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笔下《天龙八部》
萧远山、慕容博当世高手,名声赫赫,已是超一线顶尖水平。
但是真要论天下第一,还是得扫地僧。
这两个得乖乖靠后站,低了整整一个档次。
其实吧。“为什么日本没有像韩国一样被财阀控制?”这个命题根本就不成立。
日本没有被财阀控制?放心没有的事。
日韩这对兄弟伙,大哥别说二哥。现在只是一边还要脸,一边想要要不起而已。
三星之那么嚣张外显,不就因为,大家都了解他哪点破事吗?
你个小老鼠,就别冒充大尾巴狼。
买办阶级,发国难财。这些标签,三星恐怕短期很难洗掉了。
日伪时期和日本做生意,运货到东三省。后来又和美国做生意。发家历史就很不讲究。自然就没有那股讲究得做派。
其他韩国财阀,如乐天、如现代多半如此,好多的第一桶金都是跟着日本人搞出来。然后完成了初始积累,开始呼风唤雨求雷劈。
知不知什么叫:
「说话轻声细语……但只要他咳嗽,韩国就会感冒。」啊。(路透社评三星前会长 李健熙)
知不知什么叫:
「助力韩国申办2018年冬季奥运会」特赦啊。(李明博特赦李健熙)
知不知什么叫:
「维护国民经济发展的考虑」特赦啊(08年特赦现代会长郑梦九)
知不知日语「谁敢判我」怎么说呀。(乐天创始人被审,一开口就知道啥成分了。)
个个都和台湾的那个岩里正男一个调性。人都不把自己当韩国人。
在你一个伪政府控制的殖民地,嚣张一点怎么了?
「谁敢判我啊」
三星很猛,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视国法为无物,摆在台面的干涉司法。但是日本财团这种历史相对悠久的难免就会觉得,你三星这种玩法,太不雅了,俗气,暴发户,活靶子。
当然被歧视的也不止是三星,什么,「555米的乐天世界大厦,它耸入云端,像神明般俯瞰人间,这是韩国人难以撼动的宿命啊。」就一把厕所搞成金马桶的暴发户。
古往今来,吃东西或多或少也要求个优雅,三星这种把【三五定律】摆在台面上的玩法,就像在一高档餐厅,用手抓起来就吃一样,是没底蕴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毕竟大家又不是印度人。
要吃得优雅,吃得讲究。那种直接上手刨,不就成跪着要饭的了吗?吃饭就得像人法国人一样:
我共济会支持你萨科齐当选你就能当选。
(2007年共济会宣布支持萨科齐当选,同年萨科齐当选法国总统)
什么?你摆脸色,邀请你演讲你不来,觉得总统不该到秘密社团演讲,那就换人吧。
(2012年,共济会转换立场宣布支持萨科齐阵地奥朗德,同年奥朗德当选)
程序上没问题吧,法国人民一人一票投出来的。
我不过就是用我控制的95%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抖了一丢丢你的黑料。
这TM就是高雅,这TM就是贵族。
看看人贵族是怎么玩的:
核心点就一个。讲究的就是“润物细无声”不急不缓,源远流长。
站在人前张牙舞爪喊着自己天下第一,那是裘千丈,属实就太俗气了。高手就应该有高手的样子。
日本人就更懂了这套了,好好的“喜欢你”不说,要说“今晚的夜色真美”
其实稍微了解一下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大财团。你至少就能追溯到萨摩藩和长州藩去了,然后还能扯出陆军马鹿VS海军马鹿等一些列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解日本波澜壮阔的改革历史。其中最早的一个甚至幕府时期就在做生意,是不少地方诸侯的债主。这些年,早就把发国难财一堆的标签洗得一干二净了。
解决了活得好基础的生理需求,当然也就要整点精神需求了。
做事讲究一个牌面,就得当个讲究人。
混到老大的位置上了,就不能拿着西瓜刀冲到街上要砍人,就得穿长衫马褂,手摇扇子,怎么不方便怎么来。老大之间谈话自然也不能是“砍谁?”“去哪儿砍?”你得来句,“你吃了吗?”讲的就是一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上海滩老大杜月笙说过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 人面 ,场面 ,情面。
内敛点。低调点,事情才能长久。要照顾得来这三碗难吃的面。
其实你想想日本这样一个讲家族传承的国家,医生的孩子是医生,政治家的孩子是政治家,一个望族四世三公是常规操作,和他们的天皇万世一系一样,整个日本社会上下都是这个吊样。他们才是被财阀控制的最好土壤啊。
然而呢?
