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
我渐渐开始了解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霍尔蒂,和我同岁,是匈牙利摄政王。”
“不定期会和身在东欧的波兰元帅毕苏斯基交换身体,每周两到三次,不受月相影响,总是在睡着时交换,原因不明。”
“交换身体后的记忆在醒来后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是我们确实交换了身体,为了不破坏彼此的生活,定下了规矩,交
(“禁止迎回哈布斯堡!”“禁止放弃索要特兰西瓦尼亚!”“禁止不重视海军”)
(“禁止与德国交好!”“禁止放宽对gc党的限制!”“禁止工人结社!我的政治点数都负数了!”)
“还有,交换后做的事情,都要写在log上。为了解除这个迷之现象,我们两个领导人要相互协助。”
“然而……”
“然而……”
“那个笨蛋……”
“那个**……”
♪君の前前前世から仆は
♪君を探し始めたよ
“天哪你怎么可以入侵立陶宛!”
“匈牙利内战再打下去你国库就空了!”
“我的4TP,我的4TP怎么变成8TP了!”
“这叫突朗40M坦克。”
“下个月希特勒就要收你做小弟了,记得签收一下啊”
“不要乱动我的外交关系啊!”
“喂喂喂,毕苏斯基,为什么英国会提议划分寇松线?”
“不是挺好吗?”
边上这些新的要塞是怎么回事?”
“那是海尔要塞群,你的布达佩斯还不是一打就破城”
“你这家伙,这不是根本不会部署吗!”
“我啊”X2
“不是没有!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没时间发展军事的!”X2
如何评价霍尔蒂,我对霍尔蒂的态度转变很大,从之前对其的不了解,到如今明白了他当初的处境,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在这里尽量把匈牙利从一战之后的苦涩描写出来。
1866年后的匈牙利,是一个发展迅速和繁荣的王国。在统一后的几十年里,现代匈牙利经济取得了惊人的成功。这一时期的政府认识到不利的先决条件(资本贫困、非熟练劳动力、内部供应能力薄弱)所固有的不利因素,并试图有意识地发展经济。在整个时期,国家干预的水平稳步提高,政府支持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铁路、河流调节、道路和桥梁),以确保现代货物的流动。国家对工业的支持(税收和关税豁免、关税减免)成功地促进了工业化的发展。二元时期的教育政策也促进了这一进程,关于国家学校的法律提高了基础教育的水平,并发展了技术职业培训。起初,外国资本的涌入确保了企业的扩张,但到了世纪之交,国内资本的加强正在维持投资。类似的过程也发生在技术劳工领域,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奥地利的专业人员(工程师、技术工人)被离开该国的人取代。
国家应该提供一切能够促进物质和智力发展的有益投资,它应该在私人劳动无法做到的地方提供帮助,它应该通过增加运输工具、促进和组织信贷机构、传播教育特别是工业教育、确保公众的勇气、规范法律和维护这种安宁来产生创造性的作用。但同时要允许私人劳动自由发展,以便在所有这些因素的合作下,我们被迫承受的负担可以逐年减轻。国家有责任做超出私人活动范围的事情,但不是为所有人做所有事情。
(财政部长Menyhért Lónyay的话; 1868年)
在布达佩斯和较大的农村城镇,出现了西欧资产阶级生活。越来越多的社会阶层能够负担得起假期,旅游业成为一种流行的休闲活动。中产阶级夏天在亚得里亚海(Abbazia)度过,冬天在山区(如阿尔卑斯山和塔特拉山)度过,而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则在城市地区徒步旅行。
