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学术权威在全世界都有,这一点无可厚非。
但我们这有一点不一样,我们的发展速度太快了。30年前可以评教授的一个科研成果,放到现在恐怕连博士毕业标准都够不到。
这也带来一个问题:如今本土科研界的竞争远比以前激烈,老一辈的人虽然已经站在了本土学术界的顶端,但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还是需要不断的产出重量级的学术成果。不幸的是,很多老人并没有与自己地位相匹配的学术水平。
因此老一辈需要压榨年轻人,以职称晋升为筹码,给年轻的科研人员加上各种考核。迫使年轻人在生存的压力下疯狂输出。年轻人发个顶刊,自己拿一作,老人可以一点贡献没有,但通讯确是少不了的。我发的很多论文,老板作为通讯连摘要都没读过。
这种情况还是好的,最惨的情况是,你辛辛苦苦做完实验写好论文,结果投稿前空降一个老板的嫡系抢了你的一作,老板苦口婆心的劝你“xx(嫡系)需要一篇顶刊来冲击xx计划/基金,成功后课题组的发展是十分有利的,到时候在他的帮助下,你在圈子里的发展也会顺利很多。”
此时你心里虽然mmp,但你只是一个博后/特聘副教授,连编制都没有,有说No的权力么?隔壁那个比你早来一年的师兄,就因为不同意让出一作,结果处处被老板排挤,现在连实验室都不让进了,考核期一到肯定也是要卷铺盖走人的。
基金申请季又到了,老板瞄准了一个大项目,关系都打点的差不多,就差一份申请书了。啥?你说你想当项目负责人?老板语重心长的告诉你“你现在资历还浅,挂这么大的项目别人会说闲话。而且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很多,咱们组的xx(抢你文章的嫡系)比你年长几岁,也快到年龄限制了,这次机会就让给他吧。”
对了,作为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名下的博士生肯定是没时间带的,十几年不看文献了也没能力带学生,于是这个任务又落到了你头上。啥?你说博士生发的论文?通讯肯定是老板的,有的青椒会抢学生的一作,但你拉不下脸干这种缺德事。所以辛辛苦苦带了三五年,最后只捞到几个没啥用的二作。
我也接触过一些发达国家的老教授,上面这些情况在国外不能说没有,但肯定不如我们这常见。我认为造成这一差别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国外能拿到教授的老人,学术水平基本上都能撑起自己的名声,有能力指导博士做出好成果,自然不需要用上面哪些不太体面的手段。
这个回答刚写出来的时候好像被管理员审核了很久,加上最近又在忙项目也没上来看,没想到居然火了。
既然你们喜欢听,那我就多说几句吧,没啥逻辑,想到哪说到哪。
看了看评论区以及其他人的一些帖子,发现一个令我很难过的现象:很多人对老人压榨新人这一现象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将其默认为一种合理现象了。仿佛只要吃人的人多了,那么吃人这件事就不再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你们要知道,老人压榨新人的几个常见手段,例如无科学贡献挂通讯、空降嫡系抢一作、别人写本子自己挂名申请、自己的项目让手下做、让别人帮带研究生......这些事情严格来说,很多都是严重的学术不端。而这样的学术不端,对整个中国科研圈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
目前中国学术界,是一个金字塔形状,上层的人靠压迫底层来维持输出。而这种结构想要在顶层突破是非常困难的,一个人的成功需要建立在于多个人的牺牲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
与之相反,我认识好几个国外大牛,早已经功成名就甚至印在了教科书上,却依然身体力行亲自指导学生,论改文,看文献。对论文挂名的要求也很严格,自己贡献不够的话是不会轻易挂名的。
健康的学术结构应该是梯形接近柱形的:不管哪个层次的人都有输出,都会对整个学术界产生贡献。
昨晚熬夜到三点,在豆瓣刷到了一篇老文章,讨论数学界里面的排名位次和武林斗争。待会把它转过来,望能博得诸君一笑。学术界的老权威就像武侠小说中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一样,每次华山论剑也就是论资排辈,抢占山头的时候。当然,这并不能怪数学家们,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人呀,该有的动物欲望还是会有的。自古以来,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名,利,色而不断争斗着....
今天又是每月一次的Joint LA Topology Seminar,每次结束后的晚饭总能从倪忆
(Caltech Tenure-track AP, 前国际数学金牌,普林斯顿博士, AIM Fellow)那里知道很多数学界的八卦。他已经是三十岁以下中国人中间做的最好的了,有时也会讲做数学很累,一刻松懈不得。这次饭后闲聊大家顺便给当今数学界活着的英雄豪杰大致排排名,而排名的原则是影响力兼顾其作出这个来的困难程度。这和物理界评价体系不同,物理只管影响力的,一个写下本质规律方程的人最伟大,费尽力气解方程的人得到的credit很少。
下面排名只分挡,一挡里面不分先后
觉得前三就是Grothendieck(长期驻法国,无国籍),Serre(法国) Atiyah(英国)
接下来三个Langlands(加拿大) Witten(美国) Andrew Wiles(英国)
在接下来10个左右才能轮到华人中目前最牛者丘成桐,还有(下面都是以前和师兄的讨论结果)
Thurston(美国) Perelman(俄罗斯) Milnor(美国) Hirzebruch(德国) Kodaira(日本)Deligne(比利时) Donaldson(英国) Faltings(德国) etc
Smale(美国) Drinfel'd(俄罗斯) Freedman(美国) Hironaka(日本) Mumford (美国)Fefferman(美国) Quillen(美国) Connes(俄罗斯) Jones (新西兰)Kontsevich (俄罗斯)Ng (法籍越南裔)Sullivan(美国) Taubes(美国) etc
Tao(澳大利亚) Borcherds (英国)Novikov(俄罗斯) etc
我伯克利的导师应该有top200,陈景润,华罗庚大概有500-1000名吧,我要争取先进top5000,哈哈
顺便提一句,杨振宁可是国际物理学界活着的人中不是top1也至少是top3的人物,二十世纪从爱因斯坦排下来,第二是海森堡,然后杨应当有top15。绝非其他普通诺贝尔物理奖乌合之众可比拟!杨和Mills的规范场论简直就是20世纪后半叶的指导思想,好多诺贝尔奖中的大师都是按照他这个思路来的,向物理超级大师杨振宁致敬!真正改变了欧美的学术霸权,改变了中国人觉得自己不如人的心理。
而钱学森在工程界也有 top10在那时,虽然对美国不那么重要,可是能让中国的导弹从无到有,也非常了不起了。冯布劳恩显然number 1, 人类第一个导弹就是他做的,登月的土星五号也是他做的,能带100吨上高空轨道,现在的火箭最多十几吨。美国现在根本造不出这货了,图纸都弄丢了,当时的几千个厂也关停的差不多了,美国人也没了以前的精气神。
数学界就是这样的残暴,大家钱都差不多,但是水平是指数级的差异;可谓隐蔽战线
金融界大家水平差不多,数学界去金融界的人都是在数学界连postdoc都找不到的人,但是金融界钱的差异是指数级的,作纯数学的人几乎没有能在数学界找到哪怕很差的工作而去金融界的,而宁愿在数学界享受"悲惨"的生活而简单的活着。因为快感的程度可能是这样的,
上帝>解决数学超级大猜想,物理或其他科学中最本质的规律〉解决数学大难题>解决数学中,小难题〉毒品〉性〉钱,房子。
师兄以前还说过,那些解了大猜想的人,觉得别人都是小蚂蚁了,上海南京路上男男女女整天象小蚂蚁忙忙碌碌,不知道再干什么所有的人都是 Trivial的了,只有自己是世界上最硬的人,最tough的人。
本人虽然这里面好几个没尝过味道,不过感觉是这样的,君不见好多清朝官员都是老色鬼,抽了大烟之后,每天退朝之后对女人基本都没兴趣了,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回去zuo两口。哈哈
(这个故事的另一个根据,05年时曾有一篇叫做数学武林的文章,为摘星子笑笑侠所写,比我这文章号上几百倍都不止,里面提到这样一句话,数学中顿悟的快感要比性快感来得更为持久和强烈,前者可以持续好几天,后者最多几十分钟,这是20世纪数学排名前十的Weil辨析的。)
注:这篇文章后来真的引起了05-06年华人数学武林的混战,当时关注这件事情时,鄙人还在念博士,差不多刚刚开始,研究之余刷屏教育与学术网站看帖子,仿佛昨日,此刻不禁感叹光阴荏苒,吾等凡夫俗子,红颜易老,青春年少早已随风而逝。
工业界似乎最公平,水平指数级的,建功立业也是指数级的,比如盖茨和乔布斯。
最后我一定要努力了,否则今年申请教职就要完蛋了,这辈子就不能永恒的享受这种高级快感了,今天还算高兴,搞清楚一个问题,有感而发写一篇。
1.黄教授
这些故事都是在一个饭馆里从黄教授那儿听来的.黄教授是我几十年的老相识,也是我一直佩服的朋友,他早年从学解析数论起家,在国内时就小有名气,到美国后改练算术几何,虽然没做得特别大,也算是成就斐然,毕业后经过一番波折,几年前在此间的一所大学混到了tenure,所以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教授.也许是读书时专心过度,黄教授四十多岁了,依然是光棍一条,错过了婚姻大事.好在他生性豪爽豁达,也不以此为意,而且喜爱户外活动,除了打网球,一年四季海边钓鱼不说,每到秋冬季节还扛把猎枪到山里打猎,所以每天乐乐呵呵,到也过得快活自在. 只是人到中年,诸事烦杂,岁月易得,我和他虽然同在一地,但见面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了.长话短说,这次找到黄教授,是为了一个小朋友小胡.小胡两年前从国内顶尖大学数学系毕业后就来到美国的一所长青藤名校,师从一位几何大师读学位,最近刚刚过了资格考试,来我这儿玩几天散散心.我在国内时多蒙小胡的父母帮忙,知恩图报,很想有机会报达一下. 和小胡深谈几次,我感觉到他是有些彷惶,好象是数学上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这样吧小伙子,"我说:"我带你去见黄教授,让他和你好好谈谈."
