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名叫温顿,某一天受邀参加一个电视节目,
但是节目过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己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独自把一个巨大的秘密保留了50年,
但是最后,这个秘密终究被人发现了,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温顿先生从来没向任何人(包括他的妻)透露过自己的经历,
直到50年后,他的妻子偶然在一次家庭卫生打扫的过程中,从阁楼上找到了一本尘封的日记本,
温顿夫人悄悄把日记本给了一位电视台的记者,然后就有了老先生受邀参加电视节目的事。
老先生更加不知道的是,在场的演播厅里站起来的每一个观众,都是当初老先生救下来的犹太孩子~
当你想要自杀的时候,再等一等,或许就看见光了。
毕竟有这么多人,都在为此努力着。
《因为抑郁,系统为我分配了完美女友》
十七楼的楼顶,狂风凛冽,吹得人几乎站不稳脚跟。
一个男人逆着风,缓慢逼近边缘。他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车辆都如蝼蚁一般。
“住口,别说了······”
他痛苦地抱住头,止不住地喃喃自语,双腿也开始不停打颤。
世界很热闹,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
可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有一个绝望的生命即将陨灭。
这是何芝失踪的第五天。
简浩一遍遍地寻找她,又一遍遍地失败了。
有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与自己相恋一年的女孩,突然就断了所有联系,并且消失得干干净净。
简浩反复想着,或许是何芝太过美好,自己已经不配拥有了?
确实,她聪慧、博学,活泼可爱又善解人意,与自己心心相通,有着难以言喻的默契。
她会在每日三餐之前发来消息,叮嘱自己按时吃饭,时间总是掐得毫秒不差;她会把自己的病历背得滚瓜烂熟,好随时叮嘱自己复诊与吃药;她会陪自己彻夜谈心,不知疲倦,从最幽微的人心隐秘,说到最辽远的宇宙边境······
你敢相信吗?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有着如此出色的学识与见地。
如果硬要在这份完美的爱情上找出一丝瑕疵的话,那应该就是异地的问题了。
其实,何芝所在的星河市离简浩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但相识初期,内向孤僻的简浩不敢贸然拜访,待两人感情稳定后,何芝在科研所的工作又忙碌起来······两人拟定了好几次的见面计划,都因为各种临时事件而无奈告吹。
好在,两人经常打电话、通视频,微信上更是有聊不完的天。
乐观的何芝还开玩笑道:“我们可是最时髦的网恋情侣!”
不过简浩还是迫切地希冀着二人的初次见面。
他暗中筹划,请了长假,准备悄悄去趟星河市,给女友一个惊喜。
可还没等他动身,何芝却突然失联了。
一夜之间,她不再回微信、不再看邮件,视频无法接通,电话打过去,竟然已经是空号!
简浩快要疯了,他不可抑制地联想到新闻中那些猝然遇害的单身女性,越想越胆战心惊,一秒也不敢耽搁,连夜坐车,赶到了星河市。
他先去了何芝的住所,可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一抹,满手都是灰尘。
“你找谁?”
隔壁的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
简浩几乎是扑了过去,将那个中年女邻居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一下,这间屋子的住户去哪了?一个年轻女孩,大概这么高,不胖不瘦,长头发,脸圆圆的,叫何芝,您认识吗?”
