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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过哪些「赤裸裸暴露人性」的事情?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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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童年阴影,这件事让我至今还耿耿于怀,提一次翻一次脸。


一个孩子,每年都攒下好多压岁钱,乖乖交给父母。

终于到了一年,父母没有再要压岁钱,而是把钱存在了存折里,然后把存折郑重地交给孩子——

“小宝儿,这钱就是你的了。你怎么花这笔钱,爸爸妈妈不干涉噢。从今以后你要学会自己掌握自己的钱财啦。”

于是孩子很开心,拿着存折,记着密码。在某一天去支了些钱出去,给自己买了手办,给同学买了零食,甚至给小区门口路边的乞丐施舍了好多。

然后在一个其乐融融的周末下午,孩子的父亲开玩笑去翻孩子的存折,突然发现了存折被支出去好多钱。

东窗事发。孩子的父母十分震惊。

孩子一脸无辜:你们已经把钱交给我了啊,自主权在我手上啊!我又没犯法,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父母一想,嗯,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就一笑置之了。

这个孩子就是我。


看到这,你肯定想说这他妈讲的是什么啊!跟题目不相符啊!文不对题啊!

别急,下面才是故事的开始。



我爹有一个同事w叔叔,他们关系非常好。

那个w叔叔最大的爱好是养鸽子。童年里每天早上都是鸽子的哨声叫我起床。雪白的鸽子一圈一圈来回盘旋,就是大院里最显眼的标志,跟阳光灿烂的日子一样。

这个w叔叔平时喜欢来个自驾游,带我们去附近的山林里掏鸟窝,挖山蘑。他还会吹口哨,教我用两个大拇指转笔……我所有好玩儿的技能都是跟他学的。

故事回到我花了自己存折里的钱后,我爹把这事当成酒后趣谈分享给这个w叔叔。“现在的小孩儿真有想法啊!你看我儿子都学会花钱了blablabla……”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传出去的话就变了味道。

第二天,我爹单位里共三百多人,都知道了,我是个“小偷”,偷了家里几千块钱。

于是我就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劣迹斑斑的小孩。大人都在背后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学我,同龄孩子都对我避之不及。

甚至传到最后,我已经不止偷家里的钱,就连几年前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丢了饭票都跟我有关系。“啧啧啧,小孩子估计以前就是惯犯。”

最傻逼的是,我爹觉得这种舆论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是“我的哥们酒后失言,才闹的满城风雨。”而他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就忘了。”

我妈则不然,努力去跟人澄清,解释解释就越描越黑。“一定是确有其事,要不哪来的话头呢?”

而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w叔叔。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当一个长舌男。他不好意思地说自己酒后失言才说出去的。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

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我也快忘了。

结果两年前我跟w叔叔的儿子打球的时候。他儿子说,他爹根本不是酒后失言。而是很嫉妒当时我爹先晋升职位。所以“恶心恶心你爸”。然后他拿着球就走了,走之前满不在乎的说,“哥你就也别告诉你爸了昂,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哦,想恶心恶心我爹?

只不过没想到,恶心的不是我爹,是我。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好哥们,其中一个先晋升,另一个心里愤懑不平,无意中听说他儿子的事情,就添油加醋传的满城风雨,就为了让他即使晋升也没那么开心。

就是没想到我爹根本没在意,倒是我有了童年阴影。

那几年,我不敢去走亲戚。

不敢抬头看窗外的鸽子。

看到盘旋的鸽子就想起那个叔叔。

听到别人吹口哨,头就痛。

看到别人悄声议论就以为是在说我。

去别人家做客,永远都是坐在客厅里,生怕别人以为我去别的屋子里当小偷。

去商场里买东西,明知道身上没有夹带,过检测仪的时候却还是提心吊胆。

这都什么人啊。

这他妈真是我自己活到现在,遇到过的最恶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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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实在抱歉,最近赶论文赶得天昏地暗,没来得及看知乎。谢谢大家对这个话题的关注,也谢谢各位朋友帮助我揪出抄袭的自媒体。同时这篇文章在注名作者和来源的前提下,允许转载。

再次声明下我的立场,于人于己,都应怀有善意,但更重要的是善意的边界,但如果因为可能的恶而停止帮助他人,那才是恶最大的胜利。这也是我所担心文章会酿成的恶果。

我写下这段经历的本意不在哗众取宠,也不在成为人情冷漠的助燃剂,而是呼吁大家注意保护自身安全。我承认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也是带着强烈的愤怒与恐惧的情绪的,但希望大家在冷静后,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在生活里能够继续帮助他人。


