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武、马塞纳、苏尔特水平最高,另外,贝尔埃蒂是参谋长,不适合与这几个作比较,他在参谋工作上是非常非常出色的,拿破仑最好也最适合的参谋长,缪拉的话,步兵指挥确实不够好,但骑兵的指挥在拿破仑战争是数一数二的,还有圣西尔是防御大师,也不好和其他元帅比较战绩,所以这样一来很麻烦,单纯的仅仅就我知道的说一下三巨头。
二十六元帅的名单是这样的:
奥热罗, 贝尔纳多特,贝尔蒂埃,贝西埃,布律纳版,达武,圣西尔,格鲁权希,儒尔当,克勒曼,拉纳,勒费弗尔,麦克唐纳,马尔蒙,马塞纳,蒙塞,莫蒂埃,缪拉,内伊,乌迪诺,佩里尼翁,波尼亚托夫斯基,塞吕里耶,苏尔特,絮歇和维克多。
达武1804-1809年算是人生巅峰,1804年34岁的达武成为最年轻的帝国元帅,然后开始了最意气风发的时段。
奥斯特里茨战役,拿破仑计划如下:
右翼示弱,引诱敌军进攻南部,不过达武的部队正奔赴战场,他们将充分掩护右翼;在桑顿山上放置18门加农炮,拉纳的步兵和缪拉的骑兵预备军驻守此地,稳住北部的左翼阵线;克洛德·勒格朗指挥苏尔特军第3师,在中路抵御奥军,与此同时,贝纳多特军(拿破仑将该军调离桑顿山,让它在格日科维茨和蓬托维茨间重组)支援当天的主要攻势;主攻方向是普拉岑高地,苏尔特负责主攻,一旦联军开始走下高地去南部战场攻击法军,圣伊莱尔师和旺达姆师就会攻上去。
8点,俄军(参与了当天大部分战斗)从普拉岑高地南下,库图佐夫劝阻开战无果以后,决心用实际指挥开打局面,前往法军右翼,联军中路力量于是减弱。8点30分,联军已占领泰尔尼茨和索科尔尼茨,但达武组织反击,亲率一个旅参战,在8点45分夺回了索科尔尼茨。
35岁的元帅第一次指挥大规模战斗,他一进入索科尔尼茨村就收到泰尔尼茨守军的紧急求援,为了从俄军手中夺回烟雾弥漫的村庄,他命令襟兄路易·弗里昂将军率第108战列步兵团冲入村子。弗里昂的第2师乃劲旅,它的有生力量一度减至3200人,仅达其正常规模的一半。第2师兵力相当紧张,但没有崩溃。火药时代常有严重的友军误伤,这回也不例外。第108战列步兵团和第26轻步兵团在索科尔尼茨村外对射,直到看见对方的鹰旗才停手。
勒格朗现在用两个团防守索科尔尼茨,其中之一的科西嘉散兵团绰号“皇帝的老表”。他的对手则是十二个俄军步兵营,他们正向紧挨村子的带围墙鸡舍进发,防守那儿的法军仅有四个营。争斗中,第26轻步兵团冲入索科尔尼茨,赶跑五个俄军营,恰在此时,弗里昂的第48团让另外4700名俄军士兵掉头。然而,俄军对索科尔尼茨城堡发起了猛烈总攻,9点30分,城堡已陷落。
达武留下骑兵,缓缓投入步兵和炮兵,10点30分时,他的10000人已经抵御了敌军的36000人。达武为拿破仑争得了时间,这对占领中心来说至关重要。此外,战场决胜点普拉岑高地上有17000名俄奥联军士兵,因为达武的战斗,拿破仑也能在那儿投入35000人,从而逆转兵力劣势,也正是因为达武的牵制,苏尔特才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夺回普拉岑高地,成功的分割对方,马塞纳此时在意大利半岛和卡尔大公互相伤害,使其无法参于这边的战斗。
1806年耶拿会战时,达武和贝纳多特奉命经瑙姆堡和多恩堡去耶拿击退敌军左翼。达武不可能知道其实普军主力正冲他而来,也没向贝尔蒂埃报告自己已遇上大股敌军,或许他太乐观了。贝纳多特和骑兵预备军疲惫不堪,他们前往耶拿的速度更慢。
达武在距耶拿13英里的奥尔施泰特,遇见了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和不伦瑞克公爵率领的普鲁士大军,敌人有5.2万人与163门大炮,达武只有2.7万人46门大炮,法军坚守阵地6个多小时,击退普军的反复进攻。在激战中,布伦瑞克公爵负致命伤,普军败退。法军乘机发动反击,重创普军,在这场血战中,法军有7000多人死伤,但普军的损失几乎是其两倍,达武就此一战封神,达武后来被拿破仑封为奥尔施泰特公爵。
1809年的前期战局当中,达武的三万人前往诺伊施塔特,卡尔大公收到报告,得知达武已率约3万人来到多瑙河南岸。就像本尼希森在弗里德兰对拉纳打的算盘一样,大公也想歼灭拿破仑大军的这支孤军,次日,法奥两军在德意志战局中首次真正接触,这次遭遇战奠定了该战局其余战斗的套路。卡尔大公想在多瑙河下方的托伊根村和豪森村消灭达武,但后者设法逃脱了,与拿破仑安全会合。两军对敌军实力的看法都一样不确定。天空低沉,战事在丘陵地带展开,奥军缓慢严谨地作战,达武的老兵娴熟地实施机动。
