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观点是,二羿为一个人
由于太晚了,我就不细讲了,直接搬运我在另一个问题下的回答了
他们是同一个人物在不同版本里的演变罢了
现代将其分成两个人物的主要依据即二者的时间差
淮南子的尧时羿,以及左传中的夏时有穷后羿
但是,如果说我们将所有与羿有关的文献按时间顺序排列出来,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条线索
1.先秦文献,并没有羿与尧同一时期的记载
2.《庄子》中,尧与舜交谈的时候,提到了十日齐出是大德,而刘安和他手下一定看过《庄子》
3.《天问》中,首次出现了羿射日这个说法
4.《天问》的作者屈原写的《招魂》中,首次提到了十日齐出会造成灾难
5.刘安他们一定看过天问、招魂、九歌等楚辞
6.众所周知,《淮南子》的很多内容源自先秦文献,尤其是《天问》与《山海经》,三者在内容上堪称一脉相承
7.先秦所有提及【羿】的文献里,明确说明了时间的,全都是夏朝
那么,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淮南子》的尧时羿为瞎扯淡,原本并不存在所谓尧时的大羿
这个时候或许有人要说了,淮南子还有因为除掉天下之害成为宗布神的羿呢
——那么,我们再翻翻先秦文献,做出以下两点总结
先秦后羿的形象:
不懂政治,只有武力,代夏政之后不管理国家整天打猎,任用小人。
好色,因此射河伯,睡了其老婆洛神。
但不会去祸害百姓平民,甚至会为了自己的子民出头而打仗。
后羿的功绩:
驱逐了失道的太康,保护了自己的子民。
杀死了贪婪作乱的伯封。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昏君而非暴君,民间将其作为宗布神崇拜并非没有可能。
再说说最早的提出二羿非一人的人——高诱同学
《淮南子•氾论》:
羿除天下之害死而为宗布。
高诱注:“羿,古之诸侯。河伯溺杀人,羿射其左目;风伯坏人屋室,羿射中其膝, 又诛九婴、窫麻之属,有功于天下,故死托祀于 宗布。一曰:今人室中所祀宗布是也。此売时弈, 非有穷后羿。”
——似乎没什么毛病?
毛病大着了
首先,明确有【诸侯】这一身份的人只有【后羿】,而不是淮南子中的尧时羿
其次,羿射河伯绝不是因为河伯【溺杀人】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天问》的作者屈原的另一部作品《九歌•河伯》中看出
书中的河伯是一位翩翩君子,如果河伯是一位发动水灾的恶神,按照屈原的性格应该是直接骂出来
高诱会这么写的缘故,无外乎汉朝黄河溃堤泛滥以及西门豹事件中那些神棍打着河神的名号为非作歹罢了
看心情或许会有更新
以下为我对羿做的考据
《管子 小称》 :
匠人有以感斤欘,故绳可得料也;羿有以感弓矢,故彀可得中也;造父有以感轡筴,故遬兽可及。
《管子·形势解第六十四》:
羿,古之善射者也。调和其弓矢而坚守之。其操弓也,审其高下,有必中之道,故能多发而多中。明主,犹羿也,平和其法,审其废置而坚守之,有必治之道,故能多举而多当。莅民如仇雠,则民疏之。道之不厚,遇之无实,诈伪并起,虽言曰吾亲民,民不亲也。故曰:“亲近者言无事焉。”
明主之使远者来而近者亲也,为之在心。所谓夜行者,心行也。能心行德,则天下莫能与之争矣。故曰:“唯夜行者独有之乎。”
《韓非子》卷八 :
羿执鞅持扞,操弓关机,越人争为持的。弱子扞弓慈母入室闭户。故曰:可必,则越人不疑羿;不可必,则慈母逃弱子。
《苻子》:
夏王使羿射于方尺之皮,径寸之的。乃命羿曰:“子射之,中,则赏子以万金之费;不中,则削子以千邑之地。”
羿容无定色,气战于胸中,乃援弓而射之,不中,更射之,又不中。
夏王谓傅弥仁曰:“斯羿也,发无不中!而与之赏罚, 则不中的者,何也?”傅弥仁曰:“若羿也,喜惧为之灾,万金为之患矣。人能遗其喜惧,去其万金,则天下之人皆不愧于羿矣。
《楚辞离骚》: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天问》: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冯珧利决,封豨是射。
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穷西征,岩何越焉?