女邻居莫名其妙地打量着简浩,“你走错门了吧?对面是个空房子,很久都没人住了。”
“怎么可能······”简浩一愣。
“我骗你做什么?你赶紧走吧,吵死人了。”女邻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等简浩再说什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满腹疑云地离开何芝的住所后,简浩赶到了她上班的科研所。
一栋三层小楼,有点旧,像是国营单位,楼前有一道长满紫藤花的游廊。
简浩记得,何芝有一张照片,就是倚着游廊的阑干拍的。照片里的紫藤花探出了二维平面,垂落在简浩眼前,让他有一种见故人般的动容。
然而,科研所的安保相当严格,门禁是虹膜加指纹双重识别,简浩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外面。
“何芝!我找何芝!”他无奈又着急,踮着脚使劲冲里头张望,高声叫着女友的名字。
无人理会。
每个工位面前都有数块显示屏,众多精密复杂的仪器环绕四周。员工们面无表情,沉默地忙碌,屏幕的蓝光映着一张张惨淡的脸。
简浩心里忽地打了个咯噔。
“你找何芝?”这时,身边忽然有个声音问道。
戴眼镜的男人五十来岁,有些谢顶,能看出是个斯文的知识分子,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赵景砚,技术总监。
简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叫简浩,是何芝的男朋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了,很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
赵景砚确实是一个教养很好的文化人,他耐心听着简浩仓促的解释,没有出声打断过。直到简浩停下,用企盼的目光看向他时,赵景砚才开口,表情里是感同身受一般的忧虑:“简先生,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并没有何芝这个人。”
“不会的,一定是你搞错了。你、你好好查一查!她就在这工作,对了,我还有她在这里的照片!”
简浩连忙掏出了手机,手指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把何芝在小楼前的照片递到赵景砚鼻子跟前,提高了音调,“你看!”
赵景砚好脾气地低下头,认真地凝视照片里的女孩。半晌,他抬起头,神色依旧平和,语气却笃定到不容置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简浩的胳膊抖了抖,差点摔了手机。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赵景砚的衣领,“你骗人!她就是这里的员工,你为什么骗我?你们把她怎么了!”
身后有嘈杂的动静,几名魁梧的保安手执着警棍赶来,皮鞋拍打着瓷砖地面。
像是曾经无数个失眠夜里,那虚无又真实的脚步声,向他逼近。
赵景砚整理好衣服,挥手让保安们放开简浩。他走近一步,面对着那个失控的男子,轻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相信我。没有何芝这个人。”
简浩的拳头停顿在了半空中。
这一次,他看清了赵景砚的眼睛。那里面居然有一种清清白白的坦荡。
“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
“何芝。单人何,芝兰玉树的芝。星河市人,生日是1993年6月8日。”
“什么时候失踪的?”
“五天前就没有消息了。”
“有照片吗?”
“有,给您。”
中年女警将信息录入,在户籍系统中进行检索。突然,手指停在了键盘上,她偏转过头,重复问了一遍:“单人何,芝兰玉树的芝?”
简浩连忙点头,确认所有的信息无误,顿了顿,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前倾身体低声道:“我女朋友的失踪可能和她的单位有关系。”
女警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古怪,“星河市叫何芝的人有五个,其中一人为男性,剩下四位女性,年龄均在十五岁以下,其中一个,上个月刚出生。”
简浩张了张口,想反驳、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
骤然的沉默,落在女警的眼里,分明就是心虚的模样。她不满地“啧”了一声,板起脸,严肃地警告他:“报假案可是犯法的!”
片刻后,简浩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一个绝望者最后的挣扎:“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女朋友失踪了,她叫何芝!她失踪了!”
简浩被“请”出了警局。
接下来的两天,简浩印了寻人启事,一次次来警局报案,又一次次被拒之门外,执拗得近乎癫狂。他不敢停顿、不敢思考、不敢让睡眠光顾。他一遍又一遍地描述女友的信息,事无巨细,歇斯底里,到后来,不知是在说服警察,还是在说服自己。
又一次被请出警局后,简浩颓然地坐在马路边上。
“送”他出来的警察还好心相劝:“先生,不要再来闹事了,否则,我们会以妨害公务罪对你进行依法拘留。”
简浩望着警察离开的身影,无力的焦灼感啃噬着他。
手中的寻人启事散落一地。那上面,是一张熟悉的脸庞。简浩缓缓地抚摸那张脸,眼眶泛起了酸涩,喃喃:“何芝,你到底在哪······”
像是在呼应他的疑问一般,心中骤然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
这个声音又尖又细,难听极了,甚过最恶毒的诅咒。它说:
“根本就没有何芝这个人!”
“一场美梦而已,她是你幻想出来的,面对现实吧!”