达武又在后面卡尔大公作战失利撤退时,阻挡了卡尔大公,就像1806年时那样,拿破仑战后才发现达武在那儿遇上了敌军主力。4月21日早上7点至傍晚5点,达武给拿破仑送了4封信,告诉他卡尔正调来预备队,准备大举反击。
22日,拿破仑在埃克米尔迎战卡尔大公,这次会战是兰茨胡特机动的高潮,也是军体系的又一次胜利。达武军三万人钉住了54000名奥军士兵与120门大炮,但卡尔推迟了进攻,直到约翰·科洛夫拉特将军的军从战场以北15英里处的雷根斯堡赶来,拿破仑遂有时间让拉纳和马塞纳从兰茨胡特急行军25英里至埃克米尔解救达武。
拜恩和符腾堡骑兵到达战场,迫使一个奥军师退到城镇后方的高地上,卡尔大公发现后取消了整个进攻。下午2点刚过时,皇帝随拉纳军与马塞纳军赶到,并攻击敌军左翼。拿破仑取胜,折损了3000人,奥军则损失了4100多人与39门大炮。事后不久,拿破仑封达武为埃克米尔亲王。
即使是到了1813-14年战局,达武还是发挥了铁元帅的本色,虽然达武一直没有被调到主战场,也没有执掌大军,但是达武在汉堡成功的坚守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拿破仑宣布退位,达武还在汉堡坚守阵地击退联军进攻。
马塞纳元帅主要选取1799年和1811年两次,这两次都是马塞纳独立指挥大部队。
马塞纳虽然比大多数元帅都大,但是扬名之战还是要等到1799年的瑞士战场,他的对手是苏沃洛夫和卡尔大公,拿破仑去了埃及,此时此刻法国就指望着他能够发挥出色。为了应对第二次反法同盟的威胁,督政府于1798年12月重新配置了东部边境的军事力量,共设四个军团,分别是,莱茵、美因兹、瑞士和意大利军团。
儒尔当指挥美因兹军团驻在威斯巴登;12月10日,当时在儒尔当帐下的马塞纳被任命为新组建的赫尔维西亚军团司令。他之前就收到了战争部长舍雷尔的通知,于是他立刻起身前往苏黎世并在那里设立其司令部。这是马塞纳第一次受命指挥一个独立的军团。他的部队将要在未来的军事行动中,在美因兹军团和意大利军团之间,发挥重要的联系支援作用。
该军团人数稍少于34,000人,具体构成如下:6个步兵旅 (36个营),29976人;4个骑兵团2,35 0人;7个炮兵连1135人;2个工程营331人,共计33792人。刨除地方卫戍和保卫交通线的部队以后,只有25,000人可用于野战。
奥地利军队同时也在为重启战端而集结大军。28岁的卡尔大公,在巴伐利亚手握85000人,他已经为渡过莱希河挺进黑森林准备就绪。奥军中路是冯·霍策,其部队20000人驻在福拉尔贝格州和瑞士最东边的一个州,格劳宾格州。贝勒加德伯爵在蒂罗尔有25000人,冯·克雷在阿迪杰河以东的威尼西亚统有70000人马。奥军兵力相当雄厚,尽管停战协议尚具效力,督政府还是决定赶在春季之前发动进攻,因为一支20000人以上的俄国军队很快就要来到支援奥地利人了。
2月20日,督政府向四大军团司令发布下列命令:儒尔当的美因兹军团为先头,贝尔纳多特的莱茵军团为后继,他们的任务是渡过莱茵河,穿过黑森林,控制内卡河和多瑙河上游地区;届时美因兹军团将改称多瑙军团,这有些过分乐观了;马塞纳的瑞士军团要将霍策逐出格劳宾格,并入侵福拉尔贝格。意大利军团司令,现由前战争部长舍雷尔担任,他的任务是上溯瓦尔泰利纳河,支援马塞纳。
第二天又有一个新的灾难发生了,克雷统率的奥军在靠近维罗纳的地方击败了舍雷尔,法军被逐回明乔河一线。4月5日舍雷尔再次在马尼亚诺战败,法军被迫退过阿达河。10天以后,奥军得到苏沃洛夫元帅指挥的24000俄军的增援,后者现在是联军的统帅。法国人继续撤退;舍雷尔将指挥权移交给了莫罗,但是太晚了,苏沃洛夫在4月27日进入米兰,而莫罗则退到都灵。
万幸的是奥地利人没有继续扩大他们在斯多卡克的胜利,这样马塞纳就得到一个喘息之机来重新配属他的部队。督政府把儒尔当和贝尔纳多特部的残余部队与瑞士军团进行了合并,将他们统统交给马塞纳指挥,这个新军团叫做多瑙军团, 现在有113,000人马归他指挥,其中60,000人可用于野战机动。