大五的时候差点体会一把盲山的剧情。写下这个也是给知乎姑娘们提个醒,拐卖这件事,和你学识,资历,家庭背景高低都没任何关系,它只关乎人性底线。而这一点上,你永远也低不过人贩子。


那天正好从超市买了东西回学校。医学院,和医院大门正对。那边也算是闹市区,店铺,餐馆挺多的,我走到离学校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一对穿着破烂的老夫妇把我拦下,两人互相掺扶着,颤抖着这手,比划说饿,钱都给儿子交医药费,自己已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


当时在医院工作,经常见有颤巍巍的白发老人照顾黑发人,没钱请护工,只能两人昼夜颠倒着照料,房产卖了,亲友钱全借遍,家财荡尽,实在熬不住了,一块布铺走廊,凑活着睡一宿。

于是我把塑料袋里所有的吃的给了两个老人,还贴心的问他们是否要帮他们提回去。两人同时摇头说不。

接着老婆婆指着我塑料袋里的面包说这东西吃不饱,她想吃面,那个饱肚子。

我一想也在理,人要的是扎实扛饿的,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于是又从钱包里掏了50给他们,想想换成100。说再买点水果什么给儿子。还嘱咐他们别上礼品店买,走远几步就有市场,便宜而且新鲜。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收。

那个老头前进一步说,大姑娘,要不你直接带我们去吃吧。

听到这我挺感动,两个老人不愿意多花我一分钱。

当时差不多是午休时间,街上没几个人,附近几家店差不多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小伙计趴在桌上睡觉。

我就领着他们往最近的一家走,这家是连锁,量大,也卫生。

走到门口,我衣角被老人拽住,姑娘,我们去那家。我顺他手看过,一扇小门,挤在两家大店铺的夹缝里,破破烂烂,颜色都看不出来,当时已经春夏了,外头还随意挂了个冬天的防寒布,厚厚的,油黑发亮。

“大爷那家不卫生。这家价格便宜,也干净,大店,不骗人的。这边我熟悉。”

我解释完,两人依然不松手。“那家店好。”

我再三看了眼那油黑的布,在这里混了五年,竟然从没留意过有这么一家面馆。人的直觉有时候准的可怕。快到到门口,我越发觉得不对,心里发毛,脚步慢下来,老人依旧拽着我的衣袖往前,我心里越来越慌,索性找了个借口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我还有事先走,大概多少钱,您说个数,我先给你们。”

“大妹子,我们吃完,你再给钱。”老婆婆在一边解释。

“没事没事,多出来的,就当我一点心意了,买些水果……”我低头找钱包。

话还没说完,老人突然大力抓着我胳膊往里拽。老太婆直接站到我身后,拦住我去路。

这一下我又惊又怕,出于求生本能,另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把用力砸在老人脸上。

当时正是老年人碰瓷昌盛期,那两人没想到我会这么横,一下愣住。我也没犹豫,东西一扔,拔腿就跑。

后来第二个星期,学校出了告示,有女学生失踪,警方正在找,也同时提醒大家警惕陌生人。

我当时一惊,把我遇上的事说出来。我有一个舍友,来自当地一个偏远山村,当地有许多拐卖的妇女,那舍友一听,顿时吸了口凉气说我命大,

她们当地有种拐卖法,专门骗文弱小姑娘,找老人妇女小孩向目标小姑娘寻求帮助,然后把小姑娘往特定的偏僻小店带,一进去,里面有人候着,门一锁,嘴一捂,手一绑,好点的给药弄晕,不讲究的直接给几棍,反正只要弄没了声,后院有面包车等着,往里头一塞,当即就给带走。要是中途醒来,乱喊乱叫,引起别人注意,就说这姑娘有精神病,家人带着上城里看病来着。


我问她能不能提供地址让警察去找。


我舍友叹了口气说没用的。很多偏僻山村都有被拐卖的妇女,太多了,找也找不过来。即使找到带得出来带不出来,也是一个问题。而且现实远比盲山残酷许多。许多被拐卖的女性,即使找到,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因为在买方眼中,女性压根就是牲畜,除了生殖功能,其他都是没用的。为了能让人死心塌地,断了逃跑的心,一般不会如传说中用绳子栓着或是找人看着,直接弄残弄废,基本保障不死,能用,能生,就够了。所谓人彘,大概也是这样。

多说一句,听过的一个真事,家属区的,曾经有个被拐卖的姑娘被家人千辛万苦找到,以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父母都是高校老师,家境优渥,被拐时还没成年。等找到时双腿被人打折,眼弄瞎一只,舌头也给切了半,说不了囫囵话,全身都是伤,大着肚子,疯疯癫癫地。