“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失败的垃圾,凭什么会突然走运,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真爱?”
那个声音喋喋不休,每一句都像是最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简浩好不容易愈合的血肉中。
他猛地抱住了头,但那个跗骨之蛆一般的声音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本加厉地冷笑起来。
“你这样的人,是不配活着的。”
“你去死吧。”
简浩的耳朵像是失了聪,再也听不到马路上此起彼伏的鸣笛,人来人往的脚步,谈笑风生的言语······所有的声响都已模糊,只剩下这一句,在脑海中无限放大,绵延出无穷无尽的回音——你去死吧。
他蓦然抬起了头,空茫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马路对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简浩爬上楼顶的时候,想起了常常做的那个梦。
梦里面,自己像是飞鸟,一跃而下,跌入永恒的死寂。
只是,他遇到了何芝。从此,死亡留在了梦里,而他拥有了睁开眼看到的晨曦。
一年前的除夕夜,简浩在个人空间的私密日记里留下了遗书,爬上十七层的楼顶天台。
他患有重度抑郁症。
太痛苦了,活着太痛苦了。
那天夜里,他溃不成军,决定听从这个声音的指引,结束自己的生命。
反正,这个世界,既没有人在意他,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可与梦里的情景不同,简浩最终并没有跳下天台。
就在最后一刻,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话筒里,是一个陌生却甜美的女声。
“嗨,你好呀!我叫何芝。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简浩愣了,他从没接到过这么匪夷所思的电话。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挂断。也许,是他好奇。也许,是这声音太动听。又也许,是他真的很久很久不曾与人聊天了。
简浩就握着手机,坐在十七楼的天台边缘,双脚垂在空中,一边望着楼下激光大小的车灯来来去去,一边与手机里这个奇怪的女孩子聊天。
他们聊了整整一夜。
黑夜像是稀释的墨,变淡,变薄。太阳一下子扑出,绯色的朝霞泼洒在他身上,他像是烧了起来。
有了暖和的温度,重新长出了影子,心脏在胸腔里搏动。
他重生了。
后来,何芝才告诉他,那天晚上,是她心血来潮地随手拨了个号码,想模仿小说里的桥段,来段奇妙的邂逅。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线,就这么阴错阳差地,在最后一刻,牵住了简浩。
后来,何芝成为了简浩的朋友,倾听他所有压抑于心的苦痛与迷茫。
再后来,他们相爱了。
在何芝的坚持下,简浩终于开始接受抗抑郁的治疗,人也逐渐开朗起来,终于过上正常的生活。
是何芝,让曾经身陷深渊的简浩,看到了光明与希望,看到了世界之大,人生之美,看到了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的幸福结局。
然而现在,每条事实与数据都告诉他,何芝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吗?
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又响了。
简浩头痛欲裂,熟悉的溃败感与无力感像潮水淹没了他,他紧紧按着胸口,感觉快要窒息了。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推动着,简浩一步步地走向了楼顶的边缘。风拉扯着他,也像是背后的帮凶。他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在他一只脚踩上天台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简浩站在科研所的门前,额头依旧隐隐作痛。
“进去吧。”
身边的男人对着扫描仪完成了身份识别,门禁打开,他回身冲简浩客气地点了点下颌。
简浩看着赵景砚的脸,眼神警惕,满心都是疑问,他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十五分钟前,赵景砚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手机里,伴随着楼顶呼啸的风声,简浩听见这个男人沉重的叹息:“简先生,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寻短见。你不是要找何芝吗?现在来科研所。我会让你见她。”
“你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没有何芝这个人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
赵景砚至今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前面引路,“简先生,这边。”
两人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气温很低,简浩打了个寒颤。这个占地足有五十平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四壁都是全息显示屏,上面不停跳动着各种画面。
简浩无心观察,他望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桌上有一台电脑主机,背面贴着一个标志,是两个大写的字母:HZ。
这是“何芝”的拼音缩写。
简浩的眼睛瞬时亮了,激动得声音发颤,“这是她的办公室,对吗?她在哪里?”