就在这个当口,第二支增援奥地利人的俄国大军业已开到,然后卡尔大公就启程奔赴中莱茵了。现在是63000俄、奥联军对付马塞纳;科尔萨科夫的部队(30000)负责防线北段,它从瓦尔茨胡特对岸的阿勒河和莱茵河交汇处,一直到苏黎世湖东头的乌茨纳赫,全长50英里,其中23英里跨过苏黎世湖。俄军在乌茨纳赫与奥军的霍策部(23000)相衔接,南段防线则沿林特河谷一路逆流而上,经过格拉鲁斯,到奥伯朗特的分水岭为止,这里被交给了耶拉基奇和冯·林肯将军,他们手中各有5000人之多。
苏沃洛夫使用他手中额外的30,000人迂回他的南翼。马塞纳处境不妙。但是,从地理角度上看,马塞纳的阵地无比坚固。他的北侧为无法徒涉的莱茵河所屏蔽,其战线左翼前方的阿勒河也无法徒涉,它的支流利马特河,宽在55码,河水来自苏黎世湖。该湖平均宽度2英里,为马塞纳整个中部防线提供保护,他的南部防线穿行在欧洲最高峻的山峰之间,其终点在亚平宁分水岭。
这整条战线由5个师防守,各有10,400人和24门火炮。从右往左,分别是勒古布师、苏尔特师、莫蒂埃师、洛奇师和梅纳尔师。在后方靠近他在伯伦加登司令部的地方,马塞纳留有一支精选的3400人的掷弹兵旅作预备队,由亨伯特将军指挥;在其左翼后侧的是薄弱的克莱因骑兵师。乌迪诺将军已经伤愈归队,他代替了凯林作马塞纳的参谋长。
苏沃洛夫制定了一个大胆的意在消灭马塞纳的进攻计划。9月5日,苏沃洛夫于阿斯蒂,在向林肯、霍策和科尔萨科夫发出的一道指令中概述了该计划。林肯、霍策和科尔萨科夫的任务是在苏黎世和格拉鲁斯之间向马塞纳发起正面进攻,而苏沃洛夫的部队则上溯马焦雷湖到贝林佐纳,过圣哥达山口,沿罗伊斯河谷到阿尔特多夫,然后夹卢塞恩湖两岸前进,直插马塞纳的后方。这两路大军将同时发起攻势,发起攻势的时间是26日。
但是那边马塞纳决定先发制人于9月25日展开攻势。他的计划制定得极其周密。马塞纳打算在迪蒂孔渡过利马特河,此地在苏黎世下游七英里处,利马特河在这里拐了一个急弯,正好可以掩护他的渡河准备。趁着进攻发起前的两个夜晚,法军将收集的42艘小艇经陆路运到河岸。洛奇师的炮兵部队,总共24门火炮,由富瓦上校领导,专门掩护渡口。在阵地左侧利马特河和阿勒河的交汇处,还集中了一些炮兵,梅纳尔师将要在那里进行佯渡以欺骗敌军。第二个突破口选在中央阵地,由苏尔特师(师长苏尔特在1804年受封元帅)负责,该部面前是苏黎世湖和林特河谷的沼泽地。
9月25日凌晨5点,天还没亮,在最左翼的梅纳尔师的炮兵对阿勒河右岸展开密集炮轰,接着就发起了佯攻。此举完全迷惑了俄国人,他们将其预备队集结到了这个方向。同一时间,洛奇师的攻击部队搭乘的小艇从利马特河上的迪蒂孔出发了,法军600人在敌人尚未察觉之前就已经控制了河对岸。在富瓦炮兵火力的掩护下,一个桥头堡被迅速建立起来,工兵们在马塞纳亲自监督下用了1.5个小时造起一座浮桥。8000法军通过浮桥到达右岸,一举拿下法尔村,防守此地的俄军一个旅被分隔包围消灭;俄军指挥官,马尔可夫将军被俘。
恰科夫亲王在威廉姆斯炮艇队火力的支援下,用6个营兵力发起反攻,莫蒂埃(1804年晋封法兰西元帅,1808年成为特雷维索公爵。)被逐回于特利贝格山。马塞纳及时赶到这里,他将亨伯特手下两个掷弹兵营压上去,克莱因的预备骑兵也从阿尔特施泰腾赶来加入攻击,终将俄国人赶回苏黎世的城墙里边。
洛奇继续从北边进攻,马塞纳的参谋长,乌迪诺身先士卒,率领攻击纵队拿下了苏黎世贝格山。激烈战斗一直持续到日落,科尔萨科夫收缩回撤到城墙以里,堵塞了城门。科尔萨科夫判断他处境孤立,于是趁着夜色掩护,他放弃了苏黎世向东北方向的莱茵河撤退了。马塞纳于次日展开追击,富瓦少校的手上的几个炮兵连冲在最前边,他们在近距离内向撤退中的俄军纵队开火;与此同时,洛奇的两个旅从侧翼发起攻击;俄军溃散,共有6000死伤和被俘,丢失所有火炮和辎重,之后便是法军一路横扫连战连捷。
与此同时远在南方的苏沃洛夫率领主力部队通过了艾罗洛,27日在听说科尔萨科夫和霍策所遭灾难之后,他立即不顾一切地钻进大山谷地,一直向东方前进,希望能和林肯会合。眼下苏沃洛夫正陷入包围之中,勒古布的右翼运动到了罗伊斯谷俄军的后方,他们切断了苏沃洛夫的补给。马塞纳率领着莫蒂埃师从苏黎世南下,经过施维茨到达阿尔特多夫,苏尔特师主力也进至韦森,这样林特河谷的两头就都被堵住了。
由于补给被切断,俄国士兵们饥寒交迫。苏沃洛夫在10月5日决定向东南突围,越过崇山峻岭回到上莱茵河谷。他的饱受摧残的手下蹒跚着上溯塞恩弗托河谷撤退,一路上不断遭到法军近距离袭扰;在10月6日他们来到帕尼克斯山口,俄军官兵们不得不在近8000英尺海拔的地方于雪中宿营。苏沃洛夫终于在10月10日想方设法将其残余部队带到了上莱茵的库尔,最后在拉加茨和萨尔甘斯和耶拉基奇和林肯会师。他光辉一生的结局是残酷的。
