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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国内一流高校的理工科专业的学生大多对民科充满反感和鄙夷?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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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流高校”背景,但在“离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一流高校还有五百米”的五道口男子职业技术理工学院(以下简称“五工大”)上过学的人怒答(这里有两个黑隔壁的哏和一个自黑的哏,乃萌真的不知道咩……)。敝人的长答案向来答非所问,只是写个日记罢了,求反对求无帮助求折叠。


为啥其他学科的人不鄙视民科?

我们换成这个问题:为什么化学和生物(特别是化学)几乎没有民科?因为烧瓶不争辩,它只是爆炸。(“星光”?在那种材料的配方公布之前,我宁可认为,是他撞了大运,或者这根本就是与冷聚变一路的货色)

同样的。为什么计算机方面没有民科?因为 g++ 不争辩,它只是给你输出一堆编译错误信息——而且你若是对模板没概念,还根本没法看懂。

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烧瓶该炸就是炸,代码该编译不通过就是不通过。不服?有种你倒是自己写个编译器啊!能认真且自主(即,非抄袭)地写出个编译器/解释器的——哪怕只是 brainf**k 的解释器——大概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在这些难以诞生民科的学科之内,民科汲汲然希图做点儿什么的领域,自然界或者客观理性都会很好地执行裁判的任务,同时把民科们的生意抢完。也即,这些领域,大都有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标准:

Talk is cheap; show me the code.

于是他们说,哼,不做就不做,化学生物计算机还不够格呢,看我搞个大新闻!

奈何,物理前沿离常人眼中的“现实生活”太远;外加很多不负责任的所谓科普,也都给人“这是一门思辨科学”的错误印象(大概因为近代物理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也便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遐想空间。至于物理实验,同样会给民科瞎想的空间——基础的实验,他们不屑做,做了也不会炸烧瓶(稍加注意便也不会被电着);前沿的实验,成本又早已高到了连一个发达国家都未必负担得起的地步(顺便吐槽那些反 LHC 的民科们——他们大概对宇宙射线的能量有多高一无所知:这个疯狂的宇宙,“一个质子的动能相当于一颗气枪子弹”的事儿,从来没少玩,不知比 LHC 高到哪里去了),实验结果的公布方式又非常专业。如此,便让民科们以为他们的脑补有用武之地了。

奈何,纯·数学根本没有实验;同时,连老杨都在说,“中国的孩子,跟美国的孩子比,……”——啊对不起,那大概是牛逼顿说的罢,老杨说的是这个:“现代数学书有两种,一种是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的,另一种是看了一行就看不下去的。”

于是,数学和物理,都给了民科许多脑补的空间,让他们以为他们可以用缺乏逻辑更缺乏谦逊的头脑在其中驰骋。

理所当然地,哲学也难以幸免,“民哲”的规模,也是蔚为壮观。但,且不说本体论其实一定程度上可以是个挺私人的事儿,单就唬弄外行而言,自然科学的效果,显然是比哲学好很多的。毕竟,每次打榜的,都是科幻片;“哲幻片”即便存在,也恐怕轮不到它上榜。什么,你说的是哲♂学?


我们只谈论这种意义上的民科:科学妄想症患者,不限于“民间”。是的,不限。谁要说五工大的教师队伍里头没有民科,我跟谁急。

在下及身边的人,对民科的态度,说是彻底的反感、鄙夷,其实不完全确切;若是加上点儿敬而远之和怜悯的成分,似乎会更合适。

之所以说是“敬而远之”,乃是其中多少有些“敬”的成分。北师大的赵峥老师来五道口上广义相对论时,一直在说,我们的学生,跟民科相比,长在知识与心智,短在想象力;要多向民科学习他们的先进经验啊,蛤蛤蛤。

可是,“远”还是要“远”的,赵峥老师也说,他从来都会把民科的东西挡出去,就算挡不掉,也不会做任何评价。我想,大概是这样的原因: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他们利用。记得自己在五工大图书馆翻到过一本书,里头大概是用能量守恒论证黑洞不存在的(在 GR 中不幸阵亡的洛伦兹对称性哭晕在墙角),其中确实不乏把赵老师的话当成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开展全面而深入的群众运动的段落。这种情形下,你还敢说什么呢?

