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认识这样一个人,身价几十个亿。去国外出差,发信息给他,没事不会回,因为国际漫游,短信费用贵。但是做慈善每年都几个亿的捐
简单说说我身边的一位这样的人,尝试把一些简单的片段串联起来,未能全面,条理不清,诸位海涵。
那年,我一如往常还在某三线省会城市拿着4k/月的工资,享受家乡的安逸。某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说道:“你来北京跟着我一块儿干吧!” 我这才猛地想起年前有次碰到他,他问我最近工作的事,当时不过随口说了句,干的不爽,要跳槽。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于是,青春的最后几年被毫无疑问地定钉在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帝都。而他除了是我的教友,朋友,老乡外,也同时成了我的老板。在帝都这几年,承蒙照料,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见世面”。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创业第八个年头,几个人的公司早已成长为数千人的大企业。由于外力,公司被收购,而他获得的现金股票等资产则轻松过了九位数。
但他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和蔼宽容,博学而朴素的中年人。财富的来去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仍然骑着一辆半新旧的单车出入住所与公司,特别是当连我这样的基层干部都被写字楼的氛围逼着穿了正装,摇不上号还常常坐Uber充胖子,感觉这样才好让自己更配得上这座高档写字楼,而这一份对于身份的焦虑,在他身上,我未嗅到一丝一毫。
“人类有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入世的人生,另一种是沉思的人生,古希腊人告诉我们,后者比较好”。他曾如此告诫我。
当然,话已至此,我不能说他是出世的,而是他最大限度地在入世的过程中保留了自己的良心和底线。与我曾经数年工作中遇到的诸多企业主截然不同。一个带有文人风骨的人,能在中国获得商人式的成功本就凤毛菱角,奈何他仍然保留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旨趣则让我相见恨晚。
有时周末谈工作,他直接邀请我去他的住所,几大柜子几大柜子的书,让他独居的两居室也显得拥挤不堪。显然,他精神世界的丰盈,已不需要外在感官的刺激来获得更多快感。或许正因如此,亦或是拥有在某偏远省份做十年教授的定力,也可能是良好的家风,总之他保持着朴素而绝不吝啬的生活方式。
年前和他去逛特斯拉专卖店,后在某高档日餐厅吃饭,我故意说要请他,并点了1k/人的会席料理,才算是有了对他几年的知遇之恩有所表示的机会,(不然一定变成他请我)。席间我喝的有点多,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略略吐露出对于财富、身份、仕途的迷茫与焦虑。他笑着看看我,说道:
“你想拥有财富,首先要拥有与财富相匹配的德性。剩下的,命运都会给你。”
当时那个酒过三巡的我,只当是上司画了个大饼给你望梅止渴,没放心上。在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随着他开始筹备二次创业,我被他放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上,我也随之拿到了他给的股权。而在这之前,他未对我有过任何要求、指标,只是静静看着我成长,在我的能力合格的时候,把我顺势推到更恰当的位置上罢了。现在想来,才发觉,他对我说过的很多话都另有深意。
一个身价过亿而生活节俭的人若非吝啬,则他必然是一位精神十分富有,并不需要通过感官享受来维持存在感或生命意义的人。而拥有此种特质的人,往往同样是利他而乐善好施的。
这样一位亦师亦友的上司,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