丰特斯德奥尼奥罗会战
马塞纳将挑战野战无一败绩的威灵顿公爵。马塞纳筹措到的人马总数计有4.8万人,包括3500骑兵,实际有炮52门,但是就算加上贝西埃尔的援助也只能为42门炮提供驮马。威灵顿公爵拥有35000英军和25000葡萄牙正规军。
1811年3月3日,法军终于决定从托里什韦德拉什防线上撤退,并于该月月底撤退至蒙德古河河曲处的塞洛里库和瓜达。马塞纳的最初意图是“撤退至更靠近他的作战基地要塞(阿尔梅达和罗德里戈)的位置”,安德烈·马塞纳认识到,如果法军能够继续维持对阿尔梅达的控制,这样英国和葡萄牙联军就无法对法军所掌控的西班牙西部地区构成威胁,除非他们冒背后依然存在一个庞大陆军要塞的威胁。
威灵顿对边境地形进行了一番细致研究并据此制定其作战计划。从罗德里戈直通往阿尔梅达的道路长达21英里,它要穿过一片海拔2500英尺起伏的高地。这条路在阿尔梅达以东6英里处穿过西、葡边境线,那里有条叫图罗内斯的小河向北流入一陡峭的峡谷。在峡谷边境线西班牙一侧有座叫康塞普西翁的石头小城堡扼守着路口。再往东差不多2英里处有一条与边境线上那条平行的峡谷,那里便是德卡萨斯河。
从康塞普西翁石堡往南八英里还有另外一条稍稍绕远通往罗德里戈的路,该路在边境线西班牙一侧的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渡过德卡萨斯河,小村在河的左(西)岸。通过峡谷边境的这条路折向(葡萄牙)西北,一直通到图罗内斯河谷中的葡萄牙小村维拉尔福莫索。靠南的道路尽管有些绕远但是其坡度比北边那条通过康塞普西翁石堡的路要平缓些,这是因为在丰特斯德奥尼奥罗以南的台地变得平坦而河流在靠近其源头的河谷里水位比较浅。
为了阻遏马塞纳使其不能前往阿尔梅达,威灵顿必须同时守住相距八英里之遥的康塞普西翁石堡和丰特斯德奥尼奥罗。威灵顿的防御阵地跟布萨科山脊长度相仿但不如其陡峭,它沿着一条明显的山脊线从前方险峻的德卡萨斯河谷一直延伸到后方的图罗内斯山涧。
其左翼(北)阵地有天然屏障保证安全,德卡萨斯河峡谷在康赛普西翁堡变得陡峭,其深度足有300英尺,而且越往北河两岸就越陡峭。但是在南翼的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河谷的起始地周围地势则很平缓,这里非常适合骑兵活动。位于一片沼泽地中的河源在相距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以南三英里和五英里的波斯瓦流村和纳瓦德拉伟村汇聚成一个个浅滩。
威灵顿的阵地在战术上非常坚固而且只有其右(南)翼能被迂回。英军阵地沿着一条平缓的山脊线展开,往东1英里便是与阵地平行的德卡萨斯河。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坐落在小河西岸坚实的花岗岩之上,地形从该村开始向英军阵地后方缓缓抬升到直线距离一英里之外的最高处。
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以南的河谷便再无任何可供凭借的自然障碍了。除了南翼地形开阔之外,英军阵地还有唯一一处严重的缺点:在阵地后方5英里处高原被科阿河陡峭的河谷切断,洪水泛滥则步兵无法渡河,而且河两岸峭壁还高出河面400到500英尺。如此一来一旦打了败仗科阿河就会变成军队撤退路上一极不友好的障碍,而威灵顿现在与其里斯本基地相距275英里之遥。
老马在5月4日花了整一上午时间更加小心地对敌人阵地进行侦查。元帅意识到在德卡萨斯河峡谷对面的联军中央和左翼阵地太坚固无法对其正面进攻,他成功唯一的机会是迂回威灵顿的右翼。蒙布仑的骑兵巡逻队报告说波斯瓦流村未被英军步兵占领而纳韦德哈维尔村只是英军一个前哨阵地,守军是朱利安的游击队。
5月4日,蒙布仑的三个骑兵旅,他们越过了波斯瓦留村和纳韦德哈维尔村之间的缓坡。远逊于对手的英国骑兵中队在敌人面前缓缓后撤,一小时后索里尼亚克师将弱小的休斯顿师逐出了波斯瓦留。英国骑兵反复进行冲锋以援助他们的步兵,在其后混乱的肉搏战中蒙布仑的骑兵旅长富尼耶将军的乘马被击毙,他手下两位骑兵团上校也都受伤并失去自己的坐骑。
