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彬帝邀请。
每次说起这个,我就想提起《火影忍者》的忍者学校。
木叶的忍者学校就是个笑话。想走忍者这条路,要么就要有大佬倾囊相授,要么就有家传,否则就滚蛋。
先说木叶十二小强吧:
其中9人是鸣人那一届的,凯班那三个人更高一届。
鸣人那一届一共毕业了27个人,其中只有9个合格成为了下忍,剩下的全都被淘汰了。
这九个人里面,阿斯玛班的猪鹿蝶小队,红班的雏田,牙和油女志乃,全都是家传。要么是秘术,要么是血继限界。
卡卡西班,鸣人佐助都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如果他们父母健在,也应该是有家传的。
只有小樱,没有家传,早期全程划水。中期抱上了纲手的大腿,才算混出来。
至于高一年的凯班,宁次是家传,天天那些武器不要钱似的扔,不仅是家传而且还有家里的资助。只有小李是凯一手带出来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木叶十二小强里,绝大多数都不用五遁术?五遁术不是比那些家传秘术简单多了吗?
早期也就一个佐助会用火遁,经卡卡西的培训又学了个雷遁。之后还叛逃了……
鸣人都十六岁了才学会风遁,而且在这之前,鸣人连忍术的性质变化基础都不明白。咱也不知道忍者学校那么多年都学了什么,难不成除了三身术,就只剩下文化课了吗?
我觉得作为一个忍者学校,五种性质变化也应该算是基础文化课吧,哪怕只讲一个概念呢。但硬是一点都没教过,就很扯淡。
除去那些有家传的,只看小樱这完全没人教的,刚从忍者学校毕业,都会什么呢?
基础体术、三身术、扔手里剑。
没了!
鸣人比小樱,也就多了一个偷卷轴学会的影分身。
如果忍者学校教的东西再多一点,比如初步教学火遁、雷遁等五遁术,哪怕只有D级以下的忍术,情况也会大不相同。至少不至于出现小樱这种毕业了还啥都不会的情况。
小樱能挺到抱紧纲手,完全是因为有上忍中相当出众的卡卡西当老师,加上有个佐助输出,一个鸣人大肉盾。她全程划水也不碍事。
就这还是借了光:卡卡西当老师,一可以教佐助写轮眼的运用,二可以保护人柱力。
小樱在忍者学校里是学霸,在早期的第七班里,只是添头。
但是,既然忍者学校教的东西这么少,为什么还要让多数的学生去竞选下忍,之后被淘汰?
如果淘汰率真的那么高,忍者学校为何还不加强能力教育?
答案呼之欲出:这是为了阶级固化。
你看那些掌握家传秘术的忍者,哪个在木叶不是身居要职,等着孩子接班?家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就跟着家长天天训练,掌握家传秘术?
至于家里什么都不是的,也没什么能教给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去干点别的吧。
当然,没有家传秘术,但身居高位的也不是没有。比如猿飞一族就是这样。
三代火影虽然没什么家传秘术,但五遁术玩得贼6。也非常重视家庭教育,两个儿子都很强,还给自己孙子请了个家庭教师。
猿飞家是有家传五遁术了,寻常人家呢?连忍者学校都不教,又上哪学去?
