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取消死刑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人是重罪犯的预备役;另一种人太傻太天真,以至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众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
真正的罪恶伸手不见五指,只要你直面过它一次,你就会又恐惧又勇敢,发自内心地想亲手把它扔回地狱,再压上三千六百层水泥板,永世不得超生。
中国的理科已经站了起来,而中国的文科还是跟风狗、复读机,一切欧美说了算,西方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凡是和西方不一样的政策,就是垃圾政策。凡是和西方不一样的理念,就是落后腐朽。凡是和西方不一样的法治,就是原始吃人。
毕竟跪着,有话语权的人才会给你开口叫的机会,给你发文章,拿钱拿项目。
我才不管什么死刑社会效力如何,我就是要看到那些贩卖人口、奸淫幼童的人渣去死,这能给全社会带来一种“做恶必有报应”信念,此间价值无可估计。
中国的死刑都是要最高法复合的,中国的法庭也不是西方那种两方撕逼,有钱者赢的法庭,法庭有向民众负责,追寻正向的责任的。
中国的公诉人,可不跟美国的检察官一样,关的人越多越开心,关的越久越是政绩,可以选举拿去招摇。
有些人别光盯着外国爹看好吗。
死刑从来不是笑话。
著名的生物学家贾雷德·雷戴蒙德在新几内亚观察极乐鸟期间,住在一个小岛上。
这个小岛在19世纪末(还是20世纪初)成为了白人的殖民地,此前岛上的居民都是未开化的土著民,在21世纪初,这些在100年前还在刀耕火种的岛民已经过起了现代人的生活。
戴蒙德在岛上进行鸟类观察,经常要从岛的这一端到那一端。他请了几个向导为自己引路,这些向导都来自同一个村子,我们称之为A村。
在横穿小岛森林的时候,A村的向导非常警惕,在经过另一个村子B村的时候小心翼翼、快速通过。这让戴蒙德非常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岛上不论A村还是B村,村民都非常友善,大方好客,为什么A村的人们在接近B村的时候如临大敌呢?
A村的老人告诉戴蒙德,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A村和B村曾经处于长期的战争状态,起因无人记得,可能是A村妇女在采摘农作物的时候“偷”了B村的产物,在数次冲突升级之后,B村有人在冲突中被失手打死。整个B村都是死者的亲戚,他们开始为死者复仇,在突袭中杀死了A村的凶手。而死掉的凶手又是A村所有人的亲戚,于是A村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你不难发现,在这样一个纯自然、未受干扰、人们以血缘聚居的小岛上,A村和B村之间的仇杀变成了周而复始的冤冤相报。在自然状态下,血亲复仇是被鼓励的,任何部落和个人都会为了自身的安全,将血亲复仇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在这个不大的海岛上,就这样一次偶然的冲突,造成了两个村子数百年的仇杀,按照戴蒙德的计算,虽然几百年来因此死去的人也就几十人,但是相对于小岛上稀薄的人口来说,这个死亡率是远高于世界大战的。
这样的仇杀似乎无休无止。当白人殖民者来到岛上的时候,殖民者向岛民展示了火枪的威力,只需要一枪就可以杀死最强壮的人,同时殖民者还告诉岛民,杀人的人会被这把枪打个透心凉心飞扬。
自此,两个村子数百年不息的仇杀戛然而止。AB两个村虽然仍有敌意,但是已经不会一言不合就发动突袭了,村子里长期的守卫也得到了解放,不再需要为了战争而储备粮食,距离村庄较远的土地也获得了开发。
戴蒙德还提到,就在他住在岛上期间,一位B村的村民在开车时无意中撞死了A村村民,而A村村民并未找他寻仇,反而是跑到当地警察局寻求公道。
发生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村民们相信:
雷蒙德·戴蒙德将这个案例记录在自己的民族志类书籍《昨日之前的世界》中,kindle就可以买到。
这个有趣的案例告诉我们死刑实际上的作用,死刑的作用从一开始就不是威慑,而是报复。死刑的执行者——即执法者作为超聚落的、无人格的存在,一方面可以保证报复的绝对被执行,另一方面也不必担心在执行报复之后受到报复——报复链条在执法者这里被终结。正因为此,执法机构才得以被人们所信赖,人们将自己报复的权力交予可信赖的执法机构,由执法机构代为进行报复,来自执法机构的报复无法阻挡,同时自己也没有因为复仇而被报复的担忧。
这是执法机构的权力源泉,即执法机构或者叫公权力持有的暴力的合法性来源,一旦这个来源枯竭,执法机构的权力基础就可能发生动摇。
再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出现在马里奥普佐名垂青史的小说《教父》和弗朗西斯·科波拉导演的同名经典电影中:
殡仪馆老板博纳塞拉的女儿被两个美国上层家庭出身的登徒子在酒后施以暴力,被打得面骨碎裂。博纳塞拉作为一个西西里新移民,全心全意地信任美国的司法机构,希望法庭让那两个年轻人吃苦头。但是两个暴徒的父母在法庭上向法官施加压力,法官判处两个暴徒缓刑。
“他们甚至连牢都不用坐。”
最后,博纳塞拉找到纽约黑手党柯里昂家族的教父维托,向他“祈求正义”,而维托则要求博纳塞拉献上“自己的友谊”,也就是要求这位殡仪馆老板向他效忠。在获得了满意的效忠之后,维托就派出两个小混混,将暴徒打得半死。
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博纳塞拉要求的“正义”实际上是“公平的报复”,而他所相信的美国司法部并没有给他”正义“,他则通过效忠能够为他带来”正义“的维托柯里昂获得了他想要的”正义“。这种效忠实际上是”授权“。
正义永远不会伸张自己。在《教父》的例子中,无法为博纳塞拉带来“正义”的司法部门自然也无法得到博纳塞拉的“授权”,教父的地下王朝实际上就是由千千万万个博纳塞拉这样的人授予的权力构成的。
而这种“正义”最极端也是最终极的方式,就是生命的终结,在生命终结之后,所有支撑受害者复仇的动因就会终结。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放弃死刑这件工具带来的结果并不是让死亡“消失”,而是将这件工具转移到了另一个人或组织手上——以死亡进行报复的需求永远存在,你不去做自然有人去做。
从个人的角度上说,我认为死刑工具掌握在公权力手中比掌握在其他暴力组织手中要好得多。
这篇文章2007年发表在《南方周末》上,距今已经12年了。正确的题目是《死刑也许是个笑话》。
文章可读性很差,因为熊培云善于“罗列”,而没有逻辑。
这里面一直在东拉西扯,罗列各种信息碎片:零碎的信息、碎片式的想法、莫名其妙的小结论……中间大发感慨,拼凑了一篇文章。
怎么形容呢?
就如同一个人把玻璃球、乒乓球、卫生纸团、鸽子蛋放在塑料袋里,然后说这是一条珍珠项链,且做工精致。
用老百姓的话,叫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思维跳跃,想起什么是什么,写什么都是散文。
但是他要讲的问题是个法律问题,也是个社会问题,是与无数人息息相关的,不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心灵鸡汤。
熊培云写作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一点,甚至可能完全没意识到。
他以为自己的感慨就叫做“思想”,这是文人杂家的通病。觉得自己行,什么问题都要插一脚。虽然张口康德闭口贝卡利亚,其实什么都讲不清楚。
文中说“废除死刑仍是大势所趋”。
看到这里,你大概会问:理由呢?
文章就告诉你:因为外国人都在搞。这就是理由,之后就完全是天马行空了。各种外国人名,各种自创的奇怪理论全都来了。
他太爱洋人、洋书,除了这些,已经什么都不屑于谈论了。
但是他距离中国社会和劳动人民又太远,在关系他们切身利益的问题上竟然一句话都谈不到。
这难道不滑稽吗?
