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这词,咱们中文根据具体环境翻译为“女王”或“王后”。
实际上,英文里,对于“女王”或“王后”这两个意思,“Queen”也是有区分的,分别是“Queen Regnant”和“Queen Consort”。很显然,当今英女王Queen Elizabeth II就是“Queen Regnant”。(女王她妈妈也叫“Queen Elizabeth”,但这个“Queen”,在老国王乔治六世在世时,就是“Queen Consort”了;而在乔治六世去世后,则是“Queen Dowager”。)
同样的,“King”也有“King Regnant”和“King Consort”的区分,前者是(正经)“国王”,而后者只是“女王的配偶”,中文一般译为“王夫”。
解释上面的“Queen Regnant/女王”、“Queen Consort/王后”、“King Regnant/国王”和“King Consort/王夫”有个非常好的例子,就是: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英格兰童贞女王伊丽莎白的表侄女;后来英格兰和苏格兰共主国王詹姆士他妈)。
玛丽一世跟法国国王佛朗索瓦二世结婚后,她既是苏格兰的“Queen”又是法国的“Queen”,在苏格兰,她是“Queen Regnant/女王”,在法国,她是“Queen Consort/王后”。
对应的,她老公佛朗索瓦二世,在法国是“King Regnant/国王”,在苏格兰是“King Consort/王夫”。
“King Consort/王夫”和“Queen Consort/王后”一样,没有统治权;统治权属于“King Regnant/国王”和“Queen Regnant/女王”。
但在King Regnant/国王”和“King Consort/王夫”之间,还有个“King jure uxoris”——“jure uxoris”是个拉丁短语,意为“凭借妻子的权力”——那么“King jure uxoris”,意为“凭借妻子而共享有统治权的国王”。
英格兰女王玛丽一世(AKA.血腥玛丽;别跟上面的苏格兰的玛丽一世弄混了)的老公,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他在英国就是“King jure uxoris”——他跟玛丽一世一起,共享英国统治权,共治英国。
“King Consort/王夫”和“King jure uxoris/共治国王”的权力和名号都是基于妻子,其妻子去世后,对应的,他们也就不再是“King Consort/王夫”和“King jure uxoris/共治国王”了。
*英格兰历史上还有位通过妻子当上“King”的人,就是威廉三世——在光荣革命中,威廉三世率军赶跑了自己的老丈人詹姆士二世,跟自己的妻子玛丽二世一起,成为了英国国王——玛丽二世是英国女王,但威廉三世不是“King Consort/王夫”或“King jure uxoris/共治国王”,威廉三世是真正的英国国王,在玛丽二世去世后,威廉三世仍然是英国的“King”。
好,回到题主具体的问题,当今英女王的老公、已经去世的菲利普亲王,他是“King Consort/王夫”吗?
答案是:NO。
他只是爱丁堡公爵/Duke of Edinburgh,这就是他最高的爵位了。
他不但不是“King Consort/王夫”,他连“Prince Consort”都不是——后者属于英女王维多利亚的老公阿尔伯特。
我们来看看英国历史上几位女王丈夫,最高都是什么爵位。
综上,英国的这几位女王的老公,地位分为这么几等:
*安妮的老公乔治是丹麦的王子,伊丽莎白二世的老公菲利普是希腊和丹麦的王子——后来又被伊丽莎白二世封为英国的王子,但这俩人的王子之名都不是爵位。
那么,题主疑问的“英国国王亨利二世和阿基坦女公爵埃莉诺之间的爵位关系”,结论如下:
埃莉诺是“阿基坦女公爵/Duchess of Aquitaine”,这里的“Duchess”是“Duchess Regnant”,真正的女公爵,而不是公爵夫人——其公爵之位,继承自她的父亲。
亨利二世,其“阿基坦公爵/Duke of Aquitaine”爵位,来自他的妻子埃莉诺,是“Duke jure uxoris”。
如果埃莉诺死在亨利二世前面了,那么自埃莉诺去世后,亨利二世就不再是“阿基坦公爵/Duke of Aquitaine”了——这个爵位由埃莉诺的儿子(当然也是亨利二世的儿子)“狮心王”理查一世继承。
亨利二世是埃莉诺的第二任老公,在亨利之前,是法国国王路易七世。路易七世的“阿基坦公爵/Duke of Aquitaine”的名号,始自其与埃莉诺结婚,终于他俩的婚姻被宣判无效。
显然嘛,路易七世的“阿基坦公爵/Duke of Aquitaine”也是“Duke jure uxoris”。
我曾经在洛杉矶机场的海关出口和一个明显是华裔的旅客打招呼,想请他帮我看一个报关文件是否缺少行李放行的公章。
我觉得,就算他不知道或者不愿意帮助我,最起码我自己出门不能太拘着,我主动了,也许能加快节奏。老婆孩子还等着出关呢。
当时那个华裔的旅客穿着一身整齐的深蓝色西装,内衬马夹,还系了领结,活脱脱一个西方绅士。但是,他改不了发色、肤色和眼睛的颜色。我确定他是华裔。
我当时先和人家讲英语,他斜着头,很轻蔑的把脸朝向另一侧,根本不搭理我,感觉听不懂英语的样子。这个我大概能理解,华裔未必能听得懂英文,对吧。
那我就改用普通话交流,都到了这个份上,英文你不理,那就母语吧。他非常不耐烦,感觉不想和我啰嗦什么,眼睛直视出关口,看都不看我,撇着嘴说:“我们赶时间。”然后,他推着行李,带着家人直接走了。
我就在那个瞬间,感受到强烈的民族精神。我们这个民族在外面不能掌权,不能占主流地位,是有原因的。我们大事不团结,小事情互帮互助也做不到。
当然,最后我回去找到海关人员,加盖了一个行李章,终于出关了。美国海关照章办事,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后来我们一家人在美国西部自驾10000英里,遇到的本土白人、墨西哥裔、印第安裔、西班牙裔和日裔,都挺友好的。
后来,我觉得美国这个民族熔炉,真的把各国移民都团结起来了。