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庙的格局,是和别庙不同的:当堂一个雕满貔貅的大台,台上预备着香,可以随时供奉列位英灵。为世间敬仰的名将们,傍午傍晚护佑完百姓后,每每来这里统一受用香火,在下殿站着,热热的吸了休息;倘若敬仰的百姓稍多,便有可能领到些花生,或者水果来用。如果生前曾恩泽一方,还可能得一些猪头肉吃。但这些将领多是淫祀,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当上十哲的人,才踱进北边的上殿里,要香要肉,慢慢地坐享。
我为老君扇了百年炉子后,便转到这里站岗。太公说,样子太傻,怕失了武庙的威仪,就在下殿做点事罢。下殿的各种将领,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香火从人间收起来,看过香壶底里有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里没有什么火星,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羼木柴的烟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太公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老君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当他侍童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大殿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太公是一副凶脸孔,将领们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曹孟德到庙时,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曹孟德是活着就来申请入武庙的唯一的人。他禁止了国家的香运,把香全部收起来讨好太公,又有左慈的仙术帮助,故时常能在睡梦中来天上走动。他身材很矮小,身高全靠硕大的皇冕抬起来,一副奸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残疾的左腕处装了一个铁钩子;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短上一截。穿的虽然是龙袍,可他并非皇帝,反倒总爱自称忠臣。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什么正合奇奇,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的名字是一句骂人的脏话,仙家们不想污了口禁,不论熟与不熟,都唤他作孟德。
孟德一到武庙,所有在场的英灵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孟德,听说你带的兵又暴动了!”他不回答,对太公说:“姜太公明鉴,我打败了逆贼袁绍,匡汉之心堪比周公。”便排出军功榜和申请书,请求武庙给他预留个位子。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对面的贪污犯都给你开全图了,就这还要打四年!”孟德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许攸来前我正好驾云路过官渡,亲眼见你给荀彧写信,商量的全是投降的事。”孟德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议和不能算降……议……引袁是战略之事,能算降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本初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什么“奉孝论袁有十败,我有十胜,本当主动发兵讨伐袁绍”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武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曹孟德原来也打过很多仗,但他军法过重,受不了的军民经常起义逃跑;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认得袁绍当大哥,便替人家管管兖州,后又寻机杀了人家,算是整合了北方。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喜欢屠城。打下地盘不到几天,便连人和牲口,一齐杀光。如是十几次,愿意让他统一全国的吏民一个也没有了。曹孟德没有法,便开始琢磨些谋朝篡位的事。但他在我们庙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要什么给什么;虽然间或没有现香,回去之前会暂时记在袍底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请我们受用,再从袍上拭去了名字。
孟德解开了十二根缠在一起的旒珠,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孟德,你当真能吊打游牧民族么?”孟德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那你怎的寸土未得,倒把并州河套都割给胡人了?”孟德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武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太公是决不责备的。而且太公见了孟德,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孟德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论兵法,便只好向侍童们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懂兵法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懂兵法,……我便考你一考。兵士逃逸和造反的时候,要怎的处罚?”我想,还没武大郎高的阉党,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孟德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事应该记着。将来你下凡做将军的时候,极有用处。”我暗想我下凡也未必就是将军,而且我认识的将军带兵时也没他那么多哗变;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打打军棍,杖杀处刑么?”孟德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桌子,点头说,“对呀对呀!……军棍有五种颜色的分类,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孟德刚去树边掰了根树枝,想在桌上比画,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隔壁的仙娥们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曹孟德。他便给她们些残余的断头香吸,一人一小截。仙娥们吸完了香,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香筒。曹孟德着了慌,伸开五指将香筒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仙娥,忽然看出其中有一位盘着婚后的发髻,"多,多!多乎哉?极多也!"他忽然的目露凶光,于是这一群仙娥都在恐惧中散了。
