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魔怔了吧。China Investment Corporation也在竞标。
要说海外投资CIC才是大户,跟CIC相比,李嘉诚不说毛票,也就是点散钱。
CIC都不跑,李嘉诚跑?
拿“高华”跟李嘉诚对比说事儿简直是我能想到的对李黄瓜最大的侮辱!
不过请多来一点!
很多人喜欢说“粘上毛就是猴”、“比猴子还精”,其实猴子哪有人聪明?而最聪明的人,与最笨的人之间区别,可能比人跟猴子还大。瓜哥跟高华的区别我觉得就远比人跟猴子的区别大,你这么拿出来说,我就觉得挺爽的,两个都辱了一遍。
就这傻样你好意思说它“精”?
瓜哥比绝大多数人都率先意识到:
你长着一张黄脸,站中国;
你长着一张白脸,站昂撒。
其它别的任何东西都是扯淡,什么政治立场意识形态、经济地位社会阶级、文化认同国别认同、历史传统个人奋斗,统统不认账,昂撒人脑壳简单不认得那么许多,也没工夫认那么多,平时嘴巴上面说的天花乱坠无可无不可的,一到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立马现了原形只认一样东西:
皮。
瓜哥当年跑路只有一个原因,树大招风。私营企业大了只有两个选择,大而不能倒、大而必须倒,没有第三条路。明白了“钱”这个东西的本质你就懂了,钱(人民币、港币)的数量超过一亿就不再是钱,而是权力。
你要是非要听那种正经八百的话,就是这么说:超出日常消费范畴的钱等于权力。
古代富翁都知道去捐个员外郎当一当,发财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把花不掉的钱转换为权力和社会地位。那么李大黄瓜那么多钱放着干嘛呢?买两碗豆腐脑,吃一碗倒一碗?还是用黄金打个粪勺种地去?
拥有权力的方式多种多样,古代有捐个生员的、买个贵族头衔的,现代可就多了,完全不进入官僚体系也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一点都还看不明白你是无论如何没办法理解现在这个世界的:所谓“民主”。
资本家通过操纵媒体实现对舆论的操纵,从而确保选举结果符合自己的利益,躲在幕后成为无冕之王,真正实现了“背黑锅你来送死你去”,我只管幕后数着小钱钱就完了。前台有挡枪的,有什么矛盾冲着他去,我李大黄瓜只是个基本无害的小老头,顺便还能给自己捞点名誉,“李大善人”什么的,岂不美哉?
坏事就坏在回归。
回归之前李某人争取的是他帝国的稳固,回归后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内做到了这一点,这是跟他在内地的大量投资分不开的。他的帝国的颠覆,一方面是因为矛盾确实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中央没办法坐视不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能再给外人可乘之机了,“内邪不生、外邪难入”。
李大黄瓜把全体香港当自己家“农奴”、让他们住棺材房,你以为是个经济问题,实际上就是个政治问题,既然要出手解决香港的各种乱象,你李某人作为病根子怎么可能不动呢?
他跑路的时候我这么说,没人信;等曱甴们上街的时候再说,这回有人信了,可惜被知乎删了。
后来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我又说,你李某人跑路到英国,早晚还是得跑路,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去。当时疫情新闻占据头版头条,犄角旮旯有一些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讨论,估计也没多少人关注。
这个才是大问题。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李某人除了“公私合营”没有任何出路,这话我也说过,知乎也给我删了。
很多人至今还信什么“资本家的钱都是自己挣来的”这种鬼话,跟相信皇帝家用金粪勺是一个意思,都是以自己的生活经验去理解另一种人的行为。李某人的钱就是不义之财,不能学貔貅只管吃不管吐,无非是吐给谁、吐多少、留多少的问题。顺便给大家科普一个知识,你的脸上就有不少“貔貅”也就是螨虫,螨虫这玩意儿就是只吃不拉的货。
这玩意儿没来得及进化出个肛门,是只吃不拉的,吃完消化完一肚子的毒素就那么屯着,不过好在生命周期也很短,就这么也行。死了之后肚子里的毒素跑得到处都是,正常情况下人类的脸完全扛得住,经常清洗就是了。有些女孩子洗脸恨不得把皮都搓下来一层,一次性弄死的螨虫太多了,反而导致短时间大量毒素跑出来,搞得自己一脸的包。
李大黄瓜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吃了一大堆根本就没打算吐出来,但是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去哪儿都得老老实实吐了。你那张脸就是原罪,去英国也不好使,你以为去了英国就不用吐了,痴心妄想呢,顶着一张黄脸你想干嘛?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识得唔识得啊?
波及整个地球的“选边站队”即将开始,你没地方躲的,除非你转移去火星、去月球、去M78星云找奥特曼去,否则,老老实实公私合营吧。
李大黄瓜目前动向还不明确,还要继续观察他往哪儿润,暂时还有地方润,润李家坡、润马来西亚都还是有可能的,不过我觉得他最划算的还是润回香港。
润回香港犹不失政协之位,润错了地方小心烟消云散哦。
当然,知乎把这篇也删了我就没办法了。
没收俄寡资产才几天而已,如果老李是为了这事儿抛售资产的,一千多亿的生意这么几天连买家都找到了,价格还挺高,那就有点离谱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是在此之前就张罗很久了。
十年变三倍,加上这十年间盈利的收益,这是赚得差不多了要换个项目了。
欧洲和俄罗斯打的胆子是没有的,但是借着制裁俄罗斯抢钱的胆子是有的,而且很大
之所以李嘉诚会火急火燎的回国,是因为台湾问题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
到时候台湾一打起来,外逃的资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外国人眼中待宰的羔羊,你说资本是无国界的,你说你是美国人,人家可不会管你这么多,你血统是中国人就行了,你说你要改变血统,不好意思,这个真改不了。
俄罗斯是白种人,文化也更接近比我们西方,就这样还被敲了竹杠,我们外逃的买办们肯定比俄罗斯商人更有钱吧!