当时找到时,父母都快疯了,搂着姑娘哭,表示无论多昂贵的代价也要治好她。姑娘突然一下不疯了,瞪着父母,口里反反复复重复发着“si”的音,拼命想表达什么。

后来带回来,医院呆不下去,只要镇定一过,就开始闹,只能领回家,这种情况也没有保姆和护工愿意照料。母亲只有辞职,寸步不离跟着。有天,也是当妈的实在疲惫,不小心打了个盹,姑娘从窗口跳了下去。

据说,姑娘曾经的卧室里,堆满了纸,上面都写满了一个字,死。

后来这对夫妻都辞职,也没打招呼,静悄悄地,不知道搬到哪去。


大家的答案我一一看过,有点感慨,评论区其他读者描述的案例我稍后赶完论文也会在整理在精选区。大家出门在外,平安为重。

中间陆续有人私信我问地理位置,抱歉这点我不会透露。写着两件事的初衷是为了警醒大家出门注意安全,我理解大家在读这两个事件的时候极度的惊恐与愤怒。

但是,惊恐是用来提醒自己与保护家人的,而愤怒是指向人口贩卖买卖双方以及提倡相关法律完善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回答,而将这两股有意义的情绪力量引导向无意义的地域攻击。

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地方,穷山恶水也好,文明富裕也好,都同时存在着令人心暖的善意和隐藏在角落里的罪恶。

关于第一个事件的后续,我之后有报警提供线索,警察也表示重视,会追查业主。但至于学生有无找回,实在抱歉,我做了我尽可能做到,但结局我无法控制,一直到我毕业,我也没有再收到任何相关消息。

如果大家真想做些什么,那么以后在路上见到不寻常的砸车窗呼救,或者在公共场合以各种私人事务名义强行带走人,有能力的可以尝试阻止,然后报警,等警方来处理,不方便的可以拍照留证再报警处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如果有警务人员看到这些,也可以现身说法,告诉大家在这些情况下,哪些才是最合理的解决措施。

另外一件需要道歉的是,我没想到这两个事件被写出来后会让大家再害怕去帮助他人。

善意被践踏被滥用的确是很可怕的事,就像当年女孩扶孕妇回家被奸杀,扶老人被讹诈事件被报道后,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靠这两个群体太近。但同时,我也很担心当家里老人偶然出门,在街头上茫然无助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向她们施以援手。

还是想圣母地装人生导师说一句,跌跌撞撞走了这么些年(其实是人生新手小白),我始终相信至始至终秉持善意是很重要的。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善良带来的被奸杀,被拐卖,被讹诈,被杀害的恶果难道也要自己吞下?


在此,我不是想责备上述受害者过度善良,对于她们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我觉得不能因此走入一个过度冷漠的极端。



善良并没有错,错的是人性中被放大的恶。但如果因为恶而放弃善良,那才是恶最大的胜利。


如果善良要与恶抵抗,就像一个很精彩的评论所说的,你的善良必须要有锋芒。这也是我从写下回答到今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为善与为私之间的界限究竟在哪?善良的智慧应该如何表现?我们又如何能在帮助他人的时候如何来保护自己?

欢迎大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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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在农村种地。零几年的时候,家里有一块菜园,紧挨着一个姓王的表叔家的树林。

他们是一个大家庭,六个儿子。儿子都成年了,好几个都挺“横”,这位表叔平日里也是个不讲理的主。但是他们一家倒挺团结的。

小树变成了大树。下雨的时候,大颗的雨滴顺着树叶滴下来,树下的土地变得板结,也没有阳光,这块地基本上是颗粒无收。

我爸妈去他们家好几次,只说把挡住地面的树枝砍一下,他们也不同意,说树是我的,我愿意砍就砍,我不愿意谁也别想动。有一次还差点打了起来。

这块地就一直荒废着。直到有一年。

他们家6个儿子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和四个媳妇。四媳妇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

某天半夜三四点,四媳妇突然破水了。

因为平日里跟村里人关系都不怎么好,表叔去了几户有车的人家,别人都不送(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这里迷信,孩子生在车上车主会有血光之灾)。最后找到我爸爸——我爸有一辆三轮摩托车。

我爸妈连忙爬起来,去他们家把孕妇抬到车上,送到医院。

好在母子平安。

这件事过了一个多月后。他家的6个儿子都回来了。我妈有一天去那块地一看,惊得合不拢嘴——所有挨着我们家那块地的树,十几根呢,全-被-砍-了!!一根都不剩!连草都割光了,地里只剩几张树叶,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妈和我说起这件事,笑意盈盈,眼里闪闪发光:人呐,总是将心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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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关注。无法一一回复,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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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事。