“就在那里。”赵景砚抬起手,指尖笔直,对准了那台电脑。
简浩恼怒地瞪他,“我是问你,她人在哪里?”
赵景砚的手没有放下来。
“那就是她。”
“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没有何芝这个人。因为她不是人类。她是一台计算机,你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工智能。”
赵景砚搬来两把空椅子,“坐吧。”
简浩双目怔怔,机械地操作自己的身体,坐倒在椅子上。赵景砚的讲述像是平静的水流,伴随着计算机高速运作时轻微的蜂鸣声,缓缓流淌过去。
“十五年前,我的妻子因为产后抑郁,服用安眠药自杀身亡,留下我和不满一岁的女儿。妻子自杀前,在网上抒发了大量的负面情绪,写下了很多绝望的留言,可我因为忙于工作,竟然毫无察觉。
“妻子的死,令我悲痛又警醒。那以后,我组织了一个团队,致力于自杀救援。我们耗费数年,编写了一个精密的机器人程序,用来全方位监视网络上的留言与发帖,通过解读社交媒体信息,找到具有自杀倾向的人,提前干预,制止自杀的实施。
“我们给这套程序起名为‘HZ’,是‘活着’的缩写。三年前,我记得很清楚,是6月8号那天,HZ通过了图灵测试,这说明,她已经具备了人类的智能。
“在将她投放应用之前,还需要进行大量的测试。我们将她接进了互联网,但没有正式启动,只是搜寻样本数据,进行自我模拟,并且关闭了UI(人机交互端口)。她处于一个封闭式的自检模式中。
“理论上来说,在测试阶段,HZ可以监视到网络上的信息,分析解读,做出模拟决策,但她不会有实际的行动。我们编写的代码保证了这一点。可是我们没想到,当你的自杀信号出现时,她居然违抗了代码的指令,自发性地进行了干预。
“于是,何芝出现了。”
简浩的大脑嗡嗡直响,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房间尽头的那台计算机。
静止的、缄默的、冰冷的,没有心跳、没有气息、也没有感情。
这怎么会是何芝?这怎么会是那个娇俏灵动,像日出一样鲜活的女孩?
赵景砚看透他眼底的疑惑,抬手递给他一个文件夹。简浩茫然地打开,一下子就撞进了何芝漆黑的眼眸里。文件夹中是科研所整理出来的关于“何芝”这个虚拟形象的所有数据。
“是她,对吗?”赵景砚问。
“是······”简浩的目光茫然地浏览过那些再熟悉不过的信息。
赵景砚的语气温和,带着一点愧疚与无奈,像是在耐心地安慰一个伤心的孩子。
“何芝的长相,是你的母亲、初恋女友、追过的女明星······等众多形象的结合体。这是最符合你的审美观的形象,同时不具有攻击性,足以令你一见钟情。
“何芝的生日,6月8日,是那年她首次通过图灵测试的日子。从非生物学角度来说,确实也代表着她作为人工智能的‘出生’。
“还有她的爱好、习惯、性格······这些全部都是她通过解读你的个人数据后,得出的最优模拟。也就是说,何芝这个人物,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她的每一条特征,都完美地匹配了你的偏好。
“至于与你的沟通······因为自杀救援的需要,她不仅连入了网络,也连入了监控与通信线路。所以,只要不面对面,其他任何形式的线上交流都不是问题。”
赵景砚的每一句话,都平静坦然,像是在陈述不证自明的基本命题,不容怀疑。因为这是公理,是其他命题的起点本身。
文件夹的纸张在简浩收紧的手指间窸窣作响,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低沉地问:“何······她为什么失踪了?”