至于怜悯……

看官中,也许有人听说过刘进。没听说过的,可以搜索“我认识的七个理想主义者 刘进”,或者直接看这个链接:

我认识的七个理想主义者 « 阅微堂

我亲眼见到刘进的时候,是 2012 年。他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水木清华门口。许是看过了那篇文章,他的形貌不再猥琐,而是西装革履、银边眼镜,把学者派头做足了——虽然我没见过哪个学者在不作报告的场合这么穿的——倒也正常,这本就是他的讲坛;但在讲坛上,谁会像死循环一样地重复喊话呢:

while(true)

{

read_out_loud( “我是一个数学家,我叫刘进;这是我的系数空间理论,是杨辉三角的推广;我可以给大家免费讲解,大家也能用五块钱购买我的讲义,我将用这个钱继续传播我的思想。” );

sleep( 200 );

}

还好,他终于承认这是杨辉三角的推广了;可他是一个哲学系毕业的学生啊:难道一个哲学生真的可以完全不熟悉古希腊思想史的么?时值父母来访,一家人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了二十分钟。其间,有两个人坐下来与他交谈,一个是穿着清华附中衣服的孩子,另一个是在数学系自习时经常碰见的“门房大爷”(似乎其实是个退休教授)——该大爷在交谈时似乎取笑了刘进,让后者脸上很不高兴。起身时,老爸对此一哂而过,老妈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想上前打探,又害怕被黏住。我深知上前打探意味着什么,只好催促父母快走。

据说,他是在 1988 年“发现”这个理论的。二十四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四年?为一个理想呼号奔走至此,想着知音、想着荣华,韶光却都流逝在这练摊一般的经历中。看着他头上的白发,想想自己最终无法找到教职时的凄凉,就算再是厌恶他头上那煞风景的红色标语,在下难道还能一点儿怜悯都生不出来吗?


不一定是反感或鄙夷,但是厌恶总还是有一些的。

若单单是敬而远之,便大概跟见到约翰·纳什一样;若仅仅是怜悯,也便是怜悯而已。真正让人厌恶的,是他们的殉道情怀。

殉道情怀所直接引致的“牺牲”精神,让他们的内心敏感而好斗得要命,一碰就会炸毛的。一旦炸毛,他们会不惮用恶毒而又好笑的语言攻击你,包括但不限于:骂娘,把你跟宗教裁判所类比,说你尸位素餐是科学的敌人,斥你为被科学洗脑的书呆子——生生把一个小小的本科生或者研究生“捧”成了反动学术权威——要是真有那“成为科学的敌人”的能耐,我必已有一个教职了,那时我大约会高兴得要命,而根本没工夫跟科学为敌的。

这种殉道者情怀,会让他们把所有信息——不管是对他们有利还是不利的——全部转化为对自我的激励。他们像一个自作多情的少年:心上人的嗔怒和嬉笑,都会被解读为爱意的传递。“死远点”会被解读为“她在挑逗我”;“求求你离开我好不好”会被解读为“她在玩欲擒故纵”;“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么”会招来一句“我喜欢你不喜欢我”;而如果彻底不搭理,少年也会解读为“她在考验我”。相似地,当他们受到了冷落、轻慢、鄙夷、斥责,他们的反应,无一不是“天将降大任”、“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是真理对我的考验”、“我是当代的伽利略和布鲁诺,我要为真理献身”之类。你越是拆穿、越是指斥,他越是坚定,而且是“自己感动自己”式的坚定。你在言语中藏着些锋芒,想把他扎醒,但每次都如同扎在棉花上一样无力,让人感到有些窝囊。

至于他们如此解读之后的行为,看上去颇像是对中学课文中那些坚持真理的先贤们的模仿,这模仿又仿佛是太平洋某岛上的土人的拜物教——教徒们惊异于二战时美军空运力量的神奇,塑造了飞机和塔台的雕像、创造了一套模仿飞机声音和空管人员指令语音和手势的宗教仪式。至于该不该指责中学语文课本,就大概是另一个话题了。

而且,这种殉道者情怀,不仅会让他们自己感动自己,还会让他们相互感动、抱团取暖。君子和而不同,他们真的是同而不和,而且是很让人厌恶的“屁股决定脑袋”式的“同而不和”。

殉道精神一出现,就彻底跟科学精神背道而驰。在一个成熟且文明的社会(其实只要这个社会不那么疯狂就够了),自然科学并不是值得一个人“狂信”到了要殉道地步的东西:科学的力量,在朴实无华,在理性之普适,更在这普适性对信仰的升华和超越。至于民科眼中的“科学”,那就更不值得了。


“国内”?