在19世纪的最后三分之一,运动和体育成为一种常见的休闲方式。成立了几十个体操俱乐部,而足球队是他们俱乐部中最受欢迎的。在第一场国内足球比赛(1897年)之后,世纪之交,联赛开始了。布达佩斯的球队(FTC、UTE、MTK)很快就有了数万名球迷的支持。匈牙利运动员从一开始就在国际比赛中取得了成功,Alfréd Hajós在雅典奥运会上赢得了两块游泳金牌。在随后的奥运会上,匈牙利运动员还在其他项目(击剑、摔跤、田径)中取得了胜利,并且布达佩斯还赢得了1920年奥运会的主办权。
首都布达佩斯的文化生活蓬勃发展,建造了许多新的剧院和机构(如维格剧院、音乐学院、歌剧院和美术博物馆)。在布达佩斯,咖啡馆在资产阶级的生活中起到了核心作用。在大约5000家咖啡馆中,较著名的咖啡馆(中央咖啡馆)成为社会生活的公共场所,不仅普通人,而且作家和诗人也喜欢在这里消磨时间。
千禧年这一年见证了电影的开始,第一部电影的拍摄和国内电影生产的开始。世纪之交后,电影院开业,成为受欢迎的娱乐场所,每个周末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参加布达佩斯的电影放映活动。
然而,现代生活的变化还没有影响到社会的很大一部分,村庄继续生活在前几个世纪的心态和传统中。同时,在20世纪初,农村不再是一个孤立的区域,因为铁路网将遥远的地区连接起来,廉价的火车票加速了社会流动。
不得不说,匈牙利对20世纪的黎明充满了美好的幻想,1920年的奥运会、蓬勃发展的经济和工业、人们精神和物质上的充分满足,让许多政治家、记者和知识分子受到过去几十年经济和文化成就的鼓舞,他们设想匈牙利人在下个世纪将发挥决定性作用。匈牙利的帝国主义前景为君主国内部权力平衡的转变提供了基础,千禧年的成功蒙蔽了许多人的视野。但是等待他们的是悲惨的现实,匈牙利式的悲剧。
1914 年 6 月 28 日,一名波斯尼亚塞尔维亚学生加夫里洛·普林西普刺杀了王位继承人弗朗西斯·斐迪南和他的妻子。
7月28日上午11点,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开战。次日弗朗茨皇帝的讲话《致我的人民!》以报纸的形式传遍全国:
为了我的人民!
在上帝的恩典下,我最大的愿望是将我的余生献给和平事业,使我的人民免于战争的牺牲和负担。天意决定不这样做。在一个可恨的敌人的煽动下,我不得不在多年的和平之后拿起剑,以捍卫我的君主国的荣誉,维护其威望和权力地位,并确保其领土完整。
......一股罪恶的潮流正横扫边境,它的目的是要动摇君主国东南部的国家秩序的基础,使我所关心的人民脱离对君主国和祖国的忠诚,并误导成长中的年轻人,煽动他们进行疯狂和叛国的犯罪行为。......因此,我必须通过武力为我的国家获得内部安宁和外部永久和平的不可缺少的保障。
在这个严峻的时刻,我意识到我的决心和我在全能者面前的责任的全部重量。我已经考虑过了,也想过了。我带着清白的良心踏上了责任的道路。
(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的公告,1914年7月28日)
全国上下都是战争的热血沸腾,为了上帝!为了凯撒!他们殊不知,这次战争将是苦涩的失败。它将粉碎整个欧洲,巴尔干,德意志,波罗的海和多瑙河周边,将其击的个粉碎,它摧毁了一个古老的帝国人民的自尊心!让一个民族支离破碎,家乡从此成为异乡,故国从此成为他国。就连匈牙利的德古拉伯爵都要改为罗马尼亚的国籍。第一次世界大战,他造就了一个民族的幸福,却让马扎尔民族陷入痛苦,让德意志民族分离。
凡尔赛和会上,法国对新的国家(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给予了全力支持,以便使它们成为法国的盟友。在大多数问题上,法国的野心占了上风,主要由英国提出异议。英国的大国政治政策最初是基于民族公正的理念,但很快就被战略利益所压倒。两个大国之间达成了一项特别安排;法国放弃了对同盟国的殖民地要求,以换取英国在中欧问题上做出有利于法国的让步。