化为黄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营。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婴茀,胡为此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随巢子》:
幽、厉之时,奚禄山坏。天赐玉玦于羿,遂以残其身,以此为福而祸。(御览八百五)
召人以环,绝人以玦。(书钞一百二十八、御览六百九十二)
《春秋左传·襄公四年》:
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于我,我德则睦,否则携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戎**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夏训有之曰,有穷后羿,公曰,后羿何如,对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锄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于原兽,弃武罗,伯困,熊髡,尨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己相,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外内咸服,羿犹不悛,将归自田,家众杀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浇及豷,恃其谗慝诈伪而不德于民,使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氏,处浇于过,处豷于戈,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少康灭浇于过,后杼灭豷于戈,有穷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昔周辛甲之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于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取告仆夫,虞箴如是,可不惩乎,于是晋侯好田,故魏绛及之,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贵货易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动,甲兵不顿,四也,鉴于后羿,而用德度,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说,使魏绛盟诸戎,修民事,田以时。
《春秋左传·昭公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春,公如晋,将如乾侯,子家子曰,有求于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于竟,弗听,使请逆于晋,晋人曰,天祸鲁国,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而即安于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复于竟而后逆之,晋祁胜与邬臧通室,祁盈将执之,访于司马叔游,叔游曰,郑书有之,恶直丑正,实蕃有徒,无道立矣,子惧不免,诗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讨,国何有焉,遂执之,祁胜赂荀跞,荀跞为之言于晋侯,晋侯执祁盈,祁盈之臣曰,钧将皆死,憖使吾君闻胜与臧之死也以为快,乃杀之,夏,六月,晋杀祁盈及杨食我,食我,祁盈之党也,而助乱,故杀之,遂灭祁氏,羊舌氏,初,叔向欲娶于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党,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鲜,吾惩舅氏矣,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是郑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无后,而天锺美于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惏无餍,忿纇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废,皆是物也。女何以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不敢取,平公强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
《论语·宪问》:
南宫括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山海经》:
帝俊赐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
《尚书·夏书·五子之歌》
太康失邦,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
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厥弟五人御其母以从,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大禹之戒以作歌。
《吕氏春秋 勿躬》:
大桡作甲子,黔如作虏首,容成作厤,羲和作占日,尚仪作占月,后益作占岁,胡曹作衣,夷羿作弓,祝融作市,仪狄作酒,高元作室,虞姁作舟,伯益作井,赤冀作臼,乘雅作驾,寒哀作御,王冰作服牛,史皇作图,巫彭作医,巫咸作筮,此二十官者,圣人之所以治天下也。
《关尹子.五鉴》:
善弓者,师弓不师羿;善舟者,师舟不师奡;善心者,师心不师圣。
《韩非子 守道》:
寄千金于羿之矢,则伯夷不得亡,而盗跖不敢取。尧明于不失奸,故天下无邪;羿巧于不失发,故千金不亡。邪人不寿而盗跖止。
《韩非子·外储说》:
人主之听言也,不以功用为的,则说者多“棘刺“、“白马“之说;不以仪的为关,则射者皆如羿也。人主于说也,皆如燕王学道也;而长说者,皆如郑人争年也。是以言有纤察微难而非务也。故季、惠、宋、墨皆画策也;论有迂深闳大,非用也。故畏震胆车言而拂难坚确,非功也,故务、卞、鲍、介、田仲皆坚瓠也。且虞庆诎匠也而屋坏,范且穷工而弓折。是故求其诚者,非归饷也不可。
……
夫新砥砺杀矢,彀弩而射,虽冥而妄发,其端未尝不中秋毫也,然而莫能复其处,不可谓善射,无常仪的也;设五寸之的,引十步之远,非羿、逄蒙不能必全者,有常仪的也;有度难而无度易也。有常仪的,则羿、逄蒙以五寸为巧;无常仪的,则以妄发而中秋毫为拙。故无度而应之,则辩士繁说;设度而持之,虽知者犹畏失也,不敢妄言。今人主听说不应之以度,而说其辩,不度以功,誉其行而不入关。此人主所以长欺,而说者所以长养也。
《孟子》:
逢蒙學射於羿,盡羿之道,思天下惟羿為愈己,於是殺羿。(《孟子注疏》:羿,有窮後羿。逢蒙,羿之家眾也。《春秋傳》曰:“羿將歸自田,家眾殺之。”)孟子曰:“是亦羿有罪焉。”公明儀曰:“宜若無罪焉。”曰:“薄乎云爾,惡得無罪?鄭人使子濯孺子侵衛,衛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執弓,吾死矣夫!’問其僕曰:‘追我者誰也?’其僕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矣。’其僕曰:‘庾公之斯,衛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謂也?’曰:‘庾公之斯學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於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為不執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執弓。’曰:‘小人學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於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雖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廢。’抽矢叩輪,去其金,發乘矢而後反。”
《荀子·子霸篇》:
古人主欲得善射,射远中微则莫若羿、彭蒙矣,及速致远,则莫若王良、造父矣。
《淮南子 本经训》:
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 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 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豖希、修蛇皆为民害。 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豖希于桑林。 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高诱注《淮南子》:
是尧时羿也,能射十日,缴大风,杀窫窳,斩九婴,射河伯之知巧也。非有穷后羿。
许慎注《淮南子》:
棓,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
《说文·弓部》:
帝喾射官。夏少康灭之。
《庄子》:
故昔者尧问于舜曰:“我欲伐宗脍、胥、敖,南面而不释然。其故何也?”舜曰:“夫三子者,犹存乎蓬艾之间。若不释然何哉!昔者十日并出,万物皆照,而况德之进乎日者乎!”
