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无论你玩类魔兽争霸、命令与征服、帝国时代的RTS游戏,还是类部落冲突、权利与纷争、海岛奇兵的SLG游戏,都离不开两个核心,一个是资源,一个是科技树。
当你需要攀升到下一个科技的时候,你会一目了然地看到所需的资源,然后对紧缺的资源安排更多资源采集者。
这时你,作为你操控一方的“上帝”,就已经实现了宏观调控的最简单实践。
那么放大到一个国家,我们虽然无法准确判断未知的科技点所需的资源,却可以比较精准地分析出现有资源的消耗和利用率。
难的是什么?是当你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时,你无法像游戏里一样轻松地调整资源分配和发展方向了。每个你所控制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感情、有思想、有欲望,他们每个人都基础不同、能力不同、水准不同。
这时,你想比较理想地整合他们的生产力,你需要满足两个很重要的条件:
一个是具备让他们听自己话的能力。
另一个是将国内所有产业,至少是核心产业摊开看,然后实施集中分配。
这两点在游戏里轻而易举,但在现实生活中要想实现,必须具备自顶而下的合理政治制度和法规机制。
大多数在体制内工作的人,尤其是负责一片领域、一个单位的干部通常都会有这样的经验:每逢年中岁尾,甚至年中和每个季度,都需要根据自己的任务和下步发展上报需求。
这个需求,包括但不限于经费预算,还有可能是能源、人力资源、土地,甚至有些单位把动用公车的次数、下基层检查的频率和组织活动的每一包打印纸、每一箱矿泉水都报了进去。
很多时候,需求是无法精确衡量的,但根据手头已经能够掌握的有关情况和通常经验,大体可以报个七七八八、大差不差。
然后经过无数个上级的汇总和合理调整,这个数据就摆在了国家领导人的桌前。
没错,这个就叫计划,通常以五年为一个大单位。
这还不够。
当国家领导人对照需求发现,现有产能、储备和外汇有些吃紧时,就需要及时调整资源,要么增产,要么调整结构,要么扩大进口。
这个就叫宏观调控。
这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模型,在任何一个细枝末节里,都有无数制度的制约和无数环节参与优化。
很遗憾,除了社会主义国家和部分体量较小的封建集权制国家,几乎没几个国家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我们把制度优势常挂在嘴边,这可不是一句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