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放鞭炮,年味马上回来。
我老家有句俗话,小孩盼过年,大人盼插田。
小的时候生活在农村,基本上到了腊月二十,“年味”就已经很浓了:各家各户杀年猪、磨豆腐,做年粑、切米糖,时不时哪家门口就有一阵鞭炮响;除夕夜一家人守着电视看春晚,像我妈这样的忠实粉丝,连上厕所都得憋着;正月初二开始拜年,不管远的近的亲戚都得留下吃顿饭,谁家娘舅喝醉了睡路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看到这里,想来列位看官已经猜到我要“讲古比今”,并借此抒发一下“独在异乡为异客”抑或“时间都去哪了”的离愁别绪;但如果是这样,我就犯不着专门写这个回答了——列位,我刚才那段回忆之所以“年味十足”、十分美好,是因为我回忆的是童年、站的是小孩的视角;要是换了我老爸老妈的视角,事情只怕就大不一样了:一进腊月就得开始操心,瓜子是买生的还是熟的、是去赵河街上买还是去平头岭买?(按,这两个地名是离我家相对比较近的集市)张家的亲戚怎样打发、李家的女儿结婚要随多少礼?过完年孩子要上学、地里庄稼要施肥,钱从哪里来?随便哪一项都够愁个半天,以至于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有的长辈吐槽,“过年就像过难(读第四声)一样”。
我算是明白了老家那句俗话的意思:孩子无忧无虑,当然盼着过年有吃有玩;而大人要承受生活的压力,期盼的更多的是为生活而奋斗的“插田”。
列位,我之所以能想到切换“父母视角”,是因为我自己也长大成人了。有句话叫“养儿方知父母恩”,我虽然还未结婚生子,但成年人的艰辛同样体会了不少:房子太小又不是学区,银行里还欠着几十万房贷;工作没有什么起色,身体还时不时出点毛病——随便哪一条都够我愁个半年,与之相比,新年那点“快乐”实在是不值一提。
所以,此刻在网上吐槽“年味淡了”的各位,不妨先问问父母的看法,问他们是愿意过现在的春节,还是以前的“浓浓年味”?
我遭遇的这些问题,列位看官只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前几天就有个朋友跟我抱怨,说每年过年前都要跟老婆吵一架——不对是吵N架,争论的焦点从“去谁家过年”逐渐细化到“初一去谁家吃午饭/晚饭”“吃完饭后几个小时内回家”;F君夫妻恩爱家境殷实颇受大家羡慕,但他的丈母娘每年春节必来、每来必作妖,一想到这事他就头痛;Y女士的孩子就要读小学了,虽然夫妻俩在市里有好几套房子,但划片的学校都一般般,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沿门托钵想办法……说来说去,年味未必变淡了,但我们是真的长大了——长大了,就得面对很多困难、就很难彻彻底底的开心,谁都逃不掉。
1984年(那年我还没出生),马季先生抽着烟就走上了央视春晚的舞台,“宇宙牌香烟”把全国观众乐得前仰后合;
现如今要是马先生的公子马东再抽着烟上台,只怕不出30秒就得让弹幕怼死,什么“吸烟有害健康”“植入广告”“不良示范”“教坏小孩”等等不一而足。——这么说吧,别看大家都吐槽现在的春晚、怀念以前的节目,但要是真按照当年那么演,十有八九也得被骂得找不着北。
春晚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这话说起来似乎透着点凄凉,把本就不怎么浓的年味又冲淡了一点。
一个与本话题相关的波兰球漫画,很有意思
以前的年:
我们县城喜欢聚在一个广场上放烟花,酒足饭饱之后,我便带着小辈们去广场放烟花,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仿佛是拥有什么魔法。一簇簇烟花绽放在县城的上空,绽放在他们的眼眸里。他们有些害怕的攥住我的衣角,缺依然带着一颗紧张而又好奇的心去欣赏这一年一次的“年”。
回到家长辈们还在高谈阔论,脸庞在酒精的浸润下泛起了红晕。电视机春晚的声音总是盖不过他们。春晚我最喜欢的便是那些小品,放到现如今依然是津津乐道的经典。烤着火,吃着零食,在欢声笑语中看着春晚,这是大年三十晚上最惬意舒适的娱乐活动了。
现在的年:
烟花被全面禁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时不时的巡逻警车的警笛声。
小品也不再期待了,因为不知何时起,春晚的小品总是要教我如何去生活,如何去做人。框架内容极其老套。结尾总是突然的变得悲伤,转折十分生硬。
在下不才,现在就给各位预测几个今年小品的抒情内容:
1.关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人民生活越来越好的。
2.倡导就地过年的。
3.军民警一家亲的。
欢迎补充
【网友补充】
1.抗疫的
2.催婚催生的
1.15更:好家伙,评论区已经开始升华了
就是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呗。
最大的差别,就是放假。农业社会,在过年这一个多月里,是啥事都干不了的,不放假也得放,其实和熊冬眠差不多。减少工作,减少消耗,大家在家里窝整整一个月,鼓捣吃的,鼓捣穿的,鼓捣一下整理,这就是年味呗。
现在呢,放假就这么几天,假期前几天为了过年忙东忙西,假期后几天为了工作准备忙东忙西,就剩中间这几天,仪式感还要拉满,必须聚的都聚一遍。只给人又麻烦又累的感觉,怎么可能有年味。以前即使是工厂,到过年前一个月,一般生产任务也减少了,整个氛围也比较松弛的。尤其是过年假期间,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临时工作的,现在呢?
