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发布《关于保障疫情防控期间有序就医的通告》里,对该情况做了操作说明:
有急诊抢救医疗需求人员和即将分娩的孕产妇,直接拨打120急救电话,同时联系社区(村)工作人员对接120救护车,由120救护车联系定点医院,并告知接收医院就诊人员管控情况。诊疗结束后,由街道(乡镇)或隔离酒店专班安排专用车辆接回。
这个文件本身就有问题:需要急诊抢救的人和孕产妇肯定来不及做核酸检测,那医院应该如何收治?这让医院如何处理?
西安的这个通告完全不回答这个关键问题,那让患者和医院如何应对?
而且多次出现120打不通的情况,社区工作人员看上去也对这个通告全然不知情。也就是说就算这个有问题的文件,也一发了事,如何执行并没有人来管理和监督。
在疫情已经2年的情况下,西安连个能完整落地的应急抢救规范都没有,而且落不了地的规范也毫无执行保障。
反应了坚持改革开放的必要性。
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硬件提升有目共睹。在基层管理、深度治理方面,走入了深水区。
很多问题,触及到了不同代际的认知、能力差异。以及由这种差异所产生的矛盾。
很多浮于表面的规章制度,现在要开始落地、开始夯实。
把这些基本功做好了,微循环调整了,中国的发展,才能顺利走向下一个新台阶。
其实吧,中国这种事可能是全世界最少的。
欧洲各种triage不说了,什么离谱的事,在美国都有更离谱的……
这件事是抖音爆出来的,我看很多抖音网友只顾着骂,却根本就不了解防疫工作中一刀切的可怕,我劝众抖音网友下载一个知乎,以增强辨别能力。
防疫过程已经把西安众医院医护人员给吓坏了,一把利剑下来,别说一个小小的医生,整个三甲医院都能给你一锅端了。
上级一句话,下面千根针。这些医生也是捞一口饭吃的,如果上级下达的防疫任务没做好,整个医院上上下下带编的都要负责任,公立医院丢掉编制和公私立医院吊销执业医师资格证都是常规操作。
你想想这些人一辈子都在干这个,他如果没有了执业医师资格证能干嘛?你养他全家?在座的各位也是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痛,谁告诉你了医生自己有决定这件事情走向的权力?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老百姓而已。
他们不想救?这几个不敢接收的科室你去看看无疫情期间他们救过多少人再说话,这个视频里面的患者家属都知道这几家医院好才来的,我查了一下这几家医院还有医生给好几例艾滋病人动手术的经历,给艾滋病人动手术是什么概念,我劝你们好好去查查,了解一下什么是医者仁心。
为什么平时不顾自身安危连艾滋病手术都敢动,到了疫情非常态下常规病患都不敢救呢?这才是核心问题,我相信也是不少医生能说清却不敢说的问题,因为这是管理体系问题而非基层执行问题。
骂人都没骂对,这事儿真该骂这些医生么?借用评论区里一位朋友的一句话吧:
“键盘侠永远看不到房间里的大象,只会底层互相伤害。”
西安种种问题都显示出,这是系统性的不作为乱作为。
这不单纯是医院的事,不单纯是物资保障不力的事,不单纯是隔离乱收费的事。
这是一整个班子的无能。
真的没有人要黑西安这座城市,也希望西安的朋友都不要这么想。而且也不是黑,是批评做的不好的地方,批评工作做的不到位的人。真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批评,有人在维护,大家的立场本来就应该是一样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出现这一件一件严重的问题,一定是工作没有做到位。
西安封城,本身就是在支持全国其他地方的人们,牺牲自己的便利,减少大家的风险。同时,西安也需要其他地方朋友的支持。
不要将问题变成了西安的朋友和外地朋友的对立,更不要变成负责防疫的各个部门和群众的对立,我们应该是自己人和没有做好事情的人之间的矛盾。
西安的朋友们没问题,西安负责防疫的大多数人也没问题,也都很辛苦,但是明显还有一些负责防疫的人工作没做好。
这些没有做好防疫工作的人,代表不了西安人,代表不了西安的防疫工作者,代表不了更多奋斗在一线的干部和配合抗疫的群众。
这里的关键点是大家立场一致,都是为了大家能够更安全,更健康。
绝大多数的批评的出发点都是善意的,尽管批评的语言可能跟激烈,但是本来问题就跟严重,就应该如此。
应该警惕不要让一部分没做好工作的人去绑定这么多为防疫付出的人。几个工作人员没有做好,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做好。几个点没做好,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错的。
