斯,做得水平不错。他们的出现就是历史的必然。
随着西方在疫情中的丑态毕露,西方价值观的衰落,这样的媒体会越来越多,更极端更低级的也会出现的。我觉得在座各位可能不愿意接受这一结果,但这是民众的选择。
目前左翼媒体,说实话能打的不多。观网虽然也有很多立场不正的,但是总体上还是可以的,正所谓我也有选择性看新闻和评论的权利。另外我感觉观网读者所预设的人设更像是“城市中偏左翼小资产阶级”,而不是诸位精资精无,来这里作答的大部分也不配作为无产者的发声代言人。
沉迷于宏大叙事,
一开始看确实是振奋人心,
但是看久了就麻了。
出了张、陈、沈这样的名嘴,
经典论述真是永不过时。
原谅我用名嘴来形容他们,但他们跟岛上的名嘴真没啥区别,
不管他们的视频是十分钟,还是一小时总结就是三个字:中必赢
只不过有的人偏理论,就枯燥一些
有的人穿插点美国笑话,接地气一些,看客们笑的人仰马翻,举手叫好,比听相声都精彩。
但是,对你的生活有什么指导意义么?
你能影响中美任何一方的决策么?
多多关注自己才是王道。
对我来说,我的幸福指数直接与房价收入比挂钩,你吹再多,我去售楼部走一趟,大夏天的空调,一下子整个人都像被冷水泡过一样,从头凉到脚。
你跟我说,特朗普又出了什么洋相,拜登又摔了一跤?
关我屁事!
美国使领馆前排队的人,可不是房产商花钱请来的托。
观察者网有成为中国版rt的潜力。至少它们自己是这么相信的,我也是这么相信的。
如果把买办系媒体或者把有买办嫌疑的媒体摘出去,再谈论中国媒体的政治光谱的话,观察者网无疑是属于右翼媒体的。央媒代表了中间立场,但是央媒内部也有山头,各自的政治光谱略有差别。大致囊括了中左翼和绝对中间。极左翼和极右翼在中国都无法公开存在,而观网实际代表中国的中右翼。
看似很美好,观网占据了一个空缺的生态位,暂时没人和它竞争。央媒和地方官媒是不会过多的涉足这一块的。但是潜在的危机是存在的。因为中国没有真正的极右翼媒体,所有的右翼都只能选择观网来输出观点。俗话说得好,极端只能被更极端代替,观网的政治光谱将被右翼日拱一卒地带偏,从中右翼变成真右翼,最后在快要被极右翼绑架的时候,被官方彻底拔除。
现在在风闻社区已经有类似的趋势出现了。极右翼言论已经不时出现在评论区了。这是相当危险的。然而观网根本无法禁止,禁止就是自断生路,何况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想禁止。大概里面有人在赌,赌官方真的可以容忍一个极右翼媒体的存在。
但是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一个双输的局面。。极端的观点本就不符合当下官方对稳定的追求,无论左右。官方最终一定会出手干预,观网输;已经在观网上日渐发酵的极右翼思潮不可能因为观网被官方干预就偃旗息鼓,他们一定会另寻场地,结果要么是找到一个尚在发展的开放中右翼社区重复缓慢带偏的过程,要么是自己缩在一个封闭的极右翼社区不受控制的癌化,最终酿成爆炸性的后果,官方输。
以上的过程几乎肯定会发生,观网最好还是想好后路。我个人觉得,既然有rt的潜力,又有rt的野心,完全可以走rt的道路。CGTN是门面,即使没人看也不能有一丝丝的污点,观网完全可以把这口锅背起来。rt在欧洲大范围串联右翼势力,分化欧盟各国,反对美国,这些都符合俄国利益。观网完全可以效仿,因为疫情,世界各国的欧美怀疑论者越来越多,观网完全可以将他们串联起来。在政治光谱上可以和rt略有区别,rt侧重政治,观网完全可以发挥中国的优势,立足于欧盟后进国家,非欧盟国家以及亚非发展中国家。侧重经济,用晃眼的钞票引诱他们的注意力,不要再执着于不能当饭吃的西式价值观。
这是观网这个媒体的明路,也是很不好走的路。观网有没有资源和魄力走这条路,我说不好。
同时从优缺点两个方向展现了真正的媒体是什么样的
能让人同时消除对媒体的轻视感和敬畏感
转载自「南书房」
除了德国最穷的地方外,收音机在上世纪30至40年代已经十分普及。资料显示,1939年,德国70%的家庭拥有收音机。1941年,德国的大部分主要城镇中,大约65%至80%的居民每周都会收听收音机。一些城市甚至更高,例如,斯图加特1941年听收音机的人数占该市人口的87%,基尔的比例也达到85%。
如此庞大的听众群体,部分原因是纳粹党努力让大众买得起便宜的收音机。纳粹党发现可以通过收音机将宣传直接送到德国人耳朵里,于是戈培尔与企业协商,让普通德国市民买得起收音机。第一款收音机被称为“30.Januar”,售价为78马克,随后的款型价格都有所下降。但是,拥有收音机的家庭每年必须缴纳2马克的收音机税。
通过收音机,德国人不仅能听到新闻和时事,也能享受音乐和喜剧等节目。很快,纳粹党开始了控制电台的相关举措。
戈培尔在1933年针对收音机做了讲话,他美化了收音机功能。同时,对收音机作为一种娱乐方式和政治教育载体的价值给出了含混的信息:收音机不能完全沦为政治宣传的传声筒,但又坚持要用纳粹的价值观来控制收音机节目。
1933年,纳粹党成立了“帝国收音机协会”,尤金·亚当诺夫斯基担任第一届领导。这是纳粹党控制收音机采取的第一个办法。亚当诺夫斯基在1933年8月的一份报告中写道:
国家社会主义者要以最快的速度展现出党的精力和热忱,给德国和全世界留下深刻的印象。戈培尔的命令,在7月13日对所有妨碍党的事业且具有影响力的电台节目进行统一清理。现在,组织已经彻底完成这一项目……
所有电台节目都受到了纳粹的监视与管控,戈培尔设法让德国人收听,尤其是希特勒的讲话。希特勒的讲话全天24小时不间断轮播。戈培尔甚至规定,任何能管理一定数量人群的雇主,官员都必须在工厂,办公室,饭店,广场等地方安置高音喇叭,准时播放电台节目。希特勒演讲时,所有工作立刻停止,聆听希特勒的最高指示。违者将遭到无处不在的盖世太保重罚。
除了直接的政治宣传外,电台也有传统的节目内容,尽管所有节目都必须得到纳粹党的同意或按纳粹的要求进行扭曲。就音乐而言,纳粹对音乐的筛选机制比其他艺术形式的筛选更加复杂,主要是反映希特勒的个人爱好。
门德尔松和梅耶贝尔等人音乐作品被排除在外,原因是他们都是犹太人。保罗·兴德米特的实验主义音乐被归为“颓废音乐”也遭到禁播。瓦格纳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音乐受到推崇。施特劳斯曾一度位于“帝国音乐协会”。他在任时期,许多流行音乐遭到无情排斥,德国地区的地方民歌是被允许播放和宣传的,但来自美国黑人发明的爵士乐被视为“堕落的垃圾”,这种音乐尤其禁止在德国年轻人之中宣扬。然而,纳粹党却面临一个主要问题——就是德国境内外国收音机信号。德国人很快就厌倦了纳粹党带意识形态偏见的节目,戈培尔在一次对电台主管的讲话中指出:
不计一切代价避免单调乏味,帝国音乐协会和宣传部门应当寻求新的形式把所有纳粹主义政治色彩的民族艺术和文化坚定传达到每一个德国人的脑海里。
戈培尔所关心的并未在收音机里得到具体实现。数百万德国听众暗地里收听BBC和美国文化节目,更有甚者收听来自苏联的广播宣传(二战最后两年这种情况更加普遍)。
纳粹党意识到这一点,并随后将“私自收听外国电台”等同于犯罪,数千人因此而定罪送往集中营(1939年一年内就有1500人)。但仍然有数不清的德国家庭躲在房子里收听来自国外的声音。而在德国电台的众多对手中,苏联可以说是最令戈培尔头疼的一个,早在侵苏战争开始前,苏联电台就偷偷将自己的节目插入德国的收音机频率里,所以当时经常出现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每当一次节目或演讲结束后的缓冲和广告时间却总是能听到有人用俄语宣传来自苏联的价值主义观和苏俄治下的种种成就。纳粹党对此采取了严厉措施,利用短波技术把德国广播信号传输到全球各地。德国的宣传节目不仅覆盖了占领区,还覆盖了美国,南美洲和亚洲。
报纸,同样受到纳粹的控制。1933年,纳粹党制定《保护国家和人民法》,据此关闭了所有与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相关的报纸,剩下的报纸则由“帝国新闻处”控制。然而报纸的情况对纳粹党仍是一大挑战。纳粹上台时,德国国内共有3500种公开发行的报纸,大部分是地方性和区域性的报纸。
1933年10月4日,纳粹党通过了《编辑法》,这是纳粹党早期对付德国报社最阴险的手段之一。该法案认定编辑必须对报纸内容绝对负责,报社主编按时将所有材料上交纳粹党宣传部审核报批。宣传部每日通过德国新闻局向记者和编辑给出内容简要,而记者和编辑的任务是按照内容指示写出符合《编辑法》规定的文章和内容。对那些未能及时收到内容简要的,宣传部会利用电报传达。此外,纳粹党为建立“种族纯洁”的新闻业,清除了所有犹太人编辑和记者。
纳粹党同时也有自己的报纸品牌,比如在1935年,纳粹德国发行的主要纳粹报纸,出版地和发行量有:《进攻》柏林95000,《中部德国》马格德堡103100,《先锋报》纽伦堡450000,《国民日报》埃森140600,《莱茵宪报》杜塞尔多夫166200,《人民观察报》慕尼黑/柏林400700,《西德观察家报》科隆/亚琛187300,《威斯特伐利亚时报》多特蒙德171800。
包括创刊于1921年的《人民时报》以及充满淫秽和暴力主义的《暴风雨》。1935年,两者发行量都超过80万份。但是在纳粹党掌权时期,这些报纸只占据了整个市场的2.5%,因此纳粹必须用更猛烈的方式控制报纸市场。
纳粹党采用的一大办法是收购报纸。1933年一年内纳粹党收购27家报社,读者达270万。1939年,纳粹共收购德国69%的报纸,到了1944年,这一数据更是达到恐怖的82%。而且,纳粹党还控制了印刷厂和经销渠道,从而控制了整个德国报纸生产过程。在纳粹党的如此严密掌控下,德国报纸满是带偏见的东西,绝大部分德国人都不愿意去读本国报纸。即便在二战开始前,纳粹的做法也严重影响了公开发行报纸的数量。1935年德国报纸比1932年减少了近1000种。《法兰克福报》是唯一保持了适当独立的报纸。由于它的国际知名度以及在精英社会阶层中的高大地位,纳粹党允许法兰克福报对纳粹的国家社会主义政权做出“温柔”的批评。
文|南书房|二战风云篇
如果非要对标的话。
算中国福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