根据《特里亚农条约》,该国(包括克罗地亚)失去了三分之二以上的领土(71.4%)和近三分之二的人口(63.5%)。然而,生活在喀尔巴阡山脉盆地的1000万讲匈牙利语的本地人中,只有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匈牙利新边界的后面,即大约320万匈牙利本地人被转移到邻国。特别痛苦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直接生活在新边界的另一侧,这意味着决策者完全忽视了民族原则。罗马尼亚人、捷克人和塞尔维亚人,当他们不能以种族为由证明他们的要求时,就用经济运输的理由。特别是,获得主要的铁路交汇点和铁路线被认为是很重要的,这就是帕提亚地区(萨图马雷-纳吉瓦拉德-阿拉德)成为罗马尼亚的一部分和萨托拉哈乌赫利火车站成为捷克斯洛伐克的一部分的理由。
《特里亚农条约》的经济后果也非常严重。战前一直蓬勃发展的工业原材料基础(铁矿和煤矿)的很大一部分被外国人接管。随着主要农业区(如Csallóköz、Bácska)的吞并,制粉业的研磨能力仍未得到利用。匈牙利拥有约38%的旧国家财富。
特里亚农和平条约规定,匈牙利的军队不能超过35,000人。这些规定限制了军队的军备,禁止制造和购买现代军事装备。此外,该国有义务支付赔款,在20世纪20年代,它最终只支付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同时它每天向南斯拉夫提供800吨煤,为期5年,外加活体动物。此外,占领国罗马尼亚军队拿走的财产也被视为赔偿。
并且匈牙利丧失了1920年的奥运会举办权,并且不允许他们参赛。国王卡尔被流放。匈牙利民族的最低谷开始了。
1919年2月底,协约国作出了对罗马尼亚人有利的新决定,但对匈牙利严重不利。这些都在1919年3月20日的一份外交照会中传达给了匈牙利政府。以递交文件的中校命名的维克斯照会的要求对卡洛里来说已经是不可接受的了。匈牙利军队本应撤离Tiszántúl(是一个位于匈牙利蒂萨河和罗马尼亚阿普塞尼山之间的地理区域,以马洛斯(Mureș)河为界)的大部分地区,以建立一个中立区。米哈伊-卡洛里总统希望任命一个与潜在盟友关系良好的政府:苏维埃俄国和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政府。为此,卡洛里要求在匈牙利工人阶级中拥有重要群众基础的匈牙利社会民主党人组建政府。
1919年3月21日,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领导人武断地同意(在卡洛里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政变夺取政权,建立共产主义国家,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第二天,大量的海报宣告了新政权的诞生,它由所谓的革命管理委员会领导。它正式由社会民主党人桑多-加尔拜领导,但实际上是由外交事务人民委员(部长)贝拉-昆领导。温和的社会民主党人被迫下台,他们中的许多人移居海外。
协约国继续要求通过维克斯名单,但贝拉-昆拒绝执行。在协约国的同意下,罗马尼亚军队在4月底前占领了蒂萨恩图尔。很快,捷克人从北方发动的攻势和法国-塞尔维亚人从南方发动的攻势都被启动了。捷克人入侵外喀尔巴阡,并向博尔索德(Miskolc附近)的工业区推进。苏维埃共和国随后开始招募军队,到5月底,它拥有一支20万人的军队。匈牙利军队被称为红军,有许多职业军官加入,他们并不同意共产主义政治制度,但愿意为保卫祖国而战。