寒门要想出贵子,基本就一条路:抱紧大腿,让大佬好好带你。
小樱抱紧纲手,小李抱紧凯,都是一回事。
再看看木叶高层那些人吧:
二代是初代的弟弟。
三代是二代的徒弟。
三代的顾问是二代的徒弟。
四代是三代的徒孙。
五代是三代的徒弟。
曾被提名五代的自来也是三代的徒弟。
六代是四代的徒弟。
曾被提名为六代的团藏是二代的徒弟。
七代是四代的儿子,自来也的徒弟。
只有大腿认定的腿部挂件,才能继承并成为新的大腿。
这就是阶级固化。
上海电影美术制片厂曾出过一个邪典动画《小蛋壳》,当时这部动画应该在中央台播出过,小时候看的时候便觉得挺可怕的。
故事全程可以说就是一个设计杀害反派的故事,小鸡破壳后,一个小蛋壳活了过来,乌云助它脱离了蛋壳堆,溜向了外面的世界。
在外面的世界里,它遇上了一只老鼠,这只老鼠想把它据为己有,于是半路上,蛋壳一直想方设法来杀掉老鼠,先是下雨鼓动老鼠把自己戴在头上,然后引导老鼠往河水里走,试图淹死对方,被老鼠发现后,再用计策称可以帮助老鼠渡过河流,在河流中间故意把老鼠抛进水里,老鼠被冲走了在一边开怀大笑。
之后小蛋壳被人捡走,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可谁知老鼠会游泳没被淹死,又溜入屋子里把小蛋壳抓走带给了自己的孩子,小老鼠还是相当善良的,否定了大老鼠一些不好的主意,最后小蛋壳主动要求自己来装油,当油灯。
结局则是,小蛋壳趁大老鼠喝油的时候,故意把火烧向了大老鼠,泼出油把火引向了整个老鼠洞,最后老鼠父子被火烧死,小蛋壳在熊熊的烈火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个剧情放到今天来看,就好比是灰太狼把喜羊羊抓走,喜羊羊把灰太狼和小灰灰全部烧死,然后在旁边开怀大笑。
当年的动画放到现在来看,尺度是相当大,小蛋壳从头到尾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着杀死老鼠的心,包括最后装油也是为了后面放火而做的准备,可以说这部动画很符合那个年代的风格,对于邪恶的一方一定就要斩草除根,回过头再来看还是惊叹其作为动画能够如此直接。
谢 @彬帝 邀。
你们都说冷门的,那我说一个不那么冷门的,《圣战士罗宾:银河编》。
这部日本动画作品是我在小学的时候看的,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之间。
那个时候家里的电视机还是非常厚重的,容易起雪花的电视。
这部作品在我的印象里正好是在黄金时间上映的,也就是吃饭的时候。
在这期间我记得还曾经去过一个同班同学的家里看这个动画,具体是哪集剧情不知道,但是我着实被他们家的富裕程度惊呆了。虽然小学都是同一个班,我住在非常拥挤的筒子楼,但万万想不到,他们家住在三层小楼里。
这不重要,说回动画。
作品都是非常正常的打怪,升级换地图,颇有一点神龙斗士的意思。但是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在这部动画片里,所有的反派boss,都是主角团队的父母。
太阳系的九大行星,被邪恶势力一一吞噬,变成了9颗代表黑暗的星球,每颗星球的星主不是这位主角的父母,就是那位主角的父母。时至今日,我能在网上找到的信息“早期的Boss、暗黑四天王之一的邪光妃(竹取姫),是主角团队的桃若神子和黄蔷薇姫的母亲”和“阎罗火灭,是主角团队古灵皮的父亲”。
于是整个动画都在上演孩子和父母之间,两代人的隔阂以及重建理解的故事。
之前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长大之后,逐渐理解了什么叫做“俄狄浦斯情结”和大逃杀语境下的决断主义,再返回来看这部作品,就确实是细思极恐:
父母很容易被蛊惑变成邪恶力量,但是孩童却甚少受到影响。是因为成年人社会更容易被侵袭吗?还是说成年人社会已经失落到经受不住一点诱惑,只要被黑暗力量裹挟,就会变成无望的世界吗?
当你所需要打败的反派就是你的父母,你会作何选择呢?
会像《瓢虫少女》那样,父亲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超级英雄,却因为记忆倒转而忘却呢?
还是会像《数码兽拯救者》那样,大门大经过短暂的沉沦之后,就想到了用拳头来交心呢?
又或是如《神兵小将》那样,主角们抱着打倒即拯救的心态,就可以消灭玄天邪帝吗?
你还能找到多少父母是反派的动画、漫画作品呢?