所以,是谁的锅,谁就应该来背,而不是把这个锅扣给整个西安,给所有的防疫工作者。
连续有因为医院拒收而遭遇不幸的病人,说明这一块就是有问题,应该处理责任人,完善机制,避免再次发生不幸。
大家应该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正是因为大家的批评,现在西安各大医院的急救通道24小时待命,这不是「维护」出来的,是批评出来的,而这样的批评,最终才维护了西安,维护了西安的每一个人,也维护了各个部门和群众之间真正的信任。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越是把问题暴露出来,最终的问题越少。
有人说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在按规定办事,却造成了严重后果”,我直截了当一点说吧,这不可能。
你当中国是印度吗?你当中国是日本?出了事鞠个躬就完事儿了?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所有人都按规矩来”能够解释的,必然有其中一个环节,有人没有按规矩来。所谓的“每个人都按规矩来”无非是一种推卸责任、抵抗调查问责的说辞而已,信了你就上当了。
在远远谈不上“医疗资源挤兑”的情况下,明明有医疗资源,病人却得不到救治,把责任全部推给医院未免过于无耻。没有核算检测证明不让入院,这个规定整个链条需要梳理、需要调查,这样才能厘清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谁在其中上下其手,责任到底在谁。
一家医院如果没有上级主管部门的强制行政命令,他有什么动机去拒诊拒收病人?
从西安疫情爆发以来,这种明明没有医疗资源挤兑、病人却依旧得不到医疗救助导致严重后果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我的回忆应该分别有两位孕妇得不到救治流产、一名新冠确诊患者得不到隔离治疗、心绞痛患者无法入院导致死亡、脑溢血患者无法入院导致死亡,5次类似事件发生。
5次都在不同医院。
其中好几个病人还分别去了不同的医院,甚至有警察帮忙协调入院未果的,这说明所有医院必然都收到的是“死命令”。
这个死命令是如此的严格,一定具有非常强的行政管理力度,甚至投入了大量资源去执行,才会导致所有的医院全部不打折扣的执行,在完全没有医疗资源挤兑的前提下大量病人得不到救治。
这个死命令是谁下达的?
这个死命令是谁执行的?
这个死命令投入了多少资源去执行?
这是三个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也是调查的重点。
此外,这个死命令与其它地区疫情防控中对医院方面的要求有什么具体不同?疫情爆发以后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医院接诊患者也有新的规定比如要做核算检测。然而我本人父亲不久之前就住过一次院,是入院后隔离同时做核算,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以后正式进入病房。这种方式就非常合理,既防止了院内感染,又不耽误病人治疗。
尤其是急诊科这种科室,大出血患者还有机会等你核酸检测结果吗?稍微有一点智商都知道该怎么办。
因此这种话就完全是形同放屁。
有关方面现在为止依旧在推诿责任企图大事化小保住官帽子,很显然,我觉得他保不住了。
第一,你怪不到具体任何一家医院,西安所有医院都是这么办的;
第二,你怪不到医院里面任何科室,也怪不到医院的接诊流程,流程是你们规定的。
我国任何行政命令、规定、法律法规都是有案可查的,发出过的行政命令不可能消失在空气里,企图把责任甩给具体执行机构,这边建议亲是去印度和日本碰碰运气呢。这个导致医院做出不合理行为与执行反常识规定的死命令到底是谁下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调查组用不了20分钟就能搞清楚,整个行政链条理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就这都还在推诿。
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有的人简直已经到了颟顸透顶的程度,还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啊?
