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很无聊。
于是跟侍卫长说:癌,你去把山里的恶龙杀了,我嫁给你。
侍卫长一翻白眼,寻思,我都三十多岁了,哪有功夫哄你这小女孩。就说:恶龙啊,太麻烦了,要不我偷你爹瓶酒给你喝,你嫁给我得了。
公主说那行吧。
恶龙一听自己还不如一瓶酒,挺伤自尊,就写了首诗。
月亮在这个世界有三个我。
一个正步入油腻的中年
一个被诗人杀死在笔尖
一个正熊熊燃烧,手里握着剑。
还有最后一个……
恶龙没什么灵感,写不下去了,一生气,就把公主抓走了。
公主就很无聊。
于是跟恶龙说:癌,我想吃红烧肉。
恶龙说:我看你像红烧肉。
公主又说:那你驮我出去飞两圈。
恶龙说:哎呀我去,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跟谁两呢?我是绑匪,绑匪你懂不懂?
公主说:我要去迪士尼!
恶龙就驮着公主去了迪士尼。
公主就很无聊。
于是在龙背上喊: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没人来救她,公主有点伤自尊,琢磨,那我给王子写信吧。
王子,你来救我,顺路把恶龙干死,我嫁给你。
王子给她回了封信说,
老子是你哥!
公主一想,对啊,男人都靠不住。于是就给自己闺蜜大胸的女将军写信。
姐,你来救我,我请你吃日料。
女将军一琢磨,我这哪打得过恶龙啊,找主教帮忙吧。
就到闲者大厅砸门,啪啪啪,主教,主教。
主教才20岁,因为长的帅,被各路妈妈粉阿姨粉姐姐粉选上来的,正苦恼为了保持自己的圣洁性怎么禁欲呢,一听大胸女将军来砸门,脸刷就红了。心里说完了完了,遭重了,正喜欢她呢,她怎么就来了,我有点慌啊,我偶像包袱这么重。
主教就喊,来人呐!
圣女就进屋了,说主教有何吩咐。
主教说怎么是你啊,其他人呢?
圣女说其他人都被公主请去山里参加恶龙的party去了。
主教说那你伺候我更衣吧。
王子一听主教叫圣女伺候更衣,当时就把王冠炸了。
哦,对,他是王子,还没王冠。
王子一听主教叫圣女伺候更衣,当时就把他爹的王冠炸了。
王子带着侍卫就把闲者大厅给围上了。说去给我揍主教。
女将军挺着胸就上来了,说:有一天,上帝跟摩西打高尔夫球,上帝一个球打的特别偏,摩西就笑话他,上帝他老人家就怒了,天上降下滔天的洪水,把大地都淹没了,最后剩下一只小鸟,飞到高夫球场,把球叼起来,放到了洞里。摩西当时就不干了,上去推上帝说:你是来打球的,还是来闹事的?
王子送给女将军一个黑人问号表情包,说:你起开。
正说呢,主教和圣女就出来了,说啥事啊。
圣女看见王子一禁鼻子,说:你抽烟了吧?
王子说:没有啊。
圣女揪着王子耳朵说:哎呀,还学会撒谎了?
女将军和主教看他俩打情骂俏很尴尬。
女将军没话找话说:啊,你,最近挺好的呗?
主教挠了挠头说:还行,就偶像包袱挺重的。
侍卫长看着这四个人没一个有正事,气的够呛,拿着破剑就进山去救公主了。
到山里咔咔几下被恶龙干倒了。
恶龙用脚踩着侍卫长,一看,哟呵,这货不是十五年前领人堵我那孙子吗?
说:你十五年前想到有今天的下场了吗?
侍卫长说:我什么下场啊?
恶龙说:就三十多岁了,还打光棍。
侍卫长眼泪就下来了,说:你杀了我吧。
公主跑过来把侍卫长从恶龙脚底下拽出来,说:你怎么打光棍了,我不答应嫁给你了吗?
恶龙一看这情况,把烟头掐灭,吐口火,把侍卫长和公主,主教和女将军,王子和圣女都烧死了。
这个故事就叫:我一个单身狗你们老邀请我回答哄女朋友的问题我真的有点愤怒。
我把其他故事都放我专栏里了
其他故事更无聊,勿谓言之不预。
要是是射手和辅助一起情侣在自己队,就知道连体婴儿这把基本凉了
这个故事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下面,每个人都在讨论对错,互相甩锅。
然而这个社会上,没有任何一个角色的人,可以帮到这个家庭。
没有人可以帮助孩子,也没有人可以帮助父母。
人们反对语言暴力,反对肢体暴力,反对禁闭管教,
人们几乎反对所有“极端方案”,却没有人任何人给出正确的解决方案。
这个案例里,父母的行为,已经做到了一个正常父母,甚至高素质父母能做到的一切。这个故事在一次“长记性”的暴力殴打之后得到了控制。
然而如果这样都控制不住呢?
比如打过之后,依然没用,女儿开始逃学,抽烟,夜不归宿;家里人没有办法,把她锁在家里关禁闭,她用床单当绳索从3楼爬出去,离家出走几天不回家。家长该怎么办?
这其实不是一个假设,
这是豫章书院事件中,那个“只是有点早恋”的当事人,在接受我的采访时口诉的故事。
实际上不管是送去杨永信还是送去豫章的孩子,他们的故事和这个新闻都类似,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在从爱的感动,到灵魂交流,再到科学教育法,最后到心理咨询师;
当“正确”的方法都无效之后,还有谁能帮助这些人?
这些人是少数,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同时也不是少数,千万人口的城市,儿童近百万,千分之一就意味着数千家庭需要面对这种极端情况。
在豫章书院之后,我也在试图寻找这件事的答案。
我对话了豫章书院当事人sona的心理咨询师,她告诉我sona不该送去那样的地方,但同时也认为有些人需要在那里管教。
我找了浙大的儿童心理学教授,他告诉我心理辅导和更好的教育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我们的讨论中,出现“驯服人类的方法”这样极限的闭门话题。
一位在工读学校工作了14年的高级教师,他给出的答案更令我惊悚。靠”管“能解决的问题不会送来工读学校。工读学校的作用是把这帮人关到18岁,等他们出去了就能判刑了。
这段时间我看了大量教育学的书籍。但我发现,整个社会对正常儿童的教育信息非常丰富;对于异常儿童和家庭的帮助方案近乎于玄学;而对极端状况的研究,几乎是一片空白。
回到主题,
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这件事的背后,是整个社会对叛逆少年研究和帮助的空白。我们有海量的关于对错的讨论,有海量政治正确的讨论,却没有任何一个方案禁得起“如果这样做无效呢?”的反问。
父母无处求助,孩子无处管教。声称能给出帮助方案的机构,全部诉诸暴力而被网友围剿。
如果学术上不解决这个问题,社会角色不能良好的补位,这样的悲剧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这个问题下,现在所有的争论其实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