实际上,并没有字面意义所说那么简单。
这部作品1989年拍摄放送,2000年《大逃杀》搬上银幕,2003年《死亡笔记》开始连载。而2001年,父母几乎不存在的青少年互助救赎的故事《水果篮子》开始连载。
就是说,面对“社会(大人、父亲)没有尽到责任,不告诉自己活着的意义或者正确的事情(规则)”这一事实,“95年问题”选择了“闹别扭而家里蹲”,千禧年的作品则选择“接受事实但做出激烈对抗”,而《死亡笔记》给出的答案是“没时间解释,拿起刀互砍吧!”——这个精神不但在市场上讲得通,甚至还大受欢迎取得广泛影响力:2006年更是催生了《Code Geass 反叛的鲁路修》和《未来日记》等“决断主义”大热门作品。
是的,95年、千禧年和05年的作品都有不同的选择。
10年代则以《未来日记》为代表。是的,确实需要互砍,但是互砍的结果并不再那么致郁,而是变得冷漠——即便可以逆转全员皆灭的结局。《未来日记》的故事并没有只进行一次。天野雪辉在成为神之后,在最后一话里,也在极为长久的时间段内陷入长期的麻木之中。
同样的时代风格,我们也可以在《十二大战》(15年代)里看到。但是幸存者寝柱和雪辉的选择大不相同。首先他并没有成为新时代的神,并没有超自然力;然后他也并不想像(鸣人那样)承担起终结轮回的责任,而是选择了更加致郁和退缩的结果:我希望这一切我从不记得——也就是失忆。
失忆已经不再是不会被讨论的选项,而是被频繁地当做非常重要的设定提及。
《鬼灭之刃》的大结局200年后转生,《进击的巨人》大结局是艾伦覆灭,《约定的梦幻岛》大结局是艾玛献祭了自己的记忆,《数码宝贝:最后的进化》大结局是失去进入数码世界的能力。
所以说《约定的梦幻岛》走了一条非常传统的反-反乌托邦路线,即你最后脱离反乌托邦世界进入到一个更好的生存空间的时候,你必须要舍弃掉你过去的记忆、过去的身份、舍弃掉你过去的空间的交通方式,仿佛过去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所以约定的梦幻岛,到底约定了什么?到底梦幻岛是什么?我想可能应该是通过约定,将生活在这个岛国上的所有过去的记忆变成梦幻。但是这种约定的方式,它又是借助了超自然力完成的。
当然,这些作品并不是日本叙事的特例,在几年前完结的《驯龙高手3》里,也是如此,乌托邦最后还是回到了无人能寻到的虚无之地中。
在整个故事完成后,似乎是温馨团圆与角色成长。但细细琢磨,我们会发现,“隔离”才最是悲凉。人类没有准备好和龙和谐共处,龙拥有一个“来自地心”的可以“无限容纳”其族人的秘境,入口处难以发现,所以大家就放弃“共处”的努力,回到相互与世隔绝的状态吗?既然如此,整个《驯龙高手》的故事价值观基石便岌岌可危了。明明一开始讲的是“从对战到相处”,在诸多动画剧集中是“大秀温馨场景”,结尾却变成了“从相处到隔绝”。人、龙各想统治两界的妄念皆宣告失败,被嗝隔和无牙仔春风化雨之后,为何不再行(鲍曼临死前念念不忘的)“沟通”之事呢?是因为不能,还是不愿呢?