通篇的康德、康拉德、贝卡利亚、狄奥多德、查理•菲利浦斯,还有联合国、欧盟、公元前428年雅典广场辩论、十九世纪作家的《死刑暇思》……
没有你,没有中国人。关系到你们眼前切身利益的问题,他写了几千个字,没有一句与你们有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凭这一点,还好意思冠冕堂皇的大写其文章?令人忍俊不禁啊。
熊培云在另一篇文章《比死刑更可怕的是不宽容》中所表达的可能更清晰一点,这篇文章评论的是肇事杀人的药家鑫:
我承认,我是一个死刑废除论者。具体写作方面,通常只做观念上的陈述,而不涉及具体的案情。若干年前我还写过一篇《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的文章,表明自己因何反对死刑。就在昨晚,为了解药家鑫案,我在微博上简略谈到五点,以求抛砖引玉:
1.铡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最重,落在别人的脖子上最轻。2.你可能不只在表达一个观点,而且在杀一个人。3.废除死刑不等于废除刑罚。死刑之外,刑罚之威慑仍在。4.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此社会无宽恕、无对生命之敬畏。5.若我被杀,宽恕杀我者,善待他,他的生命里有我余生。
第五条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种知识分子可以在杂志报刊里上蹿下跳,在社会上却没多少号召力。他们已经完全是一群异类,甚至精神已经有些异常。
我猜,他们自己营造了一个虚幻的,高尚伟大的水坑,并把自己的脑仁绑上石头给沉塘了。
如果一个变态杀人狂疯砍幼儿园小朋友,熊培云的建议应该是宽恕他,因为这个杀人魔生命里有那些被砍死的小朋友的余生。
反正小孩都砍死了,你枪毙他也没用,养起来家长还能有个念想。
如果一群毒贩子用手榴弹把缉毒警炸飞,用毒品害惨100个家庭,熊培云宽恕他们,因为这些毒贩子身上有缉毒警和吸毒吸死的瘾君子们全部余生。(墨西哥黑帮一定很喜欢这样的文化人)
纪录片《中华之剑》里,缉毒烈士王士洲85岁多岁的老母亲被人背至儿子的葬礼现场。老母亲激动的扑到棺材面前,挥手给了儿子一耳光。
随即哽咽道:不是说好了,我走在你前面,你怎么先走了?
根据熊培云的宽恕理论,干出这种恶行的凶手应该活命,应该被原谅。如果你不宽恕,那比枪毙罪犯还可怕。
“铡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最重,落在别人的脖子上最轻”
熊培云想用这句话讽刺那些主张死刑的人,却没想到这句话放在慨他人之慷的自己身上也蛮合适。
铡刀落在受害人身上,落在无辜者身上,对于凶手而言轻得很,对于熊培云也轻得很。药家鑫捅的是别人嘛,自然每一刀都很轻。毒贩子杀的是警察,每颗子弹、手榴弹对于熊培云也不过是璀璨烟花吧?
在《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中,熊培云提到法国多数民意支持死刑,但是密特朗冒天下之大不韪顺利入主爱丽舍宫。
就此,熊培云写了这样一段:
若干年后,当时法国的司法部长,曾经大力推动废除死刑的巴丹戴尔先生出版《为废除死刑而战》一书。书里谈到一个观点,如果政府想要废除死刑,一定不能搞全民公决。因为有时候,民意是靠不住的。精英阶层在必要的时候要有大担当,学会引领社会。
看到了吧?
最爱骂其他人独夫民贼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介意使用这种手段。不仅把脏事做了,还要包装成“大担当”、“引领社会”。
2012年的时候熊培云卷入一起性骚扰事件:
无独有偶,一位推动废死的法学泰斗,去年也因作风问题被处理:
你觉得这样的一伙人靠得住吗?让一群自身不干不净的嫌疑人干预司法?