纵观这么些人。
知道三星的人,却比知道四大财团的人,多着去了。
知道三星黑暗的人,也比知道四大财团历史的人,多着去了。
因为战前财阀就没控制日本。类似韩国那样扶植财阀是在殖产兴业时候,也是三井三菱发家的19世纪70年代到20年代初。但问题是财阀本身没有足够政治影响力。他们要通过赞助政党来扩大影响。三井由于井上馨缘故支持政友会,三菱支持大隈以及之后反政友会政党比如民政党。总体上,三井为首,安田,久原,古河,住友支持政友会,三菱,根津,山口支持民政党。但日本政坛是几股势力在,政党,元老,贵族院,军部,官僚。对于财阀来说他们最能影响的是政党,但反过来他们和政党的勾结更加成为军部,元老,官僚的指责对象。当然,有时候哪怕元老,需要资金也要依靠财阀,比如冈田内阁时候,为了大选,西园寺公爵作为政友会前总裁,对政友会支持国体明征运动不满,秘密从住友那边筹集了100万日元作为选举资金来支持冈田首相。
对于财阀来说,面临两个必须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如何维持同族财产非公开的统一共同所有的形式,然后就是家族成员能不能对家族企业负有限责任。三井的对策是,同族11家分别成为三井银行,三井物产,三井矿山,三越布疋店这4个合名公司中某一公司成员,这样一个公司破产不会牵涉到全体成员,实现了实质上的有限责任。同时,设立统辖三井同族的资本与经营的三井同族会,制约个人对财产的自由处理。1913年税制修改,把之前日俄战争时候的非常时期特别税法常规化,这样对于大企业来说,所得15000日元以上法人,采用股东21人以上的股份公司或者合资股份公司形式最适合。这样的话 三井下面主要股份公司是三井银行,三井物产,东神仓库,三井矿山。三菱是三菱造船,三菱制铁,三菱制纸,三菱矿业,三菱商事,三菱仓库,三菱海上火灾保险,三菱银行,三菱内燃机制造,三菱电机。住友是住友银行,住友铸钢所,大阪北港,吉野川水气电气,住友电线制造所。
而一战开始,几大财阀都开始公开发行一部分股票,引进外部资本,改变企业组织形式。比如三井银行1919年增资5倍,增资新股80万股中50万股给老股东,30万股公开发行,三菱矿业在1920年实收资本从3000万增加到6250万,增资期间一部分股票给亲友和从业人员导致三菱合资三菱矿业股票比例降到60.8%。增资的原因是因为随着一战天佑带来的日本国内生产的快速增加导致财阀自己资金不能提供所需事业需要的全部资金。但这种增资情况没有改变财阀同族封闭式根基,因为公开股票的不是财阀母公司,而是只限于所属子公司,也就是说财阀将其核心母公司改组为合名,合资公司,维持封闭性根基的同时,利用总公司的集中控制技能,缓解子公司中持株式比例下降导致的对子公司控制的减弱。即使转让股票,也不是针对一般公众,而是仅限于与该公司有亲友关系的经营者和从业者,不会削弱封闭性。
单纯数据的话,1930年,三井三菱住友安田四大财阀,实缴资本17.2亿日元,占官方统计股份公司118.54亿日元的14.5%,三菱合资和住友合资出资额2.7亿日元,占全国合资公司9.8亿日元的29.7%,而37年四大实缴资本上升到26.7亿,占全国股份公司176.55亿日元的
15.1%。但传统财阀擅长的是金融,商事,矿产之类,而面对重工业和化学工业方面就要弱于新的日产,日氮,森这类新兴财阀。30年-37年,这三大新兴财阀在实缴资本的增加额方面超过传统四大财阀,更不要说在汽车,精炼铝产业,也是新兴财阀在发挥先导作用。当然,之后丰田初期还是得到三菱的支持。
30年代随着军部势力扩张和右翼思想发展,财阀也是被抨击对象。运气差点的,三井方面团琢磨都被暗杀了。尤其是三井三菱这类重化学工业基础薄弱,不能很好和军部合作的老财阀只能谋求转变。团琢磨死后,1933年9月池田成彬主持了转变。三菱是第二年3月完成转变。具体的话,向社会事业捐献资金,财阀家族从一线隐退,公开出售隶属事业股份,满洲开发合作等。1940年,三菱增资1.3亿日元,增资新股完全面对家族以外人员,即使仅限于三菱系统的大股东和从业人员,但由于购买者超过2万人,导致岩崎家族的投资比例下降到50%。而三井在1940年合并子公司三井物产的时候,3亿日元资本的1/4是向社会公开。而在传统薄弱的工业方面,传统综合财阀在起步晚的情况下,通过自己资金优势重新恢复行业优势。31年三井成立三池氮肥工业,33年成立东洋高压工业,进入化工产业领域。三菱在31年和美国资本合资创办了三菱石油,34年成立了日本煤焦油工业公司,最终使得在煤炭化学工业方面重新让老四大财阀领先新兴财阀。之前三菱造船中独立出来搞飞机实业,然后34年重新合并成三菱重工,最终成果就是36年的96舰载机。而之后零式战斗机也要归功于住友金属工业开发出来的高抗张力硬铝。而住友的话,32年参与经营日本电气并最终收购,之后日本电气和邮政省开发的无负载电缆使得纯日本国产专利的新式长途电话可以实用化。