曹孟德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太公正在慢慢地算汉家的命数,忽然说,"曹孟德长久没有来了!他上次还答应给我带波斯的香哩。"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韩信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破了头了。"太公说,"哦!""他总仍旧是屠城劫掠。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砍倒了老君开宴用的通天梨树。他家的东西,毁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当晚天庭就派人去他梦里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还锤破了头。""后来呢?""后来锤破了头了。""锤破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听说阴司已经给他来世定了猪猡身。本来他就因为担心自己杀孽太重才想往我们这里钻,这下彻底凉了。"太公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命。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虽是天上的仙人,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殿前没有一个将领,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递一张入庙申请书。"这声音虽然漏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一个没带旒冕的曹孟德在香台下对了门槛翘着脚挺着,努力想要我看到他的头顶。他脸上黑而且瘦,门牙不知去了何处;穿一件素衣,抖着两腿,披了一件龙纹袄,用倚天剑撑着身子,脑袋包的和天竺人一样;见了我,又说道,"递一个申请。"太公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孟德么?你上次说给我带的波斯香呢!"曹孟德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再带。这一回我杀了武圣关公,应该有资格入庙了。"太公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曹孟德,你又屠城了吧!"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触及神怒,怎么会被人家捶破头呢?"曹孟德低声说道,"跌破,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太公,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太公都笑了。我取了玉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龙纹袄里摸出了一折文书,放在牒里,见他满手都是腥臭。原来他的脑子被神差打坏,竟是一路吐着来的。不一会,他又得了一张审批不过的玉旨,便在旁人的说笑声中,用倚天剑撑着身子,干呕着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孟德。到了年关,太公取下香坛说,"曹孟德还欠我一顿波斯香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曹孟德还欠我一顿波斯香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孟德的确投胎做猪猡去了。
二二六年三月。
1.曹操游天宫
曹操《气出唱》:
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邦。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行四海外,东到泰山。仙人玉女,下来翱游。骖驾六龙饮玉浆。河水尽,不东流。解愁腹,饮玉浆。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玉阙下,引见得入,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东到海,与天连。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心恬澹,无所愒。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跪受之,敬神齐。当如此,道自来。
2.曹操投猪胎
“佛安,字誓愿,苏州人。年三十余,邻家杀猪,出其腑,有文,曰‘曹操’。翟然发心,投上津桥天竺庵为僧……以念佛为课……乾隆四十一年(西纪一七七六)二月,有疾,遣徒往狮林寺请僧礼净土忏三日,演瑜伽焰口一坛。期满,明日,设斋筵,召客为别,称佛名,其徒和之。香三灶。日午,曰:‘行矣’,端坐而逝。” ——《净土圣贤录》
曹操为丞相,专其威权,凡所作为,无非弱君势,重己权,欲令自身一死,子便为帝。及至已死,曹丕便纂;而且尸犹未殓,丕即移其嫔妾,纳于己宫。死后永堕恶道。历千四百余年,至清乾隆间,苏州有人杀褚,出其肺肝,上有‘曹操’二字,邻有一人见之,生大恐怖,随即出家,法名‘佛安’,一心念佛,遂得往生西方。——《印光大师文钞》
论战功和兵法怕是比诸葛亮高一些。。
而且他如果不封王。。。
卧槽 论到忠于朝廷,兴复汉室,无论是功业还是气魄 那还有诸葛亮啥事。
真千古忠臣啊。汉相曹操一生征战,扶狂澜于既倒啊。
这号人物五千年里有第二个吗?尽心尽力扶持朝廷半壁江山,独揽大权,却始终不僭越。半个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却忠心耿耿,把蒙尘的天子扶持起来,还于旧都。
恕我所知不多。。没听说过这样的人。。
唐朝官方除了武庙,还有历代帝王庙。汉末三国时代君主仅曹操一人入选,由钟繇和荀彧陪祀。和他一同被祭祀的,是:
【夏禹。商汤。周文王姬昌,周武王姬发。秦始皇帝赢政。汉高祖高帝刘邦。汉世祖光武帝刘秀。晋世祖武帝司马炎。元魏太祖道武帝拓拔跬。北周太祖文帝宇文泰。隋高祖文帝杨坚。】
也就是只有唐朝承认的正统王朝的开国君主,才有资格被祭祀。
所以,堂堂大魏太祖武皇帝,又为什么非要降格,和人臣去竞争武庙名额?
更何况,曹操如果没自建魏国,自封魏王,真老老实实当个“汉室忠臣”,连韩信都不可能是武庙十哲!
后世千年来,一人们能心平气和地讨论韩信的功绩,为他的生平境遇鞠一把英雄泪,他还能够入选“武庙十哲”,被后世官方祭祀,前提正是那个冤杀韩信,说他是罪有应得的叛逆的大汉王朝,已经被曹操父子灭亡了。
根据《汉书·刑法志》相关记述,韩信与其妻、子女、兄弟姊妹三族,皆是被汉朝朝廷以“具五刑”杀害。就是刺面、割鼻、断舌、斩去双足脚趾、活活打死、于闹市中斩首、尸骨剁为肉酱。所谓后世流传的“被宫女竹签钉死”云云,已经是美化过无数倍的小说家言了。
【汉兴之初,虽有约法三章,网漏吞舟之鱼。然其大辟,尚有夷三族之令。令曰:“当三族者,皆先黥,劓,斩左右止,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于市。其诽谤詈诅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彭越、韩信之属皆受此诛。】——《汉书·卷二十三》
大汉王朝的首席开国元勋,一人一军之力打下了大半个江山,难道他和他的家人就理所当然应该在闹市遭受如此酷刑,被残忍杀害么?