对于我这么一个普通人来说,挪威爆炸枪击案凶手布雷维克造成77人死亡,获刑21年,才是真正的笑话。
死刑从来不是笑话。
死刑是悬在
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让我等精英自由的摩擦这个世界,而非被唯一能制约我等精英的力量 —— 公权力 —— 所威胁、制约、摩擦
的精英集团的 头上的利剑,喉咙的鱼鲠,脚下的锁链。
仔细观察废死派的政治话语你会发现,废死立场 与 西方主义、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利己主义、精英(利益优先)主义立场 完全重合:
1、在当代中国,你找不到 哪怕一个真正 热爱中国国家、热爱中华民族、赞颂中国革命、敬仰当年先烈的废死派。
2、在当代中国,最艳羡西方道路、最否定中国革命、最抵制中国模式、最敌视中国人民的专业群体 与 追求废死最坚决、最来神、最卖力的专业群体 是同一个专业的同一伙人。
防范犯罪能力最弱的底层人民是死刑制度的 唯一受益者。
死刑犯来自底层,但也仅伤害底层,是底层的 叛徒、敌人、对立面。
如同出身底层 + 抱上精英阶级大腿后迅速站位精英阶级利益的龙门鲤鱼型小精英们,也是底层人民的叛徒、敌人、对立面。
恶狠狠视底层人民为
那些为什么不去死的狂欢暴民
的精英集团以 “ 同情底层 ” 的名义反对死刑才是真正的笑话。
死刑犯是社会塑造?被社会塑造的死刑犯确实有,而且不少。但深研起来,相当多死刑犯其实是 基因塑造。
只不过那些本该深研这些真相以服务社会的精英们,每天在拿着人民的血汗钱仇视妨碍他等精英利益最大化的死刑制度、中国模式和中国人民。
有知友说支持死刑的声音不该一边倒?
错。推进废死的精英集团拥有 绝对的专业优势、绝对的地位优势、极大的话语优势、绝对的被信任优势、绝对的渐进操作优势。
一边倒之下人民的意志、利益和立场都岌岌可危,何况 “ 兼容并包 ”。
还是那句话:
【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秦人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飨军士。】——《史记·高祖本纪》
【打人以致打死的,必要把他治死······人若任意用诡计杀了他的邻舍,就是逃到我的坛那里,也当捉去把他治死。······若有别害,就要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以烙还烙,以伤还伤,以打还打。】——《出埃及记》
【打死人的,必被治死。······人若使他邻舍的身体有残疾,他怎样行,也要照样向他行,以伤还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怎样叫人的身体有残疾,也要照样向他行。打死牲畜的,必赔上牲畜,打死人的,必被治死。不管是寄居的是本地人,同归一例。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利未记》
唯有死亡是人人都不可避免的公义
利益,一切都是利益。
死刑是什么?死亡是什么?
无论是伟大的一生,还是暴虐的一生。都会面临死亡。
我们为伟大而惋惜,为暴虐而欢庆。那么,没有死亡呢?
墨西哥毒贩,在监狱里面也可以遥控杀人,贩毒。为什么?因为他还活着。他的家人被保护的很好。
但是一个死亡的毒贩头子呢?他的势力会被人取代。他的家人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死活。
谁最惧怕死刑呢?罪犯!没有之一。
那么谁会废死刑呢?
从历史上来看,废除死刑不能说都是个笑话,但现在提废死绝对是个笑话。
在欧洲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由于阶··级斗争激烈,所以统治者往往实行严刑峻法。冉阿让偷了几块面包就被判处重刑其实是当时社会现实的真实反映。甚至盗窃就直接被判处死刑。陈利关于鸦片战争前中英法律冲突的文章中就提过一个例子。英国希望在来华贸易中能够不被中国法律所管辖,为此怂恿各国抵制中国的司法。有一次,美商的水手在华杀人,美商一开始拒绝交犯人,中方就禁止美商贸易。美国顶不住只能交人。这一下子英国不高兴了,大家说好一起抵制的,你怎么就怂了。所以大肆写文章羞辱美国,说中国人抱定杀人偿命的野蛮法条,将误杀中国人的美国人判处了死刑,而你们美国人竟然屈服于野蛮人,果然帝国的叛徒就是群怂B(其实当时的中国误杀是并不都会判死刑,而这个美国凶手,中国人判定是故意杀人)。那时候英美关系不像现在,而是互相都看不顺眼,美国就反击,说在你们英国人只要偷了几头羊就会被判处死刑,和中国人相比,你们的法律才是野蛮。虽然美国人只是为了和英国人怄气,但也反映出以下几点:第一当时英国等西方国家,死刑极其普遍,一些侵犯私有财产的行为都会被处死。在这种情况下,提出废死是可以理解的。第二,所谓中国因为文化而坚持死刑是无稽之谈,本身不过是一种殖民主义话语。