我们现在的问题,一个是假少,另一个是假期里还要接工作电话,就这两点,就足够破坏年味了。现在聚餐,年轻人动不动在加班,在补觉,好不容易来了,还不断接电话打电话,你说这还有什么年味。
不是年味越来越淡,是我们越长越大。
小时候,“年”是我们的挡箭牌,挡住忧愁,带来快乐。
现在,我们长大了,不能再躲在“年”背后了。
以前,我们还小,还是孩子,过年意味着:平时会挨揍,过年那几天不挨揍。平时受管束,过年可以敞着玩。平时舍不得的好吃好玩好看的,过年时舍得给。年味当然浓了。
现在,我们长大了。人家拿我们当大人对待,不拿我们当孩子了。过年就变成了:问房子,问工作,问收入,问男女朋友,问什么时候结婚,问什么时候要娃……三堂会审。浑身不自在,当然觉得过年不是那个味。
可是,在新一代孩子看来,年味依然还是年味。
比如,对我闺女而言,过年回乡下有小朋友陪着玩,有烟花爆竹可以放,零食随便买随便吃,多看会儿手机也不会被阻止,电视经常一开就是大半天甚至一整天(甭管看不看),有新衣服新玩具,爸爸妈妈那几天也不上班了,天天陪她。还可以做好看的手工。多了好多好吃的——她就很喜欢过年。觉得过年超有气氛。只不过,她还小,没法上网发帖说“好有年味”,而发帖吐槽的,是我们。
年味没有变淡。
只是从“大孩子”那里转移给了小孩子。
如果真有年兽,兴许,在我们越长越大,感叹年味越来越淡的同时,它也在沮丧“小孩味”越来越淡。
年,还是最喜欢陪小孩子玩。
我听说过一种检测办法:两面镜子相对,我们会看到无数面镜子。这个大家都懂。然后稍微晃动镜子,你会看到无数面镜子一起晃。如果出现卡顿,那么说明宇宙是计算机模拟的,而且恭喜你,你用一个小把戏把宇宙计算机玩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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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更新:
朋友们指出来我如果计算机卡顿,我本人的感知也会卡顿,那么就不能感觉到卡顿。感觉很难反驳。
但是大家的观点个人感觉是有一个前提的:我们并不独立于宇宙计算机存在。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并不是宇宙online的玩家,我们只是NPC而已。
只是NPC而已……
是NPC而已……
NPC而已……
PC而已……
C而已……
而已……
已……
……
正经说事儿。其实只是本人脑洞。
大家平日里会出现类似于思维跳帧的现象吗?就是某一瞬间感觉自己不连续了……感觉脑袋空了,不记得1秒以前想了什么。一般本人都会仔细回想,一般都能想起来,如果想不起来……
黑客帝国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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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主再更新
居然破百了! 答主太高兴了!第一次破百!