要知道即使是岳飞岳云父子遇害,赵构因此被唾骂千年,而岳帅其余子嗣家人,流放远州,才有数十年后平反昭雪、后世子孙延绵不绝。于谦遇害时,也有落井下石的宵小上书,称于谦罪当灭族,朱祁镇不敢犯众怒,此议不行。
论能力论胆魄论历史地位,赵构朱祁镇自然是远远不及刘邦,可他们行恶终究还有余地,岳王和于少保尚可留得一脉子嗣,香火不绝。
韩信呢?自己与子孙蒙受酷刑,惨死无遗类,于两汉四百年漫长岁月,世世代代皆蒙受叛臣之名。
而韩信所谓对皇权的威胁,并非在于其血统,仅仅在于他自身才干。其妻子儿女何辜,兄弟族人又何辜?
刘邦如此斩尽杀绝,只能说冷血残酷已极。如果说韩信本人的才能让他畏惧, 那韩信一个平民的血统,难道也能构成大汉帝国的所谓威胁不成?
汉朝建立后,连项羽的族人尚且大量幸存,甚至能够封侯。所谓“谋反当灭族”,其实真正杀谁不杀谁,还不是刘邦自己来定。
项氏族人在他看来可以用来收买楚地人心,就留下了; 韩信一个平民的子女族人犹如草芥,影响力无足轻重,就随手抹了。
有一篇古文《闹阴司司马貌断狱》,出自《三言二拍·喻世明言》。作者别出心裁,令楚汉人物皆转生为三国人物,令韩信转世为曹操,刘邦转世为刘协,吕后转世为伏后,受尽曹操欺凌,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表达了后世民众的朴素情怀。
如果亡者当真泉下有灵,韩信定会和彭越、英布一起,拉着曹操一起煮酒论英雄,对他代汉之举,连呼痛快!痛快!痛快!
至于某些现代键盘侠,非用韩信白起的盖世功勋,来嘲讽曹操的军事战绩,殊不知无论吴起、韩信、白起、李靖,都根本不需要【武庙十哲】这个名头,才能例证他们在中国古代军事史上的伟大业绩。
所谓的武庙十哲名单,居然连卫青和霍去病都没有,却有张良(单独带兵被无名秦将打飞),司马穰苴(生平未打一仗,“不战而屈人之兵”),说它居然能代表古代将领的最高军事水准,不是笑话么?
曹操生平败绩不少,可终究是削平中原群雄,两汉十三州得其九州,三分天下有其二。对比兄弟合力夺得三州的孙策孙权,苦战一生仅有一州的刘备,当然是汉末三国时期的明略最优,非常之人,超世之杰。当得起李世民「以雄武之姿,常艰难之运,栋梁之任,同乎曩时,匡正之功,异乎往代」的赞誉。
所以即使是立场敌对的蜀汉丞相诸葛亮,也不得不对曹操的个人能力十分叹服:【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
再看看:
可以说“武庙十哲”一半的人,单论军事战绩,还真没有资格看不起曹操!
【以(张)良为韩申徒,与韩王将千馀人西略韩地,得数城,秦辄复取之,往来为游兵颍川。】
【明年,穰侯(魏冉)与白起客卿(胡阳)复攻赵、韩、魏,破芒卯於华阳下,斩首十万,取魏之卷、蔡阳、长社,赵氏观津。】
【子胥、孙武、白喜留,与楚师于淮澨,秦师又败吴师。楚子期将焚吴军,子西曰:“吾国父兄身战暴骨草野焉,不收,又焚之,其可乎?”子期曰:“亡国失众,存没所在,又何杀生以爱死?死如有之,必将乘烟,起而助我;如其无知,何惜草中之骨而亡吴国?”遂焚而战,吴师大败。】 ——《吴越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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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答无任何历史客观性,无任何真实史料支撑,纯为答主臆测yy的故事情节,无脑玩梗,请勿当真,再问自杀。
下面是正文:
某日,曹操想进武庙,魏粉开始跟风无脑吹怂恿,吹得曹操也有点飘飘然了,决定试一试,看能不能申请个武庙十哲的位置来。
姜尚:咳咳,你……是来申请武庙十哲的?