但是,法律可以是压迫人民的,但也有保护人民权利的一面。试想一下,如果国家突然消失,你还会有生命权吗?恐怕只能是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了。当然不是说只有国家才能确保个人的各项权利,但总得有种机制来起作用。比如阿拉伯部落时代,部落成员的生命权是靠部落间的同态复仇来实现的,如果一个部落成员被另一个部落的成员杀害,那么被害人的部落有义务杀掉凶手部落的一个人。所以当时阿拉伯部落对成员最严厉的处罚是开除其部落成员的资格,被处罚者很快就会被其他部落的人杀掉。总之,个人要实现自己的权利,必须有两点,第一该权利在一定程度被承认(必须高于一定的程度),第二有力量来保护其实现该权利。(天赋权利是不存在的)。比如,工作最高时长,一开始不被资本··家承认,再多的工人承认都没用。后来经过斗争,这才被承认为一项权利(权利是斗争的产物而不是理性或协商的产物),但法律上写上了最高工作时长,每一个劳动者就能享受到吗?这个不用我再说了吧。为什么,因为没有现实的力量来确保这种权利的实现,那么法律是什么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实现各种权利的一种工具(也是现在还算有效的工具)。
好了,再来看废死。废死好像只是赋予某些人权利,而不涉及权利的减少。其实,这是削弱了法律保护权利的能力,隐含着剥夺其他人权利的可能。而之所以这么多人反对废死,其实就是我们在社会实践中真实地感受到自身权利的剥夺,只是不会用法律术(hei)语(hua)来表述罢了。而中国的废死派仅仅因为掌握了这种术语,就感觉高人一等,要去启发民智了,甚至要依靠国家力量来强制推行,呵呵,最起码这个国家还是我们这种愚民创立了的吧。那个姓熊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削弱国家权力,问题是经过长期的革···命,最起码现在的法律中已经残留了不少革··命的成果(虽然越来越被削弱),此时剥夺国家权力(其实只是保护平民的权力)不过是为了将革···命成果归零罢了。废死了,权贵就不能杀人了?呵呵,二十世纪初,美国资本家都是靠私人杀手用汤姆逊突突罢工工人的。废死了,给替罪羊的钱还能少点呢。近期孙小果的事不用说了,死刑都只需十几年又是一个黑老大,没死刑都不敢想。
最后,我原则上不完全反对废死,因为毕竟历史是发展的嘛。但只有在能够完全确保人民权利的前提下,才能废死,这不是一个“学术”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
夜里打桩基的滋味,没试过的大概都不知道。那些劝本来准备离开土木的人不要走的,都应该在零下二十度的晚上打一晚上桩基试一下。
拍的一组落日,说实话,城市里还真见不到这种场景,平原的农村也见不到。
晚上也要施工。
我同事,在我们新建成的工区办公室。
小县城的篮球场,因为是高原的缘故,打几分钟肺里跟着火一样。不过当地人习以为常。
冬天的青海湖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冰面上可以跑车。
今年5月初辞职,现在坐在学习java的培训班的教室。
又看到这个问题,心情和原来在工地时候完全不一样,原来在工地看到这种“土木劝退”类的回答,我心里想的是我一定要走。现在看到想的是,幸好我走了。
结合我自己情况谈谈土木转行的看法。
我原来的中铁隧道局的一个子公司,具体是哪个就不说了,项目到现在还欠我两个月工资加上部分报销,怕惹了麻烦钱不好拿回来。
17年毕业,刚到公司去了**,在那儿度过了为期一周的培训,住在星级酒店,公司安排职能部门介绍各个部门的职责,还有类似军训的团建活动以及一个职场老师讲解行为仪表等。这七天可以说是最开心最无忧的七天,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大家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内心充实身体轻松。
我运气还是比较好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市政,在西宁,是公司为数不多的能挣钱的项目之一,对,现在的建筑行业就是这个行情。因为项目盈利,人员充足,加上第一年是见习,我第一年的生活是比较闲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舒服的。项目前期已经结束,来到了大干时期,工地上的所有都已经运转正常,加上我又在隧道那边,隧道就是循环工艺,所以我是比较轻松的。一般就是施工队长打电话报检,然后我过去看一下质量,没有问题通知一下混凝土,有问题就盯着整改好再通知混凝土。可能一天的工作时间累计不会超过4个小时。
