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走西口时的蒙汉关系、辛亥时内地的汉满关系比较,有清一代的东北地区满汉关系确实较为和谐,究其原因,为以下三点:
东北旗人不像内地旗人那样脱离生产领域,而是长期与汉人一同从事生产工作;
东北没有内地的“满城”“汉城”那样泾渭分明的民族隔离;
清的东北封禁政策执行效果较差,导致关内汉民长期涌入,满汉交流时间长,程度深,这是内地、内蒙不具有的情况。
东北的土地,原本本来“旗地”占绝对主体,指八旗官兵所有地,汉人只能在有限的“民地”种地,自康熙中期起,明确划定旗民之界,规定“嗣后分界之地不许旗人民人互相垦种”。但是执行效果非常差劲,因为想执行这一原则的基本前提——阻止内地汉人移居东北——就难以做到。
清廷在封禁东北问题上几经反复,即使是封禁期间,也不得不向三类问题妥协: 一是工、商、独身佣工,不在禁令之内;一是已经流入并定居者,往往准许就地入籍;一是直鲁等省遇有荒歉,准饥民出关就食。有这三条缺口,则虽然汉人出关有重重障碍,仍不能阻止汉人渐次进入关外,由近及远、由南而北渗透入东北地区。
随着汉人不断流入东北,旗地不断流失到汉人手中,如奉天一带:
“盛京为满洲根本之地……今彼此聚集民人甚多,悉将地亩占种”
“奉天各处旗人,原藉地亩养赡家口,渔猎山水之利,比户丰裕。此数年来,生齿日繁,又因游民聚集甚多,将旷园熟土,大半占种……百姓开垦日久,腴田皆被所据,满洲本业,愈至废弛”
结果,旗民界限很快从混淆不清发展到 “再无旗界民界之分”的地步。
清朝尽管采取种种措施试图阻止旗地的不断流失,禁止旗人民人买卖田产,但是旗人却根本无力与不断涌入关外的内地流民竞争,原因有二:
首先,满人受到八旗制度束缚。在东北地区,这种束缚突出表现为苛繁的徭役和兵役。......以上记载,充分说明连绵征战给旗人生命财产造成的严重破坏。故旗人人户凋零,兼以家室穷苦,境况每日愈下。旗人在数量上根本无法与流民抗衡。旗兵出征自行备马置械,也是难以承受的负担。各项兵器,遇有残破,俱系兵丁自力修补。平时,旗兵参加每年春秋两季的行围、操演及名目繁多的徭役,使他们没有更多余力投入生产劳动。民人则大不相同,雍正朝实行 “摊丁入地”政策后,他们对国家的依附关系大为削弱。出关流民大多脱离户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 “自由民”。因此,他们可以把充沛精力和大量时间投入到垦荒中去。
其次,八旗官兵是满洲统治者依靠的重要军事力量,享有比民人优越的政治、经济地位,旗兵有固定兵饷,有国家发放的各种赈济,土地收入并不构成他们生活唯一来源。流民则大多是在关内土地兼并中被排挤出来、断绝生路的贫苦农民,他们铤而走险 “闯关东”,对土地充满渴求,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要开发它,占有它。在他们身上焕发的坚忍与执着,不畏艰险的开拓精神,是被 “恩养”政策所腐蚀的八旗官兵望尘莫及的。
民人占据旗地给东北土地结构带来深远影响,从顺治到道光不到二百年间,旗地增长9倍,而民地则暴涨85倍,原先旗地面积为民地43倍,至道光年间则仅为4.6倍。
如果是别的地方——如内蒙,如华南——如此剧烈的土地兼并怕不是早已杀得血流成河。问题是——这是东北啊,最不缺的就是黑土地,最缺的就是老农民。东北直到建国初期还有大片缺少开发的北大荒,清末旗地剧烈流失下满汉土地矛盾也并不尖锐。
内蒙就完全是另一个场面了:一伙人要放羊护草,一伙人要种地烧荒,矛盾太大了。汉民“因砍伐山林而早已与蒙古积怨”,“垦种日多,有碍蒙古牧场”,蒙民则有将“旗内佃种之百姓均逐,不准居住”的作为。蒙古恶棍“黠骜者,时复出而相扰,纠合三五,持刀骑马,闯入汉族人家,坐索酒肉钱财,笞辱妇男,抢掠牲畜,尽而后已”,汉人地痞“素行强横,乡里侧目,蒙古受其欺凌,私相怨谚”。
老百姓间已经这个样子,官员们间同样不堪。满官汉官蒙古王公互相拆台,行政体系混乱不堪,遇事则要么互相推诿要么偏袒包庇,大概只有在榨取民脂民膏时可以达成共识一拥而上。
(此处原有一段描述金丹道仇杀的文字,现已被删)