战后美帝来了,财阀还一开始认为自己也是战争受害者。结果GHQ表示你们算啥受害者,整的就是你们。45年11月解散三井三菱住友安田。12月指定财阀,会社是18个财阀,336个会社,48年6月扩大为83个持侏会社,4000多个子会社。禁止或者限制财阀家属就任会社职员,然后正好之前46年对战犯的整肃现在扩大到经济领域,于是278个会社3200人被整肃,等于有财阀关系,战时经济界领导人物基本都被一网打尽。
48年,时代变了。先是上年12月副国务卿发表了关于应当重新研究解散财阀政策的谈话,然后陆军部长罗亚尔又在旧金山公开表示暗示要转变对日政策的演说,但老麦那时候和罗亚尔意见相反,罗亚尔认为排除集中政策有破坏日本经济的危险,而老麦则觉得只有排除集中才能防止革命。结果最终华盛顿发来电报,要求撤回对远东委员会第230文件的支持,也就是重新考虑对日政策。然后4月中止制定受排除集中处分的银行,会社方面也就指定20家受处分最终改为18家。企业分割措施下,真正分割的也就11个会社。等到华盛顿正式发布《经济安定九原则》以后,老麦也在49年1月1日正式声明日本复兴计划的重点已经由政治转向经济。这就成为旧财阀复活的良机。然后由49年6月修正《禁止垄断法》为契机,废除了禁止使用原来商号,商标的规定,这样使得可以恢复原来社命。比如已经被分割为139个分社的三菱商事,到1953年重新集中为4个大社,54年集中为一个统一大社。三井之前被分割为200个分社,现在55年集中为两个大社,59年统一为三井物产。但这和战前财阀结构不一样,现在的只能说是企业集团化。战前财阀结构是财阀核心,财阀同族出资成立的财阀本社,而战后的是以银行为中心的融资,企业间相互持股,高级干部兼任和设立社长会的方式结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政府会通过调解,减税等方式阻止企业之间竞争过度。60年代开始面对欧美自由化竞争,通产省更是打算制定1961年特定产业振兴临时措置法来对抗但最终流产,标志着通产省民族派凋落。占上风的国际派也支持贸易自由化,对策之一就是企业联合或者合并,比如八幡制铁和富士制铁合并为新日铁。而三菱拒绝通产省希望与五十铃合并的要求,自己和克莱斯勒合作成立汽车制造公司,五十铃也转而和通用合作。但三井三菱也做不到韩国那样综合性。
55年体制就是自民党大财团对抗社会党总评。鸠山内阁成立后,55年2月大选,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民主党185席,自由党112席,但问题是社会党左派89席,右派67席。这种情况下,社会党在磋商左右派合并,这样社会党一跃而成第二大党,甚至很有可能得到政权,这也是4月三木武夫突然提出要保守势力联合的想法,也是5月开始正式商谈自由党和民主党合并问题。为此经团联为首成立了经济再建恳谈会,目的就是让之前因为造船渎职事件扩大导致财界不安不敢政治捐款的财界团结起来,重新为保守两党提供捐款而建立的安全捐款团体。用经团联副团长植村甲午郎的说法,建立恳谈会的宗旨很明确,就是认为,由某一特定行业,公司等直接向政党捐款,向来有产生弊端之虞,有被一般人怀疑的重大原因,回顾以往的此类情况,我们认为切断这种关系,尽可能统一使用各行业的捐款,也可以说把捐款搅拌在一起,使他们失去各自的特色,变成共同的捐款,汇总用于为了再建日本的经济和安定民生而采取的适当政策这一总目的,这或许是实业界目前能够协助政界进一步净化的办法。2月,经济恳谈会面对自由党,民主党,社会党左右派总共捐了1亿日元。之后每月对保守政党提供经常费2000万,随时供给选举费等临时费,这一恳谈会变成经常捐款机构,55年为1.4亿日元,到了60年是14亿日元,最终总金额92%捐给自民党,然后社会党7500万,民社党3000万的安慰费。