第一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也是在这一年,我遇到了我女朋友。得益于一个软件吧,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在工地,基本不可能在生活中找对象。有了对象就开始思考一下原来不会思考的问题,比如我以后如果在工地一辈子了,那女朋友怎么办,孩子怎么办,那不是必须得要分居两地。而且中间发生了一件事,那时候隧道那边马上要完工了,我们几个同事都在传要把我们隧道这边的部分员工放回家待岗,我就想的更多了,如果是年轻的时候被待岗了也就待岗了,反正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如果以后结婚了,有了房贷车贷,公司突然通知你待岗,一个月不到2000的收入,又该怎么办?而且公司有很多骚操作,项目部不多,招不到标的情况下,很多老人没项目去就要回家待岗,于此同时,每年招大批的大学生进公司,导致很多员工待岗时间长达一年两年。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18年8月份左右),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走了。辞职的种子一旦在心里发芽,早晚要长成参天大树,我开始在贴吧/知乎查找关于土木工程转行的相关内容,无一不是劝退的。甚至知乎有个专门的话题就是土木转行。
或多或少自己下定决心走还是受了点这些劝退的影响,不过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儿。当你决心要走的时候,工作就不可能上心了,我开始抱着混一天工资是一天的想法,因为当时手里没钱,我的计划就是辞职了报个班学习计算机,没钱不敢辞,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能找家里要,就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18年9月底接到我们部长一电话,通知我被调走了,调到了海拔还要比西宁高1000米的**县,本以为真要去深山老林了,当时还想象了一下没有网吧,没有火锅店的生活,没想到过去了以后感觉还不错,虽然海拔高,但是项目部在一个县城里,基础设施都还可以。然后到了高原项目,工资还挺可以,加上高原补助,一个月能达到10k吧。领导也都不错,尤其是我们的总工,挺照顾我们技术口的兄弟的。
在**县我也犹豫过是不是再挣一年高原补助再辞职,毕竟我知道以我的水平,出来不管干什么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再拿到上万的工资。后来我想明白了。既然要走,还不如早点走,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工地上,我宁愿出来以后多吃点苦,少花点钱。然后果断辞职,在**保了个培训java的机构,如今已经上课一个月了。
说些我对工地以及现在这一行的一个看法吧,以一个工作一年的小技术员的角度看,大佬看到勿喷。
现在的土木早已经过了那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了,以我原来的公司为例,18年一整年基本上没有新的项目,然后既有项目也大部分在亏损,很少有我第一个项目那么赚钱,不像是十几年前,随便一个项目都是在盈利的。我们总工说他前两个项目,那时候他还是个技术员,每个分红都在20万以上,十几年前的20万。那个时候的土木就像前两年的计算机,是个所有人都抢着往里挤的行业。现在工程越来越少,人还是那么多甚至更多,利润自然会下降,分红什么的只存在别人嘴里。原来项目多的时候,升职也快,开一个项目可能一个技术员就变成了工程部长,现在人这么多,工程部长都没地方安置,技术员想往上升,最少要三两年。
而且变成工程部长甚至总工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还是在工地待着,活也没少干,骂也不少挨,除了工资高点,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小监理员。我们总工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回家待了7天,我在想要是我女朋友生孩子,我只能陪她七天,我们肯定会离婚。
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如果你还在纠结要不要从施工单位离开,那我劝你趁着年轻早点走,不要老想着眼前的平稳和待遇,多想想以后,你开始犹豫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这只会导致你也没走,也干不好工作。如果你喜欢工地,喜欢施工单位(真有这样的人,我原来一个同事,水平挺高,学历也不低,公司的招标处把他往重庆招,年薪20万还比较安稳,他不愿意去,就喜欢留在工地),那就请努力好好干,土木这一行并不是没有出路。
最后有一句话,不吐不快,监理是真的让人恶心,施工单位恶心,业主也恶心,施工队伍也恶心。就是一群整天想着吃拿卡要的蛀虫。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有好几次都想拿着钢筋对着监理的帽子来那么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