找到黄教授后我说明了来意,黄教授呲出黄牙一乐:"老怪,你这不是要我来毒害青少年么?"
我说:"这是哪儿的话!小胡兄弟这样优秀的青年人才,又是初涉人世,老兄你不好好给他讲讲这江湖上的急风险浪,我还要为他的前途担心呢.再说黄兄,我们兄弟好一段不见了,也该好好聚聚,今天由我来做东."
黄教授笑说:"我们是该好好喝一顿了,这样吧,十四街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我们去那儿边吃边聊如何?"
2.武林.
我们一行三人在小饭馆里坐定,两杯啤酒下肚,黄教授当即直奔主题:"小胡兄弟,你看武侠小说吗?"小胡有些迷惑:"当然,在大学看过几本."黄教授说:"咱们中国人学数学的,没有不看武侠的.记得八几年的时候,那时国内管数学竞赛的老裘,是系统所的副研究员,有一天我们几个到他家里去玩,发现他家里满满的几书架书,没一本是数学书,全是武侠小说.看到我们吃惊的样子,老裘笑着告诉我们,数学界没有一个不是精通武侠的.老裘讲,八四年的时候中国数学会在上海开年会,会议结束后北京代表团一行一百多号人在机场等飞机,大家闲聊起来,隔行如隔山,本来没什么好说的,但最终发现了一个共同话题,武侠小说.这些教授研究员,居然个个都是武侠迷. 这帮老家伙还投票选了最喜爱的武侠,你猜结果是什么?居然一致通过是神雕侠侣. 金庸里我最讨厌的就是神雕侠侣,什么他妈古墓派,莫明其妙."我笑着说:"记得华老曾经说过,武侠小说是成年人的童话."
黄教授说:"这都是表面上打哈哈,哪有成年人看童话的?那岂不是个神经病?这里面是有一个深层原因的,说起来简单,数学界实际上就是武林,就是江湖.我在国内国外数学界混了几十年,越来越感觉到这一点."
小胡不解地说:"我所见过的老师个个都是谦谦君子,儒雅长者,没有象绿林中人的.黄教授哈哈笑着说:"在学生面前装假正经,古今中外都一样.我问你,武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武功,只要武功超群,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数学界也是一样,最重要的是数学功夫,只要你解决了什么超级难题,不管怎么样别人也得服你.武侠里最看重的是座次排名,数学里也是一样,最重要的就是排名.老板给学生写推荐信,主要就是说这学生比谁谁强. Borel在回忆录里说,每年IAS的老家伙们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给申请Postdoc的人排名,看看谁比谁厉害,其实他没说的是这帮老家伙何止只给Postdoc们排名,他们是在给整个数学界排名,虽然从不明说,可圈里的人谁的心里都有数,谁比谁强,谁比谁差,一清二楚."
小胡说:"IAS一共只有七个教授,怎么可能给整个数学界打分排名?"黄教授摇头说:"你哪里知道这七个人的厉害,那可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有一次有人给Weil看一篇paper,Weil看了作者就说,这个问题这小子做不出来,即使做出来也肯定是错的.果不其然,Weil老先生的眼光,可谓如电如炬.还有一次,十几年前我的老板曾尽几年之力写成一长篇paper,200多页,非常technical,复杂得要命,拿去给Deligne看,结果Deligne花几分钟看了前言就说有错,最终果然如此.就象是洪七公一看郭靖,就知道他有几分武功一样,呵呵,那七个人可都是人精哪."
我说:"早年在国内的时候就听人讲,数学会开会,华老的座位一定要在正中间,往后是他的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等等,要是谁把苏步青排到了前面,那就惹了大麻烦了."
黄教授笑着说:"华老那一茬人都是农村出身,所以难免把农村的陋习搬过来,但内涵是一样的.其实洋人这儿也不例外,记得Polya在回忆录里说,他和Hermann Weyl在ETH同事多年,但Weyl很少跟他说话,这个老家伙到老了也不明白,Weyl哪是不愿跟他说话,根本就是看不上他,想想看,西毒欧阳锋怎么会愿意和智灵上人说话?会几个大手印又能怎样?"小胡也笑说:"我可就是做智灵上人的数学分析习题集过来的."黄教授笑说:"看来你是练了一身藏传武功.说起来武林里面帮派芜杂,数学界也是一样,山头林立,互相之间互不买帐,这由其在一些公立大学的数学系,山头之间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往往斗得你死我活,乐此而不疲.每四年开一次的数学家大会,整个儿就是一华山论剑,英雄排座次的战场,所以每次都热闹得不得了."我说:"上次的ICM在北京开,进了人民大会堂,还他妈开了国宴,够过瘾的."小胡说:"现在咱们中国人也开数学家大会了,今年就在香港,还要发金牌银牌呢."黄教授说:"你知道什么,中国人开数学家大会,这叫清理门户,把各种逆子叛徒给逐出门墙. 当然了,发发金牌银牌,除了奖掖后进,也有调济各个山头的意思."
我说:"黄兄,咱们身为海外游子,时刻也要关心祖国建设,是不是?你给我算算,中国的数学什么时候能赶上世界一流?"黄教授长叹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说到底数学这东西是一种文化传统,没有几代人的努力,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你看看国内这些搞数学的,哪有一个象样的?整天吃喝玩乐,研究的好象都不是数学.我觉得恰当地说,中国数学的水平非常类似中国足球的水平,一路货色."