财界的捐款,是自民党长期派阀内乱但没多少人敢离开党的原因,因为退出自民党极有可能马上失去捐款。但财界也对于自民党的派阀斗争一直很不满,认为很愚蠢,为此也是自民党内部一直喊着解散派阀的原因之一,但从岸信介开始说要解散派阀到95年河野洋平,一直是嘴上喊着解散派阀实际要么解散了一个月然后大家该干嘛继续干嘛,要么就是置之不理。61年,媒体和公众也对恳谈会和自民党的勾结很不满,认为吃相难看。而财界对恳谈会也有不满,因为理论上捐款由恳谈会统一凑集,但除了这个每月捐款,实际还要给派阀和议员同额甚至二倍的捐款。导致捐款目的不明,反而刺激派阀内斗。最终61年1月,经济同友会发表《关于刷新政治的中间报告》,提出解散恳谈会,由政党自身制定资金筹集计划等。对此,池田内阁时候搞了国民协会,由国民协会来负责筹集捐款。当年,国民协会就筹到1.2亿不到,但随着走上正轨,到了69年当年筹集到35.9亿了。由此的政界财界结合,首先企业不能随意拒绝和他们有交往关系的党内大佬捐款要求,其次吃人嘴软,拿了企业行业捐款,党内大佬就要帮助其得到权益和便利。这方面做得最过分的就是田中的皮包公司和土木系。但田中也最终死在这上面。74年参议院选举,自民党特意把35名全国区公认候选人分配给财团或者大企业,让他们协助竞选,结果大选结果对自民党很不利,仅仅比在野党多了7个议席。对此财界极其失望,日经联在经营者首脑座谈会上表示自民党单独执政时代已经结束。经团联更是明确表示8月12日以后不再协助募集政治资金,除非自民党解散派阀。第二天东京电力,以及东京大阪等地煤气公司也不再捐款。
基本没哪个答案说到点子上。日本其实跟韩国一样的,都是财阀制国家。
日韩不同之处在于文化水平不同。从而财阀制的外在表现不同。
日本人传统文化里的'忠心',具有'情感性,亲密性,微妙性'的特征。《叶隐闻书》(日本武士道文化代表作)甚至直白的把君臣关系深化为封建基友关系。臣下忠于主公,主公爱护臣下是相辅相成的。
从日本电视剧也可以看出来,日本上下级,前后辈虽然区分严明,但是上级除了权利,还有很鲜明的照顾,爱护下级的义务。比如日本吃饭大多aa,但是科长是同事2倍,部长要a科长2倍。如果是小众吃饭基本是领导买单。家里小孩生病之类的事情领导都有义务表达关心,对下属合理的'不情之请'进行照顾。
这个文化背景下,加上日本很早普及的高水平教育体系,导致日本财阀是具备某种贵族特性,在文明礼仪等方面家族、社会是有所要求的。
反观韩国文化完全所谓的愚忠文化,上下级等级分明。韩国人从小被教育是聚会先排辈分坐次,下辈对前辈说话必须用敬语,工作后表忠心是拿领导鞋子喝酒。甚至发生过因为副驾驶不敢指出主驾驶失误而发生的空难。
这个文化背景下,加上韩国财阀家族人员颇有一些是没受过文化教育的。所以韩国财阀会非常跋扈。经常搞些新闻,显得无法无天一般。
但是财阀统治的核心在于制度对财阀经济制度的保障,而不是刑事或民事上的一些琐事的法律独立性公正性。日本贵为第三经济强国,上亿人口的大国,以及科技强国,连一家独角兽创业公司都没有。
总结地说,日本财阀水平高,用制度习惯文化就已经确保财阀统治了,日本财阀也有较好的文化道德素养。
而韩国财阀水平低,个人素质堪忧,道德观念薄弱,矛盾往往堆积到媒体或法律层面去化解解决。
日本自古就没有商人控制和干涉国家政策的传统,台面上是武家和公家的博弈,商人只有被压榨的资格。就近代而言,很多人都以为明治政府的官僚体系习自英国,其实是误解,日本的政治制度只是形如英德,实质是学习法国的大政府官僚制度,一个庞然大物内务省控制了整个国家的规划,哪有财阀插手的份,何况三菱,三井如果没有明治政府的指导性政策根本无法崛起。而二战后,在麦克阿瑟把财阀解体后,安倍晋三的外公岸信介大力推行自己在伪满洲实验的指令性混合经济政策,通过通商产业省将这些大企业直接控制在政府手里,直到今天,诸如丰田,日立一类的大型日企仍受经产省直接或间接的干预和指导。日本从来只有政治家干死企业,没有企业干死过政治家。