《吕氏春秋·慎行论·求人》:
昔者尧朝许由於沛泽之中,曰:“十日出而焦火不息,不亦劳乎?夫子为天子,而天下已治矣,请属天下於夫子。”许由辞曰:“为天下之不治与?而既已治矣。自为与?啁噍巢於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於河,不过满腹。归已,君乎!恶用天下?”
《招魂》: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托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楚辞章句疏证》:
羿,诸侯也。田,猎也。
封狐,大狐也。言羿为诸侯,荒淫游戏,以佚田猎,又射杀大狐,犯天之孽,以亡其国也。
浞,寒浞,羿相也。厥,其也。妇谓之家,言羿因夏衰乱,代之为政,娱乐田猎,不恤民事,信任寒浞,使为国相,浞行媚於内,施赂於外,树之诈匿,而专其权势,羿田将归,使家臣逢蒙射而杀之,贪其家以为妻也。羿以乱得政,身即灭亡,故言鲜终。
浇,寒浞子也。强圉,多力也。
纵,放也。言浞娶羿妻而生浇,强梁多力,纵放其情,不忍其欲,以杀夏后相也。
《孟子注疏》:
故流者是从流下而忘反之谓也,如齐桓与蔡姬乘舟於囿是也;连者从流上而忘反之谓也,如《书》曰“罔水行舟”,若丹朱是也;荒者从兽无厌之谓也,如羿之好田猎无有厌极,以亡其身是也;亡者乐酒无厌之谓也,如殷纣以酒丧国是也。故曰“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以其晏子自解之耳。
《穆天子传》:
天子曰:余一人则淫,淫于游乐。不皇万民。登乃宿于黄竹。天子梦羿射于涂山,羿有穷氏帝,善射者。祭公占之,疏□之□。
《王命敘》:
勇如蚩尤,強如共工,威如夷羿。
《渊鉴类涵》卷四三一引元陈芬《芸窗私志》:
后羿猎於巴山,获一兔,大如驴,异之。置柙中,中途失去,柙掩如故。羿夜梦一人冠服如王者,谓羿曰:“我鵷扶君,为此土之神,而何辱我?我将假手於逢蒙。”是日逢蒙弑羿而夺之位。兔曰鵷扶,自此始也。
《孟子·告子上》:
羿之教人射,必志于彀。
《后汉书·文苑传下·赵壹》:
缴弹张右, 羿子彀左,飞丸激矢,交集于我。
《毛亨注》:
韘,玦也。能射御则佩韘。
《全唐书 唐故衡州刺史吕君集序》:
夫羿之关弓,惟巴蛇九日乃能尽其彀,而回注爵,亦要失中於寻常之间。非羿之手弓有能有不能,所遇然也。
《酉阳杂俎·羽篇》:
鸛鷒,一名堕羿,形似鹊,人射之则衔矢反射人。
《春秋元苞命》:
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阴之类,其数耦。其后有冯焉者。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之以奔月。将往,枚筮之于有黄, 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其大昌。”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蠩 。《灵宪—后汉书刘昭注引》
昔者恒我窃毋死之[药]/ /□□奔月而攴占□□□/ 《王家台秦简归妹》
《淮南子•氾论》:
羿除天下之害死而为宗布。
高诱注:“羿,古之诸侯。河伯溺杀人,羿射其左目;风伯坏人屋室,羿射中其膝, 又诛九婴、窫麻之属,有功于天下,故死托祀于 宗布。一曰:今人室中所祀宗布是也。此売时弈, 非有穷后羿。”
又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引孙诒让云:“宗布,疑即《周礼•党正》之祭縈, 《族师》之祭酺。郑注云:‘縈谓雩縈,水旱之神,酺者为人物灾害之神也。’縈酺并禳除灾害之祭。羿能除害,故托食于彼,义亦正相应也。”
明初宁波知府王琎《琅琊金石辑注》:
财神者,姓赵名朗,字公明,琅琊古来有之。昔者天上生十日,帝命羿射九日。其八坠海为仙,海上八仙是也。余一陨于天台,其身为石,太阳石是也,其精为人,赵公明是也。既长成,至峨眉山修炼,得神仙之术。商周交兵,遂受闻太师之邀下山助商,失利为太公所杀。太公岐山封神,郎受封玄坛真君,日精再归天台,遂真阳附石,神体合一。辖招宝天尊、纳珍天尊、招财使者、利市仙官,专司人间迎祥纳福之责。此后石下有庙供真君之位,天台山亦易名财山焉。
《宝镜三昧》:
羿以巧力,射中百步,箭锋相直,巧力何预?