匈牙利人的行动于5月底在捷克前线开始。北部战役的目的是分离罗马尼亚和捷克部队,但长期目标是到达200公里外的沿喀尔巴阡山脉的俄国红军。匈牙利人的攻势导致了一个惊人的结果:部队占领了高地的东部地区。作为对匈牙利成功的回应,协约国发布了最后通牒:如果匈牙利方面从高地撤出,罗马尼亚人将从高地地区撤出。昆-贝拉决定接受这个最后通牒。爱国的军官们提出抗议,指挥官奥雷尔-斯特罗姆费尔德辞职了。
战争形势和它所造成的日益严重的供应困难破坏了对左翼政权的支持。苏维埃共和国的措施引起了农民的不满,在一些地方开始了武装抵抗。这些都是由武装分队进行反击的。
苏维埃共和国的外交政策形势继续恶化,从高原撤军也挫伤了士兵的战斗意志。由于罗马尼亚军队没有从高地地区撤出,贝拉-昆当时希望从对该地区的军事重建中获得一些成功。然而,在几天之内,人数众多的罗马尼亚军队击退了匈牙利人的攻势,并在索尔诺克渡过蒂萨河,打开了通往首都的道路。革命管理委员会于1919年8月1日辞职,主要的政治家们逃到了维也纳,在那里获得了政治庇护。几天后,罗马尼亚军队进入布达佩斯并占领了多瑙河地区的北部。
苏维埃共和国垮台后,几个月内无法建立一个稳定的政府。1919年8月,塞格德的反政府和由其组织的国民军是最重要的政治因素。已经膨胀到约30,000人的国民军开始独立,并将其总部迁至Siófok。在途中的地区,军队的军官分队在许多地方采取了暴力行动。在苏维埃共和国的支持者和声称对苏维埃共和国负责的犹太人中,有数百人被杀。白色恐怖的目的是恫吓革命的支持者。
战后,匈牙利王国恢复了,卡尔皇帝在匈牙利的总督哈布斯堡的约瑟夫大公出任摄政王,但是这引起了罗马尼亚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恐慌,他们不希望哈布斯堡王朝在匈牙利复辟,因为他们国内仍然有对哈布斯堡王朝狂热的君主主义者,协约国要求匈牙利更换一个新摄政王,而最后奥匈帝国海军上将霍尔蒂·米克洛什这个“花瓶”被匈牙利国民军和协约国推举上来。
市长先生! ......当我们还远离这里,只有一丝希望在我们的灵魂中闪烁时,我们憎恨和诅咒布达佩斯,因为我们在它身上看到的不是那些受难者、成为烈士的人,而是在这里积累的国家的污垢。我们热爱并钦佩这座城市,在过去的一年里,它成为国家的祸害。在多瑙河畔,我把匈牙利首都叫到坟墓前:这个城市否定了它的千年历史,这个城市把它的王冠、它的民族色彩践踏到泥土里,把自己打扮成红布条。这个城市囚禁了,把全国最好的人赶出了国家,并在一年内挥霍了我们所有的财富。但我们越是接近,心中的冰块就越是融化,我们已经准备好原谅。那么,我们将原谅,当这个受骗的城市回到它的故乡时,它将全心全意地爱着我们祖先的尸骨在其中碎裂的泥土,爱着我们村里的兄弟们用拍打额头的泥土,爱着那顶皇冠,那副十字架。我的士兵从田地里收获了上帝的祝福,拿起武器为这片土地带来秩序。这双手为兄弟般的握手而敞开,但必要时也可以进行惩罚。我相信,或者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相反,那些感到内疚的人将会忏悔,并将用他们所有的力量帮助建立一个充满民族希望的布达佩斯。我们热烈欢迎烈士们,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在这里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米克洛什-霍尔蒂的入职演讲;布达佩斯,1919年11月16日)
虽然他被同时代的人认为基本上是亲王和亲王国的,但他现实地意识到,查理四世和哈布斯堡家族的回归会破坏匈牙利的稳定和国际地位方面所取得的进展。因此,他两次都阻止了最后一位匈牙利国王重返王位。
他作为摄政王的权力接近于国王作为国家元首的权力,但他只有在获得国会批准后才能做出重要决定。他可以任命政府首脑和批准法律,但不能,例如,授予贵族身份。为此,他在1920年创立了骑士勋章,为奖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功绩等提供了一个机会。作为最高军阀,霍尔蒂仍然是匈牙利武装部队的总司令,但从那时起,他作为摄政王的角色,也就是政治上的角色,就凸显出来了。