屡次、多地、多医院发生类似问题,只能说明有人搞了“一刀切”,而且是非常蛮横、非常不讲理又投入了大量资源去执行、力度非常大的“一刀切”。
刀的主人现在已经一目了然,试图推诿扯皮只能是欲盖弥彰。
纳粹德国覆亡之后,具体执行人固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而不要忘了,希特勒也可耻的死在了地堡里,纳粹高官都受到了公正的审判。
不要动不动就把责任推给“组织”,任何一个组织都是由人组成的,组织的行为,没有人的推动不可能实施。纳粹德国庞大不庞大?罪行普遍不普遍?组织严密不严密?只要犯下了罪行,从组织者、高层,到具体的执行者、小兵,没有一个可以逃脱的。
说白了,别以为藏在组织里就可以逃脱责任。
高新医院是个私立医院,怕背责任把病人往公立医院推,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
我觉得最神奇的是,打120,110为啥没有结果??
120,110不是协调管理全市医疗资源的吗?
为啥打120,110而不能解决。
这个是西安最需要反思的。
唉。
最近每天上网都能看西安的笑话。
西安每天都能爆个意想不到的笑话出来给全国看。
少有人亲身经历过所谓时代一粒灰,落在身上突然膨胀成一座山的过程。
不幸的是我就是亲历者之一,我只能说,我没什么资格妄言时代和沙子,但山有多重我是知晓一点的。
2020年初,我父亲感觉胃不舒服,因为疫情迟迟不能做胃镜,一样是医院不接诊,直到5月份才托人做。
我还特意向我母亲求证了一下,大约就是这么回事。
等胃镜下下去的时候,大夫看一眼就已经明白了。
通知家属做活检。
之后就是手术,数次化疗,大半年时间就过去了,我一直在广东北京东北三地来回飞,但病情始终不见扭转。
2020年底,正好是黑龙江疫情,我记得在哈尔滨下飞机时气氛就已经非常紧张了。我花了数倍的价格,打了部车把我丢在了高速口,司机说没办法,再往前走他的码就红了。我说理解,拖着箱子从收费站外一路踩着雪走到了下路口,拿着纸质核酸报告外加身份证过了封城。再晚一两天,很可能就回不了家了,在车站和机场就会被劝返。
到家后我和单位申请辞职,帮我妈照顾他,陪他过了最后一个年,过年时候他的精神还是很健旺的,只是人非常瘦,已经脱相了。
我们还一起出门办了猪肉水果等等年货,还陪着他买了好多鞭炮和烟花,用意是好好放一场热闹热闹,在除夕把病魔都吓走,过完年就慢慢可以康复。
回顾从确诊手术,到春节这段时间,经历了大约六七次化疗,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妈在照顾他。
疫情期间不方便是进出医院需要核酸报告,问诊需要预约,但化疗本身就是在肿瘤医院的住院部,所以还好,治疗过程是按部就班,没有耽误,所有的在国内可尝试疗法都差不多尝试了。
春节后,叔伯意思是我母亲也不上班了,我妈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不可能全家都停摆,况且我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大忙,毕竟她一个人这半年来一直在照顾我爸,哪怕是手术的时候正值盛夏疫情很严重,她每天也会坐很久很久的地铁到医院门口呆着,告诉我爸她人就在楼下,让他放心。
后来我选了一条可能是抱憾终身的方案,就是接续念一个学位,因为可以边照顾他边上网课。
只是时间到了五月份,学校说必须参加开学注册,不然学历没办法在国内认证,我想着算上隔离来回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我去去就回。
刚到国外出隔离是五月下旬,21年六月,我接到我妈电话让我赶紧回国,我和学校讲了这个情况,还去出入境管理中心办了一次往返的签证。
买机票飞到成都,开始了为期两周的隔离。
在隔离到第十天的上午,6月24号上午,我妈来电话给我,说了那个我还是不愿意面对的消息。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经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突然就嚎啕大哭,泪水跟决堤似的,不是的,
很长一段时间,人是不信的,脑袋是懵的,会进入一个抗拒周遭事物的阶段,直到现在我也偶尔产生错觉,其实他没有离开,还是活得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我没在他身旁送他的缘故吧。