本来这类问题就是形而上的,没有谁能给出终极解答。而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答主想起以前看过的方法,觉得挺好玩,就贴上来,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
回复中大家提到了速度和反射镜像加以限制从而避免无限循环,我觉得说的有道理,你如果偏要往精确了测,我就针对你模拟出更精确的结果,只要不让你发觉,镜像可以控制在有限个。
这让我想起量子力学的波函数坍塌的解释(应该是哥本哈根解释吧)。也可以理解为计算机平时不精确模拟每个量子的状态,只大概描述,降低运算量,针对海森堡波尔薛定谔等等有可能破坏世界和谐的人,系统专为他们模拟出精确的轨迹。
脑洞:这个前提下,拉普拉斯妖可以存在。
量子力学隐约透露出宇宙计算机的端倪……安德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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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更新,这么有良心的人哪儿找去!!!在此感谢
@magicsunny第200个赞。
有朋友指出答主有思维定势,答主认为,这本身就是大家脑洞的结果,无聊的时候想一想,寻开心罢了。我还真的想不到更奇葩的。
而且......(再脑洞)
我们理解的计算机是基于经典力学的,而现在的世界明显受量子力学支配,这是个矛盾,如何用经典力学模拟出量子的结果(这测不准那测不准的)?也许有个方法。
脑洞啊!脑洞啊!换句话就是随便瞎想的啊!不负法律责任的啊!
计算机采用伪随机数模拟出量子的结果,至于为什么我们原则上不能找到算法(不是我说的,量子力学说的),可能是因为算法基于高维空间的数学,咱们四维的宇宙没法算出。
比如说,富勒烯,就是长得像足球的碳单质,想象它穿过一个平面,有一些碳原子会出现在平面上,我们用二维直角坐标记录下这些碳原子的位置,然后试试能不能用平面几何还原富勒烯的结构。恐怕不能吧(数学系的朋友有没有来打脸的?)。
就是说,宇宙计算机也许可以借助高维空间的数学来模拟出咱们宇宙中完全无法精确预测的量子轨迹。
脑洞啊!脑洞啊!脑洞啊!知乎的规矩。感觉越扯越远了。
楼上居然全是反面意见,我来说个不同的看法。
对战术和阵型设计的学习,很有必要,但是要结合自身实际来学习,生搬硬套就没必要了。
来说说实际的案例:
我们是深圳的一只业余球队,网络上召集的,有40人左右,2015年是我们的第四个赛季,截止今天应该已经踢了150场比赛了。球队最大的接近45,最小的16,平均年龄应该在35左右,大叔占了绝大多数。而且这里面大部分人,是已经放弃足球很多年后重新开始的,比如我在加入球队前,已经12年没有踢过足球了。总的来说,球队里面水平参差不齐,业余里面水平偏下的。
我们对内人比较多,经常分为红白两队比赛。白队有一个速度冲击力都很快的前锋,还有一个踢过大学生联赛的后腰,刚组队踢球的时候,白队连续虐了红队有半年吧,每场赢5-6个。红队的优势只在中场有2个公司球队的主力,控球比较好,但经常是围着白队禁区前倒来倒去不进球,一旦失误被白队一个反击就丢一个。随着踢得多了,红队个人能力有所提高输球越来越少,就开始琢磨怎么赢球了。首先是红队设置了一个前置的后腰,一旦转入防守状态这个队员就去贴对方后腰,永远站在持球队员和后腰之间,不让白队通过后腰来发动长传反击,这样一来白队进攻威胁大打折扣。第二是从队内挖掘了一个没人要的小个子队员,因为这个小个子虽然球踢得不怎么样,但是在短距离爆发力极好,三步以内没人能追上他。安排他打边后卫,不许压上,专门站在对方前锋身边2米,对方拿球启动冲刺的一瞬间进行上抢,成功率很高。在这两个战术都采用并且见到效果一段时间后,做了一个最重大的改变,就是把整个防守战术调整成了全队参与的压迫式防守。除了后场2个红队后卫陪着2个白队前锋,其他人全都在对位逼抢,前锋去扑抢白队持球后卫,前腰切断后卫向后腰传球的线路,逼白队后卫直接大脚向前开。这最后一个调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队不能有序的组织进攻,让他的进攻变成盲目长传解围,再让自己的后卫和对方在小范围拼速度。自从这套战术运转以后,红队遏制了白队长传反击能力,白队的进球率直线下跌,而红队通过战术加强了自己控球的优势,也逐渐解决了不进球的问题。
通过上述自己踢球的经历,可以看到即使是在业余比赛中,通过一定的战术安排,仍然可以做到扬长避短,改变战局。顶级比赛的有些战术安排对业余比赛时有一定的启发性的,比如后腰前置就是受到了比达尔踢法的启示。另外,顶级比赛所传达的队足球的理解,才是对业余球队最宝贵的财富,业余球队可能无法踢出巴萨那样的流程配合,但不能阻止大家对于这种技术风格的模仿,对于控制皮球的追求。反过来,在自己业余足球中对于某种战术风格的模仿,也可以极大的增加看球乐趣,更好的揣摩教练意图,从技术角度观赏比赛。