我在 LBL 的时候也见过民科。实验室和伯克利的市中心之间,有一路联络交通车;每次下车,就总能看到一个摆摊的老者,支着一个幡子,上书四个大字,“Theory of the Universe”。上前问过一次,也无非是些“未卜先知”、“心诚则灵”之流,完全不懂得了。有那么一回,还有个民科杀进办公室,分发自撰书籍的,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周末骑个破自行车去保福寺听课的啷当岁月。

我在读书的地方,倒还没有遇见过 well-defined 的民科;但这儿的数学、物理、天文系是有门禁的:非工作时间没法进去;工作时间进去没人鸟你,也大约会有人召唤校警来把他撵出去(数学系有绕过门禁的办法,奈何缺乏钻研精神的民科大概是找不到的)。不过,根据沈诞琦的文章,工学院那边的图书馆,因为不怎么限制校外人员,大概也颇有几个称得上是“科妄”的民科常驻于彼的。

在国内常见的具有(与理科不直接相关的)高等教育背景却因对自然科学的畸形兴趣而“沦为”民科的人,在这边也有,而且也不太少见。他们会不厌其烦地登录各大学校数学物理天文等等院系的网站,一条一条地搜集所有学生和教职工的邮箱,群发邮件,宣传自己的“成果”。大家的口径也很统一:不鸟他。

不过,对自然科学和逻辑科学感兴趣的有教育背景的人员,在美帝,除了变成民科,还有另一种选择:进大学旁听课程。敝人这个学期给天文 303 做助教。上课时,我留意到,课上有个老先生,总是在一丝不苟地记着些什么。起先,我以为他是研究生院怕我等助教偷懒而派来的督工;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退休的行政技术人员。我还记得某一次自己代理正课的情形:那时,我所讲的东西比较轻松和简单,图像也很明晰,不需要冗长推导,于是所有学生都很放松地听着;而那个老先生却仍在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甚至连讲笑话抖包袱时都在做笔记。

当然,如国内大学的拒人门外的行为,也是应该理解的:大学们确实有他们的难处,限制旁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儿的天文系也出过一个“民科”。他本是这儿的本科生,当年毕业之后,囿于 GPA 不甚理想,只得读了间不甚厉害的法学院,当律师去了。此公在操纵三寸不烂之舌纵横捭阖之际,也不忘初心,想方设法与天文继续纠缠着;最近,他创作了一种制作(给红蓝眼镜或者偏振眼镜用的)三维图的办法,说是能很大程度上避免侧视时的畸变。激动不已之下,他自费印制了很多按此技术制作的月面三维图海报,并自荐至各个大学,自费赴各处演讲并发放海报,有钱任性若此。

他仍是被许多学校拒之门外,包括波士顿两校。敝校在校友的情面上接纳了他,敝人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其实我是周三午餐报告会的组织者之一)去看了看。午餐会后,我方知此公确有真才实学,又不恶细枝末节,此三维图像技术确实蕴含着创意之光。报告精彩而不乏幽默,海报和配套的红蓝眼镜更是在会后被教授和学生一抢而空。会后,我们发邮件给波士顿某佛学院天文系的午餐会组织者,替该人求情,奈何佛学院天文系实在有些官僚,还是让这个哥们儿吃了闭门羹。

是的,“国内”。唉。

有人说了,在这个年代,爱好者还能为自然科学做出多大贡献?真的一点路径也没有了么?

每次试图说服民科“请靠点儿谱”时,我总是会说,别老是盯着老爱,想把他批判一番;也别总妄想着谁会来打压你。爱迪生的故事没少看吧?人家试个炭丝就试了多少次呢。总想搞个大新闻,就肯定啥也搞不出来。

想登堂入室,想为自然科学扎扎实实做点儿什么,当从观测开始。寻彗真的很难么?若买不起仪器,流星观测真的很难么,上

Zooniverse

真的很难么?只要不是做出在军事设施旁边架设天文望远镜这种找死行为,谁有心思打压一个看看彗星的人来着?

这些东西真的比“推翻相对论”差远了么?也许,你找到的下一颗彗星,就有着非常特殊的历史,或者非常有意思的轨道;专业人员盯着它多看一会儿,就获得了更多关于太阳系的化学演化的新数据,甚至,对“生命如何而来”这个命题,给出新的线索。

有一个我一直很佩服的人:叶泉志。当年,我还是个不入流的天文爱好者的时候,就总在琢磨,咋才能跟他一样找到个彗星啥的,也不图什么“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图个发现时的激动与开心。现在,他在加拿大一个很好的学校(Western U,西 安大略 大学)读行星科学。登堂入室,当从真正的爱好者开始。

或者,也可以试试计算机。在计算机这个行当,民间高手实在是很多的(比如传说中的 Xah Lee),而且说实话,贡献也真的不小——哪怕不是高手,撰写和翻译文档和界面的事儿,也可以说是极大的贡献。与数理民科相比,他们的高明之处,在于脚踏实地。所以,一个程序猿若是遭到鄙视,多是因其水平的低劣;一个“民猿”,是断然不会因其背景而被鄙夷的。