射至百步,力也。射中百步,巧也。至箭锋相直,则非巧力所及。
《藝文類聚》卷九十四獸部中 :
晉郭璞封豕贊曰。有物貪婪。號曰封豕。荐食無饜。肆其殘毀。羿乃飲羽。獻帝效技。
又豪彘贊曰。剛鬣之族。號曰豪狶。毛如攢錐。中有激矢。厥體兼資。自爲牝牡。
《艺文类聚》引后汉崔骃《七依》:
彭蠡之鸟,万万而群,荆山之兽,亿亿而屯,云合风散,隐隐震震,乃命长狄使驱兽,夷羿作虞人,腾句喙以追飞,骋韩卢以逐奔,弓弹交错,把弧控弦,弯繁弱,鼓千钧,死兽藉藉,聚如山。
《易林·噬嗑之旅》:
羿張烏號,彀射天狼。
《史记·天官书》:
狼下有四星,曰弧,直狼。
《正义》:
弧九星,在狼东南,天之弓也。弧矢向狼。
《楚辞·九歌·东君》: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说文》:
弧,木弓也,从弓瓜声。
《易·系辞下》:
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力,以威天下。
《说文通训定声》:
按,弧矢九星,在天狼巨星之左,形似张弓发矢,故以为名。
王逸注《天问》:
河伯化白龙游于水旁,羿见射之,眇其左目。河伯上诉天帝,曰:“为我杀羿!”天帝曰:“尔何故得见射?”河伯曰:“我时化为白龙出游。”天帝曰:“使汝深守神灵,羿何从得犯汝?今为虫兽,当为人所射,固其宜也。羿何罪欤?”深一作保。羿又梦与雒水女神宓妃交接也。
《六臣注文選》:
吕氏春秋曰:激矢远。法言曰:羿激矢。
《吕氏春秋·去宥》:
夫激矢则远,激水则旱。
《后汉书·文苑传下·赵壹》:
缴弹张右, 羿子彀左,飞丸激矢,交集于我。
宋 郭彖 《睽车续志 卷六》:
土囊之口,直当风门,急如激矢者,名曰风箭。
《与阴就书》:
侧闻东平山阳王壮当之国,择除官属。衍不自量,愿侯白以衍备门卫。鄙语曰:“水不激不能破舟,矢不激不能饮羽。”
《帝王世纪》:
(羿)与吴贺北游,贺使羿射雀,羿曰:“生之乎,杀之乎?”贺曰:‘射其左目。’ 羿引弓射之,误中右目,抑首而愧,终身不忘。故羿之善射,至今称之。
《辩亡论》:
威稜则夷羿震荡达朗,兵交则丑虏授馘,汉书曰:武帝报李广书曰:威稜憺乎邻国。李奇曰:神灵之威曰稜。左氏传,魏庄子谓晋侯曰: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夷羿收之,以为己相。杜预曰:夷,氏也,羿善射。左氏传曰:兵交,使在其间。毛诗曰:仍执丑虏。笺云:馘,所格者之左耳也。
《德充符》:
游于羿之彀中,中央者,中地也,然而不中者,命也。
《謝康樂集》:
若勤务于有而坐体于无者。譬犹挥毫钟张之侧功侔羿养之能。不然明矣。盖同有非甚阂尚不可以玩此而善彼。岂况乎有无之至背而反得以相通者耶。
《徐孝穆集箋注》卷二 :
帝王世紀寒浞殺羿於桃梧而烹之以食其子。
《酉阳杂俎续集·贬误》引 唐 张鷟《朝野佥载》:
隋末有昝君谟善射。闭目而射,应口而中,云志其目则中目,志其口则中口。有王灵智者学射于君谟,以为曲尽其妙,欲射杀君谟,独擅其美。君谟执一短刀,箭来辄截之。惟有一矢,君谟张口承之,遂啮其镝笑曰:“学射三年,未教汝啮镞法。”
《文选·司马相如〈子虚赋〉》:
左乌嗥之雕弓,右夏服之劲箭。
郭璞注引服虔曰:服,盛箭器也。夏后氏之良弓,名繁弱;其矢亦良,即繁弱箭服,故曰夏服也。
司马贞索隐:案夏羿 ,善射者。又服,箭室之名,故云夏服。
《鬼谷子》:
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也。符应不失,如螣蛇之所指,若羿之引矢。
《路史》:
羿以善射服事先王,乃命司衡,賜以累矰、彤弓、蒿矢,羿是以去,下地之白難,而民得以佚。以故羿死而託於宗布。於是盡地之制,受少昊、高陽之經理,卒創九州以統理下國,正甽、均賦以調民人,龢以仁義,持以信禮,為亡為事,混美於下。故 而不理,動而民罔不欽,言而民罔不勸。男有分,女有歸,壯有用,老有終。
……
夷羿傳
夷羿,有窮氏,窮國之侯也。左臂脩而善射,五歲得法於山中,傅楚弧父之道。既學射於吉甫,其詞佐長,故亦以善射著。嘗從吳賀北遊,見雀焉,賀命之射,羿曰:“生乎?其殺之乎?”賀請左目。羿中厥右,恥之,由是每進妙中,高出天下。迨事夏王,王命射於方豕之皮、征南之的,曰:“中之賞子萬金;不中則削十邑。”羿援矢而色蕩,射之矢逸,再之又不中焉。王謂傅彌仁曰:“斯羿也,發無不中,而今也不中何以?”對曰:“若羿者,口懼之為災而萬金為之患也。人能遺其喜懼之私若萬金之患,則天下亡愧於羿矣。”王曰:“善。吾乃今知亡慾之道矣。”
太康之立,滔淫亡度,娛以自縱,民興胥亂,迷畋有洛之表十旬。不反,夷羿於是因民弗忍,兵於河以距之。太康失邦,仲康立。於時羲和沈湎於酒,叛官離次,將夷羿是與王命胤侯征之。羿遽隱匿。及相之立,爰逐相而自立,因夏民代夏政。自鉏遷於窮石,滅樂正后夔之子伯封。先有仍之女美,而黰厥澤可鑑,夔納之,是為玄。妻生伯封,伯封貪惏,忿纇寔有 心人,謂封 。羿滅之,后夔是以不祀。
羿於是益時射,不修民事,忘其國卹而蔽於從 ,用不恢於夏家。武羅、伯因、熊髡、龐圍,皆賢臣也,乃棄之而信相。
伯明氏之讒子寒浞,又以龐門是子,為受教之臣。浞乃蒸取羿室,純狐爰謀殺羿。植之詐匿內、行媚外,施賂而虞羿以於畋,內外咸服,而羿弗察也。八年,將歸自畋,龐門取桃棓殺之,家衆亨之,以飲其子,子不忍食,死於窮門。
伯靡奔有鬲氏,太康君也,奚祿崩而出玦,羿得之,於是篡,帝及是而滅。後有窮氏、竆氏、羿氏。
成敗不難見哉。夫死同病者,越人所不醫;與亡同政者,屠黎所不處。用賢則治,有德則昌,此不易之理也。是故古人論病以及國原診,以知政。秦為暴虐,羽親滅之而暴虐益甚;陳為淫侈,隨親滅之而淫侈益甚。是安得不亡哉?
夫以繼體之君艱難,不知而抵於敗,是故不足怪今也。躬自伐之而躬自為之,躬自成之而躬自敗之,此何為也邪?甚矣,夫人之愚也,湛於酒色,小病大死,人舉知之而人舉甘之。好任小人,大亡小亂,理之必然,而小人必用。今世固有誨人以酒色亡身,而自溺於酒色;諫彼以小人破國,而自惑於小人者矣。是非不知戒也。知思於憂患而死安佚也。武王之鏡銘曰:“以鏡自照者見形容,以人自照者見吉凶。”鄉使文皇非魏徵之徒朝夕勉之,以隨為監,則唐之為唐未可知也。太康以佚豫作禽荒般遊亡度,而亡其國,此羿所親滅之也。而羿不知戒,復恃射而忘國卹,淫於原獸,是又一太康也。家衆亨之,顧非其不幸矣。嗚呼!服留黃醉,紅裙豈其不知戒哉?而卒自蹈之故,君子非苟知之。
寒浞傳
寒浞者,猗姓。寒君伯明氏之讒子弟也,好為讒匿。后寒惡之,棄諸窮,窮羿入之謖,以為相,而信使之。方羿之逐后相,相浞是從。及羿立而荒遊,浞於是蒸其室而虞之以於畋,內外從之,則繼殺而代之襲羿之號。且因其室生澆及 ,澆惟恃力盪舟走陸,是曰 。浞任詐偽而不德於民,使澆帥師滅斟灌斟尋氏,處澆於過,處 於戈,弒夏后相,爰革夏命,易天明。四十有三年,為伯靡所殺。
澆恃多力,從慾不忍,惡虐以逞朋淫不義,而通於丘 岐,日康娛以自忘館同所止。少康滅之及女岐。伯杼復誘 殺之,寒浞遂滅。
史臣言:“唐安史能以臣反君,而其子亦能以子弒父。”以為天道之好還。蘇竣之亂,桓 涕遣俞縱遮守蘭石,竣數誘之,縱益死守。或勸以利,縱曰:“吾德桓侯,惟有死報。吾之不負桓侯,猶桓侯之不負君也。”石演芬,胡人也。假父李懷光將遂與朱泚,而演芬亦請討之。懷光罵曰:“若為我子,奈何亡我家耶?”對曰:“若天子股肱,我公之腹心;若負天子,我何得不負公?”