父亲98年招了一个员工,以下代称小于吧,据父说小于进父亲单位前的背景是

“误入歧途,与人打架进过监狱,出狱后碾转几家单位均受人冷眼,工资也极低,过得挺不容易。”

小于的叔父是父亲朋友,和父亲沟通希望介绍到父亲单位上班,父亲同意了。由于小于无任何专业技能和技术,父亲便让其做了行政岗位并慢慢培养。

04年小于便已离开了父亲单位,而自04年至今,每年逢年过节小于都会送将近上万的礼品给父亲(小于现在并非飞黄腾达,依旧是普通收入,如此般礼品不算小数目),十五年来从未有一年间断。今日晚餐时聊天,母亲提起我才获悉此事。员工离职后还能每年为前老板精心准备贵重的过节礼,况如今我父亲也已退休在家,如此般似乎只会在《读者》上出现的故事于我听来算是奇闻。


纳闷地问及父亲原因,父亲说:“小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能算是为了报答吧。一方面因为当年进单位后安排给了他一个重要岗位,故相应开了相比他前几家单位高了两倍多的工资,但更重要的一方面,他在单位不会因为他的牢狱背景而受过冷眼与低看。单位任何重大事件,诸如政府领导的拜访接待、我与战友重游当兵之地,我都带他与我一块,这样被充分尊重、信任、重视的感受,他在以往单位鲜有感受。''

十几年前的事了,父亲这样平平叙来、并未涉及太多细节的“原因”并未给我带来戏剧般的震撼,我转为文字后故事就更显平乏寡淡。但那一刻,内心渲染开来的温情却久久未散,为重情念恩,十几年如一日的小于,为为人处事值得我永远骄傲并学习的父亲,为这样平常而不常、真实又真情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并让我相信还在这个世界不断发生的可能。

我特别喜欢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这样一句话: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 ( 希望是美好之物 , 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这句话在我无数低落,痛苦的夜晚给了我太大的力量。

生活固然不轻松,甚至有时糟透了,但我愿意相信,当下尚未是终点,未来尚存希望,心里尚有盼头,我就能在下一个阳光洒下的清晨重新振作启程。

同理

人性诚然有许多黑暗面,世界也有不少沆赃之事,但只要还有类似小于与父亲这样的故事还在这个世界发生,让我透见到质朴、善良、真诚这些同样存在于人性中的伟大光芒,就已足够让我不枉来到人世间并为之深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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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和一同学放学回家。分道扬镳以后,我在大马路这头,听到大马路那头的她大声召唤我。回头一看,她蹲在地上使劲朝我招手。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让我去看。说实话我是不想去的,毕竟那条马路对我这个小学生来说实在太宽阔了。但耐不住她一直召唤我也就去了。


发现她下巴破了不停的流血,地上已然积攒了好大一摊血。我吓得一边大哭一边又过了马路叫了诊所的医生去救她,还找我爸要了50块钱资助她,因为考虑到她加非常穷(其实我家也有点穷,何况十多年前50块钱还是挺多的)。她说她本不想麻烦我的,毕竟我已经过了那条车来车往、非常宽阔的马路了,但过路的三轮车和出租车都不肯帮她,怕脏了车。


第二天,班主任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在路上嬉戏打闹把她推到受伤了。我当时没多想班主任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如实解释了情况。


几天后,她妈妈带她来上学。班主任又把我叫上,进一步确定情况。她妈一边假惺惺的谢谢我,一边在班主任面前说是我把她女儿推倒在路边绿化带的栅栏上的。


我当时年龄小,整个人都懵逼了,完全没想过她妈这么说我。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她妈打交道,她一直对我和颜悦色的。

不过好在我同学明事理,急急忙忙的帮我解释了缘由。她妈还在旁边递眼色,不过我同学没看见。


从此之后,我就不喜欢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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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特别暖心的事情。

高中班长h,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儿。

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年级被分配了几个××市三好学生的名额。

当时年级组的规定是分配给实验班的班长。

h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经过了一番考虑,回来给我说,把这个奖项让给我。

我听到这个消息,是特别震惊的。

h当时给我说,这个奖项对我参加自主招生,可能会有一些帮助。而班长的成绩当时不够参加自主招生。

我刚好也是副班长也符合年级组的规定,希望我能去拿这个奖项。

后来,我果然拿到了清华的领军计划名额。然而,特别可惜没有过。不过还是特别感谢班长的无私。

说的有点乱,但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都感觉特别暖心。就算班长是自己用不到,愿意让给别人,也是非常无私的事情。其他班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希望人美心善的班长,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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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大多数父母的爱是无私的,是不计回报的,其实不是。我说说我公婆。