在他的政府中,他试图把民族保守主义思想放在首位,并据此作出决定和任命政府首脑。因此,他既不同情左派,特别是其极端主义思想,也不同情右派的激进、不那么保守的思想。他只把那些想从根本上改变国家从而破坏国家秩序,可能会让社会再次混乱的政治团体排除在政治之外。
在他统治期间,匈牙利开始重拾“基督教和民族”价值观。在文化教育方面,超过百分之十的国家收入用于支持文化。克莱贝尔斯伯格认为,这个残缺不全的国家必须证明其文化和科学成就优于邻国,同时该国才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他称这个计划为新民族主义。
《公立学校法》在1926 年通过,有助于扩大公共教育,其中生活在多瑙河和蒂萨河之间以及大平原之间的家园的儿童也有机会接受普通教育。由于该国的发展,文盲人数大大减少。除了精神修养,体育教育和公共卫生也得到关注。体育设施是为流行的体育项目而建的。
12-21 岁的男孩必须定期锻炼。年轻人能够在学校、levente 组织或童子军运动中履行这一义务。Levente 运动是一个强制性的国家青年组织。并且还改革了高中教育,主要为城市中产阶级儿童提供教育。八年级高中有机会专攻:一些学校专注于经典人文学科的转移,其他学校专注于科学教育,在较小程度上专注于现代语言的教学。
他的外交政策的特点是主要面向西方大国,但从20世纪30年代起,由于修正主义的愿望日益强烈,并寻求潜在的军事联盟,他与意大利和德国的关系日益密切,从而使他个人对希特勒的厌恶感黯然失色。尽管帕尔-泰尔基在担任总理期间,通过保持武装中立的政策,使国家不至于爆发战争,但亲德军官团的影响力继续增长,他们在政治上变得越来越活跃。在德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之后,武装参与再也不能拖延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多次与希特勒会面。在这些会议上,他一般都试图抵制或缓和希特勒日益咄咄逼人和对匈牙利资源密切的要求。
1941年带来了匈牙利外交政策的转折点。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对南方省的入侵也违背了武装中立的原则,因为匈牙利是站在德国人一边攻击其南方邻国。但武装行动还没有发展成战争。双方都没有宣布进入战争状态,英国暂时只切断了与匈牙利的外交关系。
1941年春天,匈牙利军事指挥部已经知道了巴巴罗萨行动和德国对苏联的战争计划。 匈牙利陆军参谋长亨利克-沃特希望匈牙利参加这一行动。许多基本亲德的军官同意他的论点。但总理拉斯洛-巴尔多西认为参战是有风险的。
我坚信,匈牙利在德俄战争中不能不作为。我们必须参加这场战争。
(总参谋长亨利克-沃特给政府的关于匈牙利将采取的政策的备忘录;1941年6月14日)
1941年6月22日,德国的入侵开始了,但匈牙利的外交政策等待着,然后与苏联断绝了外交关系(这意味着这两个国家召回了他们派驻莫斯科和布达佩斯的外交官,并关闭了他们的大使馆)。同时,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现在也是轴心国的盟友,向苏联宣战。匈牙利军事领导层不希望在“竞赛”中被甩在后面,并敦促对苏联开战。
6月26日,发生了一些事件,导致政府永远放弃了武装中立的政策。中午时分,苏联战斗机先是用机枪扫射了一列穿越外喀尔巴阡的匈牙利快车,然后又有无名飞机在科希策市中心投下炸弹。 这两次袭击都造成了人员伤亡。总参谋部将这两项行动归咎于苏联人,并将其告知霍尔蒂。摄政王作为控制军队的 "最高军阀",立即下令进行报复性空袭。他还命令总理通过政府推动宣布戒严令。这是在下午进行的。6月27日凌晨,匈牙利飞机轰炸了一个苏联城镇,开始了匈牙利的反苏行动。