曹操:dei,咋了,要走什么流程吗?还是有什么手续。
姜尚:额,倒是没那么麻烦,就是,十哲的名额有限……你上来,就得有人下去,你看……要不你自己去跟他们谈谈?
曹操看了看,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瞟了一眼他,随即继续与对面一颓废青年下棋。
曹操有点不舒服,开始陈说自己的战绩:孤自起兵以来,灭袁术于汝南,杀吕布于下邳,破袁绍于官渡!
中年男人头也不抬。
曹操又道:征乌桓,平辽东,攻汉中,收荆州,无一不利也!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汝知之乎?
中年男人还是不抬头。
曹操又欲言,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听说……你……扫平了北方?
曹操随即满脸欣喜,以为面前这个人认可了自己的功绩,道:孤三十四年扫平青、幽、并、冀、豫、徐、司、兖,一统中原……
还没等曹操继续说下去,中年男人便打断了他:那你有没有去过长平?
曹操一愣:长平?
中年男人:对,长平,按你们那个时候的叫法……应该是在并州东北部那一块,长平邑外有一块平原,嗯……现在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了,额对了,那一块平原土地特别肥沃,作物长得也应该特别好。
曹操:额……所以?中年男人:你回去之后替我去一趟,帮我祭拜一番,牺牲要准备的足,礼……按天子礼吧,僭越对你来说应该也不叫事。
曹操:那我的武庙十哲呢?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曹操:你想要顶掉我这个位置?
曹操欲开口,中年男子又道:听说你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却又狠毒残暴,有屠城之习,平生杀人无数?
曹操听罢,不以为羞愧,反而傲然自立,朗声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看似其竟以此为功绩洋洋自得。
中年男人见此,不禁失笑道:汝等枭雄之辈,杀伐果断嗜杀成性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只不过……杀孽太重……终究是会有报应的……
曹操愕然,正欲反驳之时,只见棋盘对面,那中年男人的对手——颓废样子的青年看着他俩,不禁笑出了声,指着中年人向曹操问道:你倒是一心想要向他取这十哲之位,你可知他是谁否?
曹操愕然,自己虽然一时兴起想要来武庙里争一争这十哲之位,但也未曾知道这武庙十哲里皆是谁人?
只见颓废青年念叨道:初挂帅之时已三十八岁,第一战便大胜韩魏联军,斩首二十四万。
曹操只感觉呼吸一窒,只听得颓废青年继续道:攻入楚境,水淹别都鄢城,攻入楚国都,烧其先祖陵墓,使楚国迁都。驰援韩国,奔袭华阳城,斩魏卒十三万,溺毙赵卒两万余,攻韩都,斩首五万,最后一战与赵……
曹操只觉冷汗如雨下,头风隐隐欲发作,他不是不通史书的笨蛋,已猜出那位中年人是谁了,暗骂自己,在那中年人说出长平那个地名之时,自己就应该反应过来!
没等颓废青年人继续说下去,那中年人竟然自己开口接了下去:于长平胜赵括,坑杀赵国四十五万降卒……吾一生征战,历经大小七十余战未尝败绩,灭杀六国军队……一百余万人,受封……大秦武安君。
中年人说完这段话,竟突然感到有些黯然,摇了摇头,觉得眼前这盘棋也意味萧索起来。不世之功又如何?歼灭天下近一半军队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善终……
曹操愕然,看着中年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回头再看那位颓废青年,却也是看着白起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出了神。
良久,颓废青年人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离去的中年人听“大家,不都是薄命被负之人吗?”
回过神来对曹操说:“既然老白走了,那你便替他与我把这一盘棋下完,至于这十哲的位置……”
曹操一听,有门,经过刚刚那一次惊吓,也不摆着魏王的架子了,行大礼道:“前辈,望赐教,晚辈该如何取这十哲之位?”
颓废青年人看到他态度转变之快,不禁失笑,道:“前辈倒是不必,我逝之时方三十六,你却阳寿六十五,我位封齐王,你亦是加九锡的魏王,更不必对我行礼,至于这武庙十哲之位……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老姜管的松,说过,只要我们十个自己同意,武庙十哲的位置到他那办个转让手续就可以给别人了。”
曹操迟疑道:“可谁愿意……”
颓废青年人干脆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这十哲香火……我享用了一千多年,也早就腻了,让给你也无妨,只不过……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曹操听罢言:“前辈但说无妨,操定全力以赴”
颓废青年人长叹一口气,“此事,不过是我解不开的一处心结……”说着,语气竟突然变得怨毒起来,表情也逐渐有些扭曲:
“我要你杀尽天下刘吕二氏!”