吾嘗言之造物者之報人也,不報其人而報其人之天。非惟報之,其報之也必厚。天道豈難知哉?惟其效有遲速之不同爾,而歐陽子遂有幸不幸之説,惡可謂誼理也哉?秦政焚書阬儒,以愚黔首;黔首未愚,而其子胡 已不分於鹿馬。曹操令不仁不孝而有兵政術者,咸舉無遺;民俗未化,而其子丕絰未反哭、廣設百戲、顯納二女、殺妻害弟。不善之報如是,豈有所謂幸免者耶?
舍人須騐商鞅法也,而鞅竟以無驗,執納 熾炭。周興計也,而興竟以熾 服索,元禮作鐵籠以聲囚而卒。自 之李林甫好歸獄於天下,而國忠亦即其術亦推治。殷洪喬不作置書郵,而子浩遂有竟達空函之厄。小且若是秦宏違天地之道,則天地違秦亦宏矣。詩云:“敬之敬之,天維顯思,命不易哉!”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唐虞以遜禪帥天下,而商湯去其所以帥而帥之,以其非所帥。
然則周之於商,奚間焉。曹孟德能欺孤兒而奪之,司馬仲達亦能紹其寡婦厄攘取。及劉裕之平逆亂,則又司馬德宗之曹操也。隋煬弒父殺兄,及宇文之變,而父子更相為疑,此豈有所愛者?晉能與白狄伐秦,秦亦能與白狄伐晉。殺人之父,人亦殺其父;殺人之兄,人亦殺其兄。
石勒病,遣二王俾之國,虎留之;而紹以遣及虎之病留二王,使輔政妻逐之,而紹以留虎之於勒姪也,殺其子以及其母;遵,虎子也,亦殺虎而及其母。 侯之戕郭后,康窒其口;既甄之戮,亦以康窒其口。朱溫令蔣煇弑昭宗,昭宗環柱而走,劍之擊柱者三,乃歸獄於裴季;暨友珪之逆,俾馮廷諤以劍犯溫,溫亦走旋柱,劍之擊柱者亦三,乃歸獄於愽王;友文及末帝之討逆,友珪竟俾廷諤進刃,而廷諤亦自殺矣。
夷羿之不道,以臣逐君,絕后夔;而其妻與其相浞亦能賂龐蒙而殺羿,子亦死於窮門。浞能弒相,而伯靡卒能滅浞。陽推五福,以類昇;陰幽六極,以類降;天道好還,豈不明甚矣哉?予觀慶封蒲嬖之於崔杼、慶舍蒲癸之於慶封,與元昊訛嚨等事而益嘆羿、浞之會舉天理自然者。故曰:“愛出者,愛入;福往者,福來。鶴鳴於陰,其子和之。”三后之裔皆王,而有吳者卒。夷昧之子孫視履攷祥諶哉!