1:大学时候我老公生病住院,公婆去医院看了一眼,号啕大哭,说自己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然后!说自己家牛不能没人照顾,两口子双双回家让儿子自己在医院。

2:老公大学毕业收到了一线城市一家大公司的offer,前途一片光明,公婆跳出来要死要活的逼迫老公回家种地,说如果去了一线城市就没人给他们养老了,就算种地,只要饿不死,也得让儿子留下来给自己养老。

3:我们结婚时候,公婆手里是有积蓄的,但坚决一分不肯拿,说结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无关。老公因为觉得没面子,没日没夜的工作为了多赚钱。

4:有孩子以后,婆婆拒绝带一天孩子,在我月子里又哭又闹,说要回家,说培养一个大学生对得起我们了,别想让她带孩子,一天都不带。

5:公婆不断告诉老公,别人对你好都是算计你,只有咱家人对你才是真心的,有钱都拿回家。

其实说来说去,他们养育孩子只是为了给自己养老赚钱,但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爱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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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游戏里的


荒野行动,匹配四排

匹配到老乡,同一个市的,游戏遇到老乡,说实话,挺激动的


可等下他做的事就让我觉得恶心了


他跟一个队友去捡空投,那个队友估计手快点吧,先捡了那个吉利服。

然后,他就不行了,说要那队友把吉利服交出来

队友大方,脱了给他


然而他穿上后,马上开车撞死那队友,还不知廉耻,说,这游戏就是这样,你对别人大方,别人可就没那么大方咯

还说,老乡懂没,我在教你人生道理


我听了一脸懵逼,心里很恶心


我连忙说:懂,我懂





然后 ,我开车把他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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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讲几个亲身碰到的事。

一、

还在老家上学的时候,我当时是课代表负责收资料费。


我当时的同桌是一个家庭条件不太好的男生,每次交钱总是拖拖拉拉。我一直都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帮助他,他缺钱的时候帮他垫上,他延迟交钱的时候帮他和老师解释。

直到快到我临去外地上学的时候,又要交钱买资料。这时他已经欠我不少书费没给我了(相对于一个小地方中学生来说)。

但这次他竟然交的很痛快,扣扣索索出了一些票子,最后发现不够,于是又掏出几个一毛钱的硬币。

但是距离要求要收的钱数还差几元,他向我投来了目光,但是我掏掏裤兜,只有两张一元的,还是不够。这时我向他解释说:“我的钱不够了,你能不能明天多带几元。我帮你和老师解释。”

没想到他却说:“没事,我交这么多钱就够了。”

我纳闷了:“我负责收钱,最后如果实际数目和要求数目不一致,得让我补齐的!”

他抬起了头,用一种我看起来很陌生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然你想怎样?我就这么多钱了。你不是很有钱吗,还差这点?”

我又惊讶又愤怒。没想到这时也坐他旁边的一个一直和他关系很好的女生也开始帮腔:“就差几块钱也没事吧,你以前不是一直帮他交钱吗,这次你帮他交了也没什么吧。”

我一下子忍不住了:“我没义务帮他,而且我现在兜里就一分钱没有!如果你想帮他你自己来!”

这时,他们俩都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我,这道目光里有愤怒,有不解,甚至还有隐隐的嘲讽。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他乞求那个女生借他钱把钱补齐了。当然,我在离开老家之前也没能成功和他要回之前借我的钱。

二、

当大城市的孩子们追求着所谓素质教育的熏陶,追求与老师们平等的师生关系时,我却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家乡的那些老师们。

他们留守在了中国最贫困的地方,是知识的唯一传承,但更多时候,他们却被小地方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人性而感染,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师德与人性。

教师这个职业不过是他们聚拢钱财和人脉的一种手段,而往往早已经背离了它的初衷——传道,授业,解惑。

这是我见过被剥离的最复杂,也最痛苦的人性。

下面贴一篇我写的文章,我并不是想通过这篇文章批判某一位教师,而是想反映整个的在小地方的教育系统的崩溃,让师德与人性竟然成为了教育这个代表神圣美好与爱的行业中的奢侈品。


最近老师这个词频频出现在朋友圈和热搜里,一个是高铁扒门,一个是摔杀别人家的狗。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写的一篇反映小地方学生与老师生存状态的文章。当时还是在红黄蓝事件之后有感而发,回忆自己的童年。


实际很多时候暴露在人们视野中的只是冰山一角,只有在特定的公共场合,老师这个职业才能如此真实地体现出他们在课堂上的表现,而全国有200万老师,更有无数个像我文中这样的小地方的学生仍然在忍受着不是来自同学而是来自老师的霸权欺凌。而我几乎敢断定那个女老师也是独断专权老师的代表,她如此我行我素了几十年,却只有在这么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暴露出她的本性,她对其他人的态度。


我提这个并不是想提出对所有老师的偏见,而是对更多小地方默默无闻的老师霸凌现象的一种提示。即使在大张旗鼓搞着素质教育的今天,在我的老家仍然存在着这种霸蛮而落后的现象,甚至我今年回老家时得知老家的小学教师们仍然肆无忌惮地殴打辱骂孩子,中学教师们仍然将座位明码标价,好座位500一个地卖给家长们。



下面是文章正文。


救救孩子!