但是随着英国和美国的参战,从1942年开始,匈牙利外交部门秘密地寻求退出战争。它希望向前线派遣尽可能少的部队,并试图削减对德国的军事运输。但相反,德国人要求匈牙利作出更大的战争努力。
1943年,苏联的军事胜利--顿河、斯大林格勒和库尔斯克的胜利--在轴心国阵营中造成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意大利、匈牙利、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政府也在考虑撤军的想法。他们都愿意在有利的条件下放下武器。但盟国决心不与任何国家达成任何特别的和平,只接受敌人的无条件投降。意大利试图在1943年9月撤出,但这一仓促行动的结果是,德国人占领了该国北部,并使其成为一个长达20个月的战区。意大利的例子既告诫小国要谨慎,又使德国对其盟友产生了不信任。
因此,卡雷政府竟然在1943年9月的秘密谈判中接受了大国的停战条件。然而,它想等到英国的部队到达匈牙利边境,并在宣布停战的同时进入这个国家。然而,德国情报部门及时了解了卡雷政府的外交政策,希特勒下达了准备入侵匈牙利的命令。
...匈牙利的投降是保密的。盟国和匈牙利政府将在双方商定的、认为适当的时间同时公布...。在任何情况下,在盟军到达匈牙利边界之前,这一事实都不会被公开。
匈牙利将逐步减少与德国的军事合作,并从苏联撤军...。她还在逐步减少与德国的经济合作,并拒绝参与德国的军事生产。
匈牙利承诺抵制德国入侵其领土并对其进行威胁的所有企图。为此,必须改组匈牙利军事指挥部,使匈牙利军队能够从德军手中撤退并向德军进攻.....。在适当的时候,匈牙利将把它的所有资源、运输网络和空军基地交给盟国使用,以便继续与德国作战...。
(摘自1943年9月匈牙利和盟国之间的初步协议草案)
到1943年底,轴心国的军事形势已被动摇,但德国领导人仍对最终胜利充满信心,并将一切都服从于这一目标。希特勒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决定用他的军队入侵匈牙利,1944年3月15日,他召集霍尔蒂与他的特使开会,讨论热门的军事问题。尽管他的许多顾问为摄政王担心,但他还是接受了邀请。
在萨尔茨堡附近的克莱斯海姆(Klessheim)狩猎小屋,希特勒毫不吝啬地告诉霍尔蒂,他将入侵匈牙利。他要求得到霍尔蒂的事先批准。他还说,如果不这样做,他将用武器攻击匈牙利,可能会在罗马尼亚和斯洛伐克军队的帮助下。霍尔蒂愤然拒绝了入侵的想法,但他知道抵抗是注定要失败的,他最终接受了希特勒的决定。在夜间,陆军总参谋部也被告知,不会对入侵的德国军队采取武装行动。
1944年3月19日黎明,德国军队果然进入了匈牙利。在他们之后,德国秘密警察(盖世太保)也出现了,并开始根据事先准备好的名单搜索已知的反纳粹人物。在几个星期内,约有10,000人被捕,包括政治家、记者和公众人物。他们中的许多人首先被送进监狱,然后被送到集中营。比较幸运的人逃脱了逮捕,但被迫躲藏起来。前总理伊斯特万-贝特伦在诺格拉德县的一个庄园中避难。第二天,总理米克洛什-卡雷逃到了土耳其大使馆,但后来也被德国人俘虏了。政府首脑的职位由外交官Döme Sztójay担任,他之前曾担任匈牙利驻柏林大使馆的负责人。Sztójay解雇了他的大部分部长,组建了一个由坚定的亲纳粹和亲战争的政治家组成的政府。
而霍尔蒂随后被囚禁在巴伐利亚,战后美国保证了他的安全,随后出现在欧洲国际法庭,作为证人,战后去了葡萄牙度过余生,他生前留下遗言:
“在最后一名苏联士兵离开之前,都不要将我的遗体送回匈牙利。”