小胡笑说:"这不又输给日本队了么,球迷还闹了事.黄教授也笑着说:"咱们中国不出球星,倒出不少足球流氓,数学界也是一样,老陈岁数大了,回国后经常信口开河,一帮人跟着瞎起哄,欺负老年人,说中国要成数学大国了,其实都在给自己捞好处,又碰上李铁映这个科盲,居然把这个叫成陈省身猜想.我觉得这个猜想要加上一个必要条件,当中国队拿了世界杯冠军的时候."
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不少临桌的侧目.小胡止住笑说:"黄教授,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能不能再给我多讲讲数学界里的人物?"黄教授说:"我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人物也都见过,见得多了之后,也不知怎么了,越来越觉得这些数学家们都在武侠小说里见过,搞到后来我自己也胡涂了,好象是生活在武侠里一样."我说:"你到底见了些什么人?"黄教授说:"比如说星宿老仙,东方不败,四大恶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任我行,苗人凤,左冷禅,苏星河,带头大哥,韦小宝,岳不群等等,有华山派,衡山派,少林派,峨眉派,星宿派,有练九阴真经的,练葵花宝典的,逆行经脉的,走火入魔的,剽窃秘籍的,还有破腹自杀的,什么都有."小胡摇头说:"这些到底是谁呀?"
黄教授说:"你先别忙对号入座,已后慢慢就明白了."我问:"谁是丁春秋?"黄教授瞪我一眼说:"老怪,你这是明知故问."然后黄教授轻轻说了个名字.看着小胡目瞪口呆的样子,黄教授和我都笑了起来.
3.女人.
我说:"黄兄,你把数学界比做武侠世界,我多少同意.可是有一点数学界和武侠截然不同,在武侠小说里到处是美女缠在这些侠客身边,可你去看看,数学系有几个女的?这里面又有谁是漂亮的?"
黄教授说:"这也难怪,女人天生就不应该学数学,其实不只是数学,任何理论科学,到后来都是个体力活,需要长时间的concentration,而女人到了二三十岁,都要考虑嫁人生孩子的问题,哪还有可能长时间地集中精力做数学?Weyl曾经说过,Thereare only two women in mathematics, one is not mathematician, one isnot woman.呵呵,他说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是Sofia Kovalevskaya,另一个是Emmy Noether,这两位的画像现在还在我们系里挂呢.Kovalevskaya长得漂亮,可她的paper谁都知道是被她美色迷倒的老板Weierstrass代写的.至于Emmy Noether,无论从长相到言行举止,没有一点象个女人的,整个一男的."小胡说:"Weierstrass还这么不老实,真想不到."黄教授笑着说:"相比现代数学界的几个糟糕老头子,Weierstrass还算是有情有义的."
我说:"怪不得数学系的光棍特别多呢."黄教授叹气说:"不单是数学系的女生少,一般象样点的女孩也不愿嫁给数学系的人.一来没钱,二来数学系的人一做起问题来,其它什么都忘了,没法过日子.一个数学问题,短则做几个月,长则几年,陷进去之后,每天走路想,吃饭想,连和老婆上床都在想,不象一般人还有个上下班,这是他妈全天候24小时,每天都神神癫癫的,做不出问题还要拿老婆当出气筒.聪明点的女孩谁愿意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
"哈哈哈哈..."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黄教授接着说:"我还读研究生的时候,老板跟我说过,两个数学家相遇,第一个话题肯定是数学,第二个话题肯定是Sex.我当时还半信半疑,后来才发现是千真万确.你想,一堆大男人,整日里切磋武功做问题,闲下来的时候还能谈什么其它的?外边的人来了,总觉得数学系里是成堆的色棍,每天不务正业谈论女人,不理解个中原因."
我说:"费曼在自传里讲,有一次他大着胆子到Las Vegas逛妓院,到那里才发现那儿的妓女认识他的大部分教授同事,费曼还纳闷,难道这里的婊子都是Caltech物理系毕业的不成?"
黄教授笑着说:"你这故事多半是费曼自己编造的,为了给他自己的不轨行为打圆场.数学系虽然色棍多,但多半是纸上谈兵,出一两个采花大盗不奇怪,但说人人如此就有悖常理. 原因很简单,每天都在想问题,实在不会有太多其它空闲时间.给你们讲个典型的小故事. 我在读书的时候有一个日本师兄,不但学问做得好,而且为人谦虚有礼,和我们关系都很好. 有一段时间大概用功过度了些,师兄有些厌倦,就到学校的酒吧去消遣,居然真的勾上了个漂亮的白人女孩,有那么几天这
两位手拉手在系里走来走去.过了几个星期我发现日本师兄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系里东躲西藏,我问他怎么回事,师兄直跳脚说,老子还要回来读paper做问题呢,哪他妈有空整天陪她鬼混?呵呵,师兄本想逢场做戏,没想到撞上一个多情的,纠缠不休,害得我这师兄在系里躲了几个月,全系传为笑谈.这一晃多少年了,现在师兄在日本也当上教授了."
4.激情.
我说:"做问题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让你这师兄这么神魂颠倒,连女人都顾不上了?"
黄教授说:"罗素把这个叫the intoxicating feeling of suddenunderstanding,中文里应该叫顿悟吧,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突然一瞬间明白了,这种感觉,绝对是一种生理快感.Weil老先生曾经比较过这种快感和性高潮时的快感,他的结论是两者各有千秋,但时间长短有所不同.性快感总是短时间的,哪怕你他妈是练了藏传密宗吃了大补丸,了不起也就能折腾几十分钟,而顿悟的快感能持续好几天.我的老朋友田刚在国内电视上说什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懂的人只知道他在自吹自擂,其实他是在说这种快感,只不过不好明说罢了."我笑说:"所以外人说数学系的人都是色迷迷的也是有道理的."
黄教授叹气说:"往深里讲这其实是一种激情,一种无法控制排山倒海的力量在推你前进,任何搞数学的都会有亲身体会,但人的一辈子这种激情最多只有几次,现在的数学体系浩大繁杂,要做出大的问题没有这种激情根本就没有可能.菲尔兹奖只给40岁以下的是有道理的,40岁以上的人步入了中年,还会有个什么激情?荷尔蒙分泌量已经不对了,该雄起时雄不了,还谈做什么数学."
我知道黄教授也40多了,而且和菲尔兹奖也只是擦身而过,就说:"黄兄,菲尔兹奖之外还有Cole奖,Wolf奖,再说40岁以上真的不灵了?总会有些例外吧."
黄教授说:"我只知道一个例外,是Grothendieck.在退隐多年之后,1982年时,Grothendieck老先生突然在5个月内一气写下1600页的paper,真正的激情迸发,那时他已是50出头的人了,了不起呀.你猜他的paper的标题是什么,The Long MarchThrough Galois Theory,哈哈,Galois理论的长征,怎么样,够厉害的吧."
看小胡有些困惑的样子,我说:"长征对咱们中国人来说是一政治名词,历史名词,最多也就是宣传队播种机,可是对西方人来说长征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故事,意谓着为了某种目标而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取得胜利. 我记得美国老牌政治家布热津斯基有一次在电视上教训几个小瘪三,说小子们,你们知道长征是什么,长征是从纽约出发走到三藩,再从三藩走回来,然后再走两个来回!"
黄教授点头说:"是这样的,Grothendieck老先生对代数基本群的刚性有着超人的领悟,他认为这完全决定了双曲曲线的同构类,以及曲线模空间的同构类.通过对曲线以及模空间的胞腔分解和代数基本群的作用,老先生认为可以得到对Q上绝对Galois群的精确描述,这就是他心里的长征."看我们有些发晕,黄教授笑说:"算了算了,不和你们谈细节了,再给你们说个Grothendieck的故事吧.你们知道Grothendieck老先生在盛年的时候就归隐田园,从数学界消声匿迹了,二十几年前我老板刚刚毕业,在Rutgers当助教,有一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老板赫然看到Grothendieck,正抱着一个Rutgers的女生在亲热吃饭呢.老板大着胆子上去打招呼,Grothendieck斜着眼看他问:'你是干什么的?'老板说是做代数几何的,Grothendieck一乐说:'我对那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现在我在干更重要的事.'老板琢磨着这更重要的事就是搂着女孩吃饭,就胡说几句走了."