你什么时候有了一种身为“万年在朝党”的自民党不找经团联为首的经济四团体(经济团体联合、日本商工会议所、日本经营者团体联盟、经济同友会,简称经团联、日商、日经联、同友会)要钱的错觉?当然人家自民党不一定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经济四团体给钱,而是躺着等经济四团体主动送钱。经济四团体里头经团连主要采取的是向自民党,其他3个团体主要采取的向自民党所属政治家个人提供政治资金的方式。在1975年,当时的三木武夫首相出于对田中钱权政治的反省,对《政治资金限制法》进行了修改,规定企业每年向政党以及政治家的捐款最高不得超过1.5亿日元,向一位政治家的捐款不得超过150万日元。之后,经团连成了大企业向自民党提供政治资金的窗口。
的确按照很多人所说,尤其是55年体制时期经济四团体为代表的商界主要撒钱的对象是自民党与民社党[1](分别打到自民党政治资金团体“国民政治协会”以及民社党的“政和协会”户头,每年自民党能收到160亿日元,民社党10亿日元,这个也是为了防止社会主义运动成功而给自民党与民社党缴纳的保护费[2],1990年代初,经团连每年向自民党提供的资金为160亿8元左右,约占自民党捐款收人的一半,向民社党提供的资金为10亿日元左右。日商90% 以上的会员企业不是向自民党,而是向自民党所属政治家个人提供政治资金),不过愈到55年体制末期,自民党政客的态度就愈发让经济四团体为代表的商界受不了,举个例子,据某大型教材公司的董事长曾经回忆说,自民党某议员经常跑到他家里募捐,每次去都直接从口袋里头掏出空白收据直接对他说:“今天写多少钱好呢?”该老总出于无奈,只好每次掏100万日元(100万日元以下可以不用向自治省汇报)。90年代后期日本经济陷入“失落的十年”,企业生存环境愈发困难,导致企业对自民党不满进一步升级,1992年2月7号经团联四团体与自民党首脑恳谈会上,同友会同自民党干部发生正面冲突——同友会的贺龙副三副代表干事说:“如果还搞这样的政治改革,我们将停止(向自民党)提供资金”,结果一下子就被自民党的首脑骂了回去:“不懂政治的人不要乱讲话!”所以直到1992年5月日本新党成立与同年10月自民党最大派阀竹下派(原田中角荣派)分裂后,经团联才开始寻找新的资助对象。经团连在1993年1月4日发表活动方针中明确表示:“将有可能导致政权交替的政界重组置于视野之中,促进超越了以往框架的政策争论。”这也是经团连第一次暗示有可能支持自民党以外的政党。1月5日,在经济四团体共同举办的新年会上,经团连的平岩外四会长表示将支持“(自民党以外的)维护议会民主主义、自由经济体制的政党",日商的石川六郎会头认为“日本的政党一直是以冷战为前提从事政治活动,冷战体制瓦解以后重组是顺理成章的",同友会的速水优代表千事指出:“自民党的长期安定政权是不正常的,到了应该通过政策争论来改变政治的时候了。”在1993年7月18 日大选前的7月1日经济四团体首脑进行紧急会谈并达成了根据选举结果,将考虑向新生党、新党魁以及日本新党等新保守政党提供政治资金的协议。7月14 日,经团连的关本忠弘副会长(NEC社长)甚至还表示:“如果社会党理解政治与经济密不可分的关系,采取建设性行动的话,也许可以成为政治捐款的对象。”[3]大选中,自民党未能获得半数以上的议席,以细川护熙为首相的7党1会派联合政权取代了长达38年之久的自民党政权。9月2日,经团连正式决定以后不再替自民党统一筹集政治资金。对此,日经连以及同友会都表示赞同。受此影响,自民党所属“国民政治协会”1993年的政治捐款收人比往年减少了将近一半,为77.6亿日元。这首先是因为财界在“1年中换了4位首相的当今的政治形势下,不知道该向谁捐款才好”,减少了政治捐款的缘故;其次是由于财界将捐款对象扩大到自民党以外的其他保守政党;另外这与各行业经营状况的恶化也有很大的关系。
文末有更新,简述了一下韩国政企关系史
原答案:
因为很多人认识事物的方式往往都只根植于第一印象,了解也往往浅尝辄止。
于是对他们而言,这个第一印象所形成的符号也就成为了其所代表事物的唯一标志。在分析问题的时候滥用这个标志就好了,既不需要深入了解,又可以代表说我已经了解过了,是有资格谈谈这个问题的。
而在世界知识这方面,一谈到韩国社会的负面消息,人们如果想要利用大众普遍贫乏的韩国相关知识去解释,那么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最常见(客观原因+广大媒体的宣传),最突出(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自己“了解”韩国)的财阀。