老师的那一巴掌沉重地击在他的脸上,而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动动嘴唇,把沾着血渍的破碎牙齿吐到了地上。



1



有关小时候的记忆,幼儿园时期已经不甚清晰,相比之下,记忆最为深刻的则是小学。毕竟整整六年的时光,实在在人的一生中都有着不轻的分量。


我就读的小学是在老家,北方山区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里。这里经济落后,民生凋敝。除了务农之外,便几乎只能选择去外地打工。


而小城里唯一连接着财富的道路便是煤矿了。离小城不远的山上,到处是一孔孔私挖的小煤窑。早已在城市购置房产的煤窑老板们赚的盆满钵满,但仍是为了省钱只雇佣极少数的工人,让他们每日超负荷的工作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小城仿佛是一座遗世孤立的寺庙,仍然保持着古老的气息。例如小城里的学校,依旧是最原始的类似私塾的教学风气:老师们拥有私塾先生般的威严。而家长们往往因为生计导致一年都在各处奔波,于是便将一切的教育责任都托付在了老师身上。


记得小学刚开学的那一天,耳边最常听到的一句话便是衣着斑驳的父母们不知所措地摩挲着粗糙的手掌,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方言向老师一遍遍地嘱咐着:“我们家孩子皮实,要是老师看他不惯就随便打。”


老师一般是像以前的老先生一样端着很高的架子的。这座小城实在太过于穷困了,以致于当太多的人第一眼看清这座小城的贫穷与愚昧之后,就都忙不迭地疯狂地往小城外边逃去。而这些仅存的小学与中学教师们,则往往成为了代表小城文化与知识的遗孤。


讲台上的老师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带着殷切希望的家长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突然,教室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门口处,只见平时向来面无表情的秃顶校长脸上第一次绽开了花朵。校长周围紧紧跟随着几个秘书和主任,而他们又都不约而同地紧紧簇拥着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


校长看见躺在椅子上的老师后,眼中的不满顿时一闪而过。随后便迅速回头向中年男子解释说:“这就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了。来,小马,这是赵矿长。赵矿长儿子要在咱学校上学,你要记得多多照顾。”


马老师迅速收清了慵懒的姿势,端端正正地走向赵矿长一行人。


走了两步,马老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冲殷勤等候的的父母们摆摆手,嘟囔一句:“行,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那些一直恭候着的父母们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拢了拢油腻腻的衣袖子,带着满意的笑容匆匆赶向了回村的公共汽车。


当时的那幅景象至今仍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中,穿着笔挺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被老师与校长们紧紧簇拥着。而不远处,一群衣着破旧的父母们即将走向门外的寒风,匆匆去迎接可能是人生第一次的与自己孩子的短暂告别。


2


于是在那些离去的父母殷切的期盼里,在一群稚嫩的幼童清澈的眼神里,小学生活就这样匆匆拉开了序幕。


马老师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她将不仅负责语文、数学的教学,还要负责管理小学生们的几乎一切事务。


而她要应对的,是小小的屋子里挤满的整整八十二个六七岁的孩子。


马老师开学第一堂课就令我记忆犹新。因为她坐在她舒适的老板椅上喋喋不休地一直讲了整整一个上午。具体的内容我早已记不太清,无非是听老师的话。


而这段回忆中最难受而深刻的记忆便是憋尿了。


早上妈妈为了庆祝我第一次上小学,给我带了一瓶橘子汽水,让我当做一天的量。而我却早就按捺不住对汽水的渴望,在上课之前就早早地把汽水喝完。上课后,小小的膀胱里便迅速被填满了。


我忍不住开始小心地左右张望起来,心里嘟囔着:怎么还不下课呢?哎呀,快憋不住了,我该怎么想办法去厕所呢?


还好,已经有勇士出现了。


一个黝黑矮小的身影迅速从座位起身向教室门口赶去,而这时仿佛接收到了指令,又有几个孩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突然,讲台上传来一声怒喝:“干什么去?!”


那个黝黑的小个子仍然止不住步子地往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尿,尿,我憋不住尿了,要尿裤子里了!”