……
灰溜溜地从颓废青年人那离开,曹操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种大佬级别的恩恩怨怨自己还是不要参合比较好……
不然隔壁帝王群里四百年的大汉社团估计每天都能堵着自己打,额想想就恐怖……至于吕氏……自己认识的姓吕的……那货貌似一般的牲口都打不过他……
说起来又想吐槽那位了,你兵仙就兵仙,装什么逼说什么齐王啊,自己听到的时候还奇怪嘞,还在想东周四百年,没听说过哪个姓田的那么能打啊,合着你是汉齐王啊……大哥你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让我来,过分了吧……
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曹操却也注意到了对面迎面走来两位,都是中年人模样,一位表情温和,一位看着就脾气不好,曹操上前施了一礼:“前辈请留步。”
温和中年人看到他,也不还礼:“莫非你就是那个来要武庙十哲的?你的事情我们刚刚也听老姜说了,怎么?刚刚在老白手里吃了瘪,现在又准备向我们讨这个十哲之位?”
曹操仍然保持着施礼的姿态,却不做声。
暴躁中年人见此,似乎看出了曹操的意思,一声冷哼,道:“莫非你只惧韩白,却不认识我们?”
曹操这才抬头,想想刚刚的遭遇,为了防止再次被打脸,还是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语气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二位前辈赐教。”
温和中年人道:“你乃王侯之位,理应识史,我且问你,人屠白起,一生未尝败绩,举世无敌,你可知他一生攻下多少城池?”
曹操迟疑道:“若晚辈记得不错,应当是七十余城。”
温和中年人笑道:“白起一生攻城略地,共下七十余城,你可知?吾,只用了六个月,连下七十城。”
曹操惊讶得半晌无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看向那位暴躁的中年人。
暴躁中年人:“看我干什么?虽然我名气没姓白的大,死的也比姓白的惨,名声也不好听,但是当个十哲还是没问题的,再说……打仗我也不怂姓白的!”
说着,暴躁中年人似乎忍不住火气了,越说越急:“麻蛋,是,白起长平杀了四十五万可以吹一辈子,我旁边这货连下七十城也很流批,我没有这样可以吹一辈子的夸张战绩,我也就是在西河郡阴晋那拿五万魏军堵着五十万秦军打赢了一仗而已,可是凭什么,是个人就说我不配武庙,是个人就骂我人品次,是,我人品是不咋样,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人品次就否定我的战功啊喂……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哇……老吴我命苦啊……娘子我对不起你啊……”
最后,还是那位温和中年人和老当益壮的姜老头强行拉走了情绪崩溃的暴躁中年人。曹操愈发无语。
……
(时隔半年的继续更新)
今日这十哲之位,看来不好取之啊……
曹操心中嘀咕,目前所见四位,皆是兵家大佬,一生少败甚至未尝一败的人物。嗯……看来得重新掂量掂量自己平定北方的战绩了。不由再想着,除了刚刚那四位,还有谁武略战功可与吾相争,不由出神,未注意到背后一人。
“呔!曹孟德!我与你汉贼不两立!可怜我大汉四百年之基业尽亡于你曹家父子之手!呔,曹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着只见一头戴纶巾手持羽扇之人,双目赤红,圆眼环睁, 拔出剑来奔上前就欲刺操,曹操见来人是一白面书生扮相,随即轻视了三分,又自持勇力剑术,戎马一生,何况身上还带着三分醉意,虽然心下还奇怪于此人是谁,手中亦是已拔剑相迎。
莫想到那书生凑上进来,曹操才感觉不对,剑柄传递来的力量不小,抬头才注意到,对面书生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多头,曹操咽了口口水,没想到此人文士打扮却长着一副武将的身材,狼狈躲过一剑 。
(我知道曹操是剑术大师,但汉文人皆有习剑的习惯,再加上身材压制)
翻身起来,手握倚天剑,曹操准备认真相迎,心想刚刚那一下是吃亏在对面身材高大,加上自己没准备好,现在仗着自己剑技娴熟,与他游斗,绝不输于他,然而接下来的事打破了曹操的计划,曹操瞪大了双眼,只觉后脑冷汗不绝。
但见那书生见一击不成,而曹操已拔剑严阵以待,便走到祭祀的仪仗兵器架旁,在曹操惊骇的目光里,抽出了一把歩槊,持于手中,槊尖指向曹操:“曹贼!”
曹操心内大骇:“此人忒是无耻,哪有单挑用槊战剑的道理?”