于是“都是财阀的阴谋”出炉了,有没有让大家想到海峡对岸的同胞?
同样的道理还可以适用于“法国人爱投降”“意大利人打败仗”“北京官话是满族人的汉语”“客家话就是古汉语”。
大众是没有精力也没有热情去研究很多具体的领域的,但大家对于充满戏剧冲突的事件的兴趣又是永恒的。所以,韩国是财阀的阴谋,日本不是,当然日本也有其他的标志,我不说大家也知道。
但我个人觉得这样的认识事物的态度是有害的。这样的态度能够形成的认知就包括:雪莉的离去是财阀的阴谋,陈洁仪被淘汰是大陆的阴谋。
这样的态度是很有害的。而具体在这个问题上,在一个对韩国社会错误的认知下,肆意发展出韩国行将崩溃的结论。
结果只会不停地打脸吧。(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剧本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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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想深入了解韩国的政企关系发展史,相关论文真的很多,自己找一些看就好了。(比如说98年的财阀改革,我摘录了一点贴在评论区了,再比如说小股东运动。)我有时间可以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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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经济确实以大企业为其特色,也确实在某一个历史时期存在有一定的政商勾结现象。
但具体的韩国的政企关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也分别具有不同的特征。先来两张图有一个直观的感受:
最早的韩国财阀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光复时期。美国占领军将日本在韩财产没收之后转交给了大韩民国政府,随后政府进行了激进的私有化活动,将这些财产分期低价拍卖给了一些企业:包括政府关系亲密的商人,战争有功者和持有大量“地价补偿证券”的大地主。1984年的前五十大财团中,31家在军政府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之后,在工业化进程中,朴正熙政府提出了“出口第一”的口号,大企业为了获得巨额补贴,实际上开始完成相应的出口指标。相应的,在威权体制下,朴政府也开始偏向大企业,
1973年韩国金融机构贷款总额的72.3%为大企业获得, 中小企业只占到27.7%。这27.7%的金融贷款大部分又为中等规模的企业所占有。
在这个时候,谁能得到贷款,谁能成为大企业是由政府决定的,一方面官商勾结是真,另一方面,政府才是最大的操作势力。政府在决定什么样的企业的时候,往往更偏好于选择听话的而不是绩效最好的,因此,韩国的大企业不得不依附政府来实现自身的增长。这个时候的韩国财阀是屈辱的。
1959年8月至1960年3月, 财务部和韩国重建银行为55个重要的企业提供了174亿韩元的贷款, 李承晚的自由党从中提取政治基金62.9亿韩元, 其中的24.5亿韩元作为选举基金, 38.2亿韩元为非法所得。111983年, 全斗焕总统建立了一个名为ILHAE的基金, 当包括现代集团在内的主要的大企业集团各自捐献了1500万美元之后, ILHAE基金继续向他们索要捐款。这些捐款被用来支持全斗焕及及其亲信。拒绝捐献的公司很快遭到了政府的报复, 韩国第七大财阀企业——国际商事集团在拒绝捐献后的几个星期内倒闭。最终超过9000万美元的捐献被交给了ILHAE基金。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虽然需要讨好当权者,但受到当权者青睐的财阀在这种关系中也获得了弱治理带来的好处,甚至于出现了类似于转型国家的“预算软约束”的状况。这期间确实存在一定的官商勾结的问题,其实财阀无所不能的印象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而在民主化之后,这样的一种控制关系确实有所弱化。金融自由化之后,韩国的大企业开始有了一定的资金自筹的能力,因此开始敢于跟政府叫板甚至干涉政府决定。(比如说1994年的第二代移动通讯产业问题)但是,即使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大企业就摆脱了政府的控制。