休斯顿师现在位置暴露处在被切断退路的危险当中,威灵顿于是命令休斯顿向西北撤过图罗内斯河谷,这样斯潘塞师的右翼就延伸到了河西岸。轻步兵师被调到前沿面对法国骑兵掩护休斯顿师的撤退行动。克拉福德将其部队组成营方阵交替撤退,同时他们还要抵抗并粉碎法国骑兵对其发动的冲锋和将其方阵冲垮的企图。在此险象环生的后撤行动中克拉福德得到了英勇的英国骑兵中队和布尔骑乘炮兵部队的支援。
正是在这里一幕犹如画作中的场面发生了,就像当时的目击者威廉·纳皮尔爵士绘声绘色地描述的那样,布尔部队的二级上尉诺曼·拉姆塞带着他的两门6磅跑从周围蜂拥而来的法军龙骑兵中间突围而出。拉姆塞上尉的脱险多亏了第十四轻龙骑兵团和第一龙骑兵团的殊死相救,后者遏止并反复向法国骑兵发动冲锋。
威灵顿的右翼现在处境危急,英军整个防线已经由原先面朝东变为向南转90°面朝南。这样变阵以后英军仰赖通行的,经由科阿河上游几座桥梁的交通线就暴露给了法国骑兵,何况阿尔梅达还在法军手中。马塞纳很快就注意到对手的薄弱所在,此刻蒙布仑的骑兵旅打破克拉福德步兵方阵的尝试徒劳无功正纷纷败退下来,元帅决定使用最后的骑兵预备队发动最后一击。
马塞纳派他的副官小乌迪诺【他是元帅的老友雷焦公爵乌迪诺元帅的儿子。】去调共计800骑的勒皮克的近卫掷弹骑兵旅和一部分骑乘炮兵,这些部队此前一直在戴尔隆军后方做预备队。但该部并未见移动迹象;乌迪诺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且浑身是土;‘近卫骑兵呢?’马塞纳大叫道。‘勒皮克将军拒绝行动,亲王,’这位副官答复,‘他说他只接受伊斯特拉公爵的命令。’然而在如此紧急关头贝西埃尔元帅却哪都找不到。
在恼人的失望之后马塞纳决定动用马尔尚师、梅尔梅师和索里尼亚克师从南方对联军阵地发动攻击,同时戴尔隆的两个师则攻打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然后从东卷击。正午时分战斗高潮来到了。3日晚间重夺小村的英军两个高地团还在村中坚守;但他们无法抵御由戴着高耸的熊皮帽的精选的掷弹兵打头阵的费雷师和整个戴尔隆军狂暴的猛攻。法军占领了整个村子并进一步向村后的山坡压过来。皮克顿师的预备队麦金农旅当即进行反击,并一举复夺小村。
戴尔隆军未能拿下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导致马塞纳的计划全被打乱,卢瓦松和朱诺军的攻击也不猛烈。蒙布仑的骑兵中队在英、葡联军右翼徒劳无益地到处乱窜了4个小时,他们始终没能等来己方步兵发动的进攻。在北线和厄斯金师武装对峙的雷尼耶也同样无所建树。马塞纳感觉战斗的主动权正脱离他的掌握;他手下三个军长,朱诺、卢瓦松和戴尔隆全都缺乏动力,他们发动的攻势都是些零敲碎打而不是集中同时;蒙布仑没能完成关键的大迂回;勒皮克还拒绝执行他的命令。
午后5点埃斯林亲王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蒙布仑在5:30从波斯瓦留村重新发起对威灵顿右翼的进攻,他后边跟进的是成密集纵队的马尔尚和梅尔梅师,康卢和索里尼亚克师提供支援;一旦他们攻击得手,费雷和拉帕雷德师就立即再度着手攻击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
然而此次攻势被意外打断。埃布尔将军报告说轻武器弹药堆场里只剩平均每人4发的弹药了,这是由于缺乏马匹导致只有8辆弹药车能够跟随大军行动,而这些车辆的驭手还是从贝西埃尔元帅那里借来的。马塞纳命令那些空弹药车折返罗德里戈重装弹药,而攻击行动则推迟12个小时直到次日早晨。但这个时候贝西埃尔却突然钻出来否决了马塞纳的命令,他反对让他的那些筋疲力尽的驭手通宵行军。马塞纳和这位元帅激烈争辩但未能成功,他的攻击行动只好被迫取消。
天夜里威灵顿命令他的工兵协助前方步兵小组一起在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村及其后方高地构筑工事。第二天上午马塞纳在仔细侦查之后认为他手头的兵力不足以拿下如此坚固的阵地。元帅命令全军原地坚守并成功地派人偷渡联军防线送信给阿尔梅达要塞的白罗尼将军,马塞纳命令后者炸毁要塞然后趁天黑率全部守军突围。
