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同事说的,那时候,他做武警,在看守所负责外围警戒,也就是在岗哨上盯着看守所内部犯人活动情况。
要知道,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浓浓荷尔蒙如何释放,除了高强度训练,其他的只能靠勤劳的双手来解决了。
平时,都是集体生活,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在被子里来一发,其他适合的场所,还真不多。那个高高的岗楼,由于,位置偏僻,还有就是除了到了换岗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于是岗楼就成了飞机场。
直到后来岗楼上安装了监控,而且监控视频被省市两级监控平台集合,飞机场终于停飞了……
然而,他们有个战友在安装监控时放假回家,根本就不知道监控已经安装了。
然后,他在回部队第一天上哨时,在全省平台上,做了一次飞机起降直播,据说,还那天不止一次。
当他们指导员冲上岗哨敲门的时候,正是烟花绽放之时……
这是我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当兵的时候再湖北那边,他给我重复过很多次部队番号,我还是记不清,这不是重点。
他一开始当兵的时候喂猪,有一天他们班长给他点钱跟他说:“小吕,你去部队外边买点猪饲料回来。”我爸懵懵懂懂的拿着钱就去了,一路上靠老乡指路找到卖猪饲料的地方了 结果一出门懵了,不认识回去的路了,街上也看不到老百姓,急得我爸抱着猪饲料试图靠记忆走回去,把自己走丢了,找人指路也半天没指对。
后来我爸被他们部队人找到的时候,抱着猪饲料坐在小角落里思考人生,他们班长看到他第一句话:“他妈的,部队领导知道你拿钱买猪饲料去再也没回来以为你携款潜逃了。”
记得新兵连的时候第一次打紧急集合,有一位战友背着背囊从屋里跑出来,边跑东西边从背囊往外掉,什么牙缸,袜子,内裤之类的。排长跟着后面边捡边骂~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战友抱着背囊出来了,他班长跟在后面给他拿着脸盆,和被子,就跟赶鸭子一样~,连长在旁边看着,排长的脸都绿了。。这种场面你可以想象一下!!
想起来很久以前我们驻地和隔壁武警不对付,不知道是不是常态,我调动了三个单位,三个单位都和武警同志们不对付。
以前我们驻地靠近某武警特战,他们是派过来教我们某些理论知识,而且,这只特战很有名,山东某鸟特战。我们家营长,人送外号土匪营长,一来就想给人家下马威。
把我们几个连长排长悄悄地叫过去,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比他们那群傻鸟差?
各大连排级大贱人第一次统一站在了革命的一方,站在胜利的一方!我们拿出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各种作战经验,三连长嚷嚷一来就比武,一连长嚷嚷着偷他们行李箱,我提出趁他们睡觉,把他们这群小王八蛋通通绑了,居然全票通过!
好家伙,一个个摩拳擦掌,门口执勤哨兵都换成我们各个排长。然后,熄灯,拿出藏在口袋里的裤头,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套在皮靴上,悄悄地摸到正在呼呼大睡的某鸟特战宿舍。白头龟看到我们,被我们带队的副营长恶狠狠的瞪了回去。然后,我们冲了进去,参与此次行动的十二人中,被当场抓获九人,三人逃窜。第二天,被抓获的九人因生活作风问题受到严厉处分。。。
还有一次,我们连队三个闲得蛋疼的三期出去搞事情。经过隔壁武警的大门,然后瞅着一个落单的扫地萌萌武警。
顿时三个人就上头了,后来说是满脑子都是,打不过特战还打不过你?他喵的,搞他!
你要是远远的招呼那个萌萌的新兵咱也不说啥,好歹这也叫战术欺骗啥的。我这仨老兵嗷嗷的往新兵哪儿跑过去,类似于那种(上刺刀!跟我冲!祖传的冲锋号吹起来!!!)