"过了一阵老板听说那个女孩跟着Grothendieck去法国了,忽忽又过了一年多,这女的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从法国跑回Rutgers来,举目无亲,只好找到我老板来哭述,Grothendieck已经把她给抛弃了,显然这女人和小孩已成了老先生新长征路上的绊脚石."我笑说:"长征路上女人生了孩子,留在当地脱离大部队的不算太奇怪."
黄教授有些出神地说:"我最近听说这孩子已经长大,从哈佛毕业了. 二十多年一晃过去,Grothendieck再也没有了消息,他老人家的万里长征,也该走了一大半了
吧."时间不觉过去,夜已深了,饭馆里只剩了我们三个,掌柜的远远的在不耐烦地看我们,我看黄教授已有几分醉意,就说:"黄兄,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改日再来."外面夜澜风静,街上依然车水马龙,我们再没说话,走到路口黄教授向我们挥挥手,径自回去了.
接着再来转载一些有趣的八卦了,毕竟数学江湖,趣事无穷。
学数甘苦谈
摘星子
俺懂的这点数学,都是俺师傅教的.俺师傅是谁?你大哥这辈子只有一个师傅,所以一说师傅,只能是他老人家. 就象一说主席,只能是指毛主席,一说总理,只能是指周总理一样.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也.没错,最近师傅又和俺的田师弟掐起来了,嘿嘿,这几年田师弟也是猖了些.不过这
事得怪ZGQ.谁都知道, 田师弟是个孝顺孩子,和蒙师感情深.丫ZGQ就不能劝劝田师弟,到师傅面前陪个理道个歉,实在不行就下个跪哭一场?师傅他老人家嘴头上硬,其实心肠最软,这样不就什么都了结了?这个老不死的,七十多了还没过去更年期,仗着是P大的,硬是不低头.田师弟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有苦说不出.到了今天这烂样子,全是丫ZGQ一手制造的.不过师傅这回也是气糊涂了,颠来倒去说什么几年前就发现Ricci流大有前途,而ZGQ等人抗旨不遵, 误了国家前途. 师傅说过Ricci流大有前途是不假,可他老人家忘了,他同时还说过其它几十个方向,东南西北都说遍了, 全是大有前途.做出来是我老人家高瞻远嘱,做不出来是你们自个傻逼.哈哈,这才叫领袖风度.那天和一个华尔街的哥们打电话,这老哥笑着说,这是我们华尔街的做事风格嘛,我们向客户推荐股票都这么干, 怎么也传到你们学术界去了?丫那里知道,师傅下海做生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老萧掐田师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田师弟还是个毛头孩子,老萧跟丫过不去
干什么?谁都知道,这是冲着俺师傅去的,师傅能不跟丫翻脸么?嘿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毛主席说过么,矛盾是在运动中变化的,现在是轮到师傅和老萧联手了.不过自古以来,师傅说徒弟剽窃是天经地义,要是徒弟说师傅剽窃,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哥大马生明的事听说过么?马生明的博士题目快做完的时候,丫老板对他说,这题目你不用做了,我给你换个题目做. 马越想越不对劲,跑出去一打听,才知道丫老板已经把他做的拿出去发表了.可惜呀可惜,马生明这个土鳖,头脑僵化分不清敌我形势,仗着自个是北大出身,要硬碰硬,四处写信告状.师傅还收到过丫的信,看完之后师傅二话不说扔进废纸篓.结果怎么样,以卵击石,自然不得好死.马当场就被哥大开了,直到现在还在街头打工.
闲话说了那么多,现在该给你们讲讲你大哥学数学的经验了.咳,这东西说起来也简单,该你顺的时候, 就会顺得不得了,不该你顺的时候,你丫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没用,除非丫是天才.任何一个领域,刚开始的时候,可做的问题多得不得了,任何一个鸟人都能出好多文章.等过了几年,可做的都做光了, 只剩下一堆不可做的,这领域就做死了,那时候要出一篇象样点的文章,比登天还难.八十年代初,Ricci流这块刚刚开张,你大哥博士论文就做的这个,呵呵,乘着东风,也风光了好几年.可惜好景不长,这东西很快就做死了,剩下的问题谁也搞不动.你大哥也跟着倒运,哪也待不住,最后漂到德州农大去了.
那时候你大哥的心情可是糟透了.回国去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别人问您在哪工作,俺说是德州农大的, 就跟说是在咱们吉林农专一样.瞧别人那目光,俺都觉得身上有股牲口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大哥是做梦都想跳出农大啊.可惜不管费多大的劲,就是写不出好文章来.
过了两年周铁找不到工作,也漂到农大来了.丫见我这样,跑过来说,星哥,跟我一块干吧,我这块好出文章.俺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干干吧.嘿嘿,丫这块文章是好出,一搞就是十几篇.拿去给别人一看,别人都是哈哈哈一阵大笑就没了下文.俺越想越不对,回过头再看俺那十几篇文章,就觉得什么都不是,全是一堆狗屎.俺是被周铁这小子给坑了.当时你大哥是两眼一黑,心想这辈子是在农大死定了.
不过周铁也没好结果,他连农大都待不下去了,只好去投奔俺田师弟.田师弟正被逼着往国内推荐人呢, 顺手一套组合拳把丫打回了国内.后来丫又跟着俺那刘师弟算了一通积分,又打又闹,哭哭笑笑,出了名了.咳,丫也算是熬出头了.周铁能时来运转,你大哥也不能落后不是.正当俺心如死灰呢,天上掉下来这个西伯利亚的老毛子,扬言解决了Ricci流里的所有问题,而且只给了大概,没有细节.妙就妙在这儿,丫要是说全了,俺除了鼓鼓掌,还能干什么?这么一来,整个领域全活了,大会小会不断.这种机会你大哥能错过么?呵呵,乘着春风俺也是东奔西跑,开会做报告.这两年,俺是又象回到了二十多岁,青春焕发了.
连师傅他老人家也想起俺来了,一天把俺叫到跟前说,星子,这些年为师没好好照顾你,让你流到了农大那么多年,整日与牲口为伍,受了不少委曲,为师的很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为师为了坚持真理,很得罪了一些人,很多杂志的编辑都越来越不听话了.唯有这微分几何杂志,是咱们的老根据地,怎么也不能丢啊.现在为师把它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给我看住了.
俺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师傅他老人家把这千钧重担交给俺,是知道俺老实,勤快,立场坚定啊.俺能不肝脑涂地么?你们看俺每天兢兢业业,刻苦攻关,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俺师傅!士为知己者死!俺这下半辈子, 就跟着师傅战斗下去了.
(一)
前几天又见到了俺师傅.师傅瘦了,眼睛上带着黑圈,显得憔悴,苍老,虽然目光还是那么有神,唉, 这文革闹得.
不过那天,望着他老人家慈祥的目光,俺突然开了窍, 耳边响起师傅宏亮的声音:"中华数学的大难,便是缺乏领袖人物!"嘿嘿,意在斯人乎, 意在斯人乎!小子何敢让也!
各位要怪俺说笑话了,嘿嘿,笑话也要有点根据不是?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不是不出,时机未到嘛.
各位听俺讲段故事.
几年前的一天在北京,俺田师弟,李师弟,做数论的张老弟,和做分析的林老兄这四位都在,酒过三巡,俺心念一动,抱膝指四人曰:"公等做数学,可做至刺史,郡守." 这四个家伙跳起来喝道:"那你呢?"俺但笑而不答.