马塞纳差一点就将其对手打垮了。威灵顿在收缩其右翼掩护阿尔梅达的时候,他其实是在冒一个非常巨大的危险,尽管他对此并非心中无数。威灵顿这么做就等于是将其唯一的后路暴露出来,英军经由此路可撤往萨布加尔。如果他试图同时守住阿尔梅达大路和自己的后撤路线的话,英军的防线将过度延伸然后被马塞纳的优势兵力粉碎。威灵顿成功了,但如果蒙布仑运用骑兵的手段能再高明些、马塞纳能随便动用贝西埃尔借给他的那些援兵的话,威灵顿早就被打败了。
"我敢说,在我以往的作战经历中,还没有一位比他(马塞纳)更好的人。"——威灵顿公爵
1815年拿破仑第2次下台后,威灵顿一次在苏尔特的府邸见到了马塞纳,马塞纳当时对威灵顿说: “公爵,你欠请我一顿饭,当年你把我们饿得不轻。”威灵顿笑道:“彼此彼此,你也让我没睡几个安稳觉啊。”
然后是苏尔特大元帅,一位从1769年活到了1851年的活化石,1840年,当拿破仑一世的遗体运回巴黎时,他还去参加了仪式,他还是一直忠诚于拿破仑,两度出任法兰西内阁总理(1832-1834年和1840-1847年),他退休的第二年拿破仑三世选上了总统,就在他去世的哪一年,拿破仑三世政变成功真正意义上成为独裁者,还有,苏尔特全名让-德-迪厄-苏尔特,尼古拉是蔑称,1809年苏尔特攻占波尔图,人们认为他试图自立为王,某次成谜的小插曲后,奈伊军就常用“尼古拉国王”嘲笑苏尔特。
1805年拿破仑调转枪头直奔内陆的时候,苏尔特用了29天将第四军从布洛涅调至南德意志的施佩尔,中途无一人掉队。乌尔姆战役中,为了切断马克同约翰大公的联系,最大的苏尔特军奉命在远离乌尔姆的多瑙河下游夺取一处阵地。此举乃整个战略的关键,也是拿破仑迄今为止最大的“超常战略”。(地图就看之前发的那个吧)
在奥斯特里茨战役当中,苏尔特的任务是早上7:30进攻普拉岑高地。对苏尔特军沿普拉岑高地进军的描述恐怕不少于对法军史上任何一次行动的描述。普拉岑高地下方的斜坡仍然笼罩在浓雾与法军营地的烟气中,接着,右侧的圣伊莱尔师和左侧的旺达姆师前进了。高地烟消雾散,“奥斯特里茨纯澈耀眼的太阳”突然露了出来,这一景象必然令人难忘。两个师排成三路纵队行进,跟在后面的散兵则成之字形。与惯常做法不同,军乐队成员留在每个团中央。
俄军大举进攻法军右侧,圣伊莱尔师和旺达姆师便攻击他们薄弱的侧翼,如拿破仑料想的一般给对方造成严重伤亡。沙皇身边的知己亚当·恰雷托夫斯基亲王目击了苏尔特军爬上高地进攻俄军侧翼的决定性之举,他已对战局彻底失去了信心。上午9:30,第四军两个师都在高地上了。
与此同时,拉格朗日师正顶着巨大压力。开始时他的任务的确比奇袭普拉岑高地更为艰难。他的步兵中有两个科西嘉营,尽管他们没有在布洛涅受训,但作战很勇敢。拉格朗日还有一些外籍部队,如来自意大利的一小队波河散兵。尽管有马尔加龙的轻骑兵和一些火炮支援,拉格朗日的步兵却不是两倍于己的联军主力对手。佐科尔尼茨与特尔尼茨都失守了,激烈的战斗使两个村子的主干道挤满了死伤者,想从他们中穿过去都困难。达武军逐步赶来营救被围困的拉格朗日师,后者一直固守到第三军弗里昂师与布西耶师增援。
苏尔特的参谋们小心翼翼地指引着第三军前行,但是谷中雾气还未散去,结果一片混乱中分属两个军团的团交火了,这导致了一些伤亡。左侧战事也很激烈。巴格拉季翁的俄军旨在完全牵制法军左翼,好让联军主力猛攻其右翼。巴格拉季翁取得了一些进展,这部分归咎于缪拉调动重骑兵时有些迟缓。
真正决定战局命运的还是普拉岑高地。苏尔特完全掌控了高地,但俄军正在组织强大反扑。库图佐夫匆忙调转了原本要进攻法军右翼的部分俄军纵队,这些士兵连同预备队一起奋力反攻,试图夺回高地。苏尔特让莫朗指挥圣伊莱尔师第1旅是个错误,此人能力有限,“脑子出了名的小!”蒂埃博旅努力挽回局面,但是圣伊莱尔都一度考虑部分撤退了,最后还是靠他亲自指挥的刺刀攻击法军才稳住了阵脚。
苏尔特调来六门12磅炮,设法使它们派上用场。左侧的旺达姆也陷入鏖战,不过他顶住了。战斗非常激烈,蒂埃博称法军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中午时苏尔特已将普拉岑高地牢牢握在掌心,战役的转折点到了。拿破仑在普拉岑高地顶端的圣安东小教堂见到苏尔特,并在此建立司令部。
高地上还剩最后一场战斗。联军最后的预备队俄国皇家近卫(骑兵近卫中包括贵族青年)投入战斗,对旺达姆落单的一个旅造成严重打击。在布洛涅隶属约瑟夫的第4团丢了鹰旗,他们一边高喊皇帝万岁一边匆匆撤退。苏尔特久经苦战的部队需要休整,拿破仑遂命正在左翼对抗巴格拉季翁的贝尔纳多特军连同贝西埃尔与拉普麾下的近卫骑兵收拾战局,法军蹂躏了俄国近卫骑兵。