人家新兵撒腿就跑,还不忘拖着垃圾桶,对面门口执勤的哨兵拿着那种什么棍子就冲出来了。俩人把仨人好一顿打。
这三人越想越气,偷摸着跟。。呃。。副连长!嗯!对!副连长!商量好了,一群人拿着拖把扫把树枝子就屁颠屁颠回去找场子了。。
怎么说呢,辛亏我在路上觉得事不对就回去了。
他们一群人乌拉乌拉的出去,没一会让武警乌拉乌拉的撵回来,就跟看动画片一样。。。
偶嚯?不少人看呐。那我再说一个。
每个季度都要拉练,一开始是长途奔袭,山沟沟里蚊子贼多,我们溜达了得几十公里,又累又渴,我们家营长大人开着小车,突突的冲过来,对我们喊,前方五百米发现水库,我们到哪儿休息。特么狗日的五百米。。。我们硬生生跑了五里地才发现那个水库。。。
到了水库哪儿,要整队,点名,报人数。他们集结的时候,我叼着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的坏习惯,拉屎就一根烟的功夫,不管拉没拉完,抽完提裤子。突然,我屎意涌上来了,对着水库就是一顿玄武门巨变。然后看到营长大人笑眯眯的对我说了句,去。叫小兔崽子们过来补充水分。。。。我提上裤子,立正大吼!是!
然后人齐了。。。我对他们说一排打水,二排挖坑!(做饭)三排的给我去灭蚊子去!!灭完了搭帐篷!劳资今天晚上要是让蚊子干一下子,我踏马搞死你们!
脸不红心不跳的跑到车里考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直到我吃完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踏马好像在水库里做过什么缺德事来着。。。
下意识的问,你们从哪儿弄得水?他们说水库里,煮沸了才让人喝的。一副求奖励的样子。。。。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决定,我要把这个秘密保留到转业,默默的把这个秘密扣上了红头。
我们家营长晚上过来看看我们,说,吃好喝好了吧,同志们,告诉你们个事,哎?老刘,(副营长姓刘)把一连三连也喊过来,带着装备。
我琢磨着,又要玩夜间行进?这个老王八蛋真特么变态。心里拿刀捅营长的时候,一连三连举着连旗,喊着一二一就过来了。。。列完了队,我们家营长说,你们吃饭用的水,他!拉过屎!好了,解散。
我是崩溃的,因为我感觉我身后的二连也对我充斥着杀意,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跳进我拉过屎的水库,但是我知道,我不跳,明天唢呐可能就要吹起来了。
我得说一下,我所谓的水库,是那种鸭子也在里面游得,是死的,叫潭更靠谱一点。就是怎么说,就农村的。那种下雨才有水的那种,方言叫,弯。
再说一个吧,每个连队都养猪,晓得吧。。每个连都要证明比隔壁的强,咱也是,不能吃亏啊,闲的没事我们吃饭就讨论谁家猪大的问题,奈何,猪不争气,就属我家的瘦,哎我X?这能忍?人家嘲讽你,体能强咋滴?我的猪比你肥啊,理论好咋滴?我的猪比你肥啊?射击好咋滴?我的猪比你肥啊。人家就差抱着头猪放你脸上说你养猪像蔡徐坤。这事你能忍?我早看隔壁三连长不爽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晚上!注意!晚上!我亲自带队,夜袭猪圈。好巧不巧,一头扎进猪粪坑里。整个排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不敢说话,怕某些东西流到嘴里,疯狂的打手势,那叫一个屎尿横飞。于是,我战术撤退,留下偷猪排继续执行革命任务。
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大规模抓捕行动后,七八个人跟我一个鸟样的回来了,我就知道,一个班打不过一头猪,这三个傻子果然还是比谁能,打赌,一班能干挺它,二班反对,三班反对,然后就成了八个人八个人上的结果。。他们回来,我就问。猪呢?一排长呢?
我的人告诉我,猪把排长牙干碎了,并且把他顶到化粪池里了,在哪扑腾,三连听到动静了,我们跑了。。。
那天以后,我连多了个外号,粪怒连。
质疑这事的,你信不信无所谓,我踏马又不欠你的,特么找我抬杠是怎么回事?欠练?特么吓得我尖叫声都劈叉了。我还以为我特么得罪什么人了呢。
以前听一位大哥讲的,他本人的经历:
那年(三十多年前),这位大哥在部队当个班长,部队驻扎在张北。
一日早上出操前,连长把他叫过去,让他们班不用出操了,去销毁过期的手榴弹。叫他们先去炊事班领干粮,然后一人扛一箱手榴弹上山,等大家早餐后再派人把剩下的手榴弹送上去。
销毁手榴弹的工作在一个无人的山窝里进行。大家趴在山头上往山窝里一颗一颗地拉弦扔手榴弹,木头把的那种。要求扔一颗响一颗,确认爆了,才能扔下一颗;必须扔下去,不能随便一抛,让手榴弹轱辘下去。
一人一箱,一会儿就完事了。大家啃着早餐干粮等部队把剩下的送过来。有个新兵兴奋地跟这位大哥说,班长,不过瘾啊!一会儿让我多扔俩!