李师弟的脑子最快,叫道:"侬这只星子,阿是要摆空城计寻开心..."话音未落,突然窗外响声大作,抬头望去,只见云气缭绕,电闪雷鸣.俺说:"此天外飞龙也,平时难得一见,不想今日有缘.公等亦知龙之变化乎?"
四人哈哈笑道:"这星子最好故作玄虚,你且道来."
俺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 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如今夏秋之际,龙乘时变化,尤人之得志而纵横四海.在我等行业之中,龙可比之当代数学界的英雄.公等在学界混迹日久,自然见过这等人物, 不妨在各自领域中推举一二人来."
田师弟一向刻板无趣,头也不抬地说:"说英雄人物,不就是那些菲尔兹奖?可俺的菲尔兹,哼哼,要不是...哼哼."
俺说:"这可是你的不是了,田师弟,菲尔兹算个鸟,一览众山小也不用这东西啊. 不瞒你说,自从90年Jones 得了菲尔兹,俺就对它没了兴趣.Jones这种人能算英雄么?与这号人并肩,连俺都不屑.往后更是一届不如一届,可你居然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气量太小了吧.俺现在要说的是真正的英雄."
众人笑道:"有理有理,老田该罚一杯."田师弟低头喝了一口.
李师弟最谨慎,说道:"星子的话太抽象,你倒具体讲讲,什么是英雄?举个例子?"
俺挠挠头:"这个这个,倒是有个例子,这可是MacPherson亲自给俺讲的.70年代的时候,MacPherson刚刚出道,有一年到法国去访问,在IHES的Halloween Party 上见到Deligne.Deligne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搞一个新的同调论,Deligne请他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孤立奇点的情形,他的同调群该是什么?
"这个情形正好MacPherson知道,Deligne听完他的解释,说道,从层论来看,好象应该是这样...说着随手在一张废纸上写下两个公式."几个月后,MacPherson带着这张破纸回了美国,整整想了两年,终于搞清楚了中间的关系, 从而开创了相交上同调的理论,并由此一路做下来,一直做到IAS的教授.
"这就是英雄的力量,随手写下的短短几个公式,可以让一个一流数学家想上两年,而其后的理论又能蓬勃发展几十年."
众人点头道:"不错,不错,Deligne自然算得上是一代英杰."
性子直爽的张老弟说:"俺有一次听报告和Deligne坐在一起,偷眼去看他的笔记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字小如蝌蚪,根本无法看清楚."
田师弟喝道:"你偷看别人的笔记,算不算是高明的抄袭?"
众人笑道:"神经过敏,神经过敏,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和Deligne坐在一起?老田该
罚一杯."
田师弟低头喝口酒,叹道:"按这个标准,几何分析行业里,真正的英雄恐怕只有咱师傅和Gromov 两位.其他的人,哼哼,都不在话下.只有这两个,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无法超越啊."
俺说:"Gromov这个怪家伙,怎么能和师傅比?丫只知道在地上画几个三角形,然后凭空想象,一通胡说, 你几时见过他写过一个完整的证明?师傅至少还知道算个曲率,搞个估计,他算过什么? 怪异的是丫猜的居然都是对的,可谓瞎猫撞上死耗子."
众人笑道:"胡说胡说,猜对就那么容易么?星子该罚一杯."俺依言喝了一口.
张老弟说:"你们师傅当然是个英雄,可俺不明白他怎么近来改行写诗了?你看他写的'宇宙颂', 俺老张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愣是一个字没看懂,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笑道:"该罚该罚,自己没文化,倒要怪别人不通,难道什么东西都要写成定理证明么?"
俺说:"张老弟,你们数论这里呢?Wiles应该算是英雄?听说Wiles宣布证明费尔马之后,你回家哭了三天."
众人笑道:"揭别人的隐私,该当何罪?星子该罚一大杯."俺依言浮一大白.
张老弟打个哈哈,说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看费尔马搞得名气那么大, Wiles其实还算不上,他证明Taniyama-Weil用的是一不入主流的险招,以后难以有所发展,Taniyama-Weil本来也是一奇怪的猜想,只在Q上是对的. 和数论中那些系统的猜想并不一样.Wiles做的Iwasawa Theory,也只是一小领域.俺这行里的大英雄, 恐怕还是要指Tate,Serre,Langlands,Mazur这几位,甚至可以加上Faltings."
众人笑道:"有趣,有趣,你这是典型的哈佛学派观点."
俺说:"林老兄,怎么不见你说话?古典分析里,Charles Fefferman可算英雄?"
林老兄摇头道:"兄言差矣,Fefferman只不过一神童耳,他可以22岁当上教授,30岁得菲尔兹,但按你的标准,英雄是要主导数学几十年的,Fefferman干的,哪个有这个份量?古典分析里真正的英雄还是Stein. 近年来Fefferman的小师弟Terry Tao异军突起,锋芒毕露,眼光身手,已有超越乃师之势.下一代的英雄看来非他莫属."
众人道:"果然是后生可畏,我们为他干一杯."大家一饮而尽.
李师弟说:"我做代数几何是半路出家,讲不清爽啥个,不过阿拉的把头大阿哥Gieseker讲过,代数几何里的英雄,应该还是Grothendieck,Deligne,Mumford这几位."张老弟说:"你这人数太少了吧,这十年来Birational Geometry那么热闹,难道没有人物?"
李师弟说:"不好讲不好讲,我可不要触别人的霉头,不过Gieseker说过,BiratonalGeometry这个么什框架太大,工具太少,做来做去,有点象有限单群,实际上是自掘坟墓."
众人笑道:"胡说,胡说,真是欲盖弥彰,老李该罚一杯."李师弟依言喝酒.
张老弟说:"星子你呢?怎么不说话?俺给你出个难题,Alain Connes这几年如日中天,当年和你们师傅一起得过菲尔兹,你来评评?"
俺道:"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俺从来就觉得Connes是个卖大力丸的,而且是法国产非交换牌的大力丸. 法国这几年浮的人是多了些.被几个老家伙瞎捧,现在名气搞得那么大,俺就从来没明白过丫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数学将来真是丫所说那样,'非交换'地发展,那可真是悲哀."
众人笑道:"该打,该打,怎么能这么讲话?是大不敬,星子要罚一大杯."
俺举杯一饮而尽,说道:"诸位仁兄,数学的发展,既有理论又有问题,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近日Clay 列出了七个问题来悬赏,今日咱们不妨预测一下,十年之内,有哪几个能解决?"
田师弟道:"Poincare应该差不多了,Perelman的文章大致已经通过,中间只有两个引理...
嘿嘿,不过不应算是大的困难,不用十年,一两年就应该过去了."
张老弟沉思良久,说道:"俺看应该加上BSD,嘿嘿,不就是算高阶导数嘛,谁不会?俺算过,Wiles肯定也算过, 结果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嘿嘿,中间是有规律的,不知Wiles看到没有...如果从Regulator来看...其实这些Abelian Variety都挺特殊...嘿嘿,不能说,不能说,Wiles听到了可了不得."
林老兄说:"其实Navier-Stokes也有希望,嘿嘿,我仔细做过弱解的Regularity,几何测度论方法真的穷尽了?嘿嘿,这可不好说...其实二维和三维的区别在很多其它地方也能看到...不知他们知道...么?嘿嘿,不说了不说了."
李师弟说:"Hodge也有希望,Witten做的Morse Theory其实,嘿嘿,大有深意,因为可以...别人看不清爽,如果再加上师傅的流...再反过来...那不就一下子简...不好讲了,不好讲了,再讲就吃不消了,回到屋里厢要吃生活了."
俺说到:"还要加上Yang-Mills.嘿嘿,Witten其实做了超对称的情形,俺和Witten长谈了两次,有些想法, 嘿嘿,Witten从没写下来...其实这问题可做计算机模拟,俺算过几次,要是Witten见到这数据,他不会看不到这中间有一个... 嘿嘿,不能说,不能说,要是Witten听到可了不得."