只见马老师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几大步赶上小个子的步子,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把他提溜到了讲台上。随后站在讲台上瞪着眼睛怒视着全场,发出了惊雷一般的怒吼声:“我刚才一直说要听话,听老师的话,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听我的话的吗?!”


本来有些躁动的班级里气氛迅速萎靡了下来,刚才几个跃跃欲试的选手也赶紧把小手背在了身后。


“让你不打报告就尿!”马老师又拽住了小个子的领子,用力地甩着,把那个小小的身子几乎要甩飞出去,“你不是说要尿裤子了吗?来吧,站这儿尿,我看你怎么尿出来。”


那个黝黑的小个子早就被马老师这一套粗鲁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当他停止被摇晃时,马老师才发觉,刚才小个子站着的地方,早就已经是一片水渍。


马老师厌恶地甩了甩手,用力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个子的头,冲着班里喊了声:“下课!”


那个弱小的身影经不住这成年人的奋力一点,一屁股坐在了讲台上。


而他对面人高马大的成年人则蹙起了眉头,瞥了一眼了那个几乎缩成一团的身影:“你,不许下课,留下来打扫全班的卫生!”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直到老师离去好久好久,我们这些被刚才的一幕震惊的孩子们才敢小心翼翼地离开座位。


而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一直在低声啜泣着。直到所有人走出教室,我才通过窗户看到他慢慢地爬了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了教室后方的卫生角。


3


开学时的这件风波仿佛只是往平静的生活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刹那间泛起一点涟漪,之后便继续回复到了往日的常态。


那个黝黑的小个子第二天继续像昨天一样来上学,不过似乎比平时更加矮小,更加不起眼了。


没过几天,第一次座位调动开始了。在这窄小的房间里,即使以一年级小学生的身板,紧凑的桌子依然把他们挤得够呛。于是靠前的位置便变得格外吃香起来,毕竟靠近讲台,桌子与讲台之间有着短短的缓冲空间。


马老师指挥着全班的小不点,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在全班各处穿梭。我个头并不高,于是便自动地向前面走去。


而当我走了没两步时,一股巨大的力气迅速地扭转了我的方向。


我抬头一看,是马老师,而且是不耐烦的马老师。


“你们这些孩子还听不听话了,让你们往前去了吗?先在后面排好队呆着!”


我吓得赶紧跑到了教室最后面,汇入了熙熙攘攘的孩子群中。


“安静!”马老师威严地目视全场,“我说,安静!好,现在开始排座位。赵鑫,来,你排第一个!”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但不同于之前那个孩子的瘦小,赵鑫仅仅是矮小,但并不瘦。由于肥肉的淤积,赵鑫的眼睛几乎都眯得睁不开了。


他像一个皮球一样滚动到了第一排。甚至马老师还没发话,他就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正中间的位置。


马老师看见反而赞许地点点头,大声地冲着全班的孩子们说道:“看见没?这就是聪明,这就是眼力劲。你们都学着点!”


随着人流逐渐地向前涌动,害怕再次被马老师看见的我一股劲地向队伍后面缩去。排到最后,恰好就剩下了我和那个黝黑的小个子。


马老师看见我迟疑了一下,仿佛在脑海中搜索着什么。半晌,仿佛搜索没有得到结果,马老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你俩小萝卜头凑一块吧!”


我收起书包,怯怯地走向了最后一排破旧的桌子。


而与我一同被发号施令的小个子早早地就把书包放在了靠近卫生角的最后一排,此时也沉默地坐在了破旧书桌的另一侧。


“你叫什么?”没想到看起来沉默的小个子在我一坐下后就迅速地和我搭起话来,带着与那天送孩子的父母们相仿的口音。


我诧异了一下,之后告诉了他我的名字。而他则友好地冲我微笑了一下:“我叫陈楠,以后咱俩就是同桌了。”


4


我与陈楠的同桌情谊还没热乎,就被我的家长永久地终结了。我回家后,父母便得知了我坐到了最后一排的消息。


第二天,我爸爸一大早就送我去了学校,并在马老师的办公室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当我看见爸爸从办公室出来时,后面跟着的是满面春风的马老师。她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笑道:“这就是您的孩子吧,挺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关照他。行,孩子,走吧。”


说着,老师就把我领进了教室,提起了我的书包,把它放在了靠前的一个空着的座位上:“来,你以后就坐这里吧。”