这位大哥瞥他一眼,还没开口,就轰隆隆开来一辆大解放。没错,一车手榴弹……
晚上,这哥儿几个回到营地,炊事班还特意给加了菜。
可是,新兵蛋子举着右边膀子,左手扒拉着饭,一边吃一边哭,疼啊……
据说一个礼拜以后才好。
有个老三期,拿着擦便池的抹布擦了一星期碗。那段时间我们老是出小毛病,发烧拉肚子,找不到原因。后来发现是餐厅大肠杆菌严重超标。最后发现这逼拿着擦过屎尿的抹布给我们擦碗。
又是这个老三期,在岗亭里看a片,被摄像头高清直播到值班参谋那里,括弧那里一堆女参谋。然后一个电话打到我们中队长那里,然后那货大下雪天搬着小板凳穿着单衣在连队门口满天风雪下抄条例。
很多,匿了。
(前方真香告警)
(听来的故事,细节是经过加工)
(我也不知道猪咋死的)
一个退伍老兵讲的,他们连驻守一个海岛,离陆地倒也不远,但遇有高海况给养有可能三五天送不过来,连队就大搞种植养殖,水果蔬菜都种得挺好,也有养鸡羊猪,是全团副业最好的连。(听说这几年不兴这些了,一方面是搞实战化,这些副业搞得少,另一方面生活条件好了,食品保存得久,应急食品也多)
炊事班有个饲养员,一期士官,名为刚子。
刚子是个东北娃,说话口音重,长着一张长脸的脸,一米七五个子。刚子素质是过硬的,作风也好,当了养殖员后,非常尽责,夏天给猪洗澡,冬天给猪搂草铺地上,猪养得白白胖胖,都养出感情了,给每头猪取名,跟猪聊天,学了理论就到猪圈那去背书。猪估计也跟他熟了,听着他声音不吵不闹,在槽前排排站好,等他训话。
有一天,刚子的对象来信,说分手,刚子心情不好,就拧着几瓶小二锅头,一堆零食坐圈栏上喝闷酒,那一栏是一头要出栏的猪,他一边给猪做思想工作:猪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直都平凡,其实我们也一样,活着都平凡,只有牺牲一些东西,才能体现出价值,你,作为一头猪,价值就是为革命奉献生命,和猪肉,而我,就是要牺牲个人的自由青春,来坚守这一片海疆。你出栏的那一刻,就要迎来你猪生的升华,你是革命的肥猪,是光荣而伟大的肥猪。而我,从收到她的信那一刻,我也升华了,我的心将完全属于军队,属于国家,属于党和人民,以前我还老是挂念她,现在解脱了,所以我升华了,我将在这片海疆,建功立业,毫无挂念,你不也一样吗?加油,不要害怕,革命的道路还有很长,你要给猪们作好榜样,我也是,我还没入党,组织还在考验我,组织也要考验你,但你面临的考验更残酷,你准备好了吗?来,干!
他把一瓶二锅头灌猪口里了,还有什么花生米辣条鸡爪子,也分了猪一半。
吃完喝完,刚子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回宿舍把上面那段话写在日记本,洗完早早地睡了。
次日一大早,刚子和往常一样,拧着扫把水桶去打扫猪圈,却发现陪他喝酒的猪倒在地上,呼吸微弱,刚子喊着猪的名字,摇着晃着,又跑到宿舍拿绿毛毯盖着,去图书室找治牲畜的书,没找到,又去找卫生员,看卫生员有没有办法,卫生员说:天天喊我兽医,真把我当兽医了,我特么连猪的正常体温都不知道,帮不了,你找连长去!
刚子不敢找连长啊,猪被他养出病了,这多大过错啊,于是他又到猪圈里,把牛奶给猪倒进去,又着急地喊着:你不能就这么倒下了,革命的路还没走完,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快起来,站起来…
但是,猪还是死了,刚子伤心地把猪头用毛毯盖好,向它敬了个礼,情绪低落地去找连长。
连长在组织训练,看刚子一脸哀伤,便问:咋了刚子,分手的事还没缓过来吗?