众人皆抚掌大笑道:"好,好,不能说,不能说."
俺举杯说道:"诸位,不如我等在此约定,十个春秋之后,重阳登高之时,我等找个清静所在,把老婆孩子打发走, 再来论道如何?现在不能说,那时就可以了."
众人齐声笑道:"这样最妙,最妙."于是一饮而尽.
嘿嘿,如今几载春秋已过,当日的诸君,可记得以往的承诺么?
(有人对以上排名不以为然,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转载过来给诸君一看
论英雄,所依唯一标准自然是他的 achievement, creativity, originality,influence,
而不是一些道听途说之anecdotes.以下所说以此为标准。并且最好先立一个benchmark,免得纠缠不清,李四说Gauss是英雄,而张三说摘星子是英雄,所论根本不是一回事。
至于这个benchmark,就拿已去世的Andre Weil为标准吧,我想没人会对此有何异议.
想在二十世纪中找一个在数学中成就影响影响盖过他的,那是难上加难了。
Weil最脍炙人口的成就是在数论和代数几何,那就先一看一下这两个领域中的还活着的英雄。
Grothendieck 自然是一大英雄, 虽然他的死活无人知晓(此文写于05年),但就他的年龄来说,就假设他还活着吧。说他是英雄,我想无人对此有何异议。下面说得是另外一个很多人认为是英雄的人,这就是Pierre Deligne. 我实在感到很奇怪,为什末这末多人对他这末推崇。 他自然是一流的数学家,但离英雄还差得远(请注意我们讨论的标准)。他只不过是一个解题高手罢了,他当然懂得很多,但这跟 originality, creativity 和 achievement 是两码事。
下面我们就把他的拿得出手的成就逐个来看一下。
他最大的成就自然是Weil Conjecture. 当然是了不起的成就,但一大半是
Grothendieck的功劳。当Grothendienck把代数几何重写(motivation是WeilConjecture),到那个时候WeilConjecture的解决
水到渠成, Deligne只不过是一个techinician罢了。 如果Grothendieck没有退出数学界(Deligne解决Weil Conjecture
时,Grothendieck早已离开数学),Deligne恐怕连这点功劳都捞不到。Grothendieck建立了整个大厦,Deligne只不过加了
最后一块砖罢了。
他的其他的工作有的跟人和写(包括 Lusztig, Serre, etc), 当然还有一些独立的工作,但都谈不上什末很大的成就(以英雄的标准)。
In summary, 他没有作出什莫很original 的工作从而独创或者从根本上影响一个研究方向。还有,他也存在一个plagiarism的问题。对此,
Grothendieck 在他的自传体长篇巨著(Recoltes et Semailles)有所提及, 有部分英文翻译,你要看全书的话要懂法语了。
当我看到他把 Saavedra Rivano(Grothendieck的另一个学生)关于Tannakian Category 和Motif的工作修饰一下在SGA上重新发表,
真是感到不齿。在这儿顺便提一下另外两个:A. Wiles和G. Faltings, 此两人在数学上的成就和影响来说,要超过P.Deligne,至少他们
的成就除了结决了一个重大问题,还或多或少影响了一个研究方向,如Faltings在 Calculus on Arithmetic Surface以及Crystalline Cohomolody,
Wiles在Galois Representation。即使是Kolyvagin,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什么很大的问题(部分解决BSD猜想),其成就也要超过Deligne,Kolyvagin创造的Euler System是极其漂亮的一套理论, 解决了很多问题。Deligne有身末理论是自己的?我想之所以很多人对他这末推崇,很大程度上是人云亦云罢了,完全是盲目推崇。再加上很多访问IAS的一些junior postdoc动不动就在自己文章里加上一句 thanks talking with Deligne, 从而把这种倾向更加夸大。
至于摘星子在文章说及的MacPherson的事情,纯粹是胡说八道,只可当成趣谈一笑罢了。
另一位大英雄是Langlands。很多人对他的了解可能没有对Grothendienck那末清楚。他同Grothendieck一样,完全独自开创了一个领域,从而给一大群数学工作者提供了饭碗,他们对数学的影响横跨几乎所有领域,使那种完全original, creative的工作,岂是Deligne辈所能望其项背。
Stein又怎能跟他们相比?他只不过在纯粹分析领域有所贡献,对其他分支几乎没有什末影响。至于Terence Tao, 他的工作(optimal restriction theorems,wave map equation ,existence theorems for KdV type equations以及跟人合作的Horn's 猜想)对分析领域的影响极其有限,更不要说对其他学科了。虽然他肯定要拿下届的Fields奖,只不过让人慨叹这Fields奖真如母鸡下蛋,一个不如一个。现在有些人也是对其极其推崇,简直是可笑之极。当然我知道人都是需要一些英雄来鞭策自己的,只是你要找一些真正的英雄来。
还有另外一个Gromov,也是很多人对其极其推崇,也是盲目崇拜罢了。试问他的工作开创了什末领域和重大影响?(他的主要工作在symplectic topology和hyberbolic group).虽然他得了Wolf Prize, so what? Piateskki Shapiro(主要工作在Automorphicxxxxs)也得了,但他的工作跟Langlands相比差得太远了,只是一个technician on integral representation罢了。
当然刚才所提几个在下看来非英雄的人物的数学成就也远非我辈所能达到, 只不过就像我说的,如果你要找什末英雄来崇拜,那就找一些真正的英雄,不要找一些四不象。
最近围绕丘成桐闹得很凶,我们也可以来评价一下丘成桐的成就。 根据以上标准,丘成桐是一位英雄,虽然他的成就可能还达不到Grothendieck和Langlands的地步,但跟上面提及到的其他人相比是远远超出的,谈及对数学影响及成就,Deligne和Gromov怎能跟Yau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Yau不仅仅解决了一些重大猜想,他的开创性以及对其他领域的影响怎末是上面那些人(两人除外)所能比的?