即使汉人数量越来越多,如果满人能像内地一样主要居住在满城之中,则应能长期保持自身文化。但是东北白山黑水的环境、东北旗丁大量渔猎为生的生活方式又导致这完全不可能,旗人“旗属各户,半居山乡”“散处各屯,率以务农、打牲为业”的分布特点使得其与耕垦的民人广泛居住在一起、共同劳作,遂很快“再无旗界民界之分”。
不但有民人为旗人打工,旗人给民人打工也屡见不鲜:
在大规模闯关东以前,东北满汉文化差异就已经逐渐缩小,汉文化逐渐强势,满语渐趋式微:
当汉文化成为多元文化中的主流文化时,汉语也就确立起作为共同语的地位。嘉庆八年 (1803),兵部将宁古塔防御色克金带领引见,色克金所奏履历,竟非满语。交军机大臣询问,答称平日屯居,本处汉人居多,故未能通晓清语 (满语)。这说明随着大批汉人移入,杂居地区满人首先习用汉语。在交通便利、汉民众多的辽沈一带,近代以来,“土人皆用汉语,微特民人无习满语者,即土著之满人亦如之”。吉林地方 “本满洲故里,蒙古、汉军错屯而居,亦皆习为国语 (满语)。近数十年 (嘉道年间) 流民渐多,屯居者已渐习为汉语。然满洲聚族而处者,犹能无忘旧俗”。珲春一带,咸、同、光年间,直、鲁民人,络绎迁来,本地满人之言语、文字、风俗习惯,渐融于汉人。满人虽年老者尚操满语,然必兼善汉语。至于年少者,专以学习汉人书籍,母语完全丧失。《海龙县志》则说,当地满俗原来就是半采汉制,后来满汉习俗糅合在一起,就不知何为满制、何为汉制了。
几百年漫长的相处中,使得东北的满汉关系逐渐由紧张走向改善,到了光绪全面放开关禁鼓励移民后,也就没出太大问题了。
相比之下,蒙古人过去最习惯见到的汉人群体——晋商是个什么画风呢?
“您不熟悉蒙古人,他们就像孩子一样……我们挽着他们的手臂,答应贷给他们商品。当然,这样买的东西自然要贵百分之三十到四十。难道这不是合理的吗?利息积累起来,并且我们还要利滚利。每年我们都要走遍草原去收利息。蒙古人的债务永远也还不完,因为这些债务还要由其子孙们继续偿还。他们用绵羊、骆驼、马、牛等等来还债。我们用非常便宜的价钱收买这些牲畜,在市场上再高价卖掉。”
——1844年,晋商姚庆图向法国传教士自豪的夸耀
“兄啊,你老太爷的二大爷的大舅子的小姨妈的三大伯的太外婆欠我们掌柜的钱轮到你来还啦!”
几百年漫长的相处中,使得东北的满汉关系逐渐由紧张走向改善,到了光绪全面放开关禁鼓励移民后,也就没出太大问题了。
要回答一个问题,最后的解题方法就是代入法。
这我们就要来讲讲西帝的故事了
他到目前为止的职业生涯中的场均数据是
15.9分8.3篮板8.0助攻1.7抢断0.7盖帽
和题目设定的【得分10助攻10篮板10抢断2盖帽1】是差不多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出来题目的设定是一个怎么样的球员了吧??
当你找到那个代入点之后,问题就变成了这样
答案是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
年薪嘛,顶薪有望,3000万打底吧(目前的工资帽)
单核??NONONO,你绝对不想
名人堂??看他能和谁一队咯。要是能累积一些团队荣誉,名人堂没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团队荣誉,只靠他的数据,基本不太可能
不能这么讲。在当时的背景下。一人兼任多个藩镇首领是常规操作。比如王宗嗣。曾经任安西、陇右、朔方、河东四镇节度。看账面实力的话。卧槽。从哈萨克斯坦到山西,所有边军全归这哥们一个人管。然后呢?不也没出事嘛。
安禄山任三镇节度使。看起来很屌。其实他也就是在范阳和卢龙两镇树大根深。任河东节度的时间并不长。如果让河东军打蛮子。安禄山做得到。但是让河东军南下。安禄山并没有那个控制力。叛乱以后的河东军也印证了这一点。
至于说为什么给安禄山干了三镇节度使。是因为即便如此。安禄山也并没有挑战中央的能力。老皇帝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问题的根本在于。老皇帝可能是懒政、怠政。但并没有老年痴呆。问题的关键。是。安禄山石乐志。搞起了一件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成功的叛乱。
然后结果就是老皇帝一通神级微操。把半年可以搞定的事情拖了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