霍尔蒂是一位理性的受膏国王的总督,他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同情者,是大匈牙利主义的支持者。在他统治匈牙利期间,匈牙利走向稳定。在二战之前,他一直维持着与西方的友好往来,西方对他的影响也十分友好。他厌恶布尔什维克和德国纳粹,他认为德国纳粹是强盗和小丑。他希望恢复匈牙利王国和马扎尔民族的辉煌,但是他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也被希特勒的糖衣炮弹所迷茫。就在辉煌即将恢复之际,他如同赌徒,失去了一切。他的功绩也被随之而来的成王败寇所石沉大海,如今事实重新浮出水面,历史再一次焕发出理性的光芒。
说在前面:
我在此文中批判任何人的错误并不代表我完全否定此人,更不代表我就一定支持他的对立面。我会试着做到尽量对每一个出现在文中的人做到客观公正。
另外匈牙利人的姓名是姓前名后,本文行文中一律按照原姓名排序。
正文:
我可能要跟问题底下的其他人唱一点反调。在我看来霍尔蒂的很多表现从现在看来恐怕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霍尔蒂的第一个错误是他用人不慎。自1922年到1944年,霍尔蒂政权的政治部分是统一党-民族统一党-匈牙利生活党[1]所操作的。起初它是一个保守党,然而越来越向着极右翼推进——甚至其成员中不少人也欣赏箭十字党[2]。尤其是在亲英的拜特伦·伊什特万[3]首相由于大萧条被根伯什·久洛[4]所取代之后。久洛是一个狂热的法西斯主义者和反犹主义者,他先是和墨索里尼合作,鼓吹罗马-维也纳-布达佩斯联合;而后又强化了与希特拉德国的贸易,甚至成为了第一个访问德三的国家领导人。久洛甚至对希特拉宣称自己会帮助霍尔蒂在匈牙利建立德三模式——如果这家伙没有在1936年死于睾丸癌,享年49岁的话。
久洛的后继者道拉尼·卡尔曼[5]尝试着或多或少地恢复匈牙利的民主,并于1937年禁止了国家希望党——匈牙利箭十字党[2]的前身。然而由于德军占领奥地利,道拉尼不得不再次右转,并允许了箭十字党的公开活动——前提是他们“遵守秩序”。当然霍尔蒂和匈牙利贵族对他表示怀疑,故而他不得不于1938年5月辞职,改任众议院议长直至他1939年11月死去。道拉尼的后继者贝拉·伊姆雷迪[6]进一步推行禁止犹太人从事雇佣,限制犹太人工作权的法案[7],结果由于其政敌提交了其本人曾祖父为犹太人的证据,此人不得不向霍尔蒂辞职。取代伊姆雷迪的泰莱基·帕尔[8]进一步推动了反犹主义活动,将无匈牙利公民身份的犹太人遣送德国,还建立了强迫犹太人进行劳动的强迫劳动机制,这套机制在1944年3月前造成了2.7万犹太人死于劳役——当然他在1941年德军进入匈牙利入侵南斯拉夫时自杀身死,还算有些底线。泰莱基的继任者巴多西·拉斯洛[9]则更为疯狂,直接禁止犹太人与非犹太人通婚,并加入德国对南斯拉夫战争,在南境内制造屠杀,之后又绕过匈牙利议会对苏联和英美宣战。
霍尔蒂无法忍受巴多西而将其撤换,以温和的卡洛伊·米克洛什取代,此人取消了对社民党等非匈共泛左翼的限制并试着与西方盟军讲和——然而太晚了。1944年3月德军发动“玛格丽特行动”[10]占领匈牙利,逼迫霍尔蒂撤换卡洛伊,并以斯托尧伊·德迈[11]取代;而后于1944年10月在霍尔蒂最后的反抗尝试中德国人又发动了“铁拳行动”[12],匈牙利进入了其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箭十字党和萨拉希·费伦茨的时代。
霍尔蒂的第二个错误是他肆意地压制反对党,造成了严重的后果。1921年,霍尔蒂授意贝特伦与匈牙利社会民主党[13]的佩耶·卡罗利[14]签署了《贝特伦-佩耶协定》,要求社民党不得获得超过10%的席位,禁止罢工和反王国的共和国宣传,并禁止社会民主党人进入政府工作,禁止铁路工人和邮递员加入社民党[7]。尽管这一条约在1942年后卡洛伊时期逐步放宽,但是毫无疑问极大地引发了社民党人的不满,并导致了社民党右翼的弱化,把萨卡希奇·阿尔帕德[15]和马罗山·捷尔吉等社民党人直接推到了亲匈共一侧。同样,对其他反对党的压制也引发了反弹,在匈牙利独立小农党[16]内部出现了以纳吉·费伦茨[17]为代表的左倾的、代表贫苦小农的一翼,甚至出现了以道比·伊斯特万[18]为代表的直接投靠匈共的派系。1939年组建的民族小农党[19]更是在1944年9月才得以开始有组织地活动。毫无疑问,霍尔蒂的做法事实上让拉科西更轻易地在1945-1947年组建联合政府,并让他的“萨拉米战术”得到更多机会——至少让它看起来更诱人,使得苏联人在匈牙利使用比在波兰更温和的手段就得手了。