这些结局和另一批动漫作品完全相反。《火影忍者》的大结局是结婚生子,《龙珠》的大结局是结婚生子,《妖精的尾巴》大结局是结婚生子,《死神》的大结局是结婚生子。
迄今为止的(20年代)《鱿鱼游戏》,则干脆消除了生存游戏中的以少年为主角团存在的特质,改为观看成年人之间的相互设陷。与其说说《鱿鱼游戏》是大逃杀,倒不如说更像赌博默示录。少年们已经不存在了——没有生育,就没有下一代。
那么90年的作品做出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如我们所见,是对未来无限热忱的希望。
社会动荡和黑暗的危机是存在的,因为父母已经成为了反派,成为了阻碍少年英雄们踏上冒险旅途的最重要的障碍。可是这种障碍很快就被热忱所击倒,反派角色是谁,对于这些主角团队来说不重要,只要打倒,一切问题都可以获得解决。
即便是EVA中提出的真嗣与父亲的那种极度撕裂和疏离的关系。即便是整个社会或者说成人社会,大人社会出现了严重的黑白颠倒问题。
只要打倒,都可以解决。
即便是打倒了身为父母的反派,那又如何?在战斗的过程中交心,被击败的父母发现自己眼中似乎永远无法长大的孩子们已经变了。他们都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拯救世界的少年英雄。
当然,绝对的反派只能被封印,而不能被消灭。最后的BOSS基尼虽然看似被消灭,但最后一集给出的画面是,太阳依然是黑色的,这就意味着基尼背后还有隐藏得更深的邪恶力量。主角团队们也并没有放弃,而是向着黑暗的太阳继续前进。
是的,这样充满希望、充满乐观,面对可能是无限黑暗的未来,依然抱有无限热忱的心境,在当下的作品里,还剩下多少呢?
我觉得,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才是最让细思极恐的吧。
魔方大厦
用这部动画来开头,相信也是许多人心里最切题最有体会的答案之一了。
说真的,在我的童年印象最深刻的是骑着蜻蜓打蝗虫那一集,不过要说细思极恐,这一集就比较逊色。我个人认为头盔城、夏河银行是里面最细思极恐的。尤其是夏河银行,将人的负面情感和病痛储存起来,只留下“快乐”,似乎是一件非常理想的事情。然而现在一想,这种对于负面情绪的“剥夺”,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当人只留下了刻意的“快乐”,这种积极的情感就会显得更加空虚,只不过是一种虚假幸福下的醉生梦死罢了。
魔方大厦于1990-1994制作、播出,而迪迦奥特曼于1996播出,其中关于齐杰拉花的内容,与夏河银行虽然表达的方法不同,但内核都是在思考,真正的“快乐”,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惜的是,迪迦奥特曼可以得到日本各方的高度认可,而魔方大厦却没有赶上一个“好时候”。很巧的是,在黑蝉乐队一集中,似乎已经预言了这样的情况:如果大地荒芜,那么再高超的乐队,也无法创作出新的乐曲。
大拇指公主
不要问我一介猛男为什么会看这种好像有点少女的动画,只能说当时但凡是动画我是来者不拒。
这部动画是根据安徒生童话《拇指姑娘》改的。在世界各国其实都有类似这种“小人”的故事,比如日本自己也有一寸法师的故事。不过一寸法师就比较“少年向”,而大拇指公主就显得更加“少女”。
这部动画的主题在于寓教于乐,基本上每一个故事都是让主角玛雅改正自己身上的一些缺点,让玛雅逐渐变成一个乖巧的孩子。
这样的故事主题乍一看没什么,但是细品似乎就有点奇怪:孩子因为调皮犯错,以至于必须经历那么多的危险,来接受一种大人眼中的乖巧改造,看上去并不如童话的本质那样美好(当然很多童话也并不美好)。再加上,故事中的最大反派赫鲁拉其实就是玛雅的妈妈所作噩梦的化身,按一般逻辑,人的噩梦应当是对本人造成恐惧和惊慌的,可是赫鲁拉却一直在针对玛雅,这就不免让人觉得,这一场冒险的目的性太强了。
在故事的结尾,变得乖巧的玛雅回到了家中,诉说自己经历的冒险。妈妈也确实见到了一个变得乖巧的玛雅,只是,我现在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从玛雅身上失去了。
在故事的开头,玛雅所谓的调皮表现是:在街上玩球,不小心球掉了出去惊扰了马车;对同伴和大人们态度非常不好且不愿意道歉。但这一切是因为玛雅从小没有父亲,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野丫头”。在这种情况下,妈妈就去找魔女寻求帮助,我不禁觉得,孩子固然很熊,妈妈也未免太急进了,玛雅才7岁啊,如果7岁的时候熊这么一下就被丢到一个异世界进行大冒险,是不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