1990年,卢泰愚总统(虽然其本身也是第五共和国前高层)迫使前50企业出让了3070万坪土地,在激起财阀们抱怨之后,卢泰愚拂袖而去,随后大财阀们便纷纷道歉或是闭嘴。再之后,发布过反对政府经济政策的财阀们往往会面临税务之类的一系列麻烦,于是渐渐也都学会了闭嘴。
政治献金也是存在的,只不过下错注后果也是严重的。现代集团出身的郑周永在选举的时候动用集团资金,同时猛烈抨击金泳三闹得欢,金泳三当选之后就开始了针对现代集团的报复行动。逼得现代集团的继任者郑世永发声明说“我们再也不卷入政治风暴”。(同在现代集团的李明博选择了站在金泳三一边)
金泳三上台之后做了很多事情:
1993年8月和1995年7月, 韩国先后颁布实行了“金融实名制”和“不动产交易实名制”, 这对于打击官商勾结和政客非法敛财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1993年7月, 韩国修订了《公务人员伦理法》, 规定四级以上的公务人员必须进行财产登记, 高级官员必须公布个人财产。1995年12月19日, 国会通过了《选举法》和《政治资金法》, 进一步规范选举过程和政治资金的筹措和使用。
继任的金大中也搞了很多事(比如说小股东运动,在PSPD面前,三星,SK,现代都吃过瘪)
1998年2月25日,金大中正式就任总统的当天,韩国政府在其发表的《新政府的国政运作方向—国政理念、政府改革、外交政策》的报告中明确指出,新政府经济改革的核心,就是切断政经勾结,改革财阀的结构,把劳动的当作分配利益和分担痛苦的主体。
具体的措施包括:
一、降低财阀负债率,不再让“大而不倒”成为共识。
1999年末财阀被要求将负债率降低至200%或更低水平.为实现这一目标,政府要求企业到2000年3月底不再采用交叉担保贷款。企业还被要求从1999年起,改善会计体系并加强财务报告,以此来增加企业管理的透明度。
这里简单说两句,一般情况下,按照优序融资理论,企业会先进行内源融资,然后是债权融资,最后是股权融资。盈利能力的高低对企业融资方式的选择具有重要影响。首先,由于债权融资具有“税盾”效应,盈利性高的企业为了规避税收,会更倾向于债权融资;其次,债权融资可以制约由于高盈利带来的大量自由现金流,从而一定程度上制约管理层的处置权。而成长性高的企业则往往会因为债权人在债务合同中对高风险投资行为的限制而更加偏向于股权融资。但大型企业因为具有大量的有形资产和很大的企业规模,自然会更加偏好债权融资。
二、弱化政企风险伙伴关系,政府逐渐退出一些市场活动,切割掉不必要的政企关系,也取消很多大企业的特权
三、强化金融机构和股东对财阀的监督
四、调整企业结构
金大中一上台便与各大财阀会面,要求他们改组大企业集团。之后,政府提出的措施主要有,清理整顿子公司和不动产,要求各大企业除保留3-4家或5-6家主要公司外,其余一律清除掉。要求协调企业领导层,吸引外部专家管理公司。
卢武铉政府做得也很绝,总之进一步打击了财阀参与到与经营无关的事情中的可能。
“他在选举公约中表示:要重新加强对财阀企业的出资限制,以削弱财阀的影响力,为中小企业提供扩充事业的机会,并提出要照顾弱势群体等。”此外,卢武铉还向国民承诺,“新政府将致力于韩国经济力量的分散化,消除韩国财阀集团经营上的暗箱操作,使韩国经济更具 ‘竞争力和透明度’”
其实,韩国政府本身不断披露财阀的黑暗面,这本身就是它控制财阀的手段之一。所谓的财阀干预政治不能说不存在,官商勾结也始终是存在的,可财阀再大,终究还是大不过官啊。
参考文献:
[1]张树焕.经济成长与社会公平向度下的韩国财阀模式研究[J].当代韩国,2010(02):73-81.