父亲在的人,读《城南旧事》不会觉得多难过,当父亲走了,《城南旧事》让人摧心挠肝,哭得不能自抑。
我希望我永远不要有读懂《我与地坛》的那一天,起码不要一样的早啊,
他1965年生人,今年也不过五十七岁,我从来没想到过,我母亲也没想到过,他走的那么匆忙。
家在黑龙江,我却飞成都。
原因很简单,
成都的隔离政策那时候是14天+属地自行7天隔离,而东北各省都要长于这个时间。
可能买票回国的时候,冥冥中我知道万一会有赶不上的结果,飞成都能让自己离够远,不会做傻事。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人在哈尔滨,会不会撕几条床单从窗户垂下去,跑回家去见他最后一面。
一定会的,我觉得。
但终究没有赶上。
进隔离在宾馆里,我过得没白天没晚上,人也躺不下去,躺下去也睡不着,只能盯着手机刷短视频,什么都尽量不想,再就是正赶上欧洲杯,就当个伪球迷,看比赛,看到天亮实在太困了然后立马睡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接着来一轮。
期间看短视频看到了王德峰教授讲“缘起性空”,
听到消息后,我看了好多遍这个视频,我也想把它发给太阳花花花看。
很长时间了,我把我父亲的生病,归结为不好的饮食习惯,性格,饮酒,患过幽门螺杆菌等等,
从我知道是什么是高分化什么是低分化,什么是印戒细胞癌之后,这一年多我是有预料的。
如果没有疫情,也不一定就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形,早发现几个月又能怎样呢,我不敢想太多,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母亲和我一直伴随他手术化疗进出医院的整个过程,但老实说,除了防疫出示健康码做核酸等等要求,和一患一陪护的政策,他的治疗是没耽误的,用药一直是饱和的,尝试了几乎当前医疗条件下的所有的办法。
我从来没预料到,正正好好的隔离会把我拦在离家千里之外看不到他最后一面,也能用缘起性空来安慰自己,
我拿到成绩的时候他还有清醒的意识,和我妈讲念书好,这么多A他很高兴,要继续读完学位。
我妈把他的话非常郑重地转达给我,告诉我说,你爸支持你好好读书,遗愿就是让你拿到学位,他才能安心。
父亲已经走了,我还有母亲,我还得好好活着,为了母亲为了家人好好活着。
从来没有写东西写到那么疲惫,每写完一段都要缓缓神,心想算了,关了电脑大睡了一下午,今年睡得一直不好。
回忆这个过程让人痛苦,还是不发出来了,
胡适在《我的母亲》里已经提过。没了老子,不是多么“得意”的事情,不好拿来说嘴。
昏昏沉沉醒来,看到新的祝福私信让我挺感动。
又动摇了,毕竟电影《非诚勿扰》里,孙红雷演的角色说自己得了黑色素瘤,吸引了很多人去医院查自己身上的黑痣,
假如我写完文章,看完能让更多中年人有定时做胃镜的习惯,那也是好的。
正如王德峰教授所说,“缘起性空”这个含义,不同人对它的理解是不同的,同一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际遇,对这个概念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
我之所以尚能继续学业,从沮丧中走出来,在这里侃侃而谈,还是因为有个替我遮风挡雨的母亲,死者长已矣,我得和母亲好好活着。
我爸临走的时候,还清醒的时候说,自己不想带着输液港走,那是一根埋在锁骨附近皮下尺余的塑料管,用来方便输液用的。
那时候事情太多,乱成一团,我妈就忽略了这件事,
当天晚上她用微信问我,那个东西有没有事,我查了一下说,就是塑料,火一烧就没了。
等我后来到家之后,她才说那天晚上她还是觉得,我爸说了这个事情,她应该做。问了一下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可以代劳,收一笔钱。我妈觉得不保准,觉得别人来搞无非就是像中了箭,拿个剪子把露在外面的咔嚓剪断,里面的箭簇和杆子还留在里面,是骗人的。于是她自己找了一把手术刀,带着针线,和阴阳先生,我也不知道为啥阴阳先生也是女的,两个中年女人半夜跑去殡仪馆的太平间,她找到我爸,把输液港抽出来,伤口拿针线一点点给缝起来了。