奈何,奈何,他们听到这些个,马上调转枪口,把我批判一番。

敝人自是混迹于网络久矣,心理素质还行;换上稍微图样图森破一点的人,被批判一番,难免憋上一肚子无名业火。憋多了,也就该烧出点儿茧子,以图自我保护了;而所谓的鄙夷和反感,大概就是这种自我保护所用到的外壳吧。

殉道的情怀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莫须有的受迫害的妄想;而这种妄想,往往又是阻碍他们“真正做一点事儿”的最大拦路虎。所谓心魔,如是。


大一暑假实践,本来想自己带一个队,做一个“探访民科生存现状”的调查的;奈何怕惹上一身臊,也颇有过些人身安全方面的顾虑,也就放弃了。如果真做了,说不定会得出许多许多有意思的结论,然后我就放弃物理,转到人文学院社会学系,当社科民科去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唉。要是有谁能继承敝人的“遗志”,我定要去当面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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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不管什么科学家来给报告无论中文英文,总有一个民科来提问,有的时候报告他听,有的时候报告他都不听的。

但是提问环节的时候一定出现并提问,你怎么看待癌症治疗…blabla……

问研究小鼠耳朵长毛的科学家这个问题,问研究果蝇神经环路的科学家这个问题,问做生物物理的科学家这个问题…

最精彩的一次是他问一个做天文物理学的老师这个问题……癌症治疗blabla……

当时感觉温文尔雅的天文所的所长被问的那个尴尬啊……

估计那个教授想:你们这些学生物的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们学物理的一个下马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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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科这个词目前专指那些不务正业,眼高手低,成天牛气冲天,但是没有任何干货的人。而郑教授那样的顶级自学成才的人,不在此类。

这类民科国外也有很多了,质疑阿波罗登月的,地平轮的。我个人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些生活中卢瑟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在网络上,通过哗众取宠的方式找存在感。他们就和键政一样了,主要的特点就是一定要跟别人唱反调,否则不能突显自己的水平。

这类人,特指这类人,没法让人不反感和鄙视,他们也没有任何价值。


user avatar   cheng-song-25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一言以蔽之

民科们其实并没有他们宣称的那样无比热爱科学。你给他们耐心的讲知识,他们是不愿意听的。

民科们其实只是无比热爱当科学家。渴望科学家那种受人尊敬的地位。正牌科学家在他们眼里是垄断了“官位”的既得利益者,是要干翻的。

骨子里面看不到好奇心和思辨,有的只是功名利禄。

本质上是由于对生活现状不满引起的宣泄跟臆想。


user avatar   si-tang-lang 网友的相关建议: 
      

非理科,工科狗一头。

连特么最基本的电路都不懂,串并联都不明白的跟我跳出来说他发明了电磁隐身……

连特么零件图都画不出来只能用涂鸦的告诉我他造宇宙霹雳无敌大气层内飞行器……


user avatar   david-dong-20 网友的相关建议: 
      

爱之深,恨之切。

对热爱科学的人来说,有志同道合者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拿着这个做幌子就是比较可恨的事情了。

只有对科学不太在乎的人才会对此类事情和现象不在乎。

所以吃瓜群众喜欢挺民科,但是科研人基本都无法接受。


user avatar   dight119 网友的相关建议: 
      

著名麻将研究者

@K神传说

已经写了一部教程来专门论述川麻应该怎样打更科学。目前总字数接近 3 万字,还在继续写作中。这明显不是一个知乎回答可以说清的问题。


user avatar   chen-ze-kun-1-52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中国高考竞争之所以如此激烈,并不是因为中国的高等教育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中国的教育资源过于稀缺,不够千千万万的考生瓜分的。

也正因此,中国拥有一套全世界最残酷的筛选制度。

而通过高考进入清华北大,除了说明这些学生比起其他学生更加适应这场筛选,别的什么也说明不了。

也正因此,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避开竞争最激烈的战场,用金钱换取国外的优质教育资源。

见到很多像题主这样的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国内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到了国外却轻松能进名校。有的甚至产生了浓浓的优越感,陶醉于中国强大的基础教育,并觉得海龟也不过如此。


然而我感到的,却是浓浓的悲哀。国内只能读二流,到了国外却能读名校,正说明,在中国,有千千万万的学生,他们的智力,才学和付出的汗水,分明配得上世界名校的教育资源,却只能在国内接受二流的教育。的确有极少数人摆脱了环境的限制,脱颖而出。然而大多数人,却随波逐流,过着平庸的生活;而他们,或许本能够成为社会的精英,成为推动社会前进的那群人。

我就读于一所国内算一流的大学,我的一位高中同学成绩远不如我,高考末流一本水平,去了UIUC的CS,

他本科期间有大量的机会接触到学校顶尖的实验室,也通过在实验室和教授做科研,要到了牛推,拿到UCB的phd offer.