如果我们收回台湾,外国人可能会给予台湾除帮助之外的一切支持,虽然外国人不会为台湾派一兵一卒,但是他们可以抢外逃到国外的中国资本啊!
李嘉诚很可能知道或者猜到解放军快要收复台湾了,俄罗斯打乌克兰的时候,乌克兰的资本家基本上跑光了,要知道资本家的行动可是比媒体的嘴炮靠谱的多。
俄罗斯是欧洲最大的煤炭供应体,还是天然气石油等资源的最重要供应链。现在老欧洲的脑残白男搁哪嚷嚷制裁俄罗斯,就导致电价疯涨,根据欧美留学圈反应,电价,煤气价普遍涨超50%,面包也贵了,现在4-5欧一袋,因为乌克兰是欧洲的粮仓(最大小麦进口国家)
这就导致各类基础设施公司估值水涨船高,明眼看着现在离场是最好实机,高位套现,你要是李嘉诚,你也乐得在这个时候脱手。
?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一看前排那几块料……这样都能自嗨起来,也真是醉了。
这次如果最后能够出售成功的话,资产升值+股息,无杠杆回报率大概在15%左右。
当然,这个回报率,那几块料是看不上的。在他们看来,老李就是被逼赶出了英国。
不过其实老李退休好久了……长江的主理人早就换成了大李。对于一向以稳健为主的大李来说,这个操作没什么毛病。
相比大李,小李的故事,可能更波折一点。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事,便是香港数码港的开发,此事甚至被视为香港向高科技产业转型失败的罪魁祸首。
市面上面流传的版本很简单,就是:
老李的儿子小李,向港府提议修建数码港,发展高科技产业。当时小李跟时任特首董先生吹得天花乱坠,手握一大堆科技公司的办公楼租赁申请。董先生看小李后生可畏,便欣然答应,并且免费批了一块地。
可最后没想到小李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办公楼没租出去多少,还把数码港变成了一个住宅项目。小李卖房子赚的盆满钵满,不亦乐乎,而港村就此失去了产业转型的最佳良机,一蹶不振,为日后各种矛盾埋下祸根。
乍一听,确实是好故事,结合老李的摘瓜历史,阻碍香港产业升级的这口大锅,很容易就扣上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故事说不通。
且不论老李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能量,以一己之力拉香港落水,单说香港政府作为一个成熟资本主义社会的政府,会像弱智一般被小李耍的团团转?在重契约的社会环境下,商业条款的重大改动是说变就变的?
于是,我就稍微做了下功课,发现事情啊,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1
李泽楷其人
先来说说故事的主角,李泽楷,也就是老李的小儿子小李。
与中规中矩的大哥不同,小李从小就充满叛逆,处处跟老李作对:
老李带他去旁听商业会议,他就又哭又闹;
老李让他大学报考土木工程,他就偷偷报了计算机;
老李给他打去生活费,他宁可去打工也一分不要;
老李想让他回长和上班,他非要变着法地自己出去干;
老李想让他结婚,他偏不,还一个接一个地换女朋友,花边新闻不断……
相比之下,大李就规矩沉稳得多,毕业之后就加入长和,一直伴老李左右进行辅佐。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件事情上了八卦,就是张子强10亿绑架案那次……
小李13岁就被送到美国念书了,大学就读于斯坦福的计算机系。
斯坦福是什么地方?除了是世界名校之外,它还是美国产学结合的先驱和代表,现如今鼎鼎大名的硅谷,就是由斯坦福大学的一个工业园区发展起来的[1]。
苹果总部,硅谷
Photo by Carles Rabada on Unsplash
1951年,时任斯坦福工程学院院长的弗雷德里克·特曼(Frederick Terman)教授,为了推动学术与生产的结合,说服学校将未开发的土地租给企业,既能收取土地租金,又能促进科研成果产业化。于是,世界上第一个科技工业园区——斯坦福研究园,在硅谷成立了,此后特曼也被尊称为“硅谷之父”[2]。
Frederick Terman from wiki
老特这一手做得确实漂亮,一石三鸟:既解决了科研成果落地问题,又解决了创业科技公司的土地需求,顺便搞了一手房地产,为斯坦福创收[3]。
当时,老李才刚刚创办长江塑胶厂,还在做塑料花。直到十多年后小李出生后不久,老李押对了宝,才开始了地产封神之路。
小李1966年出生到1983年进入斯坦福大学的这段时期,老李完成了从塑胶厂厂长到地产商的蜕变,在香港房地产界从崭露头角到大杀四方 (详见《殖民地无冕之王的黯然陨落》)。
在斯坦福待了三年之后,小李最终还是放弃了学业,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使其肄业。
肄业这件事,可谓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比如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他们肄业的理由,是为了赶着创业。而小李的理由则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是“赶去上班”[4]……
资料显示,小李的确是赶去一家加拿大的投行上班了,Gordon Capital。而这家银行的大股东,正是老李。都是自家人,何必搞得这么着急忙慌的,连毕业证都不让拿……