刚子摇头说:不是,我缓过来了,我要在部队好好干!
连长又问:那你怎么愁眉苦脸?
刚子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哭着说:连长,猪走了…
连长一楞,说:猪走了你哭什么,赶紧追啊!
刚子哭得更厉害:走远了,追不上了…
连长笑道:咱这破岛就那么点大,能跑哪去!(大声向连队吆喝)每个班来个人,帮刚子去把猪找回来!瞧把刚子急得,都哭了!
刚子一屁股坐地上,嚎啕着:连长,猪死了!死了!呜呜…
在连队战友的帮助下,刚子把猪抬出了圈,他心情很沉重,一直说:唉,可惜了,再过半个月就出栏,本来还能长几斤的,唉…
战友安慰他,没事啊,就是一头猪嘛,一会儿我们给它剖了,你要是心里面难受,我们不当你面儿吃行吧!
刚子推开那战友,坚定地说:我养的猪我自个儿动手!
后来,团里请检疫的检查了猪肉,可以吃,于是刚子带人把猪剖了,给战友做了顿东北有名的杀猪菜,大家以为他不会吃,嘿,就他自个儿吃得最多。
第一个是我堂姐夫给我讲的,他当了五年炮兵。某次整个炮团进行夜间实弹训练还带各种转场,我姐夫所在的炮团还是牵引式的榴弹炮非自行火炮,所以每到射击场地就要开挖各种掩体,然后布置哨兵,这是背景。晚上掩体挖完然后轰轰轰的一阵狂射完麻溜儿的回填掩体转移阵地,转移路上一新兵报告班长枪给丢了,当时班长听了一脚就给踹飞了,带着人报告了排长,排长当时脸就白了,接着带着人报告了连长指导员。然后整个营全部带回,回到上一个阵地,挖了大半夜才把枪找到。后来好几个人背了处分,据说是因为好几天拉练新兵受不了,趁着晚上窝在一掩体角落睡着了,把枪给落下了,然后土方回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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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更两个,我同学在某部服役的时候,部队里有一大块菜地,有段时间晚上菜地经常被偷菜,偷菜就偷菜吧,还不好好偷,把菜地搞得乱七八糟。司务长发飙了,让炊事班长带几个人晚上蹲点,看看是谁敢到部队里偷菜。然后悲剧发生了。。。晚上几个人一边蹲点一边吹牛打屁。凌晨俩黑影翻墙进来了,摸进菜地,于是几个人上去一顿胖揍。有个人借着月光看到“偷菜贼”身上迷彩,军靴,二毛一。顿时慌了,拉了拉炊事班长,其他几个人也发现了,一溜烟的赶紧跑了,回去装作啥都不知道。半夜吹紧急集合,才知道团部参谋和作训科俩人下来“摸哨”,前面俩兄弟单位都中招了,一顿批。到这里刚摸进来直接被揍糊涂了,天黑也没看清是谁,只得胡乱表扬了几句警惕性不错吃了个哑巴亏。
还是我同学,某礼拜天休息,一个二年兵午睡起来去尿尿,大家都知道午睡嘛,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这位仁兄没有到厕所去,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宿舍门口,站在大门口开始放水,然后哆嗦几下回去继续睡。旁边俩人看的目瞪口呆,一个是楼下的哨兵,一个是刚上任的政委。。。。第二天星期一,全团开大会,政委说劳资刚上任第一天下连队看看,居然有的战士站在宿舍门口撒尿,你们连长这么教你们的吗?劳资当了二十多年兵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至此,那位仁兄全团出名,扫厕所半个月。据说现在还有老兵告诫新兵之前有个兵睡迷糊了到门口撒尿还让政委抓到了!