然而还不仅止于此。霍尔蒂对社民党的压制导致社民党失去了宣传阵地——而这宣传阵地被箭十字党占领了。到1930年代,箭十字党已经在整个布达佩斯及邻近地区的工人阶级之中夺取了领导权[2]。箭十字党非常擅长从那些最贫穷的,也是最具有反社会倾向的人之中获取影响力——那些被霍尔蒂政权视之为“渣滓”或“败类”的人,如失业者、酗酒者、有犯罪前科者、囚犯和文盲。毫无疑问,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是道德败坏,但更多的人难道不是被经济危机和霍尔蒂政权的盘剥逼上了这条道路吗?萨拉希·费伦茨能在这些穷苦人民之中占据影响力,并在1939年的大选中(在霍尔蒂舞弊且大多数人不被允许投票的情况下)获得15%选票及29席[2],难道不是霍尔蒂过失的结果吗?更无耻的是这次选举过后霍尔蒂政权直接禁止箭十字党并强迫其转入地下,庄家输了还掀桌子。
当然在这里我要阐明,我无意为萨拉希·费伦茨和箭十字党在1944-1945年间犯下的罪恶洗白。在那个时间点,萨拉希当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可他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首先萨拉希的反犹与希特拉显然是有所不同的,他批判的是犹太人和他们的宗教与欧洲的不相容,而在这一过程中,他对犹太人和对阿拉伯人,乃至整个闪米特种族的态度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而与此同时他也不支持屠杀,而是希望犹太人回到中东。另外他在一开始对德国人也不是卑躬屈膝。在他的“大匈牙利”理想与“匈牙利价值”之中,匈牙利人应该是与日耳曼人同样高贵的民族。也正因为这一理论与德国的欧洲野心的冲突,希特拉很迟才称许该党理论上与自己的相通性。萨拉希与德国人的冲突还在于萨拉希提倡“connationalism”,呼吁支持全世界的民族主义者为他们的领土和文化遗产而斗争,这种结合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号召全球民族主义运动相互合作的思想颇不受妄想独霸全球的希特拉欢迎。除此之外,萨拉希还是一个敢为本国穷苦人民发声的人——在他的纲领和思想之中,包括了倡导改善工人权利和推动土改的内容。无论如何,萨拉希的罪恶应该被批判,但他思想和精神之中的闪光点也不容抹杀。
扯得可能有些远,回到主题吧。我的上述批判对霍尔蒂也许有些不公,毕竟行伍出身的摄政王也许并不是一个政治上的能手。但毫无疑问,作为匈牙利的领导人,他或许或多或少地在1921-1944年间做到了“守成”,但他无力解除匈牙利民族巨大的危机,对时代机遇的把握也有所欠缺,对内政、民生很多地方做得也不是很好。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维克多·欧尔班。有着丰富从政经验、更高的能力和手腕的欧尔班在2010年以来的表现显然远胜于霍尔蒂。
先写这么多吧。我还是希望从正反两方面来同时评价这篇文章中出现的任何一个人物,而不是单纯地去赞美或者批判。因为从任何意义上说单面的人都是不存在而无意义的。
宋太祖、明太祖、唐太宗这三位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英主,不存在不能相提并论的问题。同样的,汉高隋文光武康熙也可以与这三位还有秦皇汉武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