至于为什么去投行而不是搞IT,小李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很坦诚,因为“很难赚到块钱”[5]。不难看出,顶着父亲的光环,年少极度叛逆的小李,是有多么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1990年,母亲病逝,小李从加拿大返港奔丧,在老李的劝说下,留港加入了老李的公司[5]。
同年,小李劝说老李掏钱创办了香港卫星电视。第二年,小李又跟老李借了5个亿,投得香港的卫星电视牌照,香港卫视正式开播。到1993年初,香港卫视已经拥有了覆盖30个国家和地区的1100万用户,广告收入达3亿美元[6]。
之后同样是在1993年,小李治下的香港卫视被觊觎内地市场已久的传媒大亨默多克看上了。两人泛舟地中海上,扯皮了好几个回合之后,默多克以9.5亿美元的总代价分两年先后收购了香港卫视的全部股份,较小李的累计投资额1.2亿美元高出7倍。
这个收购价格是远远高于默多克的心理价位的,不过据说谈判时候小李相当强势,直接表示:谈得来就谈,谈不来我马上就走。默多克一看这个年轻人虎头虎脑的,没准儿真敢走,于是慌忙就范,签下了高价合约[7][8]。
默多克收购香港卫视之后,经过一系列改组,拆分出了凤凰卫视中文台,也就是现在的凤凰卫视。
小李初战告捷,无限风光。不过,仔细分析,这背后还是少不了老李的运筹帷幄。老李早就看好电视行业,1988年就组建了卫星公司,为发展卫星电视做准备。而之后的卫星电视牌照,也少不了老李在政府的各方游说[7]。
小李此役分得4亿美元,手头有钱之后自然变得豪横起来,跟老李摊牌要脱离集团自己创业。老李本想趁此机会给小李升职加薪,但是也深知小儿子的脾气,也并未强行挽留,给了小李一些忠告之后,转到幕后默默支持,实乃中国好老豆(老豆,广东话用来称呼父亲)。
就这样,在老李的写字楼里,小李宣布创办盈科,业务范围主要是发展亚洲区高科技项目,向客户提供通讯技术建设服务。
盈科跟和黄(老李旗下的电讯公司)在香港的业务有冲突,小李虽然一直想摆脱老李的阴影,但是也不至于拿老父亲开刀……于是小李转了个场,到了新加坡。
到新加坡之后,为了融资方便,借壳上市改名为盈科拓展(Pacific Century Group, 简称PCG),主营业务变成了房地产……哎?说好的高科技呢?
涉水房地产后,小李很快在倒腾地皮之间尝到了一点甜头,这也给了小李更大的信心,于是在1997年日本经济滑坡的时候斥巨资抄底日本楼市。不过这一次,小李的运气没那么好,购入地皮之后,地价一落千丈。如果不是老父亲及时出手,盈科可能已经没了[9]。
日本房地产价格指数 FRED
通过上图的日本房地产价格指数,我们可以看到,日本的房价从1990年的高峰,一直跌到2012年才算是到了谷底。而小李在1997年,着实是抄底抄在了半山腰上……
2
数码港初成
日本铩羽而归,小李并未气馁。虽然当初没能从斯坦福拿到毕业证,但是怎么着也接受了三年的斯坦福文化熏陶,科技那套学不来,地产那套还不行么?于是小李动起了数码港的脑筋。
经过反复考察,小李选中了薄扶林。与硅谷紧挨着斯坦福一样,薄扶林也紧挨着香港大学,而且薄扶林还有无限海景。当然,小李的考察标准到底是硅谷还是海景房,就不得而知了。
数码港与香港大学
地点确定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和政府扯皮了。可能小李自己也觉得盈科拓展的这个高科技身份太水,不够硬气,于是小李拉来了大名鼎鼎的英特尔(intel),对,就是你电脑上intel标志的那个intel公司。
1998年3月,盈科和英特尔公司共同创办Pacific Convergence Corporation (PCC),在亚洲发展宽频互联网业务。在公开资料当中并未找到有关于PCC中文名的介绍,如果有的话,结合母公司盈科拓展的命名规律,应该也是盈XX之类的。
如果说母公司PCG(盈科)只是挂了一个科技的名头的话,与Intel共同成立的PCC就是货真价实的科技公司了。有了PCC,小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高科技企业的身份与港府扯皮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小李其实并未准备自己开发,只是想安静地做一名美中介。当时盈科的设想是由港府出资建立数码港,作为公共工程项目,像修机场一样。建好之后,盈科会作为主要租户入驻,并帮助政府招揽其他科技企业入驻[10][11]。
为此,小李在第一期向政府的提案中,特意请来了普华永道,浓墨重彩地给港府渲染了一幅数码港引爆全球科技潮流的画面。当时使用的PPT,现在还可以在香港立法会的资料库里找到[11]。
数码港项目提案PPT[11]
不过彼时,港府刚刚收拾完亚洲金融危机的烂摊子,一听说要掏钱,马上头上多了许多问号:啥?让我掏钱?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小李一看,哦,原来是缺钱啊,于是马上又呈上了Plan B:你不是没钱吗?我有啊!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表达了对政府没钱的同情之后,盈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即:政府提供土地,其中62%作为开发数码港所用,另外38%归盈科所有,用来开发住宅项目[11]。
盈科关于数码港项目的初步提议[11]
说白了就是前段时间炒地比较火的公私合营(PPP):盈科负责开发数码港,开发好了以后交还给港府。不过盈科要从获批土地里划出一部分开发住宅然后卖掉,用来支付开发费用。
这应该算是最稳妥的一种PPP模式,毕竟卖房子才是王道。就比如华夏幸福的各种合作模式吹得天花乱坠,最后还是要靠卖住宅获得现金流(详见《关于华夏幸福的逻辑》)。