"曹贼,听闻赤壁前,你横槊赋诗,而后杀人,今日给你一次机会,可敢再来一次?"
曹操冷汗:“再来一次横槊赋诗杀人?”
书生:“然也,流程不变,角色换一下,我先横槊,你再赋诗,然后我再杀人。”
曹操冷汗不绝,思前想后,心想这都什么事啊,看着离自己不足两丈远的书生和离自己不足一丈远的槊尖,咽了口唾沫,终于下定决心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既如此……”曹操低声道,随即——向后一滚,喊到:
“夭寿啦!救命啊!十哲打人啦!你们这有人管没人管啊,救命啊!!!”
鬼哭狼嚎之际,门外冲进来一个大汉,喊着“主公莫慌!!!”
抬眼,终于看见了个熟面孔,曹操感动到无以复加,涕泪俱下:“文远救我!”
这时,庙内转出几个似乎同为十哲的人,连带着之前离去的几个也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了,急忙准备下场打圆场,两个服饰是同一时期风格的中年男人赶忙过去,左右一边一个揽住诸葛亮的胳膊。
“亮哥,算了算了,冷静冷静,骂他两句得了。”左边这个说着。
“算了算了算了,哥,冷静,冷静,等会让姜老头知道,别又扣你一百年冷猪肉。”右边这个说。
“诶话说哥你上次带着关羽张飞去武庙六十四将陆家那堵人,罚的一百年还没缴清吧。”左边这个像是想起了什么。
再看这头的曹操张辽,原来除了十哲,武庙供奉的其余六十四将平时皆有香火定职,不可乱走动,今天正好是放风(划掉)——各单位之间交流联谊的日子,张辽和几个同时代的熟人听说十哲这有热闹, 便过来看看,刚走到这外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惨嚎,没想到进来发现竟然是主公。
然而后面与张辽同行的几个人见到了曹操,也是一阵骚动。曹操见张辽来到,方才稍稳心神,却只听后面一声大喝:“曹贼!”回头看去,几欲肝胆俱裂,一黑一红俩大个子站立在那,“是长板桥上那个黑脸疯子?!还有……云长?”
黑汉子胡须倒立,环眼圆睁,声若洪钟爆喝道:“呔!曹贼……”
而身边的红脸汉子看到了曹操,一时百感交集,又不知该说什么,然而眼神越过曹操身后,却看见那拿着长槊,一个劲被人往后拉的的书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正好拉过黑脸汉子,并不理会曹操跑到那高个书生面前,施了一礼,随后问道:“军师,您这是……”
书生看着关羽过来的时候就赶忙把歩槊插回到祭祀的兵器架上,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正了一下头上纶巾,重新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羽扇,对关张还施了一礼
“看到曹贼,想起我主半生未竟之功业,大汉四百年之香火,不免激动了一下……”发现关羽和张飞还是一脸讶异地盯着自己右手,便咳嗽了两声:
“咳咳,这个……是平时闲着跟隔壁李家那两个学的。”
(唐人多善使槊)
然后曹操正准备与张辽叙旧,却发现刚刚关羽张飞张辽带着的几个人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来的几个算是庙内几人的小辈,当然,也是武庙在册。
对于曹操这个在自己那个时代盛名在外,甚至是听着他的事迹长大却无缘相见一面的人,他们自然是充满好奇。
“诶诶那就是魏武吗?”王濬好奇道。
“问我干嘛?我又没见过。”杜预道。
“我当年也只见过画像啊,一点都不像”羊祜摸摸下巴,说道。
这时,又有人来到,吕蒙和另外一个老汉样貌的人走过来,陆抗看见了,上前问礼,
“诶,诶,吕伯,那是曹操吗”陆抗顺便问道。
“额,我好像也没见过,不过看张辽那个样子,应该是吧。”吕蒙不太确定。
羊祜想了想,又看看旁边正在沉吟的邓艾
“士载,你见过?”