)
附:
摘星子,数学名门之后,爷爷当年东渡日本求学,归来后开中国分析学派之先河,被尊为江南一代宗师。星子大学毕业后来到斯坦福专修几何,也算是丘大师的徒孙。博士毕业后在西部混了三年,又去麻省理工跟田师伯做博士后三年。几年前落脚温哥华,教书糊口至今。
星子聪明,博士论文就在微分几何杂志发表,不辱数学世家出身。可惜跟了田师伯以后学问每况愈下,好多年了不声不响的,刚刚熬成个小教授。可见咱这师伯带人水平确实有限。师爷带的可大都是大教授了。哪知道咱星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最近可出了大名。可笑的是倒不是为什么数学结果,却是因为在网上发表杂文“学数甘苦谈“挖苦他的曹师伯和朋友周铁,接着又用笔名“龚正”大骂丘师爷和刘师叔。没想到近几年星子数学文章写不出了,八卦文笔却是越来越好。捉刀代笔,捕风捉影,把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演绎得绘声绘色。先不管星子如何演绎,他文章的背景和动机却颇有意思。
星子名作“学数甘苦谈“抛出的时间恰好是在丘师爷在北京科技报上批判田师伯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可怜咱星子受命于师伯,要转移大众视线,引开舆论炮火。星子也确有才气,冒曹师伯之名写下奇文一篇,一时引得众人津津乐道地谈论文中人物,全忘了丘师爷满天满地的火气。田师伯末了落了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美名,躲在角落里捂着嘴猛乐。本以为师爷很生气,问题很严重,却被星子的妙文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只可怜曹师伯气得鼻子冒烟,忙不迭地发声明撇清自个儿;周铁哭笑不得,自我解嘲;张大佬被自己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一头雾水,只有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事情虽然过去了,可这田师伯抛出自己师傅张大佬来当炮灰实在有股真小人的狠劲,真是无毒不丈夫。且看星子冒曹师伯之名写道:
“没错,最近师傅又和俺的田师弟掐起来了,嘿嘿,这几年田师弟也是猖了些.不过这事得怪张恭庆。.谁都知道, 田师弟是个孝顺孩子,和蒙师感情深.丫ZGQ就不能劝劝田师弟,到师傅面前陪个理道个歉,实在不行就下个跪哭一场?师傅他老人家嘴头上硬,其实心肠最软,这样不就什么都了结了?这个老不死的,七十多了还没过去更年期,仗着是北大的,硬是不低头.田师弟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有苦说不出.到了今天这烂样子,全是丫ZGQ一手制造的.。“
这哪儿像人说的话!大概是田师伯口述的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田师伯怎么能这么说自个儿师傅Z大佬呢?记得星子以前是个挺善良的人,跟着丫田师伯厮混了几年,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当年Z大佬一手提拔田师伯成同一个战壕的战友,要是知道自己被他扔出去当了炮灰,只怕哀大莫过于心死了。况且星子该知道,田师伯当年受丘师爷再生之恩,从一个被肖大高手四处追杀,走头无路的穷学生青云直上而成为麻省理工的大牌教授,能有今天还不涌泉相报?非也。几年前这田师伯眼见师爷能给的都给了,算计了一下,要捞的更多只有另寻靠山了,便四处送贴拜庙。那些丘师爷的对头们,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一听田师伯要叛出师门,好不高兴。来的正是时候,一拍即合。
这些曾受过丘师爷恶气的好汉们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组成八国联军向丘师爷大举进攻。趁丘师爷迎敌招架之时,咱田师伯先荣获“中国数学家几代人努力“的ICM一小时报告,再获普林斯顿终身教职,一时好不风光。拿着美国绿卡代表着咱中国人,到处宣扬差一票就拿菲尔兹奖的光辉事迹。结果丘田反目,丘师爷落了个以大欺小,眼红嫉妒的恶名。到现在这Z大佬也该明白自个儿是自作自受了吧。想当年关师爷亲传的文革整人大法,屡试不爽,连他顶天立地的华老都给整趴下了,今天却被个田师伯耍了个底儿朝天。人都说张大佬像张春桥,田师伯就像王洪文。可咱看这四人帮绑一块儿也不及咱田师伯黑。倒是这田师伯连卖俩师傅,太阴太损了点。宁做小人,不做君子,田师伯这话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可惜了咱星子名门之后,好好个人与他为伍,能学出个好儿来?
这不,星子立功的机会又来了。这两天丘师爷贴出“我的一张大字报”掀起了数学文化大革命,公开批判田师伯批的实在太凶太猛了,网上顿时枪林弹雨,硝烟弥漫。星子又临危受命,披了好几个马甲在网上四处打游击。田师伯在后方提供弹药,星子在前方打一抢换一个地方,与师爷的正规军周旋。把师伯收集的有关师爷和师叔的脏弹细菌弹全都扔过去了,就差站起来喊“向我开炮“了。田师伯手下的人丫也都孙子,平常凶神恶煞似的,关键时候只敢披着马甲瞎吆喝。眼看着丘师爷的大将们纷纷举旗勤王,田师伯无法,只好又让星子来个声东击西,把炮火转移到他刘师叔身上。星子,刘师叔可是你当年一起喝酒打牌的朋友,要是知道你这么着往他身上泼脏水,心里会怎么想。大家看看星子又冒曹师伯之名写的东西,这是人写的吗?骂师爷,坑朋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这十年来师傅的一些所做所为,跟他周围的几个小人有关.这几个混蛋,人面兽心哪.特别是俺那个姓刘的师弟,俺早就看出丫心术不正,不是好人.可怜俺师傅这些年耳朵软,只听丫的,俺这些话都听不进去.这次师傅的讲话,材料全是这刘某收集的,师傅是被他们操纵了.可怜俺师傅,硬生生地被这几个小人, 从一代宗师变成了一个suicide bomber。“
星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刘师叔不过好喝几口小酒,好交几个朋友,没招你没惹你的,你丫咬他干吗?在牲口圈里呆久了你?以后还有脸见你师叔吗?就这还不解恨,星子这两天又冒名“龚正“昧着良心接着挖苦他师叔:
“拥有学校超低价卖给他的豪华商品房(仅这一点已赚取几百万), 加上其他灰色收入, 提成, 和庞大的行政和研究基金, 光这几点, 刘教授这两三年在国内掘的金, 已远远超过他在美国的收入.“
你出身学问世家,该知道国内哪个学校的“豪华”房子能值几百万?公家的基金能往自个儿腰包里装吗?这么睁着眼撒大谎不有辱斯文吗?再看看这个“龚正“怎么出卖朋友:
“听说刘教授的第一个工作到名校斯坦福大学作助理教授, 但水平欠佳, 不到五年就丢了工作, 副教授和 tenure 都没拿到,只能跑到洛杉矶 分校当个副教授. 两年前熬年头升到教授.“
星子,人人都知道你刘师叔在斯坦福受老毛子们欺负,一怒之下提前离开去了洛杉矶,这你不该不知道。老毛子们欺负他,你怎么也跟着摇旗呢?你刘师叔再不济,也比你丫的学问强吧,不至于又丢工作,又熬年头的。你这么挖空心思地挖苦他为个啥?对朋友落井下石不该是你干出来的。是不是田师伯给你丫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星子,咱俩啥时候去杭州走走,逛逛西湖。你不是说刘师叔那儿有什么美酒,美女,美食的,咱俩一块找他叙叙旧,看看丫的美女,要丫的美食美酒款待,咋儿样?不过你这刘师叔这两年风头是劲了些,也招摇的多了点儿,三天两头又见报又拿奖的,文章一个接一个地往外丢。可你也不至于眼红成这样儿,对朋友来个落井下石。再说了,风水轮流转,你也别急,不定哪天你也能像你田师伯刘师叔那么风光,呼风唤雨呀啥的。实在不明白这田师伯如何教的我们星子,学问上没长进,却学会了把师爷,师叔,和以前的朋友逐个拿来骂。是不是田师伯也说要把你弄到普林斯顿呀啥的?可别抱热火罐儿,丫的跟好几个人都说过了。小心了星子,你这田师伯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不定那天急了就把你丫扔出去当炮灰。他可连卖你俩师爷了,悠着点儿。
星子,其实你也知道,这打来打去有什么用?咱田师伯的龟忍厚黑大法刀枪不入,早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这不,你打你的,咱P大引进了好几次的爱国青年数学家照样坐在美国的办公室里当咱中国的政协委员,说不定还会再引进他几次。到时你丘师爷还不是干瞪眼儿?倒是你星子把朋友都卖光了,以后只有自个儿喝闷酒了。
星子啊,咱怎么着也是名门之后,爷爷和父辈们的名声可不要毁在你丫的手里。听话,从现在起别再披着几个马甲在网上乱窜了,咱来个浪子回头。你再这么着也对不起老爷子的在天之灵。小心他老人家哪天下凡来抽你丫的几个耳刮子,让你丫的好好清醒清醒。
此处再补充一篇短文介绍前面所说的马声明事件,该文章是知乎用户@改名中翻译美国数学家Lawrence Shepp写过一篇文章。如果看到此处的小伙伴们,请给这位用户点个赞和感谢吧。文章内容如下:
作者:改名中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0607078/answer/48961343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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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2月,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教授DH Phong给了当时的博士生马声明一个命题,想让他把证明作为博士论文。1995年10月5日,马声明把手写初稿交给DH Phong,声称完成了完整的证明。但是DH Phong坚持这个证明是错误的,说马声明没有能力解决这么难的问题,并试图说服他从一个特例入手。
马声明用12个月的时间向DH Phong表明他是正确的,但他没有成功。沮丧之余,1997年3月6日他把手稿发给普林斯顿的EM Stein教授,希望EM Stein教授可以帮助他说服DH Phong。Stein立刻回复他,说这个命题已经被Stein和Phong证明了,并且,事实上在9个月之前相关论文已经提交给了Acta Mathematica等待发表。这篇以Phong-Stein署名的文章是,The Newton polyhedron and oscillatory integral operators, Acta, 179, 1997。(可以从google上搜索到此文,译者注。)Stein告诉Phong把这篇文章发一份给马声明,这是小马第一次见到此文。
1997年4月9日,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研究生负责人R Friedman教授,以马声明联系外校教授为由,威胁要把小马开除了。第二天,马声明正式指控Phong抄袭。一份由Phong, Stein, Friedman, M Kuranishi,和哈佛大学的ST Yau教授的意见构成的正式调查表示,Phong的证明并没有基于马声明的证明,并且小马的证明也不是一个完备的证明。
同一年4月30日,哥伦比亚大学要求马声明就他的剽窃指控向Phong道歉,在遭到小马的拒绝后,于6月1日将他开除。1998年3月6日,小马对Phong和哥伦比亚大学提起法律诉讼,但是依据美国法律,学生不能对老师的评分提出诉讼,所以这项法律诉讼最终撤销。
在1999年11月9日,Acta Mathematica在我的建议下,对马声明原始证明的正确性展开评判。两个仲裁人仔细的查看了小马的证明后指出,他的证明不完全但可以修正。其中一个仲裁人甚至说,修改稿可以被该杂志接受。不幸的是,2001年8月15日,Acta的主编A Melin决定不再发表小马的证明及其任何缩减的版本,理由是小马与Phong的证明太过于相似!–尽管之前的正式调查做出了两者不同的断言。
在这一案例中,以上的事实没有任何的争议。
顺带一提的是,马声明一直坚持这两个证明是相同的;对我而言,小马的证明看起来有些不同;这两个证明都很长很难,但是小马的证明无疑更好。
这是一个没有赢家的局面。小马是对的吗?从盗窃小马的想法并发表的层面上来说,Phong和Stein抄袭了他的证明吗?即使这是事实的一种解释,我认为主张他人的剽窃,是需要证明抄袭人的主观性的。也许只是Phong自己昏了头认为自己的证明是正确的而小马的是错误的呢。我认为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Phong的动机是什么,一个简单的答案是,Phong为了和他自己的导师Stein一起发表文章,更情愿相信小马的证明是错误的。然而,无论抄袭有无定论,单单是那些无可争辩的事实,都已经能很好的说明Phong的行为了:与自己的学生竞争,拒绝透露给自己的学生竞争者任何信息,向合著者Stein和Acta杂志隐瞒早先另一个严格的证明的存在。这些极坏的行为应该使得Phong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也认为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马声明选择这条困难道路的动机,但我能够想象他被告知他的证明很久以前就被发表时的沮丧。
马声明失去了在美国的数学生涯,他回到了中国。这是不公平的,因为是马声明证明了那个命题,因为马声明的证明是最早的,因为Acta确信这一结论的重要性而把Phong和Stein的长篇论述发表。法庭拒绝审理小马的案子,部分原因是因为数学的相关证明对于法官们太难了。(此处顺带鄙视了法庭的无知,译者注。)我认为是时候让数学界来做一个审判了。
我不认为老人学术权威没有优点,这批人除了少数方方,大部分就追求一点山头和名利,不会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真正要防的是近几年来新引入的美国学术买办,只考虑自己的经费和地位,例如高能所建环形对撞机这事,也就是杨振宁这种为国家考虑的老人学术权威,站出来反对现在就着急建,再看看新引进的学术买办联合一些美国弦论领域的学者忽悠中国。
现在是一个全民健身的时代,相信很多人都跑过五公里,五公里跑分两种性质:一种是竞赛类,另一种是健身运动类。而竞赛类一般都会有专业的教练老师去指导,并且非常科学合理,方式方法分类的特别详细。非竞赛类跑步者绝大部分是遵循所了解的比较狭隘的方法去运动,如果你去问一个非竞赛类的跑步者怎样提高五公里速度,或者怎样提高配速,估计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
我比较系统地训练过两年多的五公里跑,因为有专业的老师指导,速度一般保持在17分钟左右,配速一般是3分30秒,其实五公里并不是跑的越多越好,跑的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导致一些不良的拉伤扭伤,会不同程度上磨损半月板。利用一些时间整理出一套可以提高五公里配速的方法,与朋友分享,希望能够帮的上你。
小腿是整个身体的支撑。练好小腿的力量,能够不断输出力量。
1、跳绳:如果你是一个新手的话,想要锻炼小腿的力量,那么跳绳是最好的。跳绳不占场地,有一根绳子就能跳了。每天1000个。
2、深蹲:如果你想要锻炼你的小腿力量的话,那么可以深蹲。如果你觉得力量不够,可以一边举铁一边深蹲。
3、半靠墙:如果想要训练小腿的力量,那么你可以尝试半靠墙这个动作。保持深蹲的动作半靠在墙上。
如果说小腿是整个身体的支撑,那么大腿是起着带动小腿的至关作用。
1、蛙跳;蛙跳可以在平地跳,也可以在楼梯里往上跳;其方法是将双手放在后背,或是双手抱头,跳的时候最好是将脚后跟踮起,尽量跳高,跳远,跳的过程中要调整呼吸节奏,以30个为一组,进行多组训练。
2、篮球场上往返跑;以篮球场篮筐一头的边线为起点,第一次往返以半场的三分线为终点,第二次往返以中线为终点,第三次往返以另一个半场的三分线为终点,第四次往返以球场另一头的边线为终点,四次往返要全速跑且要一次性完成,进行多组练习。
3、深蹲起跳;站在原地,将双手抱住头,下蹲时,要蹲到底,往上跳时,以最快的速度爆发往上跳,越高越好,以每组50个,进行多组练习。
4、肩上负重上下蹲;将杠铃平衡的扛在肩上,杠铃的重量根据自己需要配置,当下蹲时,速度要慢,下蹲到大腿与地面平行;当上蹲时,速度稍微加快,可以提高大腿的爆发力。
以腰腹部为中间点,下半身为力量型,上半身多为协调型
1、卷腹
平躺在瑜伽垫上,屈膝,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脚踩地。双手可以扶在耳侧,或者提高难度,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保持双腿放松,用腹肌的力量抬起上半身到30度-45度之间,在最高处停留一下,再缓慢回到初始位置,注意感受腹肌的发力。卷腹时呼气,下落时吸气。
2、悬垂举腿
握住单杠,让身体与单杠垂直,双脚并拢。收缩腹肌,屈膝向上抬腿,直到大腿与身体呈90度,停留一下,控制双腿缓慢恢复原位。抬腿是吸气,放下时呼气。
有一个正确的跑步姿势和正确的摆臂动作,在运动过程中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头部:跑步时应该目视前方,头部保持水平,这样才能很好地缓解脊椎的压力,防止脊椎受力过大而造成的疲劳损伤。
手臂:跑步时手臂应该前后摆动,这样才能很好的带动我们的身体,节省身体的能量,让我们跑得更快更远。
腹部:跑步时,应该挺胸收腹,让身体保持在一条直线上,不要弓腰塌背,否则很容易造成脊椎压力过大,导致脊椎受伤。身体上半部分应该稍稍向前倾,这样可以让我们跑得更加省力,同时也可以很好的减少落地时的冲击力。
腿部:跑步的时候大腿应该带动小腿,这样才能很好的缓冲,从而减轻膝盖的压力,防止膝盖受损,步幅自然有意识地稍大一点。
脚踝:跑步时脚踝一定要活动起来,千万不能太硬,防止脚踝受损,脚踝扭伤。要用脚踝的活动性来带动足弓,从而进行缓冲。
脚部:落地时应该用足弓来进行充分的缓冲,最好前脚掌着地,这样可以很好的利用脚部吸收落地时的冲击力,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好我们的膝盖!
作业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