说到公私合营这条路,其实港府已经走了一百多年。在《殖民地无冕之王的黯然陨落》已经介绍过,1889年中环的大规模填海,走的基本就是这个套路,只不过这次的主角从保罗·遮打换成了李泽楷。
在Plan B中,除了要求政府批地之外,盈科还提出了一个要求:政府要以私人协约的方式批地,而非公开招标。
当时小李还特意委托高层给当时的财政司司长曾荫权去信说明缘由,洋洋洒洒10页信件,主要说了以下几点:
综上,数码港这种科技园区,只能由盈科这种科技公司来建,就好比迪士尼乐园只能由迪士尼公司来建一样。(经济危机之后为了提振香港旅游业,修建迪士尼乐园也在港府的计划之中,迪士尼乐园和数码港当时都在谈判之中)
小李说的这些点呢,的确是事实没错,但是这些事实也只能说明盈科是符合条件的开发商,并不能说明盈科是符合条件的唯一开发商。
盈科与数码港的关系,和迪士尼与迪士尼乐园的关系还真不太一样。迪士尼乐园的所有内容都是迪士尼提供的,没有迪士尼,迪士尼乐园也就不能叫迪士尼乐园了。而盈科只是数码港的一个租户而已,没有盈科,数码港一样是数码港。硅谷之所以成为硅谷,并不是因为当时雇佣了一个科技公司当开发商……
不过最终港府还是以私下协约的方式批复了土地,这一点也让港府至今都饱受诟病,被公众怀疑官商勾结,这点后面会详细说。
3
进击的盈科
那边厢小李一个劲的做PPT轰炸,这边厢港府已经开始动了发展高科技的心思。金融危机让董建华想起了小平同志的著名论断: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于是乎,港府在1998年10月份的施政报告时强调香港要推行高科技行业。
眼看自己的PPT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小李又趁热打铁,趁着比尔盖茨来香港做宣传的时候,让盖茨给打了个免费广告。之后,小李又以科技界人士受邀与董建华一起出访以色列。
这一系列公关活动也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董先生中东归来之后,数码港项目的推进快多了。
时间进入了1999年,港府拿到Plan B一看,哦?既然是老路子,咱们详细聊聊呗。
盈科趁热打铁,提供了公私合营方案的详细内容,同时还附上了政府主导以及政府成立公司主导两种方案作为对比。
在公私合营方案中,盈科根据之前的提议,把整个数码港的用地分成了两部分,38%用来建住宅,剩下的62%用来开发数码港。
表1:数码港与住宅的土地使用情况[11]
市面上普遍流传的说法是:开始说好了主要兴建数码港,后面小李楞是把数码港项目的七成变成了住宅。
这种说法呢,就是完全混淆了占地面积(也称用地面积area)与总楼面面积(也称总建筑面积 gross floor area)。实际情况情况比较复杂,这里为了理解,简单举个例子:
你家有10平方米的地用来盖房子,那么你的占地面积就是10平方米,永远不会变;但是你的总楼面面积,取决于你盖了多少层:你盖平房,总楼面面积就是10平方米;你盖两层,总楼面面积就是20平方米,以此类推。
回到数码港项目,虽然盈科只是占了38%的地,但是它占的地是用来建住宅的,可以盖很多层,所以总楼面面积就会多很多。在盈科提供的初步方案中(下图),我们也可以看到,按照总楼面面积计算,住宅项目的总楼面面积(492830平方米)一开始就是占比67%。
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后来变成七成住宅,一开始的提议,住宅总面积就占七成。
而至于为什么要占七成,是经过盈科计算的,既保证卖住宅筹得的资金可以足够支付数码港的建设费用,又能保证盈科有一定的回报。毕竟盈科不是公益团体,基本的项目回报率是要保证的,赔钱的买卖没人会做。
表2:盈科关于数码港的提议[11]
另外盈科还附上了三种方案之下的成本收益模型,Option1代表公司合营的方案,Option2代表政府主导和政府成立公司主导。
表3:盈科关于未来成本收益的预测[11]
具体的计算过程就不介绍了,说两个关键的点: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是港府,你怎么选?相信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港府之后又进一步致函询问了盈科各项数据的计算过程和所采用的假设,基本已经确定采纳盈科的提议了,只差细节问题。
细节问题之一就是容积率,在香港叫做地积比率(plot ratio)。
其实不是什么新概念,就是总楼面面积除以用地面积,还是之前介绍总楼面面积的例子,如果你在10平方米的地上建了2层楼,那么你的总楼面面积就是20平方米,容积率就是2,以此类推。
当然上面只是一个极其简化的例子,实际情况中容积率是2,并不代表你只可以建2层楼。因为批给你10平方米,一般不会全用来盖楼,要有一部分绿化,有一部分公共设施等等。如果你只用5平方米来盖楼,那么当容积率是2的时候,你有20平方米的总楼面面积,也就是4层,以此类推。
对于容积率,不同类型的用地,不同地段是有相应要求的,否则开发商会把楼盖到天上去。
关于数码港的容积率,市面上流行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数码港的批复用地,是为开发商业写字楼而用,而盈科在住宅部分为了卖更多的楼,采用了高于原规划的容积率。
那么事实究竟如何呢?。
之前在讨论住宅部分和数码港部分的时候放了两张表,表1是用地面积,表2是总楼面面积。那么住宅部分的相除,也就是492830/98556等于5。
这个容积率怎么样呢?我们看一下香港规划署的相关规定[12]。
最高住用地积比率[12]