“嗯……那年我还小,应该是建安十三年,魏武下荆州,强迁我们去汝南的时候,好像远远看过一面,有点像吧……”邓艾回答道。
而吕蒙旁边的老人似乎确认了很久,方才开口:
“应该是他,虽然老夫当年在洛阳见这小子的时候还年轻,不过……这样子倒是没变太多。”
邓艾几人听着不免讶异,没想到这老头辈分如此之高,竞直呼曹操为小子,拱手施礼欲问,而那老人还未待几人问,便冷着脸回了一句“段颎。”随即转身离开。
作为六十四将里严格意义上的东汉最后一个名将,段颎很难受,没有小辈来看自己,又不敢去找前辈去拜访,就怕人家问你汉是怎么没的,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郁气,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算是见过的曹操,以为这个当年自己的小迷弟是来看望自己的,结果来了才听到居然是来抢十哲位子的,难免失望脸臭。
而从段颎那确认了刚刚那个连滚带爬喊张辽救命的矮子确实是曹操之后,邓艾陆抗羊祜杜预王濬几个人像炸开了锅一样,开始远远地对着曹操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诶那就是魏武啊。”
“嘿,原来这么矮。”
“你没看见吗,刚刚被诸葛亮吓得裤子都掉了。”
“看见了,看见了,真白嘿。”
“你们在这帮我看着啊,我去叫我爹来看,我爹今天输液去了。”陆抗兴奋地说。
旁边吕蒙听了,疑惑道:“诶对了,我刚还纳闷想问你呐,今个伯言咋没来,咋还输液了?”
陆抗:“别提了,昨天我下班,我爹又来找我来诉苦,又说起当年的事,喝着喝着就喝大了,在屋里对着那个紫毛孙子画像骂街,正巧对门周大爷从外面过,听见了就冲进来跟我爹撕吧起来了。”
吕蒙满头黑线:“然后他俩就打进医院了?”
陆抗:“没,打倒是没打出多大事儿,就……你也知道我爹和对门周大爷那长相,俩中年美男子打架,武庙家属区一下子窜出八百多老太太围观啊,我挤都挤不进去,天亮才散干净,俩人晾了一宿,就给冻伤寒了。”
吕蒙:“……”
聊着,话题又回到曹操身上,羊祜问道“嘿,幼节,你说这货好歹也是戎马一生,怎么连个书生都打不过。”
陆抗瞪了羊祜一眼:“你给我认真看着他那身高还有那一身腱子肉,再说一遍他是书生?”
羊祜默然,陆抗又幽幽地说道:“而且你忘了这货前一个工作是啥?你以为他当年在南阳是作秀啊?说他是村夫一点水分都不带,我爹上次还说,‘都怀疑这孙子当年在南阳是不是穷的没有牛,自己犁的田’。”
羊祜道:“哦……是这样啊。”突然又好奇道:“诶?你爹咋那么清楚他力气大。”
陆抗:“废话我爹被他打过”
众人:?!
陆抗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又受不了大家投来的不解而又求知若渴的眼神,想了想,也不嫌丢人,干脆全部完完整整地说了事情经过:
“那天我收完供奉香火,匀出一份寻思孝敬我爹去,结果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我爹在里面惨叫,然后就听到诸葛亮在那喊,‘这一拳是为了主公!’‘这一拳是为了黄公衡将军!’‘这一脚是为了马季常!’‘这一拳是为了傅彤!’‘这一脚是为了张南冯习!’……”
吕蒙在旁边忍不住道:“你就这样听着你爹在里面被打?”
陆抗无奈道:“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不可能再死一次,还怕这个?再说……”
陆抗顿了一下,眼神往那边正在叙旧的三个大高个那方向瞟了一下。
“我确实后来听到他在那喊‘这一脚为了沙摩柯’的时候,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准备找他去拼命,谁知道那位给诸葛亮拽出来,然后说着什么‘军师消消气,你也打累了,换我和三弟来吧’。”说着陆抗更加无奈地看着众人,“就他们三个这个情况,你们……敢去制止吗?”
吕蒙无言……并且在心里决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再搬一次家,越隐蔽越好。
……
半晌后姜尚才赶过来,还带着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人,把过来看热闹的六十四将赶了回去,平复了乱哄哄的场子,而后对曹操道:
“十哲剩下的都在这了,你要位置跟他们谈去,不过要快点,我们快下班了。”
曹操对着剩下还没认识的五位施了一礼,随即沉默,眼光在几个人之间不停打量,嗯……
最终,他选择走向了那个看起来挺俊朗,笑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人,“请问阁下可否……”
青年人打断道:“留候。”
曹操:“嗯?”
青年人说道:“我说我是留候张良。”
曹操:“……”
曹操:“打扰了。告辞。”
曹操转向旁边那个威严中年人:“请问阁下……”
威严中年人:“我是孙武。”
曹操:“……”
曹操:“打扰了。告辞。”
曹操看向那两个之前拉住诸葛亮一直并肩站着的人:“请问……”
两人:“我是李靖”“我是李绩”
曹操:“打扰了。告……诶不对等一下你俩是谁?!”