联军正在佐科尔尼茨与特尔尼茨同达武军与拉格朗日师残部激战,法军接下来的行动是让旺达姆师与圣伊莱尔师进攻其侧翼与后方。传说苏尔特提出了大意若此的建议,皇帝回答:“尽管去干吧,我亲爱的元帅,你和我一样清楚该做什么。”同时他对参谋们说现在是苏尔特在指挥。这个传言并不可信,做出最终决策的显然是拿破仑,不过付诸实行的主要是苏尔特军。皇帝很少会让别人扮演决定性角色,但是宫廷宣传员画家大卫获准画一幅表现拿破仑接受俄军骑兵将领列普宁投降的画。画中苏尔特站在拿破仑身边,但眼睛看向别处,似乎专注于指挥前方激烈的战斗。
联军主力现在处于绝境:前有达武与拉格朗日包围,后遭苏尔特在皇帝不耐烦催促下进攻。联军拼命想从法军包围圈杀出一条路。有些人死在附近湖里的冰水中,但人数没有大军团公报说的那样夸张,很可能远远少于2000。此外还有很多人被俘。同时法军左翼的战局依然艰苦,巴格拉季翁至少完成了牢牢牵制敌军的任务。拉纳最终赶走了俄军,但他旋即就因大军团公报对第五军表彰不够心存不满,索性离开了军队,这算是他同苏尔特战前争执的奇怪结局。
战争结束后,拿破仑盛赞苏尔特立了头功,称他为“欧洲第一战术家”。将如此荣誉授予他人对皇帝来说是反常之举,显然他说话时正处于伟大胜利后的狂喜状态,不过做出主要贡献的的确是苏尔特和第四军。
1806年10月14日,耶拿战役与奥尔施塔特战役爆发。拉纳与奥热罗北上赶赴耶拿,苏尔特的任务则是进攻渡过萨勒河的普军右翼。第四军的主要战斗最先发生在洛布施塔特村附近——圣伊莱尔师在苏尔特军骑兵支援下同霍尔滕多夫将军的大股普军在此激战。尽管敌众我寡,圣伊莱尔还是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若非苏尔特被迫让他掉头奔赴对战霍恩洛厄亲王的主战场,圣伊莱尔可收获更大战果。拉纳和奥热罗在苏尔特援助下径直向前,但他们却被奈伊阻滞了——他进攻了菲尔岑海利根村。
奈伊的攻击向来仓促草率,这次也不例外,如果霍尔滕多夫更坚决地反击,他会给法军带来灾难性后果。布兰在菲尔岑海利根接受了“战火的洗礼”,他生动地描述了拉纳、奥热罗和苏尔特如何合力挽回了局面。法军接着胜利进军,战役以苏尔特的骑兵同仍留在战场的几个普军团短暂交火告终。直到当日天末,拿破仑才知道达武在奥尔施塔特击败了普王与不伦瑞克指挥的普军主力。
尽管法军损失严重,但普军已然彻底溃败。如果不是贝尔纳多特不配合,法军的胜绩会更辉煌,为此战后他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贝尔纳多特和奈伊都惹恼了皇帝。达武的奥尔施塔特战役自然出众,但大军团第5期公报盛赞了苏尔特等元帅在耶拿的表现。
耶拿和奥尔施塔特战役相伴发生后,法军进行了军事史上最著名的追击行动之一——也许是史上最早的“闪电战”。这次任务由缪拉的骑兵、苏尔特军、奈伊军和贝尔纳多特军负责。苏尔特最近的目标是马格德堡,他像往常一样高速进军。路上发生了一桩典型小插曲:他遇上了普军元帅卡尔克罗伊特,后者率领大约12000人保护普王。
卡尔克罗伊特称他奉普王的旨意请求停火,苏尔特没转告拿破仑就否决了对方的提议。他想起了奥斯特里茨战后: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假装有停火协议,趁机重整自己的军队以图来日再战。苏尔特同拿破仑的军务关系是他可以断然拒绝的主要原因,事后拿破仑也对苏尔特说完全赞同他的做法。
接着苏尔特奉命将马格德堡交给奈伊,自己则渡过易北河追击布呂歇尔。途中他俘获了一整个中队的萨克森骑兵,发现他们的马要比他们自己有用得多。除开紧张追击中的纪律问题,苏尔特军仍然飞速向前。布呂歇尔残部试图从德意志北岸乘英国船逃跑,但他们在吕贝克被包围了,苏尔特军、缪拉的骑兵、贝尔纳多特军也在此会师。
为避免大量战损,苏尔特花了一番工夫劝阻缪拉不要马上进攻吕贝克(苏尔特曾经说缪拉是他见过最愚蠢的统帅),他只派出了耶拿战场上未充分参战的拉格朗日师。奋力攻入城中后,这名魁梧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护城土墙上,仿佛是“烟火中的巫师”。普鲁士人很快就四散奔逃,布呂歇尔和他的军队沦为战俘。
苏尔特虽然也对过阵威灵顿公爵,但是没有马塞纳的待遇。