从此,教室最后一排就成了陈楠一个人的专属位置。


小学,细细回忆起来像是一点点的时光碎片,拾起来很多,但却又捉摸不住多少。每日的时光便往往在稚拙的懵懂间悄悄流逝了。


陈楠倒是一直在积极学习着,即使周围的人很少,与他搭话的人也不多。可他对任何人却一直有着孩童般的纯洁和热忱。


时光飞逝,很快,我四年级了。按学校惯例,这时候便到了竞选班长的时刻。我们并不懂得班长是干什么的,但觉得能当个官总归是不错的,于是纷纷吵嚷着要当班长。


因为是学校安排的任务,半天时间都要用来选班长。于是今天马老师也难得网开一面,任由我们喧闹。


过了一会儿,讨论声渐渐小了下来。马老师抿了抿嘴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讨论完了吧?有结果了吗?我听前面这几排讨论得挺热烈,好像是要选赵鑫同学当班长呢。”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赵鑫,你来当班长怎么样?”马老师热切地用眼神盯住了赵鑫。
没想到小胖子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老师,我不想当班长。”


马老师明显地愕然了一下,随后立即笑了出来:“挺好,挺好,孩子就得勇于表达自己。赵鑫不想当班长,也是给别的同学一个机会嘛!”


随后她把头又冲向赵鑫,把笑容堆砌得更加紧密了:“不过赵鑫同学,是你不想当班长,不是老师不让哦。回去不要和家长打小报告呀!”


马老师环视全班,宣布道:“既然赵鑫同学不当班长,那……”突然,他把目光停滞在了我的身上:“那就你来……”


教室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师,我想当班长!”


马老师一看,竟然是一直在教室最后一排默默无闻的陈楠,正想呵斥他,却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班长人选是大家推举出来的,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不过我这里倒还有一个班委的位置,你看,你当卫生委员怎么样?”


陈楠激动地大喊一声:“好,老师!”


从那天开始,陈楠便开始了他短暂的卫生委员生涯。


5


陈楠原本就为了赶村里通县里的公交来的早,现在,他索性每天赶早集的车来学校,来的更早了。


每天一来,陈楠便开始了忙忙碌碌地打扫卫生,给教室扫地、洒水。他还按马老师的要求做了一份值日表格,监督大家每个人做卫生。不过几乎每次他都是分工最多的一个,不过他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


一个傍晚,陈楠照例按表格留下了一堆同学打扫卫生。


不过刚打扫没几下,教室门就传来了声响。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在门后面。


陈楠赶紧上去堵住了门:“叔叔,我们正在值日呢。请您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好了。”


门后面传来了闷声闷气的男低音:“给我开门。”


陈楠拿屁股拱住了门,只管低头扫地:“叔叔等等咯,马上就好了。”


门后面失去了动静,突然,一股大力直接施加在了门上。“咣”的一声,门直接被踹开了。


陈楠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个马趴趴在了地上。


“我说让你给我开门,怎么你就不给我开门呢!”几乎是与我们开学时同样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儿子,走啦。爸爸领你去吃饭!”


门口处,听见响声的马老师匆匆赶了过来,看见赵矿长立即满脸挤起了笑纹:“赵老板,您怎么来了,刚才是怎么了?”


“没啥事,就是有个学生非得堵着门。做个卫生堵门干什么。”赵矿长拿眼一瞟正慢慢爬起来的陈楠。


马老师立即把陈楠从地上扯了起来。


陈楠的嘴上和脸上全是扫地堆起的灰尘,嘴唇和眼角都有血痕。他用手轻轻抹起了一点血渍。


“不是我说,小马老师啊,你们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还有堵着门不让进的道理?”赵矿长摆摆头,牵走了他的胖儿子,走出了教室,“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


马老师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确实该教育教育。”说罢回过了头,突然一巴掌劈头盖脸地扇到了陈楠脸上。


老师的那一巴掌沉重地击在他的脸上,而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动动嘴唇,把沾着血渍的破碎牙齿吐到了地上。


“好,你个小王八羔子,给你当个小卫生委员你都会堵门了?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马老师狠狠地瞪着陈楠。

经过三年的成长,陈楠的个子早就冒了上来,仅仅比马老师矮上一头。可他却佝偻着背,弯曲而蜷缩的身躯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小小瘦瘦的身影。他绝望地回头望着只敢躲在一角的我。


6


陈楠连小学都没有读完,便在六年级去了北京打工,之后便是杳无音信。同学聚会的时候从未出现,任何人的通讯录里也都没有他的记录,他仿佛变成了一个隐形人,只活在我的记忆中。


与此同时,我坚决地反对了父母让我的妹妹在老家读小学的建议,让叔叔把她送去了城市。而我,也来到了城市开始中学生活。


在中学校园里,我经常看见貌似陈楠的身影。瘦小,佝偻,但里面仿佛藏着一只野兽。我想去打个招呼,却好像总能看见那只野兽在绝望地嘶吼着:“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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