帝少康 初, 之弒相也,后緡方震亟出,自竇歸於有仍,生少康。少長,為仍牧正,殊才異略,至德正仁,忌 而能戒之。 使臣椒求之,奔有虞,為之庖正。姚思妻之二姚,而邑諸綸,有田一成,衆一旅,乃布德兆謀,撫其官職,旋 (收?)夏衆而用之。慶得四息,伯杼、曲列、龍留、季杼,俱賢。逮事,乃俾女艾諜 ,季杼誘豷,伯靡自鬲收二斟之 ,滅浞而立少康。猗 被服,彊圍朋淫不義而弗豫不虞,少康乘之滅于過。而伯杼復滅豷於戈,復禹之績以紹,都於櫟。於是方夷來賓,獻其樂舞,祀夏配天,不失舊物。正灋度、振凋 ,嚴祀崇禮,撫 樂瘵,而天下之民歸心焉。是以振祚四百,後世莫及。
在位四十有六歲,陟。年八十有八,九子,伯杼嗣。
……
羿为旄头,应劭曰:“羿善射,故令为旄头。今以羽林为之,发正上向而长衣绣衣,在乗舆车前。”师古曰:“羿音诣。”
《南华真经义海纂微卷之七十四》:
雀适羿铃得之,威也,彼不适者则非威所得。以天下为笼,则万物毕罗而无所逃,况於雀乎?唯深之又深而能通天下之志者,斯能以天下为笼,是故有若伊尹、百里奚者,皆莫逃焉,以其所好笼之也。
……
《鬳斋口义》:羿不能使人无己誉,犹圣人不能逃天下之名。能尽天道,又能晦迹人中,此全德之人也。
郭璞云:“庄周云:『昔者十日并出,草木焦枯。』(珂案:郭引庄周,盖齐物论文,惟『草木焦枯』作『万物皆照』。)淮南子亦云:『尧乃令羿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乌尽死。』离骚所谓『羿焉毕日?乌焉落羽』者也。归藏郑母经云:『昔者羿善射,毕十日,果毕之。』汲郡竹书曰:『胤甲即位,居西河,有妖孽,十日并出。』明此自然之异,有自来矣。传曰:天有十日,日之数十。此云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大荒经(大荒东经——珂)又云:『一日方至,一日方出。』明天地虽有十日,自使以次第迭出运照,而今俱见,为天下妖灾,故羿禀尧之命,洞其灵诚,仰天控弦,而九日潜退也。假令器用可以激水烈火,精感可以降霜回景,然则羿之铄明离而毙阳乌,未足为难也。若搜(郝懿行云:『疑当为揆字之讹。』)之常情,则无理矣。然推之以数,则无往不通。达观之客,宜领其玄致,归之冥会,则逸义无滞,言奇(藏经本作奇言,孙星衍校同——珂)不废矣。”
《淮南子•修平训》:
若夫尧眉八彩,九窍通洞,而公正无私,一言而万民齐:舜二瞳子,是谓重明,作事成法,出言成章;禹耳参漏,是谓大通,兴利除害,疏河决江;文王四乳,是谓大仁,天下所归,百姓所亲;皋陶马喙,是谓至信,决狱明白,察于人情;禹生于石;契生于卵,史皇产而能书;羿左臂修而善射。若此九贤者,千岁而一出,犹继踵而生。今无五圣之天奉,四俊之才难,欲弃学而循性,是谓犹释船而欲蹍水也。
《群书治要》、又《御览》三百七十节:
吴王夫差闻孔子与子贡游于吴,出,求观其形,变服而行,为或人戏而伤其指。夫差还,发兵索于国内,欲诛或人。子胥谏曰:“臣闻昔上帝之少子,下游青冷之渊,化为鲤鱼,随流而戏渔者,豫且射而中之,上诉天帝。天帝曰:‘汝方游之时,何衣而行?’少子曰:‘我为鲤鱼。’上帝曰‘汝乃白龙也,而变为鱼。渔者射汝,是其宜也,又何怨焉?’今夫大王弃万乘之服而从匹夫之礼,而为或人所刑,亦其宜也。”于是吴王默然不言。
《楚辞•九歌•河伯》: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
灵何惟兮水中;
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
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历史上的后羿,是上古时期的有穷国主,并取代夏王朝,自立为天子,后来被他的宰相寒浞勾结他的妻子纯狐,设计杀死,并取而代之。
当时,后羿攻破夏朝都城安邑,驱逐夏朝天子、夏启之子姒太康,自立为天子八年,因为各方诸侯不服,于是改立夏启另一子姒仲康为帝,勒索大量赋税后,返回有穷国国都穷石。
姒仲康即位八年后,自持国力恢复,停止纳贡,率夏军与有穷军相战,反被后羿打得大败,逃到帝丘(今河南濮阳)。
【乙亥,夏后相元岁,(前二一四六)徙都商丘。】
【时权归后羿,相为羿所逐,居商丘,依同姓诸侯斟灌、斟鄩氏。】————《纲鉴易知录》
经此一战,后羿称霸天下,正式自称天子,正是志得意满,广纳贤才。
寒浞出身于东夷伯明氏部族,年轻虽轻,却在政事上才华过人,很快得到后羿重用。后羿将举国军政尽数委任寒浞,自己整日打猎游乐,不恤朝政。 寒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举国外内咸服,武罗、伯因、熊髠、尨圉等有穷国元老重臣,皆被寒浞斗倒。后羿其余的亲信家臣尽数成了他的党羽。
甚至连后羿的妻子纯狐,也和寒浞情投意合,和他合谋夺位大计。