苏尔特的战略直觉很不错。他知道韦尔斯利正沿塔古斯河谷行军,因此他得暂时推迟经罗德里戈城侵入葡萄牙的进军计划。作为替代,他打算将三个军团先调至普拉森西亚,再调至塔古斯河。约瑟夫——显然还有皇帝——希望他长途跋涉去马德里,但他的想法实现起来要快得多,战略可能性也更高。维克多撤离普拉森西亚一事令人遗憾,但苏尔特还是派富瓦告知约瑟夫:他的军队和国王的军队可以联合起来同韦尔斯利在塔古斯河一战,并且可以击垮他,所需的只是谨慎的时机安排。国王的军队必须固守防御阵地,直到苏尔特能够进攻联军的侧翼与后卫。
1809年7月28日,塔拉韦拉战役最终打响。对法国人来说,他们在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时间发动了这场会战。苏尔特的总体战略是国王御敌于前、他袭击联军的侧翼与后卫,但塔拉韦拉战役狠狠摧毁了他的盘算。富瓦已经回到苏尔特这边,他告诉元帅国王原则上同意他的计划,但约瑟夫完全未能扮好自己的角色。维克多和塞巴斯蒂亚尼在圣奥利亚利亚击败6000西班牙军,联军于是退至阿尔韦切河,在塔拉韦拉的塔古斯河岸建立阵地。约瑟夫国王于是召开军事会议讨论未来行动。
拿破仑经常贬低儒尔当,事实上苏尔特也是如此,但儒尔当强烈赞同苏尔特的意见,主张国王的军队应当坚守防御阵地,直到苏尔特能够攻击韦尔斯利。如果苏尔特动作快,两路法军就可联合作战,联军则将遭遇灭顶之灾。然而维克多和塞巴斯蒂亚尼陶醉于最近对西班牙人的胜利,他们等不及了,力劝国王立刻进攻联军阵营。维克多自己也非常有野心,获得元帅权杖后,他在梅德林赢得了一场虽说无甚意义但颇令人瞩目的胜利,但他没能配合苏尔特入侵葡萄牙,因此未能完成皇帝要他当年年初拿下西班牙南部的总指示。
现在他有个机会在约瑟夫面前赢得荣誉,苏尔特的大军还没来,不会抢他的风头。塞巴斯蒂亚尼很久以后才成为元帅,此刻他也急于表现自己。维克多和塞巴斯蒂亚尼可以彼此声援,他们说苏尔特8月初才能到普拉森西亚,速度实在太慢了。在后来的尖刻争执中,苏尔特总是因为没能早到饱受非议。这种批评不公平。苏尔特决意奉行皇帝的最初指示,让三个军团尽可能紧密地待在一块。奈伊满腹怨气地回来指挥第五军,他无疑故意放慢了南下速度,与此同时苏尔特还得带相当数量的火炮翻越艰难山路。
最终法军不等苏尔特到来就进攻塔拉韦拉,这是个致命的决定。圣沙曼评价道:“国王军队行动的速度毁了苏尔特的出色战略。”尽管英军同西班牙军的配合仍有问题,战争双方也都犯了错误,维克多和塞巴斯蒂亚尼的猛攻还是被几乎以一敌二的英军击败了,法军被迫退至阿尔韦切拉河之后。韦尔斯利赢了这场战斗,但从战略角度看双方平局。一方面,法军被迫撤出塔拉韦拉,另一方面,韦尔斯利也不能进军马德里了。
塔拉韦拉战役之后几天,威灵顿差点大难临头。苏尔特的三个军团现在完全置于他左侧的山区。莫尔捷在巴尼奥斯山口驱散了罗伯特·威尔逊的西班牙军,然后进入威灵顿被迫就地丢下伤病员的普拉森西亚。威灵顿意识到苏尔特的大军正向塔古斯河集结,情势相当危险,他唯有匆匆经阿维索斯波的桥过河。英军刚过去不久,苏尔特就从大股西班牙军手中夺下一座桥。威灵顿娴熟地率军快速穿过难行的山道,从塔古斯河撤至特鲁西略。
特鲁西略离河不远,如果奈伊在阿尔马雷斯找到了渡河浅滩,威灵顿仍可能被围歼。正如内皮尔记载:“半岛战争命悬一线。”尽管威灵顿同西班牙盟军合作不佳,他还是把军队带回了葡萄牙。苏尔特试图劝维克多在塔古斯河左岸袭击英军,同时他自己会在河流北部强行军至阿尔坎塔拉和葡萄牙。但国王总是只关心马德里的安全,他命维克多不要行动,反倒把他调去对付拉曼查的西班牙军。法军再次失去了包围威灵顿的机会。
威灵顿报告自己被迫撤退,他称赞了苏尔特的战略,并谴责年老有病的奎斯塔麾下西军完全不配合。他如此描述这些事件:“敌军将一支大军调至我军后方,加上西班牙军处置不当,我们只有撤退。”后来他提到“法军通过安插在西军的间谍充分掌握了我军动向。苏尔特说:“我们赢得了光荣,但若我们再待两天,肯定就会全部沦为阶下囚,或者全军覆没。”
很快威灵顿就率军重返巴达霍斯和葡萄牙边境之间的瓜迪亚诺河,他的兵力为17000出头。在此情况下,威灵顿认为目前他必须留在葡萄牙,麾下军队显然也持这种看法。威灵顿写道:“全军上下都希望回到葡萄牙。”接下来两年,他都以葡萄牙为大本营明智地固守。
后面看要不要再补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