我上高中以前,一直跟着姥姥姥爷住在部队干休所里。这个干休所就在某炮兵学院的家属区里,紧挨着学院的操场。每天都是听着军号声起床,再懒的人也不可能赖床,因为过一会上千学员就喊着“一二三四”跑步出操了。这一点让许多爱睡懒觉的人颇为头疼,但是军休老干部们却十分满意。这些老人当了一辈子军人,到了晚年他们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坐在训练场边,看着那些生龙活虎的军校学员们,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操枪弄炮。
九十年代中期的某一年夏末秋初,军校又迎来了一批新学员。当时的学员,都是从各部队考学的战士,因为来自不同的部队和不同的专业岗位,所以军事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军校每年都要对新学员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强化训练。这个时候也是军休老干部们最开心的时候,夏末秋初,天气已经没了夏天的酷热,三五个人带着烟、端着茶,在训练场边的树荫底下找个地方,一坐就是半天。看着训练场上的后生们摸爬滚打,回忆着自己的峥嵘岁月。
话说某一天,几个军休老干部正在训练场边叼着烟、喝着茶,看学员们训练。几个操课间休息的学员从老人们身边经过。这几个学员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老烟枪,入学之后学员队管理很严格,又赶上了军人服务社关门装修,加上环境不熟悉,带来的烟早就抽光了。几人从老人们身边经过,看到一位老爷子正优哉游哉的吞云吐雾,嘴里马上就泛起了酸水,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人手里的半截烟头。
老爷子也注意到了这几位学员窘态,马上就明白了。这老爷子当年还是全军爱兵模范,于是马上把几个学员叫了过去,请他们美美的抽了一根当时还颇为高档的红塔山烟。
抽烟的时候,自然要闲聊几句。几位学员大吐苦水,原来在老部队自己也是训练标兵,连长排长都要给点面子。来到军校一切从零开始,不光烟断了顿儿,肚子也空得慌,食堂的伙食虽说不错,但是架不住训练量太大,难免“肚里没肉心发慌”,这要是在老部队想方设法也要给自己开个小灶,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买东西都不知道去哪?
边上一直在喝茶的老爷子说了话,让他们几个下午课间还到这里,给他们搞点吃的。这几个二货馋虫上脑,感恩戴德的走了。临走之前老人还把剩下的半盒烟送给了他们,让他们回去给大家分分。
下午,几人如约而至,老人给他们带来了四只酱猪肘子,几个人一看两眼放光。要给钱,老人们坚持不受,于是几人留下了姓名,告诉老人们以后周末家里有什么力气活,告诉他们一声。
结果,当天晚点名时,我在家里隔着大半个操场听到了学员队大队长的咆哮:“你们当中有些人,来了没几天就跟干休所的老首长混熟了,上午拿了老政委半盒烟,下午又收了副司令四只肘子,周末还要去人家干活去。明天是不是就要问人家家里女儿结没结婚了?”
别问我为啥了解的这么清楚,我只能告诉你给烟的老爷子是我们家邻居,送猪肘子的是我姥爷,学员队大队长是我老姨夫。当天晚上,姨夫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被姥爷以不关心学员为由批评了一通。
更新一个我老姨夫的段子。
我老姨夫是山东人,小时候家里很穷,他老爹砸锅卖铁供他读书。他也争气,脑子聪明加上学习刻苦,所以一直成绩优异。
1982年老姨夫高中毕业参加高考,一下子考了一个全县状元。为了给家里省钱,他拿着一个能读上海交大、中科大的成绩,上了解放军测绘学院。1986年大学毕业,到27军某部侦察连当了排长。
老姨夫属于典型的脑子聪明、能吃苦,同时还有点二的农村孩子,而这种人在部队往往如鱼得水。因为脑子聪明,所以一到部队成了业务尖子;因为训练能吃苦,所以军事素质过硬;因为有点二哈哈的,所以很快和战士打成了一片。
转过年跟着部队上了老山前线,在一次战斗前夕,他奉命率领几名战士,在越军阵地前潜伏四昼夜,准确测定了越军阵地坐标,指挥炮兵炸毁了越军阵地,立了大功。上级机关派了几个干事来前沿阵地采访他们。他当时正在蹲猫耳洞,猫耳洞里空间狭小,又来了几个人,所以大家只能蜷缩成一团。几名干事采访完了还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前线很艰苦,大家有没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本来就是客气一下,谁知道当兵的心眼实在,有个战士立刻提出来,中秋节就要到了,能不能给他弄几块月饼吃?干事们一听就傻了眼,前线的物资都是靠军工们背上来的,送什么东西都是军首长决定的,他们几个小干事哪里能解决。正在支支吾吾的时候,一个胶东籍的战士说想吃苹果,一个河南籍的战士说想吃大枣,猫耳洞里的几个战士七一嘴八一嘴的开了腔,全是要东西的,干事们哪一个也解决不了,尴尬的要死。