“五天前,封闭自检阶段的测试结束了,研发人员打开UI进行验收,意外地发现了她对你的一系列自发性援救措施。这对于严格执行代码的程序来说,是一个危险的BUG。我们无法掌控人工智能的智慧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为了规避风险,我们重启了她,并且删除了她的后台日志。”
“删除?”简浩的目光波动了一下。他不是一无所知的文盲,他明白删除数据意味着什么。
赵景砚平静的语调第一次有了细微的波澜。那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悲悯。他缓缓点头。
“是的,HZ重启,有关你的所有数据都被清零。她······她不再记得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何芝了。”
简浩眼底跃动的惊疑像是清晨的雾气,在赵景砚的讲述中无声无息地退却,变成空茫的凝望。
四壁上的显示屏不断滚动着,上面是HZ监控的实时网络动向,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永不止息。
无数人,在网络这个巨大树洞里,直抒心声。快乐能共享,而悲伤却无法互通。热闹是很多人的,而孤独从来只属于自己。
屏幕上的图像投下斑驳的光影,不断更新与变幻,在时间的单向维度上永恒向前,像是这个巨大精密的机器悄悄睁开了眼睛。
沉默中,简浩听到赵景砚的声音,满含关切与忧虑:
“简先生,HZ的研发与应用都属于机密,我以发起者的个人名义作担保,决定将一切对你和盘托出,只希望知道真相的你,珍惜自己,不再被心魔与执念困扰,切莫再有轻生的念头。”
简浩的眼睫动了动,抬头回视。
赵景砚对他笑了一下,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眼角蔓延开细细的纹路。他的眼眸如大海,沉在下面的,是往事的伤痛,闪烁在浪尖的,却是明亮的希望。
他说:“何芝这个人虽然并不存在,但她的心意却是真实的。无论是我们整个团队的最终目标,还是人工智能的自主意识,都是为了,在你放弃生命之前,拉住你。”
“如果你一定要找到何芝的话,那么她就在那里。”赵景砚举起手臂,指向另一端的计算机。然后,平举的手臂转动,像是引路的指针,又对准了房间外,“她也在那里。”
房间外,是众多的科研人员,正在争分夺秒地忙碌着。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何芝。”
简浩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却渐渐变得温柔,像是丝绸,一寸寸地抚摸过这个空间。仿佛抚摸过女友的面庞。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的那个恶魔般的声音,消失了。
这里让他觉得平静、安心。
这里让他终于明白,原来救赎自己的,不是一个横空出世的女孩,而是一个殚心竭虑的团队。原来那些以为无人问津的痛苦与孤独,都被看见了,被倾听了。
他开口说了声:“谢谢。”
HZ,谢谢你。
赵景砚,谢谢你。
自杀救援队伍的每一个员工,谢谢你。
何芝······谢谢你。
赵景砚欣慰地松了一口气。他从简浩的眼里看见了光。
他知道,也确信,这个男人,将打赢一场与自己和解的战役。
会活着,会活下去。
那一天,简浩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人工智能,会有感情吗?”
赵景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也许是,也许否。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不过能多干一天,是一天。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赵景砚就着手边的苦茶,将一大把药片囫囵吞下。透过办公室的落地透明窗,他看见外面的操作室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HZ刚刚在网络上定位到了一个有“十级自杀风险”的对象。
那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他在网络上向世界告别,并留言说,“炭已经烧起来了。”
HZ发出示警,迅速获得了男孩的所有信息,最近的派出所已经出警,他们现在需要稳定住男孩的情绪。
赵景砚的心脏砰砰直跳,这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有些不堪重负。可没办法,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成功营救了数不胜数的意图自杀者,但每一次救援,他依旧提心吊胆。
他看见操作室中央的一个男人戴上了耳机。从赵景砚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
很瘦,棱角坚毅,眼里有光。
男人沉着冷静地拨出了号码。
“嗨,丁小海。”他叫出对方的小名。“我叫简浩,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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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摊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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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多说两句。