而数码港的住宅部分(贝沙湾豪宅),一半属于住宅发展密度第1区中,最高的容积率可达10倍,还有一部分属于第3区,最高容积率是3.6倍。这样看来,5倍容积率并不算高。
况且,在政府的建议之下,最后数码港住宅部分的容积率,只有3.8倍[13]。如果是3.8倍的话,那么就妥妥的是下限了。当然这个规划署的规定是现行标准,在20年以前可能会有不同,不过不会相差太多。
所以实际情况是,数码港住宅部分的开发的容积率,并没有超过相应的规划,完全符合规定,而且在一开始的提议当中都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
4
精明的港府
敲定各项细节之后,就到了最重要的一步:谈钱。
在之前盈科的提案当中,曾经反复强调过,土地一定要免费……不然成本一定会转移到之后的租户身上,这样一来,数码港就失去了租金低的特色,自然会影响到科技公司的入驻。
盈科:我给你免费建了个数码港,你在建成以后安心收租就好了,土地就别收钱了。在之前提供的表3,盈科的收益模型当中,我们可以可以看到,政府的收入,只有未来的租金收入。
港府:你跟我开什么玩笑,26公顷土地呢,白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香港寸土寸金,你卖住宅肯定不少赚,我得要分成。
盈科:好吧,地价可以当你入股,但是仅限住宅部分,也就是38%的土地的价值算作入股。数码港部分还是要免费提供土地,因为盈科建好数码港之后会完全移交给港府。考虑到整个项目投资大(近200亿港元),耗时长,我们承担了几乎全部风险,咱们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港府:20%?你逗我呢?这样吧,我批给你的土地价值,就相当于我入股了,住宅部分的地作价55亿,数码港部分作价15亿,另外还有5亿左右基础设施的费用,加起来差不多有75亿吧,算我的股份。
盈科:从提出这个想法,到请咨询公司做方案,我花了无数的心血、时间和金钱,都是为了增强香港在科技领域的竞争力。你要这么干的话,我不玩了,再见。(这一部分是小李亲自回复资讯科技及广播局局长鄺其志的,小李再次拿出了与默多克谈判时候的架势)
港府一看这架势,直接有点怂,于是同意了盈科的提议,数码港部分的土地免费提供,只算住宅部分的土地,另外5亿的基础设施费用,也不算股份了,由港府自己承担。
剩下的分歧,就剩下住宅部分的土地价值评估了。而说到估值,那么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当时的香港楼市满目疮痍,八万五公屋计划再加上金融危机,让香港的房价从1997年的高点跌去了将近50%[14]。
中原城市領先指數 CCL[14]
盈科认为,香港楼市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会重现往日辉煌了,所以给住宅部分的估值是40亿港元。而港府则认为香港房价之后还是会慢慢涨回来的,所以给出的估值是55亿港元。
那么事实如何呢?如上图所示,从1999年到2008年左右的十年间,盈科预测对了。之后,香港的房价开始起飞,直到现在,港府不愧是港府。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诸葛亮了,回到当时谈判的时候,双方的估值都有道理。
后来可能小李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豪横了,既然港府让步了,自己也让了一步,同意港府把基础设施部分的投资,也算在股份里面。
最终结果就是盈科的投资算作70亿港元,港府的出资算作50亿地价+10亿基础设施,共60亿港元。数码港部分建成会全部归政府所有,租金收入也全部归政府所有。而住宅部分的出售利润,按照双方出资比例摊分[15]。
1999年3月,港府在预算发布中,宣布建设数码港。
方案一经公布,直接引爆了香港地产界。因为这一次,港府并未遵循以往一贯的批地流程,即:土地出售、公众咨询、公开投标,而是通过私下秘密的方式直接批地给小李。业界因此直指港府和小李官商勾结,并对未经公开招标就批复住宅用地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同年5月,一批上市公司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接连发表文章要求港府对私下批地给小李的做法进行合理解释,包括九龙仓、太古、希慎、信德、恒基兆业、恒隆、置地、新鸿基和新世界等等,都是香港地产界响当当的开发商。
对此,港府的解释跟小李当时的解释差不多,基本上就是:时间紧、任务重,人家盈科前有Intel成立合资公司,后有比尔盖茨公开支持,高科技含量满满,盈科来开发数码港,我放心[16]。
眼看比科技背景比不过,地产界又向政府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高科技我们搞不了,住宅我们还搞不了吗?你把住宅部分的土地公开拍卖,拍卖所得的费用建数码港也可以啊。
对于这项提议,港府也不是没有考虑,为此还做了详尽的财务分析,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划算[17]。
如果拍卖土地,政府能得80亿港元收入,扣除50亿港元的数码港建设费用,港府的收入为30亿港元。
如果港府与盈科的合作,港府还可以摊分出售住宅部分的收益,按照保守估计的楼价计算,港府可得42亿港元。
另外,数码港项目是盈科一直以来大力推进的,现在你们把利润最大的住宅部分从盈科手里拿走了,万一盈科撂挑子不干了,数码港也不开发了怎么办?你们这几块料,能开发数码港么?