从道理来说,早减晚增本身是没啥毛病的,毕竟只是个选项,丰俭由人。
大家怕的是某些人通过这些选项,再加点私货。而且这个说法和推迟退休一起出来,由不得大家多想。
按照目前的舆论情况,如果你敢允许早退减拿,估计只要不在体制内的人就统统早退了,反正也没啥规定领了社保就不能接着打工,对吧?甚至还可以把原来交给社保的那块放自己口袋。
所以,让你早退减拿是不可能的,忽悠大家晚退多拿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觉得因此去学一门学问显然是不需要的,攻壳提出的东西更多的是一个思考的话题,而不是一种思想哲学体系。一遍看不懂也正常,因为这个动画在各个方面制作优秀,第一遍往往会更注意在动作场面或者剧情等其他方面的东西。很多事情来不及思考就到下一个剧情点了。所以弄懂攻壳中想说的思想,TV动画2周目以上是必须的。
你提到哲学和社会学2个方面,那我也谈谈这2个方面我的看法吧,当然攻壳不只是谈了这2个方面。
其实攻壳抛出的哲学思考话题很简单,就是当处于一个网络极度发达,信息技术极度发达的科技水平下。当记忆可以复制,转移,消除,修改的情况下。传统的区别人类个体的方式就开始产生矛盾。或者说人类在抛弃宗教影响下,还缺乏一种真实区分人类思想个体的标准。这个问题在现实中还不会产生问题,但在攻壳那种信息科技水平下就会产生问题。攻壳中,区分人类思想个体是GHOST,放到现实中意思是鬼,幽灵,灵魂。但是这些词在现实中都是或多或少含有宗教含义的,科学定义下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大部分字幕组都采取不翻译这个词,直接放出英文,我觉得是正确的。因为用现实中的定义直译,太容易联系到宗教意味。而这个词实际想表达的是科学定义下的灵魂,删去宗教定义的灵魂,或者另一个比较接近的词是意识。攻壳就是想谈谈这个GHOST是什么。
我之所以说这个涉及到一些哲学意味的话题并不难,因为现实中每个人肯定都想过。科学上解释大脑的运作,是一个极度复杂的神经网络系统利用生物神经信号来获得记忆,并且利用记忆进行各种复杂的基于神经网络的思考活动。但对比电脑,发现有一个东西是缺失的,我们用电脑,电脑主机CPU对应大脑的运算功能,主板对应各种神经型号的传递,内存和硬盘对应储存记忆的皮层,那么使用电脑的USER是对应什么,没有USER电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么对应到大脑,是谁在作为USER指挥大脑去做事情。一般现实中会想到意识这个词,但是意识是什么科学上现在说不清楚。所以当人脑对应电脑时,就很容易发现这个问题,而攻壳的世界观下,恰恰是一个人脑电子化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下,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其实攻壳也无法给GHOST定义,只能说是用很多事例来说明必须有这玩意的存在。比如说少佐和笑脸男共享了记忆,但他们并没有变成一个人。
最近上课,老师谈脑机接口,也扯过这些东西,所以谈的比较多,其实上面废话较多,精简下来估计也就几句话。所以另一方面,社会学的方面就不多谈了,直接精简吧。
社会学方面就是赛博朋克作品普遍要谈的东西,就是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背景下的反乌托邦。这种作品包括攻壳,一般都会描述政府,大公司大资本家,会利用发达的信息技术来加强强权,而主角队,无论是革命者,犯罪者,还是什么其他种类的挑战者,也往往是利用发达的信息技术科技来反抗这种强权压迫。攻壳的主线,TV1中做微型机械的医疗公司(名字忘了),警察局都是强权的这一方。九课和笑脸男是对他们的挑战者。而TV2中久世英雄是挑战一方,但他们太激进了,实际用的压迫手段让观众更觉得他是强权一方。所以社会方面,谈的阶级统治和我们现实的社会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随着人类普遍认知的提高,上层阶级要维持统治,会倾向于尽量的让下层民众感觉不到自己在被压迫被统治,就是反乌托邦作品中的要反的这种表面理想的社会。而赛博朋克作品作为一类的反乌托邦作品,特别的是,其中信息科学技术的发达导致信息可以操控,甚至记忆可以操控,使得思想的操控和反操控成为一个焦点。攻壳也是表现这方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