这时候,我老姨夫二哈哈的劲头上来了,开口对那几个干事说:“我听出来了,我们几个战士提出来的要求你们都解决不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啦。我提出个要求,你们肯定能解决,但是请你们尽快落实。”干事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目光全都投在了我老姨夫身上,我老姨夫清了清嗓子,对那几个干事说到:“你们也看到了,猫耳洞就这么大,既然我们要的东西你们都解决不了,那就帮我们解决一件事——抓紧时间滚蛋,把地方腾出来,让我们伸伸腿。”
头子给单位定下了一个规矩,就是各级都不能让战士干重体力劳动,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本职工作上,如战备训练之类的事儿。
大伙儿深以为然并奉为圭臬严格遵守。
当时有一个连队正在翻修楼体,整个楼都被脚手架包围,妥妥的和建筑工地没啥区别,里里外外都是沙子水泥和建筑垃圾,之前的干净整洁已全无踪影。
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为了确保官兵安全,连长安排了一个战士当安全员,负责提醒进出楼内外的战友们注意点高空坠物和脚下障碍之类的事情。
那天当值的安全员恰好是连队里人最实在,最能干活,工作能动性极强的一位战士。这位贤弟对眼下暂时性的脏乱差表示无法容忍,抄起铁锹干活去了。
这时,头子来了。
头子一眼就瞥见了正在挥汗如雨的安全员贤弟,他老人家当即大为不悦,质问连长为何要安排战士劳动。
连长一脸懵逼,直到看见正在埋头抡锹的安全员才知道了咋回事。于是向头子解释他没有安排战士干活,那个兵是设置的安全员……
头子怒气稍减,继续在营区转。
此时,安全员贤弟干完了一处活儿,屁颠颠地来到了下一处,又甩膀子开始了。
而头子和连长来到了附近。
安全员贤弟全然不知他已经暗中做了连长的掘墓人,呼哧呼哧忙碌的身影很难不让头子再次发现。
头子此时觉得连长把他提过的要求当了耳旁风:
“这不还有人在那干活呢吗!”
内心非常悲愤的连长只好再次解释这和刚才那个是同一个人……
他俩在非常紧张微妙的气氛下继续溜达。
这时,安全员贤弟终于把第二处活儿干完了,拎起家伙事来到了下一处任务地点热火朝天地开干。
头子和连长恰好也转到了这边。他俩几乎是同时发现了远处正在埋头苦干的安全员贤弟。
连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头子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他老人家再也控制不住忍了半天的怒火:
“xxx!你TM***************哔————”
然后转身上车走了。
留下了连长一人独自凌乱。
无意中完成了帽子戏法,大概知道了咋回事的安全员贤弟去办公室找连长。
被情绪非常激动,猛抽了七百多根烟的连长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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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考军校也要考军事科目。
这个制度会刷掉一部分军事素质不济的做题家学霸战士和醉心于肥宅模式的混子战士,还有在新兵训练结束后再没摸过子弹的那部分技能点不够的战士。
考核是联考,因此平时见不到面的各个地方的学员苗子此时都会集中在一起。
其中有一项是三千米。
这个项目非常能体现世界的参差,有的人速度堪比鬼火少年的电驴,也有的比老奶奶过马路好不了多少。
其中一位贤弟,一发令便发挥了“三猛”精神,果断展现了昂扬的斗志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然而在猛了300多米之后彻底拉跨,被动开启了老太太过马路模式。
这时,一个飘逸修长,还带着点洗发水香味的身影从他旁边过去了。
猛兄来了精神。
女兵!
之后,好几十个女兵从他旁边呼呼呼全跑过去了。
猛兄决定拾起身为男兵的尊严与骄傲,大喝一声开始猛追。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精神力量无法弥补实力差距过大的现实,他呼哧带喘地两条腿倒腾了半天愣是一个妹子都没追上。
还被妹子们套圈了。
尽管军官生涯已经断送在跑道上,可他在事后仍然十分兴奋:
“那么老多女兵追我来着!我一个都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