而我,大二大三曾频繁去找过我们实验室的老师,希望混点科研经历,却无奈地发现他们的生活就是接外包,接国家项目,给底下研究生做,再象征性地发给学生一点工资。学生有活的时候赶项目,没活干的时候每天划水。我真的没什么机会接触到科研相关的实质内容。

而我们那几届出国情况也都惨不忍睹,我最后也只是去了所综排很高学校名气挺大但是专业水平很差的ms ad.

我知道,清北的情况兴许会好很多,但是我的高考成绩当年距离清北只有仅仅几分只差,获得的资源却已经拉开了差距。

毕竟,在中国,清华北大这样的学校,太少了啊。

(图片来源见水印)

中国能花费在高等教育上的经费是有限的,因此只能重点扶植清北交浙等少数学校。2015年,清华大学的科研经费43亿RMB,居中国首位,看起来不少了,然而跟美国排名稍微靠前的一些学校比起来,真是连零头都赶不上。

哈佛大学的校友基金超过360亿美金。

最近几年,中国大陆的高校,尤其是清华北大进步突飞猛进,论文数蹭蹭蹭地飞涨,排名水涨船高。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压榨一线科研人员的基础之上的。

诚然,中国的高校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取得如此成就实属不易,可喜可贺。

但是,要跻身世界一流大学,比肩哈佛耶鲁之流,依旧任重而道远。各国高校之间的比拼,拼到最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力的较量,也就是赤裸裸的经费的比拼。

高考前,如果我要准备出国,按照我们高中的历届情况,我毛估估能进个UCB吧,研究生也不至于只能读个水校ad了。要问我后不后悔,多少是有一点的吧,然而也不能说在国内读书完全没有优点

——至少,我当年给家里实打实地省下了200万。

——————

1月28日更新




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赞,答主诚惶诚恐。

也被一些人质疑答非所问。

在这里贴一张图。

图片来源:

zhihu.com/question/3189

二本学校就不是学校了吗?

简而言之:那些高考一本二本都上不了的,在参加高考人群中也处于前50%,而且中考已经分流掉一大半人了,这些考不进一本二本的学生,在中国学生中我们暂且认为处于30%,及以下。

中国没有那么多的教育资源给他们就读,国外有,而且有些学校认为人群中的前30%可以接受,何况他们愿意付出金钱。美国的教育资源当然也稀缺,但是最难进的藤校众每年录取率在将近在10%,比清北录取率高多多多多多了,换言之,国外高等教育当然也是稀缺资源,但也比国内丰富多了。

——————

1.1日更新

答主之前写答案仓促,有几处瑕疵,多谢评论区指正,在此先致个歉。

1. 的确不应该拿清北的录取率和藤校的录取率直接比较,更何况这个近10%的入学率对中国学生不适用;

然而,美国人读藤校的概率远大于中国学生上清北的概率,足以说明教育资源上的差距。

那我举另一个例子,

日本人出国留学意愿极低,日本人上东京大学的难度基本等同于中国人考上华五的难度。(数据来源

@Summer Clover

)可以说是远低于中国学生读清北的难度。而且同样是考试入学,不参考家庭背景,拿日本和中国比较可能更具有说服力。

日本的教育资源甚至可以用过剩来形容,近年来一些私立学校因招不到学生而纷纷合并整改或者倒闭。

同时日本人对本国教育的自信,也降低了他们本国人出国留学的意愿。

也许有人会不服,凭什么拿中国既和欧美比,又和日本这些发达国家比,而不和印度比,不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去比…但是我觉得,在很多国人心里,中国的对手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外国。

祝祖国越来越好。

2. 不应该直接拿哈佛校友基金直接和清北科研基金直接比较,应该拿哈佛校友基金每年科研拨款和清北科研基金作比较。

在此感谢

@Zichen Zheng

提供的更加详实的数据

operating revenues increased 5.6% to $4.78 billion, and expenses were up 5.3% to $4.70 billion

finance.harvard.edu/fil

哈佛科研经费前几名的学院,每年经费加起来就已经超过200多亿RMB了,已经远超清北。


user avatar   zhong-guo-nan-lou 网友的相关建议: 
      

宋太祖、明太祖、唐太宗这三位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英主,不存在不能相提并论的问题。同样的,汉高隋文光武康熙也可以与这三位还有秦皇汉武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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