其实华人在海外,尤其是欧美社会遇到的很大的一个问题是意识不到种族的重要性。近代以前,中国基本都是处于一个“国家=天下”的状态。这就导致了很多中国人在面对近现代以威斯特法伦体系为基准形成的“民族国家”没有形成一个明确概念,因而在欧美,尤其是在北美(USA/Canada)这种移民国家里生活的时候政治上十分受挫。
不管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一个人在美国的社会认定更多地来自于一个人的种族(race)而非阶级(class).以我们最关心的教育为例:大学录取会很大程度上根据你的种族来决定录取标准,而不是社会阶层,更不是政治倾向。不管家境如何,只要你是亚裔,那么你就有大概率碰到录取标准的歧视问题。
在这个前提下,任何一个有智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在美国这个大背景下,在争取自身(个人/族群)权益的过程中,种族的优先级是排在最前面的,其次才是政治倾向和意识形态。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你在填表的时候,不会让你选你是conservative还是liberal,只会让你选你是“white",“Asian”还是“Hispanic”. 而事实上,只要一个族群能够意识到美国社会种族优先的前提下,内部的政治光谱不仅不是问题,反而是优势,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犹太人。
犹太人在美国有多成功想必不用多说。但是犹太人并没有把自己局限在左翼或者右翼,而是通过在不同政治光谱上的发展,成功的让自己的种族在美国取得优势。说右翼,犹太人里面的一大票银行家企业家大家也有所耳闻;说左翼,犹太人中的囧叔,主持界传奇larry king,喜欢谈笑风生的华莱士等等都是业界传奇。这样他们右手掌控了经济和政治力量,左手掌控了舆论和传媒的力量,最终让族群取得成功。可见,以族群利益为先,则族内各个政见派系均受益;以政见利益为先,则族群分崩离析。
反观以叫兽为首的旧华“精英社会活动家“是怎么做的呢?不仅不去积极组织和联络真正能起到作用的政治基本盘(一个越来越壮大的华人群体),反而主动地去做出例如:损害自己族群的利益以换取一小撮外部政治利益(SCA5),试图不断的分裂族群内部力量(亚裔内部细分法案)等等赤裸裸乃至荒唐可笑的背叛种族利益的行为。这种叫兽,如果不是脑子进了水,那就只能是因为政治觉悟和政治水平实在太差,吃枣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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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一开始看到这篇文章我特别震惊,不单单是文章内容,更重要的作者身份:美国百人会会长及首个法学院院长?这样的人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不过回想一下,这倒是解决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作为一个在美国各个领域都有杰出贡献的种族,作为一个平均收入和学历都远超平均线的种族,作为一个贡献了马友友,关颖珊,刘玉玲等杰出人才的种族,为什么美国华人的政治地位如此的低下?为什么华人的权益总是受到系统性的侵害和歧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华人,尤其是旧华人及其后代的自我认同和民族荣誉感低到令人发指?现在看来,这些旧华人中的“精英”“社会活动家”政治水准低到不堪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其实在美国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明白,各个族群之间有竞争,有合作,也有斗争。但得到尊敬的条件只有一个:拥有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是经济力量,可以是知识力量,当然也可以是政治力量。所以这次大选华人主动出击,参与助选的行为我是非常认同的:重要的不是你站在哪一条队,而是展现能够左右选战结果的政治力量,这才是华人赖以发展的基础。相反,任何一种任凭意识形态洗脑而站队的行为都是政治水准低下的弱智行径。
其实稍微看了看叫兽的个人经历,未免有些可怜他。作为一个数次试图否认和摆脱自己华人身份的“社会活动家”,他的“习得性无助”十有八九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在中国崛起,新华人一步步向前的大背景下,他就像一头曾经被锁链拴住的幼象,完全没有意识到力量的对比总是会转化的,而华人政治家真正的基本盘只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旧华人的社会认知,一种貌似平等实则歧视的社会认知,只会进一步地被抛弃,最终由新华人引领实现真正的社会平等。旧华人畏畏缩缩的活了一百多年,却连美国这个国家的一点基本精神都没有学到,而这些分明写的很清楚:The land of the free and the home of the brave.
毕竟,大清都亡了,也请你们这些遗老遗少们滚回历史的尘埃里吧。 -------------------
原答案
这个所谓教授才真是把“歧视”二字阐释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