郭德纲有句话:全靠同行衬托。
所以,于情于理于利,怎么看都是和盈科合作更加的划算,于是,这个事情就这么最后敲定了。
而最后的结果,从经济收益上来讲,港府基本是赚到了。
每一年,数码港公司都会公布营业情况,数码港部分每年的净利润大概是每年7-9千万港元。
而住宅部分到2014年应该是都卖完了,因为之后的报告中未再披露住宅部分的情况,截至2014年1月,政府合计共分账192亿港元,远远超过港府当时的投入(批地+基础设施)79.3亿港元。
当然,懂点金融知识的同志们应该了解到,港府在住宅部分的收益不是这么简单计算的,还要进行折现。在这就不计算了,不过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折现之后可能港府在出售住宅部分的收益就没有100多亿港元那么多了,不过毋庸置疑,还是很多。
整体上讲,港府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虽然政府渴望发展高科技,但是也充分考虑到了未来不可预知的变数。那么最优解,就是尽量少的承担风险:
虽然数码港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是卖房子肯定是可以成功的。如果最后数码港成功了,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我也算无风险尝试过了,至少最后还能赚点钱。
5
结语
1999年5月,拿到了数码港项目之后的盈科在港股借壳上市,股价一飞冲天,从原来的4到6分,冲到3港元以上,到1999年底,股价更是达到了19.5港元。
小李一血日本投资失利的前耻,重新站上了高峰。
不过港府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在数码港项目还未公布的时候,盈科就已经拿到了包括软银、雅虎、华为等科技公司的租用意向书。截至2001年底,数码港已经接获逾70份租用申请。
不过之后互联网泡沫破裂,已经上市的互联网公司股价大跌,投资公司也变得谈互联网色变,很多创业互联网公司直接断了财路。
就连腾讯,如果不是运气极佳、命硬至极,也早就死在当时的泡沫中了。而腾讯当时的救命稻草,有两个,一个是IDG,另外一个,就是盈科(详见《腾讯的诞生》)。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数码港一直不温不火,饱受批评和嘲讽,世面上流传多个版本的官商勾结论。
港府虽然一再澄清,但是收效甚微。尽管相关的细节已经都披露在政府网站上了,仍然会有人指责港府对此事遮遮掩掩……
不得不说,香港有那么一撮人,的确是深得大英帝国的政治精髓:没有逻辑,也不讲道德,只有攻击。(详见《两个鸦片贩子的香港情缘》)
事后来看,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内幕。不管是出售住宅补贴数码港的想法,还是后面住宅的总楼面面积,容积率,都是盈科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确告知港府的。
而港府方面,尽管盈科的条件,不足以使之成为唯一的候选人,在批地的流程上面也确实存在瑕疵,但是综合考虑,与盈科合作仍然是港府的最优解,最小化了港府的风险。换做其他开发商,结果未必会比现在好。
其实谁都没有多大的错,它就只是失败了而已。
就好比:
隔壁老王的孩子从小学钢琴,18岁获得了钢琴大奖。你看着自己18岁的儿子,想着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能开发一下钢琴方面的天赋?
这时候来了个钢琴老师,告诉你学钢琴啥时候都不晚,我可以给你儿子量身定做一套课程。虽然不知道这个钢琴老师水平如何,但是最起码专业院校毕业,比本地其他的老师水平都要强不少。你看了看课程,确实不贵,就买了。
最后的结果是,你儿子学了半天钢琴,还是没能获得大奖。那么问题来了:
你让儿子尝试学钢琴,有错么?
你选了相对最靠谱的钢琴老师,有错么?
钢琴老师按照市场价格卖课,有错么?
你儿子努力半天,确实是天赋有限,得不了大奖,他有错么?
任何一次成功或者失败都是多种共同因素作用的结果,硅谷的成功是如此,数码港的失败也是如此。
小李在数码港项目的提议中,反复强调数码港的优势之一就是低廉的租金,这可以吸引更多的高科技公司入驻。然而,写字楼租金对于高科技企业来讲,并不是决定性因素,甚至都不能称为一个重要因素。
数码港的租金再便宜,能便宜过车库么(谷歌)?能便宜过自己家么(阿里)?能便宜过廉价出租屋么(大疆)?
