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般反应,这样的势能面存在,就是所谓多通道反应了(我一个上海有机所的师弟于2009-2010年发现过一个具体的例子,一个反应物经过一个过渡态有两种产物,势能面上反应路径大致为Y型,我还用Mathematica给他画过一个示意图),就是过了高阶鞍点可能会往不同的产物区跑。
过渡态理论不是用来处理总反应速率常数的,而是仅限于基元反应。上述经过二阶鞍点的反应有两个产物,不是基元反应。针对上述势能面,要拆开成不同的反应通道(每一个通道对应一条最小能量路径MEP),分别计算速率常数最后拼起来(你在物理化学里学到的多步反应的模型现在要用上了!比如k=k1/(k2+Keq)之类,如果是包含几百个基元反应,就要在得到每一步反应速率的基础上解几百元的常微分方程组,软件Chemkin就是做这个的,速率常数一般通过数据库、文献、自行用量子化学软件计算得到),Truhlar玩的最6了,他有一篇JPCL玩一个多步反应,讨论出实验测得的速率常数实际上是若干个基元反应的组合,k=k1/(k3+k2)之类,他自己基于势能面计算得到的速率是右边某一个kx,又根据讨论近似了另外两个速率常数,组合之后,跟实验值符合得很好。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不过是一个很小众的问题,因为严格意义上的monkey saddle point事实上是非常罕见的。Monkey saddle point 要求二阶导数严格为0,也即对应Hessian矩阵中包含两个严格为0的本征值。
这点上,很多早期计算化学大牛,包括Schleyer在内,都犯过错误。他们认为在势能面(PES)上,严格意义上的Monkey saddle point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些非常非常接近的近似。因此只要在数学上稍加注意,这并不构成一个大问题。
可惜事情并非如此。一个严格意义上的monkey saddle ponit的例子是tetrazine和氮气N2的Diels-Alder Reaction。
因为tetrazine是一个对称六元环,所以两边都可以和氮气反应,然后产物和反应物是一样的,因此势能面上,反应物和两个产物必然能量严格相等,三个方向上严格对称。因此这个D-A反应的过渡态就是一个数学上严格的monkey saddle ponit.
数学上,过渡态理论要求过渡态只能有一个虚频,monkey saddle ponit的出现,会导致出现两个0频率,而不是两个负的虚频,这也是鉴别过渡态是否处在monkey saddle point上的有力证据。
想要更多例子?顺着这思路出发,很多蛋疼的例子都可以挖掘出来。比如12-轮烯,双键重排了还是它自己,势能面也必然严格对称,也经历monkey saddle ponit。类似例子还可以找到不少,就当留给大家的思考题了。
所以,就是这样了。
都看完了,不来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