【昔有仍氏生女,鬒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婪无餍,忿类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左传 昭公二十八年》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冯珧利决,封豨是射。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浞娶纯狐,眩妻爰谋。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天问》
根据史学家顾颉刚、童书业《夏史三论》考证,《天问》中的“眩妻”即《左传》中“玄妻“;“纯狐”乃黑狐,亦即玄妻的别称。
所以,纯狐(玄妻)原本出自有仍氏部族,容貌甚美,发色稠黑,光可鉴人。她最早嫁给了乐正后夔,生下儿子伯封。伯封长大后贪婪无餍,得了个“封豕”的外号,后来被后羿杀死,早死的后夔也绝了祭祀。
纯狐则被后羿强纳为妻子,被杀死亲身儿子,还要委身以事仇人,自然对后羿怀着刻骨仇恨,因此她和野心勃勃的寒浞,一拍即合。 某日后羿游猎将归,寒浞纠合众臣,正式发难,合力攻杀。后羿虽是能一箭射穿皮革的神射手,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惨遭杀害。
寒浞下令将后羿的尸体烹为肉羹,分给后羿的儿子们,强迫他们吃掉,否则立斩。据说肉羹上下了剧毒,后羿诸子吃亦死,不吃亦死。寒浞尽灭有穷氏族人,自立为寒国国君,又立纯狐为正妃,后来与她生下两个大力士儿子,寒浇和寒殪。
而民间传说中的嫦娥这个文学人物,便是以先嫁后夔、再嫁后羿,最后嫁给寒浞的纯狐为历史原型塑造的。据说寒浞篡夺有穷国政权后,将都城迁回其故乡寒地,在云雾缭绕的云台山上建造了他和嫦娥(纯狐)双宿双飞的宫殿,取名为“广寒宫”,取“寒浞之舍”之意。
【壬午,八岁,(前二一三九年)寒浞杀羿。】
【有穷后羿因夏民以代夏政。羿恃其善射,不修民事,淫于原兽。弃武罗、伯因、熊髠、尨圉而用寒浞。浞行媚于内,施赂于外,娱羿于畋,外内咸叛。羿归自畋,家众杀而烹之。羿篡夏自立凡八岁,至是浞复杀羿而代之,不改有穷之号。浞因羿室,生浇及豷。】——《纲鉴易知录》 【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已相。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外内咸服。羿犹不悛,将归自田,家众杀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浇及殪。】——《左传·襄公四年》
【魏庄子曰:“昔有夏之衰也,后羿自鉏迁于穷石,因夏人而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人事,而信用伯明氏之谗子寒浞。浞杀羿,烹之,以食其子,子不忍食,杀于穷门。浞因羿室,生浇及豷。】——《史记·卷二·夏本纪第二》
当然,因为上古时期史料残缺不全,众说纷纭,所以还有历史学家主张另外一种说法:
夏朝时曾为天下之主的有穷国主“后羿”,其实是“夷羿”;和上古传说中尧帝时期的射日英雄“大羿”并非同一人,因为同样是箭无虚发的神射手,才以“羿”为名,因为时间在射日的“大羿”之后,所以才称“后羿”。(或者因为夏朝时,君主被称为“后”,所以才叫“后羿”。)
至于后来流传的“后羿射日”神话,其实是将两个不同时期的历史英雄弄混了个结果。这两个事件严格地说应该是“大羿射日”和“后羿夺夏”,并非同一人所为。
所以偷吃不死药奔月的嫦娥(姮娥),是射日英雄大羿的妻子,和后羿的妻子纯狐(玄女)也并非一人。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羿妻嫦娥窃之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
【昔者羿狩猎山中,遇姮娥于桂树下,岁以月桂为证,成天作之合。】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淮南子》
这位射日英雄大羿,在嫦娥窃药奔月之后,又被他的箭术亲传弟子逢蒙,以桃木大棒打死。
【逄蒙学射于羿 ,尽羿之道。思天下唯羿胜己,于是杀羿。】——《荀子·正论》
【羿死于桃棓。】——《淮南子·诠言篇》
另外,根据屈原的《天问》,后羿还有一个著名妻妾,便是大名鼎鼎的洛神(雒嫔、宓妃),她曾是河伯冯夷的妻妾,同样是被后羿强夺。
河伯冯夷就是“西门豹治邺”故事里的那个反派邪神的原型,也是当时一大部族首领,他的妻妾不用说也是强取豪夺而来。被后羿黑吃黑后,河伯曾找后羿算账,中了一箭重伤。
后羿死后,雒嫔下落不明,想来多半也被寒浞收纳后宫了……
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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