退一万步讲,即便租金降为0,来自衣食住行等其他方面的成本也会让创业者望而却步。
充足的人才储备、低廉的人力成本、广阔的市场前景、完备的生产体系、宽松的创业环境,香港一个都不具备。
在《关于正确处理陆港关系的指导意见》中我说过,在中华民族的崛起过程中,香港一直扮演一个阶段性的辅助角色。而这些个辅助角色中,并不包括科技创新中心。
香港太小了,不单是面积上,而是全方位的小,小到只能随波逐流,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香港角色的数次转变,无一不与大陆处境的变化相关:
从最开始的鸦片贸易中心,到后来的奴隶贩卖中心,再到制造业中心、转口与贸易中心,直到现在的金融中心,每一个称呼都带着“中心”,但是真正的中心却从来不是香港……
它现在能做的,只是安静地,亦或是聒噪地,等待下一个未知的角色……
知乎上老是有人说财务自由财务自由啥的,run人run语一堆堆,有时候我真是纳闷,这真是做题家思路入脑入心了吗?心里没点数?
我经常和各种朋友们说,钱多到一点程度,你考虑的就必须是政治,是秩序,秩序是物质,是实力,是制度,也是人心,是合法性。
钱多到一定程度,你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财富增值,还有更重要的是安全,你得交秩序税。什么是秩序税?你雇佣了多少人,多少人跟着你吃饭,多少人依靠你上下游,这些看起来是负担,但也是安全性的保障,这就是秩序税的一种表现,你身上有活钱,有金融资产,可以保证你活得滋润,但是,你要安全,就需要缴纳秩序税,比如资助政治人物,找好法律打手,靠慈善事业积累声望;或者投资实业,建立自己的产业基础或群众基础,哪怕是短期内不挣钱。这些都是秩序税的一些表现。
华人资本家作为外来者,在西方社会必须付出更多的秩序税,而且,说句老实话,当西方社会内部的人心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候,你原来所依仗的东西就未必能保你安全了。人心有时候可以推动秩序重组或是瓦解,玩法变了。
怎么看?当然是结合着俄乌战争看呀。
连俄罗斯的猫都被制裁,难道还会放过李超人这一条舔狗,难道狗比猫高贵?到了炖狗肉的时候,还不都一样,人家又没有指望你看家护院,再说了一条舔狗哪有看家护院的本事呀,顶多是偷自己家的肉给人家,可人家吃了肉还要连狗也吃了。
对初代舔狗都这样了,那满门忠烈图个啥呀?
1、资本没有国度,资本家有;
2、资本家也可以没有国度,但有种族;
3、甚至也可以不分种族,但至少得分家族;
4、超人以为有了爵位就可以跻身早就联姻的盎犹顶流家族,可他毕竟是东亚人,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几两种,上了称,几千斤都打不住,别说香蕉人(黄皮白心),就算同为白皮的俄罗斯寡头都是他们打压的对象;
5、昂犹国际对俄罗斯寡头的无差别制裁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6、这个信号给所有非昂犹资本提了三个醒:
(1)、二战以后,世界承平日久,和平时期顶层可以搞阶级叙事一起割韭菜,一旦增量不够存量有限,阶级叙事必然变种族叙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就提上了日程,李超人见证了这么多历史变迁,结合东南亚华侨作为当地政府白手套的尴尬处境相信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而超人的尴尬相当于带着丰厚嫁妆抛弃结发丈夫嫁给了远方老王,结果老王因为各种原因必须和她原来的结发丈夫加强交流增进感情甚至互通有无,这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2)、在处理危机和即将出现的社会大崩溃面前,资本会降格为政治与权力的工具,对那些没有昂犹化的资本家,只有和当地强权土著联姻或者再次回归原始族群才能为家族提供庇护,而东亚新晋财阀们进行战略调整和部署的时间太短,时间和空间上都没能打入这些老门阀内部,是的,亚洲门阀可以是他们的商业伙伴,可以是所谓的东方朋友,但这种关系在血缘和种族面前,一捅就破,虽然昂犹Old Money 成功与北美权势家族合体,但东亚财阀不管在影响力还是控制力上,在昂犹老钱眼里,目前都只是可以拉拢、利用和控制的散户。
所以李超人从来都不是英国财富的真正拥有者,他只是个管家,在主人吃相还算体面没露出嘴脸之前退出是一个管家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3)、对于英国政府最近展现出的一系列外交和金融政策,大家可以把它当成昂犹内部高层的风险对冲,这里面包含着几个既定事实:
一是东亚虽然内斗严重,但基本盘和实力已经无法忽视,他们不再是八十年前被昂犹族群在地图上随意切割和划分就决定了命运的小角色。昂犹们的优势在于远东这边尚未整合,内部矛盾重重,依旧可以分而治之。但远亲不如近邻,只要昂犹不是抱着重启文明的态度,退出远东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如何体面地退出?(评论区有人说美国太空武器的领先导致中国无法迫使美国退出东亚,这。。。您不妨先看看16年南海对峙还有前不久美军飞机坠落和沉船的事情再下结论,俄罗斯拥有全世界最大的核武库,北约还不是一样没闲着,大流氓之间直接撕破脸就意味着当代文明的终结,美国不会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东亚原本就属于中国的势力范围,常规力量上他输了就是输了,至少他还有澳洲和美洲,输得起,只是输之前想多捞点筹码而已)
但灯塔毕竟要维持他蓝星话事人的体面,有些事情只能由英国人办,我相信但凡有点脑子和常识的人后都清楚英国究竟是不是个主权独立的国家,也希望大家不要低估这些棋手们的智慧和布局,虽然经常会有黑天鹅事件和天命之人打破他们的规划,但常态来看,人类文明的延续还是得靠这些维持者们,天才和伟人,要么负责开创,要么负责毁灭……