我都不敢想象这件事是怎么完成的,她是怎么做成功的。
自始至终她都没怪罪我没看到我爸最后一面,反而是我自己刚接到消息的时候气鼓鼓的埋怨她为什么不早讲,和她隔空吵架。
现在知道了整个前因后果,觉得我妈还是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不忍心让我也经历这个事情,
她说这一年,医院出出进进,排队拿药陪护的记忆太鲜明了,她已经是这个年龄经历就经历了,我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要也陷在这个过于沉痛的经历里拔不出来,只要我好好读书,就算是完成我爸的意愿了。
现在看来,
沙粒和大山之说之所以惹人厌恶,是有原因的,这句话类似“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根源就在于山的重量被无形中抽空了。并且归罪于一个无形的“时代”。
作家作壁上观,妄谈沙粒和大山,是轻飘飘很肤浅的。
平民老百姓往往平时不会费心去时代中探讨什么才是沙粒,而大山来临的时往往只能反求诸己,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尽了全部力量,是不是或许有转机,那段时间我买机票和处理后事也因为疫情和其他原因很不顺畅,一度把自己id截图发给迟迟不出票的购票平台,就把能想到的歪招都用光了。
就像西安那位女士文中所讲,要是自己一开始就竭尽全力地撒泼,把事情闹大不那么温驯,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只能如此宽慰她,为人子女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婚姻是世间第一等事,参照舒马赫的案例,当人到中年,遇到不测之灾,能完全倚仗的,只有法律意义上的伴侣。除此之外父辈亲人,朋友路人,有关部门,更多时候都很无力,甚至会有反作用。没有亲身经历,断然不可把人情亲情想得过分美好。
第二就是身体,胃镜肠镜是一定要测的,幽门螺杆菌也是一定要测的。为了家人,为了子女,也要保重身体。
我们确实不能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都归结为自己没有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和更优待的社会地位,追逐这些的过程反而会让人忽略陪伴家人以及不经意倾轧别人生存的空间。
普通人最无力的时候,大概也只能抱宗教这样的老掉牙的大腿,在生老病死面前,可倚仗力量其实真的不多。强如鲁迅先生,一样被庸医所害,写了《父亲的病》来不吐不快。
和太阳花花花比,无论如何我是幸运的。
上文已经讲了,疫情可能耽误了我父亲的诊断,但确实没有耽误手术和化疗等等一系列治疗过程,我尚且可以把疾病归为天命。
而他父亲不是的,假如救治及时,疗愈后是能像正常人一样存活的,结果却天人相隔。当她积极带亲人求医,却遭遇规则拦阻,数年焦灼归为一夕,她怎么可能淡定得了呢?还兀自觉得是不是没有积极撒泼,没有把能耐使尽,这样的话语看在眼里让我心疼不已。
我唯一能分享的,也无非是王德峰教授的一段讲课的话,随便搜一搜,就能看得到。
她理应比我愤怒,她当然也有资格愤怒,
别人命中遇到劫难,和评价他是不是置措不当,有没有做到完美,事情有没有反转是两码事,只有毫无感同身受可言的人才会把视角代入时代的洪流,天平上放着群体和个人,仿佛自己有了某种评判的身段,去谈论哪头轻哪头重。加入沙粒大山之辨,反而在为大山偷轻。
不知道我把这个意思说明白没有。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人命至重,有贵干金,
万事向好,劝君节哀。
反映了所有人都是庞大机器的零件,所有人都只对上级负责。上面要清零,下面就层层加码的封锁,直到丧失自己救人的本分。毕竟要负责的对象并不是这个病人。
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直到上面发通知,不得以核酸问题不急救,于是庞大机器的指令有所变化,这个特定问题得以解决。
然后还有其他问题,直到发生大问题舆情爆发,上面再发通知。看似执行力强,实为僵化且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