……
姜尚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曹操,对面前十人无奈道:“你们就不能发扬发扬精神,好歹他也是一代枭雄,战功就算不说进十哲,进六十四将也是妥妥的啊,你们就不能让一个出来让他呆个十年八年的哄哄他吗?”
众人皆不做声。
姜尚首先看向堂中一人。
白起:“老大你是了解我的,我的位置要是让出来,他曹操杀气不够镇不住。”
乐毅:“老大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习惯,他曹操那点事我六个月就能干了。”
吴起:“老大你是了解我的,虽然我死的最惨,但是我还是要说,官渡兵力一比三,我在阴晋可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韩信:“老大你是了解我的,我打仗没输过,其次,我也说了,只要他杀尽天下姓吕的……”
姜太公:“你他妈给我闭嘴!!!”(姜太公姓氏梗)
张良:“老大你是了解手底下那帮人的,曹操要是进十哲,那徐荣、吕布、张绣他们估计就起码要给个六十四将了,你确定……”
田穰苴:“别都看我啊,老大你是了解我的,我,我老田虽然战功最小,可是你们有几个学打仗没看过我的书启蒙?”
孙武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开口:“老大你……”
剩下九人齐声喊:“孙总没你的事!”
李靖、李绩:“老大你是了解我们的,我们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虽然啊,啊,这个武庙是咱主子后人建的啊,但是啊,啊,我们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啊。啊,姜老大,记得啊,我们从来不仗势欺人。”
姜尚:“……”
诸葛亮看了看姜尚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老大,你是了解我的,关键时刻还得是我来平事儿。”
随即看了一眼曹操,意味深长道:“孟德,你是了解我的……”说着,一边卷着袖子,一边走向祭祀用的供奉兵器架。
姜尚:“……”
众人:“……”
李靖、李绩:“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教你……”
曹操:“……”
曹操:“十哲又打人了嘿,有人管没人管?”
最后,还是李靖:“老大你看要不这样?曹老板你好歹也算一朝人王帝主,加九锡的魏王,死后还被你儿子追封为帝,别跟我们比,算是跌份了,要不这样,你让你儿子拉你进隔壁帝王群,去找一个地位身份差不多的,比比战功武略啥的。”
曹操惊讶:“吾所知开国之君,武功之盛,莫过于秦皇汉祖光武,孤自认为不逞多让。”
李靖(努力保持笑容):“嗯……这样吧,魏王,你要是想找个开国之君比武略,你去帝王群里找一个叫太宗李xx的,要是搜不到那就是换马甲了,你就搜秦王,找里面那个最突兀的姓李的就是了。那是我生前老板,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他交流战绩,保准让你满意。”
曹操半信半疑地记下了,秦王……
正欲离开与姜尚告别之时,张良突然笑眯眯地凑过来说道:
“魏王,要是那位秦王还不够让你过瘾的话,还有一人可以让你尽兴。”
曹操挑了挑眉,“何人?”
“你只要记得,进群先@全体成员,然后喊一句‘死秃驴出来!’便可以了。”
……
隔了半年的更新,一是懒,二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尤其是田穰苴和诸葛亮部分,但是呢想了想,第一次写这样创作型的回答,还是要填坑的保证完整的,所以只能用这种段子的方式呈现,不满意的也请尽量谅解吧(抱拳)。
那么,唐僧在花果山念一段紧箍咒,就会当上猴王吗?
如来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花果山的猴子会认为如来是猴王吗?
不扎根基层,群众是不会认可的!
原答案被折叠了:
盖世猴王为何裸死猴山? 数百头母猴为何半夜惨叫? 动物园最大猴群为何屡遭黑手? 游客投掷的食物为何频频失窃? 连环强 J母猴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动物园管理处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数百只小猴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敬请关注今晚8点CCTV12法制频道年度巨献《题主的不归之路》 让我们跟随着镜头走进题主的内心世界…
三人。
第一是张飞。
张飞多次单挑吕布,也是唯一一个单挑吕布超过三五十回合最高达到了一百回合。而全身而退的。甚至吕布还对他产生了隐隐的恐惧。
第二是夏侯惇
夏侯惇在濮阳还是哪儿单挑了吕布差不多二十回合吧。
第三是张辽
要是没有张辽,曹操还想生擒吕布?
疑似人员:
董卓飞戟射吕布,吕布慌忙逃窜
李阙还是郭四也曾单挑过吕布数个回合。
山东孔圣门下的大将铁锤武安锅竟然跟吕布大战数个回合,竟然仅仅断了一只手,恐怖如斯!
公孙瓒单挑了吕布竟然有五回合之多!
忘记了还有个貂蝉,怕是单挑吕布能达到三百回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