二是盎格鲁撒克逊人通过两次半工业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亚洲已经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大家五五开)和三百多年的殖民掠夺,基本打穿了亚洲人的自信和尊严,目前东亚除了中国,其余的都不算是正常独立的主权国家,而这些国家内部财阀和华尔街的勾连眼下还无法切割,加上都是些畏威而不怀德的主,只是迫于时机未到,可有些内容也不能继续讲了,我的每一个回答都会被审核,大家见谅。
三是东亚族群在面对作为优势方的昂犹时,自卑感依旧比较严重,这是目前昂犹的集体心理优势,虽然现实层面上,这种差距已经被抹平,而作为对冲主角的东亚财阀们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可派系林立,历史纠纷也不少(欧陆差不多也是这个状况),虽然以前也想加入昂犹国际,但结果始终摆脱不了被命运和种族嘲弄的结局,眼下趁乌东局势紧张,太平洋东西双方还有回旋的余地,各大财阀和骑墙派重新找回定位也就成了不撕破脸的默契。
从这个角度来讲,灯塔不惜借种族叙事强行扭转45年以来平等自由的主流思潮,虽然损害了昂犹国际的全球吸血路线,但避免了治理成本过高引起的大面积失控,眼下对灯塔主体而言其实是最优解,但对昂犹国际这个派系而言,几乎等同于灭顶之灾,以前北部寡头和远东财阀们都幻想过与昂犹老爷共治天下的美梦,但这一次他们的精彩表现确实引发了非昂犹资本的警觉,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不信任与分裂也就接踵而至。
所以接下来灯塔高层会以和谈为理由,放弃对北部寡头们的无差别制裁,因为如果这种状态持续,实际上也就加速了全球地缘政治经济上的割裂,对北美国会山上的老爷们来讲,美国作为资本最后的避风港和自由之国,也就成了笑话,这是它的国本,没了美国梦的美国,也就是一个靠传销取巧投机捡漏夸夸其谈的二道贩子,二道贩子搞买卖拉偏架是好手,但说到黑吃黑和火拼,他会被真正的大哥教做人。
因为本质上,灯塔从没打过任何一场硬仗。(面对强大数倍于己的敌人也依旧能砍翻对面的,除了苏联就是中国),灯塔除了欺负中东小国和放高利贷,连越南和朝鲜都打不下来。
我在以前的回答里说了,灯塔大搞地缘和人种叙事就是它放弃全球霸权的开始,因为本质上他已经不主张资本面前人人平等,这事儿从川普时期就已经有了苗头,好处是地缘基本盘哪怕吐出远东,天下五洲它依旧独占三洲(美洲,欧洲,澳洲),坏处可就太多了。
比如在资本流通层面也就基本宣告了美元霸权的衰落,它也必将从全球领袖降格成区域强权,逐步退守现存的昂犹基本盘不受大的影响。
5、1945到2022,这八十年的和平并不是人类历史的常态,它让绝大多数个体产生了一个错觉,以为全球化和所谓的平等是与生俱来和理所当然,虽然人类的各种不平等和差距被科技和经济的发展模糊了边界,但这个边界依旧是存在的,乌东局势在很多年后,会被当做一个标志性事件,这在当下的时间线里是历史的倒退,而且是极其严重和腐败的倒退,这意味着以昂犹资本为主的全球化叙事在事实上陷入停顿,而接下来数字经济和新货币形态,中国已经拭目以待。
我讲过,中国的崛起不可逆,但我也讲过,中国自己的问题也不少,有些事还没做好充分准备。可问题在于,有些事也不可能等你把所有准备都做好。时不我待,而未来也并非一成不变。
6、当然,人类历史最终将进入新常态,但还不是现在,接下来的几年恐怕不是大家所希望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对政治一向敏感的李超人作为广大商人群体的教父和风向标,用他自己的话说,你不能道德绑架他,他只是个商人,但你一定要尊重他趋利避害的基本艺能。
7、头部资本已经表达了焦虑和不安,在面临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该如何回归和定位,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也就成了接下来整个时代都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昂犹姥爷这一手臭棋着实帮了远东一个天大的忙,因为说实在的,他们确实还没准备甚至都没准备过引领世界,这是东亚文明刻在骨子里的静态和保守,本来还在昂犹老爷们许诺的“资本自由"这种规则里苦思冥想如何整理和凝聚族群意志,如何加入昂犹操盘手们的全球治理体系,现在好了,原来是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帮理不帮亲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鬼话也就和平时期骗骗白莲花,真遇上事,帮你的可从来都不是理,而是那群有着同样语言同样习俗和差不多外貌的亲人和族群。
而如何面对动态的不平衡的博弈体系,近代中国说自己第二,也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运动战的精髓,其实是本土优势再结合北欧海盗们的冒险精神,教员才是永远的神)
7、当然,这种变化好的一面在于,接下来是人类被迫进行深刻反省的历史阶段,这个过程中很多思想深刻才华横溢的dreamers和leaders会被孕育出来,但同时也是一个老体系逐渐僵化和死亡,新秩序必须准备斗争的混乱时代。用狄更斯的话讲: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差的时代,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巍然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