[2]马颖,周剑麟.政府权威与战后韩国的经济发展[J].亚太经济,2006(01):44-47+86.
[3]张振华.大企业主阶级与韩国民主化[J].当代韩国,2008(01):18-25.
[4]杨洪刚.韩国财阀政治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4. DOI:10.7666/d.y651947.
主要是现在韩国主要写谚文已经不怎么用汉字,比较难瞎猜意思。
对于一般路过群众来说自然自媒体爆款文说什么就是什么。
日本也一样有财阀,财阀也一样可以影响国家。实际上财阀影响国策全球都一样。只是强弱问题。
一个正常国家政治,经济,军事是相互循环的。日本虽然不是正常国家,但是日本从来没有把军事从治国中剥离,日本一直想拥有指挥权的。而反观韩国,美军打算归还指挥权韩国不要,宁可增大开支也不要军队指挥权。
这种情况下,韩国政治就只剩下钞票和笔杆子了。但是,笔杆子也要钞票啊。能抗衡财阀的不是政治,是政治家手中的军队。一个异地为官的县令为什么能威胁一个地主?因为县令可以调集军队对拥有数百户佃户的地主进行围殴。所以韩国政府除非是军政府,民选总统先天就干不动钞票。
其次,韩国政治家能力稀烂,举个例子,由于韩国国王是日本搞下台的,因此韩国国王被带回日本圈禁了,二战日本战败,本来民选政府上台可以让国王一家回国,但是韩国政府拒绝了,这不是非洲那些逃亡总统,这是韩国国王!回国他也不可能复辟,但是韩国不让回国,逗留日本。
想一想哪怕退位的,在日本过得好了,你韩国怎么办?过得不好呢?难道丢日本人的脸?日本勉强留下个皇室都供养不了(二战刚结束不久),还能管韩国王室?
所以,韩国政治家先天就是殖民地思维。
问题的前提就是错的。
没有回答的意义。
应该说日本的财阀大族没有那么让人反感而已。
我觉得原因是继承制度。
日本的世家门阀,除了继承者“家主”这一支以外,各所谓“分家”。地位很低。
所以一来你不太可能真的遇到主家大少爷大小姐。
二来各位分家的少爷小姐们,必须自己闯荡出路。当然,他们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但是总体上来说必须自己干活。日资企业里面时不时能看到这样的公子们。他们和普通员工一样干活,只不过功劳不容易被埋没而已。其他日本人,所谓年功,主要还是靠个年。但人家可以靠功。但因为有功,反弹较少。而没本事的,还真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过一辈子。
也有一些有个性的长子,想干自己的事业。放弃继承权给次子。自己去当分家。外出闯荡。
但不用说,分家和本家还是互相照应的。
任何一个大财阀,都围绕着一众给他们做配套的中小企业。甚至家族作坊。
这些人虽然阶级跨越无望。但总不至于被吃干抹尽。
这种制度的好处——1、保证家族实力不稀释。
2、分家能保持积极进取的动力。创造新的空间。缓解内卷。
3、这是一种能上(虽然很难)能下(这个很顺畅)的制度。上去的人有履历能服众。下来的人也是按规矩,不丢人。在社会中等生活水平不低的情况下,大家都能接受。
这和英国开拓时期的情况有点像。长子继承爵位土地。次子们要么买个陆军中尉,要么加入海军。出去抢钱。
内外互相扶持。
韩国就不同了。说白了。中华式的广土巨族模式是不适合他们的。
不能向外寻找生存空间,财阀子弟出不去又下不来。他们的财阀只好